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普通爱猫人士
“我叫舒甄。”
她握了握他的手。这绝对是符合礼节的握手,可是蒋琢的心跳还是加快了,他渴望从这个礼貌的动作中找到她的心意。他注视她的手,没有带婚戒,隐蔽的希望慢慢扩大。
“你唱歌真好听啊。”她笑着说。
蒋琢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谢谢。”
“接下来就是决赛了吧。你找好合作的音乐人了吗?”
“原先是要张博合唱的,但他生病了。”说到这里,蒋琢皱了皱眉,歌曲都定好了,也练了几天了,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倒是有个人想推荐给你。一定合适。”舒甄的脸上一直维持着端方的笑容,“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吧,顺便谈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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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犯 6.你偷过情吗
忽如其来的邀请让蒋琢的内心泛起层层雀跃的波澜,但他脸上扔维持着矜持的微笑,客气地说,“不会麻烦你吧?”
“我很喜欢你唱歌呢,只想你能夺冠就好了。不麻烦的。”舒甄听他的语气,知道他是同意的,便顺着他的话客套了几句。
蒋琢恨不得将“我很喜欢你唱歌”的后两个字给抹掉,“我很喜欢你”,多好啊,他仿佛真的听见舒甄说了这话似的,假装的矜持被耀眼绚烂的笑取代,更衬得他古希腊雕塑一般的脸庞有了神的美感。
舒甄一向爱好美色,此时看得心潮涌动,更想将他养起来只对自己笑。
她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不如你坐我的车一起去。”
“嗯。”蒋琢拿出手机给助理发微信,让他先下班。
“饭店离这没多远,不过现在是饭点,估计得堵车,大概二十分钟会到吧。你要不要先休息下?你们明星跑通告录节目都挺累的吧。”
“我最近就在家练习决赛的歌,也还好,不是太累。”她的关心让蒋琢有点受宠若惊,她看起来像是冷冰冰绝不在乎他人的女人,没想到也有温柔的一面。
沉默了几分钟,蒋琢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她,“你最喜欢我唱的哪首歌啊?”
舒甄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来,她并没有完整的看过音乐之城,只是刚才在休息室里用手机看过几个他的唱歌片段的短视频。其中一首歌他唱的是张国荣的偷情,作为一个资深荣迷,也不得不承认,他唱得很好,也唱得很美。他轻声的呢喃配合着眉眼间暗涌的情愫,让喜爱之心犹如春天一节节长出的嫩芽新叶一样的柔软,皮肤颤动着痒,那枝叶不管不顾地疯长,缠绕你,使你处于他的诱惑的包围中,使你心甘情愿地为他放弃,为他成为罪人。舒甄又想到了他的手,真想要他的手摸一摸自己。
“偷情。”舒甄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很真诚的模样。但心里却开始猜测他在床上时的喘息声,也应该如他的歌声一般动人。
“啊。是的,很多人都说喜欢这首歌。”蒋琢点点头。
他现在看起来更阳光些,拥有那些大理石雕塑的沉甸甸的重量,石头的古朴与典雅。完全看不出那种沙绸一样窸窣的引人向暗的骚动,那种贴合皮肤的瘙痒。
“你偷过情吗?”舒甄忽然问道。
蒋琢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唱歌是唱歌。”
她与韩沐互相搂抱的身影,她与陆涵誉的结婚照都一齐闪过他的脑海。一瞬间他觉得很苦恼,他想读懂她的暗示,可什么也不会。他在她面前,像一张零分试卷。
他的表情让他像一头天真的小鹿,眼睛永远泛着无邪的水光。
舒甄笑得很奇妙,她乐得当一个坏人,“我的问题让你尴尬了吗?”
他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有时讲话随心所欲了些。”
“不过那首歌,你唱得很贴切。你大学读得是声乐吗?”
