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穆珀耳朵一红。
心情突然变得好好啊。
然而和谐的氛围并没能维持太久。
“文嘉遇,我要吃水果!”
客厅里传来二大爷一般的喊声,嘉遇拳头一握,正要吼回去,穆珀将旁边切好的果盘一推,“拿出去吧。”
嘉遇莫名觉得自己真是……太粗暴了。
为了证明在穆珀眼里的自己温柔贤淑又大方,嘉遇用牙签插了一块哈密瓜喂到穆珀的嘴边:“啊——”
穆珀下意识吃下一块,有点懵。
嘉遇满意地点头,“我拿出去了。”
穆珀后知后觉地开始咀嚼,哈密瓜的清甜在味蕾上蔓延,他摸摸嘴唇,忽然很想亲嘉遇。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在做爱以外的时候亲吻过。
想到这里,穆珀嘴里便再也觉不出甜的滋味了。
……
在最后一道菜准备出锅装盘的时候,穆珀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以为是外卖到了。
“我不喜欢吃莴笋。”
男人的声音十分突兀,穆珀关火的手指却是不停。“滴”的一声,油烟机停止了运作,空气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到。
他面不改色:“嘉遇喜欢,我也喜欢。”
沈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说了一句听起来与嘉遇过分亲近的话:“她什么不喜欢?谁给她吃的她就跟谁走。”
穆珀这才回头。
两个男人终于有了第一次面对面交锋的时刻。
“嘉遇呢?”
沈珩不着痕迹地比较了一下穆珀在照片和现实中的区别,似乎真人看着要更胜一筹——不过是很丑和丑的区别罢了。
“送外卖的被卡在大门外,她下楼拿去了。”
穆珀哦了声,然后转过身将菜继续摆盘,没再吭声。
“你很讨厌我。”
没等穆珀说话,沈珩就又说道:“我也很讨厌你。”
穆珀眼底毫无波澜。
“可你有什么立场讨厌我?不过是被嘉遇找来蒙混过关的男人而已。”
穆珀终于有了反应。
你看南风吹 · 套话
文仲有查过穆珀的背景。
结果派人仔细查了一通,到手的资料却是薄得毫无重量。穆珀的背景干净简单,除了没钱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加上江湖道士的预言和嘉遇的坚持,所以文仲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和嘉遇的关系。
又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会阴自己。
沈珩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嘉遇这人智商能维持在普通人群的一般水平程度,那她的情商可以说是低得令人发指。他在这一块吃了多少亏,说多了都是泪。
要他相信嘉遇对人一见钟情还激烈到直接领证结婚?
那还不如告诉他有人怀了他的小孩比较实际。
比起文仲着重于查穆珀的家庭,沈珩更在意的是穆珀和嘉遇是高中同学这件事。嘉遇没有骗他,她和穆珀确实当过一年同学,但是——他们除了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过,此外再无瓜葛。
于是沈珩排除了“破镜重圆”这一可能。
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破镜重圆,还能是什么?按照沈珩对嘉遇一根筋思维的了解……那只可能是交易了。
一场为了搪塞文仲那套说法的交易。
沈珩猜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先是欣喜若狂,再是火冒三丈,差点冲动得打电话给嘉遇冲她破口大骂。但他忍住了,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通电话一旦打过去,他等到的不会是解释,只会是和嘉遇越拉越远的距离。
毕竟,就算是交易,嘉遇和穆珀也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了。
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你有什么立场讨厌我?不过是被嘉遇找来蒙混过关的男人而已。”
穆珀眯起眼,回视沈珩:“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还不承认?我都查出来了,你也不用再继续给我装疯卖傻。”提到这个沈珩就气,如果他早就知道江湖骗子这回事儿,穆珀能站在这儿和他说话?和嘉遇结婚的人直接就是他沈珩了好吗!
