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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ESUU
故事不长,苏莫尔用陌路人的口吻寥寥几句便已讲完。我则全然明白了他今日反常的情由,料谁幼时被自己的亲母当面称作杂种,再被决然无情地抛弃后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固然无怪他每逢听到‘杂种’便会愤怒消沉了。
反观我自己,好似也不比苏莫尔强上多少。
小时父母虽一直健在却被禁止亲近,人人都说是因为母亲病重,需要安心静养,父亲劳持宫务,侍疾无暇,所以万不可随意去打扰。母亲的寝宫在碧华山内宫的最高处,许是沉疴缠绵,记忆中她从未踏出过宫室一步。令人匪夷所思的则是自我五岁起,任何人都不再被准许去探望母亲,直到两人仙逝,父亲与母亲再未现于人前……
稍长懂事一些后,我偶然间目睹过亲族间正常的生活,也从书本读物中了解了些孺慕亲情该有的模样,便止不住地羡慕期盼、甚而去吵闹追问,但我得到的只有兄长和长老的搪塞应付,其余诸人的叁缄其口,避而不提。以至于儿时与父母仅有的几次见面情景几近消融于记忆之中,连他们的音容都已模糊,只剩下虚幻的轮廓……
故而相依为命的哥哥无可避地成为我唯一的寄托,满腔情感悉数倾注在他的身上,是以最终跟亲生兄长发展成乱伦的畸态关系。以往在碧华山如笼中雀一般活着还不觉有它,下山后则才愈发体会出素问宫是世间的异地,环绕己身的也尽是些不可轻易揭露的、令人迷惘忧虑的隐秘。
我的童年境遇大大迥别于苏莫尔,但我至亲刻意地疏远隔离与他被双亲残忍地遗弃又有相似之处,至少,同为孩童时那阴霾孤寂的心灵是相通共鸣的。
思及此我一时暗自唏嘘不忍,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宽慰,于是伸手扶住他饱胀的分身,一点一点地纳进湿濡的甬道,继续用我的躯体来安抚他的沉郁。
“你这小心翼翼地模样是做什么?嗯?疼惜我身世凄零么?”
苏莫尔从我胸口抬起头,展颜恢复了笑容,无疑是读懂了我的用意。我踌躇不语,怕措辞不当会徒增他的不快,好在他也不曾介怀,善解人意地笑笑继续说了起来。
“天下如我这般的不知凡几,我是一点都算不上凄惨,无非是受了些苦,可谁人不苦呢?原也不值当拿出来说道,只是我看你心思太细腻,怕你乱想担心才说给你念叨念叨。其实我还觉得自己命挺好,当了两年小乞儿便幸遇恩师,待我如亲子,何况又遇到你…足够了。”
那望着我的双眸似春风浮水,柔波荡漾,先前的抑塞杂情业已尽数消散了去,他温情脉脉地点啄我的唇角,徐徐舒缓地摆起窄腰。
本拟回应些安慰的话语,岂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只因腿心里麻酥酥得叫人心猿意马,仿佛脑子也跟着动转不灵了,故以把到了嘴边的一番话又全部给忘了。
“不过几次叁番地被骂‘杂种’,小时候的倒霉德行老是在我脑袋里晃荡,总归还有点生气不开心……唔,所以我就特别想要你…压制不了地想要,因为一进到你身体里,就又热乎又舒坦,那些扰人心烦的事也会一股脑地忘光。嗯…快活得好像这辈子都圆满了……嗯唔……”
“啊啊——!阿莫……嗯啊!”