“我在a大念建筑设计。唱歌其实就是爱好。”蒋琢再一次的因她的赞美而脸红。
“真巧,陆涵誉也学的建筑设计。”舒甄扬了扬眉毛,“陆涵誉是我先生。”
“我知道。”蒋琢不知道她怎么又提起了她的丈夫,说完后怕她问是怎么知道的,又解释道,“他到我们学校做过演讲。”
舒甄笑着说,“没想到你唱歌好听,成绩还这么好。我记得a大的建筑设计分数线很高。”
“还好。”
“还这么谦虚啊。”舒甄回忆起了往事,“那时候陆涵誉也考上了a大,不过我打算去美国读书,他就陪我一起去了。他是很好的人。对了,想给你介绍的音乐人,就是我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那时候我们仨玩得特好。”
她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啊,说多了。”
蒋琢觉得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就离自己更远了。她的二十九年的人生,遇到的众多的人,遇到的众多的事,无一与自己有关,在她庞杂的生活中,他只是一粒细尘。
无关的话:偷情真的很好听!!!
惯犯 7.像春天,万物复苏
停好车后,舒甄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递给蒋琢,“你怎么什么装备也不带啊?也不怕被围观。”
“我也没有这么有名吧……”他弱弱地说完还是带上了。
舒甄看着他露出来的像盛满阳光的眼睛,想将他吃掉的心情又迫切了几分。
饭店叫玫瑰峡,仿照明清古建筑建成,白墙边树木郁郁葱葱,春意盎然。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点点光影洒落在她的脸上,眉目间的情谊更真挚了,蒋琢看得呆了,心按不住地跳动。这简直像一场独具春天气息的静谧的梦。她是梦中人。
“快来呀。”她喊他。
她是熟客,服务员一见她就把她领上二楼。
“这儿的菜都挺辣的。你能吃辣吗?”她的高跟鞋在木楼梯上留下清脆的响声,“我很喜欢吃这的菜,经常和陆涵誉一起来。”
“他明明不吃辣的,还总是陪着我。”
“他太傻了。”
蒋琢无端地感到空气沉闷。
终于到了包厢。推开木门,里面坐着的男人忽然起身热情的抱住舒甄,“天哪。我们太久没见面了。”
“八年了。”舒甄笑着补充道。
男人深情地凝视她,而后亲吻她的脸颊,“我很想你。”
舒甄也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接着对着蒋琢介绍他,“这是leonmorton。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音乐人,他唱歌很好听的,你别嫌弃他。对了,你叫他中文名莫顿就行了。”
蒋琢与他握手,“我是蒋琢。很荣幸能和你合作。”
leonmorton,大名鼎鼎的音乐制作人,年纪轻轻却拿了许多重量级的音乐奖项,他监制的音乐专辑质量高,销量也好。能与他合作,蒋琢真的觉得很荣幸。然而看着他与舒甄久别重逢的欣喜的模样,心底发酵的酸味也难以忽略。
“我点了你最爱吃的菜。”莫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舒甄。
“你居然还记得?”
“什么都记得。”蓝色的眼睛情深似海。
舒甄对着蒋琢说,“你还要点些菜么?”
“不用了。”
“你怎么忽然回国了?”舒甄从大学毕业回国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次回国的消息还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我妈见我年纪大了,非要我回来见个女生,最好赶紧订婚,结婚,生小孩。”莫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和涵誉还好吗?”
“很好。等他有空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吧。”
舒甄不再问他的情感方面的事,她并非迟钝的人,她当然能感觉到莫顿对她的喜欢。事实上,他们曾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疏远就是从她与陆涵誉回国结婚开始的。
他的清澈的蓝色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我不找你你也应该来找我呀。”她转头看向蒋琢,目光终于舍得分一部分给他了,“他唱歌真的特好,你听了也会喜欢的。吃完饭就去排练室吧,我迫不及待要现场听他唱歌了。”
莫顿细细打量蒋琢,“你很关心他?”
