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

若一看到她的透明玻璃小房子欢快地跑了进去。
“喵呜。”一一不等喵！
趴在臣寺肩膀上的小猫瞪着猫眼举起一只爪爪摆成‘尔康手’的姿势停在半空。
“我会追上她的。”臣寺侧着头垂眸看着着急的小猫咪沉声讲道。
他的眼里泛着认真的光，快步朝她走去。
“臣寺！”若一蹦蹦跳跳往前跑，突然转身叫了他一声。
“你快点过来，我来给你表演什么叫坐怀不乱。”
若一推开玻璃门，一楼被阳光照耀的猫爬架上趴着一堆猫猫，它们叁叁两两地聚着晒着太阳，带着假发的若一进门，毛绒绒们用防备加奇怪的眼神看着走来的短发少年。
他是谁？
为什么他有一一的味道？
这个两脚兽好奇怪，像一一。
就是就是。
为什么？
听它们吵吵闹闹地问着为什么，若一在沙发坐下伸手把假发扯掉，一瞬间万千青丝垂落。
臣寺看着心跳又快了几分。
追求她，他还是有点笨拙。
长发披肩，女孩变回了原本样貌，只是架在笔上的眼镜让她看起来有点属于姐姐的坏。
一一！
各色的猫咪开始往若一身上凑，一个个动作比抓耗子的时候还快，可她却闭上了眼，身子一动不动，哪只猫都不搭理，可谓‘坐怀不乱’。
带着小花项圈的优雅小白猫跳上沙发靠背上，脑袋往若一脸颊上凑，粉色的猫舌头吐出来，慢慢贴近那粉嫩的脸颊。
“喵喵喵！”放开猫！你这个坏两脚兽。
若一睁开眼看见臣寺提着气呼呼的小花站在她面前，她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臣寺有些扭捏地闷声说：“我不想它舔你。”。
这样啊……
若一唇角弯起低下头玩着趴在她腿上的几只小猫，手指点点这个的猫脑袋，又碰碰那个的猫尾巴，小橘子吃醋了，凶凶地朝她喵喵地控诉着，然后一群话都讲不明白的小奶猫吵了起来，若一看着这一幕又想笑又怕笑了就走不掉了。
她的包包被臣寺拿着，若一的心思又回到学习上了，给猫咪们开了点罐头零食，两人甩开了猫咪群进到叁楼的玻璃小房里。
小房间四面都是玻璃，西面摆着一张实木书桌，东面摆着张双人床，还是早餐，温暖的阳光从东面照射进来，白色的被褥散发着一股被阳光晒过的气味，好闻的很，若一忍不住诱惑就脱下沾满猫毛的外套躺到柔软的床上。
臣寺走到床边垂眸看着滚来滚去的女孩，她纤细的腰肢扭来扭去，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喉间有些发涩。
金丝眼镜掉了，若一侧躺着看着看着她的少年。
“要睡一会吗？”
“还是去复习啦。”
若一坐起来走下床，她接过臣寺递来的包包走到木桌前坐下。
臣寺也坐下，他把要复习的书拿出来，若一看了一眼。
“你在看马原？”
“……挂科了。”
“哦o？”若一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看着她有些惊讶的表情，臣寺第一次后悔没有好好考试。
能打扰到若一学习的东西不多，把窗帘拉上，隔绝落地玻璃外跟上楼的各色猫猫们的视线，若一低着头认真看书了。
而臣寺不一样，满脑子都想着他和若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房间那边她刚刚躺下的床，还有散着头发的她，有些黄色颜料它就自己上脑子来了！
臣寺使劲压下那些念想，但视线还是大胆了起来，他坐在若一的对面，女孩小脸粉粉的，脖颈嫩白，就这么臣寺偷偷盯着人家到了中午。
“到中午了，我们吃什么呢？”
若一放下笔，突然抬起头问臣寺。
她抬起头，臣寺当然是吓了一跳，毕竟偷看了人家那么久，做贼心虚嘛。
“都……都可以。”
“嗯？”
什么叫都可以？若一就是自己想不到吃什么才去问臣寺的。
臣寺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狗屎话，求生欲让他很快地改过他说的话。
“不是，我说我带你去外面吃。”
“好啊。”
不用选择是吃炸鸡、拉面、烧鸡、烤土豆、水煮鱼、烤鱼、牛蛙、水煮牛肉、口水鸡、宫保鸡丁还是寿司的日子挺美好的。
若一朝臣寺甜甜一笑。
肚子饿了，若一和臣寺很快就出发了。
若一离开其实挺不容易的，被她娇养着的猫猫可会撒娇了，一个个恨不得化成磨人的小妖精勾住她。
