簇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絮的玫瑰
那时簇簇才十六岁,黎冬伊担任越州州长,受到y国的友好邀请,与博落塔建立交好城市关系,和家人一起拜访了博落塔,还登上了博落塔的日报,博落塔的政府派了警卫保护他们。
几个小混混以试图破坏治安罪被警卫逮捕后,反倒牵扯出了一起震惊y国的案件,原来他们背后的老大,是曾经窜逃多国的大毒枭,他在博落塔被捕归案后,政府感谢了簇簇一家。小冕干活的酒吧,就是他们在博落塔落脚的据点。
“我想你会喜欢她的,她有能力影响你的人生,希望她能化解你的不幸。”
科特吹了吹画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冕和科特聊了一整晚,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他很久没这样放松了,随着案件告破,小冕也被元家发现行踪,强行提了回去,他带走了那幅画,科特送给他的受难圣母。
后来的几年,小冕的人生越活越荒唐,科特在小冕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的肝脏损伤的厉害,又戒不了酒,在睡梦中死去。小冕是唯一一个出钱帮他买墓地的人。伯伦家族在几个世纪前曾是声名显赫,鲜花着锦的贵族,到现在却没落至此。他的画开始火了,很讽刺的是,明明他生前穷困潦倒,死后人们才发现他的价值。
其中也有小冕的推波助澜,后来,科特的画在一家国际拍卖行卖出天价,他被博落塔追任为名人,他的骨灰,也如愿以偿地埋进了索科尔教堂。
那幅受难圣母,被小冕装裱起来,挂在自己的床头。他总能梦到她,白天过的有多荒唐,夜晚梦里的少女就会对他进行严厉的说教,检讨他的灵魂,就连他第一次做春梦遇到少女,她以女上位的姿态摇摆喘息,嘴里却还在教训他错误的行事,他忿忿地堵住了这张恼人的小嘴。
醒来之后,摸着湿漉漉的床单,他才明白,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梦境。
直到他看见了录像里的簇簇,她在父亲面前,柔软的她,哀婉的她,悲戚的她,还有幸福的她,以及和画里的少女,近乎一样的神色容貌。
原来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簇簇 第十章
元鹤书被郑婉喊去叫小冕和簇簇,郑婉对他嘱咐道,“我深知小冕的脾性,怕他冒犯了簇簇,由你去喊,既合情合理又不会失了礼数。”元鹤书应下来,转头便上了楼,刚行至小冕房间的门口,就感觉自己的脚步被锢住了。
一旁黑色的衣橱门,被一只白嫩的小脚勾住,穿着水晶凉鞋,脚背上的碎钻闪闪发亮,然后像遭受了什么刺激,脚背弓住,脚趾蜷缩起来,一下,一下,上下起伏,不一会,那只小脚骤然抬高,却又失了力气,勾不住门,软软地垂了下来,小冕的调笑声也清楚地传出来,衣橱里的男女正打的火热,他知道里面是小冕和簇簇。
女子的双脚,在古代可谓是最隐秘的部位之一,长长的裙裾都会将一双玉足掩盖住,古代的文人对于描绘女人的脚,大约都有不同的心得,“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还有“纤纤玉笋裹轻云”,最有名莫过于《洛神赋》里所述,“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元鹤书盯着那只小脚看了许久,直到看到她的脚垂下来。
她高潮了。
他想起郑婉的话,小冕怕是已经把她从头冒犯到尾了。
明明之前也看过女人的躯体,白花花的大胸脯和腿从未让他产生过情欲的联想,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不解风情,但是今天看到这一只白嫩的小脚,纷乱的思绪有一瞬间侵扰了他的感官。仿佛让他观看了一场秘密又香艳的表演。
“出来吧。”他有些口干舌燥,还未来得及思考,话已然脱口而出。
小冕泄愤似的在簇簇的锁骨上吮了一口,留下一个糜艳的草莓印。屋子里遥感系统控制的风口早在两人倒进衣橱时被小冕关了,麻药应该散的七七八八了。
簇簇是被小冕抱出来的。她旗袍上的盘扣被解到了胸前,人虽然清醒,还是脱力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小小的系带内裤挂在她的脚踝上,沾满了暧昧的水渍,口红花了一半,一身的潋滟,柔若无骨的身姿,蜷在小冕床上,扑面而来的淫乱气息。
“小冕,她不是你能动的女人。”元鹤书看到簇簇这般模样,眼里略过一丝嫌恶,稍稍后退一步,生怕她脏了自己眼前的一亩叁分地。
小冕像是没听到一样,正跪在床边,给她扣扣子呢。
“姐姐,你一定要来啊,明天的演出,权当是我跳给你一人看的赔礼了。”小冕像个体贴的情人在她耳边低语,仔细整理着她的衣服,从架子上拿来一个鼻烟壶,放在簇簇鼻子下让她轻嗅了几口。
簇簇感觉到力气渐渐恢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根本没理旁边的两位男士,第一件事就是从手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先拿化妆棉擦拭掉溢出唇角的口红,拧开口红盖,对着镜子沿着唇瓣又细细描摹了一遍,十分艳丽的玫红色,她上周才从外网订货拿到的“美杜莎”色号,就被小冕这个小混蛋弄花了。
“今天元家好大的阵仗,连元老爷子都来看我这么个寡妇,”簇簇弯下腰去,将脏污的内裤脱掉塞进手包夹层里,两个男人看到她这样做,小冕在笑,元鹤书则是眸色更深一分。
“元鹤书,唔……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去看父亲的交谈都被录下来了,你们到底是想了解我呢,还是想了解我爸爸?”
