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卷饼
或许是她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妈妈给她扎了头发,爸爸给她买了洋装,一家子难得上外面的馆子吃一顿饭,爸爸妈妈轮流给她夹菜,和她说自己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大人总以为小孩什么也不懂,殊不知很多孩子聪慧的很,懂得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心去观察和体会。
后来井姗被带到专门收容罕见疾病幼童的孤儿院,在那里有很多和她一样经历的孩子,她受到了仔细妥贴的照顾。
然而井姗相比起其他孩子更为乖巧文静,在院里人手有限的情况下,能分给她的关心和注意力其实并不多。
于是井姗变得越来越沉默。
直到后来被井家夫妻领养,跟在爷爷身边与哥哥一起生活,井姗的脸上才渐渐有了笑容和属于那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与生气,虽然因为身体关系,她无法像同龄孩子一样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情,可有哥哥陪着,井姗对自己的人生顿时有了全新的期待。
喜欢做菜的哥哥,喜欢下棋的哥哥,喜欢说故事给她听的哥哥……等井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对井弈的依赖已经远远超过普通兄妹间的界线,爱情早已经生根发芽了。
不过她没有想过要将这份心意告诉井弈,因为她知道,井弈只把她当作妹妹。
于是井姗决定要默默带着自己的这份喜欢,以井弈妹妹的身分,努力活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你很自责。”
“从那天后,井姗没有再接受你的探望,接着不到半年,翻天覆地。”
“井家夫妻因为涉嫌伪造文书、内线交易、教唆杀人等多项罪名被起诉,入狱前一天,两人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接着,井爷爷和井姗又一前一后的因为车祸过世。”
“虽然井家夫妻确实干了很多非法勾当,可这其中也有韦家和严家的手笔是吧?”
“井弈因此在一夕间变成孤家寡人,背负父母留下的巨额债务,你因为对井姗的感情还有愧疚,替井弈做了担保,并将他留在你身边做事。”
“严总。”徐徐蓦地往前一步。“我没说错吧?”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8)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你看到的这样。”徐徐的目光依然放在剧本上。“这两天的工作要麻烦你帮我找个理由推掉了。”
虽然能用粉底和化妆技术盖掉痕迹,可这一圈瘀伤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十分可怖,且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印子,如果不小心露在人前,徐徐就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既然承担不起风险,干脆用最保守的方式来应对。
看徐徐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黄存技心头的火气突然被点燃,蹭蹭地往上冒。
“徐芝窈。”
“嗯?”
见徐徐还是不看自己,黄存技干脆直接上手夺过放在她大腿上的剧本扔到一旁。
“哎!”徐徐终于抬头了。“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做什么?”黄存技这回真的被气笑了。“你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问你那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他是直接吼出来的。
徐徐用食指与拇指揉着无辜遭殃的耳朵,嘟嘟嚷嚷地小声抱怨道:“你声音能不能别突然冲出来啊,我还没聋呢。”
见她还一脸理直气壮,黄存技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忿忿,胸口不断起伏,看样子真是被气得狠了。
没有得到响应,徐徐偷偷觑了眼面色凝重的男人。
这回可不像是叁言两语能哄好的样子。
“对不起。”双手合十,她当机立断的道歉。“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浓密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一搧一搧地像把黑亮的小扇子。
“我是你的经纪人,徐芝窈。”
黄存技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再开口时,情绪已经平缓不少,却透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我们俩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你一直要我信任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相对应的信任?”他顿了顿。“如果我们还想继续合作下去的话。”
徐徐抬眸。
她也知道自己对黄存技的态度一向不怎么好。
平常的时候拌嘴没什么,可遇上大事自己仍习惯隐瞒而非坦白,刚开始或许还情有可原,可如今黄存技已经展现出他的诚意,也替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于情于理,徐徐都不应该再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何况就像他说的,在事业上,黄存技与徐徐是命运共同体。
如果两个持桨的人执意划往不同的方向,这艘本就在惊滔骇浪中摇摇晃晃的小船要不翻也难。
“对不起。”她再一次道歉。
“我不是要你……”
“我知道。”她笑了笑。“是我自己想和你道歉的,你说的没错。”
徐徐这样好声好气反而让黄存技不好意思了。
为了不表现得太明显,他把手放到唇边,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动手的人是谁?严令泽还韦俊生?”
“严令泽。”
得到预期的答案,黄存技心一沉,眉头紧拧。“你们谈崩了?”
“唔……用词精确点。”
“什么?”
