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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说完她又满脸憧憬:“你不知道,我和我哥哥——有次我把他绑起来,只是看着他那副欲望难耐的模样就能让我……见鬼,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种事?”
伊贝尔恼羞成怒地站起来。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76·非零和
索斯亚摘掉耳机,穿过残垣断壁。他脚下是丛生的野草,头顶月辉星光被乌云遮住。
前方灯火通明处是观众席落满尘灰的竞技场,索斯亚顺着台阶悠然自得地走下去,不意外地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竞技场边上。
“父亲。”
索斯亚走向他,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旁边坐在教练席上的头发花白、皱纹重重,脊背却依然挺直的男人身上掠过,“祖父大人也在啊。”
萨德尼·伊斯契那,这位一手创立“暗火”将之带入风暴中心的男人早已抽身而退,不问世事地过起了田园生活。萨德尼和艾米丽娜有些隔阂,因此索斯亚也并没有见过他几面。在他印象中萨德尼是个相当聪明的老人,很少会掺和卡安洛家庭的事。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萨德尼面无表情地看了索斯亚一眼,黑色眸子犹如一潭无波古井。
索斯亚扬眉笑了一笑。
卡安洛目光沉沉地看向张扬的金发少年,如经年尘封的酒一般醇厚的声音自他口中而出:“你是觉得你现在可以翻天了是吗?”
卡安洛语气平静,怒气却隐含其中。
索斯亚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就别说什么废话了吧,我亲爱的父亲。”
“行吧,让我看看你究竟长了什么本事。”卡安洛脱掉外套,他里面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手臂凸起的肌肉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凶悍力量。但与其说他懂得保持身材,不如说嗜血的野心让他无法甘于安稳。
与他相比,索斯亚看起来就未过于清瘦了。以至于眼看着金发少年单方面地被殴打并不会有人感到意外,但看上去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苍白着脸毫不在意地一次次站起来,就有点让人意外了。
“不准反抗、不准求饶、不准倒地。”
这是规矩。
卡安洛认为这是一种必要的教育。
在索斯亚做了什么他自认理所当然,卡安洛却觉得不妥的事情时,卡安洛就会把他喊到这里。
索斯亚认为卡安洛所有的理由都极端冠冕堂皇,他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揍他。
索斯亚时不时能挡下卡安洛的一击,但大多时候他只能硬生生受着。因为有时候防守会被认为是反抗——这全凭卡安洛的心情。他并不想知道坏了规矩的下场——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医院躺了半年。
这次估计他很难轻松过去。
索斯亚很清楚卡安洛这次的理由,之前卡安洛那个私生子罗兰,因情债被一个女人割掉生殖器的事——虽然他只是让人给了那个女人一点情报,而且和他有关的证据他处理得很干净。他还以为卡安洛猜到跟他有关反而会夸奖他的——
“做想做的事,杀想杀的人,清除应该清除的痕迹”,这不是卡安洛教他的吗?
那时卡安洛就说过要他过来这里,但他借口花宴之事推迟了。
现在又加上了花宴上发生的事,这件事不更应该夸奖他吗?清除异己、栽赃仇敌,还让他可爱的小猫乖乖回到了自己身边。这场戏除了给卡安洛惹上了点麻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索斯亚很不以为然。
卡安洛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眼神冷了下来,“索斯亚,你忘记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卡安洛不是告诉他只会接受别人给予的东西的人,只能是乞丐吗?
索斯亚向他父亲回了个堪称挑衅的笑。他的一切?不是他掠夺而来的也算得上是他的?
