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作者:纯情学生妹
珠珠和藏都冲啊,拜托了......不恐怖不恐怖不恐怖,女主不会捉鬼,还特别怕鬼。苏宜天生阴气重,八字轻,易见鬼,从小到大总被一些无厘头的鬼骚扰。直到偶然艹了一身正气(阳气)的刑警小哥哥,她发现自己的阴阳眼竟然暂时失明了,从此激动地缠着小哥哥夜夜笙歌,以保安宁。顾尧自从遇到一个缠人的小娇娇,方才晓得感情的滋味。谁知对方只当他是镇宅辟邪的吉祥物,用完即弃。||18x | w1 8 . v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人形黄符
苏宜面色潮红,脑袋晕晕乎乎地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浑身腱子肉的的男人凶狠地把她纤细的腿儿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耸着臀,打桩似地一下下往里冲。
身下不断传来酥麻的快感,冲击着大脑神经,本该无暇顾及其他,苏宜却在这密集的浪潮中微微走神。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房间,而这一切有赖于那个在她身上忙碌的男人。
十一黄金假期,苏宜哪也没去,光是婚礼就赶场子一样连去了好几场,不但钱包瘦了,自己也累个半死。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幸好今晚是最后一场,只要老老实实把饭吃了她就解脱了。
新娘子是苏宜的同校师姐,在校的时候帮了苏宜不少,所以这场婚礼苏宜不得不来捧场。
想着两人往日的情谊,她忍痛包了八百块红包来赴宴。
哪知来到酒店吓了一跳,这档次可比她之前去的婚宴都要高级多了,上的菜全是鲍鱼龙虾海参什么的,让土包子苏宜大开眼界。
虽然看起来是她赚了,但穷鬼苏宜平时可不舍得花八百块吃一顿饭,她尽量不着痕迹地把礼金吃回来。
即使酒量不佳,也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把看起来老贵的红酒一口口喝光。
于是苏宜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不断往旁边壮硕的男人身上乱蹭。
原因无他,这男人周身的气场莫名地让苏宜感到安全和舒服,她心里早就蠢蠢欲动,如今借着酒精壮胆更是肆意妄为。
苏宜注意这个男人很久了,有他在的地方,那些鬼仿佛会自动退避叁舍,宴席上明明有很多来凑热闹的鬼,但偏偏不敢往他们这桌凑。
偶尔有懵懂无知乱撞过来的鬼还会被旁边有经验的老鬼一把拉住,指着苏宜旁边的男人,告诫他:“这男人阳气可重了,千万别靠近他,否则他的阳气会灼伤你魂魄。可别到时候高高兴兴地来参加婚礼,魂体虚弱地离开,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就急匆匆拉着身边的鬼往主席台飘,跟着众鬼一起鼓掌,为台上的新郎新娘喝彩。
而把鬼吓跑的男人一无所知,抬着头认真地看着台上交换戒指的新人。
为了营造气氛,烘托中间的舞台,周边灯光暗了下来,苏宜借机偷偷瞄向旁边的男人。
只见他腰背挺直,气质硬朗,星眉剑目,大约是喜庆的气氛融化了男人一贯的严肃,此时眉目柔和,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舞台折射的灯光星星点点落在温柔的黑眸。
苏宜怔怔地看着,直到男人似要转头看过来,她才慌乱地收回视线。
直到新郎新娘过来敬酒,苏宜才知道身边的男人叫做顾尧,是个一身正气的刑警,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参加婚宴,跟她一样都是女方家请的客人。
暗暗听完新娘和顾尧的寒暄,苏宜心里暗道怪不得,虽说男人一般阳气较为旺盛,但普通男人可没有顾尧那样让鬼避之不及,原来是有警察的正气加持。
因为体质特殊,苏宜体温总是偏低,即使是大夏天,手脚也冰冰凉凉冒冷汗。
而旁边男人从看不见的气场到摸得着的身体都散发着诱人的热气,吸引得苏宜不断偷偷靠近。
等到宴席结束,苏宜几乎跟顾尧肩碰肩相贴。
而本就图谋不轨的苏宜在喝了几口红酒上脑后,索性抛弃矜持,借着酒精理直气壮地做坏事,直接抱住顾尧,赖着不放手。
终于摸上手的苏宜满足地蹭蹭脑袋:唔......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让人舒服,暖烘烘的,就像大冬天抱住了一个恒温热水袋,持续散发着热量,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作为办案无数的刑警,顾尧早在苏宜偷瞄他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女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那灼热的视线几乎要黏在他脸上,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要发现了,更何况是时刻保持警惕的他。
