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如果珍妮她就是这个故事中的奴隶,就是“无心者”和flower作对的原因——“无心者”可是杀了她父母啊?怎么还想要她?
切茜娅很想不通。
而且为什么索斯亚现在要把珍妮送到她这里来?他完全没有指示她应该怎么做。
如果她不知道珍妮和“无心者”之间的联系,她会以为索斯亚把一个这样的女人送到她面前,只是在单纯地警告她:如果没有他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切茜娅把珍妮安排到了安吉儿那里,安吉儿说她被注射了很多药和毒品,其中可能有一种会使人情欲高涨的催乳剂。她答应会试着调制药物看能不能帮助她的身体恢复正常,但在此之前珍妮需要个男人或者女同,总之是要能够保证她能发泄欲望的人。
切茜娅不得已找了伊贝尔,问她要性能力较强并且听话、嘴严、干净、性格温柔、懂得礼貌、长相英俊的男人。当天晚上,她到了六个符合要求的男人。
切茜娅挑了其中叁个送去给珍妮,并威逼利诱他们不得透露珍妮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会找女同。”安吉儿说这话时语气突然沧桑了很多,“这种事的罪魁祸首一般都是男人。”
“啊。”切茜娅摸了摸腰间的袖珍手枪没有正面回应。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需要杀人灭口,杀男人总比杀女人要好。
她不知道她对自己现在身份的适应对她自己而言是好是坏。
切茜娅离开时,安吉儿送了她很长一段路,蓝色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切茜娅没办法忽视她的眼神,只好开口。
安吉儿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似的困惑了很久,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星辰闪烁的夜空缓缓道:“你跟他们很不一样。”
切茜娅叹了口气。
“神爱世人。”
这种时候,她希望真的有神明存在。
至于这句话,不管安吉儿是误以为她傲慢到自比为神,还是认为她是个教徒所以仁慈,或者安吉儿还有其他的理解……那与她无关,她什么也没有表露,但这应该能够弥补她的身份和她之间的违和感。
安吉儿可以照看珍妮的身体,但珍妮受到神伤害需要有专业的心理医生来治疗,切茜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听话又值得信任还医术高超的心理医生。
其实按照切茜娅的想法,她更想给珍妮安乐死。但她不知道珍妮对索斯亚有什么用处,不敢轻举妄动。
她也不知道珍妮能不能一直待在她这里,她不得不做好最坏的准备。
***
虽然说了不会去医院探望索斯亚,但切茜娅路过街角的花店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在花店门口停留那么一段时间。
她很想他,确切来说是这具身体很想他。
切茜娅很怀疑自己的身体被他注射了什么药,那种会让人沉迷情欲的药,不然怎么解释她总梦见跟他做爱。
她在花店附近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许久,她捧着一大束卡萨布兰卡从花店里出来。
她保证这完全不是出于她本意,都怪花店老板太热情了!
她又跑到水果店闲逛。
切茜娅一手抱花,一手拎着一篮水果,漫无边际地在马路上走了很久。
直到她看到一个垃圾桶。
她看着垃圾桶像看到救星一样,眼巴巴跑过去,把花和水果都扔了进去。
哼。
他哪里配!
切茜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低着头散步。
偷偷跟在她身后的代号“9”路过垃圾桶时,十分解地探头看了看垃圾桶。
切茜娅回过头在代号“9”企图藏起来之前揪住他,“不是说了不许跟着我?”
