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春月放下风镜,轰了下油门,声音清脆:“这么晚了,找个地方过夜吧?”
石白瑛轻轻笑了一声:“行啊,乖乖。”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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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番外05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熊霁山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脸上从左眼角到下颌的那条“蜈蚣”已经没了。
伴了那么多年的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痕迹,看上去祛疤的部位和黝黑肤色有些差别,不过摸上去手感已经是平整的了。
春月很喜欢摸他去了疤的地方,说好像婴儿的皮肤。
左眼的问题熊霁山也去处理了。
是窦任一律师朋友介绍的眼科专家,在港城,熊霁山前后过去做了两次手术,虽然视力无法恢复如以前,但也足够日常使用了,就是夜视时比较模糊,得多依赖右眼。
胸前那道割肉纹身还在,春月没要求他把这一道纹身也熨了,不过他自己熨脸的时候问过医生,对方说这个程度的疤痕要完全去除太困难了。
而背脊一大片被火树烧出来的疤痕,他没打算去掉。
他有别的打算。
房间门被叩叩敲了两声,窦任在门外问:“喂老熊,你换好衣服了吗?”
熊霁山边取了白色衬衫套上,边应着他:“差不多了。”
今天有重要事,得穿得比较正式。
黑色西装外套和裤子都熨得笔挺,但领带他打来打去都弄不好,确实不擅长。
他索性拎着领带直接走出房间,同样穿着正式的窦任和乌韫已经在走廊上候着。
好笑的是,这两人也和他一样,手里捻着条领带。
叁人活了这么些年都没怎么正式穿过西装,更别说打呔了。
窦任睇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也不会?”
熊霁山:“嗯。”
“其实有视频教的……”乌韫低声咕哝。
“那你怎么不跟着学?顺便可以教我们。”窦任调侃道。
乌韫不搭理他了,迈腿走到走廊尾端的房间门口,敲了敲:“姐姐,我们都准备好啦。”
房间内没人应,但很快房门被拉开,春月从内走出。
叁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在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好似一朵倒扣的黑暗曼陀罗,走动时裙摆如花瓣在风中轻晃,衬得她一双笔直双腿白皙泛光。
春月蹬了蹬脚上的黑短靴,扫了叁个男人一眼,问:“你们都拿着领带是要干嘛?”
乌韫抢了个第一,赶紧把手里的领带递过去:“姐姐,我不会打呔,你帮帮我嘛。”
春月倒没拒绝,接过领带,“低头。”
这事乌韫天天干,像只被驯服多年的狗崽乖乖低下头,等春月给他系上领带。
春月十分熟练,手指一翻一拉一调,已经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窦任也走过来,递给她领带:“我呢?”
白了他一眼,春月也接过他的领带。
还没等她开口,窦任已经低下头,幻想着眼前是他的小新娘给他系领带。
以前他们去吃一些有dress code的餐厅,也是春月替她打呔。
晚上回酒店,领带还能做很多很多事。
绑在手腕上,蒙在眼睛上,或者像狗圈一样箍在他的脖子上,春月扯一扯,他就乖顺地跪在她身下给她舔。
最后轮到熊霁山。
高大的男人弯下宽厚背脊,一动不动,和前面两只小狗没差。
春月认真给他系好,再帮他把领子整理好,轻声问:“你之前没穿过西装?”
