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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就算气得脑门发胀,他还要牢牢记住自己是警察,不能把人往死里捶!
“我没事!”曾博驰的出现瞬间给吴东打满鸡血,身上的伤口仿佛已经痊愈不痛了。
他冲过去帮曾博驰踢飞一个黑衣人:“你怎么会来?!”
“孟玲半小时前给我电话,说有事想同我讲……唔……”
曾博驰抬肘格挡住袭来的甩棍,骂了句脏话,直接抓住对方来了个过肩摔!
他甩了甩刺麻的手臂,朝地上哼哼唧唧的黑衣人啐了口口水,才说:“到了病房见孟玲出了事,陪护大姐说你跑进楼梯间追人,我就追过来了……”
刚才曾博驰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下跑,没想到停车场入口的铁门竟让人锁住,还有人守着,他干趴了守门的两人,摸出铁门钥匙才能进来。
曾博驰以为这群人是追数佬,以为吴东为了女友医药费的事去借了大耳窿:“妈的,吴东你别跟我说你欠了高利贷钱!”
吴东与他背对背站着,看着有增无减的黑衣人,苦笑了一声:“老大……驰哥,虽然不是高利贷,但我确实做错事了,对不起。”
“对不起条毛啊!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曾博驰耸动肩膀,架在面前的双拳指骨愤怒鼓起,隐约还能听见指节噼啪的声音。
对方人太多,手持武器,而这里没有信号,他们通知不了任何人,就算楼上孟玲的陪护或医院报了警,警方也没那么快能赶到这里。
也不知今晚他们两人有没有命走出这停车场。
吴东怕自己会带着遗憾走,低声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
他说得很精简,但曾博驰听清了,内鬼,受贿,之类的。
胸口好像被刀子活生生剐了个洞,黑乎乎的,但全身血液又好像被冰冻住,没法从那黑洞里流出来。
霎时间,连视线都模糊了。
不知从哪里积聚起来的雾气蒙住了他的眼。
“哥,你还记得梁伟全不见的那一百万银行卡吗?我现在怀疑,梁伟全可能也和这个组织有关。”
把他们包围住的黑衣人们蠢蠢欲动,吴东也做好搏斗的准备,他眼眶莫名湿润:“哥,要是我出了事,阿梅就拜托你们多照看了,我那套婚房帮我找方法转让掉吧,那张银行卡我藏在家里阳台那盆仙人掌的泥土里头……”
“别,你什么都别跟我说了,”曾博驰咬牙切齿,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我们今天要能活着出去,我非要打断你一条腿。”
举着刀棍的黑衣人冲过来,曾博驰又啐了一口口水,骂了声:“吴东,你他妈给我活下去。”
刀光是长着獠牙的银蛇,甩棍是生出尖刺的荆棘,沾血拳头是岩浆沸腾的陨石,黑衣人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身手明显受过一些训练,曾吴两人寡不敌众,加上吴东本来就受了伤,曾博驰要顾着保护他,就顾不上保护自己,手脚都被砍伤,背上和后脑勺都被甩棍打得发麻。
他已经不求能打倒对方多少人了,只想带着吴东突出重围,能保住他一条命就行。
不知何时被刀划伤额头,鲜血从吴东额头潺潺滴落,糊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看着曾博驰身上衣裤都渗出血,鼻梁一酸,眼泪溢了出来,和鲜血糅在一起,像淌着两行血泪。
他在混乱中再次拾起一把西瓜刀想朝一黑衣人劈砍过去,好为曾博驰争取逃脱的机会,却让人从背后狠踹上膝弯,整个人前扑倒地。
“吴东!!”曾博驰愤怒嘶吼了一声,飞扑过去罩在吴东身上,用宽厚肩背替他挡下一记棍击,脚往后猛踹对方小腿。
他一边扛起吴东,一边被动挡着攻击,哑声道:“你他妈再给我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
吴东视线被血泪蒙住,伸手去擦,刚稍微看清前方的人,心跳慢了一拍。
他看见一黑衣人从腰后方摸出了一样物什,黑漆漆的,冰冷的。
妈的!这帮龟孙有枪!!