他说着说着就突然掐起我身子开始提提放放,让腻软蜜缠的肉穴迅速地套弄起他的硕阳。猝不及防的一惊之下,我本能地手脚并用,攀附住他强壮的腰身,仅来得及嗯啊浪荡。
“嗯,不过栖凤你这样心疼我,主动含进我的样子……哈啊,我爱死了……真是恨不得再被他们多骂几句,唔…好让你多疼疼我…”
“就会啊啊——耍滑头…不正经…嗯啊顶到那里了…啊啊——好舒服呀——”
苏莫尔促狭着肆意摆弄,我则边起伏在他怀里娇斥呻吟,边暗道他是那六月的天气,晴晴雨雨的变化飞速。
很快我便无暇杂思,交合的愉悦洪潮轻而易举地将我二人淹没,待云雨歇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我满身薄汗地闭目仰躺在八仙桌上喘息,动也不想动一下。
片刻前,苏莫尔抵着乳尖射出大量的热烫水,现下这些浓白液体正随着胸口的张弛自两侧腋窝流至桌面,微凉水液滑过肌肤,不禁泛起些许轻痒,我懒懒地抹了一把,才打算撑起身体的当口,堂屋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扭过身,于门扉开合间才觑了眼星辰隐现的暗蓝天空,视野就被苏莫尔高大的身躯所占据,他松松垮垮地系着银红外袍,笑吟吟地端着盆清水走近,也不多话沾湿布巾便要为我清理。
水温微烫,布巾绵柔,再被英挺男子殷勤伺候着,这显然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我乐得受他服侍,旋即躺了回去,慵懒地陈于桌上任他随意摆布。
清洁完上身,他握起我的脚踝扛腿上肩,用棉布一路从小腿抹至腿根,期间还讨嫌地用刚长出青胡茬的下巴刮了刮我的腿肚子,招惹得我咯咯连笑。
“等吃过饭,我们先去看一眼赵海,然后就去你下晌说的南街坊柳宅?依你前言,我看那里八成就是赵海的私巢了。”
“嗯,我也这般觉得。再有叁刻,天也该黑透了,时辰正好。”
苏莫尔与我笑闹够了,这才商议了两句稍后的打算,与此同时他手上也未曾闲下,大掌展开重新洗濯过的布巾,往腿心一捂,热乎乎得舒服极了,接着他指尖微一用力便将湿热的棉布嵌进蜜裂,就这般包覆住整个花苞,如擦似磨地拭去了满布的残淫液。
他的动作规规矩矩地不带半点旖旎,可我仍嗅出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挑逗,于是反曲双肘,支起上身狐疑地盯着这个极有可能没安好心的男人。
他再一次揉洗拧干布巾,弯下腰身,自然而然地用宽阔的双肩顶压我的腿股,使上翘大张的蓬门暴露无遗,并不动声色地低头凑近,左手拇食二指拨开两片玉脂,令内里小巧脆弱的结构完完全全地映进他的眼底。
因为才欢爱过不久,穴口和小肉瓣还依稀有点肿胀,现下也不是往常的橘粉色而是浓郁的桃红色,看起来分外明艳可爱。
“真香啊,而且里面还有我的味道……”
他一本正经地绷着的脸,低呐着羞臊人的话,右手慢腾腾地执起布巾,近乎虔诚地开始擦拭那些诱人的花瓣。
勉强足他半掌长的私处,被他犹如寻食巨犬般闻闻嗅嗅了许久,正害的我徒自脸热的当儿,不料耳里传入这么一句,当即便警惕地挑起眉,紧紧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在心下猜测他是不是揣着鬼胎,盘算起坏主意呢。
但见苏莫尔神情专注,擦洗的动作非常细致,任何一丝地方都不肯放过,连仅有的一两道细小肉褶也要抻平抹拭,甚至于小小的花蒂也被他轻柔地剥了出来,用棉布抵着轻拭。只不过他反复擦抹的次数未也太多了,纵然棉布细软,但其纺织的纹理仍会对娇嫩无比的肉瓣造成不小的刺激,更何况极为敏感的花蒂?仅仅是轻受了几次摩擦,俨然觉出了快感,导致穴儿里隐有了潮腻的趋势。
这家伙绝对居心不良!
