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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怀落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真好吃
“感觉变得没那么在意名利了呢。”宁不遇一笑:“还是要多跟自己在意的人享受相处的时间啊,修为的强大也战胜不了回忆的孤独。”
白副堂主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说了几句过往,你就能从中听出这么多道理。”
宁不遇道:“前辈的每一句话我都在认真听,可能这就是我总结出这么多道理的原因吧。当然,还是前辈才情过人,才能在平常的交谈中展露出自己对于人生的非凡感悟。”
宁不遇说的白副堂主眉开眼笑,当下对这个少年心生好感。
你说宁不遇在拍马屁,可他态度不卑不亢又从容自若,也没有什么过于奉承的话和谄媚的行动,真像个在面对前辈时谦虚又有礼的后辈。他在说那些逢迎的话时,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在讨好别人,只是当成几句油嘴的玩笑话,纯粹是在活跃气氛。
两人在白副堂主的居所交谈了很长时间,直到天黑也没说够。最后还是因为宁不遇还只是练气叁层的修为,还需要每日休眠来保证体力的充沛,两人这才依依惜别。





仙怀落棠 60.勿动
“唔....”江怀棠的眼睛被闪耀眼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了那堆熠熠生辉的灵石山。
她被那条裂缝吸了进来,转眼就到了这处足够让人大吃一惊的空间。
放眼望去,入目之处,皆是灵石。周围闪着光的、是灵石,抬头看到的、是灵石,就连江怀棠脚下踩的,也是灵石。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极其浓郁且精纯的灵气,这是因为这里所有的灵石都为极品,它们所蕴含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满溢状态,灵气四溢,才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极其活跃的灵力。
江怀棠皱了皱眉,她向前走,她的视线没有留恋在这些灵石上,她只想离开这里。
江怀棠还没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她甚至对钱和物质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对于她,这些灵石都无法让她产生惊讶,她只是觉得碍事而已。
走了许久,景色逐渐如水墨般褪去,花瓣纷飞,香烟与纱幔缠绵,洁白纤长的手指搭在江怀棠的肩头。
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人在江怀棠耳边轻轻说道:“小姑娘,累了吧,休息一下吧。”
温热的吐息伴随着飘渺轻灵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地懈怠下来。但江怀棠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笑靥如花的美人,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厌烦还是不解。
江怀棠刚才完全没有感知到任何生物在她的周围,但这个美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直到美人的手指搭在江怀棠肩头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有人存在。
最重要的是,她感受不到面前的这个人有任何的敌意或恶意,更准确的来说,是完全感受不到这个人身上有任何的情绪。
但你只要看着她,就会不自觉地放下戒备心。
江怀棠皱眉:“你.....”
话音刚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她的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肩。
“我们一起放松一下吧,我们会很温柔的。”
一名俊朗的青衫男子抱着江怀棠,脸上的表情与那红衣美人如出一辙。
两人亲昵地围在江怀棠身边,脸上挂在一模一样的谄媚笑容。
本来江怀棠还很抗拒,甚至手都已经放在了剑柄上,可当她发现这两人的手暧昧地在她身上游走、但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时,她就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了。
思考间,又是两个貌美之人出现在了江怀棠身边,这两人跪坐在江怀棠的脚边,脸上依旧是谄媚的笑容。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两个人身上服饰要比早出现的那两个人更暴露诱惑一些。
“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跪坐在江怀棠脚边的那两个人开口,用同样的声音说出了同样的话。
紧接着,四人同时说道:“你要不要停下来?”
