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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麻辣烫很快上桌,曾博驰呼哧呼哧地大口嗦面,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他就一粗人,吃饱一点,精力就能跟得上。
这时有个外卖小哥走进店里,麻辣烫老板以为他是来取外卖的,指着旁边打包好的几个塑料袋:“外卖的放在那边了。”
“我是来送东西的。”外卖小哥扬扬手里的牛皮纸袋,对着店里的客人问:“有没有姓曾的先生?曾先生,有你的东西,麻烦签收一下。”
曾博驰嘴里嚼着东西,顿了几秒才囫囵道:“我,我姓曾,是什么东西?”
“袋子是密封的,我也不晓得。”
外卖小哥对了一下单子,这位客人确实是坐在角落那张桌子,他赶着接下一单,把东西放到曾博驰桌子上就匆匆离开了。
牛皮纸袋和美团买药时药店的打包差不多,轻飘飘的,曾博驰心有疑惑,慢慢打开袋子。
他怔愣住。
里面装着几张红色钞票,他拿出来,正好是六百元,跟春月昨晚从他钱包里拿走的金额差不多,就差叁十元。
“您有一个新的外卖订单,请及时处理——”
麻辣烫店响起订单提示音,老板看了一下单子,回头对曾博驰惊讶道:“靓仔,有人点了叁十块钱的麻辣烫,指定要给‘店里坐在角落位置、姓曾的男客人’,是你对吧?”
曾博驰又顿了顿,睁大眼,猛地站起身冲出店外。
街道上人影憧憧,曾博驰左望右望,却看不见他想见的那个人。
老板大声朝他喊:“怎么说啊靓仔,这麻辣烫我还给不给你下锅?你刚吃了一碗,还能吃得下吗?”
曾博驰叉着腰,哼了一声,回答道:“吃,她给再多我都吃得下。”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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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80乖 ( )
窦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把脸别得更过去了,要不是身子让安全带绑着,他巴不得整个人都侧靠在椅背上,只用背对着开车的春月。
春月嫌弃地啧了一声:“脏死了!打喷嚏要用纸捂住嘴!”
“就不,这是我的车,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在这里、在这里……”
他说了一半,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这次鼻涕都出来了。
春月单手揸方向盘,右手往后从椅子后面捞来纸巾盒,丢到副驾驶座上:“说啊,在车里干嘛啊!”
窦任嘴巴撅得老高,擤完鼻涕后闷声道:“……在这里屙屎屙尿都可以……”
春月又笑又叫,爽朗笑声在车厢内打转:“窦任你脏死了!”
窦任向来直接,喜怒哀乐全在面上,春月从来无需花什么力气就能接收到他的心思。
“你要气多久啊?我就是去还钱而已嘛。”她还是单手握盘,另一手轻松地架在车窗边,手指跟着车里应节的圣诞音乐一下下轻敲。
窦任鼻哼一声,酸溜溜道:“你就是对那差佬*有私心,说是来了解秦天笙要对谁下手,但目标的目标是谁,我们以前可从来都没搭理过哦。”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全国富豪榜中常年名列前叁内的秦天笙。
说实在话,窦任没想过黑鲸会接下秦天笙这一单,因为秦天笙以前时不时会“帮衬”黑鲸,作为“大客户”,黑鲸正常来说是不会对他下手才对。
可能是利益关系有了冲突?窦任想。
不过,这次的任务也和平日不同……挺妙的,连他都觉得有点意思。
“哎呀你别瞎想,而且你感冒了,我这不是来给你买感冒药吗?”春月咯咯笑起来,软声哄他:“点点哥哥,原谅我吧?”
“好歹让我气上一两个小时吧?你昨晚还不是晾了我一个晚上?”窦任没好气。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去找他?”说起这事,春月斜眼瞪他。
“咳、咳咳——”
窦任挠挠发痒的鼻尖,拉起口罩,细声嘟囔:“你难道不觉得,没了他,我们效率低了很多吗?跟踪目标这种事看着不难,实际里头的窍门大着呢,我网上是能搜集到部分,但如果能有熊……能有他的帮忙,那事半功倍。你看,我不过就是蹲守了一个早上,就感冒了……”
“那是你身子弱,让你整天宅在家,整天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弱?我今晚得让你看看我弱不弱。”窦任被气笑,好看的黑眸微眯起来:“垃圾食品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吃,而且老熊不在,我们哪有住家饭菜吃?”