“有才华的年轻人当然要多加关心了。”
莫顿的目光仍在他的脸上仔细巡逻,试图找出她的别样的关心的真实理由。
排练室里认真投入音乐的蒋琢更吸引人了,一贯浓重的五官在悲伤的旋律的影响下,也隐隐的柔和起来。真是天生的明星啊,舒甄偷偷的拍下一张他的照片。
听了一会儿,见他们合作默契,舒甄也打算走了。毕竟她是放了舒铎的鸽子偷溜出来的,来自他的未接电话已经有十多个了。
“我先走啦。”
“我送送你。”蒋琢急忙跟着她一起走出了门。
“你好好排练吧。”舒甄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他自从莫顿出现后就处于沉默寡言的状态。心思细腻的年轻男孩,怎么会相信他们只是要好的朋友。
又走了几步,他仿佛再也忍耐不了似的,抓住她的衣袖然后抱住她,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青涩,干净。分明是不道德的偷情,却因为他,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初恋。
像春天,万物复苏。
原来是在计较这个啊,舒甄在心底叹气,敏感忧郁的少年的挣扎的吻,谁又能拒绝。
舒甄笑得极明艳,眉毛弯起的弧度就像一把钩子,她轻轻地吻他的侧脸。
惯犯 8.他想象着她,高潮
蒋琢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凌晨。他不得不承认与莫顿的合作很成功,经他改编的曲子仿佛重生了,重新焕发出光彩。他轻声哼着这首自己写的情歌,当初颇有些无病呻吟的歌词在遇见舒甄后获得了一种真实的悲剧感。
这就是为她而写的歌啊。
与她之间只有两种可能,拥有她而又失去她,或者从未拥有她。
命定的悲剧。
但来自她的春风拂面般的吻,还是让他欢欣雀跃,被蒙住眼似的不管不顾的要靠近她。
他喝水,脱下衣服,洗澡,脑子里全是那两个吻,他一时冲动而有些逾越的吻,她意味不明的回吻。
花洒的水流下他愈发的燥热,他怀疑自己昏了头,居然感到这水声疑似她嘴唇映上自己脸颊的一点细小声音。
热得要命。他将龙头打向冷水,四月底的冷水落下,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他打了冷颤,似乎清醒了点,关掉了水,湿漉漉的走出浴室,等到了客厅,未关的窗户吹来了几缕风,他又打了个颤,才想起回浴室拿起浴巾将自己整个包裹住,他就这样走到了卧室,带着湿意滚上了床。
她的吻,他简直是用放大镜在回忆,她的嘴唇,轻轻的呼吸声,贴近时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还有的那么一点点细小的稍纵即逝的声响,嘴唇触碰皮肤的声音。
他在升起的欲望中不得要领。
蒋琢从没这么难受过,他在床上乱滚了几圈,将手伸向下体,握住勃起的阴茎。
不得要领。
蒋琢想,这又不是自己第一次自慰,为什么如此陌生,像是不曾有过经验。
他的手更快速的抚慰自己的欲望,呼吸急促起来,喘息着呢喃那个人的名字,“舒甄。”
怎么还是不够,怎么还是差了些?
蒋琢停下来,想从笼罩了他的陌生欲望中得到那么几秒的自由,他想到什么似的下床,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点缀了红宝石的项链。
真是个粗心的女人,遗失了这么贵重的物品也不知道。蒋琢握住它,好像是抚摸到了她脖间的皮肤,这么一下他又坠入了那巨大的欲望中。
他一只手握住项链,一只手撸动着阴茎,这次离快感更近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官更涣散,模糊间好像是同舒甄在亲近,自己挨她挨得很近,看得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亲手将这条项链戴在了她脖子上,他不自觉叫出她的名字,“舒甄,舒甄。”
他想象着她,高潮,液体糊了一手。
蒋琢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她还在,柔软的身体靠着他,温柔的注视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欲望被满足后的空虚让他更疲倦了。他望着一手的白浊,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明知道不会有人看见,他还是感到羞耻,意淫一个已婚女人,叫着她的名字高潮,射精,甚至还想射到她的身体上,更甚至是身体里面,子宫里面。他爱她。是看着她偷情就会想既然别人可以,他也可以的卑鄙的嫉妒的不甘心的爱。自爱而起的,不仅有性欲,还有占有欲。
以往的自慰都是无目的的,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这一次是她,因为想到她而起,因为想着她而结束的这么的第一次。手里还攥着她的项链,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抽屉里,便赶紧跑着去洗手了。
洗干净手,蒋琢的脸还是红着,羞耻并没有随着浊液的消失而消失。
惯犯 9.他想完全的拥有她
舒甄吻了蒋琢后,就醉醺醺的,唔,更想喝酒了。
她再度无视舒铎的未接来电,打给了阿诚,“下班了吧?喝酒去呀。”
“嗯,正好有事和你讲。不过你可别又喝多了,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知道,知道。”
黄昏的光照下,拥挤而响彻着鸣笛声的街道,从写字楼匆忙散去的上班族和坚硬的高楼,都显得疲倦。舒甄漫不经心的开车,视线从街边流过,她的一向空荡荡的心好像有某处被填满了,有了某种希翼,难道是过不久可以同那个男孩睡觉?她笑了笑,又直觉不是,她可能在期待别的,说出来会惹人笑的某种东西吧。是啊,她自己想到也笑了。
在常去的酒吧里,阿诚一眼就看到了舒甄和她脸上古怪的笑容,“你笑什么呢?”
