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修仙指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印雪
苏芷北仔细一瞧,竟是萧晚宁盛装而来。她与太子向来同气连枝,如此决绝地出声责骂太子党人,替自己说话实在出人意料。
周子怡扑通跪倒:“殿下恕罪!微臣口不择言,该罚!”
萧晚宁并不叫他起身,携住苏芷北的手道:“姐姐不要见怪,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若再遇见了,报晚宁的名号就好。”
苏芷北受宠若惊:“晚宁殿下客气了。”
“我来时见宾客都已入场,宴会的活动应该要开始了。因没见着你,特意来花园寻。姐姐随我一同去前院吧。”萧晚宁热络地拉着她。
苏芷北左右无事,欣然应允。
周子怡哆哆嗦嗦在地上跪了半天,直到两人走远才自行拍拍衣袍起身。
叁个书生捂着嘴偷偷笑。
他却也不屑地勾起嘴角。
谁也不是傻子,苏芷北的身份几乎已是板上钉钉,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却不知道太子一党如坐针毡。他看似莽撞,不过是借势再给太子递一份投名状罢了。有人需要运筹帷幄,有人需要上阵冲杀,在人才济济的玄城,他地位低下,只能做一把刀,替人说不便说之话,替人杀应当杀之人。
只不过……这个准太子妃好像也有自己的盘算。
太子一党,当真就牢不可破了吗?
周子怡看着两人的背影,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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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三,游戏
相比于苏芷北的焦头烂额,萧晚宁就像是生在玄城这潭池水中最优雅美丽的一尾锦鲤。金色长裙曳地,圆润利落地摇摆过层层迭迭的人影,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似天女垂怜人间,高贵不可方物。
苏芷北身上虽有一种出尘气质,却是从多年经历与修炼中孕养出来的清雅淡然,像山涧一丛苍竹,不争万物,暗藏自己的筋骨。
但今夜是争奇斗艳,是富贵堂皇,一切不够华丽的气质都在馥郁的酒香与高昂的笑声中格格不入,最终只剩下最适合这里的人。
苏芷北想起项栩曾忧心忡忡地说道:“晚宁殿下在玄城里名声很好,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也是众望所归……很难……”
他自是还盘算着怎么让苏芷北加入其中的事情。
吴伦的声音很快打断了少女的思绪:“顺天节将近,玄城中已兴办不少宴会,但长辈们都在,大家想必多有约束。于是在下斗胆攒了个局,准备了不少美食与游戏,万望诸位尽兴而归!”
苏芷北自修仙以来,过得如苦行僧般,没几天清闲日子,虽知道什么“顺天节将近”不过是楚国贵胄想宴请她的名头,但也忍不住被“美食与游戏”搞得跃跃欲试。
“苏姑娘想去?”萧晚宁善解人意道,“不过顺天节的由来你恐怕还不大清楚。这个节日是为了庆贺数千年前一场圣战设立的。”
苏芷北一听圣战,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笑道:“那圣战怎么了呢?”
“那场圣战本是饕餮力量更强,麒麟眼看要落败,一对隐居山林的九重天夫妇力挽狂澜,才留下如今清净人间。”萧晚宁揶揄道,“所以顺天节也有祝愿楚国男女携手共进,白头偕老的意思。今晚的游戏,应当都是需要两人参赛的。”
苏芷北迟疑了一下,萧晚宁已道:“若是苏姑娘缺人,我也能陪你去玩一玩。”
少女露出惊异的神色:“你不同太子殿下一起吗?”
