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卷饼
寻常时候尚且如此,更遑论去体会更深层的,诸如心动一类那样强烈又深具冲击力的情感变化时。
叶棱不觉得自己有病,却也难免心生疑惑。
直到因缘际会踏入电影圈后,他终于找到答案。
在镜头里的他不是叶棱,只是个有血有肉有故事的“正常人”。
俗世名誉不过锦上添花,就和叶棱从来不在乎自己顶着叶家独子的身分一样,能活成他人眼中恣意妄为的狂徒,既是先天的缺失,也是后天的取舍。
人的精力有限,一旦全心全力的投入,对一个人或一件事无条件地去付出和热爱,就注定会放弃天秤上的其他砝码。
既然选择活在戏里,俗世的情爱与羁绊势必割舍。
对叶棱来说,这不算太困难的决定,毕竟他生来孤独,也享受孤独。
这是叶棱的认知,源于成功带来的绝对自信,或许过于偏执、疯狂,却也不容人插手置喙。
然后,他遇见了徐徐。
叶棱第一次看见那么适合穿红衣裳的女人。
不是没有见过徐芝窈,就像叶棱自己说的那样,他甚至还看过徐芝窈演的《初恋是你》,当时并没有太多感觉,只觉得这是一颗未被打磨过的明珠,剔透有余,光彩不足。
可惜后来明珠太快蒙尘,在这个每年都有无数新人,无数有才华的人诞生的圈子,徐芝窈并没有那么特别,叶棱对她少得可怜的关注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再然后,就是在林英超房间的那次见面。
叶棱觉得徐芝窈完全变了。
她的眼神和表情里多了其他东西,那点东西和叶棱心底的孤独产生了共鸣,让他有了探究的意思。
不过对演戏外的事情叶棱向来懒散,就算好奇也不会采取主动。
直到他看到那一幕。
两个熟悉的人,两副陌生的脸孔。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叶棱在第一时间就选择将身影藏起,躲在暗中,像个窥伺者一样,用自己的双眼,观察韦俊生和徐徐间的“冲突”。
出乎意料的有趣。
就和徐徐带给叶棱的感觉一样。
第一次是惊艳,第二次是惊喜。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6)下
对叶棱来说,这样的情绪衍生出来的情感是陌生又强烈的。
第一次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忽略,第二次却让他不得不正视异状,并分出一点精力到徐徐身上。
所以才有后来约她出来见面,借着林英超和邢方紫当掩护,实则是叶棱想观察看看,徐徐身上那格外吸引自己的特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部分民众日常从事的运动就是那几类。
可这世界上也有群以追求强烈的肾上腺素刺激来获得满足的人。他们乐于挑战困难,渴望打破极限,所以会投入在一般人看来风险系数过高的活动。
值与不值,存乎一心。
这就是徐徐对叶棱的吸引力。
彷佛有条绳子在无形间牵引着自己。
短暂地犹豫过后,叶棱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
他是那种不会轻易行动,一旦行动了便雷厉风行的性子。
甚至也没想要仔细调查,只是粗浅地了解过徐芝窈和韦俊生间的爱恨纠葛后,叶棱就直接和徐徐摊牌,提出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来,徐徐没有拒绝的理由。
对叶棱来说,唯一的变数只有徐徐的想法,至于韦俊生和后来出现的井奕都不足为惧。
不是叶棱自大,而是他有那个底气。
尤其是在叶家松口后。
不论作为叶家的继承人,还是功成名就的影帝,叶棱都属于食物链最顶端的角色,成败不取决于他人,只看自己想与不想而已。
在见了徐徐第二次试镜的表现后,他终于确定对方值得。
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叶棱在戏里演了那么多次心动,现实中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哪怕不刻意想,也会忍不住去想。
所以最后,按捺不住的男人罕见地任由冲动主宰,做出了轻率的举动。
然而徐徐的表现却如一桶凉水迎面泼到叶棱脸上。
“您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她注视着叶棱。“这样的行为真的有失风度了,叶影帝。”
澄澈的眸光不含半点杂质。
“作为前辈,我敬重您,作为演员,我崇拜您,可是不好意思……”徐徐顿了几秒。“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喜欢你。”
直白的用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句话,徐徐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
叶棱为什么会突然吻住自己,原因可能有很多,徐徐不愿猜测,也不打算了解。
直觉在警告她。
追根究柢不是好事。
尤其是有那么瞬间,徐徐觉得在叶棱身上看到了陈天望的影子。
在这个念头浮现的剎那,她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唯有当机立断,才是眼下的最优解。
就和徐徐料想的一样,叶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恼羞成怒,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缓慢地站起身子,同时理了理衬衫领口。
动作优雅,从容不迫。
这样的叶棱倒更接近初次见面时的模样。
随性又散漫,彷佛没有什么事能被他放在心上。
“你就不怕拒绝我,我会让人把你封杀吗?”叶棱的语速不快,像在思考该怎么说,又像不经意间地随口一问:“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不是第一次了。”徐徐坦然与他对视。“可叶影帝怎么能和那种不入流的货色比呢?我相信以您的品行,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有违风骨的龌龊事儿。”
“……你对我倒是有信心。”
叶棱的手搭在唇上,方才的意乱情迷已经被收拾干净,不见踪影。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将专业融入生活中。收放自如的情绪控制,连林英超都经常猜不透叶棱在想什么,说出来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大概不知道……”
