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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康妮以为我被骂哭了,慌忙补救道:“你别哭了,我师父虽然骂你,有时候也夸你。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师哥或许也不会有现如今的成就。其实她对你也没有那么恨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师哥能够重新回来,而她还能活着等到那一天呢。”
我激动地说道:“对,一定会的,一定会!”
我哭,不是因为蛇婆婆骂我,而是激动于努尔、张大明白和小观音都活着。尽管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我也一定会有与他们重逢的那一天。
二年的大年初一,我是在西熊寨度过的。晚上吃杀猪菜,热气腾腾的火锅,醇厚的苞谷酒,还有一个让我激动到难以入睡的好消息。
那一夜,我喝醉了,酩酊大醉。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五十章 人情世故
第五十章
人情世故
从麻栗山深处的西熊寨出来,我依旧有些宿醉的后遗症,不过精神却无比亢奋,感觉两腿生风,走得旁边三人不住抱怨,说陈老大就像小孩儿一般蹦跶,真的是难以想象。当知道努尔依旧活着的这个消息后,无论是小白狐,还是布鱼,都忍不住热泪盈眶,激动得不能自已。
没有在特勤一组待过的人,是不能够理解组员的情感,也不会明白努尔的重要性的。
事实上,那个口不能言,只能用腹语与人交流的苗家汉子,是特勤一组的灵魂人物。他负责特勤一组所有人的沟通交流工作,以及一部分的指挥行动。与努尔相比,我在更多的时间里只是扮演着一个精神上的领导而已,他才是实实在在,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大哥一样的角色。
无论是小白狐,还是布鱼,他们在进入特勤一组的时候,都接受过努尔的培训,也跟着这位苗家大哥一同出过任务。那种在生死之间培育起来的情感,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他们能够理解我兴奋的原因,也知道努尔活着是我走出黄河口黑色战役唯一的关键。
我从西熊村回到了龙家岭,进村的时候,听到有人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他们看到了我,便笑嘻嘻地与我打招呼,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过来与我拜年。
我年前就准备了一些红包和糖果,当然不吝派发,将这些小孩儿都招呼好后,又掏出烟来,给旁边的汉子们递过去,点燃后,聊上两句,接着离开。走了几步,小白狐凑过来小声说道:“哥哥,他们几个,怎么好像有些失望的啊?”
我没有回头,用余光瞄了一眼,瞧见刚才几个过来与我招呼的村民脸色的确有些不愉快,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过却摇了摇头,不作解答。
回到家中之后,我这才晓得原因。螺蛳林的罗贤坤父子回来过年,拜祖祭神,给他们螺蛳林的每一户人家,无论人丁多少,都发了五百块钱的过年金。如果家里面有年过七十的老人,还会多发两百块的敬老金。
很多人无法理解五百块钱对于一户山里的农民来说,到底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在二年初的时候,很多庄稼人一年忙忙碌碌,未必有这样的结余。有了它,家里面紧巴巴的日子都能够宽松许多,孩子可以买件衣服、添双鞋子了,老人也可以去集市上称一斤蛋糕解馋了,来年孩子的学费和地里的化肥钱,都不用那般操心了……
总之这般阔绰的出手,自然赢得了螺蛳林村民的欢呼,也引得了田家坝子、龙家岭等村子的一片嫉妒。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听到我娘的描述,我不用想就能摸清村人的心态,也理解了刚才那几个村民为何脸色会不对劲。
我给村里小孩儿的红包里面,也就按照常例多加了几成,包了个十块钱。相比起来,实在凄惨。
小白狐知道我与罗贤坤之间的关系,当我母亲说完之后,愤愤不已,嚷嚷道:“升米恩斗米仇,那罗黑子是在把你放在火盆上面架着烤呢!”
