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她全吃掉了,迷迷茫张开嘴,想再含一块新的冰块,周天许却不让了。
他暴躁又小心地拎起那个冰桶胡乱撂在床头,随手抓了一块塞到嘴里,俯下身拽起易晚,几乎是用磕的动作对上她的吻。
易晚抬起身子跪直了,仰着脸,感受着那块冰在两个人之间黏糊地互相传递,像一颗无味的糖,当它在对方口中时,才会染上甜美的香气。
彼此的舌头伸进彼此的口腔,你吮吸我的时候我也在吮吸你,你消化我的时候我也在消化你,我们同享一份痛苦与愉悦,只有这样才算是合二为一。
我忘记我,你忘记你,我们是新的共同体。
虽然吻得入情,但周天许的手有他自己的想法。摸索着解开女仆的裙子拉链,刚摸过冰的手又去摸她的翘臀,一手的软软糯糯,股沟甚至已经潮气弥漫。
“好骚啊……帮主人吃鸡巴就这么爽?啊……我知道了,这个小洞是不是也想吃?”
易晚把屁股翘起来接受他的调戏,虽然明明是想否认的,但理性的思考已经被麻痹,眼前的少年仿佛带着迷药,她只要接近就会想要打开,想要献祭,想要变成安抚他躁动的那支镇定剂。
她趴在他颈窝,无意识间还在舔他的脖根。她又变成了他的小淫娃,哪怕违心地被他玩弄,也会臣服在快感下,最终只能无力地搂着他,任他把自己的下体抹得满是淫液。
痒得紧了,扭着腰从嗓子里细细地憋出一句“想吃”,再把脸贴到他身体上,不好意思地叫他“主人”。
她,小晨,蜜蜜咖啡店的小晨,对着无数男人叫春可以张口就来的小晨,居然在这种时候不好意思?
易晚自己都怀疑起自己来,现在这个她,到底是谁?
被剥干净之后抱到床上,她偎在周天许臂弯里气喘吁吁,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脚趾缩起来用趾甲轻轻挠他,逗得周天许往她阴蒂上狠狠磨了一把。
曾经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这么投入地爱抚一个人。
一开始接近她固然是被她的皮相吸引,他本来没有这么认真,顽劣地欺负她好几次。但越是跟她接触就越觉得她与众不同,等他终于冷静下来,才悚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喜爱她。
但他却没有能力去表达这种情绪。
他能把她亲得软乎乎湿淋淋,能让她丢盔弃甲袒露欲望,能和她一起在爱欲里跌宕起伏——
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
她必然是不信的。
易晚必然是不信的。
但也不要对她太过苛责,她好不容易从z市自己走出来,放弃了很多东西,勉强让人生的齿轮不至于停摆。她本来已经把自己的感情用蜡封起来,藏在箱子的最深处,打定主意不见天日。但后来硬是被人翻出来捧在手心,捂在心头,蜡脂融化,易晚才终于开始愿意说喜爱。
然而她还是怕。怕哪天没有了掩饰,他们终于看清完整的自己,发现她一文不值,弃她于尘埃粪土,她裸露的躯体变成感受痛苦的最佳介质,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留在坟墓里,安详寂静,随时间化为乌有。
所以她虽然开始愿意展示自己柔软的一面,但却始终不肯相信她能拥有爱。光是一句“别想太多”,她都要傻不愣登反应半天,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真的“别想太多”。
身体穿的衣服脱一件,灵魂穿的枷锁加一层。
易晚抓紧周天许前臂上的肌肉,闭上眼睛似欢愉又似痛苦地轻声叫起来。
周天许恨不得把她揉碎,打破,再捏成一个别的形状。但她这个样子又那么好,他破天荒的对自己也产出些怀疑来。
她腿心湿得一片泥泞,从阴阜上心形的毛发,到两片肥嘟嘟肿起来的阴唇,甚至到后庭柔软的褶皱上都全是淅沥沥的淫汁,触感火热,跟流出汗来一样还在渗出。