十年以前,这座竞技场还很热闹。
那会儿这里几乎天天都有比赛,什么篮球、足球、格斗之类的。但不管以什么为名,其本质都是打斗,每场都会有人死伤,到这儿来的观众也正是想看这种事。上场的人有天生嗜血的人,也有靠那些观众的喜好来挣钱的人,当然大多数人融合了这两种特点。
卡安洛的少年时期是在这里度过的,对打人打什么地方足够疼,又不至于造成太大伤害这种事再熟悉不过。当然,比起这个,他更熟悉杀人的手段。
卡安洛用力踢索斯亚膝盖迫使他跪下来,接着抓住他肩膀屈膝顶了下他胃部,又曲肘击他后背。索斯亚手撑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晃了两下才站住。他咳出点血,看了眼卡安洛,眼神挑衅而张狂。
卡安洛轻蔑地笑出声,“你是真觉得现在谁也不是你对手了是吧。”
“怎么可能。”索斯亚也扯了下嘴角。
卡安洛动作迅速地绕他背后,抽出一柄小刀向他肩上刺去。索斯亚摸出匕首挡了一下,但看到卡安洛手中是个只有两公分的小刀,他顿了一下,立刻把手中匕首扔到了场外。
被这小刀捅几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卡安洛夺去这把匕首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艾米丽娜穿着浅蓝色曳地长裙款款而来时,正巧看见卡安洛将刀捅入索斯亚肩侧的一幕,她面上微笑瞬间一滞。
“你让你母亲来的?”卡安洛停下手,眼神不善。
索斯亚嗤笑了声。
“他可不是喜欢告状的孩子。啊,孩子太多您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吧?”艾米丽娜笑意盈盈地走近,视线从竞技场边上空了的长椅掠过,“顺带一提,父亲大人似乎一看到我就很不高兴地走了,我很抱歉呀。”
她微卷的长发如金色浪花般在风中扬起,冰蓝眸子于暗夜间恍若辰星。
“这跟你无关。”卡安洛看了她一眼,顺手拿过她手中长方形的钱包,从里面翻出了她的手帕,一边自己擦了擦汗,一边又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索斯亚。
“我不知道我又哪里惹得您要这么撒气。”艾米丽娜中途截掉他递向索斯亚的纸巾,动手擦掉索斯亚额上的冷汗和肩上血迹。
卡安洛捏紧了手中她的手帕,看了看她细心擦拭索斯亚的动作,深呼吸了两口气,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不是——你知道索斯亚他做了什么事。”他没有理她话中的讽刺,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对罗兰。”
当然并不止如此。
索斯亚视线中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卡安洛告诉他dark的事情时,一再强调过这是一个不能为任何人所知的秘密,自然这个“任何人”也包括艾米丽娜。
但卡安洛并不知道,也许并不知道——在他告诉索斯亚dark的事情之前,他视为左右手的心腹,罗恩·克罗德已经把dark和卡安洛有关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夫人。
罗恩说卡安洛、西弗、哈里特叁人从dark的原首领中买下了dark,而dark的人而并不知其首领已换。dark的运行模式很特殊——首领之下设立了四个职位,分别负责杀戮、情报、生意往来、dark内部秩序,而这四方互不相识。没有首领统筹,任何一方都无法单独成事。
“我以为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索斯亚看向卡安洛,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说完他看了眼艾米丽娜。
卡安洛沉默了下,他知道索斯亚意指什么,他并没有忘记罗兰对艾米丽娜说出的不敬的话。
“我明白了。”艾米丽娜恍然,她露出一个讽刺又悲伤的笑,眼角似有泪光。
卡安洛张嘴想要解释,“不是——”
艾米丽娜对他摇了摇头,她把索斯亚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借此支撑他受了伤的身体。
天际隐有雷光闪过,索斯亚跟着艾米丽娜走出来。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因我动怒!”艾米丽娜异常欣慰,甚至感到了一丝喜悦。
索斯亚看了她一眼,叹气,“我如果说我很早就看不惯罗兰了,他嘴巴不干净只是给了我一个发作的借口——拿您做借口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样会破坏您的好心情吗?”
“……你已经破坏掉了。”艾米丽娜跺了跺脚,气恼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能惹人生气?你小时候明明很招人喜欢的!还记得那条公主裙吗?”