听到这里,穆珀反而镇定下来。他和嘉遇签约的那份合同十分简陋,由他亲手书写而成,在甲乙签名后作数生效。签约时条件有限,甚至只有一份,现在正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所以不可能有被人窥过的可能,更不可能被人备份保存……
沈珩在诈他。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穆珀淡定地擦干手上的水珠,“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看看我和嘉遇的结婚证吧?”
沈珩:“……”
穆珀耳朵一动,突然露牙笑了笑,低声说:“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讨厌你,很讨厌。”
话音刚落,密码锁声响起,嘉遇拎着外卖回来了。
“人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珩硬是憋着一口气没能发出来,他咬牙切齿地用拳头顶着穆珀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别让我抓到把柄。”
穆珀听后笑意更浓,果然不出他所料,沈珩就是在套话。
只是脸上笑得越灿烂,心里就越失落。
一年,他和嘉遇只有一年的时间。
到时候不用沈珩说,他们也会离婚。
“沈珩,你在这里干嘛?”
沈珩回手,换上笑容,迎面碰上嘉遇那张带着薄怒的脸,不由在心中冷哼,一个假老公,有必要这么护短?
“想起还有事要处理,就进来和这个……和穆珀打声招呼。得有人又说我目中无人,没有礼貌。”
忽略掉他的话中话,嘉遇拎着沉重的外卖,一脸错愕:“这就走了?”
沈珩边走向她边点头:“嗯。”
“那这外卖怎么办?”
居然是担心外卖。沈珩停下脚步,没好气地揉她脑袋,戳穿她的小九九:“你比我还爱吃海鲜。”
嘉遇矮身错开,不让他继续摸自己的头,“走走走,恕不送客!”
沈珩扫过穆珀忽而变得阴沉的脸,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嘉遇的冷淡态度,哼着歌就离开了公寓。
嘉遇嘀咕了一句神经病,把外卖放好,问穆珀:“刚刚他找你说什么了吗?”
穆珀垂下眼睑,“没来得及说,你就回来了。”
嘉遇松了一口气,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女人被揉得有些乱的发顶,穆珀抬手,状似无意地帮她把碎发撩到耳后,“洗手,吃饭。”
“……哦。”嘉遇摸上自己耳朵,刚刚穆珀的手指碰到这里了,好痒。
她挠了挠。
却怎么也挠不掉那点痒。
……
小龙虾点的是麻辣口味,嘉遇吃不了,眼馋得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直流口水。
穆珀看在眼里,默默剥好,把过了两遍清水的虾肉放进调好的酱料,他推到嘉遇面前:“吃吧。”
嘉遇感动得就差流眼泪了——她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剥虾壳,没想到穆珀看出来了还愿意纵容她的懒惰。按照心虚时必须要讨好对方才能舒坦的惯例,她先给穆珀喂了一口,“好吃吗?”
穆珀这回适应了,从容点头:“好吃。”
她笑嘻嘻地跟着这句话往嘴里送虾肉,边吃边赞同:“我也觉得好吃。”
穆珀浅浅地看她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头,继续剥虾。
她的嘴唇真红。
你看南风吹 · 眼线
饭后,嘉遇和穆珀回到了文家。
文仲已经在等他们了。
“穆珀,你跟我上来。”
嘉遇默不作声地看俩人上楼的背影,回想文仲刚才的表情,不咸不淡,着实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一把拦下刘叔,问:“刘叔,我爸今天心情怎么样?”
刘叔说:“挺好。”
嘉遇还是不放心,拉着他就去厨房泡了一壶茶,“我给送上去。”
刘叔无奈地点了点头。
端着茶水,嘉遇走得小心翼翼,等到书房门口,她也不急着进去。把托盘放在地上后,她整个人都贴上了门板。可惜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也没听到。
倒是门突然打开,差点把她给摔了。
穆珀一怔,叫她名字:“怎么不进来?”
指了指里头,嘉遇无声冲他做口型,“我爸为难你了吗?”