久久没有等到下文,徐徐疑惑地偏头。
叶棱唇角一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叁次试镜,决定权在我手上。”
话题跳转太快,让徐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她怔忪不语,叶棱忽然有种扳回一城的快感。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道:“坦白告诉你,除非有意外,不然,我已经属意巩燕了。”
空气在剎那间形同凝固了一样。
睫毛颤动,徐徐不自然地眨了两下眼睛。
“这话……”她迟疑地问:“是什么意思?”
见徐徐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叶棱唇角衔着的笑意更深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他如此道。
比起一时的失控,更让徐徐在意的还是男人最后留下的那一句话。
令人匪夷所思。
前者,只要自己的态度足够坚定,不说其他,光是叶棱的自尊就足以让徐徐有把握对方不会多做纠缠。
可若叶棱说的话属实,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说,就是内定。
如果是内定,那上辈子徐芝窈一直以为是韦俊生插手《误此生》选角一事……不,韦俊生的确插手了,只不过也许,就算他不插手,这件事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才是真相。
所以……难道叶棱也是巩燕后宫的一员?
莫名地,徐徐觉得这不是答案。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之前小杏给自己看的那张偷拍。
巩燕和叁个男人。
叶棱、韦俊生,还有严令宇。
在这当中,叶棱充当了什么角色?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7)上
徐徐想的脑壳疼。
又热又胀,难受的很。
后来,她决定先将此事放到一边,专心解决眼前的问题。
一小时过去,重新梳妆整理完成的徐徐站到镜子前再一次确认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后,慢悠悠地踏出了房间门。
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不是预想的那位。
撩了下头发,徐徐泰然自若地问:“井弈呢?”
“井先生有事要忙。”男人眼睑压低,背脊微弯,礼貌地伸出手道:“徐小姐,请。”
在踏入严令泽位于天园第十五层的私人空间后,徐徐脚步一顿。
恍惚间,她想到了和对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明明没经过多久,已经遥远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严先生,徐小姐到了。”
“嗯,你先出去吧。”
严令泽没有抬头,只是摆一摆手。
人与人间,大概真的是存在差距的。
不论先天的优势,还是后天的努力。
对于严令泽和韦俊生间的暗潮涌动,为什么徐徐会果断地押注严令泽将更胜一筹,并非只是单纯依靠直觉的孤注一掷而已。
一个以办公室为家的男人和一个习惯流连花丛的男人,后者的能力不见得会比前者差多少,可经年累月下来,将精力花在不同的地方,收获到的成果自然也大相径庭。
何况两人的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
那么一点差异,就足以成为左右成败的关键。
至于那些弯弯绕绕,商场上的明争暗夺,世家间的恩怨情仇,都不在徐徐关心的范围内。
重要的是,严令泽能让她心想事成。
“严总。”
在男人面前站定,徐徐开口打了招呼。
听到她的声音,严令泽终于放下手中的公文档。
在男人看向自己的剎那,从那对深若寒潭的黑眸里迸发出来的杀气彷佛利箭一样直直地扎进徐徐身上的每一处关节,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并用尽全部力气来控制,才能强迫自己不将视线给移开。
直到这一刻徐徐才意识到,初次见面时,严令泽其实已经是非常收敛的。
如今对方锐气尽显,莫大的压力砸得徐徐险些儿要招架不住。
她做了个深呼吸。
将徐徐的反应看在眼里,严令泽的唇线微扬。
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他的眉骨深邃,鼻梁高耸,连接出来的线条锋利如料峭山壁。而如今,徐徐就像挂在山壁上拼命想要爬往安全处的受难者,只要踏差一步,随时都有可能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徐芝窈,你算盘打得挺响啊。”
严令泽边说边起身。
“我也算是看走眼了。”
长腿一跨,没有两步就走到徐徐面前。
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压抑着怒气,挟带雷霆万钧的气势,在离徐徐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站在阴影中,身处对方的势力范围内,不论严令泽想做什么,徐徐都将无处可逃。
“怎么不说话了?”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徐徐直觉不好,想要后退两步,偏偏在对上男人森然的眼神后脚下就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你不是很能说吗?嗯?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所有人都被你放在掌心耍得团团转儿……”
“我……”
徐徐张嘴,才吐出一个字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掐住了脖子。
没料到严令泽会做出这种事来,她慌了。
双眼瞪大,面色发白,脖子上隐隐的血管因此而浮凸,像是一根根青色的枷锁,牢牢地箍住纤细的颈部。
在氧气吸入不顺的情况下,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更剧烈了。
彷佛从老旧风箱中露出的气音自微张的唇瓣间逸了出来。
破败、凄怆。
“怎么不说话了?嗯?”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死死地扼住徐徐说话的机会,男人又重复了一次。“不想说,那就干脆从此都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严令泽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与之相对的却是他手上不断加重的力气。
