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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yus
勖勉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身份,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却又能按耐住自己的疑心,重用勖勉,甚至打算许之以最宠爱的女儿。
这就是冯国年。
喝完红酒,冯国年在方湄这里过夜。
方湄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迟迟不愿上床。发生在这间房里的事情,没几个人清楚。他不怎么——不怎么插入方湄,他只是用嘴和手指玩弄她。
他是一期一会的噩梦,而这个噩梦可以避其他的噩梦。直白地说,方湄不用被其他人肏。
多一次少一次有区别吗?拖拖拉拉就逃得掉吗?方湄逡巡了一刻钟,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床上,冯国年穿着睡衣,却命令她脱得一干二净。真丝床品触感冰凉,方湄一躺下,半个身子都要被冻住。
她正值花样年华,身材匀称,肌肤雪白,从脸蛋到身子,没有一处不完美。甚至,她的小穴也是所谓的名器,上面干净无毛。
樱唇,杏眼,蛾眉,青葱玉指,丰胸,细腰……所有的这一切,都归他人使用,方湄几乎厌恶自己的外表。冯国年在上面又是咬又是舔又是掐,直到她身上除了一张脸没有一块好肉。然后,他开始揉她的奶子,力气大到她发痛。方湄感觉到他今晚不开心,可是没想到他又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冯叁在连城克敌制胜,方湄思前想后,想不到究竟什么事让他如此暴怒。
直到方湄的奶子上玩的都是指痕,他又把她翻过来,狠狠地搧她的屁股:“小骚货!”
最后一站是她的阴部,他要用手指将她干到高潮。
他的手指初初插入时,方湄阴道的每一寸都在极力抗拒,里面干涩难言。渐渐地,身体未了避磨损,自动分泌出了液体,她的下面湿了,让他的手指插得越发顺畅:“这具身体可真是淫荡啊,你说是不是?我想我这个老头子是没办法让你流水的,你现在是想着老二、老叁、老四还是勖勉?相辉楼的头牌没人肏,只能在伺候我这个老头子的时候想着别人的屌?”
方湄紧闭着眼睛,假装痛苦。
其实她早已经对这类话不以为意,毕竟五年了。这时候,她往往在神游,如果她不必专属于他一人,哪怕千人骑万人枕,她也要自由多了。然而他决心独占的东西不会让别人染指,让她这个妓女当的像个贞洁烈妇,真是贻笑大方。
有时候到这一步就结束了,有时候他要她用嘴吸出他的来,替他纾解他那年老的萎靡不振的欲望。
他插进她身体里的干枯的手指已经够让她厌恶,吸他的鸡巴更是让她发自内心地想吐。
方湄几度想要踹他——她身材高挑,颇有几分力气,这点事情还是办得到的。可是这么做的话立刻会冲进来控制她,得不偿失。
她只得死死忍住,等一切结束后,洗澡刷牙漱口,当无事发生过。
这时候,冯国年已经睡着了。
冯国年的一切行为都表示,他知道方湄是他的女儿。他以为不射进方湄的身体就不算亵渎神灵,不诞下孽种就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冯家早已有人替他造下了孽。
方湄并不相信鬼神之事,只是想到冯国年会被吓到,还挺开心的。





海上星 1.5圣索菲亚大教堂
次日是周叁,离周日还早着呢。
马师长把庄德清带回了自己府上,又派了一部车去旅馆把庄德清的行李拉过来。他抱歉不能多陪客人,自去办公了,马夫人为他主仆叁人安排了客房。
中午,庄德清和马夫人、马公子一起吃饭。马公子还是上学的年纪,听说马师长受他的邀请彻夜未归,替他母亲不平,对客人淡淡的,没什么好脸色。庄德清被这孩子弄得有几分尴尬,只是求人办事,必得投其所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马夫人倒不以为意,饭桌上热情地为他布菜。
下午,马夫人问客人想不想出去逛逛。他说久闻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名声,如今来了滨城,得好好参观一番。马夫人唤来汽车夫把他送到圣索菲亚大教堂。
为了体现基督教的内省和神化的特征,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部辉煌华丽,外部却十分朴素。远远看过去,不过是普通的砖块涂以灰泥,值得一提的也不过是钟楼做成了俄式的洋葱头造型。
走进去,才会发现别有洞天。教堂内部镶嵌着富丽堂皇的图案、包金叶饰和色的大理石柱,边棱上还饰有大量色的小玻璃片,当阳光射入,它们就折射出宝石般的迷人光芒。圆顶四周有许多的窗户,从教堂内部看,圆顶仿佛没有任何支撑地轻盈地浮在空中,恍若仙境。
天堂究竟存不存在?人们在尘世遭受的欺凌和痛苦究竟能不能得到回报?