若一承诺给它们带它们最爱喝的酸奶这群小家伙才放过她。
感觉她的肚子又叫了，若一扯着臣寺的衣服袖子往外走。
“去吃什么？”若一眨眨眼问他，想让答案来安慰安慰她咕咕叫的肚子。
“泰料。”
“嗷~~”若一肚子欢呼地叫了两声。
小一有些尴尬，脸颊红红地瞪了眼臣寺，虽然原因和他并没什么关系。
“走啦。那家店很快就到的，在学校附近。”
臣寺快步带着若一七拐八拐到了看起来没有人烟的小店。
香浓的咖喱味已经飘到若一鼻前，女孩眼睛一下就亮了！肚子又叫了一声！
这味道闻着就好好吃，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学校附近有这家店呢？
酸甜鲜虾沙拉、炸班兰叶鸡、冬阴功汤、咖喱鸡饭、天使咖喱鸡翅、清蒸柠檬鱼、炸鱼饼佐梅子酱。
一桌子的菜到最后只剩个盘子，若一吃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她惆怅地摸着肚子看着小窗外摇曳的树叶。
“怎么了？”臣寺好笑地看着她。
“我……”若一话没说完脸色就变了。
“喵呜！”救命啊！你这个可恶的两脚兽放开喵！
“喵呜！！”不要碰肚肚！啊啊啊！喵的崽崽！喵要咬死你！
凄惨又有些熟悉的猫叫声让若一大惊。
她赶紧起身，拉着臣寺的手着急地往外跑。
“怎么了？”
“有人在虐猫。”若一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猫叫的声音有点点熟悉，像是那只骗她的肥加菲猫。
“你会打架吗？”陌西不在，若一不太了解臣寺的实力，有点担忧地问他。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臣寺的追踪本能很快让他们找到那个隐蔽的角落，一个瘦小男子拿着烧红的铁棍往被束缚住的加菲猫身上捅，若一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熟悉加菲猫眼睛红了，臣寺直接冲过去给那男人一脚，抢过那被炭烧红的铁棍往那男人身上按。
“爽吗？”
“啊——”
因为若一那一房子的猫咪，臣寺对猫咪的好感早就蹭蹭蹭地往上涨，现在看到这种虐待动物的人渣，臣寺周身暴虐因子涌现，见过血的男人那气势哪是普通变态能比的，臣寺毫不收敛的弑杀欲让瘦小男子吓尿了，哆哆嗦嗦的蜷着。
若一没心思关注他们，臣寺跑去制服那个男人，若一就赶紧跑向扁脸加菲猫，跪在地上为它解开身上的金属束缚。
“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学校见过的，你卡在栏杆那里，我当时……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着原本油光滑亮的漂亮橘毛加菲猫变得现在灰扑扑的模样，后腿上的皮毛还沾着血，它一只爪护在微微鼓起的肚子上，若一看的说话的语序都紊乱了。
加菲猫看到若一就认出她来了，它从挣扎防御的状态卸下，有气无力地喵喵着。
“喵呜~”
喵好疼。
腿不能动了。
喵要没力气了。
崽崽还在肚子里，它们想出来了。
它琥珀色的猫瞳如同即将熄灭的瓦斯灯泡，若一安抚地摸了它的脑袋……
“不怕。不怕。我马上就带你到医院，医生很厉害的，你和崽崽都会没事的。”
“喵呜？”不骗喵？
猫瞳亮了起来。
“真的。”
臣寺把那个男人捆住扔在一边，听见若一叫了声他的名字，臣寺转身看着她，脸上温度骤然变暖。
“我们快点去医院。”
“它要生宝宝了”若一声音哽咽的对臣寺说着。
若一不敢动加菲猫，她没有救护经验，怕碰伤了它，无助地看着臣寺。
臣寺了然，他脱掉外套蹲下,动作专业的将猫咪放在外套上，像弄成了一个小担架，专业地抬起它，然后两人迅速离开赶去宠物医院。
臣寺和若一都忽略了架在角落正在用非法软件直播的手机。
若一的宠物医院受到大小姐的通知，专业的兽医和成群的护士立在门口等待。
车停了，若一立即开门下车，护士将加菲猫抱起。
“喵呜~”你不许走。它抬起猫脸虚弱地对若一说。
“我陪着你。”
若一和加菲猫一起进手术室了，她穿着无菌服看着五只猫宝宝一只一只的慢慢出来，若一鼻头一酸，一滴泪落了下来。
