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岩波
她指了指她的办公室角落的桌子,上面确实有个微波炉。我走过去打开它,见里面是一个塑料盒,微波炉专用的那种饭盒,我取出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饭盒里是一个鸡腿,一些炒圆白菜丝,下面是米饭。我合上盖子放回去,关上门,就把时间定在一分钟上。于是,微波炉里面的饭盒就慢慢转了起来。热好饭,我不客气地用毛巾垫着拿出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起来。丁露贞不管我,她只是专心地批阅文件。我说:我一会儿是不是应该去检察院一趟,问问是不是有个女记者关在这儿这时,丁露贞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今天是孙海潮死亡第十六天,武大维双规第五天。我重复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检察院丁露贞方才醒悟过来,说:哦,哦,我刚才走神了。去,去,一会儿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我说:最好不要告知,我自有办法进去。丁露贞道: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听我的吧。我犹豫了一下,服从了。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拿不准究竟打招呼好不好。
市检察院我还是第一次来。但这个地方因为武大维的存在,早已让我耳熟能详了。站在这个大院里,我先仰视了一下气势泱泱的花岗岩外观的大楼,然后才往里走。虽是六七月份的天气,可是一进楼,就有一股凉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舒爽自是舒爽,却让我想到一个不雅的名词――只是在此不便出口而已,因为大楼里还有那么多没被双规的人,还是好人多不是进了办公大楼以后,我一层层往上走,我要先找领导办公室。结果爬到三楼就看见了检察长办公室门框上的小木牌,写着副检察长的小木牌一溜有四个,写着检察长的只有一个,但里面早已人去屋空,纪检书记一个,政治部主任一个。除了检察长的门没敲,其他的门我挨个敲了一遍,但都没有人,这让我很纳罕。我便回到二楼,二楼有办公室。我敲了办公室的门,只敲了三下,门就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问:请问你找谁我说:打扰你们了,我是市委办公厅一处的处长康赛,想找一位领导,可是,他们哪个屋都没人。这个女同志说:没错,领导们现在在郊区集中学习。我是办公室主任,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我对她此时不让我进屋有点反感,就说:在楼道里说话不方便,咱进屋说行不行她这才把门开得再大些,说:进来吧。我一进屋,发现这是个套间,中间有一道门隔开,外间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姑娘在打电脑。办公室主任便领着我走进里间。我没想多在她这儿耽搁,所以一进里间我就立即告诉她:你们这儿扣了一个女记者,我要见她一眼。办公室主任有些措手不及道:这,不方便吧――但她只说了半句话就突然改了口,说:我们这儿从来没扣什么女记者我说: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了,改什么口呢武大维已经双规了,你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此时她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了,地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别难为我,我这个主任也是很难干的我感觉今天这任务没法完成了,就兀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着头看着她,想跟她软磨硬泡一会儿。这时她急得在屋里转起磨来,像撞笼的困兽。我说:你究竟说不说她非常坚决地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我一见这种情况,就不便再说什么了。我摇摇脑袋说:那就对不起了,打扰了。我有些无奈地起身退出来。我来到外间的时候,发现那个打电脑的年轻姑娘已经不在了,只把制服搭在椅子背上。我继续爬楼,挨个屋找人打听,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全都摇头否认。没办法,我走出大楼。我估计丁露贞已经给这里打过电话,而且我估计打也白打,因为一个领导都不在,丁露贞不可能给办公室打。我挠着头皮走出检察院大院,打算打一辆车,但我一拐弯却看见一个穿白衬衣的姑娘正躲在墙垛子后边。她拉了我一把,说:康赛处长,你跟我来说完就转身径自走了。我有意和她拉开十几米的距离,左顾右盼地做出闲散状,但一直跟着她走。结果到前面拐角处她就往左拐了,然后进了一家小饭馆。我走过去以后,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异常,便蹩了进去。姑娘此时已经坐在一个角落,因为这个时间早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所以,屋里没几个人。我见收银台旁边立着一个竹篾的屏风,就对收银小姐说:能不能把屏风借我们用一下小姐说:可以。我便搬起屏风往屋子角落走,摆好以后,我才躲进去。此时,姑娘冲我赞许地点头一笑。