他恼恨她这样骚浪,又爱极她这样淫荡。艰难地呼出一口气,他又取了一块冰。
“很热吗?要不我来给你降降温吧……”
不顾易晚企图将腿并起来的反抗,他将那块玲珑透明的冰,狠狠地压在了易晚花穴上。
他明明给了她一块冰,她却觉得他把她架在火上烤。
如同在皑皑莽莽的寒带冰原,他是拿着曲柄杖的牧羊人,她是有着洁白卷毛的小羊。此外天地空无一人,寸草不生,一望无垠的雪线与云层相接。
他凭空生出一簇火来,温热她也温热他自己。然后,他就这样把她摁在冰雪里,剥掉她的外皮,逼她露出柔软的内里。他将她推到火堆边,一边让刺骨寒冷浸透她,一边让烈焰熊熊灼烧她。
易晚伸长了脖子向后缩,本意想要推拒。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下体兴奋得自己往上抬,自己拿那个欲求不满的骚屄主动去摩擦周天许手里的冰块。
她软绵又无助地呻吟起来,像那只雪地里烤火的小羊。
真的好骚,自己在蹭。周天许自然乐意见到她这么直白,当即对准了那豆大的敏感突起,用那邪恶的廉价玩具直直地上下揉搓。
易晚倒吸一口气僵住了,好快,快得她不能再继续主动,不然她就要……
白皙纤弱的女体逐渐颤抖不已,被玩弄的地方没有一点廉耻地肿胀起来,圆圆一颗阴蒂抬起头去承接那透明冰面的攻击猥亵,殷红着升高温度仿佛在说不怕不怕我还要。柔软的花瓣滑腻油亮,搔着周天许时不时划过的指尖,仿佛在乞求他也碰一碰那里。
冰块眨眼就融了,易晚整个阴户上湿湿红红,冰水混合淫水流下来钻到屁股下打湿床单,她还没有高潮,却仿佛已经潮吹。
好爽……想要……她谄媚地向他扭扭骚屄,手去摸他重新硬直的阳具,但周天许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又拿了一块新的冰——
直接塞进了她开合蠕动的花口。
小羊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她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那冰块宛如一把刀子插入身体,将她分割成两半。
光与影,灵与肉,生与死,易晚与小晨。
她整张后背都在发麻,身体在冰冷又烧灼的快感里剧烈战栗着,挣扎显得软弱无力,甬道急剧收缩,水流成冻土下的暗河。
“主人……呜呜主人……我不行了……放过我吧……”
周天许充耳不闻,指头屈起来顶着那露出个透明一角的冰块,仿佛捻着一枚刑具。“流了这么多汗,这里面难道不是要吃点冷饮吗?”
他竟然残忍地还将那个寒冷方块又往里推了一点!
震撼灵魂的冰凉往身体深处游走,仿佛变成一个欲望的核,她就是从这个核心里生长出来的个体,每一寸皮肉都注定要背负罪孽的。
易晚的视线里除了她的牧羊人,就是苍白模糊的天花板,她失焦地望着虚空,仿佛要透过九万里的苍穹,去问一问他们的神。
我是这样的吗?我到底是谁?
最后她叫出来的称谓,不是主人。
“周天许!呃啊啊啊不要了……不要这个……周天许你听到没有……”
奇怪的是,这没有让他生气。
相反的,她不叫他主人了,他反而开始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也放过了他自己。
她还在哭喊:“要、要你……要吃你的大肉棒……”
那一瞬间,周天许的表情,其实是哀切的。
但他很快覆上来,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她,巨大的性器终于眷顾垂怜地捅进她麻痒了一下午的穴。
“晚晚……”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当然跟他缱绻的声音不同,那凶悍的肉柱绝没有怜惜她的意思,整根全部插到底,又全部拔出来,操得她淫肉外翻,撅成一个任君采撷的闭不拢的小口,只能流着浪水任他搅打。
“唔!太深了……操到、操到子宫了……呜呜……要死了……”
“嗯?不好吗……?操死你……操死晚晚,不好吗?”
