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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辙(骨科,剧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和草莓
程前说是吻,不如说是吞咬,他执拗地进攻进攻掠夺掠夺,居高临下地,冷眼看她在自己身下化成水。
大门阖上的声音隐约可辨。
程前放过她红肿的唇,听她一瞬间拔高又哑掉的呻吟,他重重压着她,舔吻着她小巧耳廓加快了速度,任她在他的脊背挠下伤痕,他只扳着她的大腿冲刺,云端上一时失了智,他喘息着她的喘息,重重射进她深处。
原是惩罚她那不听话的小骚穴,竟敢在母亲靠近时突然疯魔了似的吸他,险些露馅儿。
不想让自己也失神了许久。
那淫荡的穴还在弱弱的抽搐着,仿佛讨好求饶。
程前嘴角一扬,将滑落到穴口的阳具又重重顶了进去,徐醒醒高声尖叫一声,在他身下一个人可怜又放荡地高潮了。
“还夹吗?”程前为她拭去鬓边汗水,厮磨询问,“小妖怪……”
“还有力气吸我的元阳吗?”
徐醒醒玉体轻颤,沉沦的美目微阖,睫毛半遮下的眸子里如风吹过的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半晌才把气儿喘匀了,她横眉,有气无力地嗔他。
“不要脸。”
话落又笑,她捏着他下巴晃,小模样颇得意,“是不是跟我学的?”
虽说着这样的露骨话,可他那眼神反像枷锁,冷酷,无情,却死死地铐住你。
还真是,撩人啊。
“几点了?”她突然问。
程前捞过床头的表,“4点37,几点走?”
“快了,五点吧。”
程前一顿,“还有二十叁分钟。”
说完便握住徐醒醒两只小腿往胯间一拽,雪白的少女胴体轻易便到手,程前不由分说地顶开她红肿的穴,就着尚有余温的湿滑干了起来。
“啊——”徐醒醒惊叫一声,压抑着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吟拒绝,“别弄了,我还要收拾一下。”
她费力后缩着身子,马上又被他轻轻松扯回去操弄。
“程前!”
“嗯?”
“你给我停下!”徐醒醒气恼,胡乱挣扎着。
“不要。”
纠缠追逐间,两个人一起滚落床边,裹缠着薄被压在了书堆上。
“我还要见人的!”徐醒醒偏头躲他的吻。
程前顺势含住她耳珠舔吸,“嗯哼。”
“我还要见人见人见人啊!”她扯他拍他打他,力道却又轻似撩拨。
“管我什么事?”程前轻笑,一个深顶操进去。
情欲都盖不住的愕然,她转头与他对视,难以置信。
“你说的,我只需要享受你的时间和身体,别的——”
“不归我管。”
向来君子的人如今一本正经地无赖,反倒让徐醒醒心痒的厉害,一不留神便被欲海巨浪吞噬,整个人现在只剩下一张呻吟的小嘴儿和饱胀的小逼儿,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他拂开她身下的书,将她翻折来去地摆弄。
《金瓶梅》、《剪灯新话》和他为她手抄的那本补录版《聊斋志异》,夜深时还被两人把玩的几本禁书,就这么被随意驱逐的。
看着徐醒醒大汗淋漓、泪眼朦胧地拥紧自己,程前怜惜地啄吻她,身下却不停。
他须得艹得这冷情的小妖怪失了神智,才可以将她在他身边多留几分钟。





覆辙(骨科,剧情H) 番外父母篇二
学校今天新来了个美貌的转校生,直接就分到了英才a班,显然还是个非常非常非常聪明的学霸,立马成为热议的话题中心。
唐云也因好奇,一放学就和小姐妹们跑去偷看漂亮的转学生。
商越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每个年级都设有英才班,重点班和普通班。英才班下设a、b、c叁个班,重点班和普通班则是从1班往后排,历来前八个班是重点。
商越一代名校,师资雄厚,成绩斐然,传说背景也不一般,分班只按成绩,管你是官富红星几代,成绩不好老老实实服从安排。
而那英才a班,总共才15个人。
你说这转校生狠不狠。
一群小姑娘推推搡搡地挤进窗沿下的男生堆,往a班教室里探头探脑。
“哪儿呢哪儿呢?”
“瞎啊你,这么大一新鲜美女你看不见啊。”
“哎呀谁压我头发了!”
“哎,唐俨就是唐俨,不愧是美貌封神的男人,馋哭我了!”
