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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博尔赫叁
“没有,”萧升重新发动车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折回来捏他耳垂,“我说了不再见了。”
“那你到底喜欢过他没有?他很漂亮,又那么主动,我不信你没动心。”
“这你不能冤枉我,”萧升说,“我真的不喜欢,喜欢我能跟他说那些扎耳朵的话吗?”
孟以冬扒开他的手坐直了回去,“你跟我也说扎耳朵的话。”
萧升仓皇的瞥了他一眼,“嗨,哥那是被你给急的。”
“急什么?急我套路你,还是急我喜欢男人……”
“...”萧升嘴里卡壳,过了许久,车子拐弯进了小区,往地下车库去,他才问,“你没怕过么?”
孟以冬说没有,说打小,从有了情感意识就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这么些年他没跟谁说过,也没必要说,就像之前吵架,他问萧升是不是非得在胸口挂个牌子一样,这种事非要跟谁说明的样子,太傻了。
不知道萧升能不能理解,他也没多说,只是从电梯出来,萧升开门的时候,孟以冬在身后轻声问了一句,“哥,你呢?还在怕么?”
拧钥匙的手停了下,随后又打开门, 孟以冬跟着他进去,在他开灯前摁住了他的手,黑暗中,孟以冬钻进了萧升和墙之间狭窄的缝隙里,他抱住萧升的腰,凑过去在他嘴角啄吻了一下,“哥,你要是不怕了,就好好亲我一次。”
萧升察觉自己体内有电流穿过,他总觉得孟以冬是谁给他下的蛊,这蛊威力巨大,让他每一次钻心刺骨的警告自己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都变成了无用功,甚至还有反作用力,打在他心口,连带小腹烧起一阵烈火。
他后来想,那天就是很想见孟以冬,至于见了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但对于某一刻的来临,他似乎期待已久。
孟以冬被他吻上来的时候,诧异了一下,他是没想到萧升真的会亲过来。
萧升将他抵在墙上,一手缠到他身后握住他后颈,另一手握着他的腰,舌尖痴缠,萧升连呼吸都灼热起来。
“额,哥……”
“冬冬,”萧升吮着他脖颈,嘴里一遍遍的叫他,“冬冬,冬冬……”
“哥…”孟以冬攀着他肩膀,身体被他蹂躏的发疼,“轻点。”
萧升卸下力气,突然停了下来,他手指抚过孟以冬的嘴唇,问他,“真让哥碰了你,会不会后悔?”
孟以冬怔了怔,随后凑上去,小猫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我不是一直在等你么。”
萧升还是会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喝醉了,他在半梦半醒间碰到了孟以冬的手背,他没醒来,眼前却全是孟以冬,这几年下来,孟以冬在他眼皮子底下逐渐长大,出落成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长大后的孟以冬仍旧不黏人,但不知怎么,却在他心里拴了根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总会想起孟以冬的身体,洗完澡出来挂着水珠的后背,湿答答的头发,红润的嘴唇,还有贴到身后时从浴室里带出来湿热的气息,萧升这不是第一次意乱情迷了,孟以冬在身边安静的睡着,他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涌动,撑开了他的思绪,让他什么都来不及想的时候翻身压了上去……
“哥,亲我。”
孟以冬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屋里灯依旧没开,萧升半蹲下身子握住他大腿把人抱了起来,不像one night或是久别重逢,萧升知道今晚会很绵长,他知道情欲盛袭,他也不能伤了他的宝贝。
孟以冬感觉到他的鼻息,像画家拿了笔,笔尖在画板上游走的感觉,从他耳边到了嘴角,蜻蜓点水却密密麻麻的啄吻着他。
“哥,”孟以冬抱着他脖子,与他呼吸交缠,“不公平……”
“什么?”萧升亲他下巴,又到了嘴边。
他总是不好好接吻,孟以冬顺着他的吻仰起头,让他亲自己的喉结,“你上过林黎了,我只有你。”
