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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春月已经回到自己屋子,啊了一声,遗憾道:“过几天我可能又要出差了,得去趟澳门。”
曾博驰一怔:“又要出门?你才刚回来。”
“对,有个我挺喜欢的美甲老师难得开班授课,我报了名。”
“嚯,这么看起来,我女朋友比我还忙?”曾博驰有些遗憾,但自己的工作也忙,没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乖乖在家等他。
“对不起呀宝贝……”
“傻瓜,说这些,”曾博驰笑道:“好了,等我回去再聊。”
“嗯,你多注意休息。”
“好,挂了。”
挂了电话后,曾博驰起身,走到门旁一拉,正猫着腰、脑袋凑在门板上的孟玲一时没站稳,一个前扑差点撞进曾博驰怀里。
曾博驰后退一步,睨她:“偷听什么呢?”
“没没没,什么都没听到。”孟玲脸色刷白,难掩眼中的慌张,刚才她隐约听见几个词,女朋友、傻瓜之类的,心头早已是一阵阵抽痛。
她跟在曾博驰身后走进办公室,忍不住试探问道:“曾队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啊?”
“管那么多呢?”曾博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群家伙八卦得很,今天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事,明天整个局子都要知道他曾博驰老铁树开花。
他问孟玲:“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吗?”
孟玲心里酸酸麻麻,声音闷闷不乐:“案发现场周边实在太荒凉了,我们到最近的加油站问过,工作人员对刘康仁没什么印象,我们把加油站的监控视频拿了回来,今晚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而附近那个村,明天早上我们会去挨家挨户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刘康仁……”
曾博驰将刚才盖住的尸体相片重新翻了过来,孟玲一眼望过去,胃部又是一阵犯恶心,捂着嘴作呕。
这才短短十来天,她已经看到了两具巨人观的尸体,一个是之前死在铁皮屋里的老太太,一个是今天傍晚被人发现尸体的刘康仁。
刘康仁正是铁皮屋老太太的儿子,上个礼拜他老婆来局里闹,说刘康仁失踪了,一队接下了这案子。
经调查,刘康仁虐待老母亲的事情之前被知情人曝光在网络上,网民们对他的无耻行径万分唾弃,甚至有个微博号发起「刘某该不该死」的投票,而最终的投票结果是「该死」,孟玲想重新找出那微博,发现微博已经被删除,连发博的僵尸号也在前几天被注销掉了。
查了几天没有新的进展,刘康仁仿佛人间蒸发,但今天傍晚就在他们快下班的时候,从化区分局联系他们,说分局那边有一名死者疑似他们正在找的刘康仁,具体情况还需要他们来现场看看。
刘康仁的尸体是在高速旁边靠着山的一块儿荒地找到的,方圆叁公里没有建筑物,荒地前有片小树林,平日偶有附近村民去那打野炮。
今日有一男嫖客带了个姑娘进了树林,刚脱了裤子,姑娘嫌他臭要加价,男人反驳说自己在家刚洗过澡怎么会臭,两人觉得奇怪,循着味道往林子里面走深了一些,结果在靠山的地方看见一铁皮屋子。
男嫖客常来这地,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铁皮屋感到好奇,再走近,发现从铁皮门底下有蛆爬出,这个时候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报了警。
乡镇派出所出警到了现场,平日多是处理邻里纠纷的基层民警被屋内肿胀成一坨巨大果冻般的尸体震惊到了,而且尸体肚子因胀气过度已经爆开,在场人员没有人能受得住那气味,吐的吐,呕的呕。
派出所没办法处理这样的案件,只好联系市区分局,刑侦法医到场后,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男士钱包,里面有身份证,是刘康仁。
经dna比对,证实了铁皮屋内的死者是刘康仁。
“曾队,刘康仁的死状和他母亲一样,这实在太诡异了吧。”孟玲还是把心思放到了案件上。
曾博驰没应声,抿紧嘴唇看着高度腐烂的尸体相片。
他的直觉再一次告诉他,这件事,没完。
————作者的废话————
从这里开始会有不同的剧情线有交集和穿插,每一条线我会争取写得不那么拖沓,有相隔太久的剧情我也会提一下前文,整本的进度差不多过半,希望我能努力更到结尾555555,爱你们!





