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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我心跳加速,触上他满含期待的目光,我红着脸,伏在他身上,蚊子声说:夫夫
樱桃口,娇怯语,我的骨头都酥了。花厅门口一串轻柔的笑声。
是阿雅的声音,我不由大窘,慌忙从燕云殊腿上下来,脖子都红了,看向阿雅,不觉一愣,她身穿浅碧色宫装长裙,宫裙极为繁琐富丽,头发挽成着高高的云髻,鬓发上插着钗梳步摇,缀着各色珠宝,宝石发出璀璨光华。
眼前的她雍容富丽,和记忆中的阿雅完全不同,阿雅,你怎么
燕云殊已经站起身,拱手道:惠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阿雅落落大方地福身还礼:晋安侯客气了。
惠妃她进宫了可她为什么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阿雅,这是怎么回事
阿雅雍容端庄地走进花厅,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微微一笑:阿霄,你不记得在军营里,我说过的话吗
她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权势或许能填充心底里的孤寂,可我一直以为她当时心情低落,只是随便说说的。在深宫中,和那么多女人勾心斗角,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生活有多可怕。
我反手握住她纤弱无骨的手,阿雅,宫门似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陷泥潭,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阿雅看着我端庄的笑了笑,阿霄,我在宫里一切都好,既然注定与爱无缘,我宁可选择登上权力的顶峰,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看着她默然无语,缓缓松开她的手,和光至今未娶,任谁都看得出,他对阿雅的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我抬眸看去,燕云殊正低头看着我,目光温柔中透出关切,我心中温暖,心情不再那样低落。
他看向东方雅,微笑着说:霄儿要在娘娘府上叨扰些时日,还望娘娘多多担待。
呵呵,侯爷放心,阿霄的嫁妆本宫负责,到时您只须抬着花轿接新娘。
多谢燕云殊郑重地向阿雅躬身施礼,看一眼我,说:霄儿,我现在进宫面圣,晚些时候来看你。
我含笑点头,他进宫是去找皇上摊牌吧,一想到成亲之后,我们就能远离繁嚣,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携手同游,心里美成一朵花。
夜幕降临,我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皇上派人将阿雅接回皇宫,燕云殊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闲聊时,从阿雅口中得知,花幻海卧病在床,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他很少生病,而且勤奋坚韧,生了再重的病,也不会卧床不起。看来对于雪溶的死,他并没有放下吧。
第二日醒来,晨光明媚,门外进来八名侍女,手中托盘是珠翠首饰,衣裙头冠,走到床前,曲膝福礼,为首的两人,是秋婵和秋娥,我不由愣住了,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秋婵道:小姐,主子吩咐,成亲订在今日,请小姐更衣。
我完全愣住了,震惊地问:为什么订在今天,燕云殊呢我要见他。
秋娥道:属下不知,主子说拜堂以后会向小姐解释。
我沉默不语,从床榻上起来,任由她们为自己梳妆打扮,盖上喜帕,走出郡主府,前面一道人影挡住阳光,喜帕下,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向我,我心中一荡,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凉很凉。
登上喜轿,一时间鼓乐齐鸣,声震云霄。
街路上很热闹,人语吵杂,喜轿颤巍巍的摇晃着,我的心也随之莫名颤动,心底生出一丝恐慌,低头看了看喜服,艳丽的色泽如同经过鲜血染就,连忙瞥向别处,四壁,地毯,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连忙阖上双眼,自那日山崖之事,我便害怕看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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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8.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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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惊变
终于挨到落轿,神思越来越恍惚,这是自己在成亲吗,我怎么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任由人摆布般,牵着红绸,稀里糊涂地拜过天地。