只是被偷偷看几眼又不痛不痒,顾尧便不吭声当作不知道,谁知这女人竟越来越放肆,仗着他不出声就蹬鼻子上脸,一点也不矜持地越靠越近,还带动着空气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独特馨香。
若不是他们这桌酒席临时多加了一个人,满满当当地挤在一起没了多余的空间,顾尧肯定要悄悄往外挪,不让苏宜得逞。
但顾尧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喝了酒后胆子如此大,竟然敢非礼他,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嘴里还说着胡话,叫他不要走。
周围正要离席的人也不走了,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顾尧冷着脸轻轻扯开苏宜纠缠的手,试图唤回苏宜出走的理智:“小姐,你喝醉了,清醒一点。”
苏宜再次缠上去,牢牢抱住顾尧的窄腰,把头埋在顾尧怀里霸道地说:“我没醉,就是不许你走。”
顾尧头疼了,他就不该跟醉鬼讲理。
若是面对罪犯,顾尧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对方来一个过肩摔,可是面对喝醉不讲理的小女孩,顾尧就没辙了。
于是莫名被赖上的顾尧只好连哄带拖地把苏宜带上楼,给她开个房间休息。
苏宜软趴趴地赖在顾尧怀里,被他半抱着拖走,宽敞的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发不出半点脚步声,安静地让人心悸,可苏宜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有顾尧这个人形黄符开路,一路都干干净净,偶尔有几只不长眼的鬼想要凑过来也吓得屁滚尿流钻进旁边的白墙消失不见。
可真是鬼见愁。
喜得苏宜越发搂紧身旁的男人。
----------
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就开文了(其实是存稿有了嘻嘻
起名废就简单粗暴地搞一个吧,别嫌弃,如果封面觉得恐怖可以告诉我,我改!
更新是早十晚六两更,珠珠可以冲一下吗!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2.采阳补阴
一进到房间,顾尧如释重负,正想把苏宜塞进被窝安置好便功成身退,却被苏宜手脚并用,死死挂在身上。
苏宜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只知道绝不能让这个男人离开。
她双手搂紧男人的脖子,双脚交叉夹在男人的劲腰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下巴处乱拱,小嘴软软地哀求他别走。
来自女孩身上那股勾人的馨香此时越发清晰,直直钻进顾尧的鼻尖,迷惑他的心智。
女人柔软的胸脯更是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富有弹性的蜜臀蹭着脆弱的命根,轻易便激发男人心里的野兽。
感受到底下欲望的勃起,苏宜觉得机会来了,她偏头吻上男人性感的喉结,贝齿轻轻啃咬,竟戳中了顾尧的敏感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正直又有责任心的顾尧从没想过趁苏宜喝醉就占她的便宜,他只想把人安置好就离开,但他不知,喝醉的苏宜却拼了命想把他推倒。
顾尧别过头避开苏宜的红唇,狠狠心扯下八爪鱼般缠得紧紧的女人,却被她一把拉住双双跌倒在床上。
苏宜一个翻身骑在顾尧身上,附身吻住他的薄唇,一手猛地扒下他的裤子,握住胯下火热的肉棍。
“唔......”命根子被掌握在女人手里,顾尧挣扎不得,只能重重喘着粗气。
他以为苏宜最多耍点酒疯,没想到看起来小小的女孩竟然这么猛。
苏宜得意地快速撸动,感受手下的硬铁越来越热,越来越粗壮,白嫩的小手几乎快要握不住。
原本只是单纯地为了留住顾尧,如今却是正儿八经地想尝尝这男人身子的滋味。
她拉高裙子露出底下黑色的蕾丝内裤,摆动着细腰,用柔软的臀肉来回蹭着高高翘起的肉棒。
蹭得顾尧心里的火越发高涨,额头青筋凸起,冒出一层细密薄汗,他双手握住苏宜纤细的小蛮腰,利索地把她翻身压倒在床上。
男人汗湿的额头贴着苏宜光洁滑腻的额头,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苏宜,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再惹我,我就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点什么了。”