易晚身上每一个洞口都在流水,她哆哆嗦嗦地想要捂住耳朵,被周天许扣住了手腕压在枕头上,漂亮的腰肢曲线毕露,看得周天许一个猛冲顶着她的宫口使劲磨。
再进去,再操深一点进去,操到她各个腔体里面去,让她变成他的形状,从此只能跟他欢好,只能跟他沉没。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小羊。
易晚绞紧了花穴,腿挂在周天许的腰上,大腿的内侧压着他的髋,白嫩的肌肤被撞得一片红,却也比不上性器相交处那深沉凌乱的艳色。
被狠狠贯穿的濒死快感提醒着易晚,她还苟活于这个世上。
神明没有惩罚地取走她背负罪孽的生命,而是赐予她一整个视野的白光,犹如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冰雪大地,国度降临。
要到了……她仰高了头,脖颈反曲,在这片白光中失去了冷和热的感知,夹紧了屁股攀上高潮,咬得周天许一声低吼几乎把她的手腕掐断。
他射精的时候,易晚已经不会叫了,只能似哭又似笑地哼哼,手和腿都战战地抽搐着,子宫张开颈口,任由他喷了个满。
想来你也知道吧,雪是神的烟花。
一场典礼已到尽头,周天许抱紧易晚,一头卷发铺在她脸上,在暗淡的光线中,看不出棕红深浅。良久,久到她觉得眶中的眼泪就要结冰,他才放松了身体,沉沉地压住她,汗滴在她耳边,也是凉的。
身下的床单尽数湿透,停下来以后,潮湿的凉意漫上两人的臀腿,仿佛身下卧的仍然是那白茫茫的万顷雪原。
他们化成两个冰做的雕像,牧羊人和小羊,永远留在了白茫茫的世界里。
他见耶稣行走,就说,看哪,这是神的羔羊。
——《约翰福音》第1章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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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九三、花洒
不能长时间赖在湿了的床单上,周天许下床抱着易晚去清洗。他把她扛在肩上,易晚没了力气,软趴趴地伏着垂下来,像猎人背后没了意识的猎物。
浴室的花洒很快喷出热水,易晚甫一被他放进去时挣扎了一下:“好烫……”
周天许又试了试水温,坚持把她摁进水幕里。“这哪儿烫,是你太冷了。”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呢?把冰块塞到她下面,在那湿冷的地方弄她,害她流水又流汗。
易晚委屈地咕哝:“你才是坏蛋……”
大坏蛋腿一抬,也迈进淋浴间,把她死死搂紧在胸膛。“好好好,我也是坏蛋。”
他的披肩卷发被水打湿了之后软和地贴在后颈,露出整个线条深刻的下颌。水滴从耳廓边缘的软骨流到戴了黑色耳钉的耳垂上,倏地滴下砸在锁骨上,溅起无色的荷尔蒙。
他在漫天飘洒的水流里又去吻她,一啃一啃地吮吸她的下唇,易晚在他紧实的手臂里动弹不得,闭了眼睛抱着他的腰,向上摸到竖脊肌之间的凹陷,抓着捻了一把。
周天许直接小腹抵着她怼到墙上,饱含暗示地一下下顶她。易晚收回手胡乱推着他,手指陷在腹肌腱划的凹痕处:“不……不要了……”
“还说我坏,晚晚自己怎么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呢?”他微微低下身子,顺着她的下巴亲到前胸,“快帮我灭灭火啊女仆大人~”
什么东西?你叫我什么?
易晚的脸不知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这奇怪又色情的称呼变得潮红,手却已经摸到了他金枪不倒的欲望。
还是又大又硬,她既害怕又期待得发虚,支支吾吾握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周天许见她这样,直接用自己握鼓棒长老茧的手心挨上她的软穴,却突然发现——
她那里还是冷的。
易晚自从冲上了热水其实已经好点了,腰臀四肢已经不再冷得发麻,直到周天许抚上花唇,她才觉得他的手温度高出一截。
热乎乎,软中带硬的,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想蹭,周天许却把手抽出去了。
他抬手拿起花洒,把出水量调小了。“都说是你太冷了……”
一只大手掐着她大腿往外掰,另一只手就拿着那个汩汩冒出透明热水的喷头,善良又邪恶地凑近她的阴部。
“让我来暖一暖。”
饱经折磨的花穴啊,又是冰水又是热水的洗礼,历尽风雨,脱胎换骨,变得是……越来越骚了。
你看,明明又被身前的人这样玩弄,但她居然欲罢不能,冲上头顶的还是快感,还是爽。
易晚骨软筋酥,被周天许捞起一边大腿,膝盖挂在他肘弯,另一边大腿艰难地维持平衡,整个人晃得如同就快被风吹落枝头的花。
周天许怕她摔了,干脆地将他俩对换了前后,他曲了腿,背靠在墙上,让易晚站稳后再靠坐到他下腹——
肉棒伸到她两腿间,被挤着夹紧,从后面亵玩她的骚屄。
温和的水流还在冲淋,源源不断带来抚慰,两个人都闷闷地发出喟叹。
舒服死了。
“嗯……还是没有你里面热。”周天许上下移动着莲蓬头,换着花样用水刺激易晚,唇峰就在她耳边挠痒痒:“刚刚你那小屄,外面一圈是冰的,插到里面去又热得很,还一直夹我……”
他一口咬住她右边的耳垂,鼻息喷在她侧脸。“我真是想把你干死……”
易晚听得又羞又躁发起大水,气呼呼拿手去挤压那个从她腿缝里不断出入的龟头,咬牙切齿道:“干死了就没得再干了!”
