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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远(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ewrite
天涯远(NP)
作者:rewrite

“我想回家,可我好像回不去了。”“怎会?天涯再远,终有到达的那一日。”“我的家,比之天涯,更远。”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最没用的穿越女了,非但一事无成,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后来她终于回到家,却发现……注1. 男主三只,三个全处。2.? 一定是he,大写的he。3.? 纯属虚构,本质是一篇玛丽苏小黄文罢了。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天涯远(NP) 容辞
冬季总是天亮得晚些,清漪却已经醒了。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浑身上下暖烘烘的,连最容易受寒的小脚也捂在男人腿间,丝毫不受寒气侵扰。
可是他抱得太紧了,叫人动弹不得。
容辞在睡梦中似有察觉到她的动静,强健的手臂缓缓紧,不让她挣脱开来。
男人的呼吸声很浅,鲜明而深刻的轮廓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她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纠结了一阵子,没忍心将容辞推醒。小小地叹了口气,闭上眼,认命般地偎在他怀里。
前些日子皇帝又病了,朝政托付于数位大臣。容辞他,应当非常忙。
她再醒来的时候,容辞已经起身了。他用身体为清漪挡着光,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抚着她的发。
“睡醒了?”
少女拥着鹅绒被坐在床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杏眼朦胧,红润的唇微微嘟起,栀子花般纯美娇柔的面容露出一点迷糊的表情,娇憨又动人。
她还惦记着要看雪,趿拉着绣鞋兴冲冲来到窗前,指尖隔着窗棂,被冻得一缩。
容辞皱了皱眉,将书卷随手一丢,从床头取了件厚衣裳,给她披上了,随即将她按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小巧鼻尖。
“每年这个时候,你都格外欢喜。像小孩子一样。”
微微沙哑的嗓音离她很近,其中宠溺无限。
他的怀抱近在咫尺。温热的唇将要贴近,清漪下意识地侧过脸去,低头,无意识般地避开。
他将娇弱的少女打横抱起,大手捏了捏那对冰凉的玉足,心中爱极,欲望随之升腾。
容辞今日不上朝,应酬全都推掉了,打定主意在家里陪伴清漪,有的是时间和她欢好。
他们一同倒在床上。
清漪连衣服都没穿好,经过了一夜,寝衣松松垮垮的,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她推了推他,蛾眉轻蹙,不甚认同地抱怨道:“我还没有梳洗。”
况且,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起床,阖府上下都要知道了。
她自欺欺人的小模样很惹人怜爱。
容辞按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笑,“不急,我们一起。”
或许因香焚得甜腻,或许因情事旖旎,芙蓉帐内,非但暖和,甚至可称得上燥热。
容辞与她同床共枕已有两年,熟知如何令她动情。他自幼习武,生得一副贵公子模样,手却粗糙得很。抚弄着她敏感处的时候,是一种难耐的折磨。
权贵人家的长辈,多会在公子少年时安排侍寝的丫鬟,容辞却不同。他少年时父亲亡故,继母病歪歪的,没几年也去了。
没人教导他情事。强取豪夺一事,是他自学成才。
他不爱忍耐,在床上凶得很。可清漪柔弱,他也能稍微体贴,学会将沸腾的情欲暂且压抑,让她得些趣味再行索取。
他的手在少女腿间打着圈儿,温柔地对待那颗小花核,时不时探一探花穴口,感觉那处嫩缝渐渐湿润,手指伸进去沾了些蜜液,再去欺负可怜的花核。
清漪生生地被他勾起了欲意。昨夜他们做了好几次,那处还肿着,不适合再行交欢。只是被他这样一揉一碰,底下的水流个不止,恨不得现在就有粗粗硬硬的东西插进去止痒。
容辞细细抚弄着这一身娇花般的雪肤,他的指在昨夜承欢多次的私处抚弄着,拨了拨藏在花瓣中的蕊珠,惩戒般地拧在指尖,细细地挑弄着。
那儿太过敏感,即便有了润滑,在他的挑弄下,仍有几分疼痛,还夹杂着难耐的欲意。
他在惩戒,惩戒她躲避他的吻。哪怕是无意识的,也足以令他耿耿于怀。
听得清漪痛呼出声,容辞微微勾唇,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回神了?是不是没有睡够?陪我一回再睡可好?”