“殿下今夜不来。”萧晚宁笑意渐微,“他有旁的事要忙。”
说着,两位姑娘就往人群堆里跑去。
燕惊寒的右手本已松开,很快又悄无声息地握回,仿佛只是在放松关节。欢笑的人群从他身旁走过,他有意无意地转头去看花灯。只有那边的少女大笑大叫一声时,他才不像个闲散的看客,警觉回头时,冷冽的杀气一闪而过,庆幸并未波及到任何人。
他知道,隐藏一个杀手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融进人堆里。所以他扮过走卒,扮过马夫,扮过乞丐,也扮过路人,但从未扮过如此盛大宴会中的任何一位。这些金雕玉砌的繁华如同他人生的反义词,有骨血里的排异反应,几欲令人作呕。
这种感觉,叫做嫉妒。
燕惊寒不得不用左手握住右手,以防它颤抖得太过厉害,失手打碎这精致如琉璃盏般的夜宴场面。
如果,如果这世上还有一味毒药能救他……
那么只有鲜血,一定要是滚烫的,从胸口如热泉般喷涌出来的……
昏暗的房间,闪亮如银的匕首,连鲜血都是黑的,像地狱里流淌的河。
鬼桃的眼睛瞪得像缺水的白鱼,那两瓣干枯的嘴唇像秋风中拍打的树叶,颤抖着一开一合。
燕惊寒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女孩的嘴唇上。
喉管里挤出的空气越来越冰凉,顺着他的耳道一直吹到心脏中央。
“你还有什么愿望?”他问。
“死……死……”鬼桃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在抽气,“杀了……滴、殿……主……”
她一口气没抽上来,身体猛然一绷,如烂泥般摊在地上,只有那双失焦的眼睛睁得浑圆。
燕惊寒指间的血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一团温火似从他掌心升起。
苏芷北扯了扯他的手笑道:“怎么了,居然站在这里发呆?晚宁殿下真的是厉害,我们俩刚才玩游戏拿了头奖!”
男人猝然惊醒,看到少女捧在手心如珍宝般呵护的一道水晶糕:“拿九九八十一种灵药做成的糕点,虽然灵气都被炖干净了,但听说是千金难求的一道名菜!今晚只有我拿到了!”
燕惊寒忽地抽开手,如梦初醒道:“抱歉……”
苏芷北不确信,她刚才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厌恶。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四,姓李
宫外的消息牵着线儿地往宫里传,陈惠君不管是在剪花还是在喝茶,耳边总有下人们喋喋不休。她并不觉得烦恼,可能她生来就与权势血脉相连。
她享受这种指点江山的感觉,一句话就可以决断生死,何其荣耀。哪怕她不是生在玄城屈指可数的鼎盛家族中,她照样可以爬到众人仰望的位置——她确信这一点。
“娘娘让小的盯着项府,今日项府也没什么异常。那苏芷北赶了辆飞车去参加吴伦公子的夜宴,拿了头奖。”
“谁陪她玩的?”
“是晚宁殿下。”太监小心翼翼道,“晚宁殿下对苏芷北颇为殷勤,恐怕有她自己的盘算吧。”
陈惠君默不作声,过了会儿又道:“还有别的没有?”
“嗯……也就有一件小事儿,前一两个时辰,项府门口去了个乞丐,嘴里大概叫着‘我知道新帝姬的事’,被项府门卫赶走了。”太监笑道,“他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能知道帝姬什么事?”
陈惠君也笑,随口问道:“他姓什么?”
太监赶紧跪下,磕头道:“奴才未曾留意,这就派人去查!”
陈惠君默许。
小太监刚往殿外退,皇后又道:“对了,若是那乞丐姓李,或者姓赵,不用回禀本宫,直接处理掉。”
小太监后槽牙发颤,惶恐道:“奴才遵命!”
夜宴很快要散场。
因为大多数时间都与萧晚宁在一起,苏芷北并未感觉到任何威胁自己生命的存在。
萧晚宁认可了她,基本约等于玄城中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了她是货真价实的皇室血脉。有他们和项府做靠山,苏芷北大可松一口气,不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吴伦亲自送她出门。这位世家公子把整场宴会安排得井井有条,苏芷北虽只与他说过几句话,但也觉得如沐春风,是个聪明又温和的人。
“姑娘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真是令人耳目一新。”他说话时盯着苏芷北的眼睛,显得格外真诚,“前一两个月才听说姑娘在玲珑赛上胜了太子殿下,当了玲珑玉主?”
