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今晚的窦任有些亢奋,熊霁山也是,尽管夜深,也没感觉有丝毫困意,满脑子只有跑得再快一些,尽快把两人送走。
以防万一,导航里没有输入目的地地标,只有熊霁山知道要开到哪里。
一直往西,去到他以为自己不再有机会踏上的故土。
窦任又处理完一个电子眼,见离下个电子眼还有挺长距离,丢下眼镜伸了个懒腰,问熊霁山:“老熊,你今晚真的不找个地方歇歇?”
还有一千五百公里路,不眠不休、全程跑高速也需要二十个小时,春月的初期预计是两天内能到就好,毕竟吃了药的那两人也没那么快能恢复意识。
前方没车,熊霁山单手扶方向盘:“等会看看,现在能开多久就开多久吧,我还没累,你困的话先休息。”
窦任撇撇嘴:“我今晚不睡,陪你。”
熊霁山抿唇,“哦”了一声安静下来。
过一会,窦任声音又传来,“你说我们这么偷天换日,欧生真的不会怀疑吗?”
“怎么可能。”熊霁山沉吟:“他那种位置上的人,是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的,他的疑心一定重到你和我都无法明白。”
窦任叹了口气:“要是欧生追究起来那可怎么办?他只要伸个小尾指,我们就要遭殃咯。”
指腹摩挲方向盘,熊霁山声音低沉:“只能赌赌看了。”
“赌什么?”
“赌欧晏落还想把春月留在身边。”
欧晏落肯定是容不下欺瞒糊弄的,但如果这件事的真相对他而言不那么重要,只要春月把手尾做干净了,那或许欧晏落会不再深究。
只要欧晏落不深究,这事很容易就翻篇。
要牺牲的是美咲和max这两个人的“生命”,他们要抛弃身份,抛弃名字,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要改变容貌、隐姓埋名,才能活下去。
另外牺牲的还有春月的自由,有挺长一段时间她要低调行事,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窦任回想刚才他把春月送到富华酒店门口,她挺直的小身板逆在昏黄灯光里,竟透出些许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烦躁地朝上长呼了口气,热气吹起他额头前的黑长刘海:“春月说,这次任务完了就给我剪头发。”
熊霁山嗤笑:“你要求可真够低的。”
空气安静了许久,窦任声音淡淡:“老熊,我快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
“不想她再过这种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了。现在我没办法想象,如果她有一天任务失败,人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他把问题抛给熊霁山:“你呢?你有想过这件事吗?”
车灯只能照亮前方方寸路面,像白蒙蒙的幽灵在眼前漂浮不定,长路漫漫,黑得看不到尽头。
“没有。”熊霁山回答。
他确实没想过。
因为在那之前,先不在的应该是他。
窦任噤了声,过一会,才轻笑一声:“好,那我就不预你的份了。”
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个提示框,黑红闪烁,窦任脚一蹬,把电脑椅滑回桌旁,戴好眼镜看了眼,说:“下一个收费站有警察临时设岗,你提前出高速,走国道。”
熊霁山在手机上划拉一下,看清下一个高速出口:“好。”
五月底瞎子死了之后,羊城周边的毒品市场安静了一段时间,但近期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说是有人租借汽车,沿高速公路运毒贩毒,范围扩大至全国,所以高速上常有警方设岗排查过路车辆。
要是让警察拦下,发现车后放着两个运尸袋,也是麻烦事。
熊霁山出了高速,再走五分钟,就远远看见个加油站,他见油量已经减半,便开过去。
私人加油站小且破,白炽灯频闪,这个时候只有熊霁山一辆面包车停靠。
工作人员是个小黄毛,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加什么?”
“九二加满。”
面包车后排座的玻璃上贴了黑膜,黄毛插油枪时下意识瞥了眼,车厢里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见最后一排被放平了。
他找话题瞎聊:“大哥这么晚还跑长途送货啊?”