才不是没睡够……她下意识地想要分辩,转念一想,分不分辩都要被他狠肏一顿,有一点灰心,根本就不想理他。
容辞深深地吻下去。她的唇瓣温温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清漪……”他将她的名字含在唇齿间,辗转着,一边吻着一边唤她,缠绵的气氛叫人骨酥体软。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说不上刺鼻,但清漪就是不喜欢。
她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有些战栗。
“冷了?”
“是有些冷。”她嘟囔着。
“是吗?过会儿就不冷了。”他目光沉沉的,将她翻了个身,然后覆上去,将她的身躯掩得严严实实。




天涯远(NP) 晨欢
前些日子他忙得焦头烂额。皇帝病得突然,朝中人心动荡。容辞一方面安抚六神无主的姐姐,关心小太子的情况,另一方面和不同派系的大臣们斗智斗勇。
他出门很早,归家时已是半夜。清漪早早就睡了。他的欲望炽烈,身心却疲惫,又不忍扰了她的好眠。实在欲火难耐,就隔着被子抱着她蹭一蹭,自己草草纾解一下。
近来他委实憋得狠了,昨日回来就将清漪逮住,扒了她的衣裙就插进去,从书房弄到饭桌,到浴池,最后到床上。攒了多日的液尽数灌进她的体内,到最后已经装不下了,就射到她的小腹上,一片狼藉。
清漪不知这个人哪来这样多的力,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早还能有余力。
那根勃发的器物已经十分坚硬,圆硕的头部抵在她股间反复摩擦着,小孔里吐出点点透明的黏液,涂到她腿间的肌肤,又凉又滑腻。
被他蹭得痒了,清漪有些口干舌燥。容辞昨晚满足了情欲,此刻并不急。直到那根肉柱抵在湿润穴口的时候,她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在床笫之间,她早已生不出反抗的情绪了。
容辞笑道:“怎么今天湿得这样快?”
他其实忍得十分难受。
下身一柱擎天,叫嚣着冲进她的身体里发泄一番。可是清漪生得娇柔纤细,倘若不曾动情,他会将她撑裂。
感受到那处的湿润,容辞捏了捏少女的纤腰,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纤细如柳的腰肢被握在男子手中,难耐地扭动着,似要逃离,又似往男人那肉柱上套。容辞的手掌在她腰上,牢牢将她握在手中,粗硕的性器在她股间隐现,带出亮晶晶的黏腻水渍。
此刻他亟待发泄,肉茎硬得要命。他大开大合地肏弄着,拔出一半就十分用力地撞了进去,又快又狠,一下一下地凿入了最深最隐秘的所在。
她的这处娇花能裹又能吸,妙不可言。昨夜时间有限,不曾为她清理得太干净,内中残留着黏滑的浊液,润滑着内部的嫩肉,方便了他尽情捣弄。
她的人也像一朵娇弱的花,在他的浇灌下,绽出独属于一人的风姿。注定被他掌在手中,肆意疼爱。
容辞很少用这样的姿势,他喜欢面对面的,看着她羞愤,弄到她哭。清漪咬着枕头,似乎将枕头当成了容辞来泄愤。
此刻她全身的力都集中在交合的地方,每一次的插入和抽出都带来清晰的感觉。
她隐忍着将要出口的呻吟,快感如浪潮般,一浪更比一浪高。
却也奇怪,与他同床共枕久了,习惯了男女之事,哪怕他只是强硬地插进来,简简单单挺动几下,她也能湿得厉害。
讨厌容辞,真讨厌。可是又不能抗拒他所带来的欢愉。
体内的快感愈发强烈,突如其来的几下深重的捣弄,正激在那块淫肉上,爽得春水四溢。她一颤一缩的,除了过剩的快感,还间杂了羞耻的尿意。容辞竟不肯放过她,持续捣弄着那一块敏感的地方。
“容辞容辞,不要了好不好……”清漪哀求着,奋力扭过头去看他,眼眸中含了一点情不自禁的泪意,让人愈加想要蹂躏。
娇嫩的乳头挺立着,摩擦着锦缎的布料,有一点疼痛。她下意识地就要捂住,却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抢了先,将那对乳珠捏在指尖细细地捻着。
她不曾看见男子凌厉的凤眼中闪过的情愫。她恐怕意识不到,只有在这时,她才肯温柔地唤他的名字。
容辞俯身去寻少女颈间的敏感处,衔住那一块薄薄的肌肤,在唇齿间吮吸轻咬,下身挺入得愈加深重,引得她的呻吟变了调,敏感紧致的花穴缩着,潮涌的春水喷溅出来,娇柔的身躯颤抖不已。待她捱过那一波剧烈的快感,他快速抽插几下,抵着最深处的花宫射了出来。