做着腿部缝合手术的加菲猫因麻醉针昏了过去，若一受不了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若一走出来低着头用袖子抹着泪，在门口等待的臣寺见状本能地抱住若一，手掌拍抚着她的背，女孩没有抗拒他，也没有推开他，反而小脸埋在他怀里，低声抽噎。
“别哭啊。”我会心痛的。
臣寺没有安慰哭泣的女孩的经验，他笨拙地抱住她，用亲近的接触和身体的温度传递着简朴真挚的安慰。
街边角落放着一个中型的快递纸盒，纪夜听见细弱的猫叫声从盒子里传出，他不受控制地往那里走。
一步一步的向前证明着她对他的影响。
纪夜看到纸盒里放着一只瘦小的白色奶猫，看着它叁脚站立，一只后腿无力地垂着，明白它被抛弃的原因。
毫不犹豫的选择，纪夜捡了那只小白猫，他抱着它走去宠物医院，那间她家的宠物医院。
纪夜有洁癖还没有什么爱心和耐心，此刻却用手一下下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小生命。
他在想，是否她也曾在某个街道的角落遇见过这样被人抛弃的小生命。
她是会温声细语地哄着它还是会把它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安抚它？
光是想象关于她的画面，他的心头就跟开出了花般。
真难受。
想到昨日的她，纪夜抿着嘴有些孩子气地捏了捏怀里的尖尖猫耳。
挂了号，将猫咪交给护士，听医生讲了一堆话，纪夜拿着单子准备去交钱，刚走出门，左边一道影闪过。
“别哭了。”
臣寺抱着她，还是……她扑进臣寺怀里，纪夜不知道是哪一个。
很难想象他的第一反应是逃避，逃避他看到的一切。
纪夜躲在转角的墙后闭着眼，手中的单子被攥的满是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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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 是我给了你靠近她的勇气？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躲起来！
他最近肯定是那个屁家伙上身了！
纪夜气愤地用力踢了脚白墙，簌簌墙灰落到地上。
纪夜烦躁地翻了个白眼，他折好付费单子放进口袋，然后坏坏地低头轻笑地从转角走了出去。
哼。
纪夜气的都快上天了，人设恶劣的少年才不要一个人受气。
比起在她面前装可怜（试过了，没有用），纪夜喜欢另辟蹊径。
纪夜拍着掌走向他们。
光线明亮的空荡过道，掌声响烈，漂亮的少年笑脸吟吟、目光柔柔地走向亲密相拥的两人，他爱的女人和他的好兄弟。
听见过道响起的掌声，嗯，掌声，好奇怪。若一停下来哭泣，略微疑惑地探出个小脑袋泪眼模糊地看过去，那拍掌的人怎么好像是纪夜？
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泼下，身前少年的怀抱温暖有力，若一却下意识推开，退出臣寺的怀里，像偷情的女人遇到丈夫抓奸时下意识推离情夫的反应。
纪夜看见了若一的反应，乐了点，嗯……只有一点点，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他笑着，感受到两人看向他的视线，纪夜缓缓摆出一副大家欠他二八万的表情。
臣寺神色不明地看着走来的人，打破他和若一两人世界的纪夜。
而纪夜看着若一，女孩红着眼防备地看着他，看她那眼神，感情是把他当成什么豺狼虎豹了？
若一盯着突然出现的纪夜，她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明明昨天这家伙还丧着脸离开，怎么今天又跑到她面前？
“看什么看，眼睛别粘我身上，又不是来找你的。”纪夜瞪了眼若一。
“……”好吧。是她自恋了？
若一吸了口气。
纪夜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若一：“脏成什么了，满脸鼻涕的。”
若一被他说的呆呆地定住了：“……”什么啊！
