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当时,来不及多想,便是被小白的离开与桃牌的再现惊得不知所措,更因为那宝盒的骤然开启与月光的意外照,而被动离开,穿越回了已然淡忘的现代社会,懊恼,失落,怀念,心痛这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造成了这几个月混乱不堪的人生,却不曾静下心来想过,这样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而他,也是曾经不止一次问过,问她的心中,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自己,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一开始,心生嫌恶,针锋相对是仇人;误会消除,冰释前嫌之后是师兄;差阳错,幡然醒悟之后是情侣;耳鬓厮磨,两情相悦之后是夫妻;而到了后来,惊闻变故,离家出走,中箭坠崖,遭受折磨,假装失忆直至在战场上重逢,却似素未谋面,漠然相对,成了形同陌路之人。
把他,当作什么
其实早有答案,在她内心深处,再是深深怨他,却是从来不曾将他遗忘,就算更是回到最初相识的时候,明知这后来的许多痛苦,许多曲折,她也惟愿选他,那个让她又爱又恨,那个一心远离却又不由自主靠近,那个丢不开,也舍不下,更是忘不掉的男子,她一生一世的挚爱。
齐越,她终于想清楚,想明白,可是这一番心意,他却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愚之极矣,悔甚恨甚
扶着墙壁,对着追上来的杜晓瑜,喃喃道:晓瑜,他所说的痛失所爱,万念俱灰的滋味,我终于尝到了
小洛
被她扶着,跌跌撞撞走到街上,此时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光如水银泻地,明亮异常。
凌宇洛浑然不觉,只靠在杜晓瑜肩上,心中酸苦难言,只听得身旁之人絮絮叨叨念着: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真的穿越了一回,嫁给了那个什么齐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一个晚上,那边就过了好多年,而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只怕
你别说了
杜晓瑜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执意继续:小洛,你醒醒吧你明明清楚这一点,为什么总是不愿去面对不要再费心去粘补什么桃牌,也不要再想他了,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何必执着于一个已经作古
不他不会凌宇洛甩开她的手,嘶声道:不管怎样,就算是耗尽我这一生的时间,甚至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只要能让我再看他一眼
忽然转过身去,内心的情感如狂潮涌动,压抑已久的心意全然绽放,面朝那高天朗月,双手伸出,眼中含泪,却是笑如春花:齐越我爱你
我爱你爱你
变故,就是在那话语吐出的瞬间发生的,月光忽然大盛,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都是笼罩其中,风在身边轻轻吹拂,身子轻盈如羽,扶摇直上,朝着那满月高悬之处,不断飞旋舞动。
这样的情形,有过一次经历,便是已经见惯不惊,微怔之下,却是狂喜,机缘巧合,在没有桃牌的情况下,自己竟是要穿越回去了吗
齐越,等着她回去找他,一定要等着她
小洛小洛杜晓瑜望着身上忽然瘫软之人,急声大叫。
晓瑜,我没事,不要担心我看着底下焦急之人,已经是发不出如何声音来,只能在心底默念着,随即闭上眼睛,全身安定,朝着那温暖柔和的光亮,飞了过去,瞬间融入不见。
她没有看到,杜晓瑜抱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子,步履不稳,险险载到在地,然后,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将她们一把扶住,目光落在那沉睡的女子面上,温柔含笑:殿下,这一世,让我来守护你
杜晓瑜瞪大了眼,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墨发银冠,长袍及地,面容俊俏得像画中人物,说不出的清高与神秘。
他,到底是谁
凌宇洛在那一片光亮之中,一直飞翔,飞翔,飞翔,直到重重撞到一处柔软之物。
迷蒙之际,尚未睁眼,便是听得有人在耳边低低诉说,依稀听得是妇人嗓音,很是轻柔和缓,却也带着一丝沧桑与熟悉,心中骤然一惊,这是哪里,这妇人是谁
那声音极低,似乎并不在意她能不能听清,只一味说着,再听得几句,心中狂跳,忽然反应过来,说话只之人,正是齐越的母亲林太妃
林太妃健在
那么,齐越呢
他有没有娶那潋滟公主,有没有将她忘记
心跳雷鸣,忐忑不安,不敢睁眼,又听见她轻轻说道:
