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顾明成的心口一松,不知这种轻松里夹杂了多少复杂的情绪,他听着自己的呼吸加速,闷声喘喘,白雾呵气里是心脏在胸腔脱了节,一跌一跌地往深渊里滚。
不是他的呼吸,是她的。
傅末丽穿一身猩红毛呢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绒帽,头发松散下来,脸上淡淡一层素装,她的腿一抬一陷,从雪地里拔出又迈进,呼哧呼哧地奔到顾明成跟前。
“老公——我回来了!surprise!”
她大笑着呼出一团白气,伸手去抱他,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面上似喜似悲,双眼若即若离,再看他受伤的脸和身上的打扮,忙抬起头再看他。
黑色双眸深不可测,忧愁笼罩眉心,没有一丝喜悦,顾明成像看一个陌生人在看她,她浑身一震,向后缩了缩。
他迟迟不肯开口,好像在等她,很久很久,她实在不忍心看他的脸和胳膊冻得发红,垂下目光,冷冷反问:“你都知道了?”
顾明成还是不敢相信,但忍不住一字一句地往外吐:“是你杀了他……我早该猜到的,你是有所计划的——也许你这几年来一直在找一个合适机会合适场合干这件事,所以你回到家乡,发现了鸟岛的清苑会所,那里简直为你提供了一个完美谋杀的场所——没有监视器,隔音又不会有人来轻易打扰……
只是混进去太难了,太容易暴露自己,怎么办?用假名字注册一个空房间,再打扮成新来的服务员混上岛,因为早有房卡而进到包房里,等谁?当然等叶向东,你可以用各种理由骗他早到一小时,而你只要趁他不备时给他那么一下,本来你们身型就很接近,你学的跆拳道正好教会你怎么能迅速制服一个人。平常他对你拳打脚踢你从来不还手,所以他一直低估你的反抗,以为你就是个小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傅茉莉,你是那个小时候被人骂一句都会踢回去的傅茉莉,你是那个一定要以牙还牙的傅茉莉……
他早死了,死得比我们预想得还要早,我们之所以会判断他死在六点半以后是因为他叫了服务,其实那不是他,那是你,是你扮演的他,因为整个会所都对叶向东不熟,甚至连讲话的机会都很少,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叶向东真实的声音是什么,你在剧本里学到可以通过降温延迟尸体死亡时间的判断,所以你调低了空调,可你还是不敢冒险,你只能再演一遍来确保我们认为叶向东是在六点半的时候还活着,可是门一关上,你就火速把现场布置好,把一楼的那个烟灰缸连同衣服道具都沉到河底,又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臭水河游到对岸,你的车就停在那里,你简单清洗自己后就换上干净衣服,喷上浓烈的香水飞速开车到我那里……为的就是要让我尽早看见你。
我记得当时我们很快就做爱,而且你那么热情主动,就是为了躲避我的观察,因为你当时太紧张了,太害怕了,你很怕在我面前崩溃……
我们都低估了你的体力,以为你是个看上去又瘦又要节食的女明星,一定是柔弱的,甜美的,双手不沾污秽的人,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你曾经学过游泳而且游得要比普通人快一倍的事实,而且我相信你不止一次演练过,所有时间你都精确算好了,只等一个机会,而许景琛这时正好与叶向东交恶,你也看出叶向东的杀意,所以你利用了两个人的矛盾而把他们一起干掉了……这太冒险了,太胆大了!哪怕有一点点差池,他们可能都会暴露你,甚至可能联合起来把你干掉……你用叶向东前妻的名字登记是对的,能把我的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这导致我花了很多无用的时间在这条线索上……你遇见我也许是个巧合,但是你确实也希望我这个巧合可以帮助你完成你的计划……”
说到最后,顾明成说不下去了,他的心脏在绞痛,因为他看到傅末丽的脸在发生变化,那张脸是他有那么一次两次瞥到过的——冷酷,嫌恶,阴暗,扭曲……似乎美丽的皮终于褪去,而露出一个妖魔鬼怪的脸。
可他恨不起来,甚至怨都怨不起来,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毫无力气,像是一个彻彻底底、垂头丧气的失败者——是啊,他从来不是英雄,她也从来不是美人。
这本就不是一个英雄和美人的故事,月亮总有露出背面的时候,生活也一样。
他紧紧盯着傅末丽,傅末丽没说话,不辩白不纠正不解释,她就仰着脸看他,似乎等待他下一句的发落。
尽管他的分析有太多漏洞,太多欠缺,根本没有还原当时真实的情况,可她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和悟性,或者说,她似乎早就有预感,顾明成迟早会推理出来的,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等他亲手把自己送上死刑台。
可是,顾明成却闭上眼,紧紧皱着眉,哑声嗫嚅:“快跑!末丽,快跑!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快跑!别再回来!跑得越远越好啊!”