一句话从四个人嘴里说出来,但相互之间的话音却没有丝毫的重迭,因为声音只有一个。
江怀棠没有回答,她抬起脚步,向前迈出。
这四个人明明都抓着江怀棠的四肢,江怀棠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从自己肌肤上传来的触觉,可当江怀棠向前走的时候,却丝毫感受不到有任何的拉扯力。
一步、两步。
江怀棠越走越快,四周不停地有人用温和的言语劝江怀棠停下,也有人摆出诱惑的姿态吸引江怀棠,但她只是向前走。
人越来越多,它们挡在江怀棠身前,有一些伸出手臂想要将江怀棠搂进自己的怀抱之中,还有一些用触摸的方式挑逗着江怀棠,但它们无法动摇江怀棠的意志,所以也就无法阻挡江怀棠前行。
那些想要动摇她意志的、想要诱惑她沉溺的,在接触到江怀棠的那一刹那,纷纷化作花瓣迸放开来。
花瓣洗去了甜腻的香气与迷乱的景色,但也蒙蔽了江怀棠的视线。
江怀棠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无数的花瓣在地上落成了一片花瓣海,江怀棠一脚踏下,竟然踩了个空。
江怀棠一惊,急忙将身体重心移向没有踏空的后脚,但瞬息之间,花瓣极速向上飘散,江怀棠又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软顺的缎子、精美的发簪、华丽的项链,这些都放在金质的托盘里,由侍女跪着呈在江怀棠眼前。
“您请更衣。”侍女们跪在地上头都快要低进了地里。
江怀棠依旧不理不睬,绕过一个挡在她面前的侍女,依旧像刚才一样坚定地向前迈出步伐。
江怀棠刚走了一步,这些侍女猝然围了上来,她们高高地举着那些摆着各类繁丽珍艳衣饰的托盘,用着同一个声音问道:“您是不想要这些吗?”
话音刚落,托盘上的那些衣饰突然闪动起光芒,闪亮的光芒抢夺了江怀棠所有的视野,让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景象。
江怀棠被这光芒闪的恍惚不定,她的嘴轻轻张开,说出的话却不是侍女们所期待的。
她说:“我不想要。”
她又说了第二句:“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光芒倏然不见,侍女们齐齐看向江怀棠,一同张嘴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这些人先前都卑谦地低着头,这一抬头,才让江怀棠看清了它们的面目。
它们都长着一样模糊不清的脸。
那张脸上,只有僵硬又诡异的笑容是清晰的。
极致的黑色瞬间吞噬了所有的颜色,唯独这张笑脸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在江怀棠身边飞来飞去。
“你是想要无尽的财富吗?”
“你是想要众人的拥护吗?”
“你是想要无上的力量吗?”
“你是想要所有人嫉妒的目光吗?”
“你是想要享受直至顶峰的刺激吗?”
“你是想要世间的华绸锦缎、奇珍异宝吗?”
嘈杂的声音不停地在江怀棠耳边回荡,即使堵住耳朵依然能清楚地听到。
“啊,你是想要自己的恨意得到消解吗?”
一道纯白出现在黑暗之中,这道纯白随即以圆弧形向两边扩散,就像是被拉开的幕布一样。
纯白中,一个人跪在里面。
是郑兰君。
一把剑凭空出现在他的背后,砍下了他的头颅。
那颗头落在地上,滚啊滚、滚啊滚,滚到了江怀棠的脚边。
江怀棠低头,看向自己脚边的头颅。
郑兰君的脸定格在一个非常惊惧的状态,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是死不瞑目。
“为什么你没有动念呢?是这些还不够吗?”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刚落,郑兰君的头就咕噜咕噜地滚回了他的躯体上。
那颗头左右扭动了一下,好使它的脸能以正确地和自己的胸口处以同一方向。
然后,郑兰君的背后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刑木,刑木上的铁链缠在郑兰君身上,让他以一个“大”字形固定在了刑木上。
待固定好,就听“噗嗤”一声,郑兰君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掉在地上,郑兰君也开始哀嚎起来。
“噗嗤”“噗嗤”“噗嗤”叁声,郑兰君又掉了叁片指甲,他的喊声也更大了。
可江怀棠看见这些,却皱起了眉。
待指甲掉光,郑兰君的右脚又被扭断,连带着整个右腿都被拧成了麻花状。
等四肢都扭曲的不成样子,一把刀连接着刑木上的锁链,一下一下地片着郑兰君的肉。
刑木下不知何时架起了油锅,从郑兰君身上被片下来的肉,钱都掉进了那沸腾的油锅里。
江怀棠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见到这幅景象,并没有任何的开心或喜悦。
因为这是假的。
她所希望的是,真实的郑兰君能够被这样对待。
但眼前这个,是假的,只是一份虚幻而已。
如果她沉溺在虚幻里,那真实的郑兰君永远也无法被这样对待。
那道声音又在江怀棠耳边响起:“为什么你没有动念呢?是这些还不够吗?”
