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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医生一愣,秦生的特助之前千叮万嘱,让他不能透露秦生是在哪里溺水。
包括秦家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按助理的要求回答秦太:“他在游泳池因为腿抽筋溺水的,酒店游泳池的水多少不干净嘛,有细菌进了肺,就容易感染……”
医生走后,霍康琳假模假样地拿手帕擦拭眼角,隔着病房墙上通透的玻璃,与躺在病床上的秦天笙对上视线。
他们夫妻各玩各的已经许多年了,只有需要卖恩爱夫妻人设的时候才会同框出镜,她见过很多个样子的秦天笙,就是没见过这么狼狈不堪的秦天笙。
游泳池溺水?傻子才会信。
本来她应该抓卓湉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秦天笙是不是真让人绑架了,但今天的特助是沉洛,不是卓湉,来医院路上她给卓湉打电话,对方手机提示已关机。
“秦太,时候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吧?”一直站在旁边的沉洛提议道。
见秦天笙已经阖上眼,连与她互瞪的精力都没有,霍康琳感到有些无趣,收起手帕往病房外走。
出病房后她问沉洛:“秦生出这么大的事,卓湉怎么没来?”
“卓助理拿了假,说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哦?这么巧?她一放假,秦生就出了事?”霍康琳皮笑肉不笑:“阿沉,那你们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秦生条命好金贵的,你们可要好好盯着。”
“我知道的秦太,昨晚会发生这种事是我们的疏忽,以后怎么都不能同意秦生要求一个人游泳这件事了……”沉洛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霍康琳。
私立医院顶层都让秦天笙包了下来,电梯是独立的,只允许少量相关人员刷卡上楼,走廊设了两道门,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在最外,医护人员的门禁卡可刷第一道门,但第二道门,只能由门内的安保人员打开。
走廊上每隔五米就有保镖认真站岗,他们身材高大,腰间别着手枪和甩棍,霍康琳佯装紧张地问:“阿沉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要对秦生不利啊?怎么保镖都带枪了?”
男人眼睛细长得好像狐狸:“秦太您多想了,那都是电击枪,不带子弹的。”
送走一直试探消息的秦太,沉洛长长吁了口气。
卓湉“不在”了,现在秦生能信任的只有他一人,沉洛心里又烦又喜,烦的是卓湉这么一闹他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喜的是原本卓湉的那些权力现在都落在他身上。
他得趁老板身体虚弱的这段时间好好表现,争取更多他的信任才行。
他转身正想走回病房,突然怔住。
窗外的落日余晖将走廊染成红色,乍眼一看,整条走廊好像被谁的鲜血泼满。
……对了,好像昨晚染满了卓湉鲜血的那个水池。
沉洛皱了皱眉,这颜色看着实在不吉利,赶紧吩咐安保人员把走廊窗帘拉上。
回到病房,见秦天笙好似有话要讲,沉洛便让守在监护间的保镖先出去。
“秦生,有什么吩咐?”
“把床按高,躺得累。”秦天笙扯落鼻吸管,这氧气越吸他越头晕。
沉洛照做,边按下病床电动按钮,边同老板主动汇报秦太太自来医院之后说过的每一句话,末了还保证:“秦生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们都会守口如瓶的。”
“哦?”喉咙有痰,秦天笙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只有什么人才能守得住秘密,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
沉洛背脊一寒,赶紧屈膝半蹲在病床边以表忠诚:“秦生,我和卓湉那吃里扒外的贱人不一样,以前我就觉得她整天阴森森的,肯定一肚子坏水,果然……”
秦天笙打断他:“她条尸,处理干净了?”
“嗯,好在她无父无母一个孤儿,处理起来也方便,没什么手尾跟。”
“那段直播呢?”
“也已经让人去跟进并处理了,卓湉的电脑和手机都在我这,原片我已经销毁了。”
秦天笙斜睨他一眼:“查到帮她绑架我的是谁了?”
