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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宋景年破天荒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直接站在门口,易晚一进门就跟他打了个照面,吓得她一抖,看清楚后才喘气:“老板……”
桌面的台灯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显示器里有店内的监控画面,但这些都照不亮宋景年的脸。
他似乎端详了一会儿易晚的脸,然后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低沉的嗓音引起一点点低沉的共振,易晚摇摇头,只说没有。
她颇有种小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感觉,老师指着她歪歪扭扭的作业问她字怎么写这么差,问她为什么上课提不起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家里有事。她也只能摇摇头,说没有。
她又开始对比起童年记忆中的宋景年和面前的宋景年,当时只觉得他像棵行道树一样又高又直,现在他压过来像座密不透风的树林,宽厚的枝叶能把人全部笼罩。
等等,他压过来?
等易晚回过神来,自己又被宋景年压在了墙上,宽厚的肩膀手臂把她搂得密不透风。
易晚:“……”
她靠着墙,发卡顶着后脑勺。过了一会儿宋景年放开她:“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没有质问,没有告诫,没有警告。
易晚顿觉脸上一热,不论自己再怎么胡思乱想都不是她不认真工作的理由,宋景年不责罚她让她更觉愧疚,她连忙退出了房间,不敢再去留意宋景年的身影,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呆呆地坐回大厅,桃桃和刚才的客人都不见了。她又涌上一股对桃桃的歉意,低着头扶着额皱眉鄙视自己。
脑后的一绺发丝垂落下来,她想到了头上的发卡,脑子里闪现出当年拿到它的事情。
那时她刚开始接待客人不是很久,还有些生疏羞涩,不是很会打扮,发箍总是固定不住头发,总是显得整个人披头散发很不致。
有天宋景年“教”完她工作的事情,她趴在他两腿之间,艰难地吞咽着口里粘稠的液体,低着头,头发全都乱糟糟垂落在脸侧。宋景年盯着她脑袋片刻,伸手在床头柜里拿出个什么东西。
然后易晚被推着转了个身,感觉到宋景年拢起了自己的头发,“咔”地一声,方才遮住自己脸的头发就乖乖跑到背后了。
宋景年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女生洁白的颈,漆黑的发,发卡金属色的光,上面点缀的些许晶石又折射出些不一样的色。
易晚想要伸手去拿,被宋景年抓住了。他把易晚从背后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她的后颈和发丝。
从那之后,易晚就学着各种发型教程,把自己的头发换着花样的束起来,无论给客人提供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露出那张昳丽的脸,还有她那对不力气就可以做到含情脉脉星芒流转的美目。
宋景年从没说过,但易晚就是觉得那是宋景年手作的。
儿时景年哥哥总在房子里鼓捣什么金属什么材料,她可没忘记。
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易晚又想起放在昏暗光线里的宋景年,明明有很多话可以批评她,却只是抱着她让她记得找他。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害怕在这里工作吗?明明当初是她要来的,是宋景年留了自己,现在她又怎么能这样宛如一个忘恩负义,得了便宜就卖乖想跑的胆小鬼?
易晚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
为了景年哥哥,她要再坚持一下。
【**首*om







晚风 (NP) 二六、幻想
下班的时候,易晚向桃桃道歉致谢。
桃桃柔软的嘴唇有点肿,却还是对易晚露出个甜甜的微笑:“不要在意这些嘛,以前总是你帮我,总算也有一次是我帮你啦~”
她像个邻家小妹妹一样温柔可爱,要不是担心自己会留下个痴汉形象,易晚真想把她搂紧在怀里亲两口。
回学校的地铁依然拥挤,但好在暖和。
易晚靠在角落里,正觉得有点昏昏欲睡,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是盛之旭。
“在忙吗?下周六的高中聚餐我们改了地点,我怕你没看群不知道。”
她再切出去,群消息那里是有个小红点。她点开看到群公告:“…………聚餐地点改为南广场一品轩酒楼……”
她惊得瞪直眼睛倒吸一口气。
一品轩酒楼……就在长街主道上,离蜜蜜就差一个拐角!
