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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光头男摇头嗤笑:“总之还现在不行,直到我们把阿瑞斯解决了。”
“呵呵,只要他敢来……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难不成还取不了他一条命吗?”
其他雇佣兵也加入话题:“到时候拎着他的人头去领完钱,我们就找地方逍遥快活!”
几人似乎对这次的任务志在必得,已经开始幻想拿到赏金后要如何挥霍。
“啊——”
石白瑛刚张大嘴巴,就被旁边的春月捂住了嘴,一个喷嚏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们藏身在小山上一片矮石后方,而山坡下方就是那条隐世山村。
等石白瑛缓过劲,春月才收回手,用手语嘲笑他:「你别是感冒了吧?世界第一的杀手怎么身体那么弱?」
这可是上次石白瑛嘲笑过她的。
石白瑛揉揉发痒鼻尖,纳闷地用手语回她:「才没有,突然鼻子痒了一下……」
这村庄太小太隐秘,在网上几乎找不到图片和信息,更不用说地图了。
两人脚边的泥土地上有用树枝画出的大致地图,并用石块表示一栋栋建筑物。
在地图最中心的位置摆放了一块较大较尖的石头,代表村里最大的建筑物,教堂。
矮石上架着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春月利用它侦查村庄里巡逻的人数和位置,再在小石块旁边标上。
一抬头,发现石白瑛正盯着她看。
她皱眉瞪他,手划拉两下,「你干嘛?」
石白瑛挑眉,「我们好像还没试过在这种地方……?荒山野岭的。」
春月翻了个白眼,「是没有,但这么冷,你确定还能硬?」
石白瑛双手交迭,右手在左手手背上做了个摩挲的动作——硬不硬你摸摸看?
春月举起拳头就要打他,都这环境,还“职场”性骚扰上了?!
石白瑛收起轻佻的表情。
食指先是指向春月,接着加上拇指在空气中转动几下;双手掌心先朝下,很快翻转向上;一掌由外向内微微拉动,双掌向外拍动两下;最后指向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
妹妹被绑架,石白瑛肯定不可能坐视不理,单枪匹马也要把妹妹带出来。
跟他交换条件?开什么玩笑,妹妹是他家人,春月是他钟意的人,两人都重要。
他近期最大的仇家无非是欧阳家,可绑匪竟然扯上了春月,这让他起了疑惑。
他还得谢谢绑匪,让他能名正言顺地去联系春月。
石白瑛这边和绑匪约时间地点,说会直接把春月带过来交换人质,另一边把录下来的音频发给春月,交由窦任处理比对,发现和春月正想追捕的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人的声纹一模一样。
目标都是同一人,两人自然组成队。
「我来还人情的呀。」春月回答。
「没有其他原因了?」石白瑛继续追问,「你不担心这是陷阱?」
「你会伤害我吗?」春月反问。
「哦,这就难说了,毕竟上次你摆了我一道。」石白瑛抿紧嘴角,不情不愿地比划道。
春月眨了眨眼,食指指向自己胸口,接着伸掌捂在右耳,颔首,最后食指指向石白瑛。
我相信你。
细碎璀璨的星芒洒满夜空,也如糖粉般落进春月眸中。
冷冽山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可春月要说的话,石白瑛竟听得十分清楚。
全身哪哪都暖得发烫,一颗心也是。
感谢上帝感谢主,让他们此刻藏在阴影里,这样他脸上浮起的红潮才不会让春月看见。
虽然村庄的结构十分简单,但一路上每一栋民居露台都有雇佣兵驻守,从村子入口一直到守卫最森严的教堂,反之另一边也是如此,目前能侦查到的士兵已有叁四十人,实际藏了多少人还不清楚,每个人都拿着冲锋枪,火力相当充足。
他们的目标是教堂,一人从村口进,一人从村尾进,全程暗杀,以不让人发现为第一目标,尽量减少雇佣兵的数量,半小时后在教堂汇合。
两人身上主要的武器只带了自己最常用的几把匕首,不带枪,需要火拼的情况下再拿尸体的。
检查完毕,春月准备把战术面罩拉起,这时被石白瑛揽住腰一下拉到了他身前。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春月微怔,很快伸臂挂住他的脖子,手指穿进发丝之间缠缠绕绕。