“运气使然,着实算不上什么光荣的事迹。”苏芷北谨慎地回答。
她知道吴伦办这场夜宴不仅仅是为了玩乐而已,他的背后可是整整一个吴家和大大小小举棋不定的朝臣。
“今日一看,姑娘的修为少说也有五重天叁层,数月时间进步得如此神速,太子殿下恐怕也及不上您。”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
苏芷北笑道:“吴公子谬赞。我不过是借了玲珑玉的光,才能有如此突破。太子殿下灵根优越,修为扎实,过不了几日就能后来居上,远不是我所能企及的。”
“姑娘倒是谦虚。”吴伦轻轻下了一个论调。
苏芷北拿捏不定他心中所想,没有接话。
“就送姑娘到这里了,您回府路上小心。”吴伦在别院门口停下脚步。
“感谢公子盛情款待。”
苏芷北拉着燕惊寒上了车。
“你觉得他怎么样?”男人透过车窗帘,看着夜灯下越来越小的身影。
“目前来说,还不错。”苏芷北道,“至少,他帮了我一次忙。”
说完,少女已驱动飞车调转方向:“他有意提醒我‘路上小心’,咱们还是换条道吧。”
周子怡被召进东宫的时候,踏进门刚好看到太子殿下在跟一个太监说话。
他诚惶诚恐地跪下,就听太子道:“这件小事,交给他去办就行。除此之外,我母后可还有什么安排?”
“皇后娘娘说,没有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太监咧嘴一笑,脸上满是层层迭迭的皱纹,“万事已备,殿下无需担心。”
萧池年点点头,送走了太监,转头对还在跪着的周子怡道:“你是个聪明人,可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
周子怡立刻领悟到这是自己从党派边缘向中心迈进的机会,连连发誓:“微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用不了这么严重。”萧池年笑道,“去查一个人,明天给我结果。若他姓李或者赵,就都收拾干净。”
“是……太子殿下要查什么人?”周子怡尚在掂量,若是个大人物,他该怎么把人“收拾干净”?
“一个乞丐而已。”
“微臣必不辜负殿下所托!”男人心里暗暗舒气,满口答应。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五,不要害怕
玄城的另一边,李狗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周子怡坐在尸体旁边叹气。他极少有如此焦虑的时候,以至于拿出一把麻子叶细细咀嚼。这种叶子带有浓厚的辛辣和呛鼻味,能够让人集中精神,是楚国民间常用的辅助修炼的小草药。平民们没有丰厚的资源,便只能靠着没日没夜的打坐来累积灵气。
男人嚼完最后一根叶卷,下定决心似的吐出一口唾沫,用鞋底狠狠踩去,随手一挥,醉鬼的尸体便散为齑粉,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从他手上流出,辗转过四五个路人之手,终于被端端正正送到项府门口。
门卫看这木盒上用高深术法施了封印,又说应“亲手交到苏姑娘手上”,并不似普通人耍着玩儿,才敢小心翼翼往里送。
燕惊寒刚刚验过刺客的尸体,正和苏芷北讨论此人应是受过训练的食客,少女已从门卫手中接过木盒,木盒上有类似小猪图案的封印。
“小心,万一这里头是……”燕惊寒将她揽到身后,“我来。”
苏芷北被他挡了一把,心中略微一动,旋即嘲笑自己,燕惊寒不过是有求于她罢了,哪里来那么多舍己为人的心思。
男人并不知道少女如何猜想自己,拿一柄长剑挑开了木盒,里面干干净净,只有一张米黄色字条。
苏芷北拿过一看,凝固半晌,勾起嘴角却又笑得不真切:“猜对了。”
燕惊寒看她似是失魂落魄,抢过字条,上面只有叁个字:陈皇后。
“其实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答案的。”少女低垂着眉眼,说每一句话都很用力,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忐忑与奔波嚼碎,“婉婉帝姬是辛未年生的,我比她早一年。项栩说是我记错了,甚至后面我都曾有过怀疑,但实际上没有。我本来就不是婉婉。”
“如果不是那幅画误导我,我应当自始至终都不会相信自己是婉婉。那幅画的确改过时间,但也就仅此而已。宫里的人想利用我们的多疑,让我们去猜测改字的目的,反而使我觉得他们是为了掩盖真相。”少女嗤笑一声,“他们确实很聪明。”
燕惊寒看她笑得凄凉,低声安慰道:“你未曾预知宫里人的目的,一时受骗情有可原,如今不也找到真相了?是他们诡计多端,并不是你力不能及。”
“我知道。”苏芷北咬着嘴唇,“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那幅画是小德子给我们的,他以前虽是容嫔的下属,但如今已在慈寿宫当了几十年的差。”
