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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没等客服把废话说完,春月就掐了电话。
不到半分钟时间,手机收到一个银行账号,春月拿给林若华确认,林若华无力点头:“麻烦你,帮我从银行转一千万过去吧……”
春月把账号转发给窦任,熄了手机,双肘抵在膝盖上,手托着小丑头套两边腮帮子,好奇问她:“其实你先生知不知道……你每一年都在给他买高额意外保险?还有其他保险也不少吧,现在程生意外死亡的话,你能收到多少保险金哦?”
林若华眼皮半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这个不用你操心。”
春月咯咯笑了几声,笑声被变声器扭曲得诡异恐怖:“也是,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你也收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再等等。”
林若华眉头紧蹙,不知道这雌雄难辨的杀手还想干嘛,但鱼在砧板上,她只能闭上嘴耐心等待。
五分钟后,窦任说话了:“诺基亚收到信息了,委托更改完毕,恭喜你哦,计划成功了。”
春月解开雨衣领口位置的扣子,从脖子处拉出一条项链,链坠是个指甲盖大小的香水瓶。
小丑面具一直对着林若华笑:“程太,哦不,我现在开始应该叫你‘林女士’……好好睡上一觉吧。”
林若华又开始紧张起来,谁知道他要给自己喂的是什么鬼东西?!
她扭着头不肯就范,大骂他没有口齿*,春月直接钳住她的下巴,强行把香水瓶里的迷药灌进她嘴里。
药效很快便起效,林若华又一次晕过去。
“好啦好啦,你可以起来啦!”春月从泥地里站起,像只猫儿伸了个懒腰。
石白瑛黑着脸坐起身,司机的西装早就被烂泥糊得没法子看,那张好看的脸上全是泥和着血浆,像被一杯混着呕吐物的血腥玛丽淋了一身。
春月用手捧了些雨水去给他擦脸,调笑道:“看看,你现在就像个乞丐仔。”
石白瑛没好气回呛她:“那倒不至于,乞丐仔比现在还要脏的。”
春月用手指一点点擦去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浆:“说得好像你当过乞丐仔一样哦。”
石白瑛抿紧嘴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窦任他没提醒春月耳机现在还连着线,坐在电脑椅上一圈圈的转,安静偷听那两人的对话。
因为签证问题,他和熊霁山这一次没跟着春月过澳门,只能留在广州给她做后援,当知道春月要与「阿瑞斯」合作时,窦任很不爽,感觉叁人小组硬生生挤了个外人进来。
偏偏春月提出来的计划太绝了,只要成功的话就能一石多鸟。
既不用取消任务,能赚钱赚积分,又不会被组织的人逮住小辫子。
阿瑞斯那边也有好处,只要林若华愿意变更目标,春月提前把程莫处理掉,那他的任务也会因此失效,自己不用出手还能多赚一笔钱。
窦任和熊霁山抱怨,说要是春月以后跟阿瑞斯搭档,那老熊和他估计就要“下岗”了。
不知道老熊怎么了,听完后整个人魂不守舍,这两天更是完全联系不上他。
窦任心里头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为人知在冰面下悄悄氤氲形成,就等着那冰面有了裂痕。
春月和石白瑛合力将昏迷的林女士托举抬到地面,再一踩一跳,两人就轻松出了坑。
石白瑛抹了把脸,走到旁边一棵树旁,将一具男人尸体拖了过来,直接丢进挖好的坑里。
那是程家真正的司机,阿城。
这是石白瑛的习惯,若是要替代某个人的身份,他便会先将那人给杀了。
男人尸体已经僵硬,全身光裸,像婴儿在母亲子宫里那样蜷着身子,春月又开始重复铲土抛土的动作,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笑出声。
“干嘛?”石白瑛瞥了她一眼。
“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作者的废话————
1、“复仇火焰在心中燃烧,死亡和毁灭在胸中咆哮,你须记牢,萨拉斯特罗深仇未报。”选自歌剧《魔笛》中的夜后咏叹调《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
2、粤语小课堂,没有口齿=不讲信用





黑鲸鱼(NPH) 104火山(3000+)
五年前,春月揽了个活儿,目标在美国,是个华尔街投行经理,亚裔。
那一年她还没遇见窦任和熊霁山,单干,不过这个任务没多难,而且,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枪。
春月潜入目标位于上东区的公寓,想埋伏在房间暗处等那人回来一枪爆他头。
就像那些特工间谍电影,目标与往日一样走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墙角的落地灯已经亮起,镜头一晃,女特工或女间谍双腿交迭优雅坐在单人沙发上,举着枪对那人说byebye。
解开门锁,刚推开一道门缝,春月就察觉不妥,眯眼一看,门后竟有红色激光,若是外人贸贸然进入,怕是会直接触发某些机关。
一个早出晚归的投行家,家里竟需要布下这么复杂的激光机关?而且,为什么做目标资料搜集调查的黑客没有向她反映这件事?