傅末丽没有跑,她笑了,咧着嘴把冻僵的脸都弄疼了,可她还是笑,还是那个坦荡自在的笑,似乎大获全胜:“可是晚了啊老公,一切都晚了,我离不开你了……”
顾明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上有种刺痛感,傅末丽的手就捂在那——啊,她手里有刀子?
他被她捅了一刀?她是准备杀了他吗?
顾明成吃惊地瞪着眼睛,眼前的人面目逐渐模糊,他向后退了退……
可是,没有见血!
傅末丽还笑盈盈地看着顾明成,鲜红的唇逐渐落在他嘴唇上。他看着她的脸放大,又缩回,她手里的东西又揣回大衣兜里,他没看清,抬手摸脖子,怎么这么疼还没出血?
脖子僵了,动不了了,他看着傅末丽打开箱子,拿出一个机械,撑开全架竟是个轮椅!他残废了,他是彻底完了吗?自己真的动不了了,还是仅仅是冻住了?
顾明成感觉腿开始发软,还好有个拐杖支撑没彻底瘫倒,就在身子终于往下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刚给他扎了一针!
他跌坐到轮椅上的时候听见了口哨声,轻轻幽幽,就在他耳边,荡出去,扩到茫茫雪地里去——
仔细听,是那首《茉莉花》。
七X 末丽赋(29)
七x 作者:凉鹤
“如果此生我不再遇见你,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们不会相爱,我或许可以继续绝望……但命运让我再次遇见你,我必须反抗,因为只有我反抗,我才配得上这样的你,我的英雄,我的警察叔叔……”
白茫茫的大地上迎来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拖着一个箱子,正艰难地顶着风雪往前行,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冷,还尖起嘴来吹着个民歌小调,在寂静的天地里空灵飘荡,踩着轻松节拍,雪地上留下两道清晰渐远的车辙印迹。
她笑了,最后干脆唱起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不让谁把心摘下,就等那个人爱呀,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我有心将你摘下,送给情人呀,茉莉花呀茉莉花……”
声音清亮悠扬,纯净如天籁。
寒冷混沌的天空里飘洒下一片片雪,就像从天而降的茉莉花,洁白,轻盈,美好……在这片孤独荒凉的东北土地芬芳绽放。
傅末丽,傅茉莉,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顾明成僵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傅末丽搭的一条毯子,一动不动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化成晶莹水露,顾明成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了,嘴唇也只能吐出一缕寒气,可奇怪的是,全身一点也不觉得冷。
“顾叔,你再忍忍,我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
她推着他出了小区,走到大路上,行人渐多,偶有转头瞧过来的,瞥见那轮椅上的人没了一条腿也就继续夹着脖子往前走了。
她的车早换了,先前叶向东送的那辆估计存了不少证据吧,怪不得她早早报废了,现在的这辆还是黑色轿车,但远不如那辆拉风,是辆老款二手奔驰。
傅末丽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吃力地蹲下去挪顾明成,可她实在抱不动他,生拉硬拽又怕磕碰着他,还真像是在照顾个瘫痪不能自理的残疾人,这时候有个热心的大妈走过来说,来来,老妹儿,我帮你搭把手,哎呀,年纪轻轻的怪可怜的。
二人合力,这才把顾明成塞进车里去。“谢谢大姐!”傅末丽忙从兜里掏钱给那大妈,大妈推搡:“唉呀妈呀,老妹儿啊真不用啊,你赶紧走吧,天儿冷路滑,小心开车!”
傅末丽感激不尽,道了多声谢谢刚要走,大妈顿了顿回头说:“哎?你是不是那个……明星?”
“我不是……大姐您认错了!”