她喜滋滋地用手比划出裙摆的形状,“真是太可爱了。”
“我先走了。”索斯亚视若无睹,手臂从她肩上移开。
“着急什么?你都受伤了,做个乖宝宝让母亲照顾一下不行吗?”艾米丽娜神色兴奋,手指戳了下他肩上被小刀刺破的伤口。
索斯亚:“……”
索斯亚头疼地叹了口气,“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您还是在这等着父亲追过来吧。”
“那你的伤?”艾米丽娜不满地嘟囔了声。
“又不是第一次了。”
索斯亚漫不经心地从灯光的阴影里走进压满乌云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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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77·旧时光
艾米丽娜站在光影的交界处,浅蓝色的衣裙裁出令人遐想的剪影。
“等我吗?”卡安洛明知故问。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您才这么对他吗?”
卡安洛皱起眉,“我不是真的为难他,不是真的对他有意见。但是他——索斯亚太狂妄了,这样目空一切的狂妄,迟早会害了他。他太年轻了,也太自负了。还没有遭遇过真正意义上的挫折,还不知道这世上太多事情不能由己。”
艾米丽娜歪头思考了会儿,恍然大悟:“所以您要成为他的苦难吗?”
“不是,我是认同他的。”卡安洛从身后抱住她,“罗兰……他没动作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掉罗兰的。”
“我应该感激您吗?”艾米丽娜侧仰着头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卡安洛不说话了。
“别说‘您’。”他不太痛快,艾米丽娜越是生气越讲究礼貌,越是客气越是疏离。
艾米丽娜见好就,“还记得这里吗?”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做爱。
“你当时很可爱。”艾米丽娜手向后摸着他结实的腰腹,她的喘息声里夹杂着浓烈的欲望,“卡安洛……你硬了……”
雷声渐起,雨滴渐落。
*
他刚刚从篮球比赛中拿到了沾满鲜血的球,人群的欢呼和大把的金钱淹没了他。
而她和这里格格不入,她戴着贝雷帽,米黄色的风衣下是干净的白衬衣和短裤,冰蓝的眼眸中一点杂质也无。
她似乎喝了一点酒,面颊上有抹醉醺醺的红。
“今晚你是我的!”她找到他,看着他,在嘈杂声中高喊。
*
他们一边亲吻一边退回到光处,墙壁掉了些碎屑,艾米丽娜浅蓝色的裙摆蹭上了灰。卡安洛踢开休息室的破旧的门,木门吱呀吱呀着晃动个不停。
里面有一盏灯,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换衣间和浴室,灯泡年久失修,他们只能借着门外的光来看清对方。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艾米丽娜千杯不醉,但她喜欢一种叫做微醺醉酒妆的妆容,她喜欢画着那样慵懒灵动的妆容前去捕猎。
旧桌子上落了一些尘。
*
他们的第一次,她高高在上地坐在这张桌子上,他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在她面前。
“第一次吗?”她用粉嫩圆润的脚趾隔着有些粗糙的衣料挑弄他的性器。
他盯着她点了点头,莫名有些庆幸。
*
卡安洛把她蓝色的裙摆往上拉起,她身上除了这件薄薄的衣裙其他什么也没有,他瞥了她一眼。
“刚刚脱了,喜欢吗?”她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肩上,隐秘之处毫不掩饰地落在他眼前。
艾米丽娜笑得花枝乱颤。
*
他脱掉她米黄色的风衣,亲吻她的小腿,她把蓝色的短裤褪至膝盖,双腿勾住他的脖子。
她没穿内裤。
“你不是第一次?”他的人生里只有金钱和杀戮,在她之前。
“当然不是,我会杀掉让我流血的人的。”她振振有词。
“你想让我杀掉你吗?”她指尖挑着他下巴问。
“你杀不了我。”他控制不住地去看密丛间的幽深之处,鬼迷心窍地托住她屁股,探头唇舌含住她粉润的花瓣。
“啊……我会让你心碎的。”她毫不顾忌地呻吟出声,用大腿内侧夹住他脑袋,兴致高昂,“像你这样会咬人的东西就应该被拴上链子臣服在我脚下。”
在竞技场上,他把想要从他手中夺走球的一个人的手指咬掉了。事实上,他也想咬掉现在在他口中的娇嫩。
