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我怔愣地看着燕云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嗯坏这个字眼不该用在他身上,可眼下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霄儿,随我回房。他脸上温柔带笑,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开始怀疑这笑里的真正含义。
哦
语音未落,他已将我抱起,迈步上楼,走进最靠里面的一个房间,将我轻放在地。侍女们来来往往,很快备好洗澡水,屏风后热气腾腾。
身上一凉,大氅抛落在地,当燕云殊的目光落在我的抹胸上时,眼睛里有火苗窜动,你在他面前就穿成这样不善的语气。
我连忙胆怯地解释:不是,这些天来,只有这一次。
他一把扯落绸衣,我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他想干嘛呀不会是想我不敢想下去,虽然自己一直有这心思,但此时我即使有心也无力呀。
这是什么声音比春风拂柳还要温柔。
我抬眸看过去,不由大吃一惊,雪济的金笛不知何时落在他手中,他正饶有兴趣地在掌中把玩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笛子了嗯不温不火的语气,眼见他目光一寒。
不要我连忙出言阻止。
可还是晚了,眼睁睁看着金色的粉末从他指缝间纷繁散落,心痛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我忽然觉得疲倦至极,只想立刻倒头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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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4.扫除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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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扫除芥蒂
不经我同意,就敢当我的面这样做,若是换作别人,我一定会骂出来,甚至很有可能大打出手,可他不是别人,他是燕云殊,我又能说什么。
我去洗澡。我垂眸低声说,再不看他,转身绕到屏风后,脱掉衣裳,身体浸在木桶中,水温刚刚好。
房间里安静极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洗去一身尘土,散开头发,在水中漂洗。简单清洗之后,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但我知道他还没有走,此时我不想见他。
良久,脚步声响起,房门打开复又合上。我侧耳聆听,确定他已经走了,这才起身从木桶里出来,拭净身体,穿上侍女备好的素白里衣,连连打着呵欠,绕出屏风。
迷迷糊糊地走到床前,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当身体接触到一个火热的身躯时,我瞬间清醒,他没有走
正欲起身,身上一沉,燕云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我抬起手肘想推开他,他的大手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床榻上。
他低头噙住我的嘴唇,舌头攻城略地般侵入我口中,在我口中疯狂的翻搅,冲撞,胸腔里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昏暗少光,大概快掌灯的时辰了,我晃悠悠地起身下地,穿衣梳头,咚咚的敲门声过后,两名侍女推门而入,一个手里捧着脸盆毛巾,一个端着托盘,托盘里是几样小菜和一碗米饭。
吃过饭后,感觉好多了,迈步出了房间,走到楼梯口,一楼大厅里,燕云殊正坐在太师椅里,单手支着头,手肘拄在扶手上,似乎正在闭目沉思,我的心猛地一跳,想也不想转身回到房间,反手插上房门。
金笛的碎屑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心里空落落的,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过往的片段如同雨后春笋,一个一个冒出头,又仿佛凌乱的藤蔓在脑中蔓延生长。
窗外传来清泠的琴音,若隐若现,时断时续,宁静澄澈得似乎可以涤荡人的心灵。
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眼前白影一闪,下一刻,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淡茶的清气和霸气的男性气息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放开我紧紧咬住嘴唇,负气地想推开他,可我哪有他的力气大,他将我禁锢在他的胸前。
唉,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轻柔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湿热的气息直达耳蜗深处,昨天,我宁愿看到你生气的质问我,也不愿你这样憋在心里。
我一怔,抬头看向他,他眸波潋滟,注视着我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放开我,负手踱到窗边,又踱回来,再看我时,目光微微一凝,霄儿,你确定雪济已死