黑鲸鱼(NPH) 099莫记饼家
“大肚婆?!!”
春月才刚听完窦任的第一段信息汇报,大骂一句粗口,冲到房间里拿诺基亚,气鼓鼓就想给欧晏落打电话。
打过去却是良伯接的,春月敛了些许火气,对良伯说:“良伯,我这次的目标是个孕妇,有无搞错啊?”
良伯声音慢条斯理:“无错,既然已经派单了,就按委托做,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
“2007,”良伯冷言冷语:“是不是平日欧生太纵容你了?黑鲸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有自己的规则了?还能让你挑客人?”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春月再一次强调。
“目标又不是未成年。”
“我、不、接。”
“可以,拒绝委托扣200分,再加一张红色警告。”良伯丝毫不退让。
春月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才破口大骂:“死老头!扣分就扣分,大不了我就从头开始干起!!”
窦任手里拿着ipad倚在房门框上,鼻哼一声:“你冷静点,见你失控,对方心里可开心到不行。”
他知道春月有自己的原则,其实很多独立杀手也有自己的癖好或原则底线,例如有人不杀女人,有人不杀老人,有人不杀动物,有人不杀与他同个家乡的人……
而春月不对未成年人动手,更明确来说,是不对小孩儿动手。
“他们就是故意的,要让我破了自己的规矩。”春月气得把诺基亚往地上摔,无奈这机子实在太扛摔,在地上弹了两下,依然完好无损。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拒绝委托?”
窦任低头扫ipad,突然让他看见关键点,他语气稍激动:“欸欸欸,目标的预产期是半个月后,不然你等她生了之后再动手。”
他自认道德感极低,但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后,连他都心觉不妥,撇撇嘴收回自己的话:“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太缺德,干了要生孩子没屁眼的。”
春月又踩了几脚地上的手机,闻言抬眼看他,疑惑道:“你以后要和谁生孩子呢?”
窦任突然被她问懵,傻傻看她:“啊,你说呢?”
春月盯看他许久,抿唇不语,从他手里夺走ipad,走出卧室。
窦任跟她身后,脑子里把她刚才那句话一遍遍地过:“你给我等等,刚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回头你结婚和摆满月酒给我寄电子请帖,我直接回你红包做人情,人就不到场了,尴尬。”她坐到沙发上,垂头翻看目标的资料,尤其留意人际关系。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你要找谁结婚生孩子都行,别找我。
窦任气得咬牙,这女人的心就是石头给做的,没有一处是软的。
他语气也酸:“行吧,哪天我不给你干活了,我就买个小岛,找个女人结婚,生半打毛头小子天天在岛上踢足球。”
“行行行。”春月敷衍。
窦任被她的态度气乐了,但这次他没摔门而出,他盘算着另外一样事情。
他不在这种傻问题上纠缠不清,把话题拉回到委托上:“怎么说,这一单要拒绝?”
春月往后翻到委托人资料,沉吟片刻,手指一下下敲着人物相片,道:“先接着,这件事未来的发展,或许会出乎我们意料。”
*
这一年大叁巴的游客与往年相比起来少太多了,小斜坡上的手信店门可罗雀,有一些小规模的店铺熬不住,早就关门大吉,知名连锁的几家也收了不少分店,就剩占着最好位置的零星店面努力屹立在此。
偌大的店铺里只剩伶仃店员,吆喝着难得路过门前的路人过来试吃肉脯杏仁饼花生糖,春月压了压鸭舌帽,站门口试吃了一轮,指着几款要店员包起来。
走进店里,店内有几个客人,几个说着上海话的阿姨、一个头发花白的阿伯、一对情侣。
春月仰头看着墙上大led屏幕循环播放的企业宣传片。
影片介绍着「莫记饼家」的发家史,二十几年前两夫妻推着一辆车仔在路边卖杏仁饼,发展至今时今日,已经成为了澳门数一数二的知名连锁手信企业,程氏夫妻中间经历了许多,有成功,也有许多挫折。
色调淳朴温暖的影片最后,是一张张没有过多修饰的素人面孔,制花生糖的老师傅,剪肉干的大婶,青春靓丽的收银员,嘴边沾满饼碎的小孩,拎着多袋手信的外国游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诚挚真心的笑容。
结尾是程氏夫妻穿回了20年前的旧衣裳,两人站在车仔档旁深情对望。
夫妻的动作姿势没有改变,但身上的衣服发型会随着极速转变的街景有所改变,沧海桑田,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一辆小小车仔档成了身后门庭若市、宽敞明亮的红招牌大店铺,唯独是两人之间的深情没有变化。
白底黑字的结束语是「莫记饼家」的广告语,「二十年如一日,仍不忘当年与你的初心」。
春月嚼着嘴里的花生糖,扁扁嘴,腹诽道:尽瞎扯吧你们。
“靓女,你要的都包好了,还有无其他要一起买呀?今日支付宝上面能领券,满500减50元。”
“我还差多少钱啊靓姐?”