果然,他装模作样地越挨越近,整张脸都危险地陷进腿心里,鼻尖几乎触碰到了花蒂,鼻息喷洒在穴口,叫人觉得凉飕飕的。我顿时一个激灵,紧忙坐起躲闪,出手如电地托住男人的额头,制止他亲上去的动作。原形毕露的男人埋头不理,执意向下,眼瞅着几番较劲也没能逞意,突地探出舌尖便要偷袭。
幸亏我反应神速,猛一用力就掀起了他的脑门,然则正好对上他伸舌乱晃的滑稽模样,不由噗地一笑,不无警告地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他没一点不好意思,舌头也不急于回去,而是在双唇上舔了一圈,舔得晶晶亮亮,红红润润的,完全是一副流涎不止的馋嘴样。
苏莫尔欺身压过来,贴上我的脖子耍赖道:“你那里特别香还特别漂亮,好想舔一舔…”
我努力板着脸拒绝道:“不许再闹了。”
“栖凤,我还没舔过呢……好馋人啊……”他磨磨蹭蹭地不依不饶,有些不可置信和懊恼,“我们一起这么久了,我居然没想起过要舔你那里?都怪你的小穴太好插了,每次都让我着魔似的昏头,全都顾不上别的了。”
往昔情事泰半都是为了给他解淫毒,若不然就是他色急地只顾着闷头往穴儿里作孽去。近来他的发作减缓,伤情暂稳且与我情谊日深,这才敢渐渐放开了折腾。
我们于床笫间本已足够刺激销魂,一时没想起这等花样也不碍什么。没承想今日他倒是突然对这一桩起了兴致,不过此刻非是不愿意给他,而是有正事待办,不好耽误时辰。无奈他情意殷殷地缠磨不放,虽有些难为情,但也唯剩许诺这一途了。
于是温言哄道,“诶……不是还要去柳宅的么,下次给你好不好?”
苏莫尔自然是知轻重的,不情愿地点头妥协了,不过眨眼间他似是又想到什么,动作轻快地起身,毫不在意地就着我用过的水,一边匆匆擦身子,一边催促起我来:“快快穿衣吃饭,早办完事情早点回来睡觉!”





素问迷情 一百四十二章梧桐81
他心里的小九九昭然若揭,我乜着他支棱着分身跑进内室真是好气又好笑。
苏莫尔翻找出两身干净利索的夜行衣,二人各自换好以便夜探柳宅,随后我们也不再耽搁,整治妥当又简单祭过五脏庙后便赶去察看赵海。
下了地窖正见蒙吉盘坐在干草垛上,双手托捧着黑黢黢的脸蛋,一边百无聊赖地用手里的鞭子抽打稻草,一边打着哈欠眼角挂泪地看着赵海疼得抽搐。
“二当家!凌公子!”他余光觑到我二人便即神一振,一把丢开鞭子,眉开眼笑地蹦到了跟前来。
“吃过饭了吗?”苏莫尔瞟了眼满身血污的赵海,理也未理,倒先关心起旁的来,“齐亚斯呢?”
“我吃过了,两大碗汤面并五个包子呢!”蒙吉胸膛一挺自豪地报出饭量后才道:“齐亚斯去请城门校尉喝酒去了,估摸会按时赶回来的。”
见状我和苏莫尔不禁纷纷笑开,瞧蒙吉那骄傲劲儿,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做了何等大事呢。
“哈哈哈,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苏莫尔捏了捏少年的肩膀,“行,我们过后还有事办,不能久留,你且上去等会,若齐亚斯回来了你帮我喊他来此。”
“好的,二当家。不过我还要多说一句,我是吃你的穿你的,但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呀!我顶多也就能让你当哥或者当师傅!爹是万万行不通的,这年岁怎么算怎么不对啊,不然二当家你几岁就得开荤了啊,那玩意能立得起来吗?”
“皮紧是不是?快滚!”