沉洛后脑勺一麻,低下头不敢看他:“还、还没,我今晚去查她的通话记录。”
半晌,秦天笙“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扮成卓湉的女人绝对是职业杀手,因为她的下手太果断了,一丝犹豫都没有。
卓湉那贱人和她不一样,卓湉明显更喜欢虐待,而那杀手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要是那支针里头不是麻醉剂而是其他毒药的话,他条命也没了。
秦天笙将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牢牢烙在记忆里。
等他康复了要重金悬赏,掘地叁尺也要把这女人挖出来!
要把她也关笼子里沉进血水,在她每次溺毙之前都要给她进行抢救,救回来了就再丢水里,让她感受反复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
秦天笙一想起那双眼就气得心率飙升,突然输液报警器滴滴叫了两声,这包液要滴完了。
报警器会自动通知走廊另一头的护士站,沉洛按下对讲机,通知保镖要对即将进病房的护士进行检查。
在这个节骨眼里,不能再有一丝疏忽了。
“好的我们知道了,沉特助。”
其中一个安保回答他,松了对讲机按钮后,安保跟同伙戏谑道:“要怎么检查?搜身检查吗?干脆让护士小姐脱光衣服进去算咯。”
同伙笑得淫邪:“这医院的姑娘长得还可以,就是身材一般,那小身板跟未成年似的,经不起大炮折腾啊。”
“哦我知道你说的谁,但她好像结婚了,手指上戴着个戒指呢。”
“人妻才好啊,干起来——”说话那人只说一半,但猥琐地舔了舔嘴角。
这队安保熬了一宿,还有半小时就到换班时间,这个时候警戒心难免松懈,仿佛全忘了昨晚那可怖血腥的屠宰车间,不停说着污秽难听的色情笑话。
这时第二道门的门钟响了,叮咚叮咚很是清脆。
刚才说要搜身的那个保镖走上前按下开门按钮,来送输液包的女护士真是他们刚在讨论的那个小身板人妻。
一双杏眸黝黑水润,微挑起的眼尾好像个小钩子,虽然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但他觉得眼睛这么好看,样子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就是身材太扁了,他更喜欢卓特助那样的。
安保先瞄了眼她胸口的护士胸牌,再检查她手上不锈钢托盘里面的东西,上面只放了一包药液。
金属探测器在她身上前后上下扫过,他还故意在背后停留多几秒,但没有滴滴声响起。
“哎哟,没穿啊?”男人又开了句黄腔。
其他男人也听到了,小护士就在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里,慌慌张张地小跑向病房。
“秦生,我给您换输液包。”
护士拿着托盘走向病床,沉洛本来想要跟着过去,但这时手机响了,是公司公关部打来的。
他问了秦天笙意见,秦天笙此时胸口又是一阵阵刺疼,头晕脑胀,挥挥手不耐烦地让他去接。
百叶窗窗帘没有完全遮住那颜色不吉利的晚霞,沉洛被从缝隙里渗出来的血红刺了眼,边接通电话边走过去,想要把窗叶完全阖起。
护士看见鼻吸管被人取了下来,赶紧拾起鼻吸管,想要给秦天笙重新戴上:“啊,秦生,你目前的情况必须得一直吸氧的。”
秦天笙本就烦躁,一想到这氧输得他更难受,一个反手就想拨开那护士的手。
没想到那护士躲过了他的手,四两拨千斤般轻松摁住他的,很快把鼻吸管塞回秦天笙鼻孔内。
那氧气入了鼻,秦天笙眼前瞬间天旋地转,一股酸水迅速地窜上喉咙,他弓起背就想呕吐。
护士很快拿起了旁边的面盆递到秦天笙面前,下一秒已经有酸臭的味道漫起。
沉洛听到秦天笙呕吐的声音,赶紧回头。
护士正温柔地给秦天笙扫背,对沉洛笑了笑,让他放心。
见护士经验十足,沉洛稍微安下心,转身继续讲电话。
所以他没能看到,这一秒还笑得恬静温柔的小护士,下一秒眼神变得狠戾冷冽。
也没能看到她扫背的那只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金戒指,底部忽地探出一根短针,如毒蛇獠牙,毫不留情地扎进还在呕吐的秦天笙脖肉中!