她每次想要偷偷做点什么时都要先想办法甩掉他,这样非常浪时间和力。
“我要保护您。”代号“9”推了下墨镜,正气凛然。
“你要听我的话,否则你就离开这里。”
切茜娅态度强硬,“一个不能听我命令的人不能留在我身边。”
代号“9”不得已,眼睁睁看着她拦了辆的士消失在视野中。
艾米医院4号住院楼2107病房。
她并不是刻意记得的,都怪伊贝尔在她面前提起。
切茜娅在路边采了一朵野花。
她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礼节性地去探望一下病号而已。
这是一种良好的社交礼仪。
切茜娅跟着一群人走进电梯。
周日来医院的人很多,但没几个朝二十层往上走的。
她看着上升的楼层,心情莫名紧张起来。就像饿到极点时面前突然出现了大餐,胃紧缩的不适感和得救了的解脱感混杂在一起,搞得身体又兴奋又疲惫。
切茜娅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穿着小皮鞋和白色及膝袜,身上是蓝黑格子裙和白色短袖衬衣。
很日常的装扮。
她咬了咬唇,她也许应该穿得更隆重一些,或是更……有魅力一些。
但她这不是临时起意么,临时决定要去看看被家暴的可怜兮兮的索斯亚,绝对没有丝毫预谋。
等等,他都被家暴到住院的地步了,应该不能对她做什么了哦?
那她就……看看就走吗?看一眼就走啊?那她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她在想什么?
她、她什么也没有想!
切茜娅闭上眼睛用力甩头,十分想把脸贴到电梯门上降温。
果然索斯亚还是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吧,一定不会是因为她本身在贪图他带给她的愉悦。
她在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大步走出。
2107。
楼层很安静,消毒水味也很淡。这层楼似乎都是单间病房,切茜娅迈着小碎步四处探头。
站在编号2107的病房前,切茜娅踮起脚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了眼。虽然名义上是病房,但是里面看起来家具设施一应俱全,他一定住的很舒服。
但是他现在好像不在。
切茜娅仔细确认了下门牌号,敲了敲门。
一个年纪挺大的护士从旁边的病房推着小车走出来。
切茜娅转了个身面对护士,两只手拿着白色的小花背在背后。
“你是?”护士打量了她几眼,问她。
“索斯亚的……”切茜娅身体朝病房的方向倾斜了下,背后的手转动白色的小花。“他的……同学。”
护士点点头,也未做怀疑,“哦,他现在应该在陪他女朋友吧,他女朋友心脏不好,今天有个小手术。”
切茜娅一不留神掐断了小白花的茎。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92·酒
什么女朋友?
她不信。
学校传言,索斯亚上一个女朋友都要追溯到去年了。
这个怎么还“在一起好几年了”?
切茜娅伪装成好奇又兴奋、很替索斯亚开心的好朋友的模样,从护士口中套话。
那个护士说他和他“女朋友”是在这里认识的,当时索斯亚眼睛受伤住院,那个女孩的病房也在这栋楼。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她见到他俩时他们已经手牵手了。那女孩还有个哥哥,会一视同仁地给他们两人带饭。
在那个护士的口中,索斯亚和那个患了心脏病的女孩仿佛是彼此救赎一生依恋的存在。
那护士还很悲悯地说索斯亚是个可怜人,因为都没什么人来探望他。
可怜什么?变态再可怜也不值得人同情。
护士还说只有那个女孩在时才能看到他一点笑容。
索斯亚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人?那个不懂感情不懂人心的混帐东西。
切茜娅攥紧野花,在1号住院楼探头探脑,四处徘徊。她问了护士,有关心脏手术的手术室似乎都在这边。
她要做什么?找到他然后质问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吗?即使那个护士眼中的故事很有蹊跷,但至少他们在几年前相识以及牵过手是真的,现在他们关系很好也是真的。
