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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我心潮翻涌难以自已,世事如棋,可惜我不是那操盘的手。高贵的愈加高贵,卑贱的越发卑贱,当年的小乞丐沦为现在的阶下囚,我在他面前为何总是如此狼狈,偏偏还在痴心妄想要赢得他的青睐。
帅帐前一片寂静,战靴踩踏在沙石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走到场中心止住步子,眸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目光看向管擎,怎么回事,管都统沉静的声音里夹带些许嘶哑。
管擎怒冲冲的说道:他是敌国的细作,在您的饭食里下毒,还死不承认,污蔑本官,请元帅发落
燕云殊的目光移向我, 你可有话说
目光清明,如皓月当空,我深吸一口气,强自稳住情绪,启唇说道:燕元帅,管都统说的全是他的猜测之辞。元帅请想,如果我是投毒之人,为何投毒以后不赶快逃走,还要在原地等着束手就擒如果是
你让小蔡将点心送去,将罪名诬陷给他,自然不用逃跑。可惜你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管擎打断我。
燕元帅瞥了管擎一眼,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我投毒,自然不会将毒药洒在点心表面,我一定会把毒药隐在点心之中,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在场的众人都面露赞同的神情。
管擎冷哼道:你将毒洒在点心之上就是为了要诬陷他人。
我被他气乐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先入为主早已将我认定成那个坏人,自己说的越多,给他留下的把柄越多。当初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往死里整我。
管擎见我不再辩解,越发得意起来,又接着说道:
燕元帅,半个月前从步兵营那边调来五名伙夫,其中有一人得了痢疾,就是这小子主动请缨愿意顶替那人前来骑兵营,如果他不是安了异心,为什么愿意来这人见人躲的地方
--他还好意思说呢,伙夫们都不敢来这里,还不都是因为他治军有方。
而且他各式糕点做得都极为拿手,甚至不次于宫里的御厨,试问普通伙夫,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还有,你看他长得一脸妖孽相,怎么会屈就当个小小的伙夫
说着,管擎将我的下巴猛然抬起,狠狠钳住,额前的乱发向两鬓垂落,面部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我忍着钻心的疼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感觉无数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自然不怕燕云殊会认出我,七年前的我又瘦又小,因为缺少营养皮肤苍白没有光泽,而现在的我身材丰腴高挑,肌肤莹洁,儿时的丹凤眼也变成漂亮的双眼皮。
白虹惊叹道: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难怪你会看上他。
白虹你再敢胡言别说我不顾念兄弟之情管擎抬手点指白虹羞恼道。又面向燕云殊说道:管擎话止于此,请元帅定夺
我就不信燕云殊会听他的一面之词,当然他更不可能听我的辩白,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将我先关起来,着人调查取证,再下定论。
果然,和光说道:元帅,不如先将他关起来,待查清楚了再行裁决。
程远大着嗓门说道:他做的点心俺也吃过,别提多好吃了,俺看他一点儿不像坏人。
燕云殊静立场中,眸光注视着我的眼睛不语,待众人不再说话,才缓缓说道:管都统的分析很有道理,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人冤枉,请元帅明察我真不知该怎样解释才好,总不能将来这里的心思实话实说吧。
燕云殊又说道:将你的身世细细说来,如若所说句句属实,本帅一定不会为难你,可要是有一点漏洞,那就别怪本帅手下无情。
我将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在脑海里迅速整合,回道:
小人名叫肖灿,钱塘江人氏,家住余杭城南,世代以经营点心铺子为生,家中父母均已不在人世,只有一位兄长多年前参军,至今没有音讯,后来听一位乡人说,我的兄长已经入了腾云军队,所以我前来军营寻找我家兄长。
说完以后,暗自在心中为自己雀跃一把,我编的身世可以说是滴水不漏。钱塘江原是泽国领地,料想腾云军士对那里也不熟悉。
燕云殊静默片刻,问道:点心铺子叫什么名字你家兄长叫什么名字
点心铺子叫飘香居,我家兄长叫肖念。我眼珠转了转随意捏造。他的心思好细腻,好在我反应快。
燕云殊微微一笑,冲和光说道:和都尉,你现在就去查证。