不是吧不是吧,这应该只是巧合吧……
那种恐慌的感觉似乎又漫了上来,她绷紧了手指去问盛之旭:“为什么改地点了?”
盛之旭:“聚餐过后的活动啊,那边附近有步行街,也有很多网咖、ktv和电玩中心。怎么样,你想去哪玩?”
易晚不知道回答什么,总不能回答越远越好吧。
群里往日的同学们纷纷回复收到,好些人她早就记不清了,看头像名字也完全不知道是谁。
她茫然不知所措般也打出一个收到,然后跟盛之旭私聊说:“看大家怎么决定吧。”
万一情况不对,她就跑路。
高中的时光于她而言,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闲暇时间都在小食店端盘子,得空了就看着电视发呆,翻翻老板娘的杂志报纸。
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没什么特别优秀的表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男孩子。
她绝不敢喜欢上谁的,抬眼看见轮廓分明目光清澈的少年,就会把头转向别处,哪怕耳朵里还有男生笑闹的喧哗和球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也从不去瞄。
能记住其中最出挑的几个名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本来她觉得也没必要记住来着。
现在其中一个名字又在她手机屏幕上亮起来。
“好呀,要不要我那天来接你?”还配了一个柯基卖萌的表情。
她连忙搪塞:“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早上还有事。”想想又觉得太假,就改写道:“早上还要打工。”
然后又只好继续用“餐厅服务员”之类的糊弄过去,死也不提具体地点店名。“就在南广场附近,我自己过去就好。”
最后走出地铁时她只觉得很心累。
一层一层的谎言像糖纸一样将她包裹,谁只要动手去拆,就能发现她不是一颗香甜可口的巧克力,而是一颗腐烂的种子。
再也不能长出枝叶开出花。
气温的确是逐渐下降了,冷风刮起来能把灵魂都吹走,易晚摆着僵硬的四肢在教室坐了许久也没回过温来,一双手冰冷发白。她无奈地搓了搓掌心,低下头轻轻哈气。
班长此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听见他说文老师叫她下课去办公室一趟。
她很久没想起文老师了,没敢细想,包括那天傍晚她去而复返无意中看见的听见的事情。
现在一提,她脑子里顿时有部如梦初醒的放映机精神抖擞地放起了影像。
低沉的暮色,昏暗的光,显示屏倒映在窗户上的她的照片。
文老师半睁半闭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前后耸动的手臂,大半个身子被电脑桌遮住了,但那声轻轻的呢喃着“易晚”的呻吟,却没有被挡住。
老师对着她的照片自渎,是不是解开了整洁裤子的拉链,放出了与他温和长相毫不匹配的狰狞肉棒,他平时拿钢笔的手是不是正按着巨龙身上鼓起的血管,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撸动着,最后被喷射的精水弄脏,指缝里满是流淌的浑浊……
等等等等!她在想些什么……!
易晚觉得自己一定脸红了,连忙把头扎进了桌上的臂弯里。
掩饰着什么似的轻轻做着深呼吸,等过于色情的胡乱臆想不再乱窜,易晚才抬起头。
这不是原本的计划,但是文弈今天打算在办公室加班。
年轻独身的辅导员独自住在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里,而学校由于久不开展翻修工程,年久失修的老旧楼房经常莫名其妙电路短路,亟待电工师傅的修理。
这不,今天早晨他一出门,满是铜锈的单元铁门上勉勉强强贴着一张告示:今日8:00-20:00停电抢修。
年轻独身的辅导员下班后并没有许多需要外出的嗜好和需要,他总是微微笑着,有时在校图书馆翻书,有时在校门外的奶茶店点一杯热柠茶,有时候在吹着晚风的操场上慢慢散步。
有时候还会在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比如今天,文弈这么打算着。
他眼睛扫过电脑桌面的时钟,17:07,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了,窗外的校道上,下课活动的人影也逐渐变多。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透明的镜片反射出一点电脑荧幕的光。虽然手很稳,但在他端正领带结上方的喉结却动了动。
办公楼门卫室的大爷提着一大串钥匙慢慢地从远处晃荡过来。“小文啊,又加班呐?”