“嘻嘻。”
蒙吉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偏要调皮几句,惹得苏莫尔抬起长腿作势要踹屁股赶人了,他方肯离去。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闹腾。”苏莫尔摇头失笑。
他语气中不乏爱溺,我听了亦是跟着抿嘴笑道:“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活分些刚刚好。”
说完,我的目光凝聚在他年轻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地讲了句玩笑话,“你也就比他大五岁,满打满算该当是个大孩子。”
“你这老气横秋的口气跟谁学的?”
他噗嗤笑了一声,然后抓过我的手按上他的小腹,隔着衣料依稀能够感受到那肌肉分明的紧实触感。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脚!你……”
他压着我想要抽回的手,偏头凑到我耳边,用仅容二人听清的声音打断道:“可叹你比还我小上一岁,如今却都是小女人了呢。”
这恶劣的男人不但嘴上暧昧调笑,越说越歪,手也不老实地钳着我往下摸,“不过栖凤有一点说的不错,大确实还是大的……可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个男人,你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拉拉扯扯好半天,我才没好气地趁隙抽回了手,张嘴欲要驳他两句,倏地横叉进一道哑得不像样的声音。
“妈的,两个天杀的断袖……我还没死呢!滚到没人的地方鸡奸去,别在老子眼前犯恶心!”
赵海大半日滴水未进,又被折磨得不轻,话音无疑是虚弱无力的,但听着仍阴恻恻的让人不适,惨白的面庞血痕犹布,充血的眼珠里亦满是阴毒,看起来与恶鬼无异。
苏莫尔自先前纾解后心情一直很愉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会他听见赵海的污言浊语也不以为意,闻声便笑眯眯地来到他身旁,捡起鞭子就是暴雨般地一顿猛抽,间中嘴里还要编排柳莹和杨浔几句,特意说给赵海听。
我坐到方才蒙吉坐过的地方,捏了根稻草空甩,眼睛盯着面前的情景,内心的画面避无可避地变幻起来——那条鞭子成了赤色的蛇皮牛筋细鞭,执鞭飞舞的是哥哥,而被吊着脖子、反捆手脚的就是我……
我清楚这仅是心底的恐惧在作祟罢了,故而我使劲甩甩头,从重迭的回想里挣脱出来,为了分散注意力,侧耳细听苏莫尔都说了些什么。
不听犹可,这一认真听我险些憋笑到岔气。
苏莫尔一字一句地说得煞有其事,结果内容俱是昨日我们不小心窥听到的蒙吉和春风楼姑娘的房事。他可倒好,现在通通给安在了柳莹和杨浔的头上,说书似的在赵海面前讲得如身临其境一般。
一肚子坏水都熬成油的男人差点把赵海气得骂破了喉咙。赵海本来尖亢的嗓音早已听不出原声了,兼之他被苏莫尔鞭打着,身躯不住扭动抽搐,情绪又极为激动,怕是银针在他体内也加快了游走,赵海自是痛得鬼哭狼嚎,几度咳出血来喷溅了苏莫尔一身。
但说来也奇,这般酷刑上身,赵海不但未有一次松口更没有晕过去,只是不断地叫嚣着要柳莹以及杀杨浔和我二人。自问若换成是我,想是忍耐不了这等程度的肉刑痛苦……
我看着赵海身上不断飞溅出血珠,忽觉自己格外地冷漠。面对残暴血腥,是何时开始变得无动于衷了呢?是下山后所见过的残忍景象太多了?还是自己也曾亲手杀过不少人才会这般?又或是是因为施刑的是苏莫尔,受刑的是赵海?
