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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修仙指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印雪
容嫔转头看看他,眼睛里似有迷茫,随后平静地放下剪刀,如同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径直回榻上躺着了。
等小德子正式调进慈寿宫的时候,婉婉帝姬也有惊无险地降生了。他只敢悄悄回去看过一回,容嫔笑容满面地抱着孩子,似是病已经大好,人也开朗了多了。
皇后娘娘看她乐得跟人说话,也主动交往过几回,姐姐妹妹称呼着,一切形势大好。
过了十几天,小德子还撞见容桂宫里新去的小太监从司膳房提了一桶油回去。听说是容嫔娘娘想要尝试一种新的作画方式,用油调了色,画出来的画很是不同,因此提油已经提了好几次。
小德子心想:娘娘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从前门庭冷落的时候哪有办法从司膳房里抠出整桶油来?他和娘娘的未来都是一片光明呀。
结果,容桂宫的火的确烧得很光明,红彤彤照亮了大半边天。
容嫔彻底疯了。等众人赶到时,她一手拿着油桶,一手拿着火把,面对着容桂宫里层层热浪,笑得泪流满面。
宫里动用了大仙师才立刻将这场火势平息下来。但懂行的人说,容嫔是在帝姬的摇篮床周围洒满了油,等火势烧到整个宫殿被人察觉的时候,摇篮床里的人早已成了一团焦炭。
小德子不相信,头一个冲进灰烬堆里翻找。这也可能是他这辈子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近距离仔细观察婉婉帝姬——一团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焦炭。
后来是皇后娘娘力保,容嫔才留得一条小命,被安排进了城郊的尼姑庵里,疯疯癫癫过了几十年。
项栩听完,咂咂嘴,半是唏嘘,半是疑惑:“容嫔娘娘究竟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亲生孩子,就没有一点儿缘由吗?”
小德子苦笑:“奴才若是知道,容嫔娘娘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了吧。”
苏芷北环视现在崭新的容桂宫,白墙上空无一物:“你说容嫔娘娘曾经经常丢掉旧的字画,那些字画都丢哪儿了?”
小德子突然噎住,眼睛如铜铃一般瞪着她,嗫嚅道:“这个……这个……”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一十八,利用
项栩看小德子半天吐不出整句来,赶紧打圆场:“其实……”
苏芷北知道这里头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绕。奴才表现得再衷心,难免都会手脚不干净,捡些主子不要的东西拿去变卖也是常有的事,她并不是想让他为难,于是揭过话头:“我原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容嫔娘娘丢了那么多字画,总找得到几件留存吧?麻烦公公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搞到几幅?”
“好说好说!”小德子脸上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垮下来,笑盈盈道,“奴才别的不敢说,在宫里也算有些人缘。姑娘吩咐的事肯定没问题。”
叁人又围着宫殿逛了几圈,没什么收获,项栩提醒说宫门快要落锁了,苏芷北才告别离开。
回到项府,繁复的礼服还来不及置换,小厮递上来一套请帖:“吴丞相家大公子过两天要办场夜宴,给全玄城的公子小姐们都送了帖子,这是苏姑娘的那份。”
苏芷北接过请帖,发现帖面竟是用锦缎织成,每一个字的针脚都微不可见,可以想象,光是制作出这么多的请帖就要耗费多少的财力。
她看向项栩。
项栩道:“吴丞相统领十八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吴家大公子聪慧过人,在玄城中结交甚广,殿下去去也好。”
苏芷北应承下来,转身回了西苑。
西苑本就是冷清处,到了傍晚更是孤寂。但奔波了一天的苏芷北最享受这种孤寂,终于能将自己心底的疲惫和懒惰翻出来晒晒月亮。
燕惊寒大开着房门,正坐在楼梯上,拿匕首削着木头。
苏芷北走近一看,他并未削出任何花样来,反而是把一截一截的小木桩削成圆球,耐心地打磨着每一个锋利的棱角——足够简单,又不用动脑子的活。
她累极了,便觉得这样也是消遣,遂坐到他旁边看着,匕首和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燕惊寒一连削了叁个,才问她:“你要去参加宴会?”