听到雪济的名字,我的心底里如同打翻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它们汇聚,糅杂,组成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当我察觉到时,心头不觉一跳,我不该后悔,即使让我选择一万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掉他。
他死了,我亲眼见他化作烟尘,他死了。我的声音飘摇颤抖。
燕云殊默默注视着我,将我的表情收在眼底,叹息一声道:霄儿,我现在后悔了,当时真不该将真相告诉你,可是,我能够承受世人不解,却唯独忍受不了你横眉冷对,你一记冷漠的眼神足以送我下地狱。你是不是打算将他铭刻在这里,一辈子
他抬手指向我的胸口,我心中一动,悲哀地想,的确,我恐怕这辈子都放不下他。
他的眸光一黯,顿了顿,又说:雪济的功力超出你我想象,凡是被伏灵剑所杀的人,必定形魂俱灭,不过他的实力接近于魔,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所以你毁掉他的金笛你是说他的魂魄附在笛子上了我震惊地问,心里着实觉得荒谬。
燕云殊轻轻颌首,保险起见,我毁掉那只笛子,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伏灵剑是上古神兵,应该不会有失。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毁掉金笛的,得到这样的解释,我的心中一扫阴霾,他故意先斩后奏,是想试探我吧,我的表现让他失望,如果当时我拍手称快,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考验
对不起,我对他没有
你不必说燕云殊截断我的话,脸上浮现出好笑的表情。
你不相信我我同样截断他的话,他的笑意打击到我了。
触上他质疑的眸光,我的心不由一痛,我亲手诛杀雪济就是不想他有丝毫闪失,我说的是真的,燕云殊,此生除了你,我不会爱上第二个人。我声音轻颤
你要怎样证明呢他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证明这要怎么证明难道要我把心剖开给他看略一犹豫,我把我自己交给你。我的嘴唇颤抖起来。
他低声笑起来,笑容明净得仿佛雨后晴空,修长的指头戳在我额头上,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脸,脸上柔情似水,傻丫头,其实刚才我是想说,那时,我宁可你是因为爱他而选择他,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他。
我不由一怔,然后是深深的感动,该有怎样深沉的爱,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将我抱在胸前,我仰起头看向他,他眼中闪动灼亮的光芒,低首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你说的话算数吗嗯轻笑出声,大步走向床榻。
我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身体因紧张而僵硬起来,燕云殊将我轻轻放在床边,自己扯掉外面的衣裳,然后脱掉里衣,刚健挺拔的上身不着寸缕,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肌肉精壮有力,耳边传来低沉性感的笑声,我这才发觉自己看得出神了,浑身燥热,羞得连忙移开目光。
心中疑惑起来,我和他没有拜堂,就先有了夫妻之实,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可这是礼法森严的古代,他真打算这样做吗
他的大手灵活地解开我的衣带,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剥去衣衫,我的上身仅余一件肚兜,他滚烫的大手握住肚兜,我连忙说:我自己来。
他注视着我微微一笑,笑容魅惑人心,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手看似没用力,轻轻往起一带,肚兜飘落在他身后,他灼烫的目光投注到我胸前,火热得似乎要将我吞噬。我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欺身而上,我被扑倒在床上。
为什么每次被压的总是我心中不免忿忿不平,然而,不满很快被一串串破唇而出的娇吟代替,一波波晕眩过后,我不由想,他的技术真好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动作轻柔适中,不是说第一次很痛吗可我只觉得稍稍有一些疼。
熟能生巧,不用问也知道,他在床上也一样身经百战吧,况且他向我表白时好像也是这样承认的,算起来我很吃亏呀,可他那么大岁数了,若是一直禁欲好像也不现实。
他已经从我身上下来,大汗淋漓地躺在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手,胸膛激烈地起伏,喘息深重而急促,我暗暗想,是不是男人过了三十就变得力不从心了
耳轮中传来燕云殊沙哑性感的声音,明日我们启程,回到京都就把婚事办了。
我轻嗯一声,美色当前,淡定如他也等不到洞房花烛,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看来回京以后,我肩上的担子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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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5.行程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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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行程有变