“你别管我、别管我了,你快跑……咳……”
吴东想把曾博驰推开,但已经太迟,那黑黝黝的枪口缓慢举起,已经对准了他,或者对准了曾博驰。
曾博驰也看到对方揸枪,心跳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
以前还在警校时一群毛头小子会讨论,如果出任务时遇上生死关头,在那一刻你会想起谁?
曾博驰这一刻知道了。
他好想春月,坏透了的春月,没半句真话的春月。
啪!啪!啪!
这时,停车场上方的白炽灯由远至近,一片片地熄灭。
像突然来了一头饿极了的巨兽,将不甚明亮的光源一口接一口吞噬。
也把里头的人,一个不留地吞入肚。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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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82兔耳朵(4000+)
断了电的停车场伸手不见五指,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曾博驰思索着,想凭没断电之前的记忆,带吴东离开这风暴中心。
一直像哑巴的黑衣人们终于有人开口了:“怎么回事?谁断了电?”
“不知!找人去车里把车灯打开!”
“看不到车在哪啊!”
“手机呢?”
“手机都‘上缴’了你忘了?!”
“有没有谁身上藏了火机?”
“我没有!”
“好了别吵了,眼睛闭起来,等十几秒就能适应!离车子近的走去赶紧亮车灯,好好想想自己的位置,留意身边的人,别让目标逃了!”
最后发话的似乎就是黑衣人的头领,他的声音有些尖,还挺有辨识度。
曾博驰能从空气中隐约感受到附近敌人的气息,他屏住呼吸,吴东也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把呼吸稳下来,不再重重喘气。
只需曾博驰在他旁肋轻点两下,他就知道曾博驰要他走向哪边,两人借黑暗掩盖住自己,往旁边的suv慢慢挪移过去,想要借车子做掩护。
突来的黑暗让黑衣人们有些乱了阵脚,人群里熙熙攘攘。
咻!咻!
黑暗中突然传来甩棍劈开空气的声音,接着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叫:“谁?谁在那?!”
“怎怎、怎么了?”
“刚刚我感觉到背后有人、唔——”
正在说话的人蓦然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一条准备要通风报信的小鱼,被大白鲨一口吞入肚,连尾音都不让人听见。
曾博驰心脏一紧,侧头看了吴东一眼,吴东也正在看他。
是特警来了?吴东用气音问。
曾博驰摇头,他也不清楚,但他隐约觉得,不是特警,是有别人来了。
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吖辉?吖辉?你怎么了?说话啊操!”那个尖嗓子的头领大吼。
“吖大,是不是目标反击了?”
“妈的……谁在车子旁边?还不赶紧把灯亮起来?!”
车子没有熄火,引擎在浓稠的黑暗中奋力嘶鸣,有一人循着声音摸到车门,赶紧报告:“我找到车子了,我立刻就、唔——”
声音戛然而止,白鲨又吞了一条鱼。
另外几个摸黑朝车子走去的黑衣人顿住了脚步,头领又大叫:“吖狗?你说话啊!!”
未知的黑暗让恐惧无限放大,他们开始恐慌,开始大声叫嚣,可只要有人一开口,那人就会在几秒内没了声响。
仿佛在黑暗中蛰伏着一只看不见的怪物,它能闻声辨位,哪里发出声音,它就会扑上去,咬住对方的咽喉让他没法再开口说话。
越来越多的人没了声响,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人倒下。
终于,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谁都不敢再开口了,一开口,自己就会成为对方的目标。
有黑衣人连呼吸都不敢,牢握武器的手心渗出细汗,紧张得像条快绷断的橡皮筋。
但就算他们不吱声,也逃不过春月的狩猎。
她是只在黑暗中都能看清楚猎物的黑猫,屏住呼吸藏起自己所有气息,眸色冷冽,右手握一根黑色按压式圆珠笔。
自然不是普通圆珠笔,那是做成圆珠笔形状的针筒,只需轻按一下,就会从笔尖弹出细针,而针管内装的是维库溴铵,剂量能令对方瞬间丧失行动能力和呼吸困难,但不足以令人因肌肉过分松弛而窒息死亡。
她无声地来到一黑衣人身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把麻醉针扎进对方脖侧动脉内。
噗通!
