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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博尔赫叁
衬衣下摆虚掩着孟以冬要紧的位置,让萧升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极大的刺激,他便故意不脱他的上衣,隔着层衣物亲他的身体,舌尖带着唾液沾湿了那块布,他从他胸口抬起头叫他宝宝,说,“不许跟姜珩走得太近。”
孟以冬应下,抓着他耳朵要他起来,萧升便到了他眼前,他隔着几公分看着他,手却不安分的摸到了孟以冬硬着的地方,一边抚慰,一边观察他的神情。
孟以冬被他的手法弄的很难受,想射又射不出,只好拼命往他怀里钻,但那会儿萧升从他身上下来,在身后搂着他,手还在他身下来回撸动,孟以冬躬着身子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
“哥,额……”
“射出来,”萧升把他摁在怀里吻他侧颈,说,“射在我手里。”
少时,孟以冬在他干燥的手心的促使下真的射了,浊液堆积在萧升的手心,他就着这个姿势和孟以冬重新接吻,情潮过后孟以冬累的大口呼吸着,很难坚持太久,他瘫倒在萧升臂弯里,抓着他的腰糯糯的问,“你怎么办……”
萧升没回话,拿着他精液的手收回,握住自己早已硬的发胀的东西,涂抹了完全,而后摸到孟以冬的屁股,沿着臀缝伸了根手指进去,感觉到他紧致的时候他才说,“放松,宝宝,让我进去。”
孟以冬觉得他无师自通,又猜想他可能是偷偷在哪学了些技术,他想起刚发觉自己喜欢萧升的时候,准确来说,是发觉自己对萧升产生情欲的时候,他也看过一些男人间的片子,但那些枯燥又乏味,他一眼看过,记的不多,反倒是现在,被萧升牵引着往深处走时,他不得不认定自己这具身子就是为萧升量身定做的。
萧升的扩张做的缓慢而细致,他衔住孟以冬衬衣领子,将他衣服脱了一半挂在手臂上,而后耐心十足的用味蕾品尝他的身体。
“哥,不弄了行么……”孟以冬抓着他胳膊求他。
“说了不许求饶,”萧升手指进了两根,水渍声响起,萧升打算正面进去,放平了他的身子,躬起他一条腿,将那根东西抵住他穴口喂了进去,湿热又紧致,整根没入后,萧升舒服的低喘了一声,“宝宝,”他舌尖探进孟以冬牙关里,唾液交换,喉结蠕动,像吸血鬼的行径,他说,“乖宝宝,今天我给你洗澡。”
孟以冬将腿挂到他后腰上,萧升的撞击加速,耳朵里听着孟以冬时而迷乱难耐、时而痛快淋漓的喘叫,在他身体里狠狠深入一番后才射了出来……
孟以冬身子发烫,之后又软弱无骨的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番,夜深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
萧升没有食言,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他调好水温把人放进了浴缸,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他把孟以冬抱在身前,让他仰躺在自己肩上,浴室里雾气蒙蒙,孟以冬的身上泛红,还有几处他的吻痕,他疲惫的闭着眼假寐,好久才说,“我突然不想你走了……”
孟以冬更是没力气,萧升的手搭在他胸口,又慢慢挪上去,将湿漉漉的食指探进了他嘴里,孟以冬含着,吮了吮,舌尖绕着他手指舔舐,“那我不走。”
“我也跟你过去吧,”萧升直起脖子,又低下头,拿出他嘴里的手指捏住他下颚,跟他很深很深的接了个吻,停下来时问他,“好不好?”
孟以冬满足又乖巧的点头,他来不及想萧升为什么要在这句话里加个‘也’字,水温过于催眠,他窝进了他颈窝里,昏沉睡去。
第31章 是在谈恋爱吗?
气温又降了几度,房子里有暖气,外头是可以呵出可见气体的程度,孟以冬睡醒,看见萧升在衣柜里翻找什么,他没出声,望着他的背影,安静的等他翻完。
萧升翻出来一件毛衣,捧到鼻前嗅了嗅,而后回过头,“醒了?”
“嗯……”孟以冬动了下,昨晚做的太狠,后面还有些不舒服,萧升拿着毛衣走过来,扑到他身上,亲昵道,“降温了,多穿件衣服。”
孟以冬伸出手摸了摸他手里的衣服,“这件穿不下了……”
“怎么会,这件宽松的。”萧升将衣服拿开,亲他的脸,问,“还睡么?”