这个吻急促且炙热,宛如两辆疾驰的列车,铁皮冒着烟,车轮迸出火,拉响尖锐鸣笛声,警告着对方,快逃,快逃,再不逃就要撞得粉身碎骨。
可真的碰撞上时,却发现是他们之间最温柔最不带情欲的一次接吻,滚烫蒸汽把冰雪融化,铁轨崩坏断裂,两人相拥着掉落进无底的湖中。
石白瑛冷静下来时已是几分钟后的事,他紧紧抱住春月,白烟从他唇齿间溢出,透明水母般往上游。
“明年的烟花,你可要记得。”他在她耳边无声地说。
套上面罩,对表,凌晨两点零五分。
行动。
————作者的废话————
村庄的原型是一个叫做加维奥尼的小镇。
手语翻译来自网络,如果有出错告诉我哦。
这一章给的线索很多了哟,叮叮叮,开始无奖竞猜~





黑鲸鱼(NPH) 204晚宴(4100+)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尿骚味没一会就让夜风吹散,雇佣兵抖了抖肩,刚把鸡儿塞回裤子里,一只手从身后伸到他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根本来不及反应,脖侧已被锋利匕首扎穿!
春月不带迟疑地拔出匕首,滋——鲜血从洞口喷出,喷泉一般。
给他心脏再补上一刀,才把男人拉到房屋旁侧放落地。
士兵瞳孔还在收缩,白烟在他的面罩前聚拢又消散,春月看都不看一眼,绕到房子背后。
有一颗细小的红灯在昏暗中一闪一灭,好似吸了血的萤火虫。
果然,这家也安了炸药。
前面处理的四栋矮房都有,可遥控,炸翻这么一栋老房子轻而易举,全部炸开来的话,就能让这个村庄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嘿,你拉个尿也拉太久了吧……”
另一个雇佣兵从屋内走出来想找同伴,一阵寒风裹挟着干枯野草扑面而来。
他不耐地扫掉枯草,刚绕到屋子侧面,就发现了同伴倒在墙边,大块头的眼睛没了焦距,可脖子上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流。
身体拉响警报,士兵立马想摸对讲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手指发麻,腿软无力,很快整个人滑跪到地上,口吐白沫。
这时从上方跳下来一道黑影。
春月收好毒针笔,同时反握匕首,像切洋葱般把剪刀刺进他的太阳穴内。
拔出时带了些血和脑浆,她用士兵身上的马甲草草擦拭掉匕首上的组织物,往下一栋民居移动。
村里能住人的地方就这么些,雇佣兵的人数跟春月侦查看到的差不多。
眉心微紧,她觉得不应该这么少人。
她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汇合点,和石白瑛打了个照面,两人没受伤,但纯黑作战服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别人的血味。
石白瑛比了个手势,「有炸弹。」
「我这边也有。」
「找到你的目标了吗?」
「还没。」
教堂外围有雇佣兵驻守,刺目的强光灯来回梭巡,石白瑛手指向上,示意先把看守强光灯的士兵解决掉,再朝教堂推进。
春月竖起大拇指表示明白,两道黑影分开,又一次融进黑暗里。
强光灯有两处,设在教堂东西方向两栋民居楼顶,把教堂四周照射得通透明亮,看起来都没那么破旧了。
两人各负责一处,春月去近的,石白瑛去远的。
春月攀窗而上,如一只敏捷灵活的黑猫,无声无息地攀到二楼露台,猫腰走到守卫背后,伸手割喉。
刚把士兵放平,远处传来一声枪声,砰!
是石白瑛那边传来的。
春月皱眉,循声望过去,隐约见到对面隐约有几道影子纠缠扭打。
黑夜被枪声击碎,围在教堂旁边的雇佣兵听见声音,有一半往石白瑛那赶过去。
缠绕在一起的影子一道接一道倒下,最后只剩一人立在昏暗中,春月低头看表,很快从隐形耳机里听到石白瑛的声音,“fuck……我曝露了。”
石白瑛本想从屋顶跳落露台,没料到这房子多年失修,屋顶瓦片早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破了个洞,“砰”一声掉到了二楼屋内。
春月吁了口气,憋了一晚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
她勾唇笑道:“那就走plan b?”