江怀棠闭上双眼眼,不语。
“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你想要什么呢?”
嘈杂的声音再次充满了整个空间。
“你是想要倾世的美貌吗?”
“你是想要世人的夸赞吗?”
“你是想要良好的品德吗?”
“你是想要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吗?”
“你是想要所有异性丢失自我般的爱慕吗?”
“你是想要自己的足迹留在这世界的每一处、见识这世间所有的奇观异景吗?”
忽然,声音停了下来。
然后,这声音说:“我知道了。”
“我明白了。”
“我懂得了。”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拔地而起,两团光影也在一众建筑中渐渐变得清晰。
待那两团光影完全清晰,江怀棠愣在了原地。
先前,无论是成山的灵石、勾人的美人、无数的华服珍宝还是郑兰君的痛苦,都不能让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念想。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那个声音为了留下自己而设下的陷阱。
但见到这两个人用饱含柔情的眼睛看着自己,用柔软的语气叫她的名字时,她还是动摇了一瞬。
“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紫薇星君江淮南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江怀棠的头顶,爱抚式地摸了摸她的头。
“是有什么委屈吗?”妗仪夫人站在江淮南身侧,她屈膝弯腰,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没关系,在这里,你可以向我们尽情倾诉。无论是什么样的话语,我们都会接受的。”
江怀棠紧紧地抿住嘴,像是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对眼前这两人诉尽委屈一样。
江怀棠知道,这两人是假的,它们温柔的微笑、体贴的言语以及充满爱意的眼神都是假的。
因为真正的江淮南和妗仪在看向她时,眼神从来不会像这样温柔。
“你想要别人爱你。”
此时,那道声音响起。
“你想要人爱你。”




仙怀落棠 0.宁不遇番外—我心如衡11
天赋有多重要?
宁不遇非常深刻地了解到了这一点。
同样都是单灵根,宁不朽五百年就达到了半步元婴的修为,而宁不遇每天勤奋修炼,才在他五百二十叁岁时达到了金丹二层。
最重要的是,宁不朽从来没有像宁不遇一样闭关苦修过。他最长的一次修炼,也不过是在自己房间里打坐了个五六天。
而且宁不朽除了抑制自身寒毒的火髓灵芝以外,从来没有用过任何灵物或丹药来辅助自己修炼。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宁不遇偶尔也会嫉妒一下宁不朽的修炼速度和他那不需要多努力就能进阶的修为,但每次想到宁不朽空有一身灵力却不能用,他的心里的那点嫉妒就会烟消云散。
宁不朽的寒毒伴他而生,无法根治,只能靠口服火髓灵芝这种极其珍贵的灵物进行压制。
寒毒和宁不朽是一体的,宁不朽越强,寒毒也越强。
以前,宁不朽还是练气筑基的时候,每十七八年服用小半株火髓灵芝就能够让寒毒安安分分地呆在体内。
但现在,宁不朽已是半步元婴,体内的寒毒也变得更为强大。如今的他,至少每五年就要服用一整株火髓灵芝。
宁不朽为冰灵根,寒毒与他的冰系灵力息息相关,只要宁不朽使用灵力,就会让体内的寒毒更加活跃。
如此,比起五百多年才到达金丹二层的宁不遇,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用的宁不朽才更值得怜叹。
随着宁不朽修为增长的,不仅仅是寒毒,还有宁叁春脸上的愁容。
火髓灵芝异常珍贵,因为这东西只长在活火山的岩浆之下,并且这个火山不仅要在活跃的状态下保证至少五百年不火山喷发,还要保证火山岩浆下有大量的木系灵气供灵芝成型。
