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叔笔言
月初点头。
白术忽然笑了一下,翻身从她腿上离开,将自己的衣袍拢住,捡起腰带系好,说道:“这样就够了。”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对她的身体上瘾。
白术将掉在地上的书都整理好,重新放在床头,盘膝坐在她身边,将她瘦削的身体抱进怀中。
“你靠着我看书。”白术长臂环着她的细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我也看。”
月初不觉得白术能跟上她翻阅的速度,她知道自己看东西很快,但是白术半途硬生生掐断性欲,她现在也愿意配合他,因为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异样。
他还是硬了。
一硬起来,掐着她腰的手就很用力。
气息比平时略重,略热。
想必他自己也清楚。
……
月初翻书的速度慢了很多,她看完一页后,会停留一段时间,等白术看完再翻。
白术看的时候,她就在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走神,看着支开的窗户外面细雨迷蒙,江面上都泛起了白茫茫的雾气。
白术双臂环着她身体,接过她手里的书。
他知道月初在将就他的速度,但这种氛围他很喜欢,至少……让他有种错觉,月初已经将他放在心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得太慢了?”
白术下巴蹭着她左肩头,偏首想看她脸上的表情。
月初收回放空的目光,侧目去看他的鼻尖和淡粉色的唇:“没有,这样挺好。”
白术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没有太多共同喜好。”
所以话题也很少。
除了上床,除了交合,除了彼此的身体,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
他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地去了解她,但她回答的时候很少。
偶尔心情不错,会耐心地跟他说。
但他其实并不太懂。
就像青丘各地吏治如何黑暗,各地河堤为何近几年会溃决,溃决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不关心这些。
因为太遥远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是颗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摆在明面上的敌探,连他都不觉得自己能活太久,所以熟悉她的身体后,他更喜欢放纵自己的欲望。
淫荡下贱,色气下流,都不要紧。
可是她好像总觉他能活下去,活得很久,能活着看到她死。
甚至还想他会回到萧国。
可是他回不去的,世子那种人,一旦他回去了,下场可能生不如死。
白术眼神暗了暗,如果叛变呢?
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猛然惊醒,只觉得刚才想法实在可怕。
背叛世子的下场,只会更惨。
天涯海角,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
楚州谣 番外卷:萧世子篇·原罪
萧戈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生而带罪。
……
自打记事起,萧戈就很清楚,自己是个爹不疼,没有娘的孩子。
也不能说他没有娘,他的生母叫将琴,曾经是怀海王萧靳的侍女。
后来,萧戈知道的事情更多,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关心他。
他的母亲,将琴,后来成了青丘常棣王明媒正娶的夫人。
将琴,他的生母,是青丘潜入萧国的细作。
他的父亲,萧靳曾经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最后还让她生下了孩子,甚至不顾身份差距,上书朝廷,为她赐婚请封。
可是在赐封圣旨抵达前,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离开了萧国,甚至让萧靳失去了再拥有子嗣的能力。
那一年,军情失窃,随后肃州失守,青丘与锦丘联手,侵占了萧国十余座城池。
……
自将琴离开萧国,肃州军事舆图失窃,肃州接着就失守,萧靳的性格就彻底变了。
肃州失守后没多久,萧靳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他不能人道了。
私下找了无数大夫,无一例外,全都告诉他,他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再也硬不起来了。
深爱的女人背叛了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却扔在了柴房,甚至离开前还给他用了绝嗣之药。
萧靳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会这么狠。
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进了他的王府,又怀了他的孩子,最后生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孽种,还在离开前下了那么狠毒的药物。
他自认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大概……也只有最开始那一夜意乱情迷,他入京府被算计,最后阴差阳错要了她。
后来他万般补偿,将她宠上天,她也终于肯冰释前嫌,对他笑靥如花,和他朝暮相处,好似恩爱夫妻。