熊霁山站在车尾,衔了根烟进嘴里,敷衍地应了一声。
黄毛继续打探:“送的什么货啊?车上就你一人?需要过夜吗?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住处。”
他眼神浑浊猥琐:“你想要什么妞也能给你安排。”
熊霁山没睬他,只是藏在白烟后的眼神冷厉了许多。
时明时暗的光照在他脸上,黄毛刚才睡眼惺忪,这时才看清男人脸上有道可怖的刀疤,从左眼角到下颌,心肝猛地颤了一下。
油枪“哒”一声弹出来,熊霁山拿现金付钱,没浪费时间,拉开车门上车。
等面包车绝尘而去,黄毛走回屋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有个生面孔往镇上去了,车牌号码是……”
熊霁山没在镇上停留,这个不知名的镇子也小,稍微有些灯火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开过去了。
他思索了一下,看看地图,在前方找了条安静偏僻的小径驶进去。
四周荒无人烟,在一片小树林旁熊霁山停车熄火,灭了车灯,直接从座椅中间窜进后车厢。
两个黑色运尸袋摊直了平放在车内,银色拉链没有拉到顶,各留了一个小口,熊霁山眼睛很快适应昏暗,蹲下身,拉下拉链,借着淡淡月光看着运尸袋里的两人。
男的英俊,女的美艳,两人面色苍白,嘴唇还存有些许血色,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两人安静得好像只是暂时昏睡过去。
就像春月前几天带他和窦任去看的那部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熊霁山粗人一个,不懂欣赏这些玩意,可没想到春月和窦任比他更离谱,开场还不到十分钟已经睡过去。
直到半场休息春月才醒过来,去了趟洗手间。
等离开大剧院,熊霁山才知道她在洗手间最后一个厕格的马桶水箱内留了信息给美咲。
窦任问春月是什么时候跟美咲达成共识。
春月指了指脸上未退的淤青,笑而不答。
运尸袋打开后有血腥味涌出。
熊霁山把拉链再拉低一些,美咲与max身上只着最简单的棉衣棉裤,两人左手都用纱布包扎住断指的位置,怕路途颠簸碰撞到伤口,熊霁山帮他们把手肘固定在胸前。
许是因为服用了假死药,出血量不大,不过鲜血还是渗穿了纱布。
熊霁山仔细检查了包扎情况,决定明天找个安全的地儿再给他们换纱布。
他取了瓶矿泉水,沾湿棉签,给两人的唇间涂抹上一些,春月说怕他们脱水。
春月还说,这药药效至少24小时,但有副作用,就算醒了也要好久之后才能动动手指,麻烦熊霁山路上多照顾他们。
这是春月为数不多的认真请求,熊霁山也认真应承下来。
熊霁山自己沾了两小口水,他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从几个小时前就没怎么喝过水。
他旋紧矿泉水瓶盖,正欲回到驾驶座时,极远的地方有微弱灯光闯进他的眼角。
他猛地皱起眉,从车后玻璃望出去。
远处的灯光好似幽冥鬼火,摇着晃着朝他的方向游来,一抹,两抹,叁抹……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迅速跳回驾驶座,没有即刻开车,因为他记得前方是断头路,而且这辆车跑不过地头蛇。
熊霁山很快想到刚才加油站的黄毛。
这种不太富裕的小乡镇,夜晚的妖魔鬼怪并不比大城市少,如果他按黄毛说的,去住宿过夜再找个女人陪,估计裤子还没脱就要被人冲进来暴打一顿。
只是即便逃开了仙人跳的陷阱,也还有明目张胆勒索过路费的坑挖好了,就等着他跳。
熊霁山早就有心理准备,尤其越往西走,越靠近边境的地方,越是容易出现这种事情,后面可能还会有直接砸车打人抢钱的团伙出现。
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就会遇上。
副驾驶的座椅垫里藏了一把手枪和子弹,是春月给他傍身用。
熊霁山想了想,没去拿,区区几个喽啰杂碎,犯不着用上枪。
他从手套箱里摸了两个手撑子,漆黑的金属指环牢牢套在四指指根,攥紧拳,有微光流过指环表面。
鬼火越来越近,熊霁山拉开车门下车,军靴在砂石地面踩出沙沙响声。
他走出一段距离,把面包车护在自己身后。
耳机里,窦任察觉了熊霁山喘气声逐渐变重,沉声问:“遇上麻烦了?”