车外的路灯如流星在春月眼角划过,映着她的脸时明时暗。
她淡淡开口:“可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呀,哪有非谁不可这个说法呢?”
只是一句话而已,车厢内温度骤降至冰点。
音响里的英文圣诞歌热闹非凡,却进不到两人的耳朵里。
一路无言至别墅,春月先开口打破僵局:“你如果觉得跟踪任务太辛苦,下次我就找乌韫吧,虽然他擅长的是枪,实操经验也没你丰富,但那小子挺聪明,应该很快能上手。”
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小臂被窦任突然伸过来的手紧紧钳住。
转过脸。
隐在昏暗中的男人眼神破碎如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盘,眼角滚起红浪,不知他想起什么,嘴唇竟在微微颤抖着。
啊,春月突然就明白了,窦任在害怕。
有些快要死在她手下的目标,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以前的世界只有网络,我以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
窦任拉着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左胸口,按在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上,低垂的刘海在他薄薄眼皮上晃出阴影,强烈的不安全感又不受控地涌出来,他颤着声,将他再也收不住的爱意诉说出口:“但我现在,没有你不行啊。”
情爱对春月而言并不是必需品,甚至可以说是负累,窦任从不愿在她面前表露感情,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否定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呢?
“有好几次,我恨不得干脆自己下委托让你把我杀了,这样我才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妈的……心脏痛得快要爆炸。”
他五指嵌进她的指间,狠狠往自己胸口抠抓,声音喑哑,却像是在自问自答:“春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哦,你一定不明白,你没有心……”
春月猛地抽出手,把他的卫衣从下往上掀起,露出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倾身低头,张嘴叼住他左侧的胸肉,连带着肉粉色奶尖也含进口中撕咬。
骤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要炸裂,窦任疼得死死咬住后槽牙,很快,一种异样的快感从尾椎窜起,像背上长出了好多只看不见的手,在他每一寸脊椎上来回挠刮。
疼,疼得好爽。
又硬了。
像是清楚他会起反应,春月另一手熟练解开他的裤扣,手探进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搓揉起来,没几下,肉茎就听话乖巧地直挺挺站起,鼓鼓涨涨的龟头从内裤边缘挤出,春月把内裤扯落一半,让阴茎曝露在空气中。
“有、有人……”窦任止不住呻吟。
这时夜还未深,别墅区虽住的人不多,但饭后还是有些住户绕着园子散步,车辆就停在小区路边,车窗有贴深膜,但车前玻璃没有,路人稍微留意一点,就会看见车内被咬至勃起的他。
春月稍微松口,但指甲飞速从龟首沟壑处划过:“你不是很喜欢偷窥吗,现在让别人看看你怎么勃起怎么射精,不会觉得很兴奋吗?”
阴茎立马又涨大一圈,青筋都浮现出来,窦任呻吟着微弓起腰虚揽住春月,把她笼在自己胸口前的阴影里,经过车子的路人只能看见一对情侣在车内亲昵拥抱,看不清具体的细节。
春月手动得飞快,窦任的胸口已经让她咬得通红,某一处的皮肤还被咬破,她尝到些许淡淡的血腥味。
她来势汹汹,又清楚他的敏感位置,窦任没一会就交代在她手里,闷哼着射得她满手都是白精。
春月直起身,微仰起脸,眼皮半阖,把手上还有温度的体液抹到窦任起伏的胸膛上:“你想说的话我听到了,你乖乖的,可以吗?”