春月起了疑心,并通知组织黑客尽快把屋内的保安系统处理一下,黑客也觉得奇怪,说几天前侵入目标家里时没发现有这些机关,而且网络防御等级比之前高了不少。
进屋后她重新检查目标的房子,竟发现到处都藏着枪和匕首,玄关鞋柜里,厨房中岛岛台抽屉里,沙发旁的财经杂志中间,餐桌主位位置的桌板下……
她眼里闪过精光,这些藏枪习惯和她有点相似,是名职业杀手。
打开冰箱冷冻柜,果不其然看见一颗已经结冻披霜的脑袋。
那就是春月要杀的目标。
客厅真有单人沙发和落地灯,成片的落地窗外能看见火红落日逐渐被城市天际线吞噬,春月闲着无聊,将这人屋里的枪全拆了,哈欠连连,还偷了罐冰可乐喝,才在夜幕降临时等来屋子的“主人”。
石白瑛很早就收到了有外人入侵的信号,他开了监视器,却见每个房间的监控画面都是黑的。
他挑了挑眉,将监控视频往前拉,大部分针孔摄像头都是在突然之间被油漆喷黑。
对方身高165左右,穿紧身黑衣,身材曼妙婀娜,她倒是没刻意避开摄像头,因为她的脑袋上套了个奥巴马头套,一口白牙晃得很,惹得石白瑛又气又乐。
其中藏在厨房的摄像头拍到她从冰箱里取出那颗冰冻头颅,再从岛台抽屉里偷了他的枪,慢条斯理装上消音器,朝着脑袋射了一枪。
完事了才把摄像头弄黑。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石白瑛浑身血液如汛期里的河流,在体内四处奔腾咆哮,心想竟让他碰上个不要命的小疯子。
回到“家”时,那小疯子像猫儿一样窝在落地灯下的单人沙发中。
灯没开,她整个人陷在窗外纽约城的璀璨流火里,脑袋没再戴那大得滑稽的头套了,眼角缀着点点星光,裹在皮裤里的一双细腿儿挂在沙发把手上,是对黑色弯月在空中晃。
坐没坐相,石白瑛嗤笑了一声,可一看见矮几上一块块被肢解的枪支尸体,他就敛了笑。
“你爸妈没教过你,未经别人允许,不能乱碰别人家里的东西吗?”他冷着声音,用英文问。
“哦,真是抱歉,我熊孩子一个,没爹生没娘教。”春月态度不以为然,用中文回他,之后再轻声念出一个代号:“ares?”
石白瑛微仰着下巴,睥睨着面前的少女,问:“你的名字。”
“nobody,你无需知道。”
两人手里都揸着枪,枪口对着对方,许久没有说话,空气凝固如冰封。
只是两人都没在对方身上感觉到有强烈的杀意溢出。
春月先收枪,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目标被你先干掉了,我收不到钱,拆了你的枪就算扯平吧。”
……
时至今日,石白瑛每次回忆起那一天都还会心跳加快,这个把他的爱枪全拆了、还把其中一些零件偷偷藏在屋里四处让他一顿好找的家伙,让他胸腔里熄灭已久的火山有了再次喷涌的征兆。
她的代号是「鵺」,隶属黑鲸,编号2007,95年生,具体月日不详,亲生父母不详,是个被丢在福利院门口的弃婴,之后在福利院长大,五岁被领养,再之后没有任何资料了。
宛如凭空消失的气球。
两人在一年后的东京再遇。
双方的目标不是同一个人,关系网没有交集,偏偏那一天两个目标都在银座同一家怀石料理用餐。
餐厅斜对面有一栋正在建的高层公寓,傍晚之后停工,是极佳的狙击地点,春月拎着小提琴盒子上到顶层,却见自己踩好点的狙击位置竟然被人霸占了!