夏夜无风,熊霁山又燃了根烟,烧起猩红火星。
他斜斜咬住烟嘴,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没什么,老子打几只臭老鼠,十分钟后再重新出发。”
————作者的废话————
追-更:v ( )
黑鲸鱼(NPH) 136活下来(有失禁play,不喜慎入)
……
“美咲,为什么我矮你那么多?你看!我胸部也好小。”
“嘘!别那么大声……你才多大年纪?毛儿都没几根吧,着急什么?”
“你知道吗,听说和男人做爱,让男人多揉揉,就会变大……”
“噗——咳咳、咳!”
“啊!这可乐是我好不容易赢下来的奖励,你太浪费了!”
“咳……这些事情你听、听谁说的?!”
“那天我潜伏进1834他们的男生宿舍,想要攻其不备,躲在他们床底时听他们讲起的,他们还拿你来举例……喂,喂,饭还没吃完,你去哪?”
“……去打死那几个臭男生。”
……
“嘿,你躲在这里看什么啊?……婚纱?”
“对啊,给你看,这是我一个好喜欢的婚纱设计师推出的最新系列。春月,你退休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过耶,前线的未知数太大了,退休前能平安活下来就好啦。你呢?”
“唔,我希望能遇上一个,我愿意为他穿上婚纱的人,婚纱头纱捧花都由我自己制作……他不用很有钱,我的退休金应该够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但他得不介意我没办法生小孩……我们可以在找个小镇住下,养花养草,啊,再养两条狗。你说养什么品种好?”
“我想想哦,罗威纳吧,够忠诚。”
……
“美咲,你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害怕吗?”
“才不会,听毕业的前辈说过,眼睛一闭,一睁,就做完了,不痛不痒的。反而听说男生做了手术后,有些人会永远都硬不起来。”
“哇噻,那可太棒了,希望那些骂过你欺负过你的,都硬不起来!”
……
“congratulations!恭喜你毕业呀!”
“你从哪里弄来的花束?”
“一大早偷偷溜到后山去摘的,差点让守卫发现。嘻嘻嘻,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春月。”
“组织给你安排好实习城市了吗?”
“应该是东京或大阪,毕竟日本是我的故乡。”
“这样啊……”
“你的目标没变吗?真要到那人身边?他的老巢在羊城对吧?”
“嗯,boss他很强,能在强者身边磨练,我就会变得越来越强。”
“……春月,你对boss……”
“嗯?”
“算了,没什么。一年后你就要参加‘校外实习’了,我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就祝你,平安活下来。”
“好,你也是。”
……
活下来。
都要活下来!
春月在高潮中无声呐喊。
她不知道,如今从眼里淌出的泪是因性爱高潮而生,还是因再也无法与美咲相见的悲伤而生。
淌下的泪水好似破碎了一地的月光,膝盖在被单上磨蹭得滚烫,是下一秒就要融化的砂糖,发颤的腿根快要承受不住身后男人的冲撞,花心已经连续高潮了许多次。
嗓子好像都喊破了,她尝到了血腥味。
小腹的每一次抽搐,都会连带着心脏快速跳动。
噗通噗通,是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佳证明。
欧晏落早有了精意,一直死命忍耐着。
有汗水滑进眼里刺痛眼球,他抬手薅一把汗湿的头发,手掌大力落在已经被撞到泛红的肉臀上,“啪”一声脆响!
春月被他打得大腿陡然一软,腰肢塌了下去,哑着声音嗷呜叫唤,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春儿里面好烫……”
欧晏落及时往前捞住她的腰,把无力的人儿又提起来,倾身去咬她的圆润耳垂,喉咙里哑得像含了一大口沙子:“是不是想嘘嘘了?”