他挑剔的少爷语气让若一抿着嘴微微侧着脸，她有点想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纪夜不去看若一，他将视线投向臣寺，语气温柔地对他讲：“阿寺，我来找你的。”
他嗓音温柔的让若一抱着双臂抖了抖，站在原处若一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大小姐。”一个穿着白衣年轻的男子从会诊室走出来看到站在过道的若一喊着。
“嗯？莫离，你怎么来坐门诊了？”
“实验卡住了，闲着无聊就下来坐坐。”
若一宠物医院的医生、护士大多是她爸资助的贫困家庭或是孤儿院的学生，自愿签了就业合约的他们完成学业考查合格后就会被派到集团旗下相应岗位工作。
莫离是从年少就被资助的一位，学神级的动物学家博士毕业了拒绝了中科院，选择为她爸爸干活，当时若一看到这条新闻就往沙发上向她妈妈撒娇的爸爸看去，她爸是多会看人，千万里挑一的忠诚聪明小苗苗都能被他选中，不要太厉害，若一很担心她家笨弟弟的以后，他们家那一堆产业就她弟的小肩膀扛起来怪累的。
“去缴费的人跑了，大小姐你又要多一只猫了。”莫离倚在门框笑着说。
“这样啊。”若一眨眨眼笑了。
对这种行为若一见怪不怪的，很多人把流浪猫送来宠物医院就走了，这种行为在宠物医院经常发生，但不是每个宠物医院都有资本去免费救助小动物，入不敷出导致很多宠物医院就此倒闭。幸好若一有钱，帮助附近流浪的小动物的金钱能力还是有的。还有她家宠物医院有莫离这只招财猫，免费救治流浪的小动物也不会入不敷出。
若一跟着莫离进了门诊室，有点灰灰的小白猫瘸着后腿不安地喵喵叫着。
……
两个漂亮少年肩并肩地走到了医院里的小花园停了下来，然后面对面地站着。
纪夜冷着脸，臣寺也是。
两人的冰冷的视线交织对抗着。
他们同时开口。
“离她远点。”纪夜说。
“昨晚我都看见了。”臣寺不屑地对他笑笑道。
“哦。”两个少年差不多高，纪夜慢慢往前，脸贴近臣寺的脸，他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我是你接近她的勇气吗？”
“是啊。”
“纪夜！你他妈偷袭！”
纪夜突然给了臣寺一拳，然后两个人打起来了。
虽然打一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暂时缓解心情。
……
若一哄着不安的小猫咪。
“喵呜！”不要你！
白色的小家伙用漂亮的蓝眼睛蹬了她一下就团起来背着她，若一给它rua着毛，它白白的尾巴尖舒服的一翘一翘的，但就是不理她。
“喂喂。你理理我好不好？”
莫离看着若一和猫咪的互动笑了，他和若一说着小白猫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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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 追人
美人落泪也是美的，像一幅本应该被收藏起来的仕女画卷，没有纪夜故意说的‘难看’，泛红的眼配上白皙的肤，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温顺柔美，很容易的让男人心里产生的破坏与守护的矛盾欲望。
“你有空居然不理我！”
若一看着穿着白衣的莫离被一个穿着校服染着红发的刺猬头男孩子愤怒地拉走，男孩还转头瞪了她一眼，一看就是把她当成情敌小叁了。若一无辜地摸着白猫猫，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哟。
“干嘛跟着老子？”臣寺不耐烦地对着纪夜道。
交完费的纪夜走在臣寺后面挑眉看着一身完好的臣寺。
两个人都很阴，打架也不往对方脸上打，全都落在衣服下，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若一心疼对方。
“路是你家的？”纪夜瞥了他一眼。
“我一一家的。”臣寺微微得瑟地说。
纪夜指腹揉揉眉际：“话说太早就会……实现不了。”