石白瑛也在第一时间握枪转身,保险都开了,就差没压下扳机。
两人互瞪了一会,石白瑛压下枪,无奈摆了摆手,让她过来。
春月扁着嘴走到他身旁,一脸不爽,打开琴盒自顾自组装起自己的狙击枪。
既然目标不是同一人,代表等会儿谁能先击杀自己的目标,就全凭运气了。
哪位目标先走出店,谁就要先死,而后面那位就好好彩了,由于前面死了一人,警察来了,他也能逃过一劫。
还有一个月才到圣诞节,但银座街上早已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火树银花开满一地。
匍匐于夜色中的石白瑛不出一声,但旁边那小疯子却一直唧唧喳喳,一会说手冷得要握不住枪了,好想有人抱抱她,一会说明天东京迪士尼要进入圣诞月,商店要上架新的什么熊,圣诞款的,得排队去抢。
石白瑛听不明白,白了她好多眼,也阻不住她的叨逼叨。
被吵得烦躁,石白瑛掏出手刺抵在她腮边,狠声道:“再吵就把你的脸戳个洞。”
他分了心,眼睛从瞄准镜移到了身旁少女的侧脸。
闪银光的刀尖就贴在她脸颊,但她一点都不怵,眼睛紧盯着瞄准镜,而嘴角竟一点点扬起来。
接着,一小截朱砂红从她嘴角探出,蛇信子般舔了舔上唇。
坏了,着了她的道。
石白瑛脑子里刚浮出这个想法,就听见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往下看,只见料理店门口站着好几人,一个穿西装肥头大耳的男人脑袋破了个窟窿,好似个被射穿的充气小丑,缓缓下瘫。
男人旁边的女人腿都软了,顾不上形象,整个人噗通一下坐到地上发抖。
血溅到男人身后穿和服的女店员身上脸上,她后知后觉,尖叫似尖锋划破繁华黑夜。
石白瑛咬牙,最让他恼怒的是,他的目标刚从木拉门中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吓得连滚带爬躲回店里。
天台不能久留,他收回手刺准备收枪,而春月已经把枪拆了,蹲下身装回小提琴盒里,动作一气呵成。
两人连撤退的路线都类似,只是最后石白瑛上了的士,春月混进人潮中进了地铁站。
分道扬镳的时候,这小疯子还给他眨眼飞了个吻,气得石白瑛在的士上差点拿司机来泄愤。
石白瑛在叁天后解决了自己的目标,拎着枪箱直接坐车到舞滨。
酒店房间门锁轻松就被破解,她的房间带个小露台,望出去就是乐园里浮在海上的红色火山。
人造火山被夕阳镀上一道夺目的金边,犹如滚烫岩浆从火山口溢出,缓缓往下洇落,要淌过大地,将一切都吞噬进炙热里。
房间里同样有落地灯和单人沙发,就像一年前的少女那样,石白瑛这次也窝在沙发里等她回来。
红霞尽褪,黑夜挂星,听见房门异响,他撩起眼皮,看那门缝里先是探进一只毛茸茸熊爪子,朝他招了招手。
几天存下来的火气就这么一下子,全消了。
石白瑛看她抱着只浅棕熊公仔走进房间,她身上穿水手服,白长袜及膝,露着一截白花花的大腿肉,脑袋上戴着个黑老鼠耳朵头箍,与一年前穿紧身黑皮衣的少女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家伙就像有一千张面孔,和他一样。
木门刚阖上,石白瑛手里的匕首就往春月额头飞去,可怜的达菲熊被她用来挡下了这一刀,瞬间开膛破肚,里头的棉絮满天飞,她也从大腿旁摸出刀子,甩下熊,双目灼灼地朝他冲过去。
两人一句话没说,就着屋内淡淡的夜色直接先打了一架,最后双双倒在床上,他钳着她的手腕,死死将她锢在床上。
他喘气,身下人儿喘得更厉害,胸前软肉如情欲浪潮一般起伏,滚烫气息翻涌,拉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几点了?”