傅末丽立刻转身上车,越紧张越没法启动引擎,估计是天冷的缘故,她频频看后视镜,大妈还没走,驻在原地发愣,似乎还要往前靠的意思,可惜她手都冻僵了,车里空调还没热起来,她一着急,反而身上出了些虚汗。
就在大妈快靠过来的时候,车子启动了,傅末丽搓了搓手,在手上呵了一口气,才踩下油门,把那个好奇的人甩在了后面。
不过,她还是开得小心翼翼,下雪天路实在不好走,直到车子上了早已除过雪的平坦公路,她才渐渐放松,车内温度这时也升上来了,傅末丽才打开收音机让声音灌进车厢,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明成,他似乎有些昏昏欲睡,被忽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又抬了抬眼皮,可以看出,他在努力动,但还是动不了。
中途,傅末丽停在一个加油站加油,问顾明成要不要上厕所,要就眨一下眼,不要就眨两下眼,他眨了两下,又问他要不要喝水,他也是眨两下,傅末丽笑笑,摸摸他的头,似乎表扬他很乖。
这是一次长途旅行,顾明成被太阳光耀得睁不开眼,但还是辨认出了沉营大街公路,沉营线公路,建国大道公路,爱大线公路,辽南大街公路……
一路走下去,兜里的手机短信来了,他意识到他们是出了市,而且这条路线是不上任何高速的,也就避免了过路关卡,但是路程漫长枯燥,有几次他瞪着眼睛就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场梦里,还是一直在车上?
傅末丽精神倒是很好,时不时停下来小憩,再回到车里检查他的状态,大概怕他死掉,强行灌了他点水,也怕他真没知觉了感受不到便意,时不时摸摸他下体,还为他绑了个塑料袋供他方便……这都挺让顾明成哭笑不得的。
可他现在能怎么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全凭她高兴来处置,即使现在她立刻阉了杀了他,他也无法反抗——不过,杀过人的人再杀第二个就容易得多了吧?
阳光逐渐没那么强,冬天余晖短暂,天很快慢慢暗沉下来,顾明成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开始减速,车子逐渐下了公路进到市区,他暗自努力,好像手指可以动了,一根,两根,三根……他觉得浑身神经在一跳跳的颤跳,肌肉好像慢慢复苏力量……
这是另一个城市,隐隐约约看见路边的广告牌好像是大连。
她把车子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区,拿下轮椅,从车里把他拽拖下来,好像这次容易一些,车子锁好,再拎着箱子推他进楼。
这可能是傅茉莉临时租的地方,屋子不大但干净且暖,家具齐全,是个看起来装修高档的小窝。她放下东西就去挪顾明成,好不容易扶他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再帮他调整尽量舒适一点的姿势,摸他的残腿和另一条腿脚,还是冰凉,傅末丽去屋里抱过一条棉被为他盖上,嫌还是不够,又去打开电暖气搁在他脚底下。
顾明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张了张嘴,喉咙里终于能发出一声:“末——丽——”
傅末丽跪在他身边,凑近他的脸瞧,黑色的瞳孔里锁住一个暗暗的人影。
“你有感觉了?”
顾明成没回答,傅末丽站起来走到一旁从箱子里掏东西,掏了半天,终于走过来,掀开被子一缝去拉他的手,顾明成就看见她手里的东西了——是一副带锁的银色手铐。
“对不起了,老公,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你已经被我绑架了,不是为了灭口不是为了求财跑路,我知道你更不会告发我,但是你是警察,警察怎么能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呢?我不想让你觉得一点点别扭,所以我必须绑架你,只有我绑架了你,你才会不得不跟我在一起了……但是……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伤害我,可我很怕你会有机会逃走……所以,委屈一下了。”
七X 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1)
七x 作者:凉鹤
我姓白,她也姓白,我叫她阿姐,她叫我大名。
她现在有点讨厌我了,可我却一直都挺爱她的。
阿姐长得好,小时候就是我们西塘堡有名的小西施,到了十八岁,更是出落得白净窈窕,嘴勾一对儿小酒窝,后屁股还总跟着一群男孩子,从兵哥哥到街坊小地痞,全都众星捧月似地围着她,不仅眼睛要黏在她身上,嘴巴也要黏,不是搭着肩膀咬耳朵,就是搂来亲小嘴。
可我知道,她就是和他们玩玩,她谁也看不上。
所以,当她说她要找陆绍礼来一起玩的时候,我把眉毛拧成结:“三个人怎么玩?”