“是差点谈崩了。”徐徐朝他眨了眨眼。“懂吧?”
决定将严令泽和井姗间的往事说出口,徐徐就做好了再一次迎接男人怒火的心理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严令泽只是盯着她,哪怕脸色铁青,目光阴沉,额角筋络如山脉拔地突突地跳动,男人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失控。
“徐芝窈。”最后徐徐得了这么一句话。“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徐徐把腰杆挺的更直一些。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闻言,严令泽冷笑一声。
“说吧,你想要什么?”
徐徐静默了一瞬。
“我想要的,在寄给你的邮件中都说了。”
“你觉得我会同意?”严令泽的右手插在兜里,摩娑着口袋中的打火机。“徐芝窈,你以为你是谁?在你使了这样的手段后,你觉得我会继续帮你?”
男人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徐徐却没有退缩。
她知道,一旦退缩,身后等着的将是万丈深渊。
“这不是在帮我而已,而是一个互利双赢的决定。”她条理清晰地道:“你需要一个敲门砖,而我会是最好的选择,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对徐徐的说法,严令泽没有否认。
“可我不是非你不可,徐芝窈。”
“人家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他拿出打火机,拇指摩擦过滑轮,霎时,一束幽暗的蓝黄色火焰燃起,在吸引了徐徐的注意力后又很快地熄灭掉。“你觉得我还会和一个心机深沉,随时有可能从背后反咬我一口的女人合作?”
“徐芝窈,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8)下
“然后呢?”见徐徐卖关子一样突然停下,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黄存技赶紧催促她道:“接下来怎么了?”
徐徐睨了猴急的男人一眼。
“接下来呀……”
“说错了严总。”徐徐没有因为严令泽语气中的鄙夷而动摇,反而露出了微笑。“我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而是太看得起您了。”
“您”这个字,像怕严令泽听不清楚似的,她咬得特别重。
男人浓墨般的眸底,隐隐可见暗光在流转。
徐徐却恍若未觉,只是继续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这句话的确没有错。”
她耸了耸肩。
“可我以为您是开创者,是野心家,是会在衡量风险和利益后,做出最有利决策的上位者。”
而不是因为忌惮就逃避的懦夫。
这句话,徐徐没有说出来。
“没想到我失算了,原来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她盯着严令泽。“一个并不勇敢,会被恐惧左右的普通人。”
闻言,男人面不改色。几秒过后才见他唇角一扯,似笑非笑,目光冰冷。
“你以为用激将法行得通?”
徐徐摇头。
“不敢。”
“毕竟决定权在您手上,如果真不行,那我也只能另谋出路了。”
严令泽似乎就在等徐徐这么说。
“另谋出路?你觉得你把韦俊生得罪狠了,他还会给你另谋出路的机会?”
“怎么就不会给呢?”徐徐状似不解。“多亏了您的配合,我觉得若我现在回到韦俊生身边,就算他不张手欢迎,肯定也不会拒绝的。”
“大不了就和以前一样牺牲下色相和自由,陪他玩玩虐恋情深的戏码。”徐徐停顿片刻。“想来,韦先生也会很乐意的,您说是吧?”
面对故意留下的反问,严令泽没有回答。
他在衡量徐徐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徐徐当初对韦俊生还有感情,就不会来找上自己。
既然没有感情了,那么好不容易从火窟里逃出生天的女人还会傻呼呼地把自己再送回去?正常人脑子稍微一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韦俊生可不会在同一件事和同一个人身上连栽两次。
严令泽更不觉得与徐徐的心计会做出这样自投罗网的蠢事。
彷佛是看穿他心中想法,徐徐眼睛眨了两下,剔透晶亮的黑色瞳仁里有狡黠的笑意流出。
“我和严总是不一样的人哦。”
“比起逃避,我更倾向直接面对问题的根源。”
“能离开牢笼自然是很好的,但若做金丝雀是命……”徐徐的语气忽地沉了下去,透出某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那我就要想法设法将牢笼变成我的富贵窝。”
“到最后,不是金丝雀离不开牢笼,是主人求着金丝雀不要离开。”
这话张狂的天真,且是天真到近乎愚蠢的程度。
然而莫名的,对着徐徐自信十足的表情,严令泽到嘴边的嘲讽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理由只有一个。
潜意识里,他是相信徐徐会成功的。
这样的女人,能屈能伸,既狠的下心,也放的下身段,如果不是她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严令泽其实是欣赏多于厌恶的,可以说,他当初对徐徐的好感就源自于此。
危机当前也毫不露怯,藏于小心翼翼中的骄傲和算计,严令泽不是没有看出来,却一次次选择纵容。
没有太多的接触,恰到好处的距离和暧昧,足以滋养出一份不深却真实的情感。
可惜才刚探出了头,就被严令泽自己给狠狠踩回了泥地。
他不怕养出霸王花,就怕这朵霸王花披着人畜无害的皮,却生了食人花的野性,一不留神就将自己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所以在知道徐徐背地里干的事后,严令泽毫不犹豫地割舍掉那点多余的心动和在乎。
只是如今……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徐芝窈。”漫长的沉默过后,严令泽再次开口,喉咙的干涩让他的声音变得喑哑,磨上一层粗糙的质地,别有一番性感韵味。“说了那么多,到底,你就是吃准用一个安若溪和一纸合同,就足以当作和我谈判的筹码?”