那薛神医说,要经常对着你讲话,对刺激你醒来很有好处,越儿今日上朝去了,他便让我来陪你唉,他都好些日子没上朝议事了,这雍西王在京城久居,总是不妥,所以你要快些醒来,那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早些去雍西定居了
那雍西王,是谁啊心下疑惑,便是不由自主问出声来。
一言既出,随即睁眼,四目相接,两人都是呆住。
咦,这嗓音,不再是之前的低沉暗哑,却是变回了最初的柔媚细腻。
那冰川红莲,真的起作用了
小小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林太妃指着她,嘴巴大张喜极而泣,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越儿回来看到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呃,母妃,你凌宇洛不安扭动下身子,从来没有与她这样亲密接触过,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太妃娘娘,怎么一下子转了
我是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林太妃轻轻放开她一些,抹着眼泪笑道:你刚才问雍西王是吧,傻孩子,那就是越儿啊,如今他四年任期已满,已经接受封地,即将归藩,他选择了去往雍西
雍西整个金耀最险峻,最荒凉的属地这人傻了是不是
甩一下头,暂时抛开这个问题,拉着林太妃的衣袖,急急问道:母妃,我一直在睡吗中途没有醒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睡了多久
林太妃被她连珠发问,闹得一阵头昏,目光温和望着她,含泪笑道:别着急,我一个一个回答你你一直在沉睡,从来不曾醒过
从来不曾醒过怎么可能这个身子,应该是死了才对啊奇怪了,灵魂已经消失,这具身子,为何还是鲜活如初
是真的林太妃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越儿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奇人异事,其中有高僧,也有神医,还有巫师,都在为你想办法,为你作法施术,那皇上居然将那辟邪双珠一并拿了出来,说是能护住你心口气息不散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自己前却是挂着两颗晶莹透亮的珠子,一颗赤红,一颗淡绿,其中淡绿那颗,有些眼熟
这是这不时当年师兄们送的那一大堆礼物当中的一件吗,后来被小白从废墟中给刨了出来,又不饿自己一时情急当作暗器给掷了出去,早就不见的东西,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辟邪双珠,是什么意思脑中有浅浅的印象,空明大师给先皇做法事那回,曾经在两人面前提过这个什么辟邪双珠,当时记得齐越说是不慎遗失原来却是早就被他送给她了,而她却胡乱仍在了齐愈房中,这可恶的齐愈,竟然私藏起来,不予归还
这辟邪双珠,是齐氏一族的至宝,轻可驱邪避祸,重可保江山社稷,先皇当年一人一颗,赐给了他最心爱的两名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和越儿。我也想不明白,越儿是在什么时候,却将他自己的那颗,一齐献给了皇上
这个傻子,为何一直不说他哪里是献给齐愈,却是早就悄悄送给了自己啊,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还让齐愈给偷偷捡了个大便宜去。
也幸好,有这两颗珠子,才能够使你气息不散,只是沉睡,总还让人心存希望林太妃并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只低声叹道:要不我这可怜的痴儿,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凌宇洛呆了呆,拉住她的手道:母妃
林太妃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她:小洛,你跟越儿彼此相爱,我这做母亲的,这些年来,经过这么多事,也是看得很清楚了,但是,有一句话,我一定要问你
说到这里,话声蓦然停住,凌宇洛心中咯噔一下,垂眼道;母妃请讲。
据说你已经与那火象国大将军定下婚约,又收下了皇帝的紫金凤佩,那么林太妃眼睛,眯起,面容一整,沉声问道:我那越儿,为你苦守多年,倾尽辅政王爷的尊严,耗尽七尺男儿的傲气,所有能做得已经是做到了极致,你却要将他置于何处
原来,是这样的问题
凌宇洛迎上她的目光,微微笑道:母妃放心,越,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这一回,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太妃凝望着她,眼波交融,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觉安下心来,伸手抚上她的头发,喃喃道:好孩子,当年我怎么就没觉出你的好来,还让你受那么多苦
凌宇洛偏一下头,顺势考上她的肩膀,含泪笑道:我不苦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母妃现在对我这么好,就是再苦,都是值得了