正感好笑的唐云听了这一句忽地就红了脸,笑意也收敛,莫名的无措。
酡红着小脸悄悄探头去看那“美人”,却一眼就看见了哥哥。
也不记得自己是要做什么,唐云愣愣地同哥哥对视,直到哥哥有所察觉,矜傲地偏过头来,一眼的冷淡轻蔑在望见她后变成了戏谑的笑意。
唐云杏眼转啊转得慌乱,脸烧得发烫,心脏更是跳得乱七八糟。就在这心乱如麻的档口,眼神来去的飘忽间,她看到了一个很冷很冷的美貌少女。
很奇怪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唐云就盯着她出了神。
“快跑快跑,他们班主任来了!”
“愣啥呢唐云!”
小姐妹一把揪住唐云疯狂拖走,教室窗前瞧新鲜的学生们瞬间作鸟兽散,走廊里一下就宽敞了。
班主任挺着将军小肚背手走来,在a班外头严肃驻足,良久才抬脚,悄无声息地吐槽刚才的“围观群众”:“一群瓜娃子,不知道好好学习。”
说罢,不失得意地回头去看自己那优秀的新学生,却见她正往着窗这边出神,班主任又倒回东头的窗边,大声咳了两声,见那新生回神好好听课了才满意地重新离去。
打打闹闹又是一天过去,唐云挽着小姐妹往教室外走,一只脚刚迈出去便被人拉着手腕一阵狂奔。
唐云惊呼:“去哪儿啊哥?”
唐俨顾不上说话,只匆匆回眸笑望她一眼。
这一眼便让唐云露出微笑。无所谓的,不管去哪儿,不管要做什么,有哥哥在。
上了车,司机叔叔二话不说一顿换档,全速前进后同唐俨默契地打了个眼神。
唐云大口呼吸着空气:“哥,这么着急去哪儿啊?不回家吗?”
往常唐俨都会接过唐云怀中的书包放到一旁,此时却借着两人书包遮挡,厚颜无耻地将手绕后搭在唐云腰臀间,随意地揉捏着,“到了就知道了。”
唐云红了脸,看一眼前头的司机叔叔,不敢乱动。
到了码头,司机叔叔笑呵呵地叮嘱两人注意安全,一定注意时间。
唐云边被扯着往前跑,边回头跟司机叔叔说再见,唐俨回身不耐烦地扣住她小脑瓜。
云里雾里地被唐俨带上船,唐云有点懵又很兴奋,跑到甲板上攀着栏杆四处看。
暮色四合,远处海天交接处的界线模糊交融,海风掠过,惊起波浪层层。
在冷风中打了个颤,唐云却张开双臂迎着风笑得更欢愉。
唐俨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东西走到唐云身边,从纸袋里拿出薄毯裹住她,“笑得好蠢。”
猛地回头仰脸看哥哥,唐云眸子亮晶晶,嗓音清凌凌,“哥哥。”
“嗯?”唐俨眸中柔情暗涌,垂头与她肌肤相亲。
唐云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为什么带我来坐船啊?”
“谁叫你蠢,放着游艇party不去偏要复习,哥哥我穷,买不起私人游艇,只能带你坐坐客轮感受感受了。”唐俨道。
他揉乱了她发顶,她仍乖巧倚在他掌心笑靥如花。
唐俨逐渐黯了眸色,带着隐秘的蛊惑问道:“哥是不是很疼你?”
唐云使劲点点头。
“那你,不感谢一下哥?”
他双眸锁住她,直望得她脸热。
“谢谢哥哥……”唐云弱弱道。
唐俨偏头,抿起唇角,无声的否定。
片刻无措后,唐云踮起脚揽住哥哥的脖颈,垂眸,全神贯注地吻上哥哥侧脸。
这触感是如此微弱,唐俨定定地凝着妹妹慌乱的双眸,须臾,他抬起她下巴,“你的感谢,就这么一点吗?”