又一人来不及哀嚎就已经倒地。
一针只能放倒一个成年男性,春月把用过的针收回左边裤袋内,右手探进右边裤袋,准备好的麻醉针只剩两支,但面前的黑衣人还有八人之多。
倒也不是不能用刀或枪,但一旦伤了人死了人,她是要被扣分的。
——上次和石白瑛在高速停车区整的那一出,她本来计划好了一旦被追责,她就要把责任全推到阿瑞斯身上,就说自己是被阿瑞斯强迫的,杀人可不是她的本意哦。
但奇怪的是欧晏落没提起这件事,她的分数也没减少。
哼,她不过是“路过”,要是为了这么件临时起意的事被扣个百来分,那可太亏了。
她朝已经躲到suv旁边的曾博驰瞥了一眼,眼里有些恼怒。
都怪你!什么事都要掺一脚!
耳机里传来窦任不情不愿的声音:“差不多就得了,帮他那么多干嘛……两点钟和四点钟方向的两人靠得有点近,你得同时制服,哦,十一点钟方向,有人要去开车灯了哟。”
春月在心里嗤了一声,把剩下两根针取出,一手一支,鬼魅般飘到那两人身侧,同时出手往两人脖侧扎去!
两人相继倒下,其他黑衣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春月已经猫腰飞窜到窦任说的那辆车旁。
她在黑暗里能视物,其实不是单纯只靠视觉,她需要调动激活全部感官,鼻子能嗅到谁身上的汗味和烟味,耳朵能听见谁吞咽口水的声音和心跳声,还有皮肤,能感受到谁因恐惧和慌张,浑身散着紧张的气息。
坐进车里的那黑衣人手指已经快摸到车灯按钮,突然一股猛力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他反应不及,整个脸已经撞上了方向盘。
叭——!
骤响的喇叭声把在场的人吓得差点跳起,黑衣人头领受够了,高举手枪朝天砰地放了一枪:“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曾博驰闷声骂了一句:“操,胆子够肥啊,连枪都有……”
他先从枪声分辨出那头领的位置,再循着汽车喇叭声望过去,眼睛已经习惯了些许黑暗环境,他能隐约瞧见……一对……兔子耳朵?
春月死控住那男人的脑袋,抓着再往方向盘狠撞了几下,直到对方身体像泥巴一样瘫软下去,她才松了手。
“那家伙朝你的方向举枪了哦,快离开吧。”明明是挺危急的情况,窦任却懒懒散散地说出来,好似热成像显示器里的不过是什么暗杀游戏的画面,而春月就是那拥有九条命的游戏主角。
春月知道持枪者的方向,一个侧翻躲在轿车车尾,下一秒,枪声响起,砰砰声打向她身后的车身上!
玻璃哐锵破碎,子弹当啷落地,还有一颗打到了轮胎,有滋滋漏气的声音。
有人抱头蹲在地大叫,有人急忙大声劝:“吖大你别乱开枪啊!打到自己人怎么办?!”
突然有人兴奋大喊:“我、我摸到车子了!我来开灯!”
这次终于让黑衣人亮起了车灯。
光明得来不易,可等他们眼睛适应了光亮,一看满地都是倒下的兄弟,剩余五人都呆住了。
从停车场陷入黑暗,到现在这一刻,还不到五分钟,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倒这么多人?!
情况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原本的任务,叫吖大的头领又气又惧,和另外四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人往刚才射击的车子方向包抄过去。
去把藏在车后的人引出来,他要直接赏他吃子弹!
四人心里恐慌得快腿软,但还得硬着头皮上,握紧手中武器,喘着粗气朝车子一步步走过去。
春月倒是轻松,有没有灯她其实没太大所谓,只不过有了灯光,比较容易让曾博驰那家伙看出她是谁罢了。
窦任在耳机里向她仔细讲明每个人的站位,她很快想好了接下来要做的每一步。
她压了压罩住整张脸的头盔,在头盔里舔了舔唇,勾起嘴角笑笑。
要开始了哦。
没等那四人走到车尾,她已经起身,一个鱼跃,轻盈跳上车后厢!
黑衣人们呆愣住。
对方和他们一样身穿黑裤黑衣,但整张脸让全罩式头盔遮住,可笑的是,头盔顶部有两个黄色的兔子耳朵,与这个有刀有枪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
是路上常见的某平台外卖小哥那款!