叁个雇佣兵肤色各异,躺在地上没了生气,石白瑛朝楼下瞥了一眼,开始在他们身上摸枪:“对,我引开他们,你进教堂。”
“ok.”春月隔空给他做了个手势,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
她在脚边的雇佣兵身上摸了两把手枪,这时,石白瑛那边已经开始响起密集的枪声。
即便地面的雇佣兵们利用汽车作掩护,但还是陆续有人倒下,除了爆头以外,有人被打中膝盖,有人被打中大腿,阿瑞斯瞄准的如果不是头,就是他们的下肢。
子弹有限,他的射击次数不多,但命中率极高。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连子弹落地的声音都格外响亮,仿佛要把世界凿开一个洞。
被打中的雇佣兵哀嚎不断,本来驻守在教堂旁的其他士兵也赶过去支援,春月趁乱跑到教堂旁侧。
村子小,教堂自然也小,不像其他大教堂那样窗户装嵌着流光溢彩的彩色玻璃,也没有挑高到屋顶。
教堂旁侧还有人驻守,春月躲在阴影中,听见他们对讲机“喳喳”声不停响,有谁在别处指挥着他们。
由于对方说英文,春月无法分辨出是不是双胞胎,她没有直接用那顺来的手枪,还是先用匕首解决了两名士兵。
把男人未凉的尸体藏到墙边,她透过污渍斑斑的玻璃往内看。
有八个人,全男性,都手持冲锋枪。
大门内侧四人,中段两人,神父台后方有一道小门,窄小门洞里没有光,门口也站了两人。
刀疤男和光头男守着人质,从对讲机里传来的枪声和嚎叫声,让他们仿佛置身在激烈枪战中。
“呲,真是一帮废物……这么多人都拿阿瑞斯没办法吗?”刀疤男从刚才就一直骂脏话。
“不然,你出去试试?”光头男握紧了冲锋枪,注意力集中在大门处。
“我也想,但father要我守在这。”
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刀疤男也想走出教堂去见识一下世界第一的厉害,可无奈father有别的任务交给他。
他侧过脸,小房间里那盏昏黄已经熄灭,只剩墙上窄长的气窗滑进淡薄惨白的一片光,生锈的短栏杆将它切成一块又一块。
那年轻女子正蜷着身子坐在床头角落,毛毯从她头顶包到脚,一张脸也藏进阴影里。
她止不住发抖,好像被枪声吓魔怔了。
“你们还有空聊天?!快叫支援啊!!”守在门口的士兵紧张得满头大汗。
忽然之间从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报告,击中目标!目标倒下了!”
“woohoo!成功了!!”刀疤男兴奋大叫,还和光头击掌。
滋——滋——
“别大意,”靳安右在对讲机里冷声道,“确认目标已经死亡吗?”
“报告,c小队目前上前确认,完毕。”
原本嘈杂纷乱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耳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和夜风呼啸。
刀疤男没忍住,咽了口口水,看向光头,发现对方其实也没那么淡定自如。
全部人都在等着一个好消息。
可等来的却是一声闷哼。
紧接着,又是乱糟糟的脚步声,粗喘声,喊叫声,还伴随着毫无规律的零星枪声。
“他、他到底在哪里?!”
“冷静!冷静下来!找掩护!”
“他没有枪,他用的是刀而已唔——”
又一人突然没了声响。
死神的镰刀落了下来,他们却看不清死神藏在哪。
刀疤男紧握住身前的冲锋枪,冷汗不停往外渗,刚想开口骂脏话,突然头顶有黑影一晃!
锵!玻璃如冰花四溅,折射着刺目光芒。
有人从外破窗而入!!
事发突然,教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片突然闯入的月光吸走。
两秒后众人回神,才想起要举起枪,可对方已经稳稳落了地。
春月只往前滚了一圈缓冲,很快站起身。
黑色作战服勾勒着她健美匀称的线条,有细碎玻璃不停从衣服上掉落。
她昂首挺胸,仿佛身上穿的是雍容华贵的晚宴服,连那闪着星芒的玻璃碎也成了无比稀有的钻石。
她向前举起双臂,同时扳下板机,两把手枪便同时射出子弹!