旋即低头吞咬她娇润红唇,剥夺她的呼吸和话语的权利。
旁边叁两个旅客被这声响吸引纷纷看过来,一眼惊羞后又忙不迭转开头。
一吻方休,唐云可怜兮兮地拒绝着,“别这样,好多人在看。”唐俨薄唇微启,便被妹妹柔嫩的纤指轻轻封住。
“你说要弥补我的,都不让我好好看夜景。”唐云小心措辞,焦急地等待着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刻。
唐俨当然是不舍得让她尴尬的,只是唇角笑意难掩,他俯身捡起那薄毯,裹住两个人。
“叁。”他轻声开口。唐云闻声,疑惑地转头望他。
“二。”他望着岸边。
“一”字落下的同时,他摆正了唐云的脑袋。旋即,对岸灯火通明,光线将城市夜色笔笔勾勒。身后客轮上也闪耀起缤纷光点。
听到唐云细细的一声倒吸气,唐俨无声轻笑,捞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一啄。
“阿云,听话,捂紧了你的小心脏。”唐俨睨着唐云,故意戏弄她,“准备好了吗?”
唐云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傻模傻样的。看得程前好笑,退后一步,直接掐腰提起她,水平架在了自己胯前。
“扶着栏杆。”唐俨好心提醒。
唐云却忙着去扯那险些掉落的薄毯,身子险些失衡,唐俨抿着唇一副袖手旁观的表情,却悄悄卡住薄毯阻止它落下。
不等唐云缓过神,唐俨已经从裙下探进去,破开她防地大肆进攻。
“把你的毯子抓好了,毕竟挨哥哥艹这种事,不好给别人看到是不是?”唐俨反扭着她的身子咬她耳廓,话落,松手任她趴伏在栏杆上,他一手抓着她腿根一手托着她双乳就这么抽插起来,像在射击,不过目标是枪体本身。
唐云一声呻吟松了手,少年男女淫靡的交合之处随着撞击在短裙下时隐时现,冷风吹过激得她一阵紧缩,唐俨深吸一口气,绷紧腰身忍耐。
他抬起唐云的下巴转向岸边,声线低沉道,“你不是要看夜景吗,专心点啊。”
唐云迷茫地服从他的指令看向岸边,但很快又阵地失陷,只顾得上那近乎本能的哀求。
甲板上原本零星散落的几位旅客,不知何时都没了影踪。
码头,司机接到唐父的电话,要少爷小姐立刻回去。于是他忙不迭地给唐俨打电话,奈何总是无人接听,生怕丢了工作的他一时焦头烂额。
老宅里,唐父也一遍又一遍的给唐俨打电话,仍是占线或无人接听,最后气急,一把将手机掷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唐母起身上前安抚丈夫,到搀着丈夫坐下时,自己也已疲惫不堪。
偌大客厅里唯一平静的,只有沙发上坐着的腰背笔直的少女。
“我有话想说。”少女面向唐氏夫妻,正色道。
看着少女冷静而聪颖的模样,两夫妻不觉心生自豪,相继点头。
“你说,程娟。”唐母忙道。
唐父斥她一声,“你乱叫什么?”
唐母一愣,立马改口,“唐娟,唐娟!阿娟,你想说什么?”
俗气的名字与美丽的容貌相距甚远的少女眉头蹙起,又舒展。
夜深时,唐母牵着程娟到客房,途径了一个挂着粉色蕾丝装饰着的木制门牌的房间
程娟顿住脚步,细细地瞧那木牌,上面用可爱的字体歪歪扭扭写着“阿云小公主”。
唐母原是牵着她的,程娟顿了脚步她自然跟着一顿,瞧见程娟脸色平淡却直勾勾地望着那木牌,她有些心酸,“都会有的,你错过的,我们都会弥补给你。”
程娟看向唐母,只是浅淡一笑。
坐在整洁的客房里宽敞的大床上,程娟打量着这个房间的角角落落,只觉得时空都错乱,一切都似梦般虚幻,想拥有却不敢靠近。
一如她今天望见的,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哥哥。
唐俨。
直到唐母敲门进来,唤回了程娟的思绪。唐母抱来一沓衣服给她穿,都是新的,牵着她教她使用浴室和洗浴用品,然后叫她好好休息。
程娟仔细的听她讲话,然后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待她走后一板一眼地照做,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躺在床上。
她在回忆那个女孩,那个清澈得一眼便能看到底,鸠占鹊巢夺走她一切权利的少女。
而刚刚在船舱里疯狂过的兄妹二人,此时刚刚下船上了小岛,唐俨像婴儿一样托着小屁股抱唐云,朝岛上的民宿走去。不知何时掉进舱内床缝的手机,仍不时疯狂作响。
一切收拾妥当后,兄妹二人终于相拥着,沉沉入睡。
而“阿云小公主”的房间却被推开,貌美的女孩细致观察着,目光拂过最后一张照片后,在床边坐下,在黑暗中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神涣散。




覆辙(骨科,剧情H) 番外父母篇三
兄妹俩第二天到家时已近黄昏。
短暂的海岛游显然十分尽兴,监控器里朝别墅走来的两个人神情愉悦,私语打闹着。
妹妹多少有些拘谨,哥哥却是尽情地逗弄着妹妹,听不见笑声,但看他放肆张扬的笑容,那声音会有多么爽朗,程娟可想而知。
夕阳最后的薄弱光芒笼罩着穿梭在雅致庭院中的兄妹二人,那风景自成,堪可入画。
室内寂静,那欢笑声便格外清晰。
唐母端坐着品茶,对渐近的声响充耳不闻。
程娟原本望着窗外那对嬉戏身影发怔,而唐母将精致的小杯子放回茶托时的一声极轻的脆响拉回了她的神思。
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探一眼唐母端庄仪态,程娟摆正视线,将未入口的茶重新放回茶托。
唐母瞧见,眉心微拢,眸中便蓄起愁思。
十几年了,缺失的东西岂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
少年清朗的嗓音打破沉默,唐母和程娟同时望过去。
“我妈呢?”
