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洲(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折枝
被发现了,何楷曼懒得继续遮掩,大大方方露出来,耸肩,“害,约了个高中生,精力旺盛的小处男,拉着我做了好几天。”
“……”
靳晚清有点震惊。
不是说喜欢封绍?
“傻了啊?”何楷曼在她眼前晃两下,不无调笑,“我好歹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爱性分离,懂不懂?”
靳晚清还真……
“不懂。”
“不指望你这种纯洁的小处女能懂。”何楷曼把袋子放到桌上,里头放着的酒相互碰撞,叮咣直响。
挑着眉笑,“姐姐够不够意思?都是烈的。”
靳晚清默许她自称姐姐,翻开看一下,点头,“够。”
是要不醉不休的架势。
靳晚清记得何楷曼的喜好,准备的食材都是何楷曼喜欢的,那明艳的女生在后面搂着她腰,挠她腰间的软肉,直乐,“晚清啊,多吃点,瞧你瘦的,以后你男朋友搂你腰都没多少肉,不过呢——”
她快速在靳晚清胸上碰一下,“这儿有就够了~”
靳晚清:“……”
放下锅铲把人推出去,拉好门,不让她再进来。
却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胸。
不大,将紧身毛衣撑起一个圆润弧度。
呆愣地伸手戳了戳。
只戳到胸罩了。
没戳到肉感。
……
靳晚清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数瓶烈酒的招呼,她和何楷曼先后醉过去,这次醉得彻底。
她喝醉时反应很平淡,就坐在那里,别人问什么,她会回答,安静乖巧得不像喝多的人。何楷曼不一样,抱住她大哭,哭封绍,也哭她们。
鼻涕一把泪一把,脱掉精致美女的束缚,把这些都蹭在靳晚清身上。
“呜呜呜我好想他啊……如果我当时反应快一点,我先扑倒他,他就不用死了……晚清,晚清,你说我怎么还活着,我应该去死的,对不对?”
靳晚清飘飘忽忽的,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慰孩子的母亲,“不对,他希望你好好的。”
“嗯嗯……”
她哭得更凶了。
靳晚清至少记得她叫何楷曼来的目的,安静等何楷曼哭完,平淡着语气问:“我喜欢的男孩,他前女友给我发了他们的床照,是你,你怎么办?”
喜欢吗?她喜欢于洲吗?
反正是面对好朋友,姑且这样说吧。
“干死他丫的!”何楷曼吼了一声,又笑得疯癫,“看看大不大,大就和他处,不大,给老娘滚。”
靳晚清确确实实是喝多了,竟然在认真考虑她的话,严肃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天天就会说知道,晚清啊,小晚清……”何楷曼将她的脸当成面团揉捏,痴痴地笑,“试试呗?在一起试试呗?要走出来,你知道吗?你要走出来……”
她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靳晚清想笑,又想哭,她紧紧抱住她,埋头在她厚实的卷发中,吸着属于她的香气。
在一起,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
也许试一试,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所担心的,会迎刃而解,是吧?
……
于洲接到靳晚清电话时,在打游戏。
是半夜十一点,屏幕上激烈的团战,他果断抛弃队友,按下接听键。
“喂?”
“于洲……”女生声音软绵绵的,像嘴里含了块棉花糖。
于洲察觉到不对,蹭的坐起,“你喝酒了?”
“嗯……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倏地掐断电话。
于洲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处异乡,按照她的性格来说不会独自喝酒,那是和谁喝?男生女生?信得过吗?
高考外语考听力时,他脑子不曾转得这样快,管不了游戏了,睡衣来不及换,套上羽绒服就出去。
上电梯才发现穿的是拖鞋。
“……”
丝丝寒气从脚底升起,冻得他直打哆嗦。以跑一千米临近冲刺的速度穿过两栋楼,终于站在她家门口,敲门。
她开得极快,确实是喝多了,眼神迷蒙不复清明,衣服完好,就是脸上有指印。
“谁打的?”