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手法,我未必需要去模仿。”
我娘在旁边听着,想起一件事儿来,有些发愁地说道:“儿呀,娘听说你给山里面的那个生苗寨子拉了几百万的投资,还给他们请了县里面的技术员,帮助他们改善生活,村里人都眼红得不行呢。咱们龙家岭的村支书找过我几回,说你好歹也是咱龙家岭的人,现在又在中央做领导的,能不能帮着去跑一跑,别的不求,就求你给村子里修一条路。这事儿提了好几次,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苦笑道:“娘,我虽然在首都工作,但是在交通、财政方面,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关系。至于西熊寨的钱,那是努尔兄弟的,我也挪不了。我的工资多少,你也是知道的,大半都寄回了家里,再多的,我也给不起。”
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你当了大官,发了大财,对村子里一点也不照拂,总是有人爱说怪话。你爹听到几次,气得不行。”
我沉默了,没有接话。事实上,说到钱,我其实还是有一些的,这几年跟慈元阁陆续合作,又套现了一些。不过那些钱都是我留着准备给在工作中牺牲或者受伤的战友善后用的,这个是我立身的根本。至于造福家乡,这事我也可以做,但是却不愿为那些想着不劳而获的人做。我一直觉得,人的美好生活从来都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得来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麻栗山的贫困,并不是这几百块钱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我沉默了,我娘却有些尴尬。我看着她苍老的面容,想着她一辈子都在这龙家岭生活,乡里乡亲,自然忍不住偏袒一些,当下也是叹了一口气,承诺她过完年,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给村子里想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
我娘对我这敷衍的话很满意,转身忙开了。我则仔细思索起来,想着如何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实现这个承诺。结果还没等我想明白,家里的门被敲响,紧接着村里的支书就带着村委会的几个头头过来给我拜年了。
虽说我的级别比他们大上许多,不过这些人都是我的叔叔伯伯辈,我也不敢拿捏架子,勉强应付了一番,大家客客气气,互道一些吉祥话。
绕了好长的一个弯子之后,村支书终于又将托我娘带的话提到了我的面前来,一脸苦相地说道:“志程,鼠有鼠道,猫有猫道,你叔我是没本事,村主任当了十多年,也没有给咱龙家岭变个啥模样,就指望着你们这些有大出息的人给村子里帮衬一下。俗话说得好,一家花开不是红,万紫千红才是春,你可得拉叔叔伯伯们一把啊!”
我微笑着应付道:“主任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分管的工作跟民生这一块确实是搭不到关系。你说给咱村子里修路,这个是县里、市里的决议,我还真的影响不了。”
村支书摇头,跟我比了一个手势道:“志程,你本事大着呢,莫这么谦虚。我听你爹说,你现在的级别是这个,乖乖咧,那可比咱们县的县委书记还大,你过去找他,他能不给你面子?志程,咱们这些大爷大伯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瞧螺蛳林撵山狗的儿子,人回家来,给村子里的每家人发的,那可是新崭崭的钞票。我也不指望你这样,去县里面给咱村讲几句话,总是可以的吧?”
这话听得我有些烦躁,什么叫看着我长大的,我八岁离家,十几岁就漂泊江湖,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交情。不过想着我爹我娘,我倒也只能忍着气,心平气和地应付着。
村支书带着村子里的几个头头在我家磨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地离开了。我像是跟十二魔星打了一场硬战,疲惫到了极点。
到了晚饭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说是我娘远房的表侄儿。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麻栗场拖家带口过来的,目的呢,一来是给老姨拜年,二来则是想找我,帮忙讨个公道。我一了解,才知道是他跟乡里的人争宅基地,最后没有争过别人,亏了半米院墙,气不开,去乡里面闹了几回,也没有个说法。他知道我回家来了,特地找我,帮忙去讨个说法。
我一阵头大,耐着性子问了几句,到底谁对谁错,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堆理由来,而且都是陈麻子烂谷子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扯不清楚。
那汉子吃过饭后,哭哭啼啼地闹了半晚上,这才离开,弄得我心焦力瘁,痛苦不已。就在那汉子离开没多久,我刚在房间里安坐一会儿,小白狐敲门进来了,一脸古怪地对我说道:“哥哥,罗贤坤来了!”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五十一章 心同陌路
第五十一章
心同陌路
与我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不同,罗贤坤这些年背靠大树好乘凉,官路一直稳稳当当。凭借着龙虎山的支持和势力影响,他一路升迁,至此已然成了广南省局的办公厅主任,下一步就应该就是广南局的副局长了。我听说这职位距离他应该也不远了,就等着在职的那几位捣腾出空缺来,他就增选上去。
官路亨通,人生得意,在我的想象中他应该已经成为了一个肥头大耳、意气风发的机关官僚。然而当他上门拜访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小子陡然间衰老许多,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能够坐到广南省局办公厅主任的位置上,是个老头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关键的问题在于,罗贤坤此刻方才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衰老,甚至让人感觉他几乎快成一具朽木了?