在徐徐的感知中,时间被无限拉长了。
快要窒息的痛苦让她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清楚地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惧。
不过残存的意识并没有让徐徐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而是想到自己临时准备的东西。
她的手悄悄摸到牛仔裤后面的口袋。
那里面放着一把小刀。
徐徐不希望用上,又因为摸不准严令泽的想法,最后还是顺手捎出来了。
现在她无比庆幸。
哪怕……
握住刀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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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徐并没有将小刀抽出来。
在她脸上渐渐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浅青色之际,对上那双不起波澜却因为受到外力压迫而微微向外突起的杏目时,严令泽的意识像是突然回笼了。
他猛地松手。
徐徐同时张开嘴,不顾形象,大口呼吸。
新鲜的空气一股脑儿地灌入肺部,刺激的徐徐忍不住干咳起来。
一声接着一声,撞钟一样敲进严令泽的耳中。
眉心不自然地跳动,男人眼中情绪复杂,徐徐却已经顾不上关心。
双手搭在脖子上,她干脆就地蹲了下去。
随着这个动作,本来已经露出一截在外的小刀也顺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铿锵!”
严令泽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闪烁金属光泽的刀刃映入眼帘,划破男人猛地皱缩到极致的瞳孔。
“徐芝窈!”他又惊又怒地质问:“你想做什么?”
徐徐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听到严令泽的恶人先告状,差点儿笑岔了气。
“做什么?”她迅速抄过刀柄,在严令泽即将有动作前。“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严总。”
“这对您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知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徐徐毫不畏惧地抬眸与男人对视。“只是我总得谨慎些,给自己留条后路,您说是吧?。”
这是严令泽头一次听到徐徐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声调说话。
方才是属于盛怒之中,被情绪主宰了神智,这才彷佛失控的野兽一样,不管不顾地只想置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于死地。
然而现在冷静下来以后,严令泽自然不会再如此冲动。
毕竟想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多的是,犯不着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对上男人泛着森然冷意的眸光,徐徐已经猜到他的想法。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她低估了严令泽,不过会面临如今这进退维谷的窘境,徐徐也不是完全没有料到。
既然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就只能临机应变。
“罪犯尚有上法庭替自己辩驳的机会,我应该也能有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徐徐望着他。“至少,让我澄清一些事儿。”
她一字一句,清楚地道。
“做过的事,我认,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闻言,严令泽冷笑一声。
他也很好奇徐徐能不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好。”后退一步,男人背靠桌沿,双臂交叉搭在胸前,长腿屈曲。“我听。”
得到应许,徐徐仍不敢掉以轻心。
她飞速在脑中组织着语言。
“安若溪遇到的局不是我设计的。”知道自己在严令泽眼中恐怕已经成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徐徐决定赌一把让男人气到失去理智的原因。“让我的经纪人黄存技过去,是因为在赴你的约前我收到安若溪的信息,她觉得自己的经纪人有些不对劲。”
“于是我让他查了下,发现今天有胡导组的局。”
“你不关心这些大概不知道,胡导在我们圈子里名声很差,身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不过仗着会攀关系又有点才气,还是吸引了不少想走捷径的孩子。”
徐徐顿了顿。
“安若溪传信息给我,意味着她信任我。”
“虽然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但冲着这份信任我就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才让黄存技过去看看。”
说到这里,徐徐暂时停下。
严令泽挑眉。
“看不出来你还是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类型啊。”
这话讥讽的意味浓厚,徐徐知道响应不过自取其辱便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下去。
“至于会把安若溪介绍给您,的确出于私心。”
“因为我需要一个……可以帮我顺利脱身的人。”徐徐斟酌着用词。“遇到安若溪是意外,但我相信,既然上天让我们在这时候认识,就是要给我一个解套的机会。”
徐徐语气一变。
“我跟在韦俊生身边那么多年,对于心有所属的男人会有什么表现再清楚不过了。”她的语气有些自暴自弃又隐隐带着挑衅。“您觉得自己那蹩脚的演技真能瞒过我吗,严总?”