我掏出烟来,点上一根,抽起来。姑娘说:这里也不安全,咱长话短说,我说完就走。是这样,前不久,咱平川市的金玫瑰花园项目不是出事了吗十几亿的集资款都被卷走了,有关方面拼命捂住这次事件,但终归纸里包不住火,省城就下来几个记者,打算采访一下,回去写个内参之类的。可是他们都铩羽而归,无功而返。因为凡知情人都被打过招呼,谁说出去谁要承担责任。谁愿意承担这种责任凡是知情人,虽不知道此事涉及孙海潮,但都知道这是市里的项目,不愿意给市里抹黑。所以,就都老太太吃切糕――闷口了。但有一个女记者,据说是一家省报的,偏偏不走,她深入群众,多方走访,掌握了大量事实和一手材料。就在她要离开平川的时候,市委办公厅的刘志国带领检察院的人截住了这个女记者――想必你认识刘志国――咱在这里暂且不评论他,因为我还不知道你的立场。单说这个女记者,在检察院遭到了逼供,检察院让她缴出记录,她说,我就是用耳朵听的,没有记录,结果就挨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响,一直听不清声音。她大声喊叫,要求放人,但自从被关进来以后就再也没被放出去。起初她被关在市检察院的拘留室,两天后送到了三柳县第一看守所。我听我们主任说,这个女记者拿了一个企业家的二十万贿赂,打算告孙海潮的黑状,因为那个企业家与孙海潮有仇。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我同情那个被扣的女记者。现在检察院正在准备文字材料,打算对这个女记者提起公诉。罪名就是索贿受贿。姑娘说完就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意思是不让我站起来送她,便走出小饭馆。
我则继续抽烟,一根接一根。如果有的人别有用心,就像刘志国采取的办法一样,硬把一个银行卡塞给你,同时又给你录了像,你还能说得清吗在其他情况不可能有你说话的机会,而在武大维的地盘里,能让你辩解吗此时我心情十分复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发生这种事好在貌似铁板一块的检察院终归有说直理的人,有心存良知的人。我把姑娘的话回顾了一遍,竭力记住每一个细节。这时,我就想起刘志国对刘梅也说过有个企业家要相对象,而且也给了一个二十万的银行卡。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我思考了一阵子,没有答案。我走出小饭馆,临出门时给收银台交了五十块钱。
出了门,我就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委大院斜对过的南渥茶馆,进了茶馆以后就给刘志国打电话。暗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我还就跟你干上了时间不长刘志国就神色黯然地走了进来。我又是劈头就问:给你银行卡的企业家叫什么名字刘志国一愣,反应了五秒钟,然后说:无可奉告。我说:刘梅已经同意和企业家见面,你总得让她知道点什么吧刘志国道:现在人家企业家已经反悔,不想和刘梅谈对象了。我说:你就狡猾吧,一抓一出溜,这对你是绝对没好处的你只有配合我的调查,才可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刘志国道:你现在是丁露贞的准妹夫,你不是为公家调查,而是为丁露贞调查,目的是把别人弄进去,把她洗出来。此外,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傻子了
刘志国的这些话,让我无言以对。丁露贞调我的初衷本来是想把隐私限定在家人的小范围里,但现在已经为人诟病。想来什么事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这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见继续问刘志国已经问不出什么,便扔下他,兀自走出茶馆,在门口招了一辆车,朝三柳奔去。三柳是距离平川市最远的一个县,在一条山脉的脚下,开车也要两个小时。路上我就和司机商定:把我送到第一看守所,然后等我一会儿,再把我拉回来。司机同意,因为他在三柳想拉回脚也不好找客人。上午三柳还有人进市,下午一般没人往市里来。第一看守所是一幢圈在围墙里的一座孤零零的四层老楼,所有的窗户都安着铁栅栏。而很多棵绿茵茵的爬山虎就从地上一直顺着一楼的铁栅栏爬到了四楼,所有的铁窗上都爬满爬山虎,为这个铁面无情的处所添了一抹绿意。下车以后,我抬头望了一眼大楼,就走向大门口,大门口有两个武警站岗。我掏出工作证递给武警,武警接过去看了一眼问:找谁我说:找所长。武警说所长外出开会不在。我说那我就找办公室主任。武警把工作证还给我,向楼里面伸了一下胳膊。我顺着他的手势走进楼去,在楼道里发现了门上钉着木牌的办公室,便敲门进去。一个五十岁左右长得像包子的中年人警觉地盯着我,也不问我是干什么的,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照例把工作证递给他。他翻开看了,还给我,说:我知道你是康赛,我劝你回去,上边有指示,涉及周晓燕的访问一律回绝。