苏芷北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下午我看见有人送请帖来,估摸着或许是给你的。”
“丞相儿子要摆一场夜宴。我早晚要认识这些人,现在去也不错。”
“别去。”燕惊寒断言道,“你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皇室,若别人执意要杀你,宴会鱼龙混杂,最好下手。即便是死了,楚王也不会追究。”
“我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杀的人。”苏芷北笑道,“哪怕是之前追杀我们的那个木系八重天,想要一招之内悄无声息地杀掉我也非易事。”
“但若是个金系或者火系呢?绑了你走总不难。”燕惊寒仔细分析,“你在玄城里既无根基,也无靠山。项家虽然救你,也未必是为你好,他们已经失圣宠很多年了,总得找点出路。”
苏芷北想了想,轻笑道:“世上哪有凭空出现的爱和恨呢?我知道项府帮我,是因为我有利可图。但只要我一直有足够的价值,他们就不会放手。”
她顿了顿:“你呢,燕惊寒,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男人被她直白的目光一盯,心里像有一块石头坠进深渊里去:“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苏芷北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失笑道,“只是当时你告诉我‘不死不休’,我总觉得这样的感情来得太快太猛烈,不像一个杀手应该有的样子。”
“你很谨慎。”燕惊寒冷着脸给出了这样的回复。
“谨慎总没有错。”苏芷北把鬓边的长发压至耳后,远方最后的夕阳淹没在地平线下,“但我不介意,我不介意项府把我当做赌局,也不介意你急切地喜欢我是为了得到什么。我也有需要,只要我们的目标一致,何必说利用。”
燕惊寒沉默良久,说:“谢谢。”
“能告诉我你的愿望吗?”
“等殿下登上王位以后吧。”男人转身回房,“后面的夜宴我陪你去。”
苏芷北笑出声,他对她的期望还真大啊。
“忘了告诉你!”苏芷北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允许你利用我还有个理由,虽然是杀手,但你人还是挺好的!”
燕惊寒头也不回:“忘了告诉你,杀手从没有好人。”
也忘了告诉你,说的十句喜欢里也有一两句不完全是因为利用。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一十九,四和八
第二天按理来说应该是难得的清闲日子,既不用进宫去应酬那些相看两生厌的臭脸,也不用提防夜宴上可能会出现的刺客。苏芷北打个坐,准备悄悄吸收一点身体里的鬼车内丹,最好能在参加夜宴前把修为提升到五重天大圆满,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任天底下最大胆的人也不敢想,一个月不到,她的修为竟然能整整上升一个层级。若不是在这高手如云的玄城,苏芷北少说也够称霸一方了。
但事不遂人愿,小德子找的字画竟这么快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生怕耽误了这位殿下似的。
项栩感慨道:“他对容嫔娘娘的事情倒真的很上心。”
苏芷北一幅一幅展开画卷,有的是花鸟,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笔法细腻,构图精妙,功力远胜旁人口中的“略有造诣”。但无论如何,都没法从其中获取到有关帝姬身世的消息。
苏芷北和项栩看了老半天,无奈地决定推后再议,由少女将所有的字画都搬进自己屋子里。
燕惊寒听见动静,倚在她门边不清不淡道:“我也看看。”
苏芷北依言展开卷轴:“这样的字画丢了真是可惜。”她的指尖拂过面前画卷的落款:辛未年四月初叁——婉婉帝姬出生前的叁个多月。
这是时间最近的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双髻小姑娘放纸鸢,背后高高的宫墙,雪白的梨树,色彩艳丽而不媚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幅好画。
“容嫔比较希望生一个女孩吧。”苏芷北道,“画上的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这幅画应是在遥想未来。”
燕惊寒没有回答,摩挲着下巴良久,道:“不见得。”
他用手指点了点落款“四月”的“四”字:“容嫔之前的画落款写过小楷,也写过行书,这个用的是草书。”
苏芷北解释道:“她的病越临近生产越严重,精神有些混乱,后来都不怎么写小楷了,大多是草书,还有几幅二叁月的画也是这样。”
“草书是不错。”燕惊寒低声笑道,“你看‘四’这里,像不像个‘八’。”
苏芷北垂首,见男人的食指一遍一遍描着“四”字中间的部分,像突然被塞了一块冰进衣服,冻得浑身激灵。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不可能……”
“我只是说我想到的。”燕惊寒并不坚持。
苏芷北却仿佛一下子被打乱了思绪,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这幅画是八月初叁画的,说明有人改过落款的时间。如果不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何必做得如此以假乱真?