可这一切到头来,都是假的。
盗走了军事图,她功成身退,他却差点儿命丧黄泉。
肃州失守,责任在他。
若非他手握重兵,帝室那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活着,恨不得夺走他手中兵权。
至于萧戈,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孽种。
可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
萧戈在少时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在他幼时的记忆中,父亲萧靳就像一个符号,王府的主人,萧家军的主人,王府上下皆畏惧的主人,终日死气沉沉、阴鸷狠辣,他在王府是,府内规矩严苛,若是有人犯到他面前,多半血溅叁尺,曝尸荒野。
可是父亲常常对他视而不见,不过问他功课,不过问他日常,甚至也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
府里原本的奴才在他生母将琴离开后,便全部换掉了。
他是被府里的新招进来的下人带大的,住的院子离住院十分远,在王府最偏远的一座院落。
府里没人知道怀海王已不能人道,这事满得很严实。
那些新招进府中的奴才惯会看人脸色,他不受宠,虽是世子,但尚未请封,生母不详,没人重视他。
所有人都以为,怀海王年轻,这座王府迟早会迎来新的女主人,到时候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自然得不到世子之位。
所以他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甚至到了五六岁时,连个狗奴才都敢觊觎他。
……
萧戈从来不愿提起这件事。
他曾经被府里那些卑贱的奴才当做娈童,那段日子黑暗漫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六岁的他,知道府里的人欺软怕硬,但他在王府根本没有底气,因为他连父亲的面都见不到。
六岁那年夏天,小院子闷热得厉害,他穿了件薄衫在院子里跟侍女玩捉迷藏。
后来藏在了假山的洞穴里,那个地方阴暗,但面积不小,他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侍女找到他,后来就窝在假山的山洞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发暗,花园里已经没有人。
一个面容看不清的下人就站在洞穴里,将他衣服剥光后,把他手绑起来,还堵住了他的嘴。
那个人背对着山洞口,根本看不清脸,任凭他将眼睛睁得再大,还是看不清。
甚至被对方掐着脸颊,灌下了一瓶春药。
之后,他只能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对方把玩他腿间小小的性器,在药物和男人的揉捏下,那东西竟然硬了。
那个男人很恶心,低头含住了他小解的地方,甚至还用牙齿咬。
他从没有像这样屈辱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变成这样。
真的好热,热得快化了。
尿尿的地方好疼,屁股也被掐的好疼,胸口也被掐得又肿又痛。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一定要。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萧戈才终于从这场变态的折磨中解脱,他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疼,小解的尿口又肿又痛,根部布满了凌虐的牙印,折磨还没结束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是不是被咬掉了,流血了。
屁股也好疼,全是指头印,尤其是中间那个地方,被对方拿着棍子捅进去了。
流了血。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场灾难远远没有结束。
侵犯他的人,是他那座院子的总管,柴武进。
柴武进限制他和其他人接触,从六岁的时候,院子的侍女也被换了,小厮平时都不会待在内院,就算有人也是柴武进的亲信。
那座院子成了柴武进的天堂,也成了他的地狱。
从六岁到十二岁,整整六年,随着他年龄一点点长大,柴武进侵犯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中间他多次试图告诉父亲,可是每次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柴武进就已经靠近他,用银针扎在他的穴位上,然后朝着父亲告饶,带他回了那座院子,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题外:看大家那么痛恨萧戈,就把他的番外补上吧。
萧戈的身世之一在第一版中有暗示的,萧戈和月初的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萧戈自小知道母亲是青丘细作,对于在母亲身边备受关怀长大的月初哥哥和月初十分嫉妒和痛恨。
相比之下,萧戈的童年真的很悲催的。
不过萧戈是真的变态,也是真的阴鸷暴戾,大概就应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
楚州谣 番外卷:萧世子篇·娈童
又是一夜侵犯。
萧戈趴在地上,身体冰凉,绝望地咬着手臂无声地哭。
柴武进从他身体内退出来,掐着他的乳头,揉着他前面肿胀的性器,有些厌倦道:“啧,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玩了,屁眼也越来越松。”
“小婊子,哭什么哭?”