“难道不够吗?”徐徐知道严令泽松动了,眼中笑意更深。“人家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这可是直接将江山和美人都送到了您手里呀。”
“江山?”严令泽玩味地嚼这着个词儿。“你口气倒是大。”
“那是,我替您开了关门,这天下能打到哪里,就看您自己的本事了。”
一应一和间彷佛在一搭一唱一样。
针锋相对的气氛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给徐徐一双翅膀,她将能盘据整片天空。
严令泽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一直在注意着男人情绪变化的徐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
五指纤纤,皓白如玉。
“合作愉快,严总。”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9)
“所以是成了?”
“唔,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吧?”黄存技眼睛张大,瞪向徐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闻言,徐徐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别想又靠这招蒙混过去。”黄存技警戒地道:“美人计对我没用。”
“我可没有想那么多,你别冤枉人。”徐徐微微偏过头。“再说这件事我哪儿能给你肯定的答复,如果严总答应了又突然反悔,你不还得怪我?”
见黄存技僵在那儿,徐徐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除非白字黑纸签下来,否则都是口说无凭,他们那种人物,心思也不是我们揣测得起的。”
徐徐说的是实话,黄存技知道。
可最近陈总一直就合同的事在给他施加压力。虽然黄存技这人擅长打太极,也应付惯了这样的场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才好决定后续该如何运作。
黄存技打算再问清楚些。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机子,看着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男人眉头一皱,直接就想掐断。
“等等。”徐徐阻止他。“还是接吧。”
黄存技看了她一眼。
“说不准是要找你谈生意的呢。”
怎么可能那么巧?
虽然心里吐槽,在徐徐执拗的目光中他还是听话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对,我就是。”音调一变,男人的表情从错愕到惊喜,彷佛换了张面具一样。“你说……等等!好,我知道,嗯,直接用这个号码加就好,是,我收到就立刻通过,好,谢谢,嗯。”
对上黄存技因为感到不可置信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怔愣出神一样茫然的眼神,徐徐笑了。
“如何?”
“徐芝窈。”
“嗯?”
“真有你的!”用力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确定这不是在作梦以后,终于有了实感的男人猛地上前一步抱住徐徐,语气激动地吼:“你就是福星!心想事成的福星啊!”
徐徐觉得自己要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黄存技这阵子大概热衷于举铁,浑身的肌肉虬结,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准备参加健美先生比赛了。
“成,我是福星!”说出这句话后,心中的喜悦也跟着涌了上来,哪怕已经是有十足把握的事,到尘埃落定那一刻还是让人情绪节节高涨。“以后你可得对我这个福星好一些啊!”
黄存技这时才松开她。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你认真工作,我就对你好。”
“还有条件的?”
“当然,作为经纪人,除了涉外事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好好鞭策手下艺人。”黄存技双手一摊。“当然前提是你自己要有觉悟,否则旁人说再多,都只是屁话而已。”
“这道理我会不懂?”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懂不懂?”
闻言,徐徐不客气的“嗤”了一声。
黄存技忽然有种自己也戴上粉丝滤镜的错觉,不然怎么会觉得徐徐这原本让人十分看不顺眼的态度也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想着,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芝窈。”
“干嘛?”徐徐一脸狐疑。“突然叫的那么肉麻?”