穆珀摇头,不置一词。
嘉遇不信,让穆珀下楼等着,她亲自去问。
穆珀拉住她,“真没有。”
“我了解我爸的。”
穆珀松开了手。
嘉遇高三那年家里出事,就是因为文仲身边出现了内鬼。从那以后,文仲在用人方面十分谨慎,考察期只会长不会短,哪怕穆珀在名义上是他的女婿,他也不会全身心地相信。
穆珀不肯说,嘉遇没辙,但她可以问文仲,文仲从来不唬她。
殊不知这一问,她就成了炸毛的猫。
“你居然还派了眼线盯着穆珀?”
“文嘉遇,”文仲瞪她,“哪有女孩子这么大声说话的?”
嘉遇才不怕他,她抱臂冷哼:“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盯出什么了?”
文仲与她对视良久,终于败下阵来。他叹气,说没有情况。
嘉遇顿时理直气壮,“所以还要继续盯吗?”
“当然。”
嘉遇更气了,她撑着桌子与文仲对峙:“爸,当时我们说得好好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怎么能这样?”
“没盯出什么问题又不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再说了,”文仲坐下来,“他这人虽然没什么问题,但在酒店管理这块,他还是个初学者。你也不动脑筋想想,我会那么容易就放心他去替我管人?”
事实摆在面前,嘉遇被堵得话口一紧,她动动嘴唇,软了声:“那也不能这样啊,太欺负人了,他可是我老公。”
文仲反问:“如果他不是你老公,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四季?”
四季就是穆珀正在工作的那家酒店。
这一局,嘉遇输了。
……
垂头丧气地从书房出来,嘉遇找了一圈,才在自己的卧房里找到穆珀。
他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什么。
她悄无声息走过去,冷不丁出声:“这是我四岁的时候。”
穆珀指尖一颤,下意识合上相册,“……抱歉,我动了你的东西。”
“没事啊,”嘉遇接手相册,“我带你回公寓的第一天就和你说了,我没什么秘密,你想看什么就看,想动什么就动,不用和我说的。”
穆珀看她,“什么秘密都没有?”
嘉遇想了想,说:“有,但是都在我的肚子里。”
穆珀没再追问。
相册又被翻了几页。
嘉遇心不在焉,耳朵里突然听到穆珀的声音,她回过神,“你说什么?”
“这是你高三的毕业照。”
嘉遇定睛一看,确实是她高三毕业照,但是是在北城一中的毕业照。在南水高中待了一年有余,到最后她还没来得及拍照,就又转回了北城。
她指着第三排边上的自己,“我的表情是不是很严肃?”
“很可爱。”穆珀说。
嘉遇心里一软,低声道:“穆珀,对不起。”
不用多想,穆珀都能猜到原因。他知道嘉遇不敢看自己,所以他也没有抬头,继续盯着相片,“不用说对不起。文总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可是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有答应过你……”
“你已经做到了。”穆珀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有了工作,你已经做到了。”
嘉遇不说话,心里依旧愧疚。
说好要帮穆珀,却不能帮到满分,这让她很难过。
穆珀抿唇,又说:“刚才我去书房,文总说我这个月表现得还不错,进步很快。”
在文仲那里,穆珀是他的女婿,标准自然是要比其他人要高很多的。而在穆珀这里,比起空降到一个高职什么都不会,他更希望自己能从基础做起,用实力来证明自身的价值。所以他对文仲派人来监督自己这个行为并不反感,毕竟目前的他确实没什么资本骄傲。
“我爸真这么说的?”
“我不会骗你。”
嘉遇明白他在安慰自己,但还是配合地露了笑脸:“我就说嘛,你以前成绩那么好,脑袋瓜肯定比我们这些人聪明,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得倒你。”
穆珀抓错重点,他迟疑道:“那时候……你对我的印象,除了成绩好,还有什么?”