顾尧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那粗壮的巨根却隔着内裤抵在女人柔软的花芯,带着丁点威胁的意味,仿佛只要苏宜点头,下一秒就能冲锋陷阵。
精虫上脑的苏宜毫无惧意,反而越发兴奋,她双眼迷离,微红上挑的眼尾像摄魂的钩子,直击男人心底。
苏宜嘴角一勾,对着男人硬朗的俊颜轻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犹犹豫豫个不停,快点。”
说完便勾着顾尧的脖子主动亲上去。
顾尧再也没了顾忌,叼着女孩的红唇狠狠研磨,拖出口中的丁香小舌大力吮吸,这架势仿佛要把苏宜生吞活剥下去。
“唔......”苏宜没想到竟然撩到一个闷骚的男人,刚刚还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如今却像老房子着火,火急火燎地摁着她狂亲,吻得她嘴唇发麻,几乎透不过气来。
刺拉一声,顾尧一时冲动撕坏了苏宜的小内裤,把几片破布往旁边一扔,便红着眼盯着翕动的花唇,晶莹的蜜液挂在肥厚的唇瓣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揩了揩香甜的汁水,送到嘴边,砸巴两下,尝了尝滋味,发现竟然跟上面的小嘴一样美味。
不再犹豫,顾尧低下头,轻轻含住殷红的花唇,伸出舌头舔弄上方的珍珠,吧唧出滋滋的水声。
苏宜难耐地拱起细腰,抓着顾尧的寸头似是往下按又似是推着往外离,小嘴逸出快乐的呻吟,矛盾又刺激。
眼看花穴湿润得差不多了,顾尧握着早就硬得发疼的阴茎在花穴入口上下滑蹭,挺翘的龟头一下一下磨着软嫩的贝肉。
顾尧慢吞吞的动作磨得苏宜暴躁的小脾气蹭蹭蹭地冒上来,她抬起笔直白嫩的双腿盘在男人劲瘦的腰间,用力一勾,鹅卵石般圆润的龟头便猛地陷进泥泞的花穴。
“嗯啊......”苏宜爽得脚趾蜷缩,发出满足的喟叹。
然而顾尧却皱起眉头冷声道:“这般急躁也不怕伤了自己。”
只是话里话外总带了那么一丝宠溺的意味,苏宜一点也没有被他吓退,我行我素地勾着他往花穴深处埋进。
顾尧被吸得头皮发麻,如今只塞进一个龟头,滋味便如此销魂,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要把整根肉棍全部埋进去。
他挺着腰,龟头一马当先,一寸寸破开紧窄的甬道,几丝血花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撕裂的痛感从两人交合处蔓延,苏宜没了刚刚的嚣张和期待,她皱起精致的秀眉,呜咽地哭着:“呜呜,好疼,快停下......”
顾尧被迫停在半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滴在苏宜平坦的腰腹上。
强忍住冲刺的欲望,顾尧沙哑出声,耐心地安抚苏宜:“放松点,放松点,我保证不动......唔......你吸得我太紧了......嘶嘶......”
都怪这男人的阴茎太大了,硬生生撑开稚嫩的小穴,苏宜压根就放松不下来。
她开始耍无赖,叫嚣着要顾尧拔出去,她不要了。
边哭着边怀疑这男人技术是不是不行,不然怎么会把她操得这么痛呢,不是说做爱很舒服的吗?她现在痛得简直想当场去世,后悔极了。
顾尧被锢得动弹不得,几乎要被苏宜的孩子气气笑。世间万事都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既然苏宜挑起了游戏,那么就由不得她说停。
他不再顾虑,窄腰一挺,粗壮的巨物猛地刺进温暖的花穴。
“啊啊啊,太满了......”尽根没入的饱胀感让苏宜的小手难耐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细腰高高地拱起。
酥麻的快感取代先前撕裂的痛感,苏宜开始娇娇地哼唧出声。
看着逐渐沉迷的苏宜,顾尧抓着她的双腿,带着开山辟地的气势,凶猛地撞击女人柔软的最深处。
---------
名为采阳补阴,实则骗炮哈哈哈,苏宜冲啊,扒下顾尧的裤子。
我劝你们最好给我投珠(威胁),不然顾尧的裤子就脱不下来了。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3.阴阳平衡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室内,晒在床上慵懒的人儿身上,累了一晚的苏宜被窗外的阳光刺醒,她浑身像被拖拉机碾过一样,手脚酸软地抬不起来,身体却意外的干燥洁净。
昨晚拉着她一再荒唐的男人此时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白纸,写着顾尧的联系方式和诚意满满的道歉,提醒她先吃了早餐再把短效避孕药吃掉。
昨晚两人情到浓处,顾尧多次想戴套都被苏宜以为他想逃跑给拦住了,死死缠着他,最后禁不住射在最里面。