“若说皇后想除掉我,我相信,因为我挡了萧池年的路,但她这么费尽心思地安排我去给容嫔做女儿,说明有比让我死更重要的事情。”少女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不敢相信……我也觉得我不能信……”
信她的亲生母亲可以如此决绝地算计她。从齐国到楚国路上的伏杀,安排修为整整八重天的杀手置她于死地;为了掩盖秘密,将女儿拱手送人,引导她一步一步成为容嫔的婉婉。
“燕惊寒,这个国家陌生得让人害怕……”少女的声音像秋日颤抖的最后一只鸣蝉。
苏芷北无所不能,燕惊寒一直这么认为。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是苏芷北带着他从蚂蚁洞逃出生天,在面对楚国复杂局面的时候,是苏芷北一直在从中斡旋。她第一次如此的无助,像满是刺的蔷薇花掉落下柔软的花瓣。
燕惊寒看着她的眼睛:“不要害怕……北北……”
他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两颗冰凉的心互相靠近,跳动。
清风与明月,夜幕与星河。
男人的吻从少女的唇瓣落到她潮湿的眼眶,一如温存的爱意。
他咬住少女小巧的耳垂:“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从前我害怕时,总有个人对我说‘别怕,我在这里’……”
“后来呢?”苏芷北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近乎发泄地亲吻着男人冰凉的肌肤。
“我活下来了……”
水滴落下,苏芷北不知道那是泪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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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六,永不原谅
他们撕碎衣服,在月光下发泄式地做爱。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段难以言说的记忆,伤痛与迷茫就从淋漓的汗水间奔涌而出。绯红的花瓣与深紫的玉龙猛烈撞击,一波又一波的肉浪令抵死缠绵的两人浑身战栗。
燕惊寒的阳物早已捅穿了花径,闯入少女私密的胞宫中去。这肉棒又硬又长,苏芷北感觉自己都已再容纳不下它,每当它整根进入,娇弱的胞宫就像被绷到极致的气球,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撞穿了去。清晰的疼痛伴随着快感,几乎能够掩盖她心中所有的困惑与痛苦,令她沉浸到无忧无虑的性欲中去。
“燕……啊哈……惊寒……肏我……啊啊啊……好深……痛……不要停……肏我……啊啊啊啊啊……啊哈……好……啊啊啊……好痒……”
深重的呼吸夹杂着呻吟,向来被如此巨物肏得哀求连连的少女这次也勾起腰肢,引娇臀与玉龙奋力相撞,被抽插得如白沫般的淫水在一开一合间溅得两人满股晶莹。
燕惊寒也在发泄,相比于苏芷北,他或许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从盛开到衰败,到发霉腐烂埋藏在肚子里,沉默里的爆发便如此刻忘我。
他摈弃一切技巧,单纯交由欲望控制身体的律动,与其说是在交合,不如说是在进攻。柔软的花径被他撞击得节节败退,鲜嫩的花心被龟头反复戳刺研磨,就连紧致的宫口都屈于淫威之下,颤颤巍巍放弃坚守的阵地。
在这样单纯的攻占中,他压抑已久的情绪方能倾泻而出:“北北……我要离开幽冥殿。”
苏芷北奋力迎合着巨物,气喘吁吁道:“为、为什么……啊啊啊……啊哈……”
燕惊寒不回答她的疑问,反而去抓她雪白的双峰,握在掌中摩挲:“我八岁时,参加圣选……嗯……”
男人闷哼一声,被宫口夹到爽处,狠狠肏了她几十下,令少女浑身颤抖,双眼翻白,才喘口气继续道:“一百零八个人,叁十天之后,只能活八个……”
“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我活下来了,北北……”他发狠地抽插着少女紧窄的花穴,“我活下来了……”
或许是他们俩人肌肤相亲,肉体相连,苏芷北仿佛在快感中与他感同身受,强烈的悲伤与欲望混杂,令她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真实。
“我真的不想如此揣测她的……”少女的双眼凝望着虚空,断断续续地呻吟,“但她故意……啊啊啊……要给我安排一个错误的身份……若、若不是我真实身世……啊哈……牵扯甚广……她何必、冒险……容我活到今日?”