最后,我在秋婵秋娥搀扶之下,步入新房,喜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秋娥拂出一块空地,我端坐在喜榻上。
夫人,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不饿,你们下去忙自己的事吧。虽然婚事匆忙了些,但这一天我期盼已久,我要等他亲手为我揭盖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门口传来窃窃私语,不多时,秋婵走进来:夫人,宫里惠妃娘娘派嬷嬷送来一份贺礼,说是要亲手交给娘娘。
让她进来。
沉重略显笨拙的脚步声在我面前止住,喜帕下,一只绯红色锦盒呈上来,接过盒子,上面浮雕着一只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心头莫名紧张起来。
你们都退下。我吩咐道。
众人渐渐远去,周围声息皆无,我这才打开锦盒,盒子里装的是一粒黑黝黝的药丸,将药丸置于鼻下,我的手不由一抖,极淡极淡的薄荷味,这味道我记忆犹新,上次在西陵王府中,阿雅给我的解药,颜色气味和它如出一辙。
脚步声再次响起,我连忙服下药丸,锦盒扔在床下。
夫人,长乐谷送来贺礼。
我的心急速跳动起来,雪济失踪,长乐谷一直没有动静,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发觉。
喜帕下,呈来一只暗紫色的锦盒,幽黯的色彩,凝重的色泽,接在手中,沉甸甸的。命秋婵退下,打开锦盒,炫目的光彩让我眼前登时一亮,是那只镶五彩钻紫玉坠。
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珠宝铺子是长乐谷的产业吧,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长乐谷的监视之下,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那现在呢他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夜幕来临,烛影摇红,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喜帕下方,红袍的下摆映入眼帘,喜帕下伸进一截秤杆,往起一挑,眼前豁然通透,燕云殊含笑立在我面前。
他身穿大红喜服,头顶束着嵌宝玉大红丝带,乌黑如墨的长发垂在脑后,披洒至腰际。丰神如玉,俊美无匹,我不觉看呆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眸光晶亮,好一会儿,牵起我的手,笑着道:娘子,饮过合卺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淡淡的酒香飘来,熏得我微醉,我温柔地笑着,起身,并不迈步,等等,你的解释
他目光一闪,凤目微微眯起,不自然的笑了笑,娘子,先随为夫饮下合卺酒,为夫再解释给你听。
随他走到桌边,酒杯端在手中,殷红如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眩晕,我强打精神,同燕云殊交颈饮下。
饮过之后,只觉得嗓子里一片腥甜,俯下身子尽数吐出来,燕云殊连忙将我扶起,抚着我的后背,娘子,好些没
抬眼触上燕云殊深沉如夜的眸光,我的心底里涌出一股愧疚,好多了,对不起。
你现在该叫为夫什么燕云殊睨向我,柔缓的声音说。
我脸上一热,嘴上有些结巴:夫夫君
燕云殊满意的点点头,嘴唇轻吻我的额头,笑着道:都怪为夫,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该饮酒。
我现在的状况看着他的笑容里难掩激动,我甚是不解,他的脸颊亲昵地贴在我的面上,语音里带着蛊惑,轻声说:夫人虽是糊涂些,不过肚子倒还争气,不枉为夫这一个月来辛苦耕耘。
我闻言不觉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难怪昨日阿雅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原来是在为我把脉。
他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只觉得骨头都化了,转身走到床榻前,目光落在满床的枣子花生上,他急着成亲,一定是因为我有了身孕,想到这里,我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身后传来低笑声:如今,你让我碰你,我都不敢碰了。
我不由大窘,你扭过头横他一眼,他的眸光瞬间加深,呼吸加重,毫无预兆地将我抱在怀里,紧接着细密的吻雨点般落下来。
在昏黄的烛影里,我沉沉入睡,睡梦中,鼻子里嗅到一股异香,我倏地醒来,睁开双目,身侧空无一人。
心底突然漏出一个大洞,冷风嗖嗖的灌进来,他什么事都瞒着我,难道我就这样不值得他信任心中酸涩,阖上双眼,指间星芒闪动,插入手臂。
门无声开启,无声的脚步,熟悉的气息,我被抱出房间,夜凉如水,他紧紧抱住我,不多时,登上一辆马车,车夫打马如飞,车子颠簸得厉害。
慢点燕云殊低声喝道。
车速明显减缓,他的指腹抚在我面上,从发际,额头,眉心,再到鼻梁,面颊,唇角,轻柔的吻落在我唇上。
他自言自语道:娘子,为夫暂时离开,你要记住,离散是为了重逢,你一定等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声音里饱含浓情。
马车停下来,燕云殊抱我下了车辇,走了好一会儿,我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房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龙诞香的香气。