孟以冬揉了揉眼睛,摇头,“我得去学校了。”
“行,”话虽如此,他却没动,压在他身上看着他,像是在端详什么少见的物件儿,“今天课满吗?”
“我哪天课不满?已经落了很多课了……”
“我送你去,晚上等我去接,这些天就不要往医院跑了,我会去的。”
“哥,”孟以冬想起姜珩来,“你不能对别人乱发脾气。”
萧升又亲他,上瘾似的,随后嘀咕了一声,“我尽量。”
出门前,孟以冬被萧升摁在怀里穿上了那件毛衣,他不舒服的直抻脖子,萧升装了绒被,还有萧全钧给蒋家姐妹寄来的过冬衣物,放上车后把车子从车位挪了出来,等孟以冬上车他才说,
“我看这天儿过几天得下雪,是该去商场逛逛了。”
孟以冬连连点头,扯着毛衣衣领,“是该给我买新衣服了。”
萧升听了,笑着把车子开走了。
下午,老陈从现场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接到准确通知,今年过完年他们就得启程去香港,项目周期最少三个月,最多半年,萧升想,按最长的算,等他回来,跟孟以冬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个月,他有些烦躁,邢宗明的话也还犹在耳边,年后邢宗明会带着周远扬去美国,这样看来,2018年似乎注定是一个四分五散的,很难过的年份。
“学校马上放寒假了,你怎么打算?”老陈泡了茶回来路过他桌子时这么问。
“我看您呗,”萧升说,“您要是没安排我放假就回家。”
“双子楼已经收尾了,你手上现在做的也都是年后的,你可以好好放个假。”
“真给我放假啊?”萧升有些狐疑地问。
“不然呢,我老头子跟你这开玩笑吗?”老陈撇了浮沫,咪了一口茶水,“你把家里照顾好,什么事年后再说。”
萧升难掩的开心,张开怀抱起身,“陈老师,你真好。”
老陈伸手比了个‘打住’,“少来这套,赶紧干活儿。”
冯淇朋友圈里发了跟刘琛泡温泉的照片,肤白貌美,倚在刘琛怀里,笑得很开心,看起来的确是蜜里调油,孟以冬从朋友圈退出来,给冯淇回了个消息,说:吵一次架度一次蜜月,算盘打得真响。
冯淇发了个傲娇的表情过来:刘琛说我有这方面天分。
孟以冬好笑,发了串省略号过去,没多久,冯淇问:你跟萧升怎么样了?
孟以冬看着这句问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回答已经睡过了?还是回答萧升叫了他宝宝?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得很快,即使这就是他预谋已久而期待到的结果,他也还没有想出一个正式的词语来形容他跟萧升‘怎么样了’这件事。
思来想去,孟以冬打了三个字出来:不知道。
冯淇的消息再回过来的时候姜珩正巧打来了电话,他跟实验室的同学颔首说了抱歉,出来后才摁了接听。
那头说,“我在你学校附近,你有空吗?”
孟以冬回头看了眼实验室,“这节课马上结
束了,你发位置我。”
“好。”
姜珩想给蒋秋燕买几顶假发和帽子,刚好今天休息,便自己跑出来了,孟以冬在奶茶店外面看到的她,进去后她递过来一杯奶茶,“上次你接我也是买的这种。”
孟以冬接过来,没急着喝,他本来就不爱喝甜的,又听见她说,“阿姨头发掉得越来越厉害了,早上她在洗手间抓了好大一把头发下来。”
“我知道,”病情和化疗,头发是留不住的,孟以冬突然想问她点什么,比如,她为什么这么上心,话到嘴边,他换成了,“我们去逛逛吧。”
姜珩说好,两人拿着喝的出门,从扶梯上去,一家家的店面找假发和帽子,先到了帽子店,各种样式的琳琅满目,店员迎上来问,“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可以试。”
姜珩挑了个带耳朵的毛线帽,“这个可爱,戴着心情好。”
“行啊,买一个,你挑的大姨一定喜欢。”
姜珩将手里的帽子递给孟以冬又拿了顶米色的布帽,戴在自己头上朝镜子里打量,“这个也好,像要去度假!”
“可以,这个也买。”
店员跟在后头,笑了笑,“真羡慕二位,甜甜蜜蜜的。”
孟以冬还没开口,姜珩便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同学。”
店员没说什么,看那表情大约是觉着小姑娘害羞了,姜珩无意多解释,带着孟以冬到了另一排货架,边挑边说,“你没谈恋爱么?”