“三个人才好玩。”
她坐在渔排河堤旁的树底下纳凉,眯起眼睛看夕阳余晖,风拂过她额头刘海,也吹紧了她的白色吊带裙,瑰红浮光,柔泽生姿,披一身金霞,有入画的美妙。
“那好吧……”
哪怕女人看女人,也会被外表征服吧,可我心里还是有点苦闷:“阿姐,男人那玩意儿总是靠不住的,说不定我们要吃亏……”
“你可以不参加啊,就看着我们玩好了。”她朝我笑笑,笑得很轻蔑。
我最讨厌她把我当小孩子看了,撇嘴哼道:“我也要参加,反正他就是个玩具!”
说陆绍礼是个玩具,我心里也不大确定,毕竟那个男的属于越看越有型的一类,他和别人不同,平头,单眼皮,但眼睛乌亮有神,个子高,喜欢穿黑色西服,会打鼓玩音乐,也会经商做买卖,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从不嬉皮笑脸,常常给我买零食,还夸我学习好。
“你比你姐姐聪明,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
他摸我的头,像我家亲戚似的,我闻着他手心里一股闷香,抓过来凑到脸上闻:“你吃瓜子还是花生了?”
他脸上有一丝惊奇,刮我的鼻子:“原来是小狗啊!”
“你才是小狗!”我张嘴要咬他的手指,他就弹我脑门:“你看,咱俩谁更像小狗?”
我只好闭上嘴,独自生闷气,他却笑起来,黑眸一弯,露出半唇白齿:“你怎么那么可爱!”
就在我要回应时,那双黑色的眼睛倏然就回到了姐姐的身上,他会从后面勾她的肩膀,捏她后颈,声音放得很低:“总这么看书,脖子不疼吗?”
姐姐侧过脸,旋起小酒窝:“那你给我按摩啊。”
“你妹还在呢。”
“她没事的。”
我扭过头去,低头写作业,偶尔听见绵音卷卷,听烦了,我就走出房间。
他们肯定背着我玩了好几次,现在则是明目张胆了,我站在门口,看着珠帘外面的密雨如悬针坠落,心也扎扎地疼起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从骨子里生根发芽,盘旋蔓藤,野蛮生长,绞拧心脏而茎刺穿孔,在空隙间生酸也生恨——
她没事的……她怎么会有事?
我耳边一直响着这一句,眼泪圈在眼眶。
以前,我和阿姐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赶,她去哪我也要跟着去哪,阿姐会给我梳小辫,还把她那些花花绿绿的旧衣裳往我身上套,我们偶尔会偷涂姆妈的口红,像电视里的摩登女郎穿长裙,扭恰恰,转圈圈,学港台剧里男女接吻拥抱,吻也是小孩子啄来碰去的吻。
但我是真的喜欢亲阿姐,因为嘴唇抚过她脸颊皮肤的感觉是嫩嫩滑滑的,我一边吻她一边感叹她真好看,我要是有一半她那样白该有多好啊!
她身上也白,白得夺目,我们常在被窝里裸身互摸,她会爬到我耳边吹气:“你知道……男女上床,男的要动,女的要流水的吗?”
“哦是吗?”我眨着眼睛只觉有趣,滚到她身上要实验,她半推半搡地笑:“你干嘛……”
“我现在假装是男的。”
我转身去找一个枕头夹在腿里,“阿姐,看!我是男的。”
我压在她身上,学电视里坏蛋的经典台词:“你跑不掉了小妞嘿嘿!”
她笑得颠起来,伸手挠我的痒,摸我的胸,可惜我的胸没她那么鼓。
“你有奶,我要摸……”我扎丫着双手去袭,她叫了一声,仗着比我大,把我翻下去,两只手灵活地在我咯吱窝里进出:“死丫头,都从哪里学的!”
“电视里!”
“哪有这么流氓的电视!”
“阿爸姆妈的电视……”
“要死,嘘嘘!”
明明是她带我去看的电视,还要拧我的耳朵,我不过是很忠实地还原了一下电视里的内容罢了。
“不要对别人说,这是咱俩的秘密!”