“用不着了解你,毕竟你和蕴州系部的那些个烂账,就是在中都,也都有耳闻呢。”元鹤书脑海里总是晃过那一只白嫩的小脚,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和微怒,又想起先前关于她的种种传闻,终于还是厌恶占据了脑海。
所以说,男人大抵是口不对心的生物,明明先前他因为簇簇的脚产生了情欲的联想,现在满口都是讨厌,要是让簇簇知道了准会骂一句“道貌岸然”。
“姐姐好聪明喏,”小冕也笑了,奶狗般地晃了晃簇簇的手,和她撒娇,“既然蕴州那些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多一个我不行吗?”
簇簇瞪了一眼小冕,这混小子的账还没算呢。
“是因为没办法从我母亲那里套出话吗……我十六岁时父亲入狱,先前在燧狱是我十年后第一次见他,我的底细你们应该都查清楚了,原先我还想着虚无缥缈的宝藏有什么好找的,现在一看,竟是真的了。”簇簇打量着元鹤书的神情,他垂下眼帘,一副淡漠的样子,越是没有变化簇簇才越笃定心中所想。
“你没有怀疑过韩家也是其中一员吗,毕竟黎冬伊曾经和前元首的势力关系密切,而你的公公韩让,正好是把前元首拉下马的人。说不定他们得了想要的东西,一脚把你踹开也未可知。”元鹤书嗤笑一声。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离间我和韩家的关系吗?”
簇簇系好凉鞋搭扣,糜艳的气息褪了七七八八。“你不是出于对韩刑的报复吗,毕竟他烧了你母亲的房子。我倒想知道韩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些个中都的权二代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恨他……你们都和他有仇吧。”簇簇看到两个男人脸色都变了,就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潮红,整个人却拾掇干净,又恢复成温柔婉约的旗袍美人了,小冕和元鹤书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小冕率先出来圆场,“姐姐,不管先前我和韩刑有什么过节,现在都以死者为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计较了,你大可以放心。”转头对元鹤书说,“何家的亲退掉了,待会我要赶回去排练,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劳烦二叔送她回去了。”
小冕说的退亲,完全是何家单方面退,何家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孙女婿了,毕竟道歉姿态要做足了功夫,都是他一人风流淫乱,不堪为配,不得不说何依依的戏真他妈多,要他像悔改的浪子做出被抛弃还黯然神伤的样子。他也不管何家造了什么谣生了什么事,为了何诚的死添油加醋了多少东西,千错万错归结于小冕一人,他就是被何肃老爷子拿拐杖打的半死,他都认了。反正他的脸面现在不值钱,被踩来踩去实属正常。没了亲事的枷锁,小冕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和簇簇玩了。
元鹤书看着她惺惺作态地和元家众人道别,他不但知道她和小冕在衣橱里滚了一遭,而且现在下半身什么也没穿,甚至都是可以想象出粘稠的水渍沿着她的腿根慢慢滴落的情景,越发觉得这女人是个祸害,他掐了掐眉心,烦躁地皱起眉头。
直到簇簇坐进他的车里,他赶紧打开四面的车窗,像是要把她带来的淫艳气息散光一样。
“元鹤书,车里还开着空调,把车窗关上吧。”大夏天热风滚滚,闷热无比,簇簇苦夏,被吹得香汗淋漓。元鹤书没套出她的话,又通过她先前的话想起韩刑做的破事,正郁着呢,不出声刺一刺她,“怎么,你和小冕在衣橱里不觉得热,反倒这四面通风的车里嫌热了?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簇簇没有回答,接着又是一路沉默,元鹤书也没再管她,车窗开了一路,直到他停在韩家的别墅外面,刚熄火,听见簇簇解安全带的声音,然后,他被按住了。
簇簇一只手按在车子的窗框,欺身而上,魅惑的唇都快挨上他的下巴了,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个壁咚,宜喜宜嗔的芙蓉面也愈发的勾人心魄,元鹤书不知觉地抓紧了方向盘。