前者难,难在要如何保证火山在持续活跃的状态下百年不喷发。持续活跃的火山就像是烧开的水,随时都有可能溢出呈着它们的容器,迸放而出。
后者难,难在要在活火山的岩浆下还能保证有大量且精纯的木系灵气。火可烧木,火山本就是火系灵气极其旺盛的宝地,方圆百里都不见水、木、冰叁系灵气,更何况是更为炙热的岩浆之下。
再说了,就算真的有地方满足了这些条件,也不见得能长出火髓灵芝。火髓灵芝的成型是几率性事件,不是满足了生长条件,它就能长出来的。
合欢宗内有专门培育火髓灵芝的地方,每五百年也就能产出不到百来株火髓灵芝。
可宗内培育的火髓灵芝,是宗内所有财产,并非宁叁春个人所有,这些火髓灵芝,要优先供给有需要的特级弟子,之后又要拿出一大半存入赤岛,以防宗内急用。
之后剩下的二叁十几株,才作为宗内可兑换资源进行上架处理。
宁叁春作为药王殿副殿主,每一年的俸禄是两万功绩点。
一株火髓灵芝的售价是四十万功绩点,以宁叁春的俸禄,要存二十年才能买的起一株火髓灵芝。
就算他买的起,宗内可以兑换的火髓灵芝也是不够宁不朽吃的。
除了合欢宗,整个灵界就只有垄断了草药行业的萧家有在大规模地人工培育火髓灵芝,但那个价格......大概是宗内的四倍。
可宁不朽至少每五年就要服用一整株火髓灵芝来压制体内的寒毒。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宁叁春的头发都愁的见了白。
但宁不朽的火髓灵芝依然没断过。
其实对于这一点,宁不遇心中早有猜测。
靠宁叁春的俸禄,至少二十年才能买一株火髓灵芝。
因为宁不朽的寒毒,宁叁春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宁不遇筑基中期的那段时间里,宁叁春甚至要穷到典当自己的随身法器。
那为什么宁叁春还是能搞来火髓灵芝?
自然是用了一些不能跟人说的手段——比如借用自己身为药王殿副殿主的权职,贪下一部分属于整个合欢宗的公共资源。
宗内所有灵植的培育都是药王殿在管,恰好宁叁春这个副殿主管的就是这一项。
但管灵植培育的副殿主不止宁叁春一个,灵植培育本就是一个漏洞很多的差事,在很久以前,经常有人会少上报所收获的灵植,然后贪下巨量的灵植出去换自己需要的资源。
毕竟灵植不能定量收获,每一次的收割都是个随机数。不是说收叁千株,灵植就能正正好好地长上叁千株的。
只有管理此项的管理者才明确清晰地知道每一项灵植收获了多少,真正的数字只有他们知道。
因此,为保没有损公肥私的情况发生,药王殿每一个分项都坐有叁位副殿主,并支持他们相互举报,以保证没人敢谋取私利。
但宁叁春都贪这么久了,和他同职的两位还不见动静,那基本上是敲定了一件事——这叁位、至少是这叁位,是一艘船上的臭鱼烂虾。
不过宁不遇也只是想想,他从未问过宁叁春,毕竟这种事不能明说,大家心里知道就好。
而且这事跟他也没有关系,贪的是宁叁春不是他宁不遇,受益的也是宁不朽而不是他宁不遇。
宁不遇只希望未来事情败露后,不要连累到他就行。
为了能让自己不被认为是跟宁叁春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宁不遇打算进到执法堂,成为监察队的一员。
监察队主管监督以及察访,往细了讲就是监督各级宗内人员和各处是否有违法失职的现象发生。
选择监察队,除了监察队相对容易晋升以外,当然也是因为必要时可以来一波大义灭亲以证清白。
可谁知宁不遇这边都已经通过自己的人脉拿到了一个流动监察的随行机会,那边宁叁春就让他去竞选掌门。
现任....现在应该说是前任合欢宗掌门前几日无故暴毙而亡,于是长老们开启了掌门竞选大赛,优胜者即可上任合欢宗掌门一职。
合欢宗内部权职体系极其复杂,相对于其他门派而言,合欢宗的掌门,并没有那么风光。
其他门派,掌门便是绝对的权威,一声令下,整个门派都要听从他指令。
但合欢宗不同。
在合欢宗,十二宗门长老、掌门和高阁会议的各位皆为最高权力。
十二宗门长老负责掌门的选拔。他们可以决定每一届掌门的最终人选,并在竞选结束后,无条件成为当任掌门的贴身武官和协助处理宗内工作的文官。
十二宗门长老对合欢宗忠心耿耿,他们永远会以宗门的利益为先,并遵从与当任掌门的意志而行动。即使他们除了可以决定掌门竞选大赛优胜者究竟是何人以外,再无权力。