一想到这,苏宜就禁不住脸红,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心想:她昨晚好像太猛了,希望顾尧没有被吓到。
苏宜身残志坚地起床洗漱,翻了翻冷掉的早餐,有小笼包、炒粉、油条和豆浆,满满一大塑料袋,任君选择。
变冷的早餐难以入口,苏宜草草地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便吞下短效避孕药,不小心手一挥,打翻了豆浆,模糊了顾尧的联系方式。
苏宜拎起被融化的白纸,心里止不住哀嚎:完了完了,天要亡我,我的人形保护符没了。
即使已到十月份,但顽强的南方城市依然没有入秋,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街上,炎热的气温高居不下。
苏宜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她瞪大双眼仔细辨别走过的行人,心里怀疑今天的鬼是不是嫌天气太热都不乐意出来了,为何一路走来,连个鬼影都见不着?按道理说顾尧不在,一切应该恢复如常才对。
然而经过清清静静的榕树底下,苏宜越发疑惑,平日这里可是众鬼八卦的聚集地,许多大爷大妈鬼还像生前一样,穿着裤衩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而且最爱围观住在附近的几个大爷下象棋,七嘴八舌地吵得好不热闹。
如今眼熟的几个大爷倒是风雨无阻地在下棋,但观众却不见了。
环顾干净的周围环境,苏宜摸着脖子上碧绿的玉佩,小心脏怦怦狂跳,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她的阴阳眼没了?这一切是跟顾尧有关吗?她昨晚莫不是采阳补阴,所以阴阳平衡不再见鬼了?
说来也是倒霉,自从有记忆开始,苏宜就是在福利院长大,据院长妈妈说她是被拐卖的小孩,幸好被警察救了下来,只是年纪太小,只记得自己叫“苏宜”,家庭住址却一概不知。
警察和院长都尝试帮苏宜找回真正的家人,只是那个年代信息闭塞,找人犹如大海捞针,断断续续地追踪了好几年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歇了心思,让苏宜安安稳稳地在福利院长大。
小时候苏宜不懂,总爱跟空气说话,院长妈妈发现后带着苏宜看过医生,却一切正常。
回到福利院,苏宜又指着角落说有人在那,院长妈妈看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内心虽然惊恐但也没有嫌弃苏宜,只耐心教导苏宜以后只能跟院长妈妈和福利院的小朋友说话,其他“陌生人”一概不理。
直到长大,苏宜才慢慢明白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样,她天生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鬼魂,但此时她已经很好地学会伪装。
她曾经猜测自己是不是因为阴阳眼被丢弃而不是被拐卖,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找到她的父母。
院长妈妈还叮嘱她要保管好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唯一跟着她到福利院的东西,说不定以后可以凭着它找回家里人。
然而经历了多次寻亲失败,苏宜心灰意冷地摘下玉佩,想着从此死心,以福利院为家,院长就是她的亲妈妈。
可是摘下玉佩之后,明明是炎热至极的八月天,苏宜竟浑身冒冷汗,嘴唇发紫,她颤抖着戴上玉佩,才渐渐回暖,但最后还是大病一场。
从此,苏宜的玉佩再也没有离身过。
虽然苏宜已经看了二十多年的鬼魂,但胆小的她从来没有感到习惯。毕竟这可是见鬼呢,换谁谁能习惯。
为了封印阴阳眼,苏宜战战兢兢地到处求神拜佛,诚心诚意地烧最大的香,添最多的香油钱,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再见鬼。
然而大慈大悲的菩萨并没有保佑她,在求偏方的路上,她被神棍一而再地骗了好多血汗钱。
苏宜本就穷得叮当响,被骗后更是穷上加穷,心疼得她再也不敢乱折腾。
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心想:见鬼就见鬼吧,难道这会比她没钱更恐怖吗?反正只要不摘玉佩就没事,她也不挣扎了。
后来时间长了,苏宜偶尔还能跟混眼熟的鬼聊上两句,虽然她内心始终是渴望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哪知竟有一天会让苏宜遇上顾尧,不但可以驱鬼还可以让她的阴阳眼消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苏宜觉得看不见鬼魂的世界更加美好了,空气也变得更加香甜了,大街上也更加宽敞了,那糊掉的联系方式一点也不心疼了,因为她从此自由了!