“你说我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可是你呢,装什么清高,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那一滴汗沿着她的脸庞,顺势滴在了他的白衬衫上,留下香艳的印子。元鹤书发现在她凑上来的那一刻,自己竟不自觉地屏起了呼吸。
簇簇 第十一章
中都国家大剧院外面的广场上挂起了《羌路1900》十几米高的海报,海报构思很巧妙,上面是羌地特有的神仙鸾媚的倒影,她披散的长发形成了一条河流,河流上是艰苦逆行的人民,海报整体都是大红色,远远看过去,像天边的火烧云。
簇簇终于看到小冕的名字,他是七幕的主演,不像其他幕有众多群演的名字,第七幕就只有两个人的名字,元小冕和瞿漪。
《羌路1900》一共叁个小时,有十四幕戏,前五幕是反封建统治,中间五幕是反抗侵略者,后四幕是歌颂美好的生活。
王明艳老师带领着教师团队,已经先一步落座了,国家大剧院分为上下两层,可容纳两千多人入座,金属质感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上刻满海浪波纹。簇簇本打算和教师团队坐在一起,没想到上午接到电话,红豆和珠珠也来了中都。红豆是来了结离婚官司的,怕珠珠没有人带,簇簇想起郑婉给的票,便自告奋勇地带她一起来看演出了。
红豆的老公是个企业家,据说还是四代单传,婆婆见她生了个女儿,一直不喜,带着“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成见磨搓她,婆媳关系日益恶化,老公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出来当和事佬,虽说吃住上没有短缺,但红豆一直郁结于心,终于在珠珠叁岁的时候提出了离婚。
珠珠也是命苦,当年红豆怀孕时身体一直不好,体重不增反掉,婆婆逼着她吃各种补品,效果却适得其反,全被她吐掉,又金贵孩子让她少运动,怀孕期间老公也因为工作原因很少陪她,生下珠珠后身体亏损的厉害,珠珠有些先天不足,娘胎里带了一股热毒,大病小病不断,直到去年在中都一个私人诊所,遇上一个儿科圣手,吃了他开的几副药贴,珠珠才健康多了。至此,珠珠不能断药,每隔几个月就要来取新药。
“干妈,演出还有多久开始啊?”珠珠今天穿了白色的公主裙,带着水晶发箍,婴儿肥的脸蛋,就像是童话书里的小仙女。
“还有一会就开始啦,等演出结束,干妈带你拿药,请你吃你最喜欢的甜品。”簇簇摸摸珠珠的发旋,倒也起了淡淡的相思,韩刑曾说生儿子以后肯定气他,他心心念念要一个女儿,要把她养成小公主,只不过当时结婚簇簇的身体不大好,韩刑不愿让她受怀孕的苦。如果那时有了孩子,怕是已经像珠珠这么大了……
其实簇簇和珠珠今天不晓得有多引人注目,一看就是年轻妈妈带着女儿,能坐首座,说明非富即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漂亮妈妈和漂亮女儿……
簇簇的神思被高昂的奏乐拉了回来,原来是表演开始了。
《羌路1900》的开场,是一个推翻奴隶主的故事。羌地的大奴隶主泽沃,残暴凶狠,作恶多端,领地中的奴隶都要无偿为他奉献牛羊,成为奴隶之后一辈子都不能摆脱奴隶的身份,他把年轻男子都赶去做苦工,还玩弄强占貌美女子,随意打杀奴隶,迫使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年轻的小伙子坎达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被泽沃抓走,起了反抗的心思,他不愿意自己的子孙后代还是奴隶,瞒着泽沃慢慢发展了一支奴隶起义军。最后,起义军推翻了泽沃的统治,他们将牛羊归还给农民,把泽沃家中的财宝平分给穷苦大众,坎达也和心爱的女子团聚了,很美好的大团圆结局。
前几幕的故事都是团圆结局,簇簇有些乏,终于,她看到了小冕上台。
小冕那幕戏的名称叫《永开不败的依兰梅朵》,他穿着洗的发白的灰军装,戴一顶打着补丁军帽,虽然瘦,但年轻的身体充满力量的美,洗脱了先前的艳气,现在的小冕,干净又纯洁。
他让人想起十八岁的那杯冒着气泡的青柠檬汽水,是青葱岁月里难以磨灭的美好回忆。