店员被她一声靓姐喊得开心,笑得眼角皱纹加深:“还差30元。”
“那再加一包花生糖吧。”
“ok!”
春月边扫码付款,边向店员八卦:“靓姐,你们店的老板和老板娘现在还会到店里帮忙吗?”
店员阿姨点头:“老板娘经常会来巡铺,老板就少了。”
“哦?老板娘一般什么时候来巡铺啊?”
“一般一叁五下午会过来。”阿姨好奇:“靓女,你想见老板娘啊?”
“对啊,”春月指指重播的影片,星眸闪烁:“老板娘又美又能干,我在facebook上也有follow她的,经常给她点like,难得来一次,好想见她一面。”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今日周二,她不会过来哦。”
春月耸耸肩:“那没办法,好可惜哦。”
待客人离开,另一个店员走到阿姨旁边帮她整理陈列货物,低声问她刚才与客人说什么了。
阿姨如实告知,对方摇摇头叹气:“哎,老板娘再漂亮能干又怎样,生不出孩子,老公还不是出去滚*、出去包二奶……”
阿姨咳嗽了几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还有客人在店里。
接着她走到一直站在肉脯区的白发老人身边,热情询问:“阿伯,你有无中意的口味啊?外面有试吃的,你可以尝尝看再决定。”
白发阿伯背脊微弯,鼻梁上架着款式洋气的复古墨镜,他抬起手指颤巍巍指了指门口:“刚才离开的那个靓女,我看她好像试了几个口味,说好味。”
他手中的拐杖轻敲地砖,声音沙哑沧桑:“她买了什么,你帮我包一样的就好。”
老人拿现金埋单,提着一袋子沉甸甸离开手信店。
炙热阳光如碎金一般洒落在狭长起伏的斜坡上,有不畏途人的灰鸽子在地面碎石缝隙里啄着,游客稀少,那些举着店铺招牌的阿婶神情恹恹,连驰名的鱼蛋店门口也仅有小猫叁两只。
老人拄着拐杖,脚步不急不缓,经过鱼蛋店和猪扒包店,阳光从他左手边的小巷子穿过来,从他咖色墨镜边缘滑进,撞在他眼角。
他微微眯了眯眼,停下脚步,转过头。
只见戴鸭舌帽的姑娘倚在巷弄里水青色的墙壁上,整个人逆在斜阳里,只留帽檐下双目灼灼。
她一手轻捻竹签,戳起一颗还冒着热烟的鱼蛋,笑着问白发老人:“哇阿伯,怎么这么巧?我请你吃鱼蛋,赏面吗?”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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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00选项四
乔装成老头子的石白瑛往马路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留意这边,才往小巷里走了两步,低头对春月笑笑:“老爷爷我牙不好,没办法吃这些小东西。”
春月捻着竹签把鱼蛋送到他嘴边:“真不要?”
石白瑛低声嗤笑,佯装无奈:“好吧,既然孙女这么热情,爷爷只好舍命陪、唔!”
他一句调侃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颗淀粉丸子,咖喱味萦绕整个口腔,浓郁的辛香料气味直直往脑门子窜。
春月往自己嘴里也丢了一颗,声音囫囵:“喂你吃,还唧唧歪歪的,是怕我下毒了?”