因为需要从身到心都对宗门矢忠不二,十二宗门长老的挑选极其严格,严格到了宁缺毋滥的程度。所以,虽然被称做十二宗门长老,但现在在任的长老,只有九位。
掌门负责全面管理宗内的所有事务。宗内小到每日进出宗记录,大到宗门未来发展,全都要在掌门那儿过一遍才行。
掌门竞选不限出身和修为,就算是筑基期的低级弟子也可以参加选拔。但每次掌门竞选大赛都充斥着宗内各势力明争暗斗,没有点背景的弟子是不可能在竞选中成为最后的赢家的。
掌门管理着整个宗门的所有事务,所以他可以无视或决定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宗门大库的东西和账目对不上,或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帮助自己的党羽铲除异己。
所以,每当一次掌门竞选大赛结束后,当任掌门背后的势力在掌门任职的这段时间内,都会在其庇护下过的十分滋润。
高阁会议则是由宗内一百一十一个人组成的宗内所有修士的代表,以举手投票和少数服从多数的制度决定着宗内每一个大事件的走向。
高阁会议上决定好的事情,连掌门都没有否决权,因为这一百一十一个人代表的是整个合欢宗所有修士的意愿。
当然,这个在这些个“代表了合欢宗内所有修士”中,有不少人的发言和选择都是以个人意志来进行的。
这就像是个食物链,高阁会议的各位都有着自己的势力,可以倾注大量的资源和人脉来帮自己的人拿到掌门竞选的优胜位——而十二宗门长老在掌门上位后,又要完全服从掌门的所有安排和命令,不得违抗——而最后坐上掌门位子的人,是由十二宗门长老决定的,他们可以利用优胜者的最后选择,来打压或制衡那些结党营私的势力。
之前宁不遇对这些毫无兴趣,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既算不上谋略过人的智者也不是武力惊人的能人,他只是一个脸皮厚的普通人,是一个在这合欢宗里尽力生存的小虫子而已,没想过问鼎权力之巅,只希望大人物们不要误伤到他就好。
上一届掌门怎么就无故暴毙而亡了?大家表面不说,心里肯定都在猜测是谁动的手。
经过五百多年的苦修和见识,宁不遇的心境平和了许多。从前总想着争第一的他已经被现实教化完毕,毕竟宁不遇要是再抱着以前那副自命不凡的心态生活,现在指不定已经郁郁而终了。
现在他只想在这关系复杂的合欢宗内好好活着,平凡一点也没事,只要自己安乐舒适就可以。
可这几年宁叁春的人脉越铺越广,势力越来越大,他和他所在的势力若真想捧自己当掌门,到也是有几分胜算。
只怕是让自己去当炮灰。
毕竟一个势力若是想挣掌门之位的归属权,那肯定不会把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除了几个主捧,还得再送几个炮灰进去以防生变。
可宁叁春却说:“你是我们唯一一个支持的人,只要最后宗门长老们那边没有问题,你就是最后的优胜者。”
这宁不遇就动心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对于在面对更好的选择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那个更好的选择。
宁不遇自然也是那个大多数。
于是他说:“但是我不知道竞选大赛都需要做些什么?”
没有直接拒绝就是有意。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从来不会痛痛快快地应下或拒绝,说出来的话能弯弯绕绕好几个圈。
他以为这次竞选掌门,不过就是失败而已,大不了他接着回去争取监察队的任职资格。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场竞选一过,自此,他的人生犹如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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