我不禁讶异,和光要怎样查实呢难道腾云军队里有泽国人,一想到这,我原本放松的心情立刻绷得紧紧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帅帐前将士如堵,将场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跪在地上,膝盖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初时见到燕云殊惊喜振奋之情,慢慢换之以忐忑难安,时间在慢慢流逝,每一刻对于我都是煎熬。
半晌过去,和光终于回来,向燕云殊稽首说道:和光召集泽国降兵千余人,其中有数十人家住杭州,没有一人听说过飘香居的名号。同时召集各个兵营登记官十数人,登记的书册上也没有一人叫肖念。
如果他们审查的是别人,我一会为如此严谨的工作态度和快捷的办事效率拍案叫绝。可是那个人是我,这可真的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燕云殊面色不改,仿佛早已料定这样的结果,眼眸中是山雨欲来的沉肃,我心头一凛,连忙说道:元帅,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愿意同小蔡当面对质
他冷然一笑,唇边漾起冷酷的弧度,大胆肖灿巧舌如簧,可惜本元帅没功夫听你狡辩。如今据以查实,你果然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绑在营门口示众,待明日一早在阵前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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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30.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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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早有准备
远空微云袅袅不绝,犹如一抹抹无家可归的幽魂,晚风阵阵,山林里传来犹如夜鬼的嚎哭。不知过了多久,薄云散尽,月亮露出半张脸来,仿佛是在诉说,世间之事总难圆满。
营帐里,将士们划拳行酒令,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杯盘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我被缚在骑兵营门外,依稀听过路的士兵说,因那管擎捉住潜伏在营盘里多日的奸细,燕云殊大喜,犒赏禁卫营,还特意派了一队快骑从附近镇上请来几个名厨,骑兵营紧挨着禁卫营也跟着沾了光。
风越来越大,许是我穿得太多,并未觉出丝毫凉意。燕云殊的态度令人疑惑,虽然过去相处时日不多,但这位爹爹的脾气秉性我还是了解的,他从不滥杀无辜,我的事尚未查实,理应叫小蔡出来跟我当面对质,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
只要尚存一线希望,我都不会轻言放弃。将士们的欢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天已近子时。
远处两名醉酒的士兵,晃晃悠悠朝这边走来,即到近前说道:你看他长的比京都万春楼里的姑娘都好看
说得越来越下流,我实在听不下去,意念催动,指间多出一簇星芒,此乃上古神兵,收放隐现全在意念之间。
心思百转,此刻我只需数只齐发,就能将捆绑在我手腕处的绳索刺成两截,只是我本来奸细的嫌疑尚未洗清,又会多出一条企图畏罪潜逃的罪名。
我也可以远离这里,只需一眨眼的功夫,便可飞到对面的山林里,从此海阔天空,自在翱翔,与燕云殊再无关联。
哪一种结局都是我不愿见到的,难道没有其他办法我这边正在天人交战,刺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响,将我拉回现实之中,一名士兵正在撕扯我的外衣,我心头一跳,被他们发现我是女子的身份,我一样在这里混不下去,会被立刻遣送出军营,半个月来的努力前功尽弃不说,我很难再找到机会接近燕云殊。
拈着星芒的手在不住的颤抖,难怪花幻海曾取笑我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当时我还不服,如今倒是应验了。
罢了,催动星芒。
谁在那里远处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我连忙收手,可醉酒的士兵并没有停下,咻的一声,当空飞来一把刀柄正好击中士兵的手腕,他狼嚎一般倒在地上。
远处的人快步走到近前,待我看清来人,方才所有的感激之情全部化为不屑,怎么会是他
来人正是管擎,醉酒的士兵酒也醒了大半,慌忙匍匐在地头如捣蒜。
滚他喝道。
两个人如闻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向营帐里跑去。
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我,嘲弄道:
看你在元帅面前振振有词,顽抗到底的劲头,我还以为世间没有你害怕的事呢,原来你也会流泪呀。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实在没心情搭理他,晚饭还没吃,肚子早就饿得举旗抗议了。为了给禁卫营那群混蛋做点心,我连早饭也没好好吃一口。我决计不理他,保存体力。