三日后
我和燕云殊来到昌州。午后,沿街的店铺热闹非凡,街路上人流如织。
前面有间首饰铺,我们进去看看。燕云殊看向我,目光温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气派的门脸,牌匾上题着:三世缘。
三世缘,好名字。我微笑点头,这一路上,只要碰到珠宝首饰铺,他一定会进去逛逛,每次都会买两样价值不菲的珠宝,我虽然喜欢,可是买了那么多,我只有一个脑袋,怎么戴得下呀。
秋娥等人早被他打发走了,三天来,白日里我们扬鞭赶路,夜晚找客栈住下,相拥而眠。
今天早上,正要启程,燕云殊忽然收到飞鸽传书,只看了一眼,面容霎时一变,我甚是惊异,正想凑过去看看,不料他大掌握起,再张开时,碎屑随风飘舞。
前面就是昌州,两年前我领兵打仗时经过那里,很热闹,我们去逛逛。他面色如常,脸上依旧温润带笑。
哦。我乖巧地应着,他不急着赶路了对于书信里的内容,我心中还是很好奇的。
走入三世缘,伙计满脸带笑地迎上前,看到我们时眼睛一亮,客官,里面请,您是给您的夫人选首饰吧,我们这里各种价位的首饰都有,不论价格贵贱,品质都是个保个的。
我扫了一眼店里的摆件,金玉珠宝,样式花俏,这里的首饰只能说一般,看一眼燕云殊,他徐徐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浑不着意的神态。伙计眼珠一转,笑着说:
小的一看客官就知道您非富即贵,这里的俗物自然是看不上的,客官里面请,珍品在里间。
穿过长廊,走进里间,各种珠玉、玛瑙、珊瑚、水晶首饰琳琅满目,金钗玉梳,步摇簪环做工精良,用料考究,宝石特有的炫目光芒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忽然一个金灿灿的物件进入我的视线,我的心急速跳起来,是一只金笛,大小样式和雪济的那只一模一样,时间在那一瞬静止。
这对紫水晶耳环,还有这支兰钗,缠丝玉镯
耳边传来燕云殊的声音,我这才回神。付过银两,伙计眉开眼笑地包起来,交到燕云殊手中。
找了间客栈,我执意订下两个房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燕云殊眼波明灭不定,看着我不语。吃过晚饭,客栈里的伙计备好洗澡水。
燕云殊拉起我的手,看着我,凤目里光芒灼亮,一笑:一起洗吧。
我一怔,脸红着道:不,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转身要走,他没有放手,将我带入怀中,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娘子,你还怕什么
说着,动手扯我的裙带,我脸红心跳,黑天看不见倒也罢了,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和他光裸相对,连忙按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嗔道:可我们还没拜堂呢。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出房间,反手关严房门。
回到隔壁房间,热水已经备好,走到木桶边,宽衣解带,浸在水中,脑海中浮现起首饰店里那只金笛的影像,雪济的金笛已然毁了,那个只是赝品,我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可是那只笛子仿佛印在我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终于被自己打败了,即使是个赝品也好,就算留个纪念,这样想着,我迅速穿好衣裳,那家首饰铺离这里不远,我运用轻功眨眼就能到,应该可以在燕云殊沐浴完赶回来。
飞一般来到三世缘,还是那个伙计上前相迎,看见我时一愣,我快速说:带我去里间,我要买件首饰。
好嘞,夫人您里面请,我们这里的首饰是整个昌州数一数二的。
来到里面,我拿起那只金笛才发现,不光样子相同,就连分量,握在手中的触感都一模一样,放在唇边,轻轻吹,音色都是一样的。
我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越看越喜欢,头不抬眼不睁地问:多少钱
夫人您真有眼光,我们首饰店本来是不卖乐器的,但这件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小的看您是诚心要买,这样吧,给您一个最低价,就一千两银子吧。
什么这么贵我瞪圆眼睛看着伙计。
伙计呵呵一笑:夫人,一点都不贵了,您看好了,这只笛子是纯金打造,据我们掌柜说,是长乐谷的乐使亲自监制,音质音色俱佳。
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野,别说一千两,就连一两也没有,心中懊恼,手无意间触到项上悬着的镶五彩钻紫玉坠,这坠子是前两天赶路时买下的,燕云殊亲手为我戴上的,记得他掏出三张银票,好像是三千两。
我解下坠子,递给伙计,我拿这个跟你换。
伙计眼前登时一亮,惊呼道:夫人,您是在开玩笑吧您可不要后悔。
我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后悔。
伙计这才满脸带笑地接过坠子,我将金笛揣在怀中,飞跑回客栈。
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转身合上房门,从怀里掏出笛子,拿在手中轻轻抚摸,心中是难以言说的欣喜。