“没有,在那种地方,没机会。”熊霁山声音依然沙哑。
“哦,好啦。”春月最后还帮他把西装外套扣上。
四人从狭小的旅馆楼梯踱步而下。
样貌各有特色的男人个个腰窄肩阔,被他们护在中间的黑发女子脸蛋娇俏,黑眸朱唇,无论男女都是一身黑,压迫感极强,气势十足,把小旅馆的老板看呆了眼。
这偏僻山区的小乡镇里哪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天有点阴,车前玻璃时不时会洒上银粉般的细雨。
还是熊霁山开车,这段路他跑了几次了,无需导航都能找到方向。
上了车的春月安静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山景,后座的两个年轻小伙一开始还吵吵嚷嚷,但越来越近目的地,两人也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金先生的葬礼。
车子开到金家的殡仪馆时,门口空地上已经停了许多辆黑色轿车。
金先生的手下们身穿白衣戴黑纱,平日他们都已经干惯了这种活,来客车辆在他们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一一停放整齐。
春月眼尖,隔着几辆车就看见了一辆眼熟的黑色奥迪。
熊霁山也看见了,沉声道:“他今天也来了。”
“嗯,真没想到啊。”春月撑在脸畔的手指敲了敲颊骨。
一行四人下车后往主馆走,有人替他们胸口别上了纯白绢花。
平常人家收的是纸币帛金,来到金先生这儿,收的全是金条金块金摆件,金灿灿的塞得保险柜满满当当,几名下人把塞满的保险柜阖上,拉去别的地方藏起来,另外几人会立刻拉个空的保险柜过来替上。
春月给了叁块金条,而乌韫今日代他老豆出席,光是他一人就拎了一小箱金子,沉甸甸的,手指都被勒出了红痕。
灵堂的布置很简单,挽联高悬,哀乐低鸣,正中央的黑白相片是小老头子身穿唐装、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整体气氛倒没那么凝重。
灵堂内坐了个半满,来客有一半是黑鲸的人,另一半是其他独立杀手,有些春月能认得脸,有些不能。
杀手与杀手之间难免偶尔会起冲突,但今日来这的人就算有什么血海深仇或利益冲突,都必须要先放一放。
逝者为大。
春月没见到林亚婆的身影。
能理解,毕竟最后还是林亚婆用药送走了受尽疼痛折磨的金先生。
收到讣告后的第二天春月去了林亚婆家,小老太婆面容有些憔悴,但精神还行,坐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眼睛定定望着一个地方,好似那里站着谁在同她说话。
老头走的时候在笑,说总算能睡个好觉了,林亚婆说。
“有客到——”
在一道道打量的目光中,春月朝前方的玻璃棺材走去。
宾客分坐两边,右边第一排只坐了一人,是她很熟悉的背影。
好笑的是男人身后的第二排无人敢坐,像是怕一坐下就要被阎罗取了性命。
阿九没在位子上坐,和其他护卫一同站在旁边的过道上,见到了春月,他又是眨眼睛又是抿紧唇,一副很想打招呼但场合不允许的模样。
春月走到最前方,眼珠滑过去,睨了有小半年没见到人的欧晏落,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收回视线,看回墙上的小老头,弯腰叁鞠躬。
身后的窦任和乌韫胆子现在可肥了,也学着春月不屑地哼了一声,再弯腰叁鞠躬。
好嘛,连堂堂欧生也要耍“偶遇”这种手段了。
鞠完躬,春月走向旁边的家属,一身孝服的金寅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迈向前,哭丧着唤她,“月月……月月……”
金亥阴着脸,但没有像金寅一样哭得涕泗流涟,她举起手按住金寅的后脑勺,提醒道:“阿寅,家属谢礼。”
“哦、哦……”金寅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朝春月深深一鞠躬。
金寅带着白色孝帽,春月没法像平时那样拍拍他的脑袋,便换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寅乖。”
没料金寅蓦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抱在胸前,无比结实的双臂拥着她,哽咽道:“月月,我没有爹了……干爹走了……干爹不要我了……”
最先皱眉的是熊霁山,他之前就已经觉得这小子对春月有不一样的感情。
看着傻,但可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春月没推开他,手在他背上轻拍,“但阿寅还有亥姐姐啊,还有殡仪馆其他叔叔阿姨,大家都喜欢阿寅的对吗?”
“那你呢?月月喜欢阿寅吗?”