不是,全都不是。
从首次杀人直至亲见昆仑奴踏人成泥,无论是看别人杀人还是亲自动手杀人,除了感觉血迹脏污,气味腥浓外,则再无它感。往昔染血的场景纷纷在回忆里浮现,自伊始起我就是麻木不仁的而非心性改变,跟我的血脉根骨一样,天生如此。
而屡屡令我不适、令我无法忍受乃至害怕到发抖的从来都是那些性事,哪怕是一声女子的哀吟或是一件污浊的淫具,都能让我联想到哥哥对我所施行过的淫虐性事。伤痛或许不值一提,但那种不得不匍匐在他脚边的摇尾乞怜的淫辱之感却永远无法消逝。即便我逃离了素问宫,那个冷酷的男人依旧如影随形,他的音容,他的恨意,他的施为,他的疯狂俱皆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栖凤!”
醇厚温和的低沉男声佛如暖阳融断春河冰层一般,唤醒了我的神游天外。
我抬眸重新将目光聚集到苏莫尔身上,见他想要搂我却又怕弄脏我似的缩回手,踌躇地蹲在我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擦着手脸,看我怔怔愣愣地没说话,拧眉担忧起来,声音又柔了几分,“怎么在发呆?好像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么?”
“这地窖有点气闷罢了。”
我紧忙驱散脑海里残余的杂沓思绪,弃了稻草揉揉脸,笑着拉他坐到我身边,从他手里接过手帕,帮他擦去脸上血渍,随后朝垂着头已不知死活的赵海抬了抬下巴,“如何?”
苏莫尔摇摇头,“不该让你看着的……”也不知是懊悔我观他用刑,还是从赵海那里一无所获,亦或两者兼之的意思。
他的关心熨帖到我心里,我淡淡一笑,“我可不是那种沾不得腥风血雨的娇花弱草,这你是知道的。”
闻言苏莫尔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可是我亲眼看着,从天宫下凡的仙子啊!怎可能是什么花花草草。”
“除了浑说,你还会点什么?”
“那会的可太多了,一身本领…最厉害的是…”
“停!你可闭嘴吧!”
原被他的话逗得发笑,但又见他讪皮讪脸地越来越不对味,我紧忙阻断他的话头,起身看向快没了人形的赵海。
赵海被吊着脖子晃荡,完好的那条腿时曲时直地点着地面,恐怕一个腿软就得气绝,于是我对苏莫尔道:“把他放下来吧。”
苏莫尔无可无不可地从腰畔抽出匕首,上前直接割断了吊绳,任凭赵海嘭地一声栽倒于地。我走近墩身察看,赵海此时的气息已趋微弱,神智不清地念念有词,满含血沫的嘴里吐露的都是柳莹的名字。
我捏上他腕间,输入一缕真气查探,“若要留他性命,还需尽早取出银针,否则照他这个速度,迟则后日,快则明午,体内的针就会行入心室,必死无疑。”
苏莫尔抱臂想了想,问道:“还有多少时间?”
我站起身,拿着方才的帕子擦擦手,低头看着赵海回道:“因为他挣扎得厉害,银针在他经脉里游走得比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照眼下来看,不足半个时辰,银针就会侵入肺腑血脉里,根本无法用真气将其逼出体外,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用。”
“十有八九是没戏唱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耗着。”他用脚尖踢了踢没什么反应的赵海,“就让他烂在这里吧,回头店家会帮忙处置尸体的。”说完便要领着我爬出地窖。
“如果柳宅里也没有账册,那不就等同于劳而无功,半点白木的新线索都没找到?”我顿步拉住苏莫尔,心犹未甘,“即便半个时辰我们赶不回来,他也不会马上咽气,甚至会痛苦到求着我们让他速死,届时再问岂不是更容易?”