这次不是麻药,是货真价实的毒药。
毒药渗透性极快,秦天笙很快无法自主呼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怒睁的眼睛好似死鱼眼睛,眼前的画面晃得好像坏掉的电影放映机。
很快脖子皮下现出了诡异的青色血痕,像有好多只蜘蛛往四周扩散,爬到他的颧骨,爬到他的眼睑,爬到他的太阳穴。
护士双指一夹收起戒指的毒针,不慌不忙地扶着身中剧毒的男人坐好,在他耳边轻轻说:“哈喽,我们又见面啦。”
滴!滴!滴!
加速跑起来的心电曲线一直叫唤,沉洛察觉老板不妥,赶紧挂了电话跑到床边。
大口喘气却说不出话、嘴角淌着浑浊液体的秦天笙让沉洛心脏也跟着跳,他紧张地拿毛巾给老板擦嘴,大声质问身后的护士:“秦生怎么突然就这样、唔——”
沉洛身子软了下去晕倒在地上,“小护士”春月迅速收起装了麻药的笔,一边心疼这个委托花了她好多药,一边把沉洛的衬衫撕开,露出赤裸胸膛。
她完全没看已经奄奄一息的秦天笙,从他病号服里扯出心电电极片,精准贴到了沉洛身上。
虽然目前窦任黑进了医院的网络覆盖了大部分的监控,但让晕倒的沉洛代替秦天笙继续维持生命体征,这样能给她争取更多的时间离开医院。
秦天笙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至死,也不知道她是谁。
春月冷冷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男人,抬头对着天花板上的监视器做了个手势。
她走到窗边,唰一声拉起百叶窗帘。
余晖霞光迫不及待奔涌而进,在地上晕成一滩刺眼黏稠的血红,温度烫得好似刚刚才从恶魔的胸口里流淌出来。
很快,一架无人机从空降落,她拉开窗取走无人机下挂着的塑料袋子,里面是两把轻巧的手刺。
东西不多,但对付走廊上那群垃圾绰绰有余。
而且那群垃圾佩了枪,武器不够就用他们的。
就和当年她在那孤岛热带丛林里那样。
她扭了扭脖子,边跳边甩手臂放松肌肉,最后再看了眼窗外的夕阳。
落日也一点点地浸进了春月的眼里,让她一双黑眸染上杀戮的色彩。
逢魔时刻,在世间游荡的是人是鬼分不清。
既然要弑鬼,那么她也得先变成鬼。
杀无赦。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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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87温泉(4200+)
“欸?怎么没人?”
换班的护士到了护士站,发现空无一人,疑惑地自言自语。
她从电脑上翻看历史记录,半小时之前贵宾病房的输液报警器响过,值班护士阿香应答了。
她还发现半小时前病人的心电数值一度波动极大,甚至有几秒直线,系统亮了提示警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数值。
想起那群凶神恶煞的保膘总用露骨恶心的眼神扫视她们,换班护士不禁皱起眉头。
再查看贵宾病房的实时监控,那位尊病人正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只不过病房里没有她的同事阿香在。
换班护士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担心阿香让那群男人围住不放,赶紧取了门禁卡往走廊走。
刚才刷爆朋友圈的火烧云晚霞已经让夜幕取代,走廊亮着白晃晃的顶灯。
安静,实在太安静了,连保镖的脚步声都听不到,门禁卡在门锁上“滴”的一声都显得特别响亮。
电动门自动往旁边打开,随着看到的景象越来越清晰,护士眼睛越睁越大,瞳孔剧烈震颤,手里的门禁卡滑落,人也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喇叭里炸出来,把乌韫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把电脑摔到地上去。
电脑屏幕上被两组监控画面分为两半,一组是提前录下来、用来遮盖实时监控用的画面,走廊上五大叁粗的保镖“这个时候”还健健康康无穿无烂,而病房中的秦天笙躺在床上眯着眼小憩。
另一组画面则是真正的实时监控。
秦天笙斜倚在病床床头,歪着身子,脑袋耷拉,像一株严重缺水的歪脖子树。
如果没有监护仪上的曲线起起伏伏,整个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
走廊里也是。
原本趾高气昂的黑衣保镖如今像一坨坨被细路仔捏坏的泥巴人,躺着的,靠墙坐着的,趴着的,虽然形状各异,但全都被鲜血围绕着。
鲜血四处飞溅,墙上、窗帘、地面、天花板、顶灯,宛如长满血红彼岸花的叁途河畔。
“先把假监控的窗口给关了。”
乌韫这几天一遍遍测试路线,昨晚通宵至今,窦任怕他疲劳驾驶,便接过方向盘替他开上一段路,他目视前方,淡声指导着乌韫如何退出医院网络。
擦干净入侵脚印,乌韫阖上笔记本电脑,细细声问:“那这个委托,到这里就结束了,对吧?”