他几欲喷火,拳头咯吱作响。
靳晚清疑惑地眨眨眼,摇头,“没人打我。”
话音落下,卫生间传来女生呕吐的声音,吐得撕心裂肺,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门口除了她的鞋,只有一双女士长靴。
是女生。
于洲稍稍放心。
他站在门口太冷了,自作主张进去,关上门,隔绝一切寒气。
他端详着她的表情,“你喝多了?”
“我没有。”
这下他笃定,“你有。”
“我没有。”
“好,你没有。”
她晃晃悠悠站着,他看着都心颤,伸出手虚扶着她,“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说……”她脑子反应异常迟钝,往日在部队喝酒也要保持警惕,今日却是彻底的放4,她歪着头,咬了咬嘴唇,恍然,“哦,我要说,我们在一起,试试呗?”
于洲以为他在做梦,拧一把他大腿,那疼得让他抽凉气。
不是做梦。
“你再说一遍。”
四肢血液加速流动,浸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寒气被她几句话打散。他好像走出门被天降馅饼砸中的幸运儿,晕头转向,喜悦到疯癫之际不忘确认一次,确认这个好运儿,到底是不是他。
靳晚清口齿清晰,“在一起,试试呗。”
于洲还是觉得他在梦中。
不然眼前这个性子清冷慢热的女生怎么会突然和他提出在一起。
身体的反应比他不争气的大脑快多了,他上前一步,长臂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发丝,贪婪的、紧紧的抱住她,要和她融为一体。
声音欢悦似早起的雀儿,盈满笑和激动,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哽咽,“晚清,你不要后悔。”
后悔也没有用。
是他的人了。
“唔。”提及会不会后悔,靳晚清想起何楷曼的话,当即严肃着一张脸,问,“你大吗?于洲。”
于洲:“?”
“什么?”
“你,那,大吗?她说,不大要分手。”她看向两人紧贴的身体,那地方被遮住了,她有些苦恼,这要如何描述?是该叫……阴茎吗?
于洲:“……”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惊讶那个在卫生间吐的女孩和靳晚清说什么了?
“大不大,以后你就知道了,肯定能让你高潮。”他对他的长度是有自信的。
靳晚清觉得这应该是个好的回答,这次慢吞吞抬手抱住他,靠着他胸膛。
好快呀,心跳声。
她的也快。
幸福来得太忽然了,于洲想和她待到天荒地老,不舍得离开片刻,偏偏女孩无辜地喊着:“我好痛。”
无辜,乖巧,上次喝酒他就发现了,她喝酒后的样子,分外可爱。原来喝醉之后,更致命。
眼睛被洗刷地亮晶晶,似弯月,像新星。他想把一切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靳晚清是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诱人,她只知道好疼,她的腰要断了。
她有点渴,在他的注视下舔了舔嘴唇,舌尖润湿唇瓣,徒添一抹欲色。
他喉结动了动。
“渴,我要喝水。”
她说着就想去找水,于洲哪里会放走她,将人圈在面前,男生眸子暗沉沉,大手抚上她纤弱的后脖颈,摸着硌手的骨头,放低声音诱哄她:“我给你水喝,好不好?”