文弈抬头笑得温柔又有礼。
“行,那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啊!我先回去接我孙子咯……”
文弈站起身与门卫大爷寒暄两句,大爷又提着钥匙丁零当啷走回去了。好不容易下楼梯走到半途,大爷看着推开玻璃大门的女学生“哟”了一声:“谁呀?来找老师?”
女学生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点点头。楼上,听到声响的文弈停下了打字的手指。
他静静盯着电脑桌面某一个毫无内容的地方,呼吸缓慢而沉稳,嘴角是一如既往和煦如微风的浅笑,听着轻轻的脚步停在门外,似乎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易晚低头在文院办公室外抠了一会儿指甲才犹豫着敲门,进门站在办公桌前的时候也拖着脚步。
其实吧,来的路上她模模糊糊地想,抛开上次不小心碰到的事,她一直以来完全没有觉得文老师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和暗示,所以她好像也没有觉得厌恶,毕竟咖啡店里“冒犯”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文老师依旧是文老师。
只不过……“老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易晚说完,心里发现,自己依然觉得还是有点无所适从。
不敢正眼去看那张温和得一如既往的笑脸。
文弈似乎没有察觉易晚的回避,点点头说:“你申请贫困免缴学费名额的表格有些地方填的不够清楚,你改一下,重新写一份。”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又拿了一支笔,一起放到易晚面前的桌面上。
易晚呼出一口气,乱糟糟的脑子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回应如此简单的要求。
文弈惊讶地看着她在原地如同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微低着脑袋,两簇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引得他不禁盯了许久。回过神来提高音量:“易晚?”
易晚条件反射抬起头,下意识抓过面前的纸笔。
办公室不大,平日待客就是在一侧的沙发小茶几,办公桌这边没有多余的椅凳,文弈指了指布艺沙发:“你去那边坐着写吧。”
易晚挪过去坐下,看着手里的新旧表格,旧的那份有文弈的红笔圈批,很清晰。
她看了一会儿,侧眸的余光扫了扫文弈。
文弈似乎是为了不让她在孤男寡女的封闭室内感到紧张,生根一样坐在桌后离她远远的,丝毫没有靠近指示的意思,平和的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上,专注而淡定。
易晚收回了目光,拧开笔盖。
办公室内没有挂钟,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易晚的笔尖摩擦过纸页,仿佛挠痒一般轻柔的刷刷声。
文弈沉稳地检查了一遍易晚新填的表格,认可地说:“这回应该没问题了,有些地方改一下写法应该更能获批。”易晚忙道:“谢谢老师!”
完蛋,这下她更觉得脑子混乱了,那天的文老师仿佛只是一场幻觉,只是她仰慕情绪下的一场春梦。
而那边的文弈一边整理着文件夹,一边仿佛无意中想起般说道:
“诶对了,虽然在外打工是你的自由,但出于我辅导员的义务我还是要问你要个记录。”
易晚骤然对上他镜片后柔软的眼神,哑口无言。
“你在打什么工?工作地点在哪?有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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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二七、掩饰
空气很安静。
原本易晚今天下午一直在胡思乱想各种有的没的,然而现在,她却又被巨大的空白吞噬了所有思维。文老师的提问仿佛一块脑海里的橡皮擦,将她的脑回路摩擦殆尽。
在文弈眼中,自己刚刚才唤醒过来的女学生,突然又开始陷入一场新的沉睡。不提他自己的私心,但又不能不提他的私心,易晚这种反应他隐隐觉得不妙。
学生在外打工,万一有什么意外或者纠纷,他作为辅导员自然是责无旁贷。他只是为了保护她,是的,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
别的什么都没有!文弈心脏里的小声音反反复复地如此说道。
她怎么什么都不说……?是不相信我吗……?
文奕自然关切的眼神后面,似乎藏有丝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掩饰到的苦涩。
易晚根本没有注意到文弈温柔却复杂的眼神,她只是单纯傻在原地,无法回答。
答什么?答什么!