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的说:虽然你效力敌国,但是如果你肯弃暗投明,归顺我腾云。我定会在燕元帅面前力保下你。
我在心底里白了他一眼,他说的要是真的,母猪都能上树了。他千方百计费了那么大劲儿,总算令我把奸细的罪名坐实,置我于死地。反过头来还要为我求情那他心理得多变态呀。
他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话我搁到这儿,你若悔过,随时有效。迈开大步离去。
他不会是故意使诈,骗我认罪吧,那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傻瓜才会信他的话呢。
夜越来越深,渐渐地我感到了淡淡的凉意。远处山林里狂风呼啸,卷起一道道烟尘,在林间弥漫。我合上双眼,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忽听一声长啸,我猛然睁眼,那一道道烟尘自西向东朝营地席卷而来。那是战马奔驰扬起的沙土,我不由大惊,难道是敌军夜袭。
此时营地里一片静寂,将士们饮过酒后,都已熟睡。
果真是敌兵燕云殊不会也喝醉了吧,想到这里,我不假思索催动星芒,绳索断开,身体猛然失去束缚和依托,我险些没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一片。
简单活动一下手脚,腿骨还是很痛,不过勉强可以走路,足尖点地翻入骑兵营,走不多时,前面就是帅帐,我轻拍帐门,喊了两声,里面无人应答。我推门而入,帅帐里漆黑一片,我擦亮火石,里面空无一人,燕云殊去哪了,敌军来偷袭,这可怎么办好
跑到营地外,无数兵马已经呼啸而至,我急忙隐在暗处,为首有两员大将,钢盔钢甲,坐下高头大马。他们后面是一匹红鬃马,马上端坐一人,一身黑衣,披一件黑色斗篷,脸上戴着面具。
这么安静,不会是诈我们的吧大嗓门的将领问道。
不会,此刻他们都已醉死过去了。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
黑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大嗓门将领指挥士兵兵分两路,分别杀向骑兵营和步兵营。
就在这时,前方马蹄乱踏,马匹嘶鸣,有人喊道:不好了我们中计了
青尘率领一队骑兵犹如神兵天降,自骑兵营东侧杀上来,看到青尘,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原来燕云殊早有准备。
青尘率领的骑兵勇不可挡,天麒士兵被杀得抱头鼠窜,混战多时,天麒军队被腾云军团团围住,无路可逃。黑衣人许是见大势已去,自马上飞起,向南面树林里掠去,青尘正被两名武将缠斗,我飞身跃起,紧随其后,直觉那黑衣人定有古怪。
黑衣人翻山越岭向南跑出数十里地,所到之处火光冲天,厮杀声此起彼伏,扑鼻袭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前方一道关口,喊杀声震耳欲聋,关口上不时有巨石滚落,弓箭手不停的拉弓放箭,乱箭如雨,关口下面腾云军正架云梯攻城。
黑衣人猛然停住,转过身来,他的斗篷和黑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身上穿的竟是腾云国火头军的制服,他缓缓拉开面具,我不觉惊叫一声,怎么会是你
此人正是冯管事,他胖胖的脸上一派肃杀之气,肖灿,你是在找死那就别怪我痛下杀手
他掌风扫来,我灵巧的闪开,旁边一丛灌木被打的七零八落,他的内力只能说是一般,我身形飘忽,左躲右闪,正寻思着是不是该甩出几枚星芒,他忽然一个跟跄,差点摔倒,然后开始抱头乱窜,我暗道奇怪,看他方才那两下子,不该这么熊包啊。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燕元帅救救我肖灿要杀我冯管事哭号。
我蓦然回首,身后五米开外,不知何时立了一队铁骑,为首一匹白马神骏异常,坐上之人正是燕云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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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31.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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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当场石化
似乎有一瞬间灵魂出窍,我忽然觉得疲惫至极,刚才完全是凭着意志在支撑,现在身体里残存的气力正消失殆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会以为
肖灿要杀我灭口,元帅,救救我冯管事还在哀告。
不是的,你听我说慌乱之下,我的声线异常颤抖。
可燕云殊没容我说下去,他一挥手,将他拿下
身侧的白虹自马上纵身而起,手执一柄缅刀向我劈来,即到近前冲我露齿一笑,我不由得倒退两步。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体错过我,缅刀直刺冯管事面门,冯管事似乎早有防备,向后跃出四、五米远,白虹将缅刀耍开了,冯管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几个来回,白虹一招仙人指路,缅刀直接架在冯管事颈前,冯管事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燕云殊你怎会知道是我冯管事气急败坏的叫道。