“夫人在茶室。”
两人脱了外套递给佣人,唐俨抬手便搭在唐云后颈,唐云反射性瑟缩了下,拒绝的话只含在口中娇娇弱弱地咕哝一声,便顺从地被哥哥掌着方向带去茶室。
“妈。”唐俨带着笑远远喊着,瞥见程娟时转瞬凝了脸色,这转变分明突兀,可在他脸上又显得这般自然。
唐云心虚地扯下哥哥的手,声色清甜:“妈。”
见唐母慈祥宠溺地点头,又新奇地朝漂亮转校生看过去,微笑问候,“你好。”
程娟看着她,眸中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深入、探究,直到唐俨的声音响起,她才回神,朝二人微微颔首。
“妈妈不介绍一下吗?我们的客人。”唐俨扯着唐云落座,声线慵懒。
方才他二人进门时,唐母便示意过陈妈,此时陈妈领人收了茶具呈上新饮品。
“先喝点水再讲话,润润嗓子。”唐母慈爱地看着自己这一对可人的儿女。
唐俨随手拎起一杯清水,不紧不慢地,竟两叁口饮尽,唐云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啜饮几口,也在哥哥之后放下。一旁的唐母眉眼间尽是温柔,轻声询问。
她与他们之间似乎隔着无形的屏障,无法翻越的疏离。
陌生情绪就像毒蛇蜿蜒在心头,出其不意地一口咬穿血肉。
程娟险些喘不过气。
好在她习惯隐藏,不曾将这情绪外露。
不料,一抬头便对上唐俨锋利的眼眸,慌乱在程娟眸中一掠而过。
唐俨勾起抹笑来,转向唐母,“妈,您真的不打算介绍一下?”
唐云闻言立时双眸一亮,左右看看,一副期待模样,唐俨瞥见,抬手揉了一把她发顶。
唐母笑开来,“就你心急。”
她握住程娟的手,“这是程娟,是我和你们爸爸的,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和阿云同龄,因为一些意外,以后就和我们住在一起。”
转而向程娟道:“这是哥哥唐俨,这是……妹妹唐云。在学校里应该也见过了。以后阿俨就是哥哥,娟儿是姐姐,阿云还是妹妹,好不好?”
“从今往后,希望你们能互相照顾,互相扶持,好好长大。”
唐母语重心长,百感交集。
不想唐俨却轻嗤一声,笑了起来,音色如月下冰棱。
“可是,我和阿云,都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更何况是一直。”
唐母渐渐敛去笑意,一副肃容道:“娟儿不是外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唐俨鹰眸微眯,“那就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要一直住下来?”