我不动声色地上前,与罗贤坤握手,虽然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但是罗贤坤却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波澜,微微一阵苦笑道:“志程,当年首都一别,至今匆匆多年。再见到我,瞧见我的这副模样,是不是感觉有些奇怪?”
我笑着说道:“龙虎山天师道乃天下间道门的泰山北斗,功法神奇,自然有许多精妙之处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听到我这敷衍的话,罗贤坤苦笑着说道:“本来我已经快释然了的,不过瞧见你还是当初模样,多少也有些难过。”
我将罗贤坤引进堂屋来,请他在火盆边就座,好言宽慰道:“既然如此,房事就不要那般频繁,过度了,比较伤身体。”
罗贤坤一愣,不由得摇头笑道:“老陈啊,你还是那般直接,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
我含笑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他。
那一年首都相别,罗贤坤哭诉衷肠之后,我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当初两个人携手闯世界,在金陵的江边就着一份饺子,吃得浑身发暖,而此刻相对无言,平添许多尴尬。时间让我们两人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友谊。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又或者我们两个人都变了,这个谁也讲不清楚了。
罗贤坤瞧我一副平静的模样,摇头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听说你前天就回来了,却没有来找我。怎么,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一点都不想我?又或者觉得我入了龙虎山,便不愿意再跟我打交道了?”
他说得如此直白,我也只是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不会的。”
罗贤坤提着手上的两瓶白酒,说道:“没别的意思,我这里有两瓶茅台,过来找你喝酒,顺便给你拜个年。”
我点头,叫小白狐去帮我弄点花生米等下酒菜来,便围着火盆边,两个人一口酒,一口菜,吃了起来。
几杯白酒下肚,那热力便升腾而起,罗贤坤的话多了,我也感觉轻松许多。两人搭着话,聊着这些年来各自的遭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些敏感的话题。
酒喝多了,头便发晕,不过罗贤坤却是稳重了许多,没有像当年那样掏心掏肺。喝完最后一杯酒,他起身与我告辞,说要回去了,不然夜色太黑,赶不回螺蛳林。
我起身送他,两人默默地走到了龙家岭的村口,回望暮色中的村庄和炊烟,他突然问我道:“老陈,你说当初我若是不跟你出去,而是留在山里面,将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我指着他身上那件ga单头鹰标志的黑色西装,然后又朝着村子里的两户人家指去,对他说道:“龙根子和王狗子,你可曾晓得他们此刻的模样?”
罗贤坤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这就是命啊!”