饶是两人做过太多次,春月还是被他这样一句话烫得耳朵发软。
有别于高潮来临的紧绷感,她明显察觉到有另一道防线在一点一点崩溃。
湿透的发丝黏在脸侧,她泪眼朦胧,吸着鼻子极力抵御着尿意,像个婴孩一般抽泣:“不要,春儿不要嘘嘘……”
欧晏落一手握住她被揉得发烫松软的乳,另一手探到下方,用手指上的薄茧去拨逗她阴蒂下方那个细不可见的小孔,他飞快耸腰,每一次抽送都带出淅淅沥沥的花液。
他也已经到了极限,想和她一起抵达最后的高潮,剑眉紧蹙,哑声命令道:“乖,尿出来。”
在一重又一重的刺激下,春月终于全线溃堤。
是那枚荡漾在海面、被风暴搅得稀碎的月亮。
她全身颤栗不已,脚趾蜷起又松开,一股在体内煨得温热的水流悄然无声泻出,与晶透甜腻的淫液混在一起。
一瞬间,空气变得更加灼热淫靡,混沌得令人无法逃脱这个空间。
全身毛孔好似都打开了,欧晏落嘶吼着在春月体内释放,精液一股接一股,全送进春月泥泞花田里,浇灌着独一无二的那朵红玫瑰。
他太久没这样癫狂过,淋漓尽致的性爱如野兽交媾,却因为加入了暧昧的亲吻,变得意义有些不同。
两道频率不同的喘气声渐渐统一了步伐,从重至浅,从急至缓。
当欧晏落从春月体内撤出后,床单被单已经污糟得无法入眼。
黏稠的白浊,飞溅的淫水,淡粉的红酒,还有一滩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液,把床单浸得全透。
一片狼藉。
欧晏落的唇凑近春月湿漉漉的发侧,若有若无轻拂过:“收拾一下,起来吃东西。”
他依然不太习惯欢爱后的事后温存,起身要去浴室淋浴。
跪在床上的大腿被什么挠了一下。
春月趴着,星眸闪烁,腰肢软成融化奶油,只有手指动了动:“我没力,动不了……”
欧晏落眼帘半垂,狭长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求你。”春月眨眨眼,乌睫上水光潋滟,语气讨好。
最终,欧晏落拍了拍她的臀:“坐起来。”
几分钟后,欧晏落把瓷盘放到春月大腿上。
春月还是没动,只是对着他张圆了嘴。
欧晏落睨了她一会,鼻哼一声,不大情愿地坐到她身边,捻起汉堡递到她嘴边。
她咬了一口,声音囫囵:“凉了。”
“是你自己花了太多时间。”
春月再张大嘴咬了口汉堡,咽下后才道:“要处理尸体,又要处理现场,哪能那么快?”
既然对方一直走在她前面,筑起高墙挡住她的路,那她干脆就如他们所愿,将max和美咲“杀”了。
对方不让她找到委托人,那她也不让他们找到max和美咲的“尸首”。
最大的难关,在春月需要汇报任务结果的对象,欧晏落这里。
给欧晏落传的相片中,那两个的死者其实是真的,男的中弹,女的中毒。
如果单纯在假死后的尸体上做手脚,以欧晏落极其丰富的经验,很容易就会看出破绽,这点是几人讨论逃离方案时,max和春月同时指出的问题。
需要真的有人代替max和美咲结束生命。
只不过两位死者均是自杀,无需春月亲自动手。
死去的两人是max手下的死士,都受过max的救命之恩,忠心耿耿到一个境界,让他们直接拿刀切腹都可以。
美咲的假人皮技术炉火纯青,做出来的皮子既逼真又轻薄,贴两层都看不出有问题。
死士的原面孔贴上max和美咲的面皮,再在上方,覆上另一张假面。
两人把车往城外开,中途在一早踩好点的休息站的偏僻角落停下,春月一直跟在他们车后,待他们了结自己生命,便拿出手机拍照给欧晏落汇报。
熊霁山的面包车停在旁边,max和美咲已经提前服下假死药,安眠在运尸袋里。
剪指的工具仔细消过毒,只是当看见美咲中指上戴着的订婚戒指,春月愣了许久。
直到窦任提醒她注意时间,她才回神。
之后春月处理尸体和车辆,窦任接替熊霁山本来的任务,当车手送春月回城,而熊霁山则带着两具“尸体”往西边跑。
……
欧晏落从来不过问她任务的具体过程,但这次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尸体处理干净了吗?”