故事很简单,讲述了青年的爱恋。年轻的军人暗恋一位牧羊女,可侵略者正在破坏大好河山,青年将要投身战争,于是他冒着风雪跑去摘了牧羊女最喜欢的依兰梅朵,可是却没有来得及告别,青年提前上了战场。那束鲜艳的依兰梅朵静静地躺在牧羊女的窗边,后来战争胜利,却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人民们获得解放,牧羊女早已嫁人生子,大家都获得了幸福的结局,只有那位穿着灰军装的军人,再也没有回来。他化为依兰梅朵的魂,永远守护着羌地。
小冕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舒展着身姿,流畅地旋转,绷直的腿展现出完美的线条,簇簇坐在最前,甚至可以看得清他的眼神,充满欢欣的,热烈的爱慕,还有他拿着花时的害羞,年轻军人的每一种情绪,都从他的舞姿里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传递出来。都是独舞,和他一比,牧羊女直接被衬托成了背景板一样。跳舞的小冕和先前所有的小冕都不同,他有着自己的世界。
簇簇感觉,她似乎触碰到了他的灵魂。
终于,到了高潮部分,背景变成了大片大片艳丽的依兰梅朵,小冕改了舞蹈动作,把原本对着牧羊女方向做的“捧心”,改成了面向观众席。残酷的战争中,四周都是同胞的遗体,年轻的军人受了重伤,再也难以支撑,小冕的动作像一只折颈的天鹅,就连死去,也优雅无比。
年轻的军人如小白杨一般身姿挺拔,他还笑着,把一颗饱含诚挚的真心,递给了她。
簇簇看到了那个“捧心”的动作,是小冕朝她的方向做的,他眼里热切的爱恋仿佛能把一切燃烧殆尽。
“干妈,你怎么哭了呀?”
珠珠凑到簇簇耳边小声地说。簇簇抬手一摸,才发觉自己脸上有湿漉漉的泪痕。
小冕这一舞杀伤力可太强了,直接让簇簇落泪了。
演出圆满结束了,簇簇带着珠珠提早离场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跳舞的小冕,神思纷乱。宝喆胡同的小诊所五点钟就要关门,她得赶紧开车带珠珠去拿药。
诊所里只有叁个坐诊的医生,只有叁科——男科,妇科和儿科,每天接待的病人有限,是中都豪门看病的偏门。没想到儿科的莫医生早就等着了,高瘦高瘦的,戴一副黑框眼镜,长的不像医生反而像程序员。
诊所一进门的前厅里,是个老旧醒目的电视机,正放着新闻呢,“第五次澄海军演即将拉开帷幕,中部军区第五路和第十一路军都将参与……”珠珠不爱看,央求着莫医生换台,莫医生给她换到了少儿动画频道,里面放着珠珠爱看的丽丽公主。
莫医生又嘱咐簇簇一些注意事项,簇簇感觉他和红豆母子很熟,就连她带珠珠过来拿药,红豆也提前告知了他。不过莫医生诊室旁边的小木门虚掩着,她有些好奇地往里瞧了瞧,莫医生开口提醒到,“那是男科的诊室,我们这的医生,最擅长治疗阳痿早泄等病症……”
簇簇一脸复杂,她看到熟人了。
元鹤书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他脸上看不出表情,无喜无悲的,和庙堂里的菩萨没两样了。
原来她骂错了,他不是有贼心没贼胆,他连当贼的本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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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簇 第十二章
“你放手!”簇簇的手腕被勒疼了,元鹤书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面上阴晴不定的,原来无欲无求的仙人也会动怒,“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簇簇不怀好意地笑着,像吐着蛇信子的美人蛇,凑到他耳边低低说,“难怪你喜欢偷窥,原来是自己不行啊……元政委,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两人靠的很近,远看就像在接吻一样。元鹤书感受到她呼在耳垂上的热气,一把推开她,“你想做什么?”
“不如就讲讲,在那座宅子里,你和我爸爸都说了什么吧。”簇簇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
红豆来了,带着珠珠,后面还跟着莫医生,看着面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害怕簇簇被欺负,赶忙上前问道:“簇簇,这位是?”