嘉遇想了好一会儿。
“你长得好看。”
你看南风吹 ·隔音
嘉遇和穆珀要在文家过一晚上。
晚饭自然也是待在文家吃的。
文仲因为和嘉遇在书房吵了一架,用餐时脸臭得很,架子端得高,就等着嘉遇主动示好。
这种行为很幼稚,但对他们来说却很正常。
自嘉遇懂事以来,文仲就是她最好的老师,他们的关系,是比朋友更像朋友的父女关系,讲究平等,也相互尊重。
要放之前,俩人起了争执,嘉遇有的是法子跟文仲耗,反正最后一定是文仲妥协。
但今天不一样。
她的身边坐着穆珀。
不能让穆珀尴尬,也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崩塌——嘉遇一直觉得自己在穆珀眼中是温柔贤淑又大方的形象。
给文仲舀了一碗汤,她软言软语道:“喏,你最喜欢的。”
文仲:“……”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文仲真没想到这次嘉遇会先低头。他的女儿有多轴,他是知道的。类似今天产生的口角,他自认有理但也明白事情处理得不够妥当完善,要按往常的经验以及嘉遇对这件事的态度来分析,事情应该是以嘉遇借机给穆珀捞点好处尾才对……
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文仲心里想得有多深,看向穆珀的赞许目光就有多浓。他老神在在地暗叹,看来这人对嘉遇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嘛。
这婚结得不亏。
他喝了一口汤,意犹未尽道:“汤的味道还不错。”
嘉遇托腮笑,“那可不?这可是穆珀亲手熬的汤。”
文仲看向穆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做的?”
穆珀点头,说是:“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文仲顿悟,难怪嘉遇这么喜欢他。嘉遇最大的爱好,可不就是吃?他手指一刮碗身,不吝啬地夸道:“好喝。”
穆珀放下心来。
就算只能和嘉遇做一年夫妻,他也希望自己能做到尽善尽美。
至少能让嘉遇在未来想起他的时候,是开心的。
那样的话,他也会开心。
*
文家别墅有三层,嘉遇的房间和文仲的房间在同一层,中间就隔了一个书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熄灯之前,嘉遇对穆珀说了句:“我发现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事实上,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好到让她今天想听墙角都挖不出有用的东西。
穆珀铺着被子,没多想,随口回:“是吗?”
嘉遇偷偷弯了嘴角,“我关灯啦。”
“好。”
话音未落,房里一片漆黑。
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嘉遇和穆珀的睡姿很“安分”。
但也仅限于最开始的那五分钟。
房间里的暖气呼呼地吹,嘉遇脚趾一动,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穆珀,你睡了吗?”
穆珀清了清嗓:“……没有。”
嘉遇来了兴致,转身面向他,“我们要不要那个?”
“……”穆珀呼吸声乱了两瞬,“不是说……隔音效果不好?”
“哎呀,”嘉遇做作地掩嘴笑,“小声点不就好了?”
穆珀有些犹豫。
做爱的时候,他发声的时候不多,必要的时候说的话也都是为了调情,多为贴紧了嘉遇的耳朵呢喃,鼓动她的欲望。可嘉遇不一样,她很大方,不管是对什么事,她都表现得很坦荡。做爱自然也不落俗套。她想叫就叫,想哭就哭,活似娇滴滴的霸王花。
所以……一会儿他的老婆动情浪叫,吵到岳父怎么办?