林太妃欣慰笑了笑,扶着她坐起身来,对着她左看右看,上下打量,温言道:躺这半年多来,你的手脚僵硬不,起来走动一下吧
半半年凌宇洛面色霎时惨白,是了,刚才说了,齐越都不做辅政王了,掐指算算,也应该过了许久时日了,她还傻傻以为,最多就十天半月
不过还好,只是半年,要知道,在她的时间里,已经是过了整整三个月啊,按照之前的时间换算比例,想都不敢想
半年
目光惶然掠过四周景致,那一片艳红色泽依然存在,仍是喜庆贵气的模样,半年多了,齐越他是不是已经将那潋滟公主娶进门来了
是啊,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发生了好多事情,唉,真是一言难尽林太妃长长叹息一声,见得她木然的表情,不解道:小洛,你怎么了
母妃,齐越他凌宇洛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那潋滟公主,他有没有娶进门来
潋滟公主林太妃听得一惊,赶紧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
凌宇洛咬唇道:他自己个皇上说得,我还知道,吴雷亲自去送的婚书,而且,这府中各处张灯结彩,都是一副喜事临近的模样
婚书喜事林太妃嘴巴张得大大的,呆滞半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轻轻笑道:这件事情,我不好多说,你要自己去问他
说罢,眸光忽然转向窗外,欢喜道:啊,越儿回来了今日怎么这样早
凌宇洛吃了一惊,顺势看去,那园中一袭白衣,慢慢走来之人,不是齐越,却又是谁
心中一跳,眼中带泪,却是仰面躺了下去,身形僵住,一动不动。
你林太妃微怔一下,当即轻笑道:也好,你给他一个惊喜罢
凌宇洛没有回答,只苦笑一声,闭上眼睛,自己哪里想过什么惊喜,实际却是近乡情怯,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罢了。
方才一眼瞥过,这半年时日,他又瘦了好多,那素白的轻衫在微风吹拂下,更显宽松萧瑟,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黯然失神,忧伤而又落寞。
这般凄苦无助的模样,可是为了她么
母妃,我回来了。齐越走进门口,轻声道:今日辛苦母妃了,她还是老样子吗
今日却有不同呢,你自己进来看吧林太妃迎上去,心情大好,将他一把拉进屋中,呵呵笑道:我去厨房瞧瞧,你们好好说会话
母妃齐越蹙眉唤了一声,林太妃却是没有理他,径自朝外间走去。
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呢齐越轻叹一声,慢慢踱了过来,立在塌边,看着那双目紧闭的人儿,缓缓坐了下来,捻一下你扯开的被褥,低声道:你还要睡多久呢难道是要惩罚我那日暴对你就永远不想看见我了吗
凌宇洛僵直躺在塌上,凝神屏气,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激动狂乱的心思,听得他一声之后,却是悄然不语,不由稍微挣开眼眸,去瞧那面前之人。
微微颤动的羽睫下,一个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两鬓斑白已经恢复乌黑,那一张俊脸,却是看起来又憔悴又寂寥,此时他正伸手入怀,掏出一物,垂下头去,凝神细看,口中低喃道:我用用了半年时间,雕了这桃符,照那无相大师所说,月光也有了,媒介也有了,你应该醒来了啊,为何还是一直沉睡呢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罢休
目光过处,看清他掌中之物,不觉眼眸大张,低呼出声:你怎么又雕了一块
齐越身躯一震,倏然抬头,星眸圆睁,一副不过仔细的模样,失声道:你
凌宇洛转一下眼珠,当即想通了此次能够穿越回来的道理,却原来,是他重新雕成了一块相同的桃符,在这个时空的月圆之夜,铺就了她的回归之路
当下抓住他的手臂,撑起身来,对着他扁嘴道:你雕得太慢了,若是早点完成,指不定我能早些回来的
齐越眸光闪动,大口喘气,却是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不是高兴傻了吧
叹一口气,双手伸出,攀住他的宽肩,微笑道:王爷,你不时盼着我醒来吗,怎么却是一脸愁容呢,要不,我再继续沉睡
齐越眼睛愈加明亮炙热一眨不眨盯着她,却是抿紧双唇,仍不说话。
凌宇洛敛了笑意,低下头去,看着他手中的桃符,小手也是慢慢滑下,握住那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掌,一瞥之下,双目慢慢堆满晶莹,樱唇凑了上去,含泪吻上:你这傻子,为何如此对我我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不懂礼法,量狭小,冲动野蛮,我有那么多缺点,又犯下那么多错误,你到底知不知道
齐越听得她说,终于眉心舒展,勾唇一笑:我知道,我都知道。
凌宇洛甩开他的手,瞪他一眼道:那你干嘛还费尽心思,盼我回来
齐越深深凝视着她,抚上自己的心口,轻声道:当我知道的时候,你早就已经在这里生了,今生今世,再也除不了