曾博驰和吴东也愣住,不止因为那常见的兔子耳朵头盔,还因为对方的身高和身材,很明显是个女生!
短短时间内把这群彪壮的黑衣暴徒放倒,竟是一个女子做的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令人瞠目结舌。
那神秘女子从车顶跳下前车盖,再一个利落的前翻稳稳落地。
旁边四个黑衣人像被下了定身咒没人敢挪动半步,举着枪的头领先回过神,他破口大骂,举起枪,枪口慌慌张张地指向朝他飞奔过来的神秘女子。
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瞄准了对方的时候,他扳动扳机,子弹瞬间出膛!
可事与愿违。
那家伙仿佛看穿了他的射击方向,提前往侧边横跑两步,就这么避开了子弹!
而那继续往前飞的子弹,竟射中了女子身后的其中一个黑衣人!
吴东忍不住了,用气音跟曾博驰确认:“这、这确实是个姑娘吧?”
可曾博驰没顾上回答他。
此时的曾博驰只能听见自己如鼓擂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声声砸得他心脏又疼又痒。
他好像又看到了,月亮背面的样子。
春月嗤笑一声,还朝持枪者冲过去。
吖大慌得头脑发胀,什么都顾不上了,枪口又一次对住她,开枪的速度也变快了。
但那女子又一次躲过。
都说子弹无眼,可这子弹好似被她操控一样,直直朝着另一名同伙飞去。
“啊啊!!”被射中手臂的黑衣人倒地,疼得嗷呜直叫。
“太慢了。”
若有似无的轻叹声如招魂曲钻进吖大的耳朵里,他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慢,举在身前的手已经让人控制住。
他的眼睛不是一直死死盯着她不放吗?她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的?!
男人的脑子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寒意才刚从脚底直窜而起,手枪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调转反向,枪口指向他自己!
“你今天好好彩。”
春月冷冷说了一句,抬高枪把,扳下扳机。
子弹从男人耳廓旁飞过,一瞬间鲜血喷溅而出,吖大瞬间腿软跪地,捂着自己喷血的耳朵哇哇大叫。
春月夺了枪,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朝他鼻梁再揍了几拳,直到鼻血从口罩边缘渗出,她才扯住他衣领低声道:“要是平日你拿枪对着我,就不是少只耳朵那么简单了哦。”
此时,身后传来拳头击打肉体的闷钝声响。
春月起身回头,是曾博驰解决了剩下二人其中之一,而最后一个黑衣人转身就想跑,曾博驰飞跑过去把他扑倒在地,两记重拳就把对方打晕过去。
“老大!小心!”
曾博驰愣了愣,松手把软泥一样的黑衣人丢下,站起身。
回头,那遮去容貌的女子,正举枪对他。
吴东浑身是伤,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只能在旁边干着急,这女的是谁?到底是敌是友?!
和吴东相反,曾博驰虽然心情复杂,但唯独不带一丝恐惧。
他闷声不吭,大步朝女子走去,胸膛一上一下起伏不停,一双眼死死盯着对方的头盔。
恨不得目光真的能如燃着熊熊火焰的火炬,这样才能烧烂那黑色的塑料罩子,露出她的真面目。
“老大!!”吴东又大喊一声。
他觉得曾博驰疯了,虽说对方是女性,但就刚才一连串操作来看,这女的身手压根不是他们能应付得了的。
连特警来了都不一定能行!
可曾博驰没有停下脚步。
春月隔着头盔与他相望,呼吸有一瞬竟乱了套。
男人衣服裤子上全是血,目光狠戾得好像已经将她的身份看穿,凶巴巴的模样像是要把她关在屋内爆肏个叁天叁夜。
好玩呀,曾博驰这人真的太好玩了。
她快要忍不住笑,一直正对前方的手枪突然移了个方向,砰砰两发子弹射爆那两颗亮着的车灯。
视线再次陷入黑暗中,曾博驰大惊,拔腿大步朝女子跑过去。
还差几步而已……就差几步而已!