他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重伤在床。所以他不在乎她是真的,她只是他的一只宠物也是真的。切茜娅悄悄走过濒死的静谧和求生的喧闹,余光将四周人影尽。
仿佛被病人家属悲痛的情绪感染一般,切茜娅难以呼吸地躲在楼梯一角,心脏仿佛缓缓窒息在火海中。
漫长的刹那过后,切茜娅嘴角上扬出一个微笑,步伐轻快地从楼梯下楼,转过两个楼层又霎时停住。
索斯亚还穿着病号服,耀眼夺目的金色头发长长了一些。他背靠着墙,一个留着及肩黑色卷发的少女双臂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膛上。而他单手搂住她的肩,低头跟她说了些什么。
阳光高高的窗户落下,在层次分明的台阶上投下他们彼此相拥的影子。
切茜娅冷静又迅速地转了身。
掌心蹭上了些花粉,她把揉成一团的野花丢到草丛里。
今日天清气朗。
***
室外体育场里,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少女挥动羽毛球拍。她扎着马尾戴着棒球帽,穿了件露脐装,从地上跃起时,身体曲线柔韧而富有美感。
切茜娅托腮坐在体育场边上,旁边一堆不知道什么品牌的袋子,她具体买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大概是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安娜联系她时她正在试图退货,但是商场不允许。
安娜很喜欢运动,至于原因——她曾偷偷跟她说起:“身体素质好了在床上才能更禁得住折腾。”
安娜的朋友很多,但是知道她是个sm爱好者的人很少,知道她去过花宴的人更寥寥无几——或者应该说她身边朋友知道flower的人很少。flower的存在对一部分人来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更多的人对此闻所未闻。像那种地方,如果没有足够的背景,很容易会沦为被欺凌的一方。安娜说她其实是在一个sm俱乐部知道的flower,是通过俱乐部的关系得到的花宴的邀请函。
安娜还有一个s主人,但这并不妨碍安娜谈恋爱——切茜娅对此不太能理解。安娜解释说:“跪地为奴,起身为友。”她和男孩子们谈恋爱是贪图他们的美色,但只有她的主人能给她濒临绝境的高潮。
鉴于她那个主人似乎从她十四五岁起就跟她有了往来,切茜娅有理由怀疑安娜是被诱导成m的受害者,但这话她不太方便直接告诉她。
安娜认为她们有共同的秘密,还想和她一起去下次的花宴——这大概是安娜待她很亲密的原因。就安娜所言,花宴原本是两年一次,但因为今年的花宴中途而废,所以明年会补开一次。
安娜从场上下来时身后有人扬声问:“不打了?”
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继而走到发呆的切茜娅面前打了个响指,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一口饮下。
“说真的,伊娜。我还是觉得你要跟伊贝尔离得远些才好,谁知道那疯子发起疯来会不会疯到你身上?”说完安娜左右望了望,跟她做了个鬼脸。
伊贝尔在圣塞里安学校非常特立独行,众人有多怕她就有多讨厌她。
据说刚入学时还有几个冲着她有钱天天围着她转的跟班,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跟班后来退学的退学,残疾的残疾。还有个女生因为跟拉斐利亚走得近了些,就被伊贝尔搞得家破人亡。幸亏她平日里不搞校园霸凌,只知道跟拉斐利亚亲亲我我,严格执行见到她立刻躲开、不跟拉斐利亚说话的规则的话,大家还是能够愉快生活。
当然也有几个跟伊贝尔家庭背景相当的男生会跟她一块玩,但他们举办party之类的活动也很少带她。
“我和她是一样的人。”切茜娅抬起头看她。
“不信。”安娜伸手拉起来她,“你不一样,我敢打赌你做不出来伊贝尔做出的那种事。不过,也许你是会杀人的哦?你家会不会每一块瓷砖下都藏着枪支弹药?我还是蛮喜欢花宴上的你的。”
花宴上的她?
被他欺负的她?