窦任吸了吸鼻子,追过去亲吻她的唇:“知道了,我会乖。”
*
“你乖啦,今晚别在这里陪,回家睡吧。”
向梅梅坐靠在病床上,虽然是笑着,但因为脸颊消瘦,一双黑眸看上去大得有些可怖:“今天的任务都完成啦,你不用守在这给我看液。”
“我回家睡和在这睡有什么区别,都是床一张,能睡就行。”吴东拿着刚在面盆里打湿的温热毛巾,弯下腰,轻轻给女友擦拭因长期输液导致乌青的臂弯——除了臂弯,向梅梅左右小臂上都能看见不少针眼,触目惊心。
自确诊以后,向梅梅已经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化疗不仅让她一头秀发掉得好似凋谢花瓣,还导致她消化道出血,如今只能靠输液,不得进食,连水都不能碰一滴。
输液多的时候一天有二十多瓶,这几天数量是少了一些,但每天也要近二十瓶的量。
“这躺椅哪能算床啊?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哎呀哎呀,再这么下去,等我出院可能要去动物园才能看到你啦。”向梅梅朝男友肩膀蹭了蹭,语气撒娇。
“啊?为什么要去动物园?”吴东一时没反应过来。
隔壁床的陪护大姐都听出来姑娘的意思了,哈哈大笑:“你媳妇儿的意思是,你的黑眼圈重得好像只熊猫!”
向梅梅咧开嘴笑:“嘻嘻,大姐聪明!”
见她精神不错,吴东心情轻松一点,把毛巾重新浸热拧干,去给她擦另一只手:“等你出院了,我们去看动物园看熊猫啊。”
女友向来体谅他,工作忙起来两人一个半月不见面都是经常的事,吴东口头约定说得多,没履行,向梅梅也从没埋怨过。
“等我出院了,我们要去动物园,去旅游,去好多好多地方。”向梅梅掰着骨瘦如柴的手指念叨,吴东一一应承下来。
“小哥,你今晚就回去睡吧,反正我在这陪夜,顺便帮你看着你媳妇儿。”陪护大姐热心肠地提议道。
“对啊对啊,而且我觉得今天状态不错,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向梅梅拉着他衣摆晃了晃。
吴东思索了一下,点点头笑道:“行吧,我今晚回去敷个面膜,明天美美得来见你。”
“好呀。”
吴东再陪了一会才准备离开病房,向梅梅跟他告别时问:“你顺路去看看孟玲吧?”
“对,我去看一眼再回去。”
孟玲在icu昏迷了七天,一个礼拜前终于有苏醒的迹象。
这可说是近期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了,当时一队一群大老爷们本来在出现场,一听这事,差点在现场高举双手大喊万岁。
不过,虽然孟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并转进普通病房,但因为头部受过伤,她竟出现了短暂性失忆的情况。
一个月前的事孟玲能记得,但越靠近车祸时的事,她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人事物她都认得,唯独比较奇怪的是,刚能说话时的孟玲竟问老孟“叔叔你是谁”,听说老孟当时眼眶全红了,但后来经过孟母的解释,孟玲很快就记起了老孟。
医生说她恢复情况挺理想,颅内出血量少能自行吸收,接下来在漫长的康复过程中,记忆错乱的情况应该会慢慢有所改善。
也就是说,她会记起越来越多的事。
孟玲的单人病房就在往下两层,时间不算早了,有些病房已经关上门灭了灯,走廊上加床的病人和家属有些也已经睡下了。
吴东放轻脚步朝走廊尾端的病房走,他眼尖,隔着老远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高瘦男子从孟玲病房离开,但没有往电梯方向走,而是推开走廊最里侧的楼梯门走了进去。
眉头一皱,吴东有些不好的预感,在住院部呆了两个多月,值班医生这个钟点来查房正常,但查房后为什么会从楼梯间离开?
而且这个医生,很面生。
步伐渐急,他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只是隔着门上玻璃往内一瞅,吴东心里立刻冒出“有问题”这个想法。
本来孟玲的陪护是由胡丹青和孟玲姑姑轮流负责,胡丹青有些紧张,样样事情都得经自己手才放心,近日操劳过度身子终于熬不住了,老孟赶紧请了全日的陪护,孟玲姑姑白天会过来,晚上则是留陪护在这陪着。
可这时,屋内除了睡在病床上输液的孟玲,别无他人。
刑警的直觉像天线,一察觉到异样就会哔哔声叫起来。
这时,孟玲的陪护回来了,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吴东着急,冲上去抓住阿姨的手大声询问:“阿姨你怎么没在病房里陪着?!”