清漪浑身无力,却松了一口气,总归这回不曾弄得太狠。
他从前才不是这样的。
他们第一次交合的时候,容辞已是强健的成年男子,清漪却是刚及笄的小姑娘。
她那时被喂了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欲液横流,狼狈得要命。药性过去后,下身钝钝的疼。后来情况也不曾好多少,容辞毫无技巧可言,只知蛮干,偏偏尺寸又大,捣得她小肚子都在疼。
她只觉苦不堪言,她不想与容辞在一起。而且那种事情她要么感受不到一点趣味,要么就是被刺激得太过,几乎心生阴影。
如今的容辞,似乎温柔了许多。至少每次都让她得趣。
这样一番折腾,清漪最后一点睡意也消散殆尽,只是还不甚清醒,杏眸难掩怒意。这副又娇气又鲜活的模样使他爱极,刚刚满足过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容辞抱她进了浴池,几乎将她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幼童一般,细细地为她沐浴。
洗到她腿间娇处的时候,他格外地仔细,将内中的液导出,揉一揉红肿的肉唇,又捏一捏敏感的花核,令她瞬间又起了情欲。
真变成不知节制的荡妇了,清漪恼恨地咬了咬嘴唇。




天涯远(NP) 荒唐
容辞今日颇有闲心,清漪要梳妆打扮,他就在一旁看着。
婢女低头给清漪梳着头发,她的手极稳,也极轻。县主并不苛刻,是很好伺候的一位主子。只是容辞在这里,她难战战兢兢。
从前偶尔有想往上爬的丫鬟,却苦于容辞那边没有门路。因侯夫人叶氏病着不能理事,有个婢女脑筋活络,想从县主这边下手。以为县主年纪小又是客居,不一定懂得其中门道,也不好处置下人。于是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在容辞面前搔首弄姿。
容辞险些被那婢女的香粉味熏得打喷嚏,又见她打扮得出格,顿生不喜。清漪从不给容辞添麻烦,容辞深觉她懂事,一时间想了许多。主子不爱盛装,做下人的却浓妆艳抹,定然不曾放在正途。更何况继母还病着,下人就开始浮躁了。思及此处,他怒不可遏,叫人将侍婢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发卖了。
过了二叁年,又有个侍婢,是侯府世仆出身。她自以为得几分脸面,消息也灵通,知道容辞对县主另眼相待。她观察珍珠和珊瑚如何给清漪打扮的,有样学样,打扮得素净,又别用巧思,力图展现窈窕的身段。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容辞根本没看见她。容辞的管家是个人,特别关照清漪的院子,知道后让侍婢的父母即刻把她嫁了。
有这两个先例,侯府的下人从此安分多了。
梳头的婢女名唤珍珠,是先太夫人叶氏挑给侄女的。她轻声询问,县主要插戴哪一套首饰。
清漪并不在意,随手一指。
珍珠记得清楚,县主不爱插戴太多的首饰,嫌重。
她的心思乖觉,想为她上妆,清漪却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她的妆匣里面,每一样都是珍品,多是皇后娘娘赐的。
清漪不缺这些东西,但皇后总惦记她。
皇后说,女为悦己者容。意思几乎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她根本不想打扮给容辞看,只是皇后好意,她不能拒绝。绝大多数的东西拿回来就进了库房积灰。
清漪生得肌肤无暇,面容纯美,无人能及。她在家中并不上妆,至多描一描眉,嘴唇抹些胭脂,提提气色,不显得阴郁苍白就够了。
容辞上前,在她的侧脸吻了一下,嘴唇沾染了一点她脸颊上的香味。
他有点可惜,这香膏太甜腻了,不如前段时日那种适合她。
镜中映着一双璧人,少女娇柔清丽,男子高大英俊。容辞生得轮廓深邃,他长眉入鬓,凤眸清冷,又因身居高位,虽然年轻,却自有一股威严而凛然的气度,令人不敢直视。此刻被铜镜模糊了些许锐气,竟显得他温和许多。
他们很般配。容辞心想。
早膳已经备好,清漪面前摆着一盏燕窝羹。她知道这东西是燕子的唾液,内心十分抗拒。姑母还在的时候必要看着她喝下去,侯府的厨子又加以蜂蜜等炖煮,几乎不见腥味,她才勉强接受。
容辞要她坐在腿上,清漪又羞又气。他咬着她的耳朵诱哄道:“叫他们都下去,我服侍你用膳可好?”