把原本是婉婉帝姬出生后的画改到出生前,让画面上的一切变为精神错乱人的臆想,有什么作用?
苏芷北死死盯着画面上的小女孩:容嫔并不是想生一个女孩,而是画这幅画的时候已经生出了一个女孩。她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为她画长大之后的画像,怎么会亲手杀了她?
不对,不对!这些都是次要的,谁会改这幅画?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销毁而是修改?那个人想要误导她什么?
苏芷北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若她不知道四和八的奥妙,肯定不会关心画上小女孩的特征。她从如此具有代表性的证据里都找不到和容嫔的联系,肯定就会相信自己不是容嫔的孩子,即使真的是皇族血脉,也无根无源,地位尴尬。
但也不知道是否是苏芷北的错觉,看久了,她竟觉得画上这小姑娘眉眼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一个大胆的答案在少女胸中呼之欲出。
她看向燕惊寒。
男人也看着她。
少女的心立刻稳稳落定,对外高呼道:“通知项大人!我要再去趟尼姑庵!”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认亲
尼姑庵很少接待这样急切的客人。
苏芷北冲进去的时候,哗啦撞翻了一个抱着簸箕的小尼姑,新鲜的茉莉花瓣洒了一地,像下过一场雪。
小尼姑急得大叫:“哎呀!这是要晾干了给客人泡茶的!”
苏芷北只能一边跑一边道歉,手忙脚乱地指使燕惊寒:“你快帮她捡一下,我先去找我娘。”话语还在走廊里回荡,人已经没了影子。
少女一路奔进禅房,出乎意料没有看见静宜师太的身影,倒是打扰到了念经的尼姑们给她指路道:“静宜师太刚刚接见了一位施主,现在应是还在茶室。”
她便又摸索着往茶室跑,猛然推开门,见静宜师太正独自站在里面收拾茶具,瓷器来回碰撞,声音清脆悦耳。
静宜此时没有犯病,因此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她回眸问道:“施主所来何事?”
苏芷北颤抖着叫了一声娘,吓得她后退两步:“你说什么?”那双本是清澈的眸子竟又泛出迷茫神色。
苏芷北靠近她:“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大火?孩子没有被烧死是不是?”
静宜像被人扼住喉咙,慌乱地躲避起来,但茶室本就狭小,很快被逼到角落:“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苏芷北坚定地握住她的手,靠近道:“娘……”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滞。静宜猛吸一口气,眼眶中盈盈亮亮逐渐含满泪水:“婉婉?”
这一句一锤定音,早得了消息守在门外的项栩激动地冲进来,高声喝道:“恭喜殿下!母女相认,可喜可贺!”走廊里候着长龙似的侍卫也一个接一个地高呼:“恭喜殿下!”
排山倒海的欢呼如巨浪一般要将小小的尼姑庵掀翻。可能所有人仍然无法确信苏芷北就是被“烧死”的婉婉帝姬,但至少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足够了。
静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拉着苏芷北的手痴痴地笑。
少女看着静宜师太,她不怀疑自己从静宜的眼神里看出了父母式的怜爱,但可能是分离太久,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亲情,她们明明靠得那么近,却又匪夷所思地遥远。
“等我通过了脉树承认,能把她接出尼姑庵吗?”苏芷北问项栩。
“殿下若愿意,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项栩笑道。
“好。”苏芷北回身抱住静宜师太,“娘,过几日见。”
静宜瞪着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把手放在少女背上:“婉婉……”语调哽咽。
苏芷北确信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仿佛真的有某种血缘连接被唤醒:“娘,保重身体。”
茶室内的人鱼贯而出。
燕惊寒见屋内撞翻了一盆花,便走过去随手扶起。静宜似是也注意到这盆花,心疼地走过来,喃喃道:“茉莉花要摔坏了。”
两人一靠近,女人突然握住男人的手。燕惊寒大吃一惊,正欲抽离,却见她神情悲戚,深情地望着他道:“婉婉……”
很难想象,在一个没有电话电脑的世界,八卦的传播速度会如此之快。苏芷北一行人刚走到项府门口,路人们都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至少殿下去赴夜宴的时候有了几分底气和保障。”项栩宽慰道。
在这个全民沸腾的时候,玄城城东,最腌臜低贱的小赌坊里,一滩蓬头垢面的醉鬼被人踢了两脚,滚落到楼梯下去。周围摇骰子的声音稍微减弱,他听到人们大声说话打笑的声音。
有人说:“新来的帝姬找到她娘了!真的是那个烧女儿的容嫔!”