“唉,银针入体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只是没成想这人竟能如此硬气,真是出乎预料。”我回头又看了眼赵海,感叹一句。
“他死都不会说的,除非答应他的要求。”苏莫尔断言。




素问迷情 一百四十三章梧桐82
他回头一乐也看向赵海,“不光是硬气,别看他一副纵欲过度的鬼样,他这里…”苏莫尔并指点着额角道:“执念深重,疯得很。所以,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一点也不稀奇。”
漫说逃跑的杨浔,单是柳莹,我就绝不会为了账册去把她抓来给赵海的,因而也只能同苏莫尔一般,把赵海当成已死的弃子了。想明白这点后我也不再迟疑,随苏莫尔出了地窖。
“估计是去喊齐亚斯了。”
出来后环视一圈不见蒙吉,苏莫尔示意我稍等,继而上续前言,“大不了到了中原再查查看,左不过是为了还努娜的人情,做到如今程度也是姑尽人事了,实在不行退还她钱银便了。”
我点头应了应,瞅着他的手臂,心里则想着这番若是徒劳无获,却还让他还为此受伤总觉得不值。
他循着我的视线摸了摸手臂,捉住了我的心思,“皮毛小伤你还放心上呢?这么心疼我呀。”
我努努嘴,权当翻过这一茬,不然他反又要安抚我一箩筐的话。
他贴身过来帮我理了理耳鬓的发丝,徐徐说道:“不论结果如何,我们要尽快离开飞沙镇了。”
我脑子稍转了转,问道:“怕画剑堂追究么?”
“是,也不全是。”
苏莫尔耐心解释:“赵海被擒,画剑堂总堂获悉此事也得有段时日,不足为虑。我披着黑骆二当家名头,名不见经传的亦不虚人查,除蒙吉没人知我根底。此外黑骆这边就更不必担心了,他们跟沙漠黄狐似的最为狡猾,一旦进了沙漠,中原人一点办法也没有,画剑堂也不例外。如今我想不通的则是这镇上的分堂口,先前带赵海回来时,我已命人提早做了安排,为得就是防范他们杀将过来抢人的,可过了这么许久,竟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属实令人解。”
对啊!我一锤手心,顿时醒悟过来:傍晚时分我们带走赵海,悍匪又在赌坊一通打杀,不仅没遮掩行踪,甚至可以说是大张旗鼓,画剑堂堂口距离赌坊又不远,绝不能到了晚间还没到消息。
赵海早将飞沙镇的堂口腐蚀得透彻,堂口里的弟子明显都与他是一丘之貉,纵使暂时群龙无首,他们也不该无一应对啊,连派人打探都省了么?这显然有悖常理,太过蹊跷。毕竟悍匪除了凶恶一些,可身处城镇,势不占优,并非多么厉害。画剑堂弟子众多,若寻到客栈,光是将其团团围困住,悍匪们一时半刻也难脱身。
这重要的一节竟被我忽略了个彻底,所幸无事发生,不然那时我们正……念及此处我乜着苏莫尔,暗嗔他贪欢,万一误事如何是好?不过事已至此,再提前事着实无用,于是问他:“所以你找齐亚斯就是想问分堂口的动向吗?”
“我叫齐亚斯打点出城的事了。满拟今日先让一部分弟兄压着银子回达坂国,然后留下一部分人帮我抓赵海的。谁料赵海突然现身赌坊,便即顺手擒来拷问,尽管从目前来看是做了无用功,画剑堂也诡异地没有动静……”
苏莫尔支着下巴摇头沉思,全没留心我嗔怪的神色。
“但也不打紧,索性按原计划让这些莽汉趁夜出城,早早进了沙漠,届时就算画剑堂备有后手也无济于事,并且还可帮我们吸引视线,遮掩行藏,以便你我留在镇中灵活行事,也不会引人注目…还有…”
“二当家!我回来了。”苏莫尔话未说完,齐亚斯风风火火地吼着跑过来,浑身酒气地用胡语粗鲁道:“这帮没屁眼的老小子胃口越来越大了,要了这个数。”
他举起手一通比划,“要不是二当家你交代得紧急,我非掀了他们桌子不可。鬼扯什么中原饥荒,钱粮稀缺,所以才比往常多要些。我呸,那关他们屁事,又关我们西域人屁事?胡咧咧个借口就想多要钱,分明是瞅我们着急出城,狮子大开口……呃…凌公子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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