“我没上他,”萧升说话时嗓子沙哑了,他走到沙发边把人放了上去,“我没进去,那天只是试试,”萧升说,“我想试试,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面对……这种事。”
“结果呢……”
“结果……我满脑子都是你,做不下去。”
孟以冬平躺在他身下,他心里有一阵喜不自胜,他扶着萧升肩膀,将腿敞开了些,萧升察觉到,亲吻从他颈间游走回来,重新吻住他的嘴唇,孟以冬的回应来的也快,舌尖搅在一起,房间安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后来越吻越深,萧升的手钻进他衣摆握住了他的腰,他的腰盈盈一握,轻微的扭动,蹭在他火热之上,“冬冬……”
“嗯。”孟以冬收回手,解了衬衣纽扣,又听见萧升叫他,“孟以冬……”
“我在。”
衣裳在萧升逐渐的急切下褪了个干净,两人赤裸交缠,沙发狭窄,萧升起身把人抱在了腿上,孟以冬跨坐在他腿根,被他的坚硬抵住小腹,他又往前挪了一寸,再无缝隙。
萧升贪恋手心的触感,抚摸他的身体,从后腰到后颈,从肩膀到小腹,最后停在了孟以冬身下的东西上,他握在手里小幅度的动了动,孟以冬低喘了一声,扑过去吻他,那会儿气氛升温,萧升手里的动作加快,少时,萧升将他翻了个身,重新倒下去压在他后背上,“疼就叫我。”
“嗯……”他那根粗硬的发烫的东西抵着他后庭,厮磨了一阵,尝试进了半寸,孟以冬抓着沙发边缘的手猛地收紧,禁不住的叫他,萧升却是没办法再停下来了,他抓住他的手腕,腰身挺进,全然送了进去。
适应的时间不长,孟以冬一条腿落了地,萧升耸动的频率加快,孟以冬喉间连绵不断的声音让他好几次险些失控,“冬冬,叫我……”
“哥,”孟以冬呼吸急促,叫他时迷乱又深情,“哥我好爱你。”
“宝宝,”萧升意外的新给了他一个称呼,他说,“宝宝,叫我名字。”
“萧升……”孟以冬抬起身子回头与他接吻,感受着他激烈的冲撞,又一遍遍叫他,“萧升,萧升……”
萧升在他的催迷下射了,射在他体内,那大概是情欲左右下的精神错乱,孟以冬感觉小腹胀得厉害,他很难平复,被萧升抱在怀里抚慰,萧升说了抱歉,还说下一次一定做安全措施。
孟以冬笑,翻身缩进他颈窝子里,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第29章 你是怕我还是怕疼
萧升接到派出所电话那会儿炉子上还炖着排骨,蒋春云来电话说他大姨难得念叨想喝点汤,萧升便起了个早去市场买了排骨,折腾到十点多,孟以冬也睡醒起了床,进了厨房靠在萧升背上问,“谁打电话?”
“周远扬出事了,”萧升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而后回过身送到了孟以冬嘴边,“尝尝。”
孟以冬喝进去,觉着淡,“加点盐,远扬哥出事是什么意思?”
“昨儿把客户揍了,”萧升说,“还在派出所扣着。”
“那你不赶紧去?”
“我通知邢宗明了,”萧升加了半勺盐,又搅了搅,再尝了一口,说,“可以了,去洗洗脸,待会儿我们去医院。”
“……”孟以冬胳膊缠着他腰身,不肯动,“哥,你昨天叫我什么来着?”
“叫……什么?”
孟以冬嘴唇蹭到他后颈,含着嘴里温热的气息伸出舌尖舔了舔,“你仔细回忆一下。”
萧升放下勺子,回过身跟他接吻,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叫了声,“宝宝。”
“怎么着,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改为畜生了是吗?成天新闻上爱护祖国爱护花骨朵儿,爱护个屁你们!”
“这位同志,麻烦说话注意点,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能乱下定论不是吗?”黑色制服没戴警帽,左手端着茶杯一副片儿警不是警,而是隔壁小区看门保安的模样,看的周远扬火气更大了。
“我说警察先生,”西装散开,白衬衣八颗扣子七颗没扣,领扣留了个毛线头子,扣子不知所踪,他指着不远处躺着的男人,“事情没弄清楚,意思就是缺证据呗,那这样,我现在脱裤子撅着腚趴他面前,您就看他干不干我,是这样吧?”
“嘿,”警察也来了脾气,“好赖话不会听是吧?谁要看你们这档子破事儿?我是说等这家伙酒醒了,我们问问清楚,要是昨儿夜里他真那什么你了,我们一定按规定处罚,但要是没有,那你也不能冤枉人啊!”