我一刹那间就明白了,女记者叫周晓燕,而且刚才是刘志国或什么人给这里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我――康赛要来这里。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说:谁给你的指示如果是市检察院,现在检察长武大维已经双规了,他的话该推翻就得推翻;如果是办公厅刘志国指示过你,我也告诉你,刘志国也在审查范围之内。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受到应得的处理。这个主任说:你说你是康赛,谁证明呢我说:这好办。我立马掏出手机给丁露贞打过去,打通以后我说:丁书记,现在看守所的同志想验证一下我的身份,您跟他说说吧我把手机递给这个主任。这个主任便接过去接听。听了几句话,他就把手机还给了我,脸色也变了,由原来的傲慢变得紧张、慌张,嘴里一迭声说:乱了乱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了我说:平川市现如今谁的官最大不就是丁书记吗你不听丁书记的听谁的你还想不想干了你如果渎职、贻误战机,可是要扒马褂的可能扒马褂这句话起作用了,他立即拉过一把椅子请我坐下,说:实不相瞒,周晓燕病得不轻,现在住在县医院里。我突然一个激灵――他们迫害女记者了我立即说:你现在就马上带我去县医院他做出为难状,摊开两手。我说: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现在是你立功的时候,以后我会为你请功他说:我叫胡里坳。我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玩花活胡里奥是个外国歌手的名字他说:真的,我是在山坳里生的,家里姓胡。
三柳县因为远离市区,县医院是个够规模的综合性医院。在医院精神科住院部的一个小单间,我们见到了周晓燕,天,只见她面颊红肿,额头缠着纱布,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我在医生陪伴下推开门走进去,说:周晓燕你好,我是市委办公厅的康赛。周晓燕慢慢走近我,表情怪异地打量我,然后以飞快的动作啪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我一点也没感觉意外,我知道,这一巴掌我是替刘志国挨的,当然这个账我会记在他的头上。周晓燕再次伸手的时候,被医生拦住了。这时她就哈哈哈狂笑起来,嘶哑的声音非常人。看来没法交谈,我退了出去。胡里坳说:怎么样,病得不轻吧我说:造孽啊这时医生也退出来了,把门锁好,对我说:以后你们不要没事就往这儿跑,病人需要安静,她现在神志不清,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稳定住。我点点头,走出住院部,对胡里坳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从此以后周晓燕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拿你是问,你是圈里人,自然明白执法犯法的罪过胡里坳说:有的事我做不了主怎么办我说:那就立马给我打电话。我把手机号告诉他。
出了医院,我甩下胡里坳,径自坐上出租,告诉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市里。司机说,那个人不管他吗我说,不管,让他自己走回去。暗想,去他妈的吧车开起来以后,我就给丁露贞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别走,在南渥茶馆等我关于孙海潮和金玫瑰花园项目我本来兴趣不大,因为我并没参与集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丁露贞,现在我是在无意中被卷进来了。因此,我也可能成为那些人的打击对象,但平川人有句话叫以就以就,就是说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了,我不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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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 15.身居高位怎么处理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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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南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丁露贞还真在一个小单间里等着我。她一见我就半是玩笑地说:妹夫,辛苦了我说:大姐,我要不是你妹夫,我才不费这劲儿跑这乱事,还平白无故让那个女记者抽了一个嘴巴子她给我斟了一杯茶,看看我的脸颊问:现在还疼吗我说:疼劲儿早过去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刘志国会不会通过公安局的内线对刘梅的手机搞监听丁露贞想了想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不是非常硬可的内线做不到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提一个思路供你参考――现在有人私下悄悄传销手机监听器,这你没听说吧公安局请示过我,我是旗帜鲜明地要求他们坚决制止,坚决查封的。