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石白瑛昨晚突然出现,估计不是为了和她打一炮才来了羊城。
自己干完的那一趟活目前还没见报。
瞎子这个团伙涉及到太多部门,缉毒、反黑、网络……估计警察内部也在争功劳吧,看看哪个支队的名字要放在采访稿最前面。
她装扮好自己出门,五月的南方已经好热,正午的太阳把皮肤烧得像出炉的牛奶吐司,空气里弥漫的湿气又将吐司浸润,可以轻松就把松软的面包撕开两半。
沿街店铺纷纷拉出了遮阳篷挡光,地面熨着热气,春月走进了家肠粉店,黑瘦的老板娘招呼一声:“还是老样子吗?”
“对的。”春月径直走到冷饮柜,拿了听冰可乐。
老板娘对着后厨喊:“鲜虾肠一份!走韭黄啊!”
过了饭点的店里客人不多,冷气吹起空调扇叶上的红绸带,墙上的小电视依然是周华平的新闻,这种事情老百姓喜闻乐见,棒打落水狗,只要长了张嘴的人这两天都在念叨这件事。
民间流言比新闻精彩。
有说,周华平家里藏了1.5亿现金钞票,一捆捆纸币用红白蓝袋子装着,有些纸币放太久都已经发霉了;
有说,周华平情妇众多,有“母女丼”,甚至还经常和党羽交换彼此的情妇;
再说,周华平近期最宠爱的一位小情人芳龄仅二十,手握天河区叁套房,小姑娘被带走的时候还在警车里哭晕了两次。
电视下方一桌坐着一中年男人,吃完饭跟老板娘唠着嗑,说周华平本来批了番禺一条村子的拆迁项目,准备盖商品楼盘,男人的亲戚是村里人,整天盼着念着,房屋都已经量好面积了,这下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春月耳朵听着八卦,低头回窦任的信息,说自己得先去一趟林亚婆那儿,晚点再去他家。
突然脚踝一阵瘙痒,她低头,瞧见只黄色小土狗在她鞋跟旁睡下,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脚踝处甩来甩去。
老板娘将冒着热气的鲜虾肠放到姑娘面前,嘘了几声狗崽,让它别烦着客人,但小黄狗不理睬,眯着眼睛不肯挪地。
“也是怪了,它跟其他客人都不会这样的,只有你来才会跟你亲近。”
春月笑笑:“没事,让它睡吧。”
离开店时,那假寐的小狗咻的站起身,跟在春月身后走出店门,被老板娘骂“真是只咸湿狗”。
公车走走停停穿过大半个城市,春月下车后走进内街。
高跟鞋踩着红砖步道上摇曳的婆娑树影,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鞋跟叩叩声和烘豆子的气味。
拐过两家社区咖啡店,经过一家情趣用品店,她来到林亚婆家门口。
小院生锈铁门上着锁,小院围墙上披着肆意盛放的艷红叁角梅。
有窸窸窣窣的纷乱脚步声朝她跑来,“汪!汪汪!”
林亚婆养的两只博美跑到铁门,兴奋地站起身,不停用前爪去抠扒铁柱。
春月食指抵在唇前,轻嘘一声:“富贵荣华,不许吵。”
平日疯疯癫癫的两只狗崽这时乖巧无比,只敢哼哼哧哧喘气。
啪嗒,电子锁解开。
红砖墙上的可视门禁传来一把极其沙哑的女声:“进来吧。”
春月抬起头,对着藏在叁角梅里几乎看不见的隐蔽摄像头挥了挥手。
院子花圃里种了不少植物,一株株紫色的乌头花在风里轻摇。
还有些春月叫不出名字的,它们外表美丽,却都藏着剧毒。
屋里光线昏暗,凝滞的空气中总漫溢着一股酸涩微苦的气味,春月刚解开凉鞋带子,富贵和荣华已经把拖鞋叼到她脚边。
“叻仔叻女。”春月摸摸它们的头称赞道。
客厅里,老旧的绿叶风扇在角落里吱呀呀吹着风,老婆子坐在藤编摇椅上,银白长发盘在脑后,身上穿复古印花雪纺上衣和亚麻长裤,半垂的眼帘掩去她矍铄的目光。
“要喝茶吗?小欧给我送了几饼老普洱。”林亚婆打了两个响指,两只小狗就飞扑到她身上,在她怀里争着位置。
春月笑笑摇头:“我刚吃完饭,还好饱呢。”
“是怕我拿你试毒吧?”林亚婆哼了一声:“这次要什么药?”
