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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周天许还没来得及看,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双大长腿,那双腿的主人靠在洗手池边,镜子里的她眼神清澈,全然不知自己的美丽和诱惑。
他烦得不行,胳膊肘撞了一下吉他手的肚子:“你少废话!新歌谱子练熟了没,等下要再弹错……”
“啊啊啊啊别别别你别吓我啊!”吉他手顿时怂起来,捂着肚子溜到一边去了。
上了场之后吉他手才发现他们天子老大好像不止是有一点不高兴。
他恐怕是郁闷疯了。
他们先是表演了一首乐队的新曲,这个时候周天许怕影响效果还打得比较收敛。台下观众听到新作兴奋不已,欢呼声一片,其中叫周天子的声音最响。
鼓手像是被这种声音点燃情绪了一样,接下来他就有点脱节了。
失误,抢拍,漏音,吊镲快被他敲碎了。
今天是平安夜,他们为了应景决定表演一首摇滚版的last christmas。周天许排练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却跟着歌词甩着头敲得太投入。一曲结束的嘈杂里,他好像还有很多力气使不完非要发泄一下,横过鼓棒两端一压——居然被他折断了!
吉他和贝斯站在前面看不到他,键盘手侧眼一看差点没从台上掉下去。
但是观众好像就喜欢他这股劲,跟着他的动作疯狂尖叫,现场一片喧闹混乱。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看到没看到没!他把鼓棒掰断了!”
“这就是疯批美人吗爱了爱了!”
“我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了!卧槽隔着衣服都能看到!”
周天许像是跑了几千米一样喘着粗气,头发散乱,胸腔起伏,右手里握着残破的鼓棒碎片,整个人狂野又嚣张。
木片刺痛了手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演奏结束后很久,主持人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让现场安静下来,只好去跟乐队商量,能否安可演奏。
周天许像是陷进了什么出神的状态里,跟他说话也不理睬,只是低头盯着鼓面发呆,任由卷曲柔软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出刀削斧凿的下巴尖。
吉他贝斯键盘几个人脑袋凑近嘀咕了几句,又一起回头看看他们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的鼓手,他们倒是习惯了周天许这种宣泄情绪的状态,但就是不知道他还肯不肯再奏一曲。
台下此起彼伏的喊声让人失去耐心,队员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焦灼,但这些周天许都不是很在乎,他脑里还一直在回响方才的歌词。
他灰色的眼睛此刻暗得发黑,若不是藏在阴影里,女生们看了怕是不会叫得这么开心的。
众人皆以为他在耍帅,殊不知他是在强压暴躁。犹如一个遮住了计时器的炸弹,不知再过几秒,可能只是亿万分之一秒的倏尔,他就要爆炸。
然而在危险的数字越来越接近00:00的时候,主持人那边突然拔高了音量宣布:
“请各位静一静!我们即将请一位现场观众加入circumference的安可表演!请大家——”
他就这样被骤然掀起的音浪撞倒了。
乐队成员:“……”
主持人你这控场能力怕不是负值。
观众们开始上蹿下跳疯狂举手,甚至开始往舞台边上涌,前排有些站不稳的人已经开始踉跄,而后面似乎有更多的人想往前冲。
观众情绪高涨身在其中还不觉得,他们站在舞台上却是一目了然。
现场已经开始变得危险了,需要赶紧控制住。
贝斯手劈手夺过呆愣的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冷静地大声说:“各位不要推挤!我们……我们的幸运观众已经产生了!她就是——”说话间,他指着人少的操场入口,吉他手在他开口时早已默契地跑去了那边,揪住一个路边站着的美女一边道歉一边拉着她往舞台走。
“不好意思同学你有空吗?没时间解释了,请帮我们唱首歌!”