燕云殊淡淡一笑,并没回答他的问话。
冯管事怒喝道:你捉住了我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攻不下阳安关
燕云殊瞟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抬手指向阳安关,你来看
冯管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立时僵住,惨白如纸,方才还喊杀震天的阳安关,安静了许多,关口上方飘扬的旗帜,不知何时换成了腾云的旗号。
燕云殊又是淡淡一笑:你天麒能在我腾云军中安插细作,我自然也能。是你不知收敛,急功近利,将自己的身份暴漏。
白虹斜睨着冯管事,接下去说道:有人在我家元帅饮食里投毒,而平日里接触饭食的除了伙夫便是元帅的近卫,近卫一共只有十人,他们随元帅出生入死,患难多年,自然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来月里,管大哥打跑无数伙夫,伙夫们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投毒之事竟然还有发生,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所以答案就是,你这个统管伙夫的伙夫头才是那个幕后的主使是你指使小蔡下毒,让肖灿来背黑锅。
哼那只是你们的凭空猜测。冯管事并不服气。
燕云殊说道:你以为我派和光是去调查肖灿和光真正调查的是你,我军粮草充沛,火头军营地不久前还购进了大批肉菜,根本不需要另行采买,还有就是说到这里他顿住,清朗的眸光瞥向我,微微一笑道:肖灿已经讲过,若是他投毒,不会将毒洒在食物表面,而且投毒以后必定溜之大吉,他自己制作的点心,更不可能嫁祸给别人。
我总算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么说当时他是将计就计,派快骑接厨子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去调兵遣将。
我这爹爹好折磨人呢,看似云淡风清,宁静无争,可一出手就是绝杀,好狡诈呀,不对,不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这应该叫做什么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吧。如果不是我的心脏够强健,这回一定被他折腾死,所以我不得不重新考量他。
燕云殊又说道:是你求胜心切,才有此一败,带下去
冯管事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夺了阳安关又能怎么样,前面的定军山你插翅难飞
说完脖颈向缅刀前送去,白虹连忙撤刀,冯管事手指迅速送入口中,眨眼功夫,只见他眼耳口鼻溢出一股股黑红色的血流,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白虹探一下鼻息,回道:没气了。
燕云殊道:白虹你先率领这队铁骑去阳安城里安排驻营事宜。
白虹领命率铁骑向阳安关疾驰而去。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燕云殊了,当然死了的冯管事不算在内。
头一回见到有人七孔流血而死,而且还是熟悉的人,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干呕,幸好肚子里空空如野,否则当了燕云殊的面吐出来,多影响气氛啊。
燕云殊策马行来,至我近前,又是微微一笑,轻声说:肖灿,累你受苦了。
一句话如一股清泉,让我从耳朵一直甜到心窝。
他深沉的看我一眼,将好看的大手递到我面前,他的目光那么温柔,似乎还带有强制的作用,令我不由自主将手送到他的掌心,他轻轻往起一带,一阵眩晕之后,我坐在他的身前。
我霎时怔住,待马儿跑起来,才回过神来,我连忙抱住白马的脖子,心中锣鼓震翻天,巨大的惊喜过后,忽然想到,他对待其他下属是否也这样温柔,他们才心甘情愿舍命相随
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燕云殊放慢马速,笑道:肖灿,你还没用饭吧。
我低低的声音说:还好了,我我也不是很饿。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我在心底里又加上一句,在看到你之后。
燕云殊朗声一笑,淡淡的茶香在我周身萦绕,清新柔暖,我不觉心旌神摇,疲乏困顿一扫而尽。
此时东方现出一线曙光,白马来到阳安关关口下,守门的士兵开了大门,燕云殊策马进入,和光率领一队轻骑迎面而来,当他看见坐在马上我时,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自然,禀道:刚刚接到线报,程远青尘已将来偷袭的敌兵彻底歼灭,并将两名带兵的将领生擒。还有
和光瞟了一眼我,略微踌躇。
但说无妨。
银沙信上说天麒国皇帝北堂竺重新任命宁九渊为大将军,他的军队昨日已在定军山周围重要隘口驻扎。
燕云殊轻蔑笑道:噢北堂竺吃一堑长一智,不过不觉晚了点吗。