靳晚清浑然不觉,“好。”
他慢慢低头,“乖,张嘴……”
靳晚清照做。
有温热的东西贴近了,压着她的唇瓣研磨,是属于他的气息。靳晚清唔唔两声,慌乱无措抓着他后背衣服,她是真的没有经验,从里到外都是纯洁的,就怔怔站在那,不闭眼,也不回应他。
“是初吻吗?”他呼吸加重,色情地舔一下她嘴唇,下身那处竟然逐渐起了反应。
他不敢靠近她身体,怕吓坏她,只上身贴过去,在她唇齿边流连,又问一遍:“第一次接吻吗?晚清。”
“……嗯。”
她小虫儿般出声,下一刻眼睛被他遮住,光亮散去,她感知到什么,顺从闭上眼,唇瓣再次被人含住。这人尝到甜头,愈发得寸进尺,舌尖顺着她张开的牙齿溜进去,寻到她的,交换彼此唾液,纠缠、共舞。
身体有奇怪陌生的反应,小腹有点酸,被内裤裹着的那处多了几缕液体。
被放开时,靳晚清本能地磨蹭一下腿心,傻傻的,“我好像来月经了。”
于洲轻笑一声,桃花眼泛着温柔的光。
如果这时候两人确立关系已久,他真想把她办了。
靳晚清不记得这一晚他们亲了多少次,只记住他喂给她很多水。
“我真来月经了……”她不想和他继续亲,“我要去看看。”
“你这个月五号不是刚来过?”于洲哼笑着困住她,只敢触碰腰和后背,连划过她内衣轮廓,他都心虚。
这是偷来的时光,如果她清醒着,是不会和他接吻的。
靳晚清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偷窥我。”
“是我去帮你买的暖宝宝,你都忘了。”他手掌探进她毛衣下摆,揉着她嫩滑的小腰,舒服地哼出声,“晚清,我的宝贝,这么敏感啊。”
一直嚷嚷着来月经了,到底是流了多少水?
手指划过她牛仔裤边缘,不敢往下再伸。
不敢,不敢。
和靳晚清相比,何楷曼着实称得上狼狈,一个醉酒的人不可能照顾另一个,于洲面不改色把人从卫生间抱出来,被她扯着袖子喊封绍。
他下意识看向靳晚清。
靳晚清困了,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缩成小小一团。
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太信任他,两个醉酒的女生,她就敢让他进来。
何楷曼的衣服被她吐得不成样子,肯定是不能上床,他索性找了被子铺在地板,让她在地上凑合过一夜。至于靳晚清,被他抱上床,轻柔谨慎的吻印在她眉心。
这欢愉刺激的一夜暂且画上句号。
晚洲(1v1) 37:在一起
后来靳晚清把这夜总结为:何楷曼吐前半夜,她吐后半夜。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卫生间地上。
衣服脏了,马桶里的污秽物没有冲下去,估计……不,是一定是她吐的。真真是喝断片了,不记得到底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几时吐的这些……
敲着脑袋爬起来,稍微舒展身体,浑身骨头咯吱咯吱响,脖子僵硬,肩膀直发疼。
她收拾好卫生间,出去看见躺在客厅地板上睡觉的何楷曼,被子被她卷在两腿间,一边脸蹭在地板上,她浑然不觉,睡得香甜。
何楷曼自己铺的被子?
靳晚清站在那沉思整整叁分钟,终于是想起一些事情,好像于洲来过了。
整个客厅有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垃圾桶套了新的塑料袋,是白色的。靳晚清习惯用黑色的套垃圾桶,而上次和于洲喝酒后,于洲当晚也套了白色袋子。
来过了,然后呢?
她痛恨这个脑子,昨晚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她不记得了。
重重敲两下,她暂时抛之脑后,进屋换衣服。今天不打算出门,索性直接换上睡衣,又去客厅给何楷曼换一身,将她抱到床上。
喝得真够可以,何楷曼放在沙发上的白色大貂都沾上污秽。靳晚清不会清洗这种衣服,暂时没管,估计朋友是要送去干洗店洗了。
将将收拾完,靳晚清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于洲拿着早饭,笑得比那屋外太阳灿烂几分,两颗虎牙分外显眼。
“晚……呸,学姐,醒了呀?昨晚睡得好吗?”
靳晚清寻思你呸什么,这都下意识叫名字了,估计两人昨晚有不小的进展。她淡淡道:“不好,在卫生间睡的。”
“???”于洲瞪着眼睛,把她左看右看,“你后来吐了?昨晚我明明把你放床上了。”
他真以为她喝多了后哪都乖,原来是后反劲。
“放床上?”靳晚清皱眉,“我不记得了。”
“……”
于洲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抹着眼睛,佯装哭泣,活脱脱一个凄惨小可怜,“我就知道,你醒了之后会提裤子不认人,我好惨啊……”
靳晚清眉毛直跳,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说:“你好好说。再这样,我真不认你了。”
“别。”他一秒正常,握住她双手,真诚认真,“你打电话给我,说想和我在一起试试,你还问我……”
他眉眼敛起,竟是在害羞,“问我,大不大?我说大,你就抱住我了。”
“…………”
靳晚清面无表情甩开他手,留给他一个冷漠背影以及:“不可能。”
“别啊晚清——”于洲亦步亦趋跟着她,手舞足蹈地像只猴儿,“你也觉得不可能对不对?我当时也觉得怪怪的,可是它确实就发生了!哦对对,你还说,‘她说,不大就分手’,我估摸着,是不是里面的那个和你说什么了?”