春月掰着手指算:“唔,要五个急性中毒的,变声药剂两打,再弄几个催情的……”
“要给男的用还是女的?”
“都要,先备着。”
春月继续数:“上次的昏迷药药效不太够,那人比我预估的时间早醒过来,我得花点时间重新制服他。”
嗯,也就是把他锁喉锁至晕厥而已。
客厅有一个首饰柜,陈列着许多首饰,珍珠耳环、香水瓶项链、拜占庭戒指、玫瑰花茎手环……
还有好多随身配件,例如能调成任何颜色的唇膏,带14k金笔嘴的钢笔,绣着紫色乌头花的手帕。
“新做的药还是加强一些药效比较好,你帮我安排十个吧。”
她打开首饰柜,抽起那条香水瓶项链:“婆婆,再用这个帮我做一个假死药。”
摇椅停下晃动。
老婆子站起身,两只小狗跳下地,围在她身边团团转。
常年接触化学用品的双手如枯槁的树枝,林亚婆接过项链,撩起布满皱褶的眼帘:“你想要死多长时间的?”
“唔,有什么可以选择?我之前没试过这种。”
林亚婆指着沙发:“你坐一下,我拿东西给你看。”
房间都是上了电子锁,老妇人的指纹早被磨没了,用的都是瞳孔解锁或密码解锁。
春月在沙发上逗着两只小狗玩,过一会林亚婆拿了张dvd出来,塞进电视柜上的碟机里,碟机开始滋啦滋啦转。
林亚婆按开了电视:“假死药会有副作用的,死越长时间,副作用就越大。”
电视屏幕上很快跳出一段视频,她拿遥控器按下快进,画质很不清晰,但能看清是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沉睡的模样。
墙上挂钟的长短针在快进状态下飞快转动,光和影交错变换,只有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好似沉睡的朱丽叶。
春月眨眨眼,惊诧道:“婆婆,这是你年轻时候哦?”
林亚婆语气里带着自豪:“嗯,当年我是亲身试药的,在那之前只给小白鼠用过。”
她暂停了视频,指着时钟:“第一次试的是24小时,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醒了,但我动不了,躺了半天,才能稍微动动手指。”
“这就是副作用吗?”
“嗯,在小白鼠上没有这个问题,但剂量增加后用在人身上,情况就有变动了,就像活死人。”
林亚婆继续播放视频:“两年后我改了其中一些成分,时间增长至48小时,而且没有活死人的症状了。”
“哟,那挺成功的呀。”
老婆子叉腰,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但我后来一直失禁,足足穿了半年成人纸尿裤!”
春月抿嘴皱眉,好像生吃了一斤苦瓜:“那是不是也会影响性欲?”
林亚婆瞪她一眼:“废话,你连膀胱都控制不了,哪还有心情去做爱?”
接着说:“还有个72小时的。”
但接下来的视频只有小白鼠的,春月问:“那这个的副作用呢?”
林亚婆耸耸肩:“这个我自己还没试过,因为小白鼠的成活率不到20%。”
黑鲸鱼(NPH) 008窦任
大门打开后,迎接春月的是窦任的一张臭脸。
春月踢开高跟鞋,扑到他怀里,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死皮赖脸地撒娇:“我只是晚了一点点而已,别生气嘛,小点点。”
两道剑眉皱起,窦任往她屁股甩了一巴掌:“什么鬼东西?‘小点点’?”
他指着窗外霓虹闪烁的高塔:“说好下午就来,你看看,外面塔都亮灯了!”
“哎呀,哎呀,什么味道那么香啊,今晚是你亲自下厨吗?”春月闻着空气里浓郁香气转移话题,探出舌头去舔窦任饱满的嘴唇。
窦任掐住她的下巴往外推,不让她得逞:“别给我玩这一套。”
春月拉住他的手臂,脚踩他大腿和腰侧借力,一个翻身,就从窦任身前直接跳到他背上。
修长结实的双腿钳着男人的窄腰,手臂也虚箍着他的脖子,春月凑在他耳边娇声细语:“快,背我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窦任不是第一次见识她这臭赖皮的模样,抓起她小臂狠咬了一口,一脸不爽地驮着她往厨房走:“老熊来了。”
春月黑眸发亮,咬着窦任耳廓嬉笑道:“是不是上次叁个人玩,你给玩上瘾了?”