这话激起了程娟强烈的抵触感,骨气让她无法忍受这种侮辱,眸中一凛便欲反驳。
唐母一双柔胰轻轻搭在她攥紧的拳。
“程爸爸去世了,程娟的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又抚养不了程娟,我和你爸爸去拜访的时候,见情况实在困难,而且程娟人这么可爱,于心不忍,便决定收养程娟。”
不待唐俨开口,唐母便补充:“程爸爸是我们年轻时候的朋友,你当然是不认识的。”
话落须臾,唐母蓦地皱紧眉心,转而微愠,“唐俨,收起你咄咄逼人的态度。”
唐俨于是垂头不语,指尖在桌面来回轻划。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唐云偷偷勾住哥哥垂在膝头那只手的小指,晃了晃。
唐俨立时唇角微弯,面上冰消雪融。
他偏头,一反常态地朝程娟笑:“欢迎你,程娟妹妹。”
唐云一双笑眼望向哥哥,随后朝程娟可爱地一歪头,“程娟姐姐。”
程娟眼前阴雾弥漫难收敛,于是不敢抬眼,垂首低低应一声。
这般模样看起来颇为失落,唐母心疼地摇头,不明白亲生女儿这样委屈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此时便也勉强算尽了礼数,唐俨拉着唐云起身,迫不及待得有些敷衍道,“那我们先上去了。”
不想唐母却冷了语气。
“等等。”
“谈完正事,我们聊聊家事。”
禁闭室里,唐俨毫无正形地枕着蒲团,长腿倚墙,瞪大眼睛观察这漆黑一片。
忽闻有细细的娇嗓唤他。
面壁室内,陈妈显然又格外关照了小阿云,放她一个人呆着。唐俨立时忍俊不禁。
妹妹生来善良可人,打小就是所有人宠爱的中心。明明一起犯了错,谁也不无辜,可总是他关禁闭室,妹妹关面壁室,陈妈还总是放水,找遍借口出去,好放妹妹偷偷喘口气。
这自幼以来的惯例,唐俨想起便好笑。
面壁室徒有四壁,南墙高处一扇窗,因此空旷又明亮,只中心摆了两个蒲团用来罚跪。一墙之隔的禁闭室却不一样,狭窄又黑暗,身量稍长些,都伸不开腿,待不了多久便禁锢地浑身酸痛。
原本禁闭室隔音是极好的,寂寞与黑暗造就折磨人的利器。
可唐云八岁那年,叫唐俨哄骗着一同关了小半个月的面壁和禁闭,不知她何处寻来的小锤子和小錾子,更不知她何处来的力气,竟生生将墙凿出个小洞,与唐俨说起悄悄话来。
陈妈私藏了几块甜点带给唐云吃,正巧撞见她撅着小屁股对着墙脚说话。
憋笑憋得陈妈直不起腰。
还是墙那头的唐俨先听见动静,迅速下指令让唐云把蒲团挡在墙前。
陈妈立马笑出声。
看看面壁室出来的唐云白净的小胖手,和禁闭室出来的唐俨勉强干净的爪爪,加上屁兜俩小小的灰黑污渍,这傻傻的小阴谋不用想都一切昭然。
当时恰逢有长辈在场,大家都觉两个小孩可爱,唐家父母便一边配合地轻声斥责“罪魁祸首”小唐云,一边留下了那个小洞,以作两人成长之路的纪念。
当然,小唐俨的禁闭又加了一周,泼皮地耍赖一番,终是被唐父眼神吓到,再加上自己心虚,老老实实噤了声。
不过,小唐俨一路长大一路惹是生非,堪称变本加厉,为了恢复禁闭室的惩戒性,唐父后来让仆人将墙砌好。
唐云是撒娇打滚,终于求得父亲默许,只在禁闭室那侧将小孔重新砌好,面壁室里依然留着那处小洞。也算纪念还在,也勉强可以对话。
“哥,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凶啊?”
“什么?”
“总感觉,你对程娟姐姐,唔,就很……很……”
唐俨嗤地笑出声,在虚无的黑暗中侧脸面向那声源,“很什么?”
“唉,就很凶嘛。”唐云脑袋抵着墙,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失落地深叹一口气。
“那你呢,你怎么想?”唐俨随意问道。
“程娟姐姐很可怜啊,不过……她妈妈呢?妈怎么没有提到过?还是说……也去世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哥你今天真的很不对,不该这么凶的,你再介意也不能这么直白啊,太伤人啦,而且,她好漂亮,漂亮又聪明,我好羡慕啊……”
唐俨静静地听着妹妹跳跃式的细语,眉间皱了松松了皱,终是默默笑叹:“傻透了。”
扯东又扯西,唐云讲个不停,唐俨便惬意地听。
但这种异于常态的善谈并没有持续太久,空气沉寂的那时刻,唐俨听见妹妹一声微不可查的抽泣。
拧起眉头,唐俨轻轻将手贴在了冰凉的墙面。
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
程娟当时正在自己的新房间里做题,被房间外骤起的一阵哄乱吵到,从题海里回了神。原是不想理会,但终究是新环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少都会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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