又是这种问题,孟以冬抿着嘴叹气,今天好像跟感情的问题过不去了,姜珩这时接着说,“你永远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你很了解我?”
“没有,只不过记忆里是这样,”姜珩说,“我跟阿姨联系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后来毕业了也没见过,现在我来北京照顾阿姨,你看起来比你哥要淡定很多。”
“我哥对外人都有些冲,谅解一下。”
姜珩扬眉点头,“我谅解,等阿姨好起来我会回哈尔滨的。”
“姜珩……”孟以冬停下来,决定还是问问,“你家里不说你么?”
“哈……”姜珩粲然的笑,“忍不住问啦?”
孟以冬默认,听见她说,“我很早就从家里出来了,高考前一两个月吧,我后妈怀孕,说家里有晦气的东西,对胎儿不好,本来也是在学校住宿,高考完我去麦当劳打了两个月工,晚上给好几家杂志写稿,攒了学费,到现在一直都没回去,”
“现在写稿赚钱么?”
“起初赚的不多,”姜珩又拿了顶帽子试,“后来有了点名气稿费就多了,不然我哪来的钱在北京租房子呢?”
孟以冬听着她说,“阿姨对我很好,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打她第一次叫我跟你一起吃饭,我就把她当我妈了。”
“嗯,我理解。”孟以冬想,这一点他们倒是有点像,他也是在见到蒋春云的第一眼就把她当成了妈妈,虽然他改口改的有些晚,但感觉这件事是时间掩埋不掉的。
买完帽子他们去挑了一顶短发假发,想着蒋秋燕要是想出去的时候可以用上,晚点他跟姜珩一起回了医院,蒋秋燕的化疗反应起来,脱发不说,呕吐的也频繁,孟以冬进病房的时候,蒋春云扶着人正在洗手间里漱口,蒋秋燕平复着呼吸出来,看到孟以冬,先是朝外挥手,赶他回去上课,再是躲进被子里不肯说话。
孟以冬到她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了新买的帽子出来,“哎,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帽子谁戴了最好看?”
蒋春云附和,拿过帽子,“这是小姑娘戴的嘛,你大姨最不喜欢,半老徐娘了戴这么俏丽的颜色,不好不好!”
被子里动了动,蒋秋燕露出一双眼睛,“我看看……”
孟以冬
把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正面对着她,“看看,好看吗?”
蒋秋燕从被子里出来,慢慢坐起身子,孟以冬把帽子取下来戴到了她头上,姜珩这会儿掏出手机给她拍照,夸她说,“您戴着最好看。”
好几个帽子轮番试戴,房间里有了些欢声笑语,门被萧升推开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那人带着寒意和嫉妒明晃晃地走了进来,“哟,你们一家人挺热闹啊。”
蒋春云险些一拳头过去,“你少在这酸不拉唧的,你不是说学校有事吗,上午刚来,现在怎么又跑来了?”
“我来感受下你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呗,”萧升目光扫过姜珩落在了孟以冬身上,“你今天不是满课吗?”
“我,上完了,”孟以冬走过去到他身边,“哥,你不许发火,大姨在呢。”
蒋秋燕又嘁了他一声,“他发火还管我在不在啊,他不烧着我就不错了……”
“大姨你也不向着我是吗?”萧升声音软下来,像是在撒娇,又叫了她一声,“大姨?”
“行啦,快坐下吧,我脖子都累了。”
萧升嫌弃了一番那些帽子,最后在里头挑了个最顺眼的给她戴上,才说,“先凑活戴吧,回头我跟冬冬再去给你买。”
蒋秋燕好笑,心觉这孩子故意这么闹,逗她开心,这病房里也不算死气沉沉的了。





走火 第23节
等蒋秋燕休息下,孟以冬才跟着萧升从病房出来,他在萧升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走了很久,从住院部走到了急诊大门附近,萧升嘴里的烟雾被风带到身后打在他脸上,走到马路边,萧升才停下来,没来由地说,“我没吃醋。”
“我知道,”孟以冬靠近他,“从小大姨就爱看你闹……”
“一阶段化疗这才开始没多久啊,”
“哥,”孟以冬打断他,“化学药物对人体伤害本来就大,身体排斥反应不分阶段,我知道你心疼,但是没办法,我们都得忍着。”
“我知道,”萧升灭了烟,将烟屁股扔进垃圾桶,随后嘶了一声,重新盯住他,“你今儿跟姜珩出去逛街,打报告了没?”