“去你的。”黄存技笑骂一声后便端起了姿态,正儿八经地朝她伸出手。“多多指教啊,未来。”
见对方面上看着泰然自若耳后根却已经悄悄泛红的傲娇模样,徐徐这回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抢在黄存技爆发之前,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多多指教了,黄大经纪人。”将发丝撩到耳后,女人露出刚打得耳洞,上面别着一枚精致的耳钉,在灯下彷佛缀了碎钻一样,闪闪发亮。“咱们就好好干一票吧。”
井弈来找徐徐的时间很刚好。
晚上九点,徐徐跑完商务活动后又回公司和小杏商量完近两个礼拜的行程才搭乘保母车返家。
这段日子,黄存技忙着个人工作室启动的前置作业,因为不好大张旗鼓,又要力求完备,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简直恨不得自己能练出个分身术来。
于是,大部分的工作便都由小杏来顶上。
本来黄存技是想着再招个人进来分担,却被徐徐给否决了。
此时是多事之秋,徐徐不想白白添麻烦。
“那怎么办?”
“这不应该是你要想办法的吗?”
两人正僵持不下之际,原本安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刷着手机看剧的小杏突然举起手来。
“那个……可以让我试试吗?”
最后徐徐同意了。
本来只想撑到过渡期结束,没有抱持太大期望,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虽然业务量增加许多,小杏却都有条不紊地完成了交付的任务,当然这有大半得归功于黄存技将徐徐最近叁个月的活动都整理得清清楚楚,小杏只要按表操课基本上不会出太大问题。
不过在这行业,突发状况多,真正难的是随机应变。
小杏在这方面处理的很好,为了嘉许她,徐徐特地发了奖金。
收到转账后,小姑娘的干劲更强了,就差没把“誓死效忠”四个字刻在脸上,看的徐徐是哭笑不得。
“哎,这雨怎么突然下那么大呢。”
“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小心点。”
“嗯,那芝窈姐你好好休息。”小杏再次叮咛:“记得要先冲个澡哦,这种天气很容易着凉的。”
“知道了。”徐徐把人往车里推。“跟个老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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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
从徐徐出公司后就没停过。
狂风骤起,天空彷佛裂开了道口子,卷着又粗又硬的雨丝,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玻璃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像子弹碎裂,轰炸着耳膜。
然而一进到室内,与外头彷佛是两个世界。
恒温空调稳定地运转,廊道两侧挂着用金框裱起的名画大作,出了专用电梯后,暖黄的照明灯自动开启,在赭红色的柔软地毯上铺出一层毛茸茸的光圈。
鞋跟落地的每一步都不会发出声音,直到轻缓的乐声缓缓淌出。
徐徐很喜欢天园的这一套设计。
运用智能化的系统,给予宾至如归的感受。
想着很快就能躺到舒服的大床上,连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盈起来。
然后,她见到了井弈。
男人的侧脸半隐于阴影中,轮廓分明的五官被拉出了距离感,乍看下彷佛一尊静止不动的雕像,空有皮囊却失了灵魂。
颓丧、落魄。
待徐徐又走近一些才发现,男人的头发是湿的。
水珠自他额顶落下,滑过高挺的鼻梁,清晰对称的唇峰,线条分明的下颔,最后顺着突起的喉结与锁骨,没入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莫名色气。
被精准捕捉,慢放一样的画面在细微的动态变化中展现出极致的静态美感,让徐徐突然有股想要打开摄像头将这一幕给录下来的冲动。
然而最后她没有这么做。
因为井弈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身体就像过了电。
男人的眸色极深,是不透光的黑,揉碎了浓墨,浸润着夜色,澎湃的情感被压抑,犹如凛冬结冰的湖面。
里头藏着让徐徐好奇却又看不穿的情绪。
复杂而深沉。
像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或许连当事人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
于是,徐徐懂了。
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严令泽都告诉井弈了。
那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哪怕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很快地反应过来。
一个女人若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很多事便不需要理由也解释得通了。
严令泽归纳的方式简单粗暴却完美切中红心。
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自己继续犹豫不决,一再拖延。
想着,徐徐又往前走了两步。
剎那,男人周身的气息变了。
那是戒备,是警觉,是出于不信任而产生的保护机制。
徐徐对此没有太大感觉,只是在男人即将后退前停下脚步。
柳眉下的眼仁又黑又亮,搭着烟灰色踝靴和天蓝色连身洋装,在一天的奔波过后依然保持妆容完整不见半分疲态。
新烫的卷发束起成髻,露出一截宛如瓷器精致,有着细腻纹理和润白色泽的脖颈,仪态优雅的就像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天鹅,从容自信。
相较之下,井弈是如此普通。
自卑感来的又急又快,如毫无预警席卷陆地的海啸,倾刻间便将钢筋水泥构成的城市丛林给残忍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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