他展开双臂想要把她抱住,却扑了个空。
曾博驰呆愣在原地,很快,头顶的灯光啪啪声一片接一片恢复光明。
身前哪还有人呐,她又跑了,是握不住的手中沙,是抱不住的水中月。
就算让他窥见了月亮阴面又如何,他还是抓不住她。




黑鲸鱼(NPH) 183神奇女侠(4000+)
医院后门的路边临停车位,其中一个位置停着辆改装过的哑光黑奥迪a8。
原本安静的车子突然启动,车灯亮起,车门锁哒一声解开。
女子闪进车内,乌韫立刻踩下油门将车子驶出。
春月摘下头盔,甩了甩一头短发,把兔子耳朵头盔丢到坐副驾驶位的窦任身上,不满埋怨道:“怎么给我弄这么个头盔嘛!这下可好,肯定让曾博驰笑掉大牙!”
窦任冷眼睇开车的乌韫:“要怪就怪他,是他准备的。”
乌韫今天穿得好正经,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在他喉结下方打了个精致的温莎结。
他腰杆子挺得笔直,目视前方道:“兔子耳朵耶,多可爱呀,好适合你哦。”
他可不敢跟春月说,她这“临时起意”给他的时间实在太少,他只能花高价从个路过的外卖小哥那把头盔买下来。
“适合个屁!”春月倾身,手伸过去揪少年的耳朵:“还有啊,我不是说过车子别挑这么高调的吗,你还敢弄这么台车子?”
“可是、可是……”乌韫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这已经是我最低调的车了……”
其他的都是色彩鲜艷的跑车,还都是两座的,也称“拒绝窦任型”。
“呐,哥哥‘袋钱入你袋*’,你应该去买五菱面包车,买出租车,要二手的那种,这才叫低调,但又不能太残太旧,车子要能跑,又要十分普通,才不容易让人盯上。”窦任把头盔抛回春月怀里,对乌韫扯着嘴角笑:“小子,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学哦。”
春月也猛地用力揪住窦任耳朵,呲牙咧嘴骂:“不许学老熊说话!”
乌韫忍不住,鼓起腮帮噗嗤笑了一声,下一秒耳朵又被狠狠扯着扭了半圈,疼得他嗯呜怪叫:“姐姐姐姐,我在开车呢!”
“你开这种车也就算了,干嘛还穿成这样啊?”
西装革履的,看着真不习惯。
说起这事,乌韫有点不好意思,好一会才咕哝道:“弗兰克,他都是穿黑西装白衬衫,再打个黑领带……”
春月皱眉疑惑道:“谁?”
这题窦任倒是会,一想明白后他立马哈哈大笑:“妈啊,原来你今天是cosplay弗兰克啊!怪不得还要开奥迪!”
“谁啊到底是?”春月一头雾水。
“杰森斯坦森在《非常人贩》的角色名字啊,你忘了?当时在我家看电影的时候你还说好想睡他的。”
窦任有点吃味,他是不像那光头佬一样一身腱子肉,腹肌中间能夹硬币。
春月才想起那系列电影,回忆了一下,点头赞同道:“确实,那家伙身材是挺好。”
可惜西方人模样容易显老,她更钟意东方人的脸。
她往后坐回原位,开始把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一改刚才暴躁不爽的态度,语气认真地交代:“乌韫,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演习路线,明晚必须得动手。”
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最重要的部分竟落在了车手身上,乌韫还在“试用期”,对此春月不太放心。
窦任之前说得没错,某人在反追踪和逃脱方面确实做得挺好。
那人看着五大叁粗,但十分细心,反复演练逃脱路线,计算油量,提前更改掉车子信息,准备好需要更换的车辆……所有琐碎小事,他都能安排得妥帖,有的时候甚至会准备两套逃脱方案以免计划赶不上变化。
乌韫咽了口口水,双手把方向盘握得极紧,也认真了语气:“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才让她看见了自己,乌韫要求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懒散度日,他得努力往前跑,尽快追上春月他们的脚步。
春月脱剩运动内衣和底裤,赤脚盘腿坐着。
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形针筒,按一下,针尖好似毒蛇獠牙跳出,再按一下,针尖缩回。
今晚有那群黑衣人当小白鼠,她心中对麻醉药要使用的剂量更加确定。
毕竟第一次有委托人只要求目标昏迷,而不是要目标的命,若是她下的药太重,那就麻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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