簇簇转身挽住元鹤书的手臂,“一个朋友,刚想和他叙叙旧来着,可惜他有急事要先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元先生?”她一边问,一边拍拍他的后背。
元鹤书反手紧紧捉住了后背那只作乱的小手,狠狠地握了一下,簇簇能感觉到他手上粗糙的茧,她听见了他的回答。
“当然会的。”
晚上韩准烧了簇簇最爱的鲜鱼青虾豆腐汤,簇簇吃的大呼过瘾。她承认,韩准在做饭的时候是最帅的。
调研会顺利召开,接连叁场会让人有点吃不消,不过好在今天的工作顺利完成。对了,簇簇今天要和“娘家人”吃饭,字母衬衫配l家的皮带,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加上齐膝短裙和皮鞋,整个人和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差不多。墨镜别在领口,正红的唇微翘,上街的回头率百分百。
韩刑在蕴州吃得开,有一帮子铁磁,和他一起兴风作浪。两个头头,孙慈岁和肖歆,下面还有一群小弟。他们没有和父辈一样从政,一个是影视公司的花花公子总裁,一个正儿八经在国外读博搞科研,才回国没多久。韩刑能和这些人玩到一起,不得不说缘分真的很奇妙。
他们都知道簇簇,毕竟韩刑只要是能出现的场合,都一定会带上簇簇,久而久之也熟了。结婚时,簇簇的娘家人丁单薄,他们一个个自告奋勇,组了一整个帅哥团,争相来当她的“娘家人”,韩刑为此醋了好久。
正好簇簇来了中都,他们在簇簇喜欢的天空之境餐厅订了包厢,餐厅在金饶大厦的顶层,负一层是个大型桌球馆,韩刑以前带着簇簇来这打桌球,打完桌球去顶楼的玻璃餐厅看夜景。
那时簇簇十八岁,总是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校服裙,素面朝天的,和灯红酒绿的桌球馆格格不入。韩刑像极了坏学生,衬衫总是解开叁颗扣子,领带也不会好好打,祸国殃民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又坏又纯又无辜,他是簇簇见过骨相最好看的男孩子。
每次簇簇来,孙慈岁和肖歆还有一帮小弟都会起哄,韩刑倚在桌边,拿着球杆抹着巧克力粉,“簇簇你快来亲亲韩刑,他都生病发烧了还陪你来玩……”
“别听他瞎吹,哪有什么发烧的爷们,这里倒是有个发骚的爷们。”
一阵一阵,笑闹不断。韩刑也不恼,他揽过簇簇的腰,把头埋在簇簇的肩窝,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炽热和清爽,细软的发丝有毛绒绒的触感,像簇簇床上的大熊一样,“簇簇,你亲亲我撒……”簇簇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抱住他的窄腰,毫不扭捏地吻吻他的唇。韩刑每次被亲,总会红耳朵,然后和她讨要更多。
往事即使过了很久,也都会历历在目。
天空之境没有普通座位,只有特制的玻璃包厢,需要提前好久预约。接待的前厅里,簇簇已经和孙慈岁碰面了,这位抹了发胶喷了古龙水的花花公子上来给了簇簇一个热情的熊抱,“簇簇,已经好久没见你喽,怕是都已经忘了我们这些娘家人了……”他们知道韩刑的事,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慈岁,肖歆还没到吗?”簇簇问他,孙慈岁给他打电话,一边还念叨着,“这小子就是鸽子,说是一刻钟,可是现在中都堵车厉害,我们进包厢等吧……”
前厅里,一位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叁四岁白嫩可爱的男孩,妈妈长的很漂亮,面上却满是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件薄薄的卡其色风衣,更稀奇的是,她不但和簇簇差不多高,容貌竟然与簇簇有五分相似,特别是嘴和眼睛,如果遮去其他部位,单看嘴和眼睛,怕是都难以分辨出来两人。
簇簇看到那对年轻的母子向她走来,心里莫名有些惴惴之感,终于,那对母子停在了她面前,母亲直刷刷地跪了下来。
这一跪,吸引了满场的目光。虽然前厅人不是很多,却也有二十来个,松散地站在周围,有好事者已经拿出手机来拍了。
年轻的妈妈声泪俱下,“簇簇小姐!我知道……我知道您接受不了丈夫的死,可是……可是,孩子何其无辜!他是韩刑的唯一血脉啊!全是我的错,就算您这么对我,”她卷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满是伤痕,刺眼醒目,“孩子还小,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您接受这个孩子吧!”她哭的抽抽噎噎,把孩子往簇簇面前推,小男孩睁大了一双眼睛打量着簇簇,那双眼睛像极了死去的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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