这句话说完,他又叹道:“很多时候,我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我,如果还是当初那个山里少年罗大根,那会是一个什么模样。不过你今天的这句话,让我明白,现在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我也会走下去的。”
罗贤坤释然了,笑着朝我摆了摆手,往山下走去。
我望着这个儿时挚友已经显得有些佝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今天之所以与罗贤坤小心翼翼地交谈,并不是因为所谓的龙虎山和茅山的门户之见。事实上,我以前的偶像李浩然局长,他也是龙虎山出身的,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亲近。真正让我与罗贤坤渐行渐远的,是这些年来我陆续听到的一些风声。此时的罗贤坤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山里少年,他结交的豪雄无数,鱼龙混杂,这背地里的目的绝对不会纯粹。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我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我和罗贤坤会变成敌人,刀剑相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是我与他疏离的真正原因。
我在老家并没有多待几天,除了依照当年李道子给我批的命谶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对那些以各种各样的名目找上门来的亲戚朋友不胜其烦。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让我深深地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我发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并不在这里。龙家岭虽说也有我的父母亲人,但是它已经不再是我小时候的那般纯粹,再继续待下去,只怕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离开之前,我还是通过关系,帮儿时好友龙根子和王狗子安排了一下工作。王狗子因为腿瘸了,安排在县里的一个事业单位看门,而龙根子则被我托到了西熊寨,帮着收一些山货之类的。虽说一样辛劳,但是总是比在土里面刨食挣得多。
我提前回了首都,过了几天轻松日子,特勤一组的组员也都陆陆续续地收假,回来报到。大家喜气洋洋,显然这年过得还算是不错。
能够入选总局的特勤小组,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荣耀,特别是像林齐鸣、董仲明、朱雪婷、白合这些草根出身的人,更是一种足以让乡里乡亲、街坊邻居赞叹的事情。林齐鸣羞涩地告诉大家,说这回过年,来他家提亲的人差一点将门槛踏破。短短的假期里,他这亲都不知道相了多少回。
别人问林齐鸣到底有没有相中,他憨厚地摇头,说没有。他还小,暂时还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
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这小伙子还在想着华东法术学院那个枉死的女同学,然而赵中华却早已看破了一切,阴沉沉地笑道:“你呀,是不是想着洛飞雨呢?”
林齐鸣顿时大窘,与赵中华掐成一团。
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转眼就到了二一年初,刚刚从太湖办案回来的我被叫到了宋司长的办公室。他告诉我,说在南方省的东官市,有一个十分棘手的案子,希望我能够接手解决。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五十二章 鬼节失踪
第五十二章
鬼节失踪
按照总局行动处的惯例,每个特勤小组完成一个任务之后,特别是下到地方去的案子,都会安排一段时间的休息周期。这段时间既是给小组成员休整、调养、养伤的诸事预留,也是给总局一定的时间进行案件审核和报告处理,并不会着急再次安排任务。所以对于宋司长的话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宋司长笑着说道:“倒也不是非要你去,你先看一看案件的卷宗,再回复我去还是不去吧。”
我接过卷宗,稍微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案子。东官市陆陆续续有女子失踪,经过调查,她们竟然都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出生。还有数份报告显示,东官市花门弟子活动的规模有日益壮大的迹象。不过因为省局那边对于是否打击这个,一时间没有形成定论,所以便一并上报到了中央来,让总局牵头来动作,以免得罪地方领导。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和气,总是不好的事情。
所谓花门,其实就是娼门,前者不过是一种比较和善的说法而已。古代把人按身份划分为九流,其中又有上、中、下等,那下九流有很多说法,其中一种就是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涵盖了许多行业。
有一个说法,讲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两个职业,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娼妓,这话儿不假。不管怎么说,有需求就有市场,从古到今都不曾断绝。
这玩意儿,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总之就是存在。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很多可怜人团结起来,形成了林立的门派,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在这里面,近代比较出名的,就属魅族一门,她们的首领每一任都叫做魅魔。当年沈老总整合天下旁门左道的时候,她们能够占上一席之地,代表整个花门,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厉害。