让他们见一个没收一个,对当事者还要拘留罚款。不过至今还只是听说,连公安局的人也没见过手机监听器。你还没吃饭吧我说:这半天一直马不停蹄,没时间吃饭。她说:你稍等。便站起身要出去找女老板。我拉住她说:你目标太大,让乱七八糟的人看到不好,我去。我强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了。我转身走出小单间,在大厅找到女老板,说:受累,请给我弄两屉包子来。对了,你手里有没有笔记本电脑她突然诡秘地拉住我的胳膊说:我问你,小单间里坐着那个大姐是不是市委书记我说:你问这个干吗她呵呵一笑说:你要不告诉我,我不给你电脑用。我说:是市委书记,不过,你别给她张扬,别给她添麻烦。她说:我知道。你等着,我先给你拿电脑去,然后再给你弄包子。说完就飞快地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女老板来了,手里端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荧屏上是一幅漂亮的山川河流图片。我正要接过来,却见女老板身后跟着四五个人,都是年轻人,男男女女的。小单间里一下子就满了。女老板对身后的人说:大家认识一下市委书记,以后只要见了书记来,就上最好的茶,不收钱,记住了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一迭声道:记住了丁露贞急忙站起身说:哎,要不得要不得,你们不要把我当特殊顾客,否则以后我就不敢来了,你们该怎么收钱就怎么收,我对你们的要求一是水一定要开,二是茶和杯一定要干净,记住了几个人连忙答应。女老板还要说什么,被我拦住了,我说:我现在肚子里饿得叽里咕噜的,你赶紧去弄包子吧女老板这才笑着离开。
我之所以找女老板借电脑,是因为前不久我在网上看到一条信息,里面讲检察院扣留一个法官,最后竟使法官致死。我打开百度,凭记忆搜寻那个题目,结果还真搜来了,那条信息的题目是广西法官死在看守所,检察院称其被拘留前已疯癫,我把电脑移到丁露贞面前请她看。丁露贞这类领导平时是没时间上网的,而且,他们似乎对网络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即使上网也仅仅是看看平川政务网,对网上的其他东西全没兴趣。我曾经对她说过,应该抽时间上上网,她说:那是年轻人的事。再说,网上的东西尽是瞎传的,没有把握。我对这种观点很不赞成。网上是避免不了瞎传,但就因为网络上的审查标准要宽一些,可以传一下东西,就把传统媒体不可能刊登的一些消息捅了出来,使一些贪官曝光,从而遭到查处。因此,一个清白正直的领导者,怎么能反感网络呢此时,她看了这条信息以后欷不已,连连摇头。
我说:周晓燕的情况与此非常类似,不知道平川市的角角落落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这时,丁露贞就说了一句表示后悔的话:我以前说过,平川市有腐败现象,没有腐败官员,看来我说错了。我揶揄道:按你的说法,警察可以说我们管区有犯罪现象,但没有罪犯;洗浴中心老板可以说我们这儿有性交易行为,但没有卖淫嫖娼人员;医院可以说我们只发现过疾病,但没发现过病人;商场可以说我们这儿有卖假货的现象,但没有不守诚信的商家;开发商可以说我们有卖不动的房子,但没有买不起房子的老百姓;教育局长可以说我们有乱收费的现象,但没有乱收费的学校;我们有交不起学费的现象,但没有上不起学的孩子;卫生局长可以说我们有天价医药费的现象,但没有看不起病的患者;我们有吃回扣的现象,但没有商业贿赂问题我还想继续说下去,丁露贞打了我一巴掌,说:行了行了,说两句就行了,还没完没了我不是已经承认错误了吗我说:你跟我一个人承认没用,你要在全市领导干部会上承认,你有这个勇气、这个胆量吗她唉了一声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的。因为平川有些人不允许她这么说,会对她出言不逊,最简单的攻击就是说她抹杀平川的工作成绩,污蔑平川的大好形势。对这一点,她心里明镜似的,因此,她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硬逼她,强人所难的事我也不想做。
这时,我就用手机监听器,结果搜出很多信息,其中一条是:今年1月份新上市的双模双卡双待新款苹果16gb美国原装手机监听器,采用便携式超薄设计,随取随用,国际领先技术采用专业sirf第三代卫星导航芯片,28通道快速监听,卫星跟踪,定位精确度在3米之内,同时可以监控28部无线电手机,搜索监听,信号拦截,还可以真人语音汽车导航,速度和准确率首屈一指。本机还采用了智能感应节电系统,1800毫安的超大容量电池,可以超长待机20天,产品价格8800元这方面资讯非常多,我急忙把电脑推给丁露贞让她看。她看了以后连连摇头,太可恐怖了不制止哪行啊我说:八千八这个价格对吃低保的人是大钱,而对刘志国这样的公务员则是小菜一碟,甚至可能就是哪个铁哥们儿无偿奉送的。刘志国很有可能就依靠这个东西监听了刘梅手机。但前提是必须知道刘梅的手机号,谁向他提供了刘梅的手机号呢丁露贞翻然醒悟,你和我的手机可能都被刘志国监听了,从明天开始停止使用吧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还真是够恐怖的,让人连手机都不敢用了。