严令泽会和井弈认识,是因为井弈的妹妹井姗。
因为心脏病的关系井姗得经常住院,恰好,那间医院就挂在严家的集团旗下。
严令泽因缘际会与井姗认识,得知她就是井家的养女。
当年为了要和京市的权贵结交,井家的夫妻在一场公益慈善活动中领养了一名女孩。
然而在严令泽的圈子里,井家属于不入流的暴发户,与真正的名流世家相比要差得远了,且在严令泽看来,井家夫妻太过市侩,许是被过去穷苦的生活折磨怕了,基本上是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使的手段低俗又粗糙,几次打交道下来让严令泽对他们的印象跌落谷底。
哪怕在商言商,他也不想和井家的人扯上关系。
出乎意料的是,井家夫妻人不咋地,养出来的两个孩子井弈和井姗却完全没有遗传到他们的缺点,一个斯文沉稳,一个温柔甜美,或许是因为没有和父母生活在一块儿的缘故,也没有染上那些不良的习惯和作态。
尤其是井姗,整个人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却又不自觉地吸引了严令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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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察觉到自己心意的同时,严令泽也发现了井姗的心意。
“你喜欢你哥吗?”
女孩翻书的动作一顿,抬头。
被严令泽深邃的黑眸盯着,让人感觉心慌意乱。
“当然喜欢啊。”怔忪了好半晌后,女孩笑了,肉呼呼的脸颊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毕竟是我哥哥嘛,我当然喜欢啦。”
她避重就轻地道,视线重新落回书上。
然而严令泽却眼尖的发现,女孩捏着书页,如同葱段一样细白的食指正在微微颤抖着。
目光暗下,尚且年轻气盛的青年选择了追问。
并且在贺尔蒙的作用中,冲动地向对方坦白自己的心意。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他忽然握住井姗的手。“你知道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像我对你的喜欢一样。”
闻言,井姗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向严令泽。
有那么瞬间,严令泽感到后悔。
他本来是不打算那么快和井姗告白的。
在严令泽眼里,井姗就像一尊漂亮却易碎的琉璃娃娃,需要被捧在掌心细心呵护,小心照顾。他不敢唐突了井姗,也不打算冒进,让自己的感情成为女孩的负担。
毕竟在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严令泽对心思单纯的井姗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幼时因为家里条件差,负担不起昂贵的疗养费用,被亲生父母恶意遗弃。
那时的井姗其实已经有了记忆,虽然模糊不清,却也记得因为自己的关系,家里天天都在争吵中度过。环境的肮脏凌乱,邻居的抱怨耳语,都比不上父亲痛苦的怒吼与母亲崩溃的大哭在井姗记忆中留下的印象深刻。
她的病需要频繁地往返医院与住家,然而一进一出间,又是一大笔医疗费用的支出。
“不会吧,真的都联络不上?”
“嗯。”
“那对夫妻也太狠心了,居然把女儿丢在医院,人就这样跑了?”
“狠心归狠心,可我听说那家的妈妈有残疾,爸爸靠打零工为生,孩子的医疗费用……唉,也是可怜人。”
“那可以申请补助啊。”
“补助大部分都是救急不救穷,我听说他们早年为了女儿的病也是想方设法到处筹钱,后来欠了亲戚一屁股债没法还儿这才跑到我们市里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不是嘛,那孩子也是真乖,可我们终究是外人,没法帮上多少忙……”
护士们以为井姗还在睡,将音量放低放轻后就在门外直接讨论起来。
没想到这时井姗其实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将眼睛闭着而已。
她于是知道,爸爸妈妈带着肚子里的宝宝离开了。
自己被彻底遗弃。
得知这件事,井姗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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