有人说:“她怎么不跟她娘干一架,狗日的,打起来多好看!”
醉鬼把肿胀的眼睛虚开一条缝,吊顶的光线从赌徒们摇骰盅的手臂间来回跳跃,晃得人眼花缭乱。
他把手挡在自己眼前,皮笑肉不笑地提起半边嘴角,啐出一口唾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李狗!走哪儿去啊!赖账啊!”他背后的人喊。
但其实他们并不担心赖账,有酒瘾和赌瘾的人,就算是只剩两条胳膊,爬也得爬回这里来。
“去要钱!”醉鬼从喉咙里嘟囔出几个字,“大爷我去要钱!”
(楚国剧情太多了,正在努力加快进度qwq)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一 夜宴
苏芷北认亲的消息越过重重宫门,被传进幽深宫苑中。
陈皇后附耳去听,小德子说的是:“一切顺利。”
她甜甜地笑起来,嘴边旋起梨花似的酒窝,依然是仪态万方道:“本宫该去劝劝陛下了,应准备给她划分一片封地才是。”
旁人道:“娘娘大度!”
陈皇后坦然受这一句奉承。
项栩啊项栩,你怎么不好好想想,项家究竟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没落。厉害的赌手从不寄希望于抓住一手好牌,而是利用手里的烂牌扭转乾坤。
被皇帝亲自提点过的项家这次不敢再给苏芷北准备太过华丽的衣服,一套青竹绣裙素雅又高贵得刚刚好,正是去赴夜宴的装扮。
燕惊寒分到一套侍卫的衣服,并不是他寻常惯穿的黑色紧身杀手服。
苏芷北一看他换衣服出来,便噗嗤笑道:“哪个侍卫有你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你看起来像刚从战场上跑下来的。”
平时一身黑袍掩着,最多觉得他天性孤冷,不是好相与之辈,如今换了寻常衣服,简直是格格不入,满身杀气一眼就能看出。
她手指点在男人紧皱的眉间,燕惊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尽力答道:“我知道了。”
苏芷北察觉到他的戒备,一时也有些尴尬。她本来以为自上次谈话后,两人好歹算有些交心了,但燕惊寒的防备仿佛是他多年来作为杀手的习惯,难免让人多想。
幸好项栩进来打断道:“殿下,飞车已经备好了,您今夜务必小心。”
苏芷北赶紧点头钻进了车里,燕惊寒站在车头。
车轱辘在灵石的驱动下嘎吱嘎吱地转起来,渐渐驶出项府,向着城郊的吴家别院驶去。
少女掀开车帘,百无聊赖地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一位浑身邋遢的乞丐正抓着项府门卫的衣服,撕扯道:“我要见你们项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门卫使劲把他的脏手从自己裤子上扒拉开:“项府不收要饭的,你快走!不然我要动手了!”
她还想看,但飞车已经驶远,再看不到那两人了。其实项府门卫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温和,希望那个乞丐不会挨打吧。
她叹了口气,放下车帘,不再管这些身外事。
李狗一听要挨打,哆哆嗦嗦收手道:“我不是要饭的,我有很重大的消息,只能你们项大人做主!”
门卫嗤笑:“前两天也有个要饭的这么说,现在手都被打断了,赶紧给老子滚!管家要是看见我们项府门口有叫花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狗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和那个新帝姬有关的,我知道好多好多事……放我进去,你们不会后悔的……”
那门卫已哈哈笑着把他踢开:“滚吧!”