陪护吓了一大跳,哆嗦着答:“刚、刚刚孟小姐睡着了,我接了个电话,他……他说是孟小姐的姑丈,帮她姑姑拿条新毯子过来……”
吴东脑子里警铃大响,孟玲姑姑已经离婚好多年了,怎么会平生冒出个姑丈?!
“然后你就下楼了?”他的声音响亮,走廊里已经有病人看过来。
“对对、对,但我去了楼下,没见到人,再打回去那个电话关机了……”陪护这时睁大眼,像是理解了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瞳孔剧烈震动,想要冲进病房看看孟玲:“孟小姐她没事吧?!”
吴东拦住她:“去通知护士和医生过来!”
到底还是不放心,直接朝着护士站方向拼尽全力大吼:“来人啊,750床病人出事了!!”
“阿姨你立刻通知孟玲父母。”他松开陪护阿姨,拔腿跑向楼梯间推开沉重的防火门。
楼梯间的白炽灯灯光淡凉,地上的影子轮廓模糊不清。
吴东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上看,再往下看,确定了方向,朝楼下跑去。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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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81停车场(4000+)
吴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尽全力奔跑过,二十几级的台阶没几步就已经跑完一段。
楼梯间格外阴冷,他的耳朵里只听见脚步声和自己的粗喘声,喉咙像灌了冰水,又冷又麻。
刑警常出现场,但像今晚这样的追逐并不多,反而以前他在派出所从最基层做起时,抓小偷跑得比这时候还快。
目光紧紧锁死目标,不顾一切地追着它跑,吴东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曾博驰能一直以来都那么拼命。
因为曾博驰从没忘过他的初心。
那“医生”早就加快了速度,两人始终隔着叁四层楼的距离,吴东也不喊他站住了,对方跑得这么快,要说心里没鬼他可不信。
“医生”先跑进了负叁的停车场,吴东追过去,安全门半掩,怕对方埋伏在门后,他没有鲁莽地立刻跟着冲进去。
他看了眼手机,给曾博驰的电话没能打成功,没信号了。
一咬牙,他飞快观察好环境,推门悄声走进昏暗里。
仁安的停车场分两侧,门诊大楼下面的停车场对外开放,住院部下方的停车场则是对医院内部人员开放,这边的停车场面积较小,也不像门诊那边的停车场有翻新过,头顶的白炽灯时不时频闪,空气里漫着消毒水味道,像不知哪儿的天花板漏了水,到处湿得不像话。
停车场这个时候没有车辆进出,安静如冰窟,这样也代表着,那“医生”没有离开。
他还在这停车场里。
吴东脚步很轻,猫着腰仔细检查路边的每一辆车车底和车后方,看那家伙有没有藏匿在阴影处。
突然他在斜前方一辆suv车轮旁边看见一抹白色。
他沉住气,佯装走到另外一边,但突然转身暴冲到那辆车旁,蓦地伸臂就要去抓那个假医生。
可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件落在地上的医生袍。
像白色壁虎斩下来的尾巴。
这时,吴东侧面有强光亮起,刺耳的汽车引擎音浪在幽暗车库中翻滚,他猛回头,眼睛被强光扎得快睁不开,心里大叫坏了。
轮胎吱吱咬地,排气管轰鸣,下一秒直直朝吴东冲过来!
车辆启动加速的速度很快,车和人距离也近,很快车子已经暴冲到他面前,千钧一发时吴东手撑住旁边车辆的后尾箱盖跳上车,险险避过了朝他冲过来的小车!
他本来以为对方会趁机逃跑,骂了句兔崽子,大步跳到别人车顶,跳落地想去追车子,没想车子冲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下来。
叽——!
尖刺般的刹车声肆无忌惮地扎进人耳朵里,车尾灯是怪物猩红的眼,紧接着车子开始往后退,速度依然很快,目标也依然是他。
对方来势凶猛,吴东惯性往前,一时来不及调转方向,眼见车尾已经快撞上他,他咬紧后槽牙,抱头护住脑袋跳起!
砰!
蜷弯的背脊直直撞到轿车后车玻璃上,吴东闷哼一声,被车子撞飞出去,整个身子在水泥地上滚了两圈。
背上火辣辣一片疼,但是是能接受的程度,可即便如此也没时间让吴东喘口气,那车子还在继续往后退!