万幸的是这个美女惊讶了一瞬之后,虽然有点沉默,但没有拒绝他,吉他手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拖着人飞快回到场边,观众席上满是失望透顶的抱怨声,但至少没有再拥挤躁动了。
几个乐手终于放下心来,要是有人受伤甚至酿成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周天许全程掉线,只在场外救援被拉上舞台的时候瞟了一眼。
他立时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拂开挡眼的头发,死死盯住了吉他手身边的女生。
他眸子里映着明亮的灯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尴尬地走近,站到四个人的中间,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话筒。
她没有看他,但他却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周天许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烦了,人坐直了,破碎的鼓棒硌着手也不疼了。
易晚站在舞台上,周天许就在她左后方。
她望着陌生的造景布置,台下窃窃私语的观众看她的眼神尽是不满和嫉妒,握紧了手里冰凉的话筒。
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晚风 (NP) 四九、歌唱
易晚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时候取下了耳机,操场那边震天响的尖叫声浓烈得有如实质,从夜空中铺散开来。光线强烈的舞台射灯隔着这么远也威力十足,黛青的天幕似乎都被这股热情染上些许梅紫色。
少女很容易就从一片噪杂里听出“周天子”的名字,一声迭着一声,热烈盛大。
她动了动脚踝,还是迈出了步子。
才不是想去看,回宿舍必须要经过操场罢了。
然后她就停在了操场入口的人行道上,草坪上挤满了人,站不下的就挤到跑道上,原本在跑步的人只能放慢速度或者干脆离开。
搭起来的舞台上有四个男生,叁个聚在一起凑在边上头对着头,像是在商量什么,还有一个卷发的白皮帅哥垂着头坐在鼓后面,虽然离得有点远,但能看到长腿支棱出来一截。
……他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好认。
易晚仗着自己站得远,来来回回地把周天许从头到脚看了好多遍。
半晌她觉得这个行为实在有些像暗恋舔狗,决定放弃欣赏,离开这里,按照计划那般杜绝一切沦陷的可能。
但主持人一句金口玉言瞬间把现场点爆,大部分是女性的观众突然炸起往舞台方向跑,易晚从未看过如此汹涌澎湃的人潮,一时也被震惊钉在原地。
好像……有点危险啊?
不,真的很危险!
易晚左顾右盼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去找校园保安,突然有个从远处奔来的身影一把把她拉住。
她一看,一个戴着黑色耳钉的少年正对着她不断道歉,却坚定地拉着她往舞台走。
“没关系的美女!你随便唱什么歌都行!”
易晚:“……”
直到拉着她的少年背上了吉他戴好了装备,她越来越靠近那个低着头的鼓手,手里也被塞了一个麦克风,站到了舞台中间,她也没想好要“随便”唱什么歌。
余光里的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易晚更觉窘迫,被台下无数眼睛盯着,此刻她首先感受到的竟然不是紧张。
而是偷偷来看他,却被他抓了个正着的羞。
本就是赶鸭子上架,谁会期待这只鸭子能有多大能耐。
但观众明显不这么认为,看易晚只是沉默,埋怨的抱怨的积怨的声音越来越大。
易晚眯了眯眼,这灯光怎么这么强,直往人眼睛里扎,脑子都被定住了动不起来。
他一直以来都在这种环境里表演吗?
几个乐队成员这才发现这个美女可能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吉他手此时更是急得抓耳挠腮,更加坐实猴子的形象。
易晚能感受到气氛似乎又要失控,但她真的不知道唱什么,也唱不好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侧后轻轻传来。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易晚张大眼睛屏息一瞬,这一个晚上抑不住的惊讶和渴望终究还是让她飞速扭转头,彻底跟鼓手的眼神相对。
周天许神色平静,眼睛却被光照得发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虹膜里愈发色浅的灰在压迫的同时流露着安抚。嘴唇开合,轻而慢的旋律如同闪着微光的河流朝她淌去。
他知道自己会这首歌?易晚没想明白。
但听着鼓手一边清唱,一边轻轻拿鼓棒给她打着节拍,她吸了口气,还是开口唱了下去。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i lost your love”
键盘手反应最快,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乐手的本能很自然地让他的手指跟着动了起来。随后吉他和贝斯也一同加入,舞台上总算像是在表演节目了。
虽然这慢歌……一点都不像他们的风格。
易晚没学过声乐,不知道唱歌怎么发声,气息不稳,音色也一般。
但周天许一直在带着她唱。听着他的声音在身后,易晚心里踏实不少,至少没有走音。
鼓手不是vocal,收音麦放在乐器那边,没有放他身上。他压低了嗓,只有她能听到他的歌声。
尽量不去注意台下模糊的面孔,易晚在晚风里缩着肩膀,紧张而迷茫地半眯着眼睛,盯着虚空里的一个点。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i wonder,
why everything’s the same as it was.