然而话说回来,比起这个,他更不想自己老婆失望。
说做就做。
穆珀欺身而上:“那我们小声点。”
彼时穆珀已经埋进被窝,掀开她的睡裙,叼住了她一边乳房。
颤颤巍巍的绵软在嘴里绽放,让穆珀无暇顾及这句煞风景的话。
嘉遇倒不在意。
就算射进去也没事,安全期。
你看南风吹 ·销魂
“要不咬我?”他边说,边压身抱住了嘉遇。
嘉遇红着眼,刚要开口,牙齿就碰到了穆珀的肩膀。
她这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原来是让她咬他这里。
送上嘴的肉体,嘉遇毫不客气,她一张嘴女人整个人都被藏在男人的身下,最大的存在感就是隐隐约约的呜咽声。
穆珀一点也不疼,因为嘉遇根本没舍得咬他。
她把小脸埋进了他的肩窝,让呻吟声憋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得张狂。
然而灼热的气息融进肌肤的毛孔里,实在是痒,反而让他倍受煎熬,还不如痛点来得清醒。
连环效应,穆珀狠狠向前一挺”啊!”嘉遇来不及捂嘴…或者说,她懒得再忍,也懒得再演,左右外面的人不可能听到。
她先前之所以故意那么说,不过是想看穆珀左右为难的样子罢了。
想强烈地要却因为羞耻而只能克制地要,这会让她觉出别样的刺激。
不出嘉遇所料,穆珀第一反应就是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到动情之处,穆珀的吻往下走,一点一点地吮吸着嘉遇的脖子…他听到嘉遇一声比一声悦耳的喘息,竟不想阻止。
甚至荒唐地想,真好听。
“不怕外面的人听到?”道貌岸然。
明明嘴上是小心翼翼的,但那双眼睛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嘉遇,他喜欢这样。
否则哪会问?直接像刚才一样堵上不就好了?嘉遇戏谑地勾他一眼,仿佛直直看透了他躯壳下所有的恶性因子。
“怕呀。可是,”她故意贴近穆珀的耳朵叫了销魂的一声,”啊…”快活比害怕更重要。
她爽得眼眶湿润,扣着穆珀的脖子,将他的脸送到自己胸前。
乳头太胀了。
穆珀呼吸一室,鬼使神差的,他爱极了嘉遇此时此刻目中无人的冷眼。
……
昨晚嘉遇叫得太厉害,导致穆珀第二天面对文仲时,颇为心虚。
文仲对此毫不知情。
他昨晚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抱了孙子。梦里的胖孙子很漂亮,眼睛像母亲,鼻子像父亲,最像外公的地方……大概是还没长出来的牙吧。
午饭过后,新婚夫妇要离家,文仲摆出“孤家寡人”的可怜相,摆手道:“记得常回家看看。”
嘉遇毫不留情地戳穿:“我们住的公寓离这里只隔了一条街。”
文仲正要反驳,她又继续补刀:“而且你明天要出差,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行,慢走不送。”
穆珀忍住笑,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看来文仲昨晚是没有听到。
可有时候巧合就是来得这么奇妙。
临出发前,文仲突然敲车顶,等获得注目方才开口道:“日子一天天过得太无聊了,你们俩争取在今年给我生个孙子抱抱吧。”说着他也没管车中男女的脸色,嘴一溜就把昨晚做的美梦给总结了一遍,完后两眼放光,“这梦做的,可真不错啊。嘉遇,你说这是不是菩萨给我托的梦?”
菩萨。
文仲是越来越迷信了。
嘉遇面无表情地升车窗:“再见。”
只不过刚离开文仲的视线,嘉遇就怂了。转眼对上穆珀一言难尽的视线,她欲哭无泪,看来俩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所以文仲昨晚到底有没有听到?
饶是嘉遇这个自信自家房子隔音效果的人,也不确定了。
你看南风吹 · 单身
北城彻底入了冬,叶上积的雪压得枝桠又弯又僵。
穆珀工作进展顺利,按道理来讲不该比之前忙才对,但因为年底节假日多的关系,他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嘉遇都快见不到他的人影了。
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家以外的地方又太冷,嘉遇难得起早,晃晃悠悠就进了厨房。穆珀前些日子抽空教她做了几道菜,她也不笨,上手很快,第一次就做了个色香味俱全。不过因为穆珀舍不得她亲自动手,所以她大施拳脚的时候特别少。
嘉遇靠着冰箱发了会儿呆,决定做份便当给穆珀送去。
这一回,穆珀不在身边,厨房被嘉遇弄得一片狼藉。
万幸的是,便当在锅碗瓢盆的抗议下磕磕绊绊地顽强出了炉。
果然下厨还得身边有帮手才行。
嘉遇没告诉穆珀自己要去给他送饭,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巧的是,刚到四季门口,嘉遇就看到了穆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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