男人摔了个跟头,捂着头走了:“你们会后悔的!你们后悔了我要双倍的价钱!”
项府的飞车稳稳停在吴家别院门口,无论是已经进院的贵族名士,还是在门口接待的吴家公子都投来探寻的目光。
燕惊寒扶着苏芷北下车,少女微低着头,头顶簪着颤珠蝴蝶,一身素洁长裙,像夜风中盛开的晚香玉。
“苏姑娘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吴伦双眼发光,叁步并作两步走上来,“久仰您大名。”
夜晚的风仿佛吹动满院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
这声音苏芷北再熟悉不过了,但她就像没有听见,礼数周全地回答:“吴公子客气了。为感谢您宴请之意,在下略备一些薄礼切勿推辞。”
小厮熟练地从燕惊寒手中接过礼盒。苏芷北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宽阔的庭院中,高低错落的浮灯照出满场人或明或暗的脸庞。
风声更胜,铃声更胜。
夜宴才刚刚开始。
首-发:fanrenshu (woo16)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二,党派
宾客们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笑靥如夏日繁花,红的绿的黄的紫的衣服,像应季压满了枝头的重瓣牡丹花,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和脉铃声响作一片。
苏芷北有心去记他们的名字与家世,却被这一轮接一轮的新面孔洗刷得大脑空白,脸上虽是在笑,却已初显画皮般僵硬的神态。
她应付完大大小小的家族公子与小姐们,心里叹道真不是人干的活,转头对燕惊寒耳语:“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先歇歇。”
希望他们能识好歹一些,测试过了就快趁她消失的时间把那狗日的脉铃都丢掉,满场叮当乱响,跟过圣诞节似的,吵人得很。
两个人找了个丫鬟指路,慢悠悠地往花园走去。
燕惊寒低声道:“参会人带的侍卫们修为都在七重天上下,很危险。”
苏芷北了然。
楚国的贵族名流都很喜爱招纳“食客”,与传统意义上的谋士不同,这些人往往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在金钱与地位的引诱下为主人出生入死。如今,全天下约四成的高阶修士都汇集在玄城,他们的主人参加别有用心的宴会,自然也会以防万一带上他们。
“是好事。”苏芷北答道,“暗中想动我的人,恐怕难以在宴会上找到不引人注意的机会。”
正说着,两人已经达到花园。这里的宾客比前院少很多,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苏芷北一到场,稀稀落落的铃声响起,众人转头看来。
“苏姑娘。”叁位着青色衣衫的书生往这边走,“幸会幸会。”
苏芷北与他们交谈,旁边便传来不屑的轻哼:“你们说奇不奇怪,我家阿黄鼻子灵得非同寻常,一有肉味儿,循着路就跑过去了,勤快的很。”
那叁个书生被这一通奚落,客套的笑容立刻冻在脸上,像冬天结了冰的池塘,转头问道:“哪位仁兄有高见?”
角落里走出一身大红袍:“章兄,李兄,莫兄,可不就是我。”
叁位书生一见,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我们与苏姑娘打招呼也是尽这玄城中人地主之谊,周兄不要误会。”
周子怡与他们同届入朝,却因巴结上了太子党派,正是光鲜亮丽的时候,平时少不得嘲讽炫耀几句。叁人势不如人,只好忍气吞声。
“你们也知道是苏姑娘,如今连个名号也没有,这一个个上赶着认识的模样真是好笑,究竟是不是还两说呢!”
书生们唯唯诺诺。
苏芷北冷笑回应:“这就是楚国的待客之道?我眼下虽不是皇亲国戚,却连与诸位谈话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位周公子不知官拜几何,家住何处?也好叫我改日沐浴焚香亲自登门拜见才是。”
周子怡入朝没几年,玄城的房子买得极为偏远,因此咬牙切齿道:“你……你……果然是齐国乡下来的丫头,毫无礼教,好歹都应敬称我一声周大人。”
苏芷北已极少被人气到,还要再说,一串熟悉的铃音由远及近打乱众人思绪。
“放肆!”高挑少女款款走入花园中,“区区守备敢如此对待我楚国的贵客?你说她没名没份,我若说她是我姐姐,你该不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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