窦任眉心微拧,嘴角瞬间抿紧。
结束?
对卓湉而言是结束,对秦天笙而言是结束,但对春月,这才是刚刚开始。
这次的委托内容可不包含杀了秦天笙这件事,春月今天做的“售后服务”,全是凭心情出发,看起来像是很儿戏的决定,却无人能够撼动她的想法。
窦任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真正杀红了眼,跟切土豆似的,一丝迟疑都没有,手起刀落,血洒四方。
那些多杀的鱼毛虾蟹可以忽略不计,但杀了秦天笙这条大白鲨,问题可就大了。
这是违规,是坏了黑鲸的规矩,扣分是肯定的,扣的分数肯定也比杀其他人要高得多,还可能会收到红色警告。
而且窦任最担心的,是这样可能还会惹来鲨群,反过来对鲸鱼穷追猛打。
没等到回答,乌韫小心翼翼又问了一次:“哥?”
“乌少,你会怕吗?”窦任不答反问。
“怕什么?”
“如果因为这件事,我们遭到别人的追杀,那你会跟着我们一起跑吗?”窦任的声音融进飞逝而过的街景里,听起来有些模糊。
这年轻男子只比他大出几岁,但乌韫总觉得窦任比自己成熟好多。
他下意识回过头。
春月侧躺在座椅上,帽衫的帽子盖住半张脸,面朝椅背一直没有出声,乌韫也不知她是睡着还是清醒着。
“我没在怕,你别小看乌家啊,在这一行里我老豆多少有点话事权的。”
乌韫紧了紧拳头,语气认真:“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跑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会努力不给你们拖后腿的。”
窦任哼笑了一声,这一次破天荒没调侃少年人认真许下的承诺。
“不过,要是真有人想对她不利,还得过了欧生那关呀。”
好吧,乌韫这个时候倒是记起了欧晏落的“优点”。
“现在她都不是直接under欧生了,你觉得欧生还会保她?”窦任斜瞥他一眼。
乌韫撇撇嘴,那老男人喜怒无常,他哪能猜透他的心思?
国道被大货车碾得凹凸不平,车身震颤晃动,窦任放慢了一些车速,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叹了口气:“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
春月是睡着了,成功杀一个人,就像做爱高潮了一次,杀十个人,就是连续高潮十次,肾上腺素短时间内高涨到临界点,事后是很疲累的。
身处“全力战斗状态”时,她的眼睛像是有了透视功能,能看清目标人物皮肉下的一切。
大动脉,肋骨,脑子,心脏。
要求的是一击致命,不允许有一秒浪费。
杀完人她还得找回理智去把“开关”关上,重新贴上封条,不让自己继续暴走。
在车上她睡得挺沉,像是心安理得后整个人都松了劲儿。
没做梦,又或者做了,但她记不得。
车开开停停,窦任来后排唤她起身时她不愿睁开眼睛,伸手要窦任抱。
窦任一颗心让她捏得死死,没多问,直接把她从车内抱出。
像个受伤的小孩,春月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轻抱住他。
脸还是藏在帽子下,鼻子埋进窦任的肩膀里,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我不是累哦,就是懒。”
“嗯,我知道。”窦任用鼻尖蹭过她耳廓:“辛苦了。”
负责拿换洗衣物和其他东西的乌韫看到这一幕心中难免吃味,但更多的竟是……羡慕。
看到嗑的cp撒糖了,估计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他们没直接回羊城,车子往另一个方向跑,今晚在临市边界的一处温泉山庄过渡一夜,这里是乌韫父亲的地盘,乌韫拍胸口保证这里很安全。
山庄依山傍水,非周末时生意冷清,隐在夜幕里的温泉别墅亮起的灯火寥寥无几。
叁人都饿了,市郊温泉山庄不像城市五星级酒店那样能有二十四小时room service,乌韫又不想让山庄工作人员打扰到他们,放下手上东西便准备再次出门,去山庄附近的农家乐买些吃的。