切茜娅咬牙切齿,她迟早要把他千刀万剐。
“听说附近有个射击俱乐部经常举办比赛,你枪法一定很好吧,什么时候我们去试试?”安娜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你喜欢喝什么酒?威士忌?伏特加?贝儿那里只备度数很低的酒,想喝烈酒要自带。”
切茜娅忍不住瞄了安娜几眼,总觉得她把她想象成了影视剧里那种一言不合就抽烟喝酒开枪杀人的黑老大。
傍晚的时候她跟着安娜去了贝儿的家,她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贝儿今晚在家举办party,邀请了很多同学,似乎还请了一个乐队。安娜今天找她也是想邀请她来party。
切茜娅置身于炫的灯光和嬉闹的人群中,被生气勃勃的少年少女围绕着,有点分不清自我。她仿佛回到了莫丽娅还在她身边、她还在上寄宿学校那会儿,当然她那会儿的同学比这群人要守规矩得多。但假期里他们也会有这样的聚会,只不过他们那时只有汽水和饮料,没有途径获取酒水。
切茜娅从跳舞的人中挤出来,埋头一心喝酒,直到撑得想吐,站起来头晕目眩。她给安娜胡乱发了一串表情,又给9号发了个地址要他过来接她,而后去卫生间吐了半天。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本想去找安娜,但是半路一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男生把她堵在墙角。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有!我超开心的!”切茜娅恼羞成怒地反驳。
“哦?”男生笑了一声,脑袋越来越靠近她。
“你看我做什么!”她气冲冲地推开他。
贝儿的家里装了一个吧台,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再次倒满一杯酒。切茜娅正准备饮下时,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生追了过来,伸手把她的酒杯抢走。
“喂!”切茜娅一把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拍到吧台上,瞪他。
那人笑吟吟地看着她,“脾气真大。”
“办持枪证了么?没有的话碰到警察还是有点麻烦的。”他转到吧台里面,拿出几瓶颜色不同的酒和一个空杯子。
切茜娅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把手枪藏起来。
男生把几种不同的酒液混合在一起,拿着杯子晃了一晃,而后推给她,“尝尝。”
切茜娅没有动手,警惕地盯着他。
男生做出个无奈的表情,“大家都是同学,跟你动歪心思我还要不要上学啦?”
“很有道理。”切茜娅拿起杯子,看了看四周攒动的人头,感觉很是安心。
“好喝。”她举着空了的杯子看他,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亮如星辰。
他只好又调了一杯。
“你头发怎么这个样子。”切茜娅越看越嫌弃。
“你喜欢什么颜色?”
“金色!”切茜娅一瞬兴致高昂,下一秒又耸拉下脑袋,“呸呸呸,金色最丑了!”
“对。”男生很赞同,“紫色好看,你的眼睛真漂亮。”
他浅棕色的眼睛盯着她,低声道:“让人想要剜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漂亮。”
“莫名其妙。”切茜娅奇怪地看了看他,站起来欲走。
那人又从吧台里出来,扶住她的腰。
“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切茜娅推开他,歪着头,手指来回晃了晃,“就是、就是你们有点……晃。”
他又扶住歪歪斜斜的她,在她耳边呵气:“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93·烧
安娜鼓起勇气穿过人群,及时地把正准备出去的两人堵在大门口。
“安娜!”切茜娅一看到她立刻推开身边男生,兴高采烈地扑到她怀里。
安娜被扑得一个愣神,片刻后回抱住她。
“我记得你,安娜?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来着?”
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的男生看了眼她,目光又落回穿着格子裙和白衬衣的少女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就是过来看一眼……”安娜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顶着压力开口,“她毕竟是我带过来的。我可不想让她父亲,让伯爵大人认为我没有照顾好他女儿。”
说着她拍了拍切茜娅的肩。
“难道我会照顾不好她吗?”
“这个,要看她愿不愿意让你照顾啊。娜娜,你想跟他走吗?”
安娜装模作样地说完上一句,又在她耳朵边快速而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快摇头。”
她明明知道伊娜肯定没有表面上显露得那么简单,但是又忍不住对她产生保护欲。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切茜娅揉了揉耳朵。
安娜表情有点尴尬。
男生轻笑了一声,手搭上切茜娅的肩,“我那里还有更好喝的酒,想不想去尝尝?”