他指的是何楷曼。
加上何楷曼,这话的可信度从百分之叁十升到八十。
但靳晚清才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话,一口咬定:“我没说过,你记错了。”
于洲钻进牛角尖,非要让她承认,后来看见她窘迫的表情,倏地打住,改口说:“嗯,是我乱说的,你别生气。”
是真的忍不住了,从前可以正人君子,眼下两人亲都亲过……他心想耍流氓就耍流氓吧,忽的倾身抱住她,从后面抱着,双手环着细腰,搁在她小腹那。
靳晚清身体僵硬,只觉那地暖一下子升温了,让她呼吸困难。
她可以推开他,甚至于撂倒他,如果她不想,他不可能成功胁迫她做任何事。
她阖上眼皮,宿醉的痛苦充斥着大脑皮层,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皮肤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被他下巴抵着的那块地方,在发烫。
这还是她的身体吗?
如此陌生。
“晚清啊。”他低低柔柔唤她名字,不自觉收紧手臂,“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吧?你都亲了我,不能抛弃我。”
靳晚清:“……”
靳晚清啊靳晚清,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认命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指如同假肢,僵硬的缓慢的抬起,直到轻轻搭在他手背上,干涩的喉咙放出一个字:“好。”
好。
这就是同意在一起了。
他想抱着她转几圈,奈何地点不允许。
他拿出最让女孩子心软的可怜劲儿,尝试诱哄她,“我想再亲亲你。”
“……”靳晚清慢慢点头。
不是因为心软,她对他的套路了如指掌,是甘愿,甘愿进这个圈套。
她比他想象中更喜欢他一些。
于洲体谅她在卫生间睡一晚上,自己坐到沙发上,让她坐上他大腿,就这样搂着亲上去。
他灵活地探进她口腔时,靳晚清脑子里零星闪过一些片段,好像昨晚两人确实这样亲过……
确立关系第一天,她已和他接吻,不知道再过一段日子,又会发生什么。
她都不敢想。
能做的只有无愧于心,争取每个决定不让自己后悔。
“专心点,宝贝。”
他稍稍离开她唇,哑着嗓子说了一句,重新攻池掠地,靳晚清的身体高度紧绷,她换上柔软的睡裤,双腿合拢,清晰感受到有东西从下面流出。
这点变化令她不安地哼哼着,抓着他衣服的手乱动,男生手掌摸着她后颈,压着她亲,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处,吸得她舌根略麻。
总是在她面前一副可怜听话小狗狗的样子,做起这事来露出真面目,像狮子,强势又霸道。
“晚清啊,我饿了——”
突兀女声响起,卧室的门被打开,靳晚清浑身一颤,迅速埋头在他胸膛,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要命……
于洲有点不高兴,护着人不让何楷曼看见,后者啊一声,连连说几句抱歉,啪的关上卧室门。
好好的气氛被打破,于洲摸着她细软的黑发,小声说:“你这朋友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就现在醒。”
靳晚清灵活地从他怀里跳出去,很是敷衍,“天意吧。”
“……好吧。”
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亲她。
毕竟他的宝贝这样好说话。
晚洲(1v1) 38:守住底线
明知何楷曼醒了,又被她瞧见这种事,靳晚清无论如何不肯再留于洲,收下他带来的早饭,赶人却是毫不留情。
她体贴地打开门,推着他,“你先走吧,回头再说。”
“你不能对你男朋友这么无情。”他状似感慨着,快速低头在她唇上啄一下,亲得用力,唇瓣间发出啵的一声。
偷亲成功,满足地舔着嘴唇,挥手,“现在可以无情了,晚上见。”
溜得比猴子都快。
靳晚清来不及说一个字。
偷窥的何楷曼憋不住了,推开门大笑,“靳晚清,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晚清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乍一碰见就是在和男朋友接吻。
“你又偷看!”靳晚清羞愤交加,对她没那么温柔,拽起抱枕就往何楷曼身上砸。
何楷曼反应速度还在那,轻飘飘躲过去,嘻嘻笑,“什么叫又嘛,第一次是意外,意外懂吗?我没想看的,谁让你们就在客厅啵啵了~”
成功将靳晚清说了个大脸红。
知道她脸皮薄,何楷曼没再逗她,走过去勾住她肩膀,“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给姐姐说说。”
她一身的酒味,靳晚清嫌弃地躲开她,“昨晚。”
“???”