耳根哄的一烫,之前3p那一晚混乱且疯狂的画面就像潮水,汹涌无序地,全灌进了窦任脑里。
那晚也是在他这儿,七彩霓虹灯光从客厅落地窗外悄然淌进来,漫了一地旖旎。
春月踮起脚尖踩着变幻颜色的海水,朝他和熊霁山走来。
身上衣物一件件褪落,轻飘飘地跌进海里,溅不出浪花,却狠狠撞击着窦任的心脏和眼睛。
当还没全硬的肉茎被春月掏出来,窦任才发现自己把掌心攥得泛白。
红的或紫的光爬上她的发顶和肩膀,像个漂亮美丽的新娘子。
小鸟将黑夜里的彩虹衔来做她的头纱,发光水母从她眼里游过,黑色的德古拉兰花被捣碎花瓣挤出汁液,与槐花蜂蜜勾兑在一起涂抹在她唇上。
而婚纱是透明的,幽灵在窦任身旁耳语,说,只有爱她的人才能看得见那绝美的婚纱。
窦任不是第一次和春月做,至于要和另一个男人共享她,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但到了真正执行时,才发现“活”到用时方恨少。
他知道自己紧张,也能察觉到身旁年纪比他大一轮的熊霁山格外僵硬,黑色速干运动服被男人绷紧的肌肉撑得鼓鼓胀胀。
眼角往下斜瞟,窦任看了眼熊霁山胯下赤红粗硕的那一根性器,大脑立马当了机。
他傻愣愣地吐出一句,我家的套你不合适用。
而老熊也挺客气地回他,我自己带了。
……好家伙,看着挺憨实的一人,脑袋转得倒还挺快。
跪在他们面前的春月一手握着一根鸡巴,听到他们的对话,噗嗤笑出声。
她的眼睛水汪汪,舌尖也水汪汪,舔了舔左手边窦任的肉棒,又去含右手边熊霁山的龟头,整个人都被迷幻的光芒笼着,忽闪的睫毛尖滚动着奇异晃眼的光斑。
妖艳得不可方物。
窦任一点点沉入深海,沉溺在温暖柔软的海水里。
理智渐渐变得朦胧,在春月尝试将两个龟头一起含进小嘴里的时候,窦任听到了脑海里有钢丝崩断的声音。
他把春月拉起身,让她分开腿自己抱紧,露出鼓胀饱满的阴阜和湿哒哒的花穴。
嫣红嫩肉一翕一张,像有生命的红蔷薇,花瓣在呼吸着。
窦任喂了一根手指给饿极了的蔷薇吃,熊霁山也蹲下来加了一根。
常年敲键盘的原因,窦任十根手指指腹都有薄薄茧子,而老熊的比他糙许多,刀伤烧伤遍布,茧子也粗,两根长短粗细不同的手指,时快时慢地在花穴兴风作浪。
熊霁山埋下头去含春月的阴蒂,颤颤巍巍好可爱的一颗,被男人一舔,大腿根就会哆嗦得厉害,媚肉也会蠕动得愈发激烈。
窦任索性把下面让给了老熊,坐到春月身边,吻她的泪痣和嘴唇,把两团饱满圆润的乳儿揉得松软可口。
等那红蔷薇被汁水浇灌得更加娇艳欲滴时,他抱起她抢占先机,握着胀疼的阴茎直捅到底。
可还没开始抽送,就见春月对熊霁山勾了勾手指,待男人走近,就握着他那根样貌极其凶悍的性器一口吞进嘴里。
他的小新娘美丽漂亮还淫荡,就是有点太贪吃了。
窦任涌起一股莫名奇妙的胜负欲,腰胯动得飞快,把春月顶得快含不住嘴里的大鸡巴,小穴里咕唧咕唧叫得欢快,被肉茎带出的淫水顺着大腿淌到他新买不久的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上。
熊霁山没再让她含,他将春月耳畔的发丝掠到耳后,由得阴茎被她握在手里捏着,溢出的咸腥腺液涂得她嘴角晶莹透亮。
熊霁山几乎没怎么说话,窦任知道他嗓子的问题,就替他把骚话都说了。
窦任射了第一次之后,把春月搂在怀里,熊霁山从正面补上。
两人把她夹在中间,窦任看着熊霁山那一根在春月的小屄里进进出出,真没搞懂一张那么小的嘴儿,怎么能把熊霁山整根都吞进去。
他揪着她的奶尖,另一只手去捻逗挺立充血的小肉珠。
春月叫得好大声,哥哥叔叔不停地喊,像块正在融化的黄油陷在他身上。
只要黄油刀轻轻一碰,就能把她的心脏削落一小片。
结束时,连熊霁山这样的硬汉都气喘如牛,沙发和地毯上一片混乱狼藉。
那一晚,窦任原本想尝试下她可爱的小菊穴,但家里没润滑液怕弄疼她就作罢了。
他背着春月走进厨房,心里想着,今晚的润滑液管够,死活都要把春月肏到无力离开,在他这里留上一宿才行。
厨房里熊霁山正在忙活,满屋飘着浓郁的鸡汤香气。
春月从窦任身上跳下,跑到熊霁山身旁,只看一眼就兴奋道:“葱爆鱿鱼!”