一行人来到阳安城府衙门外,众人下了战马,白虹迎出门来,禀道:元帅,阳安城府尹弃城跑了,属下擅做主张将这里设为临时指挥营。
燕云殊微笑点头,然后亲自将我从马上扶下来,双脚落在地上,我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无力,勉强走了几步。忽然天旋地转,原来是燕云殊将我抱起,白虹道:元帅连日操劳,还是属下燕云殊略一迟疑,迈大步进了府衙。
哈哈哈哈哈,好吵啊,我揉揉眼睛,门外传来一阵阵哄笑,这是哪里
对了这里是阳安府衙,是燕云殊亲自抱我进来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抿唇一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要加油哦
不过,外面为什么这样吵我连忙穿好衣裳,白虹心细,昨日燕云殊吩咐送饭菜和洗澡水来,他连新衣裳也一并送来。对镜梳理好头发,额上的擦伤只剩下淡淡的痕迹,白虹拿来的金创药很好用。桌上有一杯剩茶,我简单漱了漱口,找不到洗脸水,没办法,脸不洗了,先出门看看再说。
打开门闩,推开两扇朱漆木门,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双眼,待我慢慢适应了强光,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我惊得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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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32.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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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负荆请罪
门外围着十余人,有几个我是认识的,青尘,白虹,还有管擎只是他怎么这身打扮
面前之人,身姿挺拔,上半身赤裸,背上负者数根粗大的藤条,见我怔愣的模样,他赫然一笑,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他们吵醒你了当日我错信了奸人,冤枉你害你受苦,昔日有廉颇负荆请罪,今天我管擎也来效仿。说完,单膝跪地。
我不觉又是一怔,往日里他高高在上,对我不假颜色,颐指气使,如今他在我面前忽然放低姿态、服软认错,我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我对他谈不上恨,但是因为他,那晚我吃尽了苦头,还险些错失了燕云殊,即使不报复他,今后对他也是避之如蛇蝎。
再说,他身负朝廷俸禄,贵为二品都统,又深得皇帝信任,我只不过是小小的伙夫,无品无级,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即使他有错在先,也没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我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正犹豫间,青尘低沉的声音道:那日,敌军来袭,我率部隐在暗处,本想去救你下来,却见你自行摆脱了绳索。后来战斗结束打扫战场,我惊见管擎疯了一般在尸体堆里乱扒,原来他找遍了整个营地没有发现你的踪影,还以为你发生了不测。
--我不以为意,他是怕我白白死了,良心受到谴责。
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嗓音浑厚的将领说道:其实这也难怪管都统,那姓冯的太会演戏,他是从京都调派来的,到火头军营不过半年,很会收买人心,表面上装得耿直体恤属下,看不惯蛮横欺压弱小的人,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被他给骗了。
白虹脆生生说道:那姓冯的一个劲儿的夸奖你,才引得管大哥对你起了疑心。
冯管事八面玲珑,我何尝不是被他蒙蔽,如若他待我不那么好,那日那样难得的机会,我断然不会听从他的吩咐。
可是我还是无法原谅管擎,我对他的反感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因为他们几个的三言两语而化解。
管擎俊颜含愧,又说道:那些日子你在厨房里从早忙到晚,我只当你存了坏心,是我错怪你,你心里不平尽管抽打我,直到你消气。
他的瞳眸,闪动着真挚的光芒,我毫不怀疑他的诚意,只是还是无法接受一个人从恶霸到天使的转变。管擎从身后抽出一根藤条,递到我面前,可我不想接,后退了一步。
余光看见众人身后,燕云殊不知何时静立当院,凤目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今天没穿铠甲,着了一身烟青色的长衫,更衬得气质清逸隽永,我的心跳不由漏了半拍。想起昨日自己脱衣洗澡时,才发现身上都快臭了,军营里洗澡不方便,我只得打来水偷偷擦拭身体,而且还不是每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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