*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骚货。”卡安洛把她的腿从他肩上拿下来,“跪下来。”
艾米丽娜不情愿地跪到地上,他穿着宽松的针织休闲裤,跨间鼓起了一团。
“你的手呢?”艾米丽娜抬头质问。
他握住她脑袋,强硬地迫使她张开嘴,隔着衣料顶入她嘴巴。
“咬开,否则就这么操你。”他勉强进入了一点,感受着她的口水染湿他顶端。
“呸呸呸……”艾米丽娜被针织的衣料弄得满嘴发涩。
“变态玩意儿。”艾米丽娜对他比了个中指,伸手扒掉他衣裤。
她埋头轻咬。
他越想怜惜,施虐欲更盛。
等她起身,她吐了吐舌头。
“喜欢吃吗?”卡安洛沉沉地看着她。
艾米丽娜神色不快,“我还是更喜欢你给我舔。”
“你不配。”他握住她的手腕,几乎要给她捏碎。
“艾米丽娜,我曾迷恋过你。”他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幽然而低沉。
“真可惜,那时的你没有迷恋我的资格。”她的眼神充满了火药味。
艾米丽娜什么也不怕,她的身上永远充满着玫瑰味的活力,腐烂后依然有股幽香。
“贱东西。”卡安洛捏住她的脖子,“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快上我。”艾米丽娜不为所动地笑起来,身子像没了骨架一样靠在他身上。
卡安洛把她翻了个身,从身后进入。
*
竞技场里越来越喧嚣,有人踢开了门,他拽着那人头发把那人的脑袋像拍西瓜一样拍到墙上。
他回过头,她上身往后倾斜,手肘撑在桌子上,两条腿在半空中晃悠。她挺了挺胸笑盈盈道:“快上我。”
他拿了个铁条别上门锁,天亮时各种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他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只是挑了挑眉给了他一笔钱。他原本不想的,但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
雨水倾盆而落。
一辆辆车在公路上闪烁着车灯在雨幕里冲撞。
四五辆黑色奥迪追逐着一辆幽蓝色的雷克萨斯,仿佛野兽间的猎杀和围堵,钢铁之间的碰撞火花犹在应和天边闪电。
而在公路的另一边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急急奔来,又在冲撞之前炫技般打了个转横过来堵住了路。
索斯亚减缓了下速度撞了上去,所有车辆都同时刹车。
他点了根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看了眼被撞出凹陷的后车门。
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从其他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打开迈巴赫的后车门,一人在旁边撑着伞。
里面的人拄着手杖从车上下来。
“爷爷您怎么也要凑个热闹?”索斯亚瞥了眼不成车形的幽蓝色跑车,感到很是头疼,“让艾米丽娜知道我把她的礼物弄成这样……”
萨德尼走到他面前,一抬手身后的人递上了一支左轮。
“这是替罗兰那小子还你的。”他把枪口抵在索斯亚的肩上。
索斯亚脸色瞬间苍白。
萨德尼把枪口往下移了移,在他左胸下再度扣下扳机。
“这是替弗勒斯还你的。”他气定神闲地回枪。
“咳……这只是个开始啊我亲爱的祖父大人。”
索斯亚的笑容如午夜里的阳光。
“这只是个开始。”萨德尼重复了一遍。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78·罪恶之城
“罪恶之城”——第一次来到这里时,mr.j并不理解为什么在阴暗的角落里,这么美丽的城市会以这个别称而闻名,为什么这里人人向往又人人厌恶。
他戴着标志性的高礼帽和白胡子,站在废弃的办公楼的顶层,从落地窗往外看去。高楼大厦比邻接踵,此起彼伏,仿佛一簇密集的钢铁丛林,机械转动的声响呼啸着从人群喧嚣中经过。从这里往南,在他视野尽处,一条泛着银光的河流流淌在两个风格迥异的城区的交界处。
天之城的黑森林区和暮光区有一条清晰的界限,在白天,它是埃拉托河,是华丽与简朴的建筑。在夜晚,它是灯火。
黑森林区的夜晚亮如白昼,暮光区的夜晚漆黑无光。
那里因贫穷而罪恶,这里却是因富有而罪恶。
当有人说“天之城即罪恶之城”时,总会有人反驳说这个别称应当是出自天之城的黑森林区和暮光区。因为天之城的八个城区里,只有这两个城区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只有这两个地方混乱而无序。