她没有时间去想象自己如果说真话会是个什么效果,但她也没有任何现成的借口。犹豫之中她期期艾艾开口:“就……就是小餐馆里端盘子的服务生……”声如蚊呐,模糊得自己都听不见。
这是个很普通的答案,文奕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微皱了眉头:“会不会有点辛苦啊?平时忙吗?按时发工资吗?签过合同吗?”
要换作是其他“正常”打工的同学,或者说打“正常工”的同学,此时估计会笑文老师宛如一个老妈子。
但易晚笑不出来,她只觉得一个个问题都在把她往更糟糕的境地推。
其实她大可以闭着眼睛开始胡诌乱道,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着文奕的眼睛撒谎。
那样温和柔软的眼神,挟着责任感和关怀,穿过那层镜片,穿过逐渐升温的空气,穿过她的皮肤,直到进入她的身体血液。
易晚呼出一口气,从刚才填表觉得室温越来越高,她好像有点出汗了都。
文弈的确是在易晚来之前打开了空调,当然因为不是他自己冷,平时他都不开的。只不过刚才可能温度设定得有点太高了,现在他也觉得有一点闷。
然后他就看见易晚把衣服拉链拉开了,顿时变本加厉觉得一阵窒息。
易晚是真的觉得有点热,无意识的手就把棉衣外套拉链往下拉开,里面是一件普通的保暖长袖单衣。黑色,不透肉的,本来也不算失礼,但迷迷糊糊心神不定的易晚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平时在蜜蜜卖骚,装扮清凉,不穿内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知道客人的喜好,还会不穿内裤。有些人就喜欢这样,明明双方看上去都衣冠楚楚,禁欲满分。下一秒,真空上阵坐在客人大腿上的小女仆就会隔着衣服摩擦彼此的乳头,再任由泛滥的淫水打湿男人的裤裆。
出于“职业病”,易晚早已习惯不穿内衣,特别现在天气又冷,厚重外套遮盖下根本看不出来,她懒起来有时就随便了。
比如今天。
她慌乱之中单纯觉得热了,拉开衣服外套也没发现,贴身的保暖衣把她的胸腰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没有胸衣包裹的软肉,就这样舒坦着暴露着美好的形状,随着易晚呼吸的起伏,轻轻地在闷热的空气里颤抖。
文弈瞳孔顿时扩大,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女生的胸,视线缓缓上移,却又看到易晚把头发又向后理了理,配合着低领的保暖衫,露出了雪白的脖颈锁骨。
天色逐渐变暗,灯光打在她的皮肤上,文弈几乎觉得炫目。他觉得实在是有点难以呼吸,尴尬地微咳一声,伸手想去打开窗户透气。
没成想夜晚的寒风比想象中要强劲许多,文弈将窗户推开了一点而已,就有狂暴的冷风打着卷冲进室内,直劈到易晚面前。
易晚顿时又被冷风吹到了,闭着眼睛往后一退,手臂不自觉往自己的身前缩去。
这下好了,外套已经被她拉开,风一吹,衣襟便向两边敞得更开。她手往自己胸前这么一抱,就把自己两团软肉又捧高了,本来胸围不大,现在却被她自己的手腕勒得鼓鼓囊囊,浑圆饱满。文弈更是看见自己暗中爱恋的女生被寒冷刺激到的胸口上,突出了两点可爱立体的小豆豆……
再差一点,文弈觉得自己就要伸手去爱抚了。把她圈在怀里恣意怜爱,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摸摸她软到晃动的胸,亲吻她白皙的肌肤,不用再压抑自己……
但他为人师表的理智勉强在最后制止了他。
易晚从寒冷中缓过神来,就看见文老师一只手在窗沿紧握住窗户把手,另一只手别扭地撑着自己的大腿,侧脸上没有了一贯雷打不动的温和,绷直的下颌线条冷硬,薄薄的嘴唇紧闭着,眼神甚至可以说有点……生气?
易晚惊惧起来,难道是老师因为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生气了吗!