“都操了那么多年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还有什么好哭的,搞你的时候不还舒服得直哼哼么?”
“骚的不行,爽的还尿了。”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从小尿到大,每次插你后面屁眼,你前面鸡巴兴奋得直流水,爽到不行还尿床,你闻闻床上都是你的尿骚味……”
被尿湿的床单和垫子从床上掀下来,丢在了他的脸上。
萧戈闻着那浓郁的味道,还有床单上精液的腥臭味儿,恶心得想吐,但只能吐出酸水。
双股间全是腥臭的精液,白色的东西从合不拢的小洞里流出来,前面的鸡巴被绳子勒着射不了,乳头上挂着铜铃铛,拉扯着脆弱的皮肉,叮叮当当响。
“起来。”
一只脚踹在他腰上,萧戈痛得蜷缩着身体,慢慢从脏污的床单下钻出来,跪在了柴武进面前。
男人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扯着上面的铃铛,拨弄了两下。
“去跪着,趴好。”
萧戈垂着眼皮,膝行至屋子的墙角,慢慢伏趴在地上。
柴武进将地上的链子扣在萧戈项圈上,用脚踢了踢他满是手印的屁股,看着半天都没合上的屁眼,将脚趾塞进去搅了搅,听着萧戈难耐地喘息和呻吟,嗤笑道:“你看看你这骚屁眼,脚趾插进去都有感觉,你说你贱不贱,还想当世子,做梦!”
“你这身体那么淫贱,说不定就是继承你娘,你娘估计也是哪个窑子里荡货,所以才生了你这么喜欢被插屁眼的小荡货。”
萧戈眼睛通红,咬牙没敢反驳,他已经吃够了苦,柴武进的手段太多,喜欢羞辱他,如果他敢反驳,没有饭吃不说,还会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
“说,你是不是贱货?”
柴武进捅了捅他屁眼,恶劣地问道,逼着他回答。
萧戈将头垂得很低,最后还要闭上眼睛,顺着他的话回答:“是,我是贱货。”
“你的屁眼是不是就喜欢被人捅?”
“是,狗奴喜欢被主人捅屁眼。”
“啧,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柴武进看着低眉顺眼的萧戈,觉得无趣,太无趣,还是小时候好玩。
看着脏兮兮的萧戈,他从桌子上拿了根粗大的木头阳具,直接捅进了他的屁眼里。
“啊哈——”萧戈忽然惊叫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红,双目无神大大得睁着,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屁股和腿都在打颤,前面的分身剧烈的抽了抽,一股淡黄色的尿液从红肿的尿孔中射出,尿了好多……
“骚货,啧,又尿了。”
“非要把你那根狗鸡巴堵住才能控制得住,是吧?”
萧戈还在尿,爽得头皮发麻,他害怕这种感觉。
被肏久了,他年纪慢慢长大,这样也能有快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尿完的鸡巴软了几分,柴武进从身后抓住他的小肉棒,拿了根葫芦串似的铜棍子往他尿道里戳,疼得他想躲开,脚踝却被他用力踩住,威胁道:“你再敢动一下,到时候这铜签子钻歪了,你这狗鸡巴可就废了,以后连尿都尿不出来,天天只能裹尿布出门……”
萧戈十指将掌心抠出血,咬着下唇,低头看着那根长长的签子,一点点塞进了他尿尿的小孔。
又硬了。
全部塞进去后,狗鸡巴又硬了,真的又淫荡又贱。
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可怕,变得这么下贱?