石白瑛一怔,没想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几点。
他稍微直起身看了下腕表:“快八点了。”
她瞪大眼睛:“啊,快放我起来,有烟花!”
“……”
石白瑛觉得自己也跟着她变得疯癫,都躺床上的紧要关头了,还真听她话,抱着她走出露台看焰火表演。
音乐磅礴震撼,烟花流光溢彩,春月转了个身,伸臂挂到石白瑛脖子上,石白瑛顿了顿,很快把她抱到露台栏杆上,倾身吻住她的唇。
那一晚的火树银花开在夜空中,开在少女一双黑眸里,开在石白瑛胸腔里熄灭已久的火山顶上。
————作者的废话————
各位小宝贝儿!新年快乐!happy niu year!




黑鲸鱼(NPH) 105黑寡妇(18 uip)
林若华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1000针纯棉床品,定制款护脊太空枕,清新怡人的白茶香氛,意大利名师设计的几何不规则吊灯……无一不是她精心为这个家挑选的物品。
林若华平躺在床,发现除了眼皮子能动,身体其他部分像是被石化,动弹不得。
她试图发出声音也失败,难免心里开始慌张,想着那没口齿的杀手难道把她搞瘫痪了?!那还不如直接将她活埋更来得痛快些!
但当她看见床头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时,躁动不安的情绪慢慢冷却下来。
那是莫记赚到第一桶金后,她与丈夫去补拍的。
刚结婚那会程莫没钱,所以一切从简,没有钻戒,没有白纱,没有婚礼,两家人约了亲戚在海鲜酒楼摆几桌吃了顿饭就算完事。
直到莫记在大叁巴旁开了第一家分店,程莫给她补上了之前缺失的一切,相片中她身披白纱笑容灿烂,程莫一身黑西装笔挺英气。
可现在林若华往上的这个角度看久了,只会觉得相片中两人嘴角弯起的角度诡异又恐怖。
就像那杀手戴着的小丑面具,嘴角要裂开到太阳穴,一回想起来,脖子耳后就会涌起细细密密无来由的颤栗。
指尖开始有了感觉,刺刺麻麻的,慢慢的,指节能屈起伸直,再接着是脚趾头也能动了。
她身上穿着丝质睡裙,衣柜里香槟金的那一条,头发被洗过,还吹得蓬松柔顺,用的也是她常用的沐浴用品,枕头上飘荡着淡淡玫瑰香气。
全身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林若华差点要忘记,没昏迷之前自己正躺在泥泞深坑里狼狈不堪。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过是做了个被人绑架的噩梦,一觉醒来自己依然躺在卧室床上。
只不过,她的脸颊还清楚记得被砂石割划过的疼痛,她的眼眶还残存着被泪水雨水浸泡过的酸软,她的身体还无法忘记听闻程莫对她下狠手时的肝肠寸断。
待身体恢复知觉和力气,林若华慢慢支起身子,手机在床头柜充电,她拿过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说自己身体不适,早上不去公司,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听起来倒很有发烧感冒的模样。
意外的是,助理说昨天半夜已经收到林若华的请假短信,所以她早就将老板早上的行程做好了更改变动,助理还问林若华是不是病得太严重,都忘了自己已经请过假了。
林若华寒毛渐竖,挂了电话后翻看手机,确实在凌晨叁点时她的手机给助理发了短信,只不过,发信息的人肯定不是她。
这个人来去如幽灵,喜怒不定,林若华稍微回想一些昨晚的细节,心里有种违和感久久无法散去,但又不敢细思,毕竟对方确确实实放过了她。
昨晚的晚宴裙和高跟鞋不见了,但那套贵重的钻石首饰安静躺在梳妆台上,被刻意清洗过,一点污泥都没有留下。
钻石项链下方压着一张纸条,「最后一个温馨提示:今日宜与友人一起出街——四千万」。
林若华立刻懂了,这是在提醒她,她得拥有今天的不在场证明。
她将纸条撕碎丢马桶冲走,换了套家居服准备下楼。
拉开房门时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婚纱照,此时内心已是不喜不悲。
程莫啊程莫,你做初一,就不好怪我做十五。
自从程莫不再回来主教山别墅,林若华就将别墅里的人遣退了大半,人多口杂,她并不愿意成为佣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主屋多数时间只住她与殷姨,殷姨在程家十多年,自从林若华父母逝世后,她更将殷姨当成半个家人。