“……”
第32章 她吃蛋糕了吗
蒋秋燕在化疗第一周期结束的时候把头发剃光了,那天大家都在,姜珩买了红绳,留下几绺发丝,编成了腕绳手链给了所有人,这里头包括了远在哈尔滨的萧全钧和不知何时能回来的祝山。
蒋春云近来黏秦医生也黏得紧,她虽主攻呼吸科,可作为医生和秦芳探讨起病情确实也丝毫不在话下,孟以冬是带着医学实验班里教授的提示和他这些日子做的病理研究参与其中的,萧升只能在一旁听着,到了中午,姜珩从病房出来,说是去准备午餐,萧升拧了拧身子,说要一起去,孟以冬才把视线挪到他身上,“哥……”
萧升拍了下他肩膀,心觉这臭小子还真把他当吃人的禽兽了,“你们聊着,放心吧。”
姜珩随着他去了饭店,点好餐在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服务员端来了两杯小麦茶,姜珩从来不跟萧升搭话,一搭话就将了萧升一军,她说,“你也不怕被看出来……”
萧升莫名其妙地看她,“你看出什么了?”
“你说呢,”姜珩双手握着杯子,倾身凑近,“你跟孟以冬,不单单是兄弟吧?”
“哟,您现在才发现啊。”话是这么说,萧升却腹诽她跟邢宗明一个德行。
“早发现了,”她又靠回椅背里,“秋燕阿姨刚才问我,他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怎么搞的,我该怎么回答?蚊子咬的,还是别人弄的?”
萧升想,出门前明明给围了围巾的,怎么还是让她们看见了……
“你别担心啊,我不会多嘴的。”姜珩喝着茶水,视线不自在的落在了窗外,有人在停车,车上下来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开心。
“小丫头片子,”萧升说,“你就是多嘴也没事。”
“你不怕?”
姜珩知道的太少了,萧升想,少到只看出来他们关系不寻常,姜珩也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还能问他怕不怕。
他其实从来都不怕,不怕被人看穿,不怕舆论风暴,不怕一切曝露他会被逼着做一个令人满意的选择,康雪将他的心结疗愈,到了现在,他唯一怕的,是孟以冬受伤。
“我是怕够了,”他告诉她,“为了他好,有些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吧。”
“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姜珩说,“我叫你一声哥你不介意吧?”
萧升摊手,“带名字。”
“行,萧升哥,我不跟孟以冬抢他的专属称呼。”
姜珩其实看起来没那么讨厌,萧升觉得,“懂事!”他夸着,等来餐食,又和姜珩一同回了医院。
萧升和孟以冬的学校前后脚放假,北京已经下了几场雪出来,地上积的厚厚一层,萧升担心他脚下滑,下了车走过去接,孟以冬的手刚放进他手心里,一阵暖意袭来,身子哆嗦了一下,“哥你是不是暖壶做的?”
“没准是。”
脚踩出咯吱的声音,清脆好听,孟以冬心情舒畅起来,呼出一口气,“哎,终于放假了,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明天……怕是不行,大姨明天过生日呢。”
“呀,我给忘了,”孟以冬慌张的拽他停下来,“怎么办,明天要怎么给她过?”
“大姨说想去看电影,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操心了。”
“还是哥靠谱。”孟以冬撒娇,腻的萧升将他拦腰抱起来塞进了车里,车子掉了头,一路开去了西单,趁着北京夜生活响起的前奏两人逛了好久,萧升里里外外给他买了不少衣服,鞋子袜子也都换了新,美其名曰新年礼物,实则回了家还是要还的,还得加倍还。
外套底衫从玄关到卧室散落了一路,自打有了第一次,孟以冬再没回自己房间睡过,此刻被萧升放在他房间的写字台上,手心撑到图纸,他还要费劲把人抵开,提醒他说,“哥你的图……”
“没事废稿,”萧升迫不及待的去亲他,卡在他腿间在他胸口留下吻痕,“摸一下抽屉。”
孟以冬听了话,收回圈在他后颈上的手,摸到旁边的抽屉,拉开一点后将手探进去,一个盒子闯入手心,他便拿了出来,萧升的头发搔痒了他的下巴,孟以冬举着那盒子念,“p…j…u…r……硅基润滑——哥?!”