石白瑛的警戒性向来极高,来历不明的东西不会贸贸然放进嘴里,但这个时候,筑起的层层戒备城墙似乎轻易就被糖衣炮弹击碎。
唔,虽然这糖衣炮弹是咖喱味儿的。
他叁两下咬碎鱼蛋吞下,舔了舔唇:“孙女,再给爷爷来一颗。”
春月仰头轻声笑,再给石白瑛送去一颗,等他咬住,春月顺手摸了把他嘴唇上贴着的假胡子,白色的,好像圣诞老人。
“你在莫记干嘛?”
“你来莫记干嘛?”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问。
春月微眯起眼睛,隔着咖色镜片睨向石白瑛的狭长眼眸,主动回答:“来买手信嘛。”
“买手信就买手信,还需要问老板娘的事情?”石白瑛耳朵灵着呢。
“你的目标是谁?”春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问题甩到他面前。
“嘿,规矩都忘了?‘任务期间不得透露自己的目标’。”石白瑛扬扬下巴,示意春月手不要停。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黑鲸还是独立杀手,都会对外保密自己的任务详情,除了保护自己,还要以防有人因立场不同而蓄意捣乱搅局,甚至要防止有同行冒出来抢人头。
这规矩春月向来遵守,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本来她的原计划是与自己的委托人林若华——也就是莫记饼家的老板娘直接碰上一面,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石白瑛。
春月还没自恋到,会以为石白瑛是跟着她来的澳门。
他这人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一个地方,还刻意伪装打扮,摆明了他也有任务在身。
她知道石白瑛戒心重,主动告诉他:“老板娘不是我的目标,她是我的委托人。”
石白瑛把手信袋搁到地上,握住春月的手去扎碗里的鱼蛋,没应她的话。
“我猜猜看啊,”春月眨了眨眼,眼眸里像有银光鳞片的小鱼一闪而过:“刚才要不是我先问了老板娘的事,估计你也会打探消息的吧?”
其实春月这次的委托很简单,人物关系一目了然,就是一段有钱人家常见的叁角关系。
莫记饼家的老板叫程莫,太太林若华陪着他从一无所有打拼至今,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莫记在海内外享誉盛名,程家的身家自然水涨船高,只是年近中年了,两人依然膝下无子。
林若华早年怀孕过,不幸大流产,整个子宫被切除,程莫前两年还接受过网媒采访,说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妻子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但程莫最终还是背叛了妻子,在外头养了只金丝雀,现在蛋都快孵出来了。
而春月这次的目标,就是那只快生崽的金丝雀,王欣湉。
“你这次的目标该不会……”春月故作玄虚地拉长音,眼角瞄向石白瑛握在手中的拐杖,再幽幽看他一眼:“和我相撞吧?”
石白瑛嘴角扬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无可奉告。”
春月摇摇头,直接否决自己刚才的说法:“不对,除了程太,没有其他人对王小姐有那么大的恨意。”
就连程莫的父母,都已经默认了王欣湉的存在,窦任甚至查到,程莫母亲在第一次b超结果出来时,就买了对龙凤金镯送给王欣湉。
春月倾身向前,贴近石白瑛的锁骨处,低吟道:“缩小范围,你的目标应该是程氏夫妻其中一人。我推测,你的目标极大几率是程太,至于委托人么……”黑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春月狡黠一笑,刚想说出那人的名字,却被颗鱼蛋堵住了嘴,“唔!”