你既喜欢笛子,为什么不告诉为夫,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为夫都可以给你买到。
我闻言,吓得不轻,手一抖,笛子险些飞出去。抬头看去,燕云殊立在窗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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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6.简直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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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简直坏透了
呲一声,桌上的灯烛被点亮,昏暗的房间立时变得明亮起来。
烛火跳动难安,在他眼中映出两簇跳跃的火焰,过来。声音很轻却是命令的语气。
我将笛子揣起来,硬着头皮挪到他近前,讪讪笑着说:我刚才出去闲逛,无意中看到这只笛子,觉得可爱,就买下来了。
他的脸上温柔含笑,这笛子价值不菲,娘子哪来的钱同时,眼睛在我身上逡巡,当目光落在我颈上时,凤眼危险地眯起来,脸上笑容更加深邃,薄唇微动:很好。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此时才想起害怕,连忙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给我买了那么多首饰,我并不喜欢。
你不喜欢就敢用它换这个他目光一紧,袍袖一挥,再收回时,白净的手掌中多了一只金灿灿的笛子,心不在焉地在掌中摆弄着,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这只若是再毁掉,世间再也找不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了。
燕云殊将笛子轻轻放在桌上,我的心跳这才恢复正常,他看着我和蔼一笑:刚刚为夫是说笑呢,为夫送给夫人的任何东西,夫人都可以随意处置。
我一时适应不了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更加和蔼,抬臂揽住我肩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哦,好。我不疑有它,脱去外衣,随他上床躺下。
这几日,入睡时,他只是将我抱在怀里,手脚非常老实,俨然一个柳下惠。
今晚,他依然将我搂在怀里,在我就要睡着时,忽然觉得身上发凉,迷糊糊睁开眼,燕云殊的面容在我眼前放大,火热的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力的吸允,我微 微吃疼,抬手想推开他,可非但没有推开,他整个身躯一股脑儿压在我身上,沉重而灼烫,一瞬间将我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挤净。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深入我口中,霸道的,席卷。大手在我胸前揉捏,手上的力道比平时重许多,我一时有些受不住,嘴被他堵上了,呜呜哝哝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夜,我无数次化作一汪春水,蒸腾成一缕缕轻烟,凝聚成朵朵白云,春风拂来,化作雨滴,再次汇成一汪春水。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从我身上下来,身体被碾压过一般,骨头都散了,我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依然蒙蒙亮,我睡了一天一夜吗疲倦地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心中不停地为自己默哀,这就是惹恼他的下场。
吱呀门开了复又合上,燕云殊手端托盘走径自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木椅上,自己坐在床边,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只觉得委屈极了,虽然自己是希望他在床上狂野一些,但是前晚他也太过分了,不顾我声声哀求,他这样做根本就在报复我。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为夫错了,前天晚上,为夫一时失控。可娘子你知道吗那只坠子可是我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下来的。
啊三万两我闻言大惊,那玩意那么值钱呢燕云殊吃的是朝廷俸禄,哪来那么多钱
他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是要我退出朝堂吗我将京都和早年置办的田产都卖了,挣了一大笔,这次回京我就是要面圣辞官的。
我听得心中感动,他为了我竟做出这么大牺牲。目光看向他,只见他双眼澄明如同高山秋月,我不觉心荡神摇。
他又低笑着附在我耳边说:娘子,以后,你若是想我停下来,千万不要像那样意乱情迷地瞪着我,呵呵,这样,为夫只会以为娘子你还想要。