云殊,你真令我刮目相看,你舍得她雪逐天浑厚低沉的声音带着空旷的回音,这里应该是一处阔大的宫殿。
小师叔,你更令我刮目相看,想不到我们二十年的交情还抵不上一枚小小的虎符。戏谑的口吻。
哼权势和野心面前,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的例子还少吗这次长乐谷密谋叛乱,事不宜迟,你打算如何平叛
长乐谷势力遍布天下,此事不宜大动干戈,擒贼擒王,只要逮住长乐谷主,余下的事便好办了。
这枚虎符交给你,各州府兵马任你调用,你得胜归来,交还虎符之日,便是你夫妻团聚之期。
我回来时,若发现她少一两肉,绝不饶你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她是我们的岛主,凭这层关系,我也不会亏待她。
我静静听着,忍不住腹诽,雪逐天的心胸同雪济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要我当人质门都没有
燕云殊不征求我的同意,就这样自作主张,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时,大殿上响起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倒酒的声音,哗,哗
雪逐天爽朗的笑道:来,干了这杯酒,祝你一路顺风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之后,随着呼啦杯子坠地摔碎的声音,
你你,为什么燕云殊的声音断续艰难。
我不由大惊,连忙收回星芒,与此同时,噗一声兵刃入体的声音,雪逐天的宝剑穿过燕云殊前胸,剑锋从他的后背透出来,一滴滴鲜血顺着剑尖溅落在白玉地砖上,艳丽得如同雪地里盛开的一簇簇红梅,这就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
雪逐天的狂笑声响彻殿宇,哈哈哈想不到足智多谋的燕云殊也会中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今我最大的威胁就是你,朝堂上不论文臣武将都唯你是命,要知道,我才是皇帝。哈哈哈,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厚葬了你,你的女人我会当做自己的女人一样疼惜。
燕云殊的身体缓缓倒下去,我瞬间失去呼吸,脑中嗡嗡作响,他一定又在演戏,他神通广大,世间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燕云殊飞身落地,双脚踩在地砖上,虚浮踉跄,几乎是跪爬到他身边,费了好大劲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当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浑身仿佛被冰水浸透,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他真的死了,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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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19.无力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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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力回击
我卧在玄色沉香木龙榻上,望着远山烟幕般的纱幔,大殿上,一层层厚重的暗黄色帷幔,一眼望不到头。这里是甘泉宫,曾经雪济的寝宫。
这张龙榻我无比熟悉,那时我平躺在上面,雪济执笛,遥立窗边,为我疗毒。没想到此生我还有机会回到这里。也许当初决定杀雪济时,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有他这个共同的敌人在,那么他们势必会继续合作下去。
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开国良将无法挽回的噩梦,功高震主,一旦威胁皇权,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
可我想不明白,燕云殊为什么要平叛长乐谷的叛乱,朝中又不是没有人,他明明已经对我说选择归隐,可背着我却是这样的行径,他为什么要骗我
是他放不下权势,宁可将我押作人质,也要兵权在握如果不是我提前服下解药,自己是还是被他骗得团团转
难怪之前和我夜夜春宵,他重掌兵权,位列朝堂,而我已经怀上他的骨肉,即便知道上当,为了孩子也不能离他而去。
这次成亲太仓促,好像只是在走一个过场,甚至是连过场都不够级别,没有三媒六证,没有聘礼嫁妆,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如果不是我爱他至深,又怎么会一切由着他,不做计较。
可笑的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栽在雪逐天手中吧,我是不是该替他报仇呢他死时的惨状浮现眼前,我的心不由得痛如刀割,这个仇我该怎么报杀了雪逐天吗好像不大可能,自己没那个实力。