年轻男子的声音含糊,但表达的意思却是有史以来最清晰的一次。
春月忍不住咯咯笑,没回答他,还是一下下拍着他微颤的背脊。
金亥看不下去了,本就阴恻恻的脸更阴沉了,叫了个手下把金寅带去洗把脸再过来。
春月收了笑,再看向“阴阳脸”的金亥,重新鞠躬:“节哀顺变。”
金亥回了个鞠躬:“谢谢,您有心了。”
身后又响起一声“有客到”,春月朝金亥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宾客区。
欧晏落坐姿依然优雅,就是本来十指交错搭在腿上的双手松开了。
左手食指在旁边的黑凳上敲了两下。
“姐姐,后面有位置……”
乌韫话音未落,就见本来站在两侧的黑衣护卫齐刷刷往后走,一人一个坑,把空位全占住了。
就只剩欧晏落坐的那一排和他身后的第二排。
乌韫:“……”
窦任和熊霁山则是直接瞪向阿九。
阿九视线乱飘,就是不同他们对视。
春月舌尖轻弹,“啧”了一声:“你们坐第二排。”
自己走到欧晏落旁边的位置坐下。
叁个男人没辙,只好在空出来的第二排落座。
阿九这时才对护卫们做了个手势,霸了座位的黑衣人很快起身,回到墙边的位置站着。
“你这样做就不怕太高调了?”春月双手抱在胸前。
“你害怕?”欧晏落反问。
春月轻飘飘“呵”一声。
欧晏落微微侧头,微眯的眼角角度犀利无比,仿佛是能刺穿人胸膛的冰锥。
视线从后排叁个男人的喉咙处一扫而过,一团闷气也在胸口内翻滚。
“他们条呔,都是你打的?”欧晏落突然问,声音很低。
话题跳跃得太快,春月差点没跟上,眼珠子骨碌了一圈后才慢悠悠地应他:“对啊,是你以前教我的方法。”
“哼……”
欧晏落抬指勾进领结中松了松,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看来是白教了,打得不怎么样。”
要重新温下书才能行。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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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番外06
“列车即将到达体育西站,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周末的地铁叁号线依然人满为患,空调不起作用,乘客们热得满头大汗。
到站时出去的人少,还一直有人往内挤,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几乎每个人都低头看手机,只有个别例外。
例如好些年没坐过地铁的曾博驰。
他本来就不爱老对着手机,平时还不觉得,现在在这环境里反而显得他像个怪物,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他的身高在人群中有点鹤立鸡群,视线无处安放,眼珠子左左右右,突然定住。
接下来几站曾博驰都不动声色盯着那人看,乘客进进出出,那人就隐在人潮中,一直紧贴在某些固定“目标”身后。
曾博驰本来要下车的站已经过去四站了,地铁靠近终点,乘客渐渐少了一些,他一直留意的那人终于下了车,曾博驰也很快跟上。
那人是个小年轻,二十岁左右,男性,长相斯文,戴黑框眼镜,打扮也正儿八经,背着书包往出站闸机走。
曾博驰跟在他身侧,视线看似留意着手里手机,实际一直瞥向小年轻脚上的黑色运动鞋。
果然……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年轻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放倒在地直接压制。
“你、你干什么?!打人!有人打人!”年轻男子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趴在地上大喊大叫,像条蚯蚓一样挣扎不停。
“你个咸湿佬做了什么事自己没数?”曾博驰不跟他废话,直接把他的鞋子扒下来。
地铁工作人员匆忙赶过来,曾博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把运动鞋丢给对方:“看看这鞋子是不是装了针孔摄像头。”
工作人员检查后发现运动鞋真是改造过的,两只都在鞋头藏了一枚针孔,这是用来拍摄什么的不言而喻。
曾博驰把男子交给地铁警卫,认真解释道:“这家伙一直跟着穿短裙的女孩,我一开始以为是咸猪手,但女孩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我就猜测应该是偷拍。”
工作人员与他道谢,民警到场后曾博驰再做了次笔录,终于忙完时一看手机,和吴东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嘴里念叨着“坏了坏了”,曾博驰直接出地铁站,打车坐回本来应该下车的那一带。
吴东的私人侦探事务所今天正式开业,曾博驰赶到时早就过了开业吉时,招牌揭了布,礼炮喷出来的彩片洒落在大厦走廊上。
吴东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用力肘撞他:“跑哪去了啊你?两小时前说已经出门,虽然我这地方不算市中心,也不用这么久吧?”