他一个眼色,仆婢皆恭顺地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缓缓地退下了。
容辞取了汤匙,舀了碧粳米熬的粥喂她,又挟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饺。清漪有些食不知味,敷衍道:“我自己吃就好,你还饿着呢。”
偏偏那人不解其中真意,笑道:“清漪懂得心疼我了。”
他像是傻了一样,清漪腹诽。他那样明强势的人,为何要露出这副表情?
他搂着她蹭了几下,又起了反应,硬挺的阳物抵着她的大腿根,已然气势狰狞。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作势要脱她的衣服。
“坐在那上面吃,可好?”
他不是在商量。
清漪顿觉不妙,急急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铁钳一般的双臂强行按在了那里。
她觉得气闷, “我吃不下了。”
她说得模糊,究竟是吃不下饭,还是吃不下他的欲望?既不说清楚,他就当做是前一个吧。
在情事上,容辞随心所欲得很。清漪不喜欢他出格的举动,他就偏要荒唐,想要打破她的侥幸,不让她逃避。
“你真荒唐。”她气得锤着这人的胸膛,容辞全当情趣,气定神闲地接住美人的小粉拳,放在嘴边惩戒般地咬了一下。
他看上去清冷俊美,有一点自负又随性的气质,像个贵公子,实则皮糙肉厚得很,至少她那小小的拳头不可撼动分毫。
容辞扯掉她的衬裙和亵裤,又松了自己的下裳,将那狰狞的肉柱暴露出来。那东西呈紫黑色,十分硕大,头部大如鸡卵,柱身环绕着青筋。在空气中颤动几下,前端的小孔渗出一点黏液,显得尤为可怖。
清漪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唾弃他不知羞耻,心却痒痒的。她的身体还记得昨夜的情事。这么大的东西,插进去总能叫她欲仙欲死。
容辞将少女双腿分开,垂在他的腰两侧,托着她的臀,对准了有些红肿的穴口,狠狠捣了进去。
清漪的面颊染了情欲的绯色,美不胜。她生怕叫出声引来了人,紧张得要命。扶着他的肩,浑身紧绷,小穴将他咬得进退不得。
“咬得太紧了,怕我离开吗……莫急莫急,都是你的。”他调笑着,目光扫过清漪羞愤欲死的面容,被那娇艳容色摄了魂魄。
交合处传来黏腻的水声,穴口被撑开,爱液流得他满衣服都是。娇弱的花瓣几乎被他拍肿,那逞凶的物事依旧坚挺,蛮横地攻占着她的子宫。
情欲的气息浓重,混着甜腻的香,愈发令人神魂荡漾。清漪被肏得浑身无力,却想着侍婢还在外间,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容辞又射在她体内,任那软掉却依旧可观的巨物堵了好一会儿才肯拔出来




天涯远(NP) 清漪
清漪独自站在廊下,百无聊赖赏着雪。
锦城公主听说京中有风雅的人物,接了雪化水烹茶,兴冲冲地对她说,今年冬天她也要效仿。
她听说时,付之一笑。在她的前世,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雪看似洁白无瑕,实则并不多么干净。
就像容辞这个人,表里不一,看似冷清又正直,实则偏执霸道得过分。
她倒不能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容辞一战成名的时候,还是个少年。他挡住了蛮族的铁骑,后来又平定了西南的叛乱。
容辞是皇后的亲弟弟,父亲亡故后袭爵成为威远侯,如今位高权重。他少年得志,却行事稳重,皇后以他为骄傲,皇帝极其信重他。
可他一直不肯成亲,和嘉宁县主关系暧昧。适龄的年轻男女,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旁人都能想到。更何况,容侯少年英雄,嘉宁县主也是个极其出众的美人。只可惜她的命不好,难怪容侯不肯娶。
与他的功绩相比,这点风流韵事甚至不值一提。数不清的怀春少女等着嘉宁县主被厌弃的一天,那样她们就有机会嫁给容辞了。