你真是个傻子凌宇洛面带微笑,潸然泪下,手指过去,轻轻摩挲着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勾勒着他眉眼鼻唇的轮廓,看着他瞳孔中映出的艳红之色,忽然有丝犹豫,嗫嚅道:齐越我想问你
你问他的目光,温柔而又专注,只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流露出心底狂喜的情绪。
这样的姿态神情,令得她心头一暖,也许,那只是他一时妄言吧,毕竟那眼中的爱恋与深情,如斯明显,不容怀疑,这一点小小的困惑,如同一颗小小的沙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沙粒
前车之鉴,犹痛在心,情人的眼中,又岂能容下一颗沙粒
心思已定,便是握住他的手掌,盯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你可是真的要娶潋滟公主,这喜房可是为你们大婚而布置
齐越闻言一怔,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神情,忽然唇角挑起,慢慢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却是大笑出声:我的洛啊,原来你却是在跟你自己吃醋呢,你可知道,婚书是送去火象皇,到得你父皇手中,其实,却是为了得到这岳父大人的谅解与认同,至于这喜房,当然是为你我准备的,哪里还有什么别人
什么你你凌宇洛微微张嘴,一拳朝他捶去,你竟然骗我真是把我骗得好惨
齐越一把握住她挥动过来的拳头,凑到唇边轻吻一口,笑道: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后来知道你的失忆真相,这两年来瞒天过海,如此欺骗于我,我一时气不过,索也气一气你
你真是可恶以至于让她在这三个月互不相见的时日里,为了此事,成天担忧不止,惶恐难安。
好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给你说明,现在解释清楚了,父皇那里已经谅解我了,你也就别生气了吧齐越微微笑着,将她拥进怀中,凝望着那张俏脸,忽然敛了笑容,轻轻一叹,若是当年,你不是急着离开,而是等我回来,也如此时这般直截了当问我,我们又哪里会
凌宇洛微怔一下,便明白他话中之意,当年如若不是将那些怀疑藏在心里,而是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将心事直接摆在对方面前,不给外人可乘之机,两人又怎会经历生离死别,承受这如斯痛苦
说到底,却是因为这内心骄傲所致,以至于,当事情降临的时候,只会放手,只会逃避,而不是直接娶要求一句解释;当误会解除的时候,犹在担心自己的颜面,会受到怎样的冲击,而不是真正敞开心扉,去求取一个谅解,去说一句对不起
对他,自以为是深爱,却达不到应有的信任,爱得无比保守,爱得留有余地,将所有的压力都抛给他去处理,而从来没有想过与他一起面对。
越对不起搂紧了他,将小脸深深埋在他的口,低声而又坚定地说出那三个字,发自肺腑的三个字,眼中含泪,心底却是异常安慰喜悦,幸好,自己还有机会对他说出这一句,对不起。
我也因为嫉妒而怀疑过你,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对不起你齐越紧紧抱着她,抚着她柔长的青丝,缓声道:既然如此,就罚你我
声音拖长,慢慢地道:相守一生,不仅是今生今世,还要定下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越心中的爱意与感动,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抬起头来,面对那一双满蕴神情的眼眸,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
齐越喘息一声,按住她的后脑,温柔回应,逐渐加深,轻轻将她放倒在塌上,吻着吻着,忽然撤开唇舌,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刚刚醒转,身子还好吧
凌宇洛有些怔愣,下意识道:还好,与以前无异
那就好下一刻,却是大手过来,去解她的领口。
这个时候,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像做说明,这个猴急的登徒子
凌宇洛一看天色,赶紧按住他的手,急道:别,有人进来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进来,这正是大家一心期待的,众望所归齐越大笑,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停,不多时,便是将两人剥了个光,赤裎相对,直视那绝美的娇躯,眼生异光,哑声道:洛,这些年我好辛苦,你真该好好补偿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怎能混为一谈
凌宇洛一翻白眼,抵住他欺近过来的强健身躯,正色道:等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那个他一直在意的,她与颜青之间的事情,应该早些让他知晓吧。