“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身世,能让……楚国皇后亲自叁番四次算计我……我能怎么猜……燕惊寒你告诉我,我能怎么猜?”她几乎带着哭腔在喊,“我和萧池年,是同一年出生的啊……”
燕惊寒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们之间已经不再需要多余的言语。
高潮的阳精与阴精如泉水般同时喷射而出,窒息的白光闪过后,两具紧绷的身体才开始察觉到激情后的疲惫与疼痛。
苏芷北躺在燕惊寒怀中,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睁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便已是最舒适的时光。
“北北,以后你会原谅她吗?”燕惊寒在她头顶轻声问。
苏芷北突然想起自己在齐国的娘亲,曾经的方氏,不知道今夜是否在院子里摇着蒲扇纳凉?她收养的那个孤儿,是否已经长大,在她膝前尽孝?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少女起身,翻出一套新衣服替自己裹上,“皇后就是皇后,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也不会原谅……”燕惊寒笑着说。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幽冥殿。
庶女修仙指北 二百二十七,受伤
苏芷北没有把生母的事情告诉项栩。这个男人虽然投机钻营,但彻底与陈氏一族对立的事情未必肯干。
“要揭露真相,只有靠我们自己。”苏芷北嘱咐燕惊寒,“你去盯着静宜师太,如果能找出我不是她女儿的证据,也算是有力的佐证。”
“我去找萧晚宁,她目前立场还算中立,又和萧池年关系很亲近,或许能套出什么话。”
“我不在你身边,一切小心。”燕惊寒不多废话,转身离开了。
苏芷北一个人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才出门吩咐小厮:“我要去拜访晚宁殿下,麻烦通报项大人一声。”
项栩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她与萧晚宁走得这样近,但如今苏芷北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不言听计从了。
“项大人无须担心,我自有计较。”苏芷北放下飞车的帘子,驱使车辆向刘府跑去。
萧池年难得出宫与萧晚宁一聚,下人们便来报:“苏姑娘特地来拜会晚宁殿下,现在已经到了后院了。”
萧池年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登时有些凝固,半真半假道:“近日晚宁与她关系不错。”
萧晚宁滴水不漏道:“将来或许都是一家人,我与她交好,不过是替殿下分忧罢了。”
萧池年固然知道她有自己的算盘,他可以理解,但听到这样一句敷衍塞责的话,心中火气更盛。哪怕萧晚宁肯说一句“我想和未来的嫡系血脉维护好关系”,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生气。
他气她的圆滑,更气她的疏远。他们这辈子注定做不了能互相交付真心的恋人。
“那就快请苏姑娘进来吧,我也好几日未见过她了。”萧池年温声道。
萧晚宁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苏芷北被人领进花园,见萧池年也在,吃惊道:“拜见太子殿下与晚宁殿下,不知你们都在,是我叨扰了。”
“无妨,一起坐下用杯茶吧。”萧池年替她拉开石凳,“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要让萧晚宁知道,荣宠是他给的,若他不给,萧晚宁什么也不是。在他面前耍花枪,未免太看不清她自己的身份。
苏芷北受宠若惊,以至于如坐针毡,以为萧池年发现了她和萧晚宁的关系,故意挑拨离间:“怎敢劳殿下亲自关心,我不过是闲人一个,为感谢晚宁殿下在夜宴上带我夺得头筹,正在绣个荷包送她。”
萧池年抿唇一笑,微微俯下身子,低声道:“听者有份,便不送我一个吗?”
他有意显得温和,声音像叁月的柳絮挠在心上,痒痒的。
苏芷北呼吸滞了一秒,勉强笑道:“荷包材料未曾准备太多,殿下若不嫌弃,我可以为您编一条缎带。”
送男子荷包,未免是把她放在火上烤了。
萧晚宁的笑容几乎快要绷不住。
萧池年也不想逼她太急,坐正了身子道:“有劳苏姑娘了。”
“举手之劳。”苏芷北眼珠一转,笑眯眯道,“今日来找晚宁殿下其实还有一事。我一直在齐国长大,如今也不知道楚国的宫廷规矩和忌讳,怕在辨认仪式上出了错,麻烦两位殿下指点指点。”
萧晚宁这才开了口,不咸不淡地提点她一些。
苏芷北一边听一边点头道:“这些规矩真多,我一时还真记不过来。太子殿下和晚宁殿下在玄城长大,肯定从小就受到了这样好的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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