……
九月二十八,请封世子的圣旨到了。
萧戈跪在前厅接旨,磕头时,余光看到了跪在后面,脸色惨白的柴武进。
杀了他。
不,杀了他就不好玩了。
萧戈磕头谢恩时,嘴角噙着笑,忽然就觉得……终于可以,试试做个人了。
回到院子里,大门被他关上,萧戈看着萧靳赠他的宝剑,将圣旨丢在地上,拔出剑,笑看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柴武进。
不杀他。
萧戈觉得杀了他也没意思,但是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日子还那么长。
萧戈浅笑提着剑走到柴武进面前,眼里已经染上了残忍与暴戾,笑得格外灿烂时,一件刺在柴武进肩膀上,然后慢慢地拔出来,看着剑刃上滴下的血,用他的衣裳擦着剑上的血。
柴武进痛得嘶嚎,但不敢反抗,只要他反抗,满门都会死。
他是真的没想到,萧戈能熬成世子。
这偌大的怀海王府,再没能迎来一位女主人。
一剑落下,锋利的剑刃扎穿了他的小腿。
又一剑落下,剑刃刺穿了他的左手掌心。
“下去吧,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这院子里看到你。”
萧戈提着剑,缓缓走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题外:
在正文开头也有写过,萧戈对月初极尽虐待的,但他很少和月初做爱,甚至也鲜少在月初面前袒露身体,幼年时期的经历是原因之一。
而且萧戈想占有月初,起源于最初的惊鸿一瞥,不知道对方姓名,只被美色糊了眼。
后来萧戈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就变态了,做事极端又矛盾,对月初的感情很复杂。
爱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个垃圾。
月初也绝对不会对他动一丢丢感情,大概就是那种有机会杀了他,绝对不会犹豫0.001秒那种!
月初也有过身孕,很可能是萧戈,但也有可能是别人的。
萧戈自然不会留着这个孩子,就算是自己的,他也不会留。
当初一笔带过,其实就是埋暗线,透露他知道月初是自己的妹妹。
萧戈这个人已经扭曲了,掰不回来那种。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但觉得这样没啥大毛病。
一点点文章分析,看你们骂男主们骂得那么凶,我就写一下。
真的,这本书没有一个好人,男主并不代表是好人,只是他们的戏份和位置比较关键。
月初也不是个好人,只是没有写的很直白。
月初也杀了很多人,不然萧国人也不会那么恨她,她虽然没干出屠城的事,却也间接导致萧国境内某座城池被屠戮。
返回青丘后,她其实已经被萧国贵族和萧戈影响,潜移默化沾了很多陋习和恶习。
当然,白术也不是好人。
给大家避个雷先!
至于太史津和褚师朝缨,且等下回分解。
楚州谣 番外卷:萧世子篇·兄弟
将剑丢在地上,萧戈解开腰带,露出了自己遍布伤痕的身体。
外衣被扔在门口,亵衣亵裤都丢在了床尾,他扶起桌子上铜镜,看着模糊的铜镜内自己扭曲的身体。
多惨啊!
其他人怎么能比他好过呢。
都是一群狗奴才。
……
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乳尖,软的,上面还带着廉价的铜环。
这玩意儿戴了叁四年了,将他乳头扯得好大,指尖轻轻摸了两下,粉红色的乳头就硬了。
萧戈扯了扯乳环,思考着怎么取掉这东西。
还有右边,这两只乳环,圈禁了他所有的绝望与悲鸣。
他的手慢慢往下,摸着龟头上的银环,还有一排在卵囊中间的小银环,两个月前才穿的。
柴武进在他身上弄得最贵的东西,一两银子弄来的饰品,样式统一的女子银耳环,一个个银圈子,小拇指粗,在卵蛋间穿了一整排,甩动的时候会碰撞,哗啦啦作响。
分开龟头上的包皮,尿道里还插着那根铜签子。
萧戈低头扶着性器撸了几下,分身慢慢硬了,抠开尿道,扯着签子往外扥,一点点将那根东西从脆弱的尿道里拉出来。
他仰着头微微张着唇,鼻翼翕动不止,房间内全是他的呼吸声和喘息声,眼泪从泛红的眼尾悄无声息地流出来,慢慢淌进耳廓。