敌人的站位图已经刻在她脑海里,她没有停下,不急不缓地移动双臂角度,左臂保持在十点钟方向,而右臂则横举到两点钟方向,再次同时开枪!
笃!笃!
这时,第一次的两颗子已经分别射进了大门旁两个雇佣兵的额头和喉咙里,前后只相差零点几秒的时间而已,而溅出的鲜血却长出了同样的花。
当她第叁次同时开枪时,第二次的子弹也精准地射穿另外两人的头颅。
眼见守着小门的两人准备朝她射击,春月飞快弯腰曲背,下一秒已有子弹从她背后擦过!
她往前飞扑翻滚,跳到长椅背后隐去踪影。
后知后觉的子弹开始追着她跑,“哒哒哒”射穿了本就脆弱易碎的长椅,刀疤男陷入疯狂状态,双目通红,也不管混乱的子弹其实打进了还没倒下的同伙身体里,光头男想拦又不敢拦,咬着牙,边射击边往那已经烂了大半的长椅推进。
“妈的阿瑞斯这么强吗?!”刀疤男再疯狂也不忘咒骂。
“你眼瞎啊?那哪里是阿瑞斯,那是个女的!!”
烂木屑在空中飘飘荡荡,有光从椅背破洞里漏了出来,像一片被敲碎的月亮。
可当两人气喘吁吁来到长椅旁时,发现后面早就没了人。
这时脑后响起枪声,砰砰!
子弹打进两人后脑勺,再从额头飞出,被血浆裹成一颗鲜艷的草莓糖果,表面甜美,实则残酷。
春月甚至都无需去确认对方生死,对耳机淡淡说了句:“clear.”
“我这边也解决好了,你有受伤吗?”石白瑛拾了把冲锋枪,弯腰时背脊受伤的位置阵阵刺疼——他被人砍了两刀。
“没哦,他们太弱了。”春月收起一把手枪,只留一把,握在胸前,往晦暗不清的小房间走去。
突然她补充了一句:“好像太容易了。”
石白瑛也察觉到这点,微微蹙眉:“你万事都要小心,我现在过来。”
春月已经来到小门前,透过玻璃往内看。
不到一米宽的小床上坐着一个姑娘,她用毛毯紧紧裹住自己,春月无法看出她的身材身高是否和石白瑛给的石心敏资料相近。
而且她手捂着双耳,一副被吓怕的模样。
春月皱了皱眉,这样的反应让她难免想到另外一件事上。
毕竟外头这帮人,什么烂事都做得出来。
春月先打破了门上玻璃,探头检查门后是否有炸药装置,再旋开门锁。
房间小得可以一目了然,靠墙只有一张轮椅,没有可以藏人的地。
春月两步就能走到床边,低声介绍自己:“石心敏吗?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来救你的。”
“……哥哥的朋友?”少女颤着声问。
她从毯子下露出一只眼睛,水汪汪的黑眸,眼眶里荡着泪。
她的国语还有些口音,春月之前没和她接触过,但想着她从小在美国长大,有口音也很正常。
“对。”见少女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枪,春月把枪收到后腰,摊开手表示她没有武器了,“你有没有受伤?”
少女低头,摇了摇:“我、我站不起来。”
石心敏无法走路,春月把轮椅打开,走近床边,倾身递右手给她:“我扶你坐上来,你哥哥在外面等……”
春月尾音被堵在喉咙里,因为从毛毯里刺出一把匕首,宛如银蛇,速度很快地朝她左胸口刺过来!
春月不是没反应过来,只不过当她看见握住刀柄的那只手时,还是有丁点出神。
揸匕首的这只右手,只有叁根手指,瘦,长,白得病态。
就是这么零点几秒的出神,那刀尖已经刺破她的作战服,抵到她乳肉上了!
春月呲了一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扭动她手腕硬生生改变刀的方向,刀尖也从左胸上方,直直划到了左肩,带出一串嫣红血珠,啪嗒啪嗒滴落在毯子上。
她夺下匕首,左手也掐住少女同样纤长的脖子,反手握刀就想往对方脑门刺过去。
管她是石白瑛的妹妹还是欧晏落的妹妹!