此时,女老板把包子送来了,丁露贞早已吃过了,我便一个人自顾自吃起来。这时,丁露贞欣赏地看着我说:还是年轻好啊,看你的吃相,多让人眼馋,我都又有食欲了我赶紧捏起一个递给她,她挡开了,说:我正在减肥呢。我说:市委书记减什么肥呀你越富态越有大家风度。丁露贞给我后背一巴掌,说:咱俩在一起,就是大姐和妹夫的关系,别老书记书记的,让人听了这么生分你刚才说,让我在大会上公开承认平川市有腐败官员,以前能说吗不能。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不能搞得人人自危。我们的官员,尤其是一些掌有实权的领导干部,习惯于有腐败现象,但没有腐败官员的语境。这明明是一种空手道,但听了让人舒服。我们开展的反腐斗争,习惯于没完没了地发文、开会、领导讲话,以文件落实文件、以会议落实会议、以讲话落实讲话,或者滥竽充数,漫无边际地搞一些廉政演出、廉政展览、廉政账户、廉政旅游等活动,就算是轰轰烈烈地把反腐败斗争步步推向深入了。试想,这种既没有硝烟,也没有对手的空对空行动,又怎能从根本上遏制腐败现象呢对于腐败分子我们就是要敢于剑拔弩张、穷追猛究,决不留情。就像你追任晶晶,追乌梅,追今天这个女记者的事一样。若总是只针对腐败现象不针对腐败分子,战战兢兢,躲躲闪闪,反腐败又怎能做到义无反顾呢
听了这话,我激动极了,丁露贞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我撂下包子,一把抱住了她,说:大姐,我本来已经开始怨恨你了我在她潮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笑呵呵地推开我,掏出纸巾擦脸,说:以后跟大姐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让露洁知道算怎么回事我说:我也是爱屋及乌,因为爱露洁所以也爱大姐。她便又打我一巴掌。如果我和露洁结婚,丁露贞就是我的大姨子,而妹夫与大姨子一般不会有什么顾忌,但也不会有什么故事。只是可以彼此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我与丁露贞的关系其实一直就如此。没有特殊喜欢的感觉,因为她似乎长着三只眼,除了正常看事物的两只眼以外,还有一只眼可以透视事物背后的事物,这就容易让人心悸,同时也就让人觉得膈应。有的人身边如果有个拥有较高职位和权力的人,可能免不了顶礼膜拜,免不了沾沾自喜,免不了情不自禁地对旁人夸耀,既壮自己的行色又可获得实惠。但我不这样。也可能我是小富即安型男人,没有对更高权力更多金钱的追求。当然了,如果说我对丁露贞能有好感,除了她是露洁的姐姐,还完全在于她执政中能不能说真话,敢不敢硬碰硬,以及能不能开明和公正。这就不能不把话题拉回到平川现状来,眼下平川的情况十分复杂,过早暴露自己还可能适得其反。于是我又开始赞许她把我弄到身边的举动。这么做确实非常必要,否则,让她相信谁呢
丁露贞从这个女记者入手,说起了伴随金玫瑰花园项目她与孙海潮的交往,她与老领导、老书记、现任副省长的情愫,那些出乎意料匪夷所思的事儿,让我瞠目结舌,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金玫瑰花园这个项目,因为地处市中心,位置显要,为平川市老百姓所瞩目。干好了,就不光是为老百姓改善了住房,还会为整个平川市增加一景。因此,如何设计好这片地就非同小可。当然了,开发商会从中盆满钵满地大赚一笔,财政税收也有一大块进项。市政府办公会定的初步方案是为满足不同层次、不同收入水平的老百姓生活需要,在金玫瑰花园项目里要做到大、中、小三个户型统筹兼顾。而无论什么户型,楼体外观都将是豪华考究的。而成本却不能加在房价上,甚至在办公会上大家就专题议了一下是不是搞个封顶价格。自从市政府办公会研究过以后,消息便不胫而走。参加办公会的人,都是与这个项目相关的各委局、国企大集团的头头,以及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如果说消息被泄露出去,也是这些人泄露的,因为没有别的人参加会议。
已经在平川市做过几个小项目的港川公司,瞄向了金玫瑰花园。其女老板董事长马李亚娜非常聪明,先打听孙海潮的情人是谁。因为,她知道孙海潮主管城建,而且估计孙海潮不可能没有情人。这个问题被一个港商猜中,似乎有点讽刺,因而有点悲哀。马李亚娜之所以要这么猜是因为近年媒体频爆这方面的猛料。其实这个问题国内国外、历朝历代都存在着,而且大量存在着,只是因为我们的媒体刚刚有些开放,尤其是网络媒体的无遮无拦把这个问题放大和凸显出来了而已。人们常常惊呼: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早就是这样。人都是感情动物,有职务的人毕竟也是人。马李亚娜猜中孙海潮有情人还有一个原因,她在电视上经常见到孙海潮是西装革履的,头发喷过发胶以后梳得一丝不乱。在有的楼盘开盘之时孙海潮会出席,马李亚娜就和他不期而遇,他在握手之际会对她身上的法国型香水夸张地吸一下鼻子。马李亚娜就暗暗发笑了――孙海潮是个土鳖,对这类东西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这样的人有了职权以后最容易也最可能找情人。她便撒出人去悄悄打听:孙海潮的情人是谁信息很快就反馈回来,是为平川市公安、交管系统生产器材器械的下海女警郭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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