------------
苏宜:啊啊啊啊,我高兴得太早了......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4.李婷婷
晚上十点,正是鬼魂最活跃的时候,可是苏宜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她心情大好地用萌哒哒的兔耳朵发箍把顺滑的黑发挡在脑后,摇头晃脑地刷着牙,全身上下细胞都透露着喜庆。
兀自沉醉的苏宜感到背后一阵凉风刮过,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少女冷不丁地从旁边冒出。
苏宜心脏猛地一缩,大大吓了一跳,尖叫出声,嘴里的泡沫喷溅在墙上。
不是已经看不见鬼了吗?为什么这家伙会突然冒出来?
这少女也是熟鬼一个,名叫李婷婷,因为从小到大在学习上被父母严格要求,升上高中后学习跟不上,成绩一落千丈,压力越发变大,一时冲动便自杀了。
后来到处游荡,吊在苏宜家天花板的时候把苏宜吓到,发现苏宜竟然能看见她,便赖在她家不走了,还把苏宜家的游魂野鬼都赶走,一人一鬼共处一室倒也相安无事。
当初苏宜听完李婷婷的死,很是唏嘘,还曾问过她后悔不?
然而李婷婷一脸惋惜:“哎,一点都不后悔,我还觉得死晚了呢。”
苏宜:???
如此清奇的想法也是把苏宜给震惊到了,除了寿终正寝的、枉死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冲动自杀的人不后悔。
她忙不迭追问:“父母把你拉扯这么大,不怕父母感到伤心吗?”
听到父母,李婷婷更是满不在乎:“我刚死的时候也是后悔得不行,偷偷地飘回家看他们,结果发现没了我之后,两人利索地离了婚,各自重新找了人,我真是高兴地要放鞭炮庆祝了。”
李婷婷说到这好像如释重负一样:“从小到大我爸一而再地出轨,我看不过眼劝我妈离婚,我妈总说为了我不能离,要我争气要我好好学习,我是她全部的指望。我压抑自己努力学习,就为了妈妈能高兴点,不要再为爸爸伤心。”
她继续平静地说着,可是眼睛却流下两行血泪,但苏宜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可是我死的那天,妈妈又一次歇斯底里地跟爸爸吵架,拉着他不让他走,最后被爸爸一把推倒。我刚好回家,哭着扶起妈妈,不停地劝她离婚,却挨了她一巴掌,说我不懂事。”
“然而妈妈并没有觉得这一巴掌有多严重,她像往常一样催着我拿出模拟考成绩,结果看见丁点退步便破口大骂,骂我是不是没有带脑子上课。她总这样,跟爸爸吵架了就会拿我出气。我若是反驳就会说我,父母生你养你,说你两句怎么了?不过想想那些被父母虐待的儿童,我这也不算什么吧?毕竟骂两句又不会怎么样。”李婷婷自嘲地笑了笑。
苏宜有点心疼,她想抱抱眼前这个不受疼爱的女孩,可是双手却穿过魂体,抓不住眼前的女孩:“不是的,你反抗是对的,这是精神虐待,就算是父母,也没有权利对你羞辱漫骂。”
“是啊,我越想越气,于是回到房间,我就推开窗跳下去了。”李婷婷笑嘻嘻地说着,宛如一个幼稚的孩子,用死亡来报复父母。
李婷婷越笑,苏宜越难过:“可你不是一时冲动,不然你为什么故意留下遗书,说自己成绩太差,压力太大,所以不想活了。你伪装自己因为成绩自杀,只是不想父母为你的死有心理负担。婷婷,如果真的难过了可以说出来。”
苏宜忍不住替李婷婷感到不平,这孩子用冲动和幼稚来伪装自己,但其实一直都压抑着,偏偏这样懂事的孩子却摊上不靠谱的父母。
很多时候学习只是引子,痛苦的原生家庭才是她自杀的源头,可惜外人只会觉得李婷婷冲动,不成熟,扛不住压力才会自杀,甚至事不关己地说一句:“这社会就是适者生存,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就你娇气。”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苏宜,李婷婷酷酷地出声:“哎呀,我现在做鬼可高兴了。既不用起早贪黑的学习,还不用被我妈唠叨,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爱去哪就去哪。啧啧啧,看着你苦哈哈地打工,赚的那么点钱全交给房东,我便觉得当初就算不死,长大也只是一只卑微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