当然,花门并不仅仅只有魅族一门,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扬州瘦马、杭州船娘,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花门宗派也非浪得虚名之辈。我从这报告的字里行间,瞧出一个线索,那就是魅族一门,极有可能就在东官一带活动。
据特勤局的消息,魅魔刘子涵已重归邪灵教。
我与邪灵教,无论是从弥勒那边算起,还是从王新鉴这里说起,都是针尖对麦芒的生死大敌。宋司长正是瞧见了这一点,才会将这任务交到了我的手上来。
宋司长也的确猜对了,我对此事还真的是很感兴趣。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黄河口蝗灾一役中,那魅族一门的山门护法耿传亮,曾经出现过。
虽说我已经确定了努尔和张大明白没有死的消息,但是张世界、张良馗和张良旭却已经长眠在烈士陵园中。他们也是我特勤一组的战友,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便是仇,我不能不报。我没有半点犹豫,当下也是将此案接了下来。然后将手上的事情交接一番,带队南下,赶到了南方省。
我曾经几次来到南方省,对于这个经济总量居于全国前茅的金融大省,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我并不算陌生。负责南方省局的李浩然局长,我也十分熟悉。到达南方省的省会南方市,李局长亲自过来迎接我们,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
我与李局长在金陵曾是同事,当年的我还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儿。现如今重新聚在一起,回想起当年之事,不由得多出几分感慨来。
与罗贤坤一样,李局长也是出身于龙虎山,不过他这一脉与龙虎山张天师、善扬真人、望月真人三大巨头并不和睦。当然,做到了他这个位置,即便内部有再多的矛盾,对外也是能够同仇敌忾的。我对李局长的职业操守,还算是比较认可的,所以交流起来也还算顺畅,并没有太多的分歧。
李局长诸事繁忙,没有精力跟这个案子,此事是由省局行动处的张波副处长具体负责的。
张副处长是南方省三界庙的护法弟子出身。三界庙名字虽然被称为“庙”,不过却是一处“惟道独尊”的道家道场。庙中供奉着二郎真君和托塔李天王,传承的是丹鼎派,主张内外兼修、日积薄发的道义。李局长与我介绍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打量过了,不愧是能够做到副处的干部,当真是一把好手。
在省局的小会议室里面,张副处长给我们具体地介绍了案子的情况。原来近三年来,已经陆续发生了十一起妇女失踪案,当地的公安机关进行过专案调查,但一直没有发现尸体,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当地的人员流动量实在是太过于巨大,管理不便,警力也不是很充足。
此事本来是准备搁下来的,不过后来特勤局审核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些失踪的妇女,有一大半都是“下海”的小姐,所有人的出生日期,都是著名的鬼节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那天出生的人,阴气一贯是比较足一点。鬼门开,比较容易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比较容易沾染祸事。陆陆续续有这么多的女人失踪,自然是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于是,案子在两个月前第十个女人失踪之后,便调到了特勤局这边来。
目前省局行动处掌握的情况并不多,那些女人基本都是突然消失无踪了。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如果真的有凶手的话,那么下狠手的应该是同一个或者同一伙人。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一点,东官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根本无法捉摸到凶手的意图,也无法对占受害者大部分比例的小姐这个特殊人群进行管控。尽管我们晓得凶手极有可能对生辰在农历七月十五的女人下手,但是满城的小姐都是游击队,未必会配合我们的调查。
开会的时候,张副处长对我说:“局里面已经对东官市里面大部分的营业场所进行了布控调查,尽管过程十分艰难,最终还是排查出了四十五名于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特殊服务行业从业人员。”
当然,这比那些徘徊于街头巷尾和小发廊里面的小姐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而已。
张副处长十分专业,思路我也十分认可。在地方上进行调查,像我们这些人发挥的作用并不是很大,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能如鱼得水。我等他讲完后,先是肯定了他之前的工作,紧接着我告诉他,说我们这次下来,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凡事都需要过去看一看,具体的先不讲,到时候再聊。
确定完方针之后,我们就随着张副处长的调查组前往东官。
东官是南方省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外贸口岸,下辖二十八个镇和四个街道,拥有六七百万的人口。这里充斥着大量外来的打工者和冒险家,到处都是密集型的制造业,被誉为“世界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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