才昨晚,今天就和人家接吻了?
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放在靳晚清身上,绝对是稀奇。
“这么喜欢人家啊?我以为你得一年牵手,两年接吻,叁年上床。”何楷曼揉着她的脸,她喜欢揉她的脸,很软,皮肤也好,揉着像棉花。
“一两年不至于……”靳晚清面露疑惑,“我是不是很不矜持?你一直和我说,女生要矜持。”
这年头像靳晚清这么纯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何楷曼哈哈笑,“接吻算什么哦?我说的矜持又不是这意思,你个小天真,我还能和刚认识一天的男生上床呢,不过呀……”
她搂住她脖子,抱住蹭了两下,收敛玩笑的意思,“你不能那么快和男生上床,你得矜持,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不能让他碰你,这样男生才能珍惜你,知道吗?要是他一直提这事,你就把他踹了。哦还有啊,真啪啪啪了要戴套,千万要戴,全程戴,我有个高中同学前两天刚去打胎,男生说体外射不会怀孕,她居然信了!怀了之后都没地方哭去……”
她絮絮叨叨说一堆,靳晚清听得认真,末了,轻声说:“知道了……谢谢。”
虽然上床这事离她很遥远,但从没有人给她讲过这些。
何楷曼决定整理一个男生鬼话大全给靳晚清,“我就蹭蹭不进去”那种骗叁岁小孩子的鬼话也许真能骗到靳晚清,第一次爱人的姑娘,不晓得会爱到什么地步。
“要守住底线。”
最后她这样说。
……
于父于母一致认为最近于洲很不正常,问吧,他就说考试考得好。除了天天乐得跟个二百五,他还经常往外跑,今天去这个朋友家,明天和那个朋友出去玩。
最不正常的是,于洲竟然开始帮忙做家务!
“谁还没经历点青春时光?”这日于母摘着豆角,看于洲兴冲冲离开的那样,呵笑,“这孩子总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又不是早恋,有什么好瞒的。”
于父坐在小马扎上,穿着个大背心,一语道破真相,“小洲那不是怕你吗?”
于母抓起一把豆角扔他那,不满,“把我说的跟个母夜叉,那孩子前两天把一个月房租都付了,我还能说什么?”
原本谈恋爱的时间是尴尬的,住着他家房,突然同意和房东儿子谈恋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但靳晚清前两天忽然过来,于洲那时候不在家,她提出付一个月房租,细细问下去才知道,z市那个密切接触者转阳,传播性极强,一家五口有四个感染的。她父亲也是倒霉,和那人在一个烤鸭店等过烤鸭,被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现在要隔离14+7天,四号来的,预计走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号。
往细里扣日子,距离一个月还差不少天,于母不肯要她那么多,这姑娘左一个给他们带来麻烦很歉意,右一个小小心意,于母拗不过她,同意收她一个月房租,但打了七折。
其实哪里差她这点房租,看个态度罢了。
于母说:“回头把她给的那些包给小洲当压岁钱。”
她那个恋爱脑的儿子,一定会拿去给靳晚清买礼物。
“哎我真是太聪明了,怎么就嫁给了你?”
于父只是好脾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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