天王老子都无面给!
可刀子在少女落泪的眼睛前堪堪停了下来。
毛毯滑落,光照到她的脸。
很明显,这不是石白瑛的妹妹石心敏。
但这张脸,春月还真见过。
还是最近的事。
为了追查靳氏兄弟,春月让窦任把近期和「f神会」相关的所有案子资料都整理了出来。
其中一个被众筹杀死的对象是韩国的尹镇亨,资料里包含了他以前的案件,春月翻阅过。
十年前,年近八岁的小女孩遭受尹镇亨的侵犯和伤害,手指被裁了两根……
春月丢了带血的匕首,但掐住女孩的手指逐渐收拢,熟练地用韩语说:“原来是我们小彩英呐……”
“我的原则是不碰未成年人,”春月的眼里有隐闪的怒火,嗓子也被火烧得发烫,“还是说,我今晚要破例呢?”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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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205游戏时间 ()
张彩英还差一个月才满18岁,要严格来算的话,还得两年她才能满足韩国法律上认定的“成年人”岁数。
由于未成年,尹镇亨一案的受害人相片没被公开过,还是窦任神通广大,不知从哪犄角旮旯里找来了张彩英中学时的学生照,和现在被她快掐到窒息的少女样子变化不大。
像是从中学后女孩就停止了发育。
少女张大嘴喘气,生理性泪水和口水不停往下流,嗯嗯呜呜不知说着什么话,但她一直没有避开春月的视线,一双黑眸还跟浸了水似的,清澈透亮。
残缺的手指头在她的袖子和手套上无力扒拉着,就像苍白的鱼骨头狠狠扎进春月眼睛里。
看得她心烦。
被刺伤的部位汩汩流血,但没有其他大碍——可能是怕少女会错手伤到自己,匕首上没有剧毒。
这种程度的刀伤,她连止痛还不用打。
春月稍微松了些力气,左手还是压制着少女的脖子,右手从后腰摸出枪,枪口抵在她额头。
眼皮半阖,她的眼睛就像月亮阴面,声音冷如寒冬:“小彩英,你怕死吗?”
林彩英泪水朦胧,嘴角竟轻轻往上勾了一些:“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毕竟我一直活在地狱里啊。”
瞳孔震颤,春月心噗突然通噗通跳得失序,好似一匹脱缰野马。
“呲,小彩英真好彩……”
她轻笑一声,举起枪柄重重落下,“砰”一声把女孩敲晕过去。
“春月?”
石白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春月看着女孩瘫倒在床上,才回答他:“我没事,你过来了吗?教堂内部clear,但没看见你妹妹。”
“好,我十秒后到。”
春月脱下面罩,外面天气这么冷,可她的头发已经全湿透了,一撮一撮好似淋湿的黑鸟羽毛。
正想拿止血喷雾处理伤口,门外骤然响起一记枪声!
她立刻持枪,背抵在小门旁的墙。
不过这子弹并不是朝她射来的,她探头往外看,很快松了口气。
是石白瑛。
他从刚才被她踹烂的那扇窗口跳进来,手枪横举在面前,检视着教堂里的死尸。
石白瑛也已经摘下面罩,棕蜷短发倒映着清冷月光中,仿佛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没检查吗?刚有个人手指还在动。”他朝春月大步走去,表情不满,边走还边给一旁的尸体脑袋喂子弹,好似生怕他们像丧尸一般没死透。
走近时发现春月衣服破口,露出的白皙肩肉像月光从乌云里露出一角,只不过那月亮沾了血。
石白瑛眉毛皱得更厉害:“你不是说没事吗?伤哪里了?”
“确实没事啊,你不也受伤了吗?”春月歪脑袋半闭着眼睛,朝伤口喷了止血喷雾。
石白瑛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你刚才有几声闷哼,还倒抽了好几口气。”春月扬扬笔状喷雾,“你转过去,我给你喷。”
“哦、哦。”
从身体深处有什么咕噜咕噜往外冒,和倒太猛的啤酒一样,白沫很快满得溢了出来。
石白瑛背对着她,头低垂,只能看见脚边被光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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