但关于这个别称的来源,mr.j更赞同另一个说法——天之城将黑森林区和暮光区献祭于黑暗,为罪恶的交易给予庇护,以换取它的发展所需的财富。天之城如今辉煌而灿烂,但它的盛名是一株从黑暗里开出的花朵。
就像树。
「他愈求升到高处和光明,他的根愈挣扎向下,向地里,向黑暗,向深处,——向罪恶。1」
mr.j有多热爱这座城市,就有多想把它从根拔起。
mr.j转过身,和圣诞老人的白胡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胡子遮住了他半张脸,只有皱纹堆积的眼角和戴着红色美瞳的眼睛暴露出来。
他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翻看了眼。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
这间偌大的办公室只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椅子,墙面和天花板都是由白漆漆成,地板则是水泥地,简陋得有些粗糙。
像是刚刚搬进来、或是准备要搬走时才会出现的光景。
mr.j应了一声,一对男女相互依偎着走进。两个人都留着很长的头发,黑色的、浓密的长发。
他们恭敬地向mr.j鞠了一躬。
mr.j的声音慈祥而温和:“她来了黑森林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长发男子感到奇怪,“代号‘9’的那个男人跟在她身边,他很警惕,我们的人没敢跟踪。”
在他旁边,星辰缺乏安全感一般紧紧地靠着他,手中抓着一束他的头发。
乌帕留长自己的头发并非出于自己的喜好,而是因为这是星辰钟爱的模样,也是不会使她联想到另一个人的模样。
她抛弃了以前的名字,以前的所有。他必须跟着放弃,非得如此,她才能活下来。
长着皱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mr.j喃喃自语:“坠花之岛……那里也许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乌帕正低着头看着星辰打字,无从注意mr.j过于微小的说话声。
星辰在手掌大小的pda上打了一行字,乌帕替她向mr.j问出来:“代号‘9’是奥兰·斯坎丁派来监视她和我们的吗?”
mr.j回过神,对上两双形状相仿的眼睛,一双湛蓝如宝石。而另一双是深棕色的,他遮去了他原有的瞳色。
他摇摇头,“不,那个人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保护斯坎丁家族的小姐。”
“是奥兰这么说?”乌帕充满怀疑地问。
“放心好了,奥兰并不打算在‘罪恶之城’耗太多心力。”mr.j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
“是吗?”乌帕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可是向一些变态出售了切茜娅。”
“这件事我也问过他了,他只是想帮忙给她搭下关系而已。那几个人是经过挑选的,有一定背景、性子也不是太恶劣。”
“您信了?”乌帕诧异。
“当然不。”mr.j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星辰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她的声音嘶哑得像咽喉处有个漏风的洞。
乌帕看着她打的字,“星辰答应了她,会让奥兰为此付出代价的。”
“不是现在。”mr.j温和道,“而且据奥兰所说,那几个对她做出什么事的人也都死在了花岛上。告诉她,她不必再担心什么。”
星辰点点头,又打了一行字。乌帕皱起眉,看向mr.j,道:“星辰很担心她的神状态。”
“她看起来不是很正常吗?”mr.j神情严肃起来。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担心,毕竟她去了那种地方。”乌帕念出星辰打的字。
mr.j若有所思,“她准备什么时候去圣塞里安学校?”
“下周二。”
得到答复之后,mr.j手指敲了敲桌面,“在这之前,我需要再给她做一次深度催眠。”
乌帕和星辰对视了一眼。
“不能让她知道?”乌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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