浑身是汗。
……
萧戈躺在床上,张开手臂和双腿,看着头顶灰扑扑的帐子,心头的沉甸甸终于卸掉了。
他躺在床上,转头看着墙角,铁链子扔在地上,地面还能看到洇湿的痕迹。
他在那个角落跪了六年。
每到晚上,都会被剥光衣服,跪在那儿。
从明天开始,就让柴武进住进来,让那个狗奴才和从前的他一样,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
“唔嗯——”
萧戈微微颦眉,咬住手指,右手摸了摸硬邦邦的鸡巴,慢慢往下揉着卵囊。
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今天明明没有喝那种药,为什么浑身还是会发热,又硬了,想要。
手指慢慢摸到插在后穴里的木头阳具,萧戈眼眶盈了水,朦胧的看着头顶的帐子,拉着阳具又缓缓推进去,发出了极其舒服地喟叹声。
……
从那座院子搬走时,萧戈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之后柴武进住进了那个院子,还有专门的人看管。
短短一年,萧戈彻底将怀海王府掌控在手中,萧靳依旧很少回到这里,萧戈已经开始明白,萧靳是真的很厌恶他,甚至不想跟他同处在一处宅子里,小时候没有把他摔死,只不过是因为这辈子萧靳只能有他这一个孩子。
他也不再渴求父亲的关爱,双亲于萧戈都是很陌生的东西,他在扭曲中成为偏执阴翳的性格。
怀海王府的下人对他开始像对萧靳一样恐惧,所有人都知道萧世子最爱折磨人。
十叁岁冬天,柴武进死了。
死在那个院子里,赤身裸体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尸体冻得僵硬,身上是新新旧旧的剑伤刀伤,总是旧伤未好,又会添上新伤。
和曾经的萧戈一样,不,比他小时候更惨。
萧戈彻底让下人玩坏了他那副淫贱的身体,就像柴武进曾经羞辱他那样,让他的腿再也合不上,后面的屁眼只能给男人干,每天肚子里都装着精水,让他吃不饱睡不好,精神彻底崩溃,想死也死不了。
下人来禀告柴武进死讯时,萧戈正坐在暖厅里看书,锦衣华服雪白狐裘,昳丽的眉眼却显得阴狠沉郁,就像院子外面的布满密云的天空,暗沉沉的,裹挟着冷冷的冰渣子,让人望而生畏,遍体生寒。
“真死了?”萧戈将书扔在桌子上,捧着软布包裹的纯铜汤捂子,嘴角呵出一道讥嘲的冷笑,“便宜他了。”
下人不敢抬头,斗胆问道:“世子,那尸体……给柴家人送回去吗?”
“送什么送,找块席子裹了,丢到乱葬岗去喂狼。”
下人立刻领命,急匆匆地退出了暖厅。
萧戈揣着汤捂子,身体全部裹在宽大的狐裘中,唇间慢慢呵出一道白雾。
柴武进都死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这么冷的冬天,只有他一个人的王府,可真是冷清。
不知母亲给他生的那两位弟弟妹妹,现在可还好,想必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金尊玉贵养着,如今这凛冬长聚一处,阖家欢乐,定是好不惬意。
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嫉妒得恨不得毁掉。
……
十六岁那年,萧戈听说了一件事。
青丘常棣王府被抄家入狱,阖府上下怕是不得善终了。
同年秋,常棣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除嫡女白月初,全部流放叁千里。
萧戈突然动了一个心思。
带着死侍和暗卫潜入青丘境内,是萧戈弱冠之前最大胆的决定,就连萧靳都不知道他跑去了青丘,甚至早就潜伏在白家流放的必经之路上,在秋雨冰凉的傍晚,连同当地贼匪将白家数百人和押送的差役悉数屠尽,唯余常棣王府世子白月庭。
白月庭,字牵竹,时年一十叁岁,曾是青丘洱南与太史津齐名的贵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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