这话说的周远扬更是火大,“您这身警服在批发市场买的吧?办案有您这么办的?他妈的这孙子猥亵我,您要等他酒醒了问他有没有猥亵我,您说说您到底把谁当傻子了?!”
“你不也喝酒了吗,”那警察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我看你这样儿酒也没醒,昨儿个打架来所里,你可死活没说是被他给怎么了,我不等他酒醒再盘问,我听你们俩个醉鬼在这跟我瞎白话吗!”
周远扬拳头又痒了,要不是这厮披着这身羊皮,他真要忍不住扑上去揍他个爹妈不认,再看一眼他那客户,还迷糊着呢,泄了气,他一屁股坐了回去,“我朋友什么时候来?”
“快了,等着吧。”
邢宗明来的时候门口先有一阵骚动,一警帽儿站起来忘了眼玻璃门外,说,“哟,这车不错。”
再是另一个警帽儿说,“嗬,这身段儿…”
最后是周远扬,他坐那位置看不到外边,玻璃门一开一合,一个西装革履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警察同志,我是周远扬周先生的律师。”
周远扬就这么被放了,那男人被扣下,‘他的律师’正在里头交涉,身后的大门关上,一抬头,邢宗明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走火 第21节
“怎么感谢我?”
周远扬走到他面前朝他伸手,“给我根烟。”
“我不抽烟。”邢宗明说。
“给我买!”撂下这话他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邢宗明挑眉无奈,绕过车屁股上了车。
车子从派出所开出去,一路越发偏离方向,周远扬扣好衣服,忘了眼窗外,“送我回家。”
“正要回家。”
“回我家!”
“你不能对我发火,我救了你。”
“你明明是来看我笑话的,”周远扬偃旗息鼓的瘫了下去,“好玩儿吗,看我这样。”
邢宗明似有若无的点头,方向盘转了一半,车子驶进了一条车辆鲜少的路上,周远扬偏过头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里。
“干嘛不叫我啊?”他直起身子,邢宗明却没回应,等他看过去,车门啪嗒一声落了锁,周远扬狐疑的扫视了一周,问他,“不下车吗?”
“两个选择,”邢宗明看向他,“一,现在亲我一口,我让你下车。”
“我选二。”周远扬想都没想。
“行,”邢宗明含着笑,正要伸手去解锁,被周远扬眼疾手快摁住了,问,“二是什么?”
“跟我上楼,”邢宗明说,“跟我上床。”
“我选三!”周远扬头上蹿出火星子来,“放我下车!”
“你跑不了,你知道的,没有其他选项,就这两个,选吧。”
“邢宗明,你到底要干嘛,”周远扬烦躁不安,无奈至极时剑走偏锋,抓着他胳膊晃了晃,“你丫以前不是说不为难我吗?”
“我问过萧升,他要是没胆子跟孟以冬在一起,我能不能去追孟以冬。”
周远扬石化,好半天才眨了眨眼,“萧,萧升追谁?”
“你听懂了,”邢宗明接着说,“可他不让,孟以冬是他的,我抢不走,那就回到你这里,从你大学毕业到现在,我等了很久,是时候给我个答案了。”
“你今天接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半路决定的,我抓到你不容易。”
周远扬工作出差时间占了大半,即使不出差,他也不会乖乖呆在同一个地方,据他自己的经验,在同一个地方呆到超过一个小时,方圆几十米内一定会嗅到邢宗明的味道……
可是这么些年,他早已经躲习惯了。
“邢宗明……”周远扬平静下来,“你不能逼我。”
“远扬,是你在逼我,你一直在逼我。”
周远扬没法忘记,从第一次认识邢宗明到现在,这人虽然时常像个魔鬼,但总能在紧要的关头变成天使,他从来不插手他的生活和工作,却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工作和生活里潜藏着。
若是非要一件件事情列出来,邢宗明说是他周远扬在逼他,也并不是在胡诹。
周远扬心里踅摸了半晌,觉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邢宗明……你,要,要不还是去追孟以冬吧……”
邢宗明听进耳朵里,给车门解了锁,下车关门前冲里头说了声,“下车。”
周远扬下去,刚站稳就被邢宗明扛到了肩上,他挣扎起来,“邢宗明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邢宗明没说话,进了电梯,一路上楼,回到家里,把人带回了卧室,周远扬身子砸到床上的时候才知道后悔,“不不不邢宗明,我收回,你可以不去追孟以冬,那我让你追孟以冬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你的感情放到别人身上,这样在我这也不算是浪费,你知道吧?”