“哎,别提了,今天倒霉透了。”
曾博驰已经提前出门,准备开车时发现吉普打不着火,滴滴一直没人接单,打车又打不到,心想吴东这正好地铁能到,就赶去坐地铁,结果还遇上个偷拍狂。
明明早上出门时看过黄道吉日,写着「宜开业,宜出行」。
吴东今天穿得正经,西装衬衫一丝不苟,还打了领带,曾博驰睁大眼,从上往下来回打量他,喜上眉梢,“兄弟,果然佛靠金装‘猪’靠衣装啊!”
“少放屁,要不是为了开业我才不穿这身衣服,束手束脚的。”
吴东正想解开领带,让曾博驰阻止了,“等会等会,难得穿那么正式,怎么都要拍个照。”
身后的磨砂玻璃门有人推开,孟玲走出来,冲两人笑道:“来吧,我给你们兄弟俩拍张照。”
姑娘今天也穿得正式,曾博驰知道她在,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笑容轻松:“先帮我俩拍,等会我跟你拍。”
吴东搭他肩膀,咧着一口大白牙:“最后我们仨一起拍!”
距离曾博驰“无意间”收到银色u盘的那个农历新年已经过去了两年半,和向梅梅去世的时间差不多。
向梅梅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在女友逝世后吴东自首,虽然他受贿情节不算严重,且主动退还全部赃款,但他还是需要离开警队。
很快孟玲也主动提出离开。
她与父亲的交谈有些效果,但最终让孟江去自首的,是妻子的自杀未遂。
胡丹琴知道了丈夫受贿的事,一时想不开,吃了大半瓶安眠药。
最后抢救过来,孟江在病床边跪了一宿,第二天便去自首了。
上面成立了督导组,由于得到某样“极其有力的证据”,长在同一条藤上的烂果子很快全部被挖了出来。
由于孟江的关系,与他有关系的警察都被问过话,民间舆论不断,曾博驰所在的一队甚至坐了小半年冷板凳,直到事情查明,他们才算“重新上岗”。
最终孟江被判有期徒刑八年零叁个月,其他相关官员也得到了应有的判决。
这两年私人侦探事务所越开越多,市场需求越来越大,但质量良莠不齐,吴东终于从女友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决定接受朋友的邀请,两人合开一家事务所。
孟玲也还没去找新的工作,吴东邀她一起,孟玲笑说等他们开张后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怕事务所没生意,吴东没钱给她发工资。
也不怪孟玲这么想,曾博驰看着这叁十平米左右、简单装修的小办公室,也对这事务所不抱太大希望,但难得吴东主动想要做点什么,他怎么样都应该支持。
“喂,今天开张,你那合伙人怎么没来?”他问吴东。
“临时有个案子他得去跟,赚钱交房租更重要。”吴东丢了瓶矿泉水给曾博驰,打趣道:“以后要是有谁需要寻人啊,查丈夫婚外情啊,还有商务调查,老大你可得帮忙介绍过来。”
曾博驰微怔。
寻人……他倒是需要。
但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她可是难过登天。
“要是有人需要,我肯定介绍过来,但吴东,我提醒你啊,如今这一行始终还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你可要小心,别踩过界了。”曾博驰语气严肃认真。
吴东认真点头:“我知道的,放心吧哥,过去的教训我还记着。”
“对了,老大,”孟玲突然想起一事,问曾博驰:“昨晚群里大家都在说你中午要去相亲的……你就穿这样去?”
她扫了眼曾博驰身上平平无奇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真是一言难尽。
曾博驰挑眉,扯了下t恤下摆:“我这样有什么问题?而且我都说了,不是相亲,就是和我爸妈的老朋友吃顿饭而已。”
孟玲和吴东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他们巴不得曾博驰是去真的相亲,别总守着个“幻想中”的女朋友度日。
曾博驰提起的“女朋友”他们没一个人见过,只存在在曾博驰的口中,他们说无图无真相,曾博驰就说女朋友不爱拍照,而且工作繁忙,不常在羊城。
整得他们私下总在讨论老大“女朋友”的职业,这么神秘,该不会……是什么一线女明星吧?