“我想回家!”切茜娅扭头拍掉他的手。
“也可以,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都不认识你。”切茜娅嫌弃地看了看他五颜六色的头发。
“你不会蠢到以为我喝醉了吧?我的保镖很快就来。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她醉醺醺的模样导致从她口中而出的威胁毫无威胁力。
“大笨蛋。”切茜娅靠在安娜身上,得意洋洋地挑眉。
“你真可爱。”他由衷地夸赞。
切茜娅扭头看了看安娜,指着那男生道:“你看他,被骂笨蛋还说骂他的人可爱。”
“娜娜,你醉了。”安娜叹气,说是这么说,但她却不敢肯定她是醉了还是装的。
“我才没有,我很清醒。你看我都知道你是谁,还知道我在哪。”切茜娅揉了揉自己微红的脸颊。
安娜偷偷瞄了对面的男生两眼,他的视线黏在某个不知道是否在刻意引诱他的少女身上撕不下来。
他又忍不住伸手撩拨了下她银色的头发,切茜娅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一转身躲到安娜身后,举起手机,“我报警了!”
“报警?”男生感到好笑。
切茜娅仰着脸思考了片刻,默默把手机回去,心想当黑社会也挺惨的,都不能依靠警察了,而她的保镖还没有到。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甩甩头,警惕地盯着那个头发颜色很挑战人类审美的男生,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安娜夹在中间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但好在只僵持了片刻,抱着她的人突然松开了她。安娜抬头看着银发的女孩奔向一个正往这边走来的、穿着黑色背心、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余光里站在她对面的男生的神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你来了……”切茜娅伸手搂住她的保镖,在他身上嗅了嗅,又很嫌弃地拧起眉,把他推开。
不是他。
那个变态根本不会来接她,说不定现在正抱着他心爱的女朋友亲亲我我。
9号愣了一秒,低头闻了下自己,他身上有点血腥味。
他立刻道歉:“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她烦闷地摆摆手。
也许是因为她说了喜欢他,他对她就没有兴趣了。伊贝尔她们不是说他喜欢狩猎人心吗?这种东西猎到了自然要丢掉。所以他后来对她做出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想要利用她得到斯坎丁家族吧。
这样正好,规规矩矩的合作,她都不用考虑怎么讨他开心了。
切茜娅很自然地命令9号:“跪下。”
他单膝跪地。
切茜娅趴到他背上,双臂搂住他脖子,摸了摸他刺手的寸头,欢快道:“回家回家。”
她回头冲安娜挥手告别,又冲那个男生比了个中指。
9号稳稳地把她背起来。
他的代号是“9”。
奥兰·斯坎丁在二十多年前养了二十个孤儿,在一栋白房子里悉心培养他们,待他们长大,会成为为他所用的杀手、保镖或间谍。
他在最终测验中拿了第九名。这个成绩实在不算好,因为当时他们只剩下十个人。他一直很难抬头,也没有受到过重视,保护斯坎丁家族的大小姐是他在最终测验以来被分配到的最重要的任务。
其他人往往把他称作9号——no.9。但她为了省事很多时候会去掉前缀,喊他奈奈,或是奈因。他想其他的数字有哪个喊出来会这么好听?他头一次庆幸自己是倒数第二名。
从这里到她租住的公寓距离不是太远,既然她没有提起要叫车,9号也便没有多言。
鼻间一直萦绕着血腥味,切茜娅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低头去看,9号腹部渗出了一点血液,在黑色衣服上不甚明显。
“你怎么流血了?”
“路上遇到了个醉鬼。”
一个脏兮兮的醉鬼撞上他,冲着他直下杀手。
“怎么回事?”切茜娅严肃起来。
“那个人可能是脑子问题。”
打到一半那醉鬼又突然疯疯癫癫地跑了,他猜是从神病院跑出来的。但是看身手那醉鬼又不像普通人,9号皱了皱眉,他应该没有什么被刺杀的价值,他唯一的价值是保护伊娜·斯坎丁。
“那你有没有事?”
“没有,轻伤。”9号回应迅速。
切茜娅松了口气,过了会儿突发奇想地问:“你能不能帮我杀个人?”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伊娜小姐。”9号认真答道。
“我说说而已。”
她闭上眼睛,现在怎么能跟他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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