邢宗明褪了上衣,开始解裤扣,他就站在床尾,目光落在周远扬身上,明明是在脱衣服却完全像一个整装待发极具仪式感的绅士正要品尝他昂贵的午餐,周远扬有些怕了,缩回床头,抱着他的枕头警惕的望着他,“邢宗明你别这样,我有点怕……”
邢宗明一条腿跪到床尾,朝他爬去,他要躲,又扯住他脚踝拉了回来,最后覆盖在他身上,“你怕我还是怕疼?”
孟以冬在病房外打了个喷嚏,萧升开门出来,探了下他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孟以冬跟着他在走廊椅子上坐下,凑到他耳边说,“听说那种事儿会让人免疫力下降。”
萧升耳根子渐红,又听见他说,“别人家哥哥做完会亲自给洗澡的,你没有……”
“我…”
孟以冬直起身子,“下次注意。”
蒋春云这时也出来了,寻了一周瞧见这二人,“两位爷,你们爸爸打电话来了,接一下。”
“哦,”萧升伸了手,接过电话,“老头儿,咋了?”
萧全钧那头哦了一声,“冬冬呢?”
“我不是你儿子啊?”
“不是,我这有个姑娘,找冬冬的。”
萧升拿下手机,转过头,“宝宝,有姑娘找你。”
孟以冬也是一阵莫名,接过来放到耳边,“谁呀爸?”
“冬冬啊,你等等,你直接跟他说吧,”那头窸窣一阵,手机似乎被接了过去,不时,一个不厚不薄的女声传了过来,她说,“孟以冬,我是姜珩。”
第30章 醋坛子翻了
孟以冬去接姜珩是第二天下午,她买了机票赶过来,萧升那会儿被康雪的助理一连好几个电话催去了咨询中心,邢宗明也在,萧升进门看见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还假意四处找了找,说,“周远扬没来啊?”
邢宗明喝着他送给康雪的茶,“他来不了。”
“怎么,”萧升在他旁边坐下,“又跑了?”
“没有,在我家里,”邢宗明这时朝坐在办公桌里的康雪看去,“做.爱之后也会有创伤后遗症吗?”
康雪干咳了一声,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办公室更像一个地下色情场所,“你少说两句。”
“……”萧升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喂进嘴里,才说,“你也太着急了……”
“盛通召我回美国,再过两个月。”
“你不是放养的吗?”
“两个月后就不是了,”邢宗明说,“我要带他过去。”
“嚯,”萧升笑了,许是觉得这事儿大概跟地球会爆炸一样,“那您加油。”
邢宗明等他笑完,又说,“他答应了。”
“……”看来地球真的会爆炸,萧升想。
康雪收拾了手里的文件,在萧升嘴还没合拢的时候叫了他一声,“过来坐。”
萧升起身,一边不可思议一边吞下了好奇,他总不能当着康雪的面问他,你是怎么把周远扬那头倔驴说服的,就靠做.爱吗?怎么做的?我也学学。
邢宗明没坐多久就走了,康雪给萧升制定的心理疗程过了一大半,今天是最后一次催眠,但是失败了,萧升无法进入状态,他手撑着脑袋趴在桌上,“如果我不是他哥呢?”
“为什么这么假设?”
“……如果我不是他哥,他会依赖我,会让我欺负么?”
“萧升,你不是想多,是想歪了,”康雪收回摆在他面前的记录册,“你认为孟以冬是因为你是他哥哥,所以你做什么他才都会顺着你?”
萧升未置与否,他看着康雪,好一会儿,“来了个姑娘,他去接了。”
姜珩还是姜珩,头发束在脑后,学生气散去,浑身上下透着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孟以冬提了杯热奶茶,北京的天是越来越冷了,但她从哈尔滨过来,大约还能适应。
“你还在长个子吗?”姜珩手一手揣在卫衣兜里,另一手接过热乎乎的奶茶,说话时行李箱被孟以冬朝另一边滑了过去。
“应该不长了,”孟以冬说,“先回家还是先去见大姨?”