萧升抬头吻住他,手顺着他胳膊上去拿走了那盒子,而后抱着他转了个身,将他放在床上,覆上去时才说,“贵着呢,别浪费了。”
“流氓!”孟以冬叫喊无果,萧升褪去了他最后一件障碍物,压着他满含色欲的亲吻和抚摸,房间里春色满园,孟以冬叫的越发厉害,他越是停不下来,趴着坐着站着,萧升掐着他的腰就着pjur的润滑效果,一折腾就是大半宿。
孟以冬后来累的动不了了,pjur的黑色盒子也被他捏变了形,萧升睡前收拾残局,那盒子在他手里怎么也抽不出来,萧升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家宝宝睡意昏沉当时,满脑子都是回头去学校要把这东西的成分分离出来,看看是不是不良商家在里头加了什么要人命的催情剂……
第二天,孟以冬被架起来去医院给大姨过生日,姜珩那火眼金睛似乎是又看出什么来了,虽然孟以冬裹的严严实实,除了脸和手背几乎看不到皮肉,她跟着萧升去水房接开水时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注意节制啊。”
萧升咬着下嘴皮抬手要揍她,被她躲开了,萧升回了病房就跟蒋秋燕埋怨,“您这小丫头哪里捡的扔回哪里去行么?”
蒋秋燕穿戴整齐站在窗边白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让你妈把你扔了?”
蒋春云听了直点头,“我有冬冬就行了。”
萧升气不过,把孟以冬拉进怀里,“这宝贝儿死了也得跟我埋一起,您甭惦记。”
“嘿你说的什么鬼话,”
“33床家属出来一下!”护士开门朝里喊了一嗓子,孟以冬回头应下,而后冲一屋子人说,“可能要拿药,等我下。”
他跟着护士到护士台,住了这么久都是熟脸儿,护士说话都不拐弯,只等他走来,便朝另一边的廊椅指了过去,说,“那个男人在你们病房门口转了很久了一直不进去,我问他找谁他也不说,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他姓祝,你去看看吧?”
孟以冬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轰了一声,廊椅上坐着的人,身形高大,坐姿端正,严格到毫厘的板寸头发和脚上的军靴,让孟以冬没有任何犹豫的笃定了他的身份。
他老了,和萧全钧一样有了白发,他就那么坐着,背脊挺得笔直,可孟以冬就是看见了,看见他背上压着的那座大山,沉甸甸的,把他脚下地面都嵌下去了几寸。
“姨夫。”
孟以冬走到他面前,这样叫他。
“你,是孟以冬?”祝山抬眼,干枯的嘴唇扯出一个笑,有血丝渗了出来。
“是我。”孟以冬在他身边坐下来,“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祝山一时没回话,搭在膝盖上的手局促的动了动,好久才说,“她吃蛋糕了吗?”
第33章 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
“萧升!”
蒋春云站在客厅冲卧室里喊,“你买这么大个沙发干什么?”
“诶哟,妈,”萧升抱着被褥出来,“买沙发你也要管,沙发还扎着你眼了?”
“鸟窝大点儿地方,你这客厅能活动人啊?”虽是嫌弃,却拉过身边的祝山去这单人沙发上坐下了,“姐夫,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祝山客气的点头,环顾了一圈,正巧孟以冬端了水过来,他接过来才问,“你们一直在北京住着?”
“我跟哥哥过来念书,就租下了这个房子,住了两年了已经。”孟以冬说。
“挺好的,”祝山仰头,一杯水喝了个干净,从嘴边拿下杯子时又问,“能帮我再倒一杯吗?”
他从驻扎营回来,飞了两天一夜,一路上思绪不宁,自然是什么都没吃,滴水未沾,回家路上蒋春云问起,他也只是随口说了句习惯了。
他们是给蒋秋燕过完生日才一起回的萧升这边,祝山一直没有露面,萧升给安排了私人影院,让蒋秋燕看了她一直想看的《游龙戏凤》,祝山就跟在她身后,看电影的时候他在门外坐着,电影结束去吃饭,他在隔壁坐着,吃完饭开蛋糕,他在门口给她拍了张照,过完生日回医院,他还是跟在她车后,送她回病房,看她躺下,在她睡着后被孟以冬带进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扎疼她了吧,祝山想,他嘴唇干枯起皮,有好久没喝水了。
又喝完一杯,萧升从孟以冬房间出来了,他整理好了床铺,跟孟以冬一起围着祝山坐下,沉默间,祝山从兜里拿了个信封出来,信封被折叠着,封皮起了毛,看起来十分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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