i can’t understand, no i can’t understand.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唱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上课走神的时候,曾经在课本扉页涂鸦了这一句歌词。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生命怎会如往常般流淌。
他那天翻她课本找她名字,应该是那时候看到了这句。
易晚想起这事,一边唱一边闭上了眼睛。
这人,看着懒洋洋的,怎么总在些奇怪的地方速度这么快。
周天许眼睛粘上了易晚便再也没有挪开,无论是从她刚出现时,还是自己开口领着她出声时,也无论是她转过头来,抑或是回过身去。
四目相对时,他看着她的眼睛,她背对他时,他看着她的背影。
少年不甚清晰的嗓音里满是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断掉了的鼓棒还握在掌心,但他也不顾疼痛继续轻敲鼓点。
乐手们不再卖力地炫技,手指微动便奏出足够简单纯粹的伴奏,而只有他们两个自己能听见彼此的和音。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你离开我时,便是世界末日。
在这个不那么寒冷的平安夜,一首怀旧的英文老歌平和而舒缓,给这异国节日增添了几分韵味,也平复了观众方才激动的心绪。
有人抬头望向夜空,几点闪烁之外,是浩瀚又辽阔的静谧。
哪怕有星尘卷浪,也是无声。
【首-发:.in( )】




晚风 (NP) 五十、道歉
有些事情不用问,只要两个人想得一样,就能避免很多需要开口的尴尬。
如同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正式的道歉,而你也知道我此刻倾诉的心情正强烈。
circumference的演出结束后,圣诞音乐会也就结束了。
周天许把断了的鼓棒一扔,无视队友叫他收拾乐器的呼唤,几步跟上易晚走下舞台的身影,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拉住她往没有观众的临时后台带了几步。
易晚没有挣扎,任他把她圈在身前,背对着刺眼的照明和人群。
高个的混血少年呼吸略微紊乱,抬头四处看看觉得不妥,又生怕怀里的人像那天一样走掉,只好凑在她耳边挽留:
“……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易晚望着地面上两个人融在一起的影子,往旁边一侧头,余光里看到已经开始朝这探头探脑的八卦同学,叹口气说道:
“我先回去了。”
感到背后的人肌肉一紧,她抿唇偷偷笑了一下,安抚般拍拍他的手背,接着讲:
“你等下来找我,我在礼堂侧门等你。”
像圣诞这种非传统文化节日,礼堂自然是不开的。而没有活动的时候,礼堂的正门侧门都是锁着的。
易晚勾着头背着手很慢很慢地晃悠到空无一人的侧门,在门外的回廊石栏杆上坐了下来。
外面校道上路过的人还不少,人声和不知哪里模糊播放的圣诞歌声混在一起,浅浅传到侧门厅这里,愈显此处寂静。
易晚仰头望着一盏路灯在树叶间分割破碎的光。
还是……心软了。
究竟是错愕于今晚这场不期而遇,还是感激于他在为难时刻的相助,还是只是贪恋于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定决心的是她,迈不开步的也是她。
一开始她的艰难仅限于物质,想的是怎么才能挤出更多时间打工,感情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可是后来,也没有谁在乎她敢不敢,拉拉扯扯滚雪球般,牵涉了许多人。
她被迫变成两个自己。一个想要安静地沉没,就不堪,就沦丧,就脏;另一个想要浮出水面,去拥抱,去亲吻,去爱。
她听到脚步声,视野角落里冒出一个身影,蓬松的卷发十分显眼好认。
但她依然坐着,发呆一样望着灯,感知到来人在自己的面前蹲了下来,甚至握住了她一只手,易晚也一动不动。
周天许看着恬静的女生,此刻她的虹膜被黑暗中的灯照亮,有光闪动。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在掌心搓动,但半晌她也没有看他一眼。
手也依旧那么凉,好像捂不暖。
周天许本来以为自己会很急躁,可能已经扳着易晚的肩膀摇晃让她有点反应,或者直接上前堵住人的嘴让她眼里只能看见他。
但他自己都很意外,看着易晚的脸,他有歉疚,有好奇,有心动,但惟独没有暴乱。
可能是方才的歌太过经典,旋律太过温柔,也有可能——
是他已经把想说的唱了出来。
生命怎会如往常般流淌。
你离开我时,便是世界末日。
能否不要离开我,让我的生命,一如既往地流淌。
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易晚是听懂的。
所以她才会答应与他见面。
他依然拉着她的手,最后小心翼翼地拖着摇晃了一下她的手臂,鼻子里共鸣出闷闷的气音。
“唔……”
“还生气吗?”
易晚把脸转向他,方才盯着灯太久,视网膜里闪着两块刺眼的光斑,她眨了眨眼,看不清昏暗中周天许的脸,只能听他说。
“之前对你粗鲁,让你难过了,我很抱歉。”
真奇怪,他一开口,明明嗓音很低,但她瞬间就自动隔绝了外面的其他声音。
“我从来没想过你不好。”
大高个子蹲在地上莫名显得很小一只,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孩。
“我只是……想让你只属于我。”
“因为我喜欢你。”
易晚垂下头,用沉默掩饰内心的天人交战。
身前的少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挣扎,凑近了些补充:
“你可以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但……能不能别再不理我?”