“哥，我叫你哥了，你别跟我抢她……”
纪夜无情地打断他的话：“臣寺，她本来就是我的，她也只能是我的。”
神也不知道，他对臣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多没底气。
说到最后两个人谁也不理谁。
纪夜想起了他捡到的猫，没管找若一的臣寺走进了那间诊室，纪夜进门往白色床帘后的诊疗床处走就看到若一蹲在床边逗他捡来的小瘸腿猫。
纪夜懒懒抱胸站在一旁，微眯着眸睨着她，若一穿的很日常，短袖长裤，不像之前和他约会时打扮的那么漂亮。
“干嘛？抢猫啊——”
“我，不是……这是你的猫？”若一话还没问完，手下不理她的小猫咪就歪着后腿往床边纪夜所在的方向跑。
“喵呜！喵呜！喵呜！”无毛怪兽回来了！喵没有被丢掉，没有被丢掉。
小家伙重重复复兴奋地喵喵着，小猫脸对着她昂了昂，漂亮的蓝眼睛似乎能看见一点水光。
若一看小猫溜出她的手往纪夜那跑，脸颊立即冲了气，她有点醋。但听到小猫咪说的话，她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刚刚不理她，这还是一只固执地小家伙。
“纪夜，你要养它吗？”若一忧心忡忡地问着这个洁癖龟毛怪。
养猫可没有那么简单，猫会掉毛，嘘嘘和粑粑都很臭，有时还会生病，她很怀疑纪夜能不能。
“刚捡的，看心情养养吧。”纪夜随口答道，脸上表情漫不经心的。
“你！”果然，若一觉得自己没有白担心，她皱着眉想，他的意思是心情不好就把它丢到边边角角去吗？
“你要一直养着它，不可以把它丢给别人，也不许丢了它。”若一不赞同地和他讲。
“没有什么一直，你不也丢了我。”
若一噎住。
“这……一样吗？”
“不一样咯。”纪夜一副你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若一又被他噎住。
“没事出去，不想见到你。”纪夜抓起小猫抱进怀里向若一下逐客令。
若一默默看着他：“……”真的吗？昨天不是还一副爱她爱到不行的模样，今天连话都不想和她说是怎么回事？伤心了？不管他是不是装的，爱猫人士·一不忍心碰见自己的小猫受到二次伤害。
他没了交谈欲，若一却有一堆话想和他说，这时听到臣寺的呼喊声，加菲猫麻醉没了，醒来在闹着，若一心里抉择了两件事的缓急程度就起身跑出去找加菲猫。
臣寺见到若一从一间房里跑了出来，他扬眉笑着喊她：“一一！”
话音刚落却看见纪夜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到门框处倚着看着他，他的脸上露着意味不明的笑，臣寺的笑容僵住了。
若一往术后病房跑，纪夜抱着瘸腿小白猫准备离开了，像有感应，奔跑着的若一回头看了一眼纪夜离去的背影。
事情有缓急之分，纪夜的事可以以后解决。
若一到了病房，看到在护士手下挣扎的猫猫，胖胖的加菲猫比初见时瘦了很多，它的后腿缝了针打上石膏，若一靠近心疼地摸着它。
“喵呜~”好疼。
若一用极其专业的撸毛手法缓解着它的疼。
“你有名字么？”
“喵呜~”懒懒。
“你有主人么？”
……
若一和懒懒嗑着唠，臣寺把六只加菲猫崽崽抱了过去。
懒懒打了药，这导致六只小加菲猫没奶喝，若一看着毛色各不相同还没她一手大的小家伙思考着她要去给它们找个奶妈猫吗？
若一直接问了出来，猫咪护崽，不喜欢自己的崽子沾染上别的猫咪的气味，但小崽子不喝奶又不行，刚成妈妈一直给崽崽舔毛的懒懒加菲猫甩着尾巴不情愿地同意了。
若一欣赏着它，懒懒是只大块虎斑橘色和小块白色交杂的加菲猫，交杂的色分布的很漂亮，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的血统特别纯正，琥珀色的瞳，上面像蒙着一层雾，眼神忧郁，猫脸皱皱的，猫腮鼓鼓的，四只猫腿还短，光是看就心动不止，当初若一第一眼见它就喜欢上了，要不是它溜了，小一肯定是要把它骗回家的。
过了一会有了精气神的加菲猫，毫不怕生的开始把软乎乎的山竹爪爪搭在若一腿上，这态度……很明显的，小一被赖上来，懒懒给若一提养它的要求，若一打开手机的记事本开始一条条地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