他真的很长,这样从后面往前钻,她在身前居然都能一手握满。周天许立时疯狂地在她手心摩擦抽送起来,舌头伸到她耳朵里面去,舔得易晚浑身乱颤,仰着头啊啊浪叫。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宝贝儿,我还要再干你一千次一万次……”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羞耻心吗!易晚快疯了,抬着手里的肉棒去蹭自己的小豆豆,腿夹得就快痉挛。
周天许自然是明白她的,手一伸,猛然调大了水流!
不再是像温泉一样的柔波,水柱冲出小孔几乎变成白色,狂风骤雨溅起水雾,猛烈地拍击着易晚的下体。
易晚淫声尖叫起来,摆着屁股四处躲避,周天许乘胜追击,两个人在狭窄的淋浴间一通胡闹,她夹着他的屌蹭来蹭去,早已不知那光亮水滑的紧绷欲望上到底流的是水还是花汁。
她无力地虚扶着侧墙,任他再一次把肉棒插进了身体冲撞,周天许探过头跟她接吻,爱抚着她红肿起来的阴蒂,在她不知第几次高潮后才掐着她的屁股狠狠射了。
她一把子瘫软在他臂弯,缓了好久才能直起腰。周天许低低地笑,怜爱地去亲她的蝴蝶骨。
手再一摸,很好,这回里里外外都是热的了。
终于洗完穿好衣服之后,易晚脚步虚浮地从浴室踏出来,发现周天许正站在床边弯腰打量什么。
见她出来,他一脸坏笑来拉她:“你快来看~”
他指着她方才躺过的地方,床单中间一大块深色水渍,仿佛有人在上面尿床。
“这是哪个淫荡宝宝的大作啊?”
易晚甩开他的手就要揍他,两个小朋友绕着床你追我躲,他逃她追,然而到最后,周天许一个急停转身,插翅难飞的就变成了易晚。
她气不过般在他怀里锤他,周天许任她锤,嘴里嘻嘻笑笑,手却坚定又柔和地笼在她后脑。
“哎哟你怎么舍得这么用力,锤坏了你就没有老公了……诶别掐,别掐了……”
他叽哇乱叫地去抓她的手,吃吃笑着看她原地跺脚,混血深邃的五官疏朗得犹如沐浴在奥林匹斯山的神之光中。
床单被褥乱七八糟的还需要收拾,但易晚决定先送周天许出去。
拉开门的那一下她被昏暗的天色吓到了——
做了这么久???
然后她才看到窗外密密斜织的无声春雨,积重难返的阴云低沉地压在屋檐,仿佛一抬手就能碰到那烟笼寒水的清凉。
怪不得显得这么暗……她看了眼走廊上的挂钟,还有一个钟头就是午班结束的时间,不早不晚的。
易晚截住周天许想要去摸架子上那个摆件的手,“别乱摸。”
周天许握紧她的手指,“这么小气,又不是你的。”
“……”易晚扫了一眼那个摆件背后的透明芯片,没有解释,只是拽着他直接往楼下走。
下楼时,看到柜台后面是空的,大厅的灯已经关上了,一片冷暗霭霭。桃桃小影都不见人影,易晚正有些奇怪,阿彪在此时正好从地下室的楼梯走上来。
没有人说话。
易晚觉得有些尴尬。周天许摆明了是认识她,而且认识的不仅仅是“小晨”。她则不想让蜜蜜敲诈周天许,也不想泄露他的信息。这时阿彪杵在这里,就让很多话变得难以开口起来。
她决定先说点别的:“她们两个呢?”