所以他们时不时会在群里转发一些女明星的新闻八卦或走红毯的相片,看看曾博驰有没有对哪一位格外在意。
同样担心曾博驰感情问题的还有曾父曾母。
约的朋友一家还没来,包厢里只有曾家四口人,曾母便毫不掩饰对大儿子的嫌弃,一会嫌弃他的衣服,一会嫌弃他的发型,总之就没有一块儿地让老母亲钟意。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曾博驰的感情问题。
大儿子都快四十了,总说自己有女朋友,但曾父曾母从未见过。
两人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大儿子真的转了性向,他们也会努力接受。
见老哥被左右夹攻得一直低头吃花生,曾高朗出手相助:“老爸老妈你们就放心吧,哥是有真的女朋友的。”
他还刻意把“女”字加了重音。
曾博驰讶异地看向弟弟,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但曾高朗没敢说原因。
曾高朗工作后就从老屋搬去和父母一起住,老屋只住他哥一人,今年跨年夜他和朋友在酒吧喝到两叁点,酒吧离老屋不远,曾高朗便想去“借宿”一晚,反正他的房间老哥一直留着。
刚打开门,曾高朗就察觉不对劲。
老哥的房间门没阖上,往昏暗的走廊里偷偷溢出些许月光,木床接连处吱吱呀呀,还有接连不断的呻吟声。
女子在黑暗中吟唱,阿驰阿驰不停地唤,声音里有着太多的水分,挤一挤就是香甜花蜜。
紧接着是几声重重的皮肉拍打声。
他哥的声音则哑得好像被烟熏过,说喊对了才有鸡巴吃。
曾高朗吓得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当曾博驰的弟弟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荤话。
女子改了说法,嗯嗯呜呜喊他哥宝贝,更把曾高朗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曾高朗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更何况是他哥的,就在皮肉撞击声越来越快的时候躡手躡脚离开了家。
之后他试探过他哥好几次,问小嫂子长什么样,年纪多大,做什么工作,他哥一直叁缄其口。
曾高朗思来想去,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到位,该不会是什么一线女明星……之类的?
曾父曾母约的朋友到了,对方是曾父的老朋友,不是羊城人,这次携家带口来羊城玩,便约着吃顿饭。
小辈都是第一次见面,两家父母热络地介绍着自家孩子,说年轻人共同话题比较多,加个微信,私下可以多多联系。
曾博驰有些尴尬,草草扫了二维码后便继续低头嚼花生。
今日曾父做东,按服务铃唤来个经理下单。
一道道菜报过去,连粤式甜品都没落下,女经理最后问需不需要饮料酒水,或者鲜榨果汁。
天气炎热,曾母问她有什么果汁,女经理声音里带着笑意,“姨,我推荐西瓜汁,今天的西瓜很甜哦。”
一直低着头的曾博驰听见这句,下意识抬起头。
看清女经理的脸时他猛地怔愣住,嘴里的花生忘了嚼,咕噜一声直接吞下喉。
耳朵像灌进海水嗡嗡作响,心脏开始胡蹦乱跳。
她今天竟然没乔装打扮,眼是那双眼,嘴是那张嘴,身上穿了一套不知打哪来的职业套装。
“女经理”确认好菜品后离开包厢,曾博驰蓦地起身,丢下一句“我有点事要给局里打个电话”便大步追了出去。
很快他便追上“女经理”,狠狠剜了她一眼,拉住她腕子,着急地环顾四周。
“前面有一间空包厢哦。”春月笑得眉眼弯弯。
闻言,曾博驰拉着她快步往前走,“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曾sir要相亲,我当然得来看看。”
“不,没有相亲,那是我爸老同学的女儿,不认识的。”曾博驰急忙解释。
果然有间空包厢。
曾博驰飞快关上门,上锁,直接托住春月的臀轻松把她抱起。
春月被狠狠钉在门板上,还来不及喘气,炙热的唇已经迫不及待地抵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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