“嗯,还有虾和鸡汤。”熊霁山颠了颠锅,扬扬下巴:“去洗手。”
下一句应该还要接着一句“准备吃饭”,但熊霁山没说,春月也能明白,转身指挥着窦任:“你装饭!”
葱爆鱿鱼咸香脆爽,白灼虾鲜甜嫩滑,乌鸡汤浓香柔嫩,一顿晚饭倒有点温馨一家人的意思。
春月边吃边问窦任:“昨晚的监控你都处理好了是吧?”
窦任咬着鱿鱼,白她一眼:“你当我是谁?”
“我就问问嘛。”
“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窦任把最后一只虾夹到春月碗里:“要是没处理好,你现在能坐在这安心吃饭?”
他接着说:“会所有你出现的画面全覆盖掉了,附近的天眼也是,不过天眼你刻意避开了,几乎没什么拍到你。”
饭后熊霁山洗碗,窦任回房间用了会电脑,两人回到客厅时,春月已经洗完澡了。
浓妆卸去,短发濡湿,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窦任的,胸口印着「lgandprosper」,长腿裸露在冷气中,看上去除了这件衣服底下什么都没穿。
熊霁山脱下围裙:“我洗个澡。”
窦任则等不及了,昨晚盯着一直上下波动的温度检测图,他在电脑前已经脑补了好些画面。
他上前抱住春月,两人倒在重新打过蜡的沙发上交换着吻。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从茶几上的皮包里传出古早味的手机铃声。
窦任和春月都停了下来,熊霁山从浴室走出,他刚脱了上衣,这会又重新套上。
他们都知道,只有一个人会拨打春月这个工作电话。
黑鲸鱼(NPH) 009大喜
“喂……”
春月像只大考拉挂在窦任身上,单手捏着手机,另一手揉着窦任微刺的发尾。
含在鼻腔里的尾音裹了层砂糖粉,又软又甜,惹得窦任仰起头去咬去舔。
电话那边的声音不轻不重,温润如有春风拂过,但内容简洁明了:“来「大喜」,有个新目标。”
瞧,多说一个字都不行。
“要我亲自去?你找人拿资料给老熊不就行了。”
春月拉了拉窦任的手掌,男人意会,双手从衣服下摆钻进,鱼一样游到两团乳肉上,揪起两颗小奶尖捻揉起来。
“你有叁个月无过来了,来给我见下。”
老旧手机扩音十分明显,窦任听见后手里动作一顿,对着春月摇头。
不要去。
这时春月敛了笑,唰的从沙发上站起。
刚刚手里还握着满满当当的温热软肉,一下子空落落了,窦任抿唇不语,双手缓缓垂下,虚握拳头抵在沙发上。
春月跳落地:“知了,一小时后我会到。”
“半小时。”
春月还没回答,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熊霁山把春月褪下的裙子和内衣递给她:“我送你过去。”
“好。”春月将t恤脱下,抛到窦任脸上。
窦任脸埋在衣服下,忿忿的声音从布料里传出:“那我怎么办啊。”
春月扣好文胸背扣,瞄了一眼男人胯下顶起的小帐篷,立刻眼角又挂起笑。
她跳到窦任身上,扯下他脸上的t恤,搂着他的脖子索吻:“等这趟工作结束了,我们几人出国玩个几天,好不好嘛?”
窦任没顺她的意吻她,而是狠狠咬了口她的鼻尖:“……同一间房?”