“才两个月没见,你怎么那么多话。”石白瑛把最后一颗鱼蛋抛进嘴中,边嚼边说话:“你干你的活,我干我的,大家互不相干啊。”
春月知道自己押中了,伸手去扯他颜色洋气的polo衫下摆,声线也娇滴滴:“这次可能有关系了……”
石白瑛轻拍开她的手:“好好说话。”
春月又去抓扯,死皮赖脸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住哪个酒店?我去你房间好好聊聊嘛。”
好蹩脚的美人计。
石白瑛觉得好笑,指指地上沉甸甸的手信袋:“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服侍得开心了,开心的话,爷爷再考虑一下。”
春月会意,立刻拎起地上两袋手信,还去搀扶那位年迈老人:“行嘞,石头路面不平,爷爷您慢慢走啊。”
黑色的士开得飞快,司机总忍不住偷看后视镜里年龄相差极大的两位,黑发女子娇俏明媚,白发老人从容淡定,女子丰满胸部紧贴着老人臂弯,随着车辆的偶尔颠簸在他身上磨蹭不停。
女子还凑在老人耳边说些什么,老人有些开心,笑着捻了捻白胡子。
司机收回视线,撇嘴腹诽,真是临老入花丛。
石白瑛住在摩珀斯,走进极其浮夸的35米挑高大堂时,春月忍不住吐槽他:“你穿成一身老华侨的样子,怎么会选择这么时髦的酒店啊?”
“这不是要经常保持一颗年轻的心么?”石白瑛不顾旁人目光,像个咸湿阿伯一样揽着春月的小腰,往通往顶层的私人电梯走。
他一点都不亏待自己,住在顶层五百平米的泳池别墅里,进门就是极大的室内恒温泳池,玻璃窗外视野极佳,春月啧啧声:“爷爷,你一个人住这儿可真是太奢侈了。”
“那要不然,你过来陪我住几天?”石白瑛握着拐杖往屋里走。
他先进了卧室,检查保险柜有无被开启过。
春月背手跟在他身后,喃喃道:“我才不要,你又不和我睡觉,我做完爱还得回我自己酒店,累人。”
石白瑛哈哈大笑,背着春月打开保险柜,从里头拿出一把手枪,再继续往内走。
巡逻检查了一圈后,石白瑛才将假发假胡子墨镜摘下,走到吧台取了红酒直接开瓶。
他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后的小跟屁虫:“说吧,说说你脑袋里的馊主意。”
春月不喝酒,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可乐:“我就直接说了吧,这次的目标我下不去手,是个孕妇,女人我无所谓,但小孩子我不碰。”
“嗯,我知道你不碰小孩。”
咕噜几口碳酸饮料入喉,春月打了个嗝:“我想让这个委托失效。”
石白瑛解开polo衫领口的纽扣,露出浅麦色的锁骨,他倾身倚在大理石吧台上,嘴角挂着笑:“要让委托失效的话,一是委托人主动取消,二是委托人说明了无法支付尾款,叁是委托人死亡,你想要促成哪一个?”
“对方已经全款支付,不存在尾款问题;直接杀了委托人又是大忌,要这么干的话我以后都接不了活了。所以我本来是想直接找林若华,让她取消委托,或者让她去和黑鲸说换个人来接这个案子,这样黑鲸的人也抓不住我小辫子。”
春月也倚在吧台,伸手轻捻石白瑛的领子,声音有一些沙哑:“但既然你的目标是林若华,那……我就不用多此一举咯?”
石白瑛呵笑,抓住她快要跳到自己锁骨上的手指,握在掌心攥紧:“我又没说我的目标是林若华,这可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哼。”春月瞪他。
他越是嬉皮笑脸,春月越能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所以你这次的委托人是程莫吧?这贱男人搞外遇就算了,现在还要找人杀糟糠之妻?”
石白瑛将杯中的酒饮尽,放下酒杯。
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春月舔了舔嘴唇,眼里已经蓦地灌满狠戾:“这么看来,说不定,还有选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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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01圣母玛利亚(2700+)
钟楼教堂高耸于月夜中,本该是很美的景色,可惜了今晚月色泛黄,是那躲在深渊里的独眼巨人,用浑浊不清的眼珠子,窥探这世间所有隐藏在浓浓黑夜里的血色秘密。
林若华背倚着十字雕花石栏,仰望着头顶的圣母石像。
面朝大海的圣母石像双手合十,微仰的面容慈爱沉静,林若华顺着她祈祷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看见一片让纸醉金迷染成混沌的虚空。
混乱不堪的思绪早已随着夜风,被吹落进了崖下的深海里。
它们成了腥甜鱼饵,诱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深海巨怪现了身,用锋利尖齿,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她备受煎熬的良知与叁观。
自从没了那个无缘的孩子和身体里一块血肉,林若华便把自己全献给了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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