“去医院吧。”
姜珩告诉他,她去蒋秋燕家里好几趟,家里没人,邻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回高中问当年的老师要了他的地址,再顺着找过去,开门的是萧全钧。
有些事连孟以冬也一直不知道,比如高三的时候,大姨悄悄给姜珩送过好几次饭,再比如,高考完直至今年年初,每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姜珩会去一次大姨家,陪她说说话,那是她们的秘密,两个孤独的陌生人聚在一个空寂的房子里,互相取暖。
孟以冬在电话里跟她说大姨病了,骨髓异常增生综合症,等同于白血病前期,姜珩匆匆挂了电话买了机票过来,孟以冬便径直把她带去了医院,病房门打开,一站一躺,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感觉姜珩嘴里险些要叫出一声“妈”来。
“你怎么来了!”蒋秋燕撑着身子坐起来,刹那间眼眶通红,姜珩朝她扑过去,抱着她什么话都不肯说。
蒋春云跟孟以冬使了眼色,两人退出病房,门关严实了她才问,“这哪里来的姑娘?”
“高中,同学…”
“什么同学,你大姨怎么认识的?”
“妈,你别问了,就是大姨偶然认识的,其他我也不了解,回头你问大姨吧。”孟以冬朝里看了一眼,又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姜珩跟学校请了很久的假,她要留在北京照顾蒋秋燕,甭管谁劝一概听不进去,转身还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小公寓,把蒋春云带去安顿一番,说她要跟蒋春云轮着照顾,租公寓是为了方便另一个人休息,萧升赶到医院的时候,叉着腰站在病房里几度要发火都被孟以冬拦了下去,又半推半哄的才把人带回了家。
“她跟这添什么乱?”萧升进门就说,“人生地不熟的,谁照顾谁啊?”
“哥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孟以冬脱了外衣去倒水,回来时萧升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让他坐在他腿上,而后质问,“什么姑娘,来替你尽孝了是吗?”
“……”孟以冬望着他眼睛嗯了一声,“不行么?”
“不行,她是谁啊她?我们家的事要她来干什么?”
“大姨喜欢她,跟喜欢我是一样的。”
“你在替她说话?”萧升扼紧了他的腰,“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胡搅蛮缠……”孟以冬如此评价,又软乎乎的趴到他肩头,“哥你能不能改改你这醋坛子性格?”
“什么醋坛子?我在说正经事!”
“不是醋坛子?以前你怎么对琛哥的?他车子可走过保险的。”
萧升思绪被他牵着走,再回来的时候,孟以冬正在咬他耳朵,咬的他心里痒,他抱着人站起来往卧室里去,拿脚后跟关上门,把人放在了床上再压上去,“我是醋坛子,我承认,”他说,“宝宝,陈年老醋,碰翻了是要出大事的。”
“康雪今天说什么了?”孟以冬被他鼻尖蹭的发痒,动了动,接受他的亲吻。
“说疗程快结束了,疏导而已,我本来也没太大的问题……”
萧升尾音未了,渐渐停下来,刚才险些没反应过来,他伸手抚开孟以冬额前的头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第一次去我就知道了,”孟以冬说,“谁叫你带了个小喇叭,冯淇是能憋住事儿的么?”
萧升气恼又觉坦然,“算了,你知道了也好。”
“她让我多碰碰你来着,”孟以冬说,“可是大姨那儿让我没办法专注的做这件事,倒是哥,进步得很快。”




走火 第22节
萧升重新亲他,眼睛,鼻尖,脸颊还有嘴唇,亲着亲着被孟以冬咬住了下巴,他吃痛了一声,“你干嘛……”
“叫你乱吃醋发火……”
萧升无奈的笑,手摸到他后腰,来回抚了抚,“乖,松开。”
“不要。”
“不要?”话说完,萧升也不管,手握着他裤腰将裤子褪了下去,另一手抵着他后背让他身子拱起来贴在自己胸口,下了最后通牒说,“不许求饶。”
孟以冬没想到萧升前天晚上说的“下一次”会来得这么快,他在萧升手里像个橡皮泥,被他捏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这时候姜珩什么的,都得避开,洪水卸闸,一发不可收拾,孟以冬想起来又觉得好笑,这人,以前是逼着自己不碰,现在呢,恨不能将他嚼碎了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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