回想起曾经自己许下的誓言,不论上天入地,我都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声声在耳,我自嘲地摇摇头,山盟还在,情已成空。当他擅自做主将我做为人质那一刻起,我和他的情意就已经消耗殆尽,即使他活着,我也不会原谅他。
殿门传来沉缓凝重的脚步声,我挣扎着坐起来,头一阵阵的晕眩,扶着床沿,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勉强站稳身形。明黄色的高大身躯已经立在我面前,凛然不容侵犯的威仪,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势。
历代君王都是踏着森森白骨筑就的皇权之路,走向至高无上的权力顶峰,他自然也不例外。
我福身施礼:臣妇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眼见雪逐天的手扶过来,我连忙后退半步,直起身,垂眸道:臣妇的夫君不该热衷权势,如今死者已矣,臣妇想将他的尸骨运回原籍安葬。
他,朕已葬在后山,他将你当做人质,丝毫未曾顾念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惦念。
葬在后山雪逐天秘密处决了燕云殊,现在又不把将燕云殊的死讯公诸于众。他想将此事盖住如果这样的话,作为知情人的我,他会怎么处置。
心头存疑,我继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他有错在先,他也是臣妇的天,还望陛下恩准臣妇。
哼他是你的天灵霄,你在装糊涂当年在星空岛,我们的亲事是当着众人的面敲定的,我一日未退亲,你一日便是我的未婚妻,一女怎能配两男,你和他名不正言不顺
他都记起来了我惊疑地看着他,他深眸中露出一抹残忍,浑身散发出冷厉狠绝,我从头冷到脚。
你是因为我才杀掉他的颤抖的声音问出来。
雪逐天的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阴翳的目光打量着我,你以为呢我的女人他也敢染指,还让你怀上孽种,一会儿你将落胎药喝了,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他果然因我招来杀身之祸,心痛得难以附加,双脚虚浮,身体向后栽倒,不出所料,身体落在沁着龙诞幽香的明黄色怀抱里,伏灵剑破袖而出,直刺雪逐天心口。
一道罡风拂来,我的身体被掀飞,落在在身后的龙榻上,抬头看向雪逐天,伏灵剑的剑尖插入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晕染开来。
陛下属下保护不周,请陛下治罪。眼前现出四名侍卫,是雪逐天的暗卫吧。
都退下雪逐天喝道。
四个人旋风般不见踪影,雪逐天拔出剑,甩落到身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扯落龙袍和内衫,露出精壮矫健的肌肉,将瓷瓶里的药涂抹在伤处,将内衫下摆撕成布条,缠裹在伤处,动作干净利落。
重新穿上龙袍,雪逐天阴沉的目光看着我,脚步迈向我,我目测距离,隐在袖子里的右手蓄势待发,他轻蔑地冷笑,灵霄,这里是皇宫,不是星空岛,这里没 有岛主,只有皇帝。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顺从朕,在皇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么与朕为敌,朕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立在床边,挥臂扬出星芒扬,雪逐天敏捷地侧身避过,当空弹出一个响指,急劲的气流袭来,我瞬间失去动作,他会隔空点穴他武功深不可测,自己毫无胜算,内心绝望到极点,燕云殊,我已经尽力了,不能为你报仇,你别怪我。
雪逐天,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叫道。
杀你哈哈,朕怎么舍得,朕还没尝过你的味道呢。
他的身体前倾,深刻的五官贴近我,四目相对,他的双眼炯亮有神,记忆中,夏五行也拥有这样一双眼睛,那时候他对我呵护备至,疼爱有加。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他还是原来的他就好了,喃喃地脱唇而出:你若还是夏师叔该多好。
他闻言,眸中闪过一道异彩,然而仅仅一刹那,又变得幽深如潭。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身体,嘴唇用力的吻在我的唇瓣上,然后,撕开我的衣领,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我的心彻底凉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夏五行,与其被他凌辱,还不如死了干净,唯一可怜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成型就要随我去了,牙齿用力咬下去,下颌被钳制住。
你敢寻死朕说过要你生不如死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粒丸药送入我的口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我惊怒地问道。
朕喜欢温柔娇弱的女人。雪逐天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低声说。
然后,他解开我的穴道,我的脚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不光是脚,身上也软成一团棉花,无论怎样集中精力,手中不见星芒出现。