她在厨房遇见正在煮粥的殷姨,声音沙哑地唤了她一声,但当她看见殷姨慌张地将手里的什么东西猛地塞进裤袋里时,林若华心里的警铃声大作。
她想起“四千万”的其中一个温馨提示,让她如果这次能活下来的话,要好好筛查一下身边的人……
司机阿城,当时是殷姨介绍来的……
殷姨说,这是她的远房亲戚……
她脸色刷的苍白,殷姨关切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林若华摇头,挤出笑容回她:“应该只是昨晚受寒了,休息一下就行。”
她回了卧室,没过一会,殷姨敲响了门,送了碗干贝粥进来:“太太,不舒服就多喝点水和热粥。”
“好,谢谢殷姨。”林若华声音孱弱,等殷姨离开房间,她抖着手拿起碗,将她平日最喜爱的粥水一股脑倒进马桶内,接着趴在马桶盖上,一下一下,用力按着冲水键。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长出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心脏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绞出滩滩血水,节足纤长的黑蜘蛛闻到仇恨的味道,从深渊一步步爬出,蛛腹亮黑,缀着一个血红的漏斗型斑记*。
像谁眼角流下的血泪。
林若华只休息到中午,下午按照原定计划巡店,见她戴着口罩还有几声咳,年资较长的店员都让她别一心只挂住工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温柔笑笑,说多谢大家关心。
下班后她约了几位阔太去悦榕庄做spa,做完又去新葡京顶楼的天巢吃法餐。
360度夜景璀璨迷人,林若华一边挂着笑与阔太们谈笑风生,一边留意着大门方向。
侍者将装载着琳琅满目甜品的餐车推过来,林若华选了枚拿破仑和opera,才刚咬下一口,助理就匆匆忙忙从餐厅外冲进来,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虽然林若华在心里酝酿了一整个下午,但听见程莫死讯时,她脸上震惊的表情依然是真心实意的。
她飞快站起身,打了个踉跄,撞倒装着红酒的水晶杯,碎了一地,泼落的红酒溅到她小腿上,像流了血。
她双眸里浸满了不可置信,死死抓着助理的双臂,求证问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不是真的、不是……他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啊?!”
年轻助理被她掐得生疼,强忍着泪水说:“华姐,节哀顺变……”
林若华眼神渐渐空洞无神,像泄气气球瘫坐在椅子上,嘴里碎碎念叨着“不会的”、“肯定是骗人的”。
助理看她这样也难受,擦了泪水去扶她:“我们得尽快去事故现场,华姐你要撑住啊……”
餐厅里其他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已经悄悄拿手机对准了怆然泪下的阔太太,拍着拍着又觉得她长相眼熟,想起她是莫记老板娘,赶紧低声让同伴查查看是不是莫记老板出了事。
目前有一家网媒放出第一手消息,但只有官方账号上寥寥几句。
「氹仔一高级公寓惊现吃人电梯!一男子电梯踩空,从38楼跌落不幸坠亡!警方尚未公布案情,知情人透露,死者为莫记饼家创始人……」
————作者的废话————
追·更:po18sf。cᴏm(woo18 uip)




黑鲸鱼(NPH) 106泳池(2800+)
“……目前涉事电梯已经停止使用,公寓每个出入口均被封锁,记者在现场见到程太林若华,她表情哀伤痛苦,不停用手帕擦泪……”
正播着正点晚间新闻的电视被石白瑛关掉,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他托着春月的臀,大步往窗边的泳池走去。
每个合格的杀手都应该订立一套属于自己的规则,而石白瑛的规则之一就是,任务没结束之前不碰性爱。
如今他的委托人已死,尾款收不到,他的任务终结,可以把这几天的欲火怒火,随便瞎鸡巴什么火,全撒在小疯子身上。
今晚不肏到她求饶,石白瑛绝不放过她。
春月低头咬他的唇,吻他鼻侧的阴影,石白瑛回吻她,湿润带着酒气的舌头往她嘴里钻,舔过她敏感的上颚,再将她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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