阿彪走到柜台后面,没有看易晚,而是盯着周天许的脸。“下雨了,又没有客人了,让她们先回去了。”说完又睨着易晚,“晚班的雪儿也让她不用来了。”
易晚不解,宋景年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周天许一听,手往易晚腰上一揽说:“那正好,你们也放她下班吧!”
阿彪还没说话,易晚倒是有点不自然地拉开了他:“我还有点事,还有房间要收拾,你别管我。”
周天许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阿彪,相当不客气地刺道:“让别的员工休息,就让小晨一个人做事?”
易晚绷着脸,脚偷偷去踩周天许的鞋子。
你还不走?在这里乱弹琴!
阿彪抬眸,单眼皮下叁白的眼睛半是稀奇半是嘲讽地又看着周天许:“小晨又不是没有提成,客人还不清楚吗?”
周天许真不清楚。
他本就是为了易晚来的,瞒着她是为了逗她,看她有点气急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很可爱。
至于她在这里对着别人卖笑,他一开始挺难想象,后来死乞白赖让管家通过家里的渠道查了一下,明白了她的缘由之后反而生出些领会来——毕竟他也可以为了他妈妈做任何事。关于易晚到底能靠这个拿多少钱补贴家用,周天许没有想得太多,甚至乐观地认为,只要他出手,她妈妈哪怕要来g市的大医院,哪怕要一直住最好的单人病房都完全不是问题。
如同无知神明的幼稚怜悯。
现在一听阿彪这样说,周天许立刻手指翻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黑金卡:“是吗?来来来,多刷点,都分给她。”
易晚立刻回想起宋景年是如何用一笔巨额的消费记录揭发某局公务人员贪赃枉法的事情,她连忙按下他的手,急急说:“别,别用这个……”
阿彪紧闭着双唇,斜眼看着易晚走进柜台站到了他身边,她神色担忧,抓着他手臂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恳求。
“彪哥,这次先让他走吧,我去跟景年哥哥说,钱我后面再带来补上。”
阿彪:……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易晚当下只想着怎么能让周天许完好无损走出蜜蜜而不会留下太多线索,宋景年肯定会发火,等下再去哄他吧……她有些紧张,不自觉半边胸脯贴到阿彪身上,仰着头去看他。
阿彪平时对她很好的呀……怎么今天像个刺儿头……她打了个寒颤,用眼神示意周天许快走。
周天许哪里肯被她保护,大高个子轻轻一探身就要越过台面把信用卡自己塞到机器里。“小晨你这样太让人伤心了,老公又不是没有钱养你……”
殊不知他这么自称,阿彪听得眉头紧皱,他比周天许还要高一点点,不等易晚阻止,照着他的肩膀就推挡了一下。
“谁让你乱动?”
周天许反应很快后撤半步,一边头发从耳后散落。他慢慢站直,眯缝着眼,威胁地抖了抖眉毛,眼看着手就要抬起来——
易晚惊得又跑出去拦着周天许,阿彪是练家子,真要打起来……
她又拉又拽,硬是把周天许扯到门口推出去,然后才想起来外面还在下雨。
“要伞吗?”
她正要回身去储物柜里给他拿伞,被周天许抓住了手腕。
“不用,我从来不打伞。”
他在黯淡不辨天日的雨帘中静静地站着,雨滴水珠溅在发尾,粒粒透明的白。深刻俊美的五官犹如雕塑般无暇,只要微微一笑就能夺走人心。
但周天许没有笑,他灰色的瞳孔深深望着易晚,问道:
“你是不是有事情没跟我说?”
他还是那样,射了精之后,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易晚摇摇头,浅浅地笑了一下,眼里水漉漉地,仿佛也被这大雨淋湿。
下吧,下吧。洗掉掩饰,洗掉伪装,洗掉欲言又止的壳。
这一刻让我们的眼神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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