心头一紧,吴东突然漫起一个诡异的念头:这假医生……该不会是冲他来的吧?!
在地上连滚几圈后,他手脚并用地往后跑,在十字分岔口右拐跑进另外一条车道,打算从另外一边追上那疯狂的车子。
啪!
又是一束刺眼的大灯强光射过来,吴东微眯眼,果然,很快就听见车子开始咆哮。
对方不止一个人,那假医生有同伙。
这辆车没有加速冲过来,而是慢慢一点一点往前朝他逼近,黑暗洞窟般的停车场瞬间让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填满。
“警察!下车!”吴东一手抵在后腰,一手指着前方车子大喊。
他身上没有枪,连手铐都没挂裤腰,而且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表明身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对方肯定早就知道他是警察。
影子被拉得稀薄,吴东被面前的银眼野兽逼得一步步后退。
当他退到十字路口时,左手边也射来强光。
是刚才驶开的第一辆车,它折返了,堵住了其中一条去路。
接下来,吴东的背后和右手边都有车头大灯几乎同时啪啪声亮起!
吴东喘着气,努力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观察形势。
车子都有车牌,但灯光太亮他压根看不清,就算他能看清,估计这些都是套牌,把数字记下来也无济于事。
四辆车把他堵在十字中心,脚下黑影被野兽撕碎拉扯成四份,他仿佛成了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困兽,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引擎还在低鸣,对方像约好的一样默契地将大灯熄灭,车门打开,每辆车各下来一个黑衣人,黑衫黑裤黑帽黑手套,面容也让黑口罩遮去,另外还有若干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也不知在这藏了多久。
他们手里都拿着什么,有锋利的银光在昏暗中左右晃动。
到这份上了,吴东反而扯起嘴角嗤笑,要不要动用到这么大阵仗啊?
一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又是围堵又是西瓜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吴东是个什么大角色。
“所以你们的目标是我?”吴东朝着其中一人问:“你们是给谁办事啊?想让我闭嘴是吗?”
他赤手空拳,身上只有一部没信号的手机,而周围连根铁管都没有。
索性偷偷打开手机里的录音app。
不过没用,一个个黑衣人都像是嘴巴被线缝得死紧的哑巴,一声不吭,眼神阴翳。
离得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突然举刀朝他劈来,吴东避开,并精准无误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臂,控住他手腕,抬膝猛击他手肘关节!
黑衣人吃疼闷哼,松了手,刀也落了地,还让吴东一脚踹翻在地。
一个接一个黑衣人朝他扑来,一道道冰冷刀光横劈开湿冷空气,吴东一一应对,但敌人太多,他越来越吃力,后面光是避开致命部位的攻击都已经花光他所有体力。
又一人从吴东侧面袭来!
吴东在第一时间往后跳,但外套还是让刀尖划开一道口子,他飞起一腿踢落对方的刀,正想冲上去捡刀防身,刹那间背后一阵刺疼传至脑门。
鲜血像一群想冲出地牢的小鬼,一见有了缺口,迫不及待喷涌而出。
他眼前阵阵发白,但还是捡起刀往后胡乱劈砍。
他不能这个时候死掉!死掉的话谁照顾向梅梅?
他还没有将“内鬼”的事跟曾博驰说,他还没有跟兄弟们说对不起他被鬼迷了心窍。
他还没有……还没有跟向梅梅去动物园!
腿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砍伤,吴东被人踢倒在地,眼见黑衣人高举着刀子就要落下,他举起手挡。
但预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吴东听见有谁骂了几句极其难听的粗口,是很耳熟的声音,人群外有些骚动,原本攻击他的人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
吴东趁机逃开,定睛一看,竟是突然出现的曾博驰和黑衣人们搏斗!
“老大!!”吴东惊讶大叫,没想到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曾博驰一拳砸到一个暴徒的脸上,直接把那黑衣人打得趴到在地,看到吴东,他稍微松了口气,大声问:“吴东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扑上来,曾博驰腿鞭直扫对方太阳穴,但却还要留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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