“笑自己。”
“嗯?”
“不说了,是说不清楚的复杂事情。”
“那我来说,”阿诚抿了一口威士忌,“有个剧本我看了,很好,嗯,曾河你知道吧?就前年拿了编剧新人奖的那个,这本是她今年写的,确实好,你拍不拍?”
“啊,拍电影太累了。”
“就知道你懒,”阿诚翻了个白眼,“人家很想和你合作,前几天一起吃饭,一直夸你那部《入夜》。”
“打住,打住,几百年的事了还提。”舒甄疯狂摆手,求放过。
可一提《入夜》,尤其是看到好友一副羞赧的样子,阿诚自然就提了沉姜,“还惦记他?求而不得果然……”
“我真是,天地良心,我早忘了,一小屁孩而已,是你先讲的好伐?”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喝酒上脸!”
阿诚不揭她的旧情事了,严肃起来,“真不拍电影了?”
舒甄一时无言。在电影学院念书的日子和自己第一次正儿八经拍电影的日子都在脑子里打转,她叹了口气,“我现在这状态,拍也拍不好。”
“你先看剧本吧。”
阿诚看了看一脸酡红还在自己怀里乱拱的女人,发誓再信她的什么“小酌一杯”的鬼话就是傻逼,不管如何还是任命的打电话给陆涵誉,“喂?你老婆又醉了,过来接人。”
“嗯,马上。”
“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陆涵誉察觉到舒甄醉酒的次数在增加,她在起变化,有一次她对着杂志封面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扬起唇角,有一次她请了另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吃饭,有一次她特地将自己搜罗来的原版电影海报送给了又一个男人。这些事情她做得坦然,并不避讳自己,但她看向那些男人时的柔和的面部表情,总让他想到刚开始恋爱时她面对自己的表情,这中间的某种相似性让他嫉妒和不安。他想完全的拥有她。
陆涵誉接过喝得迷迷糊糊的舒甄,仔细端详她的脸,红色从眼尾蔓延至下巴,眯着眼的她在红的映照下还保有天真,一种引人犯罪的纯洁,他吻她,吸咬水润饱满的嘴唇,舔弄舌头,他的心跳的快极了,在奏让人焦虑的乐曲。
陆涵誉搂抱着她,将她轻轻的放进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她无意识的歪向他的一侧,舌头微微的舔了舔唇角。他又受不了了,她的嘴唇上还有他俩接吻时的口水,反着光,他靠近她,心还在快速的跳,他甚至怀疑会吵醒她,他伸出舌头舔她的下唇,又含弄上唇,整齐的牙齿也不想放过,也要尝试舔弄,好了,她的嘴唇已经轻微的肿起来,像危险而艳丽的食人花。
陆涵誉想,为什么不能只亲他一个人呢,为什么不能只看他一个人呢,为什么不能只爱他一个人呢。
他模糊的意识到自己正在缓慢的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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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沉迷看黄文不可自拔,自己搞的黄色真的没啥意思(前几天还坚信自己可以写完……)
惯犯 10.叫姐姐,就给你
陆涵誉抱着她回家,她似乎清醒了些,睁开眼睛,朝他怀里拱了拱,“涵誉,涵誉……”
舒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头香味,有一种旧日的温暖,她一时间感到错乱,好像日子还未过去,他们都才二十出头,年轻,沐浴在生命力旺盛的永不结束的爱意中。
舒甄呓语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侧躺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拂过他的脖子带来阵阵瘙痒,她心里想着要自己起来走,但手却搂得更紧了。只有靠得更近,旧日时光就不会逝去。
“甄甄,”陆涵誉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手也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孩子,“睡吧,睡吧。”
她向自己索取更进一步的亲密时的有点稚气的表情,让陆涵誉泛起了蜜,那些不甘和嫉妒就轻而易举的被她的小动作给抚平了。陆涵誉苦笑,不管过去多少年,她总是不经意的打动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在苦海里找出一丁点的甜。
打开房门,宽阔的客厅在夜色下显得冷清,昂贵精致的家具只是一团团的黑色阴影。陆涵誉蹑手蹑脚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再脱下她的高跟鞋,又拿来一个靠枕,让她躺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些日子没有这样静谧的没有他人的同她相处了,他仔细的看着她,在心里又一次描摹她的映像,此前已有万万次,不过又增添了落寞的一笔。
舒甄反复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打转,她迷路了似的睁开眼睛用彷徨的目光看着他,“涵誉?”