他唇角勾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轻蔑一笑,灵霄,对付你,朕有的是办法,但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朕不屑用,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若还是这个态度,别怪朕不顾念当年的情谊。
一股疾风自身边经过,雪逐天高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寝殿里。
大殿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宫女将晚膳端上来,又原样端下去,雪逐天仍然没有回来,想是在哪位娘娘的寝宫歇下了,想到这里,忐忑的心顿时松弛下来。
夜风吹进窗口,昏黄的烛火摇摆不止,身后似乎有响动,扭头瞥一眼龙榻,榻上空无一人,曾经雪济靠坐在那里批阅奏章,如今物是人非,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他没有死,那么一切是不是可以改写。
从怀里摸出金笛,轻轻吹,悠扬的笛音让我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良久,止住笛音,他走了,幻蝶是不是从此在世间消失
忽听窗外窸窣轻响,啪一声,有硬物击在殿内立柱上,落在白玉地砖上,四肢无力,缓慢地走过去拾起来,是一块石头,上面绑着叠成数道的白纸。
解下来,展开观瞧:舌存以柔,齿亡以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日后,宫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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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20.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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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伺机而动
娟秀端庄,是阿雅的字迹,她的意思我怎会不知,如今我被雪逐天幽禁在他的寝宫里,行动没有自由,如果顺着他的心意,投其所好,他自然不会为难我,我也可以伺机逃离皇宫。
可我怎能做到,明知他是杀害燕云殊的凶手,还要对他笑脸相迎,曲意奉承。
字条烧成灰烬,我和衣倒在床上,昏沉沉睡过去。
恍惚中感觉有人在按我的手腕,眼皮沉重得如同灌铅一般,费力地睁开双眼,透过绛纱床幔,依稀见一名白发老者,明黄色身影立在床头。
如何雪逐天洪厚的声音。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只是饿昏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但说无妨。
只是伤心过度,身子虚弱,这坠胎药最好等她身体将养好了,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退下。
御医退下去,宫女将纱幔拉开,挂在龙榻两侧的银钩上,然后躬身退下去,雪逐天负手立在床前,默然不语,我垂眸不去看他。
不多时,宫女端来汤药,陛下,药熬好了。
一名宫女上前将我扶坐在床头,我看一眼面前棕黑色的药汁,这是坠胎药吧,雪逐天好狠的心肠,趁宫女不防,抬起手掀药碗,刚风拂来,我扑了个空,抬眸看去,药碗安然无恙的落在雪逐天手中。
都下去。
宫女退出去,寝殿里只剩下我和雪逐天,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汁,置于唇边试了试温度,眸光看向我,道:这是补药,许太医说的你也听到了,朕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命。
他神情略带疲倦,刀削般的薄唇紧紧抿住,瓷勺递到我嘴边,我偏过头去,什么药我都不会喝的。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挑战朕的耐心。阴冷的声音。
雪逐天,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
心,恨到极点,我阖上双眼不再理会他,他冷哼一声,大手擎住我的后脑,扯住头发,我的头被迫仰起来,头皮牵扯得生疼,怒目瞪向他。
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朕怎么舍得你死呢
他端起碗来猛饮一大口,含在嘴中,坚硬如铁的身体贴过来,薄削的唇附在我嘴上,药汁尽数灌进我的口腔里,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充斥,在胸腔里翻涌。
接连几大口灌下来,我险些窒息而死,嗓子冒烟,无法自制地剧烈呛咳起来,五脏六腑似乎要咳出来,咳了半晌,浑身散了架子般,软绵绵的倚在床头,双目无力地阖上。
陛下,惠妃娘娘在寝殿外候见。
宣雪逐天低沉地声音道。
轻浅的脚步越走越近,臣妾拜见皇上。阿雅娇俏的声音传来。
免礼爱妃,你和灵霄自小熟识,她这般不识时务,不及你万分之一。声音里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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