她连忙抬头挽救:“老师你别担心,我老板和同事都很好,没有问题的……”
一看文老师的表情丝毫没有缓和,她紧张地放下手往前走了一步:“那边收入还挺稳定,平时排班不多,不会耽误学习的,老师不用担心……”唉,都是胡说八道。
文弈听着她说话,眼睛却又看着她的胸,在她的手放下来之后回复原位时,那弹性十足的乳波晃摇。
他衣袖下易晚看不见的地方,手臂肌肉已经绷紧到了极限,更别提两腿之间某个精神十足的罪恶之源。庆幸吧文弈,他自嘲,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
文老师重新在电脑前坐好,再次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那就好。今天没什么事了,天气冷,你快点回去吧,我也该下班了。”
易晚还没反应过来,啊?可以走了?不用回答了?
而那边文弈已经在收拾桌面了,动作敏捷迅速,比平时快上不少,但当然这个易晚不知道。她来不及想文老师轻易放过她的原因,连忙道别,抬腿往外走。
一直走出办公楼,扑面的寒风让她拢紧衣襟,低下头寻找外套的拉链扣子,看到了前胸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内衣。
她就这么吹着冷风低着头站在原地,半晌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文弈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收拾了些什么,提上电脑包便走,最后能记得锁上大门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理性和智商。
他现在就要回宿舍,那因停电而无人的宿舍。
不用再伪装,不用再压抑,不用再生自己的气。
在晦暗无灯的地方,疯狂地,尽情地,想着他朝思暮想的学生自渎,喷射背德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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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二八、躲避
正式进入十二月之后,地球公转的轮回将天色蹉跎,至此似乎再也没有了阳光,等待在窗前也只能看到漆黑的云雾变成黯淡的灰,低矮地铺压在城市的头顶。
每日都在步入尘埃。
明天就是去高中同学聚会的日子,易晚特意确认过蜜蜜的排班表,也是巧,那天的确不用值班。
听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那同理,爱笑的阳光男孩运气也不会太差。
盛之旭看着群聊信息满意地点点头。
喜欢篮球的少年身上充满了意气风发,他身材紧实,穿衣显瘦,实则该有的肌肉都有,整个人挺拔俊朗,此时高兴的他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做了个投篮的动作,风从耳畔拂过,刘海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又可以见到她了……
同宿舍舍友见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得取笑他:“怎么?要见女神了?看你那穷开心的样!”
盛之旭眯起眼睛嘿嘿笑,一口白牙整整齐齐,仔细看左边还有个虎牙的小尖尖。“你管我?我喜欢她好久了。”
回忆里想起一些高中的事,盛之旭顿了顿,突然有点脸红,又乖乖地倒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好,拿起手机无意识的摩挲着外壳。
旁边的舍友继续泼冷水:“盛狗子,不是我说,那个女神不是外校的吗?你能追上?”
“还有啊……”置身事外的舍友拥有盛之旭没有的冷静与怀疑。“你不是说她那么漂亮吗?她会没有男朋友?”
盛之旭倒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想起那天在g校,独自一人坐在看台上的少女。
自打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再次意外重逢,她还是那么美艳,哪怕是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在边上坐着也那么引人注目。
后来她还悄悄睡着了,好可爱。
自己终于不再像当年高中时那么害羞,临别前连个电话都没好意思要,这回不仅要到了电话,甚至后来还能主动约到一起吃宵夜。虽然只是一顿烧烤,但两人的距离着实拉近不少。
她说起话来轻柔婉转,笑起来能把人心给掳走。等他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只是无所谓般摇摇头。
盛之旭如此这般自信地表示,这次一定,不会放她走了。
这天是周六,校园里气氛欢乐懒散,没有了上早课时大批人流涌向教学楼的紧迫感。校道上的同学叁叁两两结伴同行,空气里只有北风的声音。
易晚在衣柜前思索今日出行的装扮,难得的同学聚会,不能太过随意,以免失了礼数。
但如果要精心打扮……
易晚垂下头,她的手机在桌面静静地扣着。
饶是她无暇顾及情情爱爱,因为自己特殊的打工,对男性的接触越来越多,让她不至于太过钝感。她还是能感受到盛之旭的意图,只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那她也就不想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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