他从来都没有对女生做过什么承诺,此时想要表示一下诚恳都不知道台词,左右看看空旷的回廊也找不到任何启发,只能低头继续捻她的手指。
“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那样了……”
易晚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视力,定睛凝神也只能看见他发顶,她把被他捂暖的手抽出来放在他刘海上理了理。
周天许把头抬起来,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他眼睛颜色好像没那么浅,易晚想。
这样看他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易晚想。
但也很帅很好看,易晚想。
是因为今晚的氛围吗?她此刻脑子钝钝的,没有什么思考,不去想他的为人,不去想她的处境,不去想他和她是否能有以后。
易晚像是累了一样缓缓地向前靠,因为仍然看不太清楚,她本来想把额头放到他肩膀上,可是距离判断有误,差点栽个空。
周天许立刻伸直背去接,手顺势抱住易晚的腰,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蹭。过了一会儿实在是欣喜她的靠近,又想去亲她。
易晚却侧了头躲开一点:
“就抱一抱,其他不行。”
周天许:“……”
不带这样的,就只给闻味道不给吃啊?
她身上的花香味跟以前一样,周天许在她头顶闻闻,又凑到她后颈嗅嗅,最后甚至想拉开易晚衣领往胸前探头。
“都说了不行……你这样我要走了。”易晚说着就推他,作势起身。周天许赶紧站起来摁着她,插科打诨道:
“诶我没要干别的呀,就是蹲久了腿麻了……”他也坐到石栏杆上,拉着她要让她坐到自己身上。
易晚拗不过他,并拢双腿侧着身子坐上他紧实的大腿,再次回到他怀里:“不重吗?”。
周天许如愿以偿地抱着乖乖的小动物,看她枕着自己的肩膀,乌黑的发丝落下来,扫得他锁骨和心前一片痒。
顽劣的本性又按捺不住想要捉弄她,他把手放到她腰间,故意往侧面的敏感处捏了捏:“哇你好重啊~我看看你这里是不是好多肉……”
易晚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扭着身子想躲,偏偏男孩子打鼓的手臂有力得很,牢牢把她制住,易晚气不过又去掐他的肌肉,但不痛不痒的根本不影响周天许。
两个人交缠半天,笑着喘着打了一架,许久才好不容易停下来。
之前易晚为了躲避在周天许身上蹭了半天,不知怎的最后的姿势竟变成背对着他坐,双腿分开两边勾住了他的膝盖。而周天许此刻正从背后紧紧搂着她的腰,手臂就横在她胸口下面一点点。她只要一呼吸,肋骨胸廓四面八方,全是他的存在感。
反应过来之后,她顿时觉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想滑下腿把脚踩回地面站起来,刚一动,周天许立刻抬腿把她往回提了一把。
“别动……”
这一下她清晰的感受到屁股后面有个形态巨大的东西正指着她。
你们男孩子这么容易硬的嘛?




晚风 (NP) 五一、抱一抱
庄严雕砌的礼堂在夜幕中自带一层冷肃的结界,无人靠近,无人留意。
但如果有人沿着校道边上的小斜坡走到礼堂侧边,再伸头往树草茂盛的侧门口看,就会发现这个地方不仅偏僻,还有着与外不同的火热,在昏暗的檐下烈烈燃烧。
易晚木着身子不敢动,生怕又把身后男生的哪里蹭到了,那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但这姿势实在累人。
她双腿岔开放在周天许的大腿外面,他在身后把她箍着,腰腹紧贴,某个物件也压着她尾椎,热得她那块的皮肤似乎都烧起来了。
回想起来刚刚打闹的时候,她只顾着腰肋敏感,左腾右挪躲闪,谁知道屁股蹭到了什么。现在想一想,来来回回结结实实的触感似乎又回到记忆里,可不就是自己在磨他的屌。
易晚觉得那块皮肤现在已经要化了,想赶紧脱离,却又软得不行。
绷紧勾着他膝盖窝的小腿有点酸了……她想放松一下换个姿势,但刚才那句低音的“别动”像是个魅惑的符,贴在她耳朵最里面,带着鼓膜一起颤栗。
她惯来敏感,这时候些些种种刺激加起来,静下来一品……分开的裙摆下,好像有不听话的湿润慢慢溢出。
今天不冷,她没有穿裤袜,如果内裤湿了,毫无遮挡。
好了,她揪心地闭眼,更不敢动了。
周天许深切贯彻落实方才易晚“就抱一抱”的指导方针,两臂收得死紧,任由胯间灼热顶着她。
易晚的头发稍也满是茉莉清香,他忍不住贴上去吸了一大口。然后用额头顶着她纤细的肩胛骨,隔着衣服感受软薄的皮肉。
她好香,好嫩,想把她裹进身体血肉里。操弄她,侵占她,让她叫,让她哭,让她汁水泛滥,让她溃不成军。
他越想越不满:她真是的,明明已经叫她不要动了,怎么也能让我越来越硬。
易晚突然觉得有点晃,她睁眼,发现周天许正一边用手臂向后挤压着她的身体,一边不停小幅耸着腰,用贴着她的这股劲儿按摩着他自己的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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