清漪就是倒霉的嘉宁县主。
她不想跟容辞牵扯不清,她想回家。
午夜梦回时,前世的记忆偶尔浮现。在这陌生的朝代度过了十几年,隔世的记忆好似蒙尘的宝石,只要稍加擦拭,就会现出珍贵的本相,随着时间推移愈加使人珍惜。
猝不及防换了一个时空,睁眼时她竟是五岁的样子,一群人围在她的床前看顾着。
她成了叶将军烧坏脑子失忆的小女儿。
清漪寻不得回家的途径,也不明白为何穿越。她分明记得自己高考完,正要去参加姑姑的婚宴。
她一开始闹过,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她要回家。
结果乳母抹着眼泪说,道长交代过的,小姐的魂魄被招回来,记忆可能错乱了。
无论清漪说什么,都似在印证道长的说法。
她不是寻死觅活的性格,干脆得过且过。
边疆苦寒,清漪的身体不大好,病歪歪养到七八岁,一直健壮不起来。叶将军没法子,他有个妹妹嫁给威远侯做继室,于是他遣亲信将体弱的女儿送回京城,托付给妹妹照料。
八年以前,蛮族的铁骑大举南下,打破了摇摇欲坠的平静生活。
那位谥号为“泯”的先皇,开始寻求长生之道。
有个妖道自称能梦见神明,神明传他药方,炼出药丹可以长生不老。
妖道与先皇一拍即合。
妖道说,蛮族之危,顺其自然才是天命,少涉俗事,有利于皇帝的长生。皇帝竟信了,一方面宠信妖道,另一方面宠爱郑贵妃,想与她做对神仙眷侣。
先皇不大理政,太子病弱,朝野中的党争不断。驿站管理不善,急报传到京城已经太晚。叶将军苦守边城,殉国了,他的嫡子不知所踪。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哗然。也将先皇从他的长生路短暂地拉回了红尘。
先皇清醒的时候,是个合格的君王。他立即处置了一些官员,迅速派人增援,还封了清漪一个县主以示抚恤。
威远侯在战场上中了毒箭,不治身亡。倘若不是容辞硬着头皮顶上,必然军心涣散。
镇南王世子周廷越用兵如神,彼时才十八岁,却有大将风范,调兵遣将,扭转了战局。
有了镇南王的支持,容辞一心为父报仇,孤军深入千里之外的敌营,斩杀蛮族大王。
那一年他十六岁。
最终大齐胜了,可是清漪的父兄再也回不来,姑母在孕中连闻噩耗,连威远侯的遗腹子也没保住,还落下了病根。
有时她会以为,这里发生的事情该是一场梦。不然,为何他们都不在了呢?每当惊醒的时候,都在容辞怀里。
像一场绵长的噩梦。
梦得久了,她竟快要学会自欺欺人。
这是个封建朝代,对女子限制颇多。她没有亲人,又养在深闺,如今衣食无忧都是拜容辞所赐。
甚至,她父亲的骨殖还是容辞敛的。
他为她遮风避雨……如果她识趣一点,有这样一个男子肯要她,就该欢欢喜喜嫁给他了。毕竟,她已经失身。
可是不甘心呀。明明是容辞趁人之危,为何她最好的结局就是认命呢?
她不肯嫁给容辞。
她想回家。




天涯远(NP) 齐沐白
一声沉闷却轻的撞击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是只雀儿,这小东西兴许冻昏了头,一头扎进了屋檐的雪中。
清漪兴冲冲地唤人取了梯子,不顾婢女的阻拦,颤颤巍巍爬了上去,要将雀儿救下。
她听到一声很轻的惊愕声音。循声望去,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他生得清俊难言,气度尤为出众,光风霁月,宛若谪仙。
就在这时,梯子晃了晃,一旁的侍婢立即一左一右地扶稳了,生怕她出事。
她稳稳地走下来,手中捧着那只雀儿,思索着该怎样施救。
眼前男子伸指一弹,一道无形气劲准确地击中小雀的身躯,雀儿打了个激灵,啁啾两声,跳出了她的掌心。它扇动着翅膀飞走了,浑不似方才冻僵的样子
清漪惊愕不已,顿生警惕,“你……你方才做了什么?”
“一点小法术罢了,姑娘不必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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