“唔,到时候看看嘛。”
窦任哼了一声,用力压住她的腰,低头叼住她没被胸衣包裹住的软肉,直到吮出一小块红痕,才放她走。
熊霁山今天还是开了出租车,弥勒佛金牌在黑夜里摇晃,计价器一下下跳着。
春月坐在副驾驶位,俏丽的短发被冷气吹得半干,双脚缩起踩在椅座上,脚趾头圆润似月光下的鹅卵石。
她两根拇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按着,操控那条越来越长的像素蛇不要撞上自己的尾巴。
去见欧晏落而已,她不需要费事去伪装自己。
滴滴——
ga.over。
春月再开了一局,说了上车后第一句话:“老熊,你会不开心吗?”
熊霁山迅速摇头:“为什么要不开心?”
“你看,窦任他就不开心。”
“他还小。”
春月乐呵呵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总爱说他‘小’,但说起来,他比我还大一岁呢。”
熊霁山眼角看她:“我们?还有谁?”
“唔,一个朋友。”
石白瑛与她的关系,春月没对外说过,因为他是独立的职业杀手,不隶属「黑鲸」或其他组织。
要认真说起来的话,石白瑛和她其实还属于同行竞争关系呢,有时会存在利益冲突。
也有可能以后会发生石白瑛要保护的对象,是她要杀的对象这种情况。
车子在红灯处停下,熊霁山拉起手刹,声音比引擎声还低哑:“窦任说,昨晚有人去了你住处。”
“嗯哼。”
“也是一个朋友?”
小小的空间容纳不下尾巴越来越长的像素蛇,但它还是义无反顾地往“猎物”爬过去,贪婪的,怎么喂都喂不饱。
春月聚精会神,但还是突破不了游戏里最高的分数纪录,蛇咬到尾巴,又一次游戏结束。
交通灯变绿,熊霁山踩下油门时,才听到春月的回答:“对啊,一个朋友。”
她熄了手机,反问道:“怎么了?”
熊霁山摇摇头:“没事,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车子上了内环,又下了内环。
过了海珠桥,马路绿化带有高耸的老槐树,树冠往马路中央生长,若是白天开车经过这一段路,从挡风玻璃望出去便是绝美的风景,能让浮躁的心灵落地几分钟。
闪烁的路灯藏匿在其中,将郁郁葱葱的树叶照得像是泡浸在橙汁里的薄荷叶。
熊霁山把车子停在路旁,开了门锁:“我在附近停车场,你好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好哦。”
道路两侧是婚纱街,大大小小的西式婚纱店和中式龙凤褂店鳞次栉比,这个钟点了还灯火通明。
春月在一家婚纱店门口停了一会。
她仰头看着橱窗里身穿奢华白纱的假人模特,射灯下,水钻熠熠生辉,重工蕾丝头纱飘逸拖地。
假人手中捧着洁白纯净的假花,安静站在这样新旧交接的街道拐角,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她拐进内街,这里的时间仿佛和几步之外的城市脱了轨,听不到汽车鸣笛和人声嘈杂。
空气中飘荡着谁家炒姜葱鸡的味道,电线密密麻麻在青砖大屋之间织出蜘蛛的网。
吃完晚饭的阿伯拉开了趟栊门,粤曲婉转悠长,沿着弯弯曲曲的青石板小路流淌。
老街小巷里也聚集了不少小型婚纱店,内街的婚纱礼服款式没有临街大店那么时髦亮眼,相对的价格也平价许多。
许多店铺将衣架和模特推到门外,绣着金线凤凰的裙褂和大红旗袍伫立在古旧小巷两旁,在昏暗中好似吊诡的鬼火。
七拐八拐,春月来到一栋叁层高的矮楼前。
「黑鲸」有不少据点,有在寸土寸金cbd写字楼里掩人耳目用的正规公司总部,有散落在城市各处的服务站点,还有大隐隐于市、和除虫公司完全不相关的安全屋。
民居一楼是店面,店招红底黄字,「大喜婚庆用品」。
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玻璃门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囍字贴,门口的窄巷也不免俗地搁置了一个旋转货架,挂着红彤彤的新娘出嫁伞和其他喜庆用品样板,样品套了防尘套,许是被太多客人翻看过,塑胶套已经泛黄模糊。
春月推开门走进店里,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明晃晃的喜庆大红。
层层货架后的收银台处站着个中年男人,正低头写着什么。
她喊了声:“良伯。”
良伯没抬头,似乎早已料到了来人是谁,他嗯了一声:“欧生在叁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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