你还叫我等,我已经等太久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不,明日再说齐越低吼着,朝她覆身上来,急切缠绵。
明日他以为他是谁好吧,这说大话的家伙,她便来切实领教一番
云雨初歇,却是已经累得昏天暗地自然是无法去计较确切的时辰了。
软软躺在他怀中,懒洋洋望着那张同样露出倦色的俊脸,轻声唤道:越
嗯她的声音,带着情事之后的暗哑,说不出的感惑人。
我有话跟你说,我与大师兄话声未落,便是备他大手过来,捂住嘴唇,眼露凶光,切齿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这个事情
唔凌宇洛气得轻咬他一口,恨声道:不停算了,如果没有言论自由,敛说话都要限制,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明日就回火象去
你敢齐越瞪她一眼,手轻轻放开,别过脸去,讲吧,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那张怒气渐生的脸庞,软下嗓音道:我当时真是起了心思,一心要做大师兄的妻子,好好气一气你,曾经不止一次跑去勾引他,可是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大师兄,他真是个君子
你们齐越听得两眼发光,转过头来抱着她,惊喜道:你们没有
凌宇洛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没有。不过,拥抱与轻吻,却是有的,这些,就再也不提了,以后加倍补偿回来
洛带着满心的狂喜与欣慰,他的唇,又凑了过来。
唉,我还有事情问你凌宇洛赶紧伸手挡住,蹙眉问道:那碧玉簪,是你故意放在那信封里的
齐越点头道: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可能会去安心园找那封信或者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虽然装得并非完美,也有情感波动,但她自认为没有在人前露出破绽来
怎么还在计较这个被我识破,很没面子是不是齐越笑了笑,低声道:你进那几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重逢之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后来岚到府中找你,我便逼着他将你与他这两回相聚的言行举止细细回忆出来,后来,又得知你在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太医院的偏爱与执着,也就不难推断出这结果来了
等等凌宇洛听出一丝漏洞,急切打断他道:我在中的生活,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越眨了眨眼,好笑道:当初他在我府中安内应,难道我居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见她犹是不解模样,点一下她的俏鼻,笑道:秋月,是我安排的人。
秋月,那个伶俐的小女那么,她生病的当晚,那丫头打死不承认有人来过,其实是在说谎了,事实上,那不是一场虚无飘渺的美梦,他真实来过她身边,为她拭汗更衣,为她输入内力,他其实一直都悄悄关注着她,守护在她身边
这样的男人,该说他的心思缜密如斯,还是赞他的关心无微不至
越叹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也是不能不说,必须要让他知道,不能,也不想再辛苦独扛了,沉吟片刻,方道:当日我坠崖之后,被人所救,原以为天降奇遇,不想却是一场恶梦
想到当时的惨烈情景,以及那凄厉无助的痛苦,不禁瑟缩一下,打了个寒噤。
齐越手臂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含泪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当时扑到崖边,几乎要跟着跳下去,却被追来的吴雷打昏了过去,没能及时去找你,让那贼子抢先一步
凌宇洛侍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去面对的。
齐越点头,抹去她眼角一滴珠泪:天亮之后,我就带你进去,我们,一起去面对
一起面对
是了,时间已经过了半年,这攻心之术与引蛇出洞的剧情,应该都差不多落幕了
冰冷潮湿的地牢之中,到处都是乱跑的老鼠,漆黑的牢房之中,借着手中烛台的光亮,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身影,隐约可见,喃喃作声:哈哈,我告诉你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偏了头,想一想,痴痴道:自作孽自作孽下一句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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