春月垂着睫毛,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有。”
“真的干净了?”他又问了一次。
春月撩起眼皮,与他漆黑无光的眼眸对视,一会才答:“干净了。”
突然,欧晏落抖开餐巾,修长手指捻起一角,把挂在春月嘴角的汉堡肉汁擦去:“哦,那就好,别像现在这样,还要我帮你抹干净。”
一瞬间,春月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欧晏落面前无所遁形。
她竭力克制着心率,从他手里抢过餐巾:“我自己抹就好。”
黑鲸鱼(NPH) 137无一生还(4200+)
嘭——!
金属水管划破黏热的空气,打在熊霁山右肩上。
他也只是咬了咬槽牙,眉头都没皱,绷紧肌肉,转身朝偷袭他的男人下巴给了一记肘击!
“啊——啊——!我的下趴……”
被撞歪下巴的男人口齿不清,手里的水管噹一声落地,凄厉的叫声里带着浓浓血腥味。
剧烈疼痛中他隐约觉得喉咙里掉进了颗什么,咕噜吞下肚,沾血的舌头一顶,才知道是自己的下门牙折了!
还没完。
熊霁山长腿狠踹,靴底重重踢在那男人腰腹上,一脚就将人踹出几米远。
男人的身体在砂石地面蹭出一道痕迹,叁辆小车车灯打在他佝偻的背上,将他影子拉得黑长,他动弹不得,只抱着腹部蜷在地上哼哼唧唧。
地上不止他一人,另外还有身材各异的四五个男人也和他一样瘫在地上,有两个没伤得那么严重的,已经颤着腿站起身,晃晃悠悠的,眼中带着怯,迟迟不敢再上前。
这帮鼠匪龟孙干这勾当好些日子了,就盯着单独一人跑夜晚长途的生面孔司机,仙人跳不成就直接勒索,司机大多乐意花钱消灾。
偶尔还能遇上些个胆儿大的自驾游女司机,胯下那几两肉更是有福享,轮流将娇花摧残成败柳。
他们仗着人多,向来没怎么吃过亏,没想今晚却遇上个练家子!
“操!你们这班窝囊废!这么多个人,打一人都打不过!”
这样的小组织也有领头羊,为首的男人是个光头,留着邋遢小胡子,破口大骂时啤酒肚一颤一抖。
骂归骂,他一直站在车旁,不敢走进战场半步。
眼见那高大男人又把他一个手下打趴在地,还脚踩着他背,毫不留情反折了他的胳膊,光头吓得眼皮一抖。
凄惨的哀嚎声在空旷虚空上不停盘旋。
“你他妈给我等着!我立刻、立刻再找人来!”
光头口沫横飞放着狠话,手伸进车窗里想去捞手机。
颤抖的手指刚碰到手机,就听见有人大喊,“老大!小心!”
不知何时,那军靴踩地的沙沙声已经来到他身边,光头才刚微微侧过脸,一记重拳已经来到他面前,带着拳风,像陨石坠落,直砸他鼻梁!
一拳ko,光头像坨软泥倚着汽车滑到地上。
战场上仅剩的两个男人已经不想打了,直接丢了手中的水管铁棒,狗腿投降道:“大哥、大哥,我们求财而已,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熊霁山冷眼扫过这一地杂碎,摸了根烟衔住,也不点火,回了自己的面包车上,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那群人没有追上来,但熊霁山知道这样不保险,得找个地方把车牌换了。
耳机里,窦任还懒懒闲地说:“晚了五分钟啊老熊。”
熊霁山等开出小径重回到坑坑洼洼沥青路的时候才慢慢回一句:“你被打了几个礼拜,身上淤青少点没有?”
窦任噎住,半响才悻道:“妈的,跌打酒都用了两支……”
“小子。”
熊霁山嘴里还咬着那根没点的烟,掌根压着方向盘,空出手把沾血的手撑子摘下来。
当啷丢到仪表盘处,他才缓声道:“你有你自己擅长的东西,别做过分勉强自己的事。”
窦任背倚椅背,慢悠悠转着圈。
心想,可我擅长的保护不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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