“喔!”
“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已经记不清了多少个晚上,趁着阿爸姆妈出去打牌,我们就偷着溜进他们的房间,打开dvd机,把音量调到最低,窗帘都拉上,脑袋上蒙个毯子,像两个做坏事的家伙一样,悄咪咪偷看碟片。
里面的男女像洗澡一样赤裸全身,两个人亲吻、抚摸,然后男的会去揉女人的奶。
“哇,她的好大喔!”
我感叹,回头瞄一眼阿姐的胸部,不禁想去摸摸看,但阿姐根本不给碰,说碰了会疼。
怎么会呢?电视里的女人明明很开心啊。
接着,男人去吸奶,女人发出愉快的叫声,最后分开双腿,我看见那个神秘的地方,阿姐说,每个女的都有,我也一样。
细小的狭缝,三角白馥馒头包,我看v男人一直伸舌头舔,舔那条密缝里的红肉,所以,我也有吗?
阿姐在身边似乎有点坐立不安,身子前后来回摆动,两腿也紧紧合拢,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画面。
“阿姐。”
“嗯……”
她的手已经伸到腿间,露出内裤一角,她的手指在抚摸内裤,像是里面藏了蚂蚁似的,非要挠弄一番,我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到她身上,也学着她的样子去摸内裤。
“这样,你会很舒服的……”
她给我示范,我看她的手指已经沿着内裤边缘伸进去了,挑开一条,在露出粉色嫩瓣处轻拨。
我也跟她做,可没有像她流出水来。
“呃,呃……嗯。”
电视里的男女发出呻吟,姐姐好像也模仿里面的声音,我觉得在那一刻,她表情也变了,身体紧绷起来,好像跟电视里的人一样。叁w点yuwangshe点us
我看男人的动作很古怪,扛着女人的腿,半跪送腰,用一根肉紫长物塞进女人的密缝里,送来抽去的,女人就在底下一边哼唧一边翻白眼……
姐姐的身子起伏不定,手指上的动作也在加快,我感觉她整个人都热起来,倒不是她流汗了,而是她的脸绯红,呼吸急促,像是用力奔跑的样子,又像触电,整个人打起颤来。
“来,摸摸我……”
她拉过我的手去摸,肉泥一样的绵绒软化了,黏着手指,温热滑润,我学着为她拨弄肉缝,却摸到一珠圆核小粒。
她往后仰,头发都散到床上去,人也成了仙,好美。
我伏过去,学电视里男人那样,凑到阿姐的私密处看,纯粹好奇地伸出舌头去舔,一下,两下,舔那条缝里的小红肉珠,汤汁黏腻,我说不好这是什么味道,酸的?甜的?
她抬起头看我,双眸迷蒙,脸颊通红,忽然,摆起屁股来,水就从细肉孔里涌出来,我惊呆了,看她整个人如浪起伏,哼哼呀呀。
好一会儿,她才含混呓语:“白夕白,你……可真了不起。”
我追问她到底什么感觉。
她转转眼珠,努力组织语句来形容:“像死了一样,特别舒服。”
“是吗?”我困惑既是“死了”,人怎么还能舒服,我没问,只是禁不住艳羡地看着她,擦擦嘴角说:“那下次我们还玩!”
她抱住我的肩,咯咯笑起来,酒窝绽放,涟漪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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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第六个故事来了!!!
这个故事呢稍微有些尺度大,第一人称,而且会涉及不同排列组合:女女,男女,男女男,女男女,男男女女……总之建议配合大力丸使用。
欢迎大家继续留言投珠啊!你们的支持才是写下去的精神动力!
感谢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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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
七x 作者:凉鹤
游戏的乐趣是在玩了几年后我才逐渐领悟到的。
那是阿姐进大学的第二年,她用暑假打工的钱买了个笔记本电脑,经常会在网上淘到各式各样的片子分于我看,内容也越来越露骨。
我怀疑她是要我学的,有天晚上我去她宿舍的时候,她非要我留下来和她过夜。
房间里六个女生,上下铺,阿姐的床在上铺,像其他学生一样也围着床帘,我爬上床,钻进帘里,和阿姐挤在她的小床上享受二人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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