“哦,来时我见有家农家乐挂着招牌写有羊肉煲,你买个两叁斤回来吧,春月喜欢吃羊腩,支竹和面筋也下一些,但切记交代店家不要下葱段。”窦任差遣起人来倒是不客气。
“……知啦。”乌韫翻了个白眼,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在农家乐等打包时乌韫还上网查了下最新新闻,秦家和承天把消息压得死死,目前一点风声都没泄露。
叁斤炖得软糯的羊肉沉甸甸,香气飘满整个车厢,不得已,乌韫打开车窗透气,咂巴着嘴往山庄开。
他一发育中的小青年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东西太多,快到别墅时他发了语音信息给窦任,让他出来门口帮忙搭把手,但直到他停好车,窦任都没出来。
乌韫双手都拎满东西,嘴里咬着房卡,心里骂骂咧咧用嘴开门。
一楼客厅没人,乌韫想这两人怕是又在楼上做些什么亲亲我我的事,酸滋滋的心脏开始不停往下落。
可恶,他也好想再抱一次春月啊……
但这种事情,只能等春月主动提起,不然他是不敢放肆的。
把宵夜一股脑堆在大理石餐桌上,乌韫不情不愿地朝楼梯上方喊了声:“我回来了,快下来吃饭吧——”
但楼上没有回应,反而是听见了院子里有哗啦啦水声传来。
还有几声鸟啼一般的嘤咛夹杂在其中。
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乌韫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双颊唰的发烫。
腿都不受控制了,一声声娇媚的呻吟好似鱼钩,钩住他耳朵,扯着他往院子走。
别墅独门独院,附带一个面积不小的私汤池,疏密有致的竹林半围住天然温泉,袅袅白烟往上飘,像是想要遮住天上的月亮,不让它看见在月光里欢爱的一双人。
乌韫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比他在做任务时还快。
他站在竹子旁不敢再往内走一步,但视线已经穿过竹子间的缝隙,落在池子边的春月身上。
乌黑短发覆上水汽,乖巧地贴在春月耳侧,她胸肉高高挺起,被月光浸得好似两团半透的奶糕,上面缀着一颗水嫩嫩的嫣红果子。
奶糕一颤,那果子也颤得快要颠落下来,淫荡得不行。
打开的双腿虚虚踩在池边石头上,和上次在他家枪房时一样,不过这个时候埋在她腿心舔弄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男人。
春月怎么那么好看呢?
黑的发,红的唇,皮肤白得发光,微颤的睫毛好似快要飞起的蝴蝶,连那时蜷时松的脚趾头在乌韫看来都性感得要命。
想让她踩着那一处,脚掌裹着龟头转……一定好舒服的……
“要吗?”
窦任收回眼角余光,舌尖从她微颤的菊穴,往上舔过半开淌水的花瓣,最后含住娇滴滴的阴蒂。
“呜啊——要、要什么?”春月舒服得叹气,白雾在嘴边飘荡。
“让那小子加入进来。”
春月早就发现那小孩鬼鬼祟祟躲在竹子后了。
她淡淡一笑,伸手把窦任又长长的刘海薅起,露出他干净好看的额头:“你的性癖真的好奇怪,哪有男人喜欢和别的男人一起做爱啊?”
窦任抬眸瞪她:“好像我第一次3p也是你安排的哦?”
他站起身,身上水珠往下滴落。
探了根手指进那暖呼呼的小屄内,只是一根而已,穴肉已经缠了上来,贪吃得不行。
整根送到底,再整根抽出,一个来回,手指已经挂满了动情的淫液,在月光下闪着细碎水光。
“你的性癖也好奇怪,才让人看了一会就湿成这样。”
窦任把湿透的手指送到春月唇边,春月懒懒撩起眼帘,张嘴含住他的手指,一节节吮住,尖齿如他所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指节。
眼睛却瞟向竹子方向。
突然,她伸出食指朝乌韫勾了勾,弯弯一截手指像皎洁的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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