“嗯。”
舒甄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涵誉,几点了?”
“快凌晨了。”
“开灯吧,好暗。”她的声音有罕见的脆弱。
“好。”他开了客厅的筒灯,暖黄,不刺眼,家具的轮廓显现出来,换上了不易接近的面孔。
陆涵誉不知道怎么了,看这些家具愈发不顺眼,想将它们全部挪走,有多远扔多远。又想到数次有杂志或电视台来家里采访,摄像机一一经过这些意大利真皮沙发,手工羊绒地毯,墙壁的抽象派画作,甚至连角落的木头脚踏也不放过,连问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采访者都乐于将他们塑造成典型的恩爱且有品味的上流社会夫妻。这些漂亮的表象之下的真实境况让他感到烦闷。
“怎么了?”她看出他眉间的闷,握着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陆涵誉一时未察觉就被扯下去倒在她身上了,四目相对,她娇滴滴的问,“怎么了嘛?”
“醒了?”他不答反问。
舒甄把他按在沙发上,猛地一个翻身就坐在他身上,“没。还有一点点醉。”
陆涵誉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硬了。
“硬了。”她笃定的说,一边说还一边扭动着身体,脸还是一片红,妩媚勾人,“我还没做什么呢,就硬了?”
舒甄摸了摸他的耳朵,忍不住笑,“你没喝酒,怎么也脸红起来?”
陆涵誉真是老样子,看着冷清不近人情,实际上又憨又傻,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躲起来生气也不同她说,偏偏又禁不起撩拨,光是凑得近些说话,动手摸他的耳朵之类的,他就红了脸,白嫩的皮肤上慢慢染了一层粉红,让舒甄更想挑逗他了。刚谈恋爱也是,容易吃醋容易生闷气,舒甄在这些时候就做出一副妖精的样子调戏他,看着他红脸,鸡巴也硬起来了,他就用带着欲望又可怜的目光看她,她每回都要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还瞎生气吗?求我,就帮你。”
陆涵誉当然不理她,他还在生气,目光中委屈更甚,只是不再看她了。
舒甄就笑嘻嘻地摸他,并不介意他的沉默,怎么说,自己作出来的还是自己解决吧,免得憋坏了。
陆涵誉哑着嗓子叫了几声。
舒甄俯下身吻他的喉结,而后又舔弄了几下,听着他的呻吟渐大,她心思又活络起来,“叫姐姐,就给你。”
其实舒甄和陆涵誉同年,只比他大了一个月,但就是仗着这区区一个月,她也经常使坏让他叫姐姐。
“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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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真,我有时候觉得吐槽黄文比黄文更好看。看到有人吐槽有些作者给主角起名字的时间是思考建立角色人设时间的8倍,我惊了,这他妈不就是我吗!
惯犯 11.还有更爽的
柔和的灯光把室内蒙上了一层暖黄的纱,两人间的依偎低语也被光搅弄地浓稠,像即将融化的固体黄油,甜腻的欲望。
又像回到了过去的日子,有那么几年的时间,他们是放肆的,纵欲的,总是干着什么正经事又没有理由的滚到一起,抚摸着对方,呼吸急促,做爱。有时候他还插在她的身体里面,眼睛里的渴望慢慢的将那些别的她从来不懂也不曾在乎的情绪掩藏掉,就像他们用性在掩藏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此刻,陆涵誉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开始演变为单纯的性欲,他渴望她。他心底深处响起一个声音,不,不止这些,还想要的更多,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时间,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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