轻若云烟的声音飘入耳中,如同引燃重磅炸弹,轰得我脸都黑了,他简直坏透了,明明是他毫无节制,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眼见他得意地笑起来,我气恼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乖,吃饭了。他表面上压抑住笑,但是眼中含笑,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笑成一团。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悲催生涯的一个序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倒不急着赶路了,走走停停,平时在人前温润有礼,一派君子风度。只是一到晚上便原形毕露,每晚都不会放过我。
以至于现在,我一看见床榻就打怵,一听他说上床就想直接昏过去。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他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那只金笛我塞在行囊最里层,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生怕他看见了再次爆发。
娘子,明天就到京都了,咳咳燕云殊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我连忙递给他一杯热茶,抚着他的背脊,这阵子,他总是咳嗽,手脚发凉,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纵欲过度了,前些天,当我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无比奸诈地朝我呵呵一笑,那天晚上唉,不提也罢。
京都在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盘踞在心头,还没到上京,我就开始盼着早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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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7.仓促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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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仓促成亲
烈日当空,临近京郊,燕云殊从行囊里拿出两顶黑色帷帽,一顶递给我,一顶自己戴在头上,帽檐下转圈飘垂着黑纱,长可腰间。我将帷帽拿在手中,很是不解,燕云殊,我们为什么要戴这个
他撩开黑纱,露出俊美出尘略显苍白的面容,警告的眼光瞥向我:你叫为夫什么
拜堂前我只叫你燕云殊。
我毫不畏惧地睨他一眼,心里是有怨气的,来到这里快八年了,赌场妓馆我还一次没逛过呢,平日里,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听话,而是他有的是办法让我顺着他的心意来,这要是成亲了,自己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打量着我笑微微地说: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接过我手中的帷帽,细致地绕过我的发髻,为我戴在头顶。
娘子,昨天为夫不该冲你发火,可是你偷偷溜去勾栏院,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虽然你是女扮男装,但是你没注意那些男人看你时是什么眼神吗你若真好奇,等我们成亲以后,为夫可以考虑带你看看。声音颇显语重心长。
我信他的话才怪呢,心里不由后悔起来,他若是辞了官,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我如影随形,我岂不是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策马疾行,城门口,燕云殊出示手中令牌,守城的士兵连忙恭敬施礼,闪身让路。
京城处处繁华喧闹,穿街过巷,他要带我去哪这好像不是去侯府的路。
在一处幽静的府邸前,燕云殊勒住坐骑,透过薄纱看去,匾额上题着:和雅郡主府。
这里是阿雅的住处,她现在可好下马叩门,一名小厮打开府门,机敏地打量一眼燕云殊,又打量一眼我,恭敬地施一礼道:您是晋安侯吧,这位应该是主子的师妹,我家主子请二位贵客花厅里稍坐,主子她刚刚请了圣旨,正往这边赶,马上就到。
阿雅的府邸我并不陌生,景致清雅,楼阁精巧,小厮前面带路,将我和燕云殊引至花厅,然后施礼退下。
我一头雾水,不回侯府,先来这里,阿雅曾是雪济的人,不知燕云殊知道吗瞥一眼燕云殊,只见他意态安闲地撩衣襟,坐在太师椅上,从容优雅地扇着折扇。
燕云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呀我走到他面前,忍不住问道。
燕云殊睨我一眼,低笑着说:不来这里,你想在侯府里无声无息办完婚事那样太委屈你了,这门亲事一定要大操大办,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燕云殊娶灵霄为妻。
我闻言怔立良久,双眼氤氲,他终究没有令我失望,燕云殊
他双眸明亮,面容温柔,抬手将我捞在怀中,身形翻转,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揽着我的肩膀,光洁的额轻柔地蹭在我的眉上,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娘子,叫我一声夫君,为夫想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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