有那么一瞬,庄德清陷入这种宗教的沉思。
然而,他没有资格沉思太久,宗教,是太渺远、太渺远的东西,他情知自己买不起。教堂是一个放大镜,把宇宙间游荡的宗教感情都凝聚到一点点燃,暂时暖一暖在尘世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心。可是那一点光和热,不过杯水车薪,不足以支撑天长地久的开支。
庄德清走马观花地把墙壁上的画看了一遍,举步往外走。
不想他刚走第一排座位前,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还是光夺目。
方湄。
未被她发现,庄德清忙闪进座位里坐着。
方湄没看见他,她正由一个老牧师领着,参观这所滨城的地标性建筑。
庄德清悄悄地跟着她,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大发现。他活了叁四十岁,对奸情有着敏锐的嗅觉。才子佳人,佳期幽会是顺理成章的推论。他一边蹑手蹑脚地跟在后头,一边已经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方湄和勖秘书联袂出演的偷情大戏。
出乎他的意料,方湄竟然当真只是来参观教堂。庄德清暗自纳罕:真不合理,大帅锦衣玉食地供着她,她竟然连圣索菲亚都没来看过。圣索菲亚教堂可是闻名远东。
牧师是个须发尽白的俄国人,说带一点口音的中文,实在不是风月故事的合适人选。他带着方湄在每一幅画面前驻足,连狭小的告解室也能说出一大段典故来,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正教教堂的建筑艺术、拜占庭的绘画艺术,一边伺机向方湄传道。
方湄居然就耐心地听这个老家伙说了半日!庄德清跟在后面听得昏昏欲睡,走出教堂回马府。凉风丝丝缕缕的绕过他的耳边,他笑自己听风就是雨:圣索菲亚大教堂又不是专属于勖秘书一个人的!
方湄也不清楚自己来圣索菲亚大教堂能发现什么。
还是有所发现的,比如高高的穹顶衬得人分外渺小。她是滨城土生土长的人,竟然没来过这里,说出去是要被人笑的。
笑她是笼中鸟。
庄德清自以为跟的隐蔽,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只是她只看见他的衣服,没看清长相,也猜不透缘由。她向来深居简出,哪里惹到人了呢?好在庄德清没有做出攻击性举动,她也就继续听那老牧师口若悬河。
圣索菲亚怎么样,她曾听人讲过。虽然是很久以前了,她还记得八九分。她不想听别人的声音在耳边聒噪,只想用眼睛看看这一切,用眼睛记住这一切。
这教堂很大,为信众准备的座位密密麻麻。勖勉就这样每周来一次,坐在那么多人中间做礼拜?
她浮想联翩地被老牧师带到一个壁龛前,当她望向壁龛里的那幅画时,她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不经意地回头一看,跟踪自己的人已经离开了。
老牧师不悦于她唐突的口吻,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替这个可怜的无信仰的女子解释:“这画是圣经故事,叫做圣母怜子像。”
方湄意识到他的不悦,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微笑问道:“是谁画的?我能见一见画家吗?”
老牧师迟疑了一下:“一般来说,是教堂的画师画的,但也有可能是他们的藏品。我带你亲眼看看吧。”
漫长的参观到此结束,牧师把她带到了教堂旁边一个卖宗教画的小商店里。牧师有事先走了,方湄走进去,发现里面卖的有版画、油画和工笔,放在最上面的两幅工笔把圣母画成了观世音,简直令人啼笑皆非。她扑哧一笑,引得店里的两个人回过了头。
其中一个戴着蓝帽子的,视线掠过这个笑声的源头,道:“这种画是卖给乡巴佬的……小姐要买画?”
方湄点了点头:“这画是你们两个画的?”
另一个道:“大部分是的,有些是印刷品。”他长了一对招风耳。
“我能不能看一看你们的画室?”
另一个道:“当然可以,我们的画室向外出租。”他留了一撇小胡子。
蓝帽子留在店里看着生意,招风耳带她往后面的画室去。他姓孙。
画室里面胡乱摆着一些画、画架和油画颜料,有些脏,方湄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无心细看。她看到有个旁边小房间上了锁,问:“那是什么?”
“一些客人画好的画,储存在我们这里。”
方湄明了:“我想别人是不能进去的,是不是?”
小孙笑道:“请您谅解。”
“教堂壁龛里的圣母怜子像,是谁画的呢?”
小孙闻言一愣,旋即道:“某个客人吧,至于是谁,我记得不太清了,这类事情都是小张经手。”
从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方湄点头微笑:“我想租用你们画室,不知用怎么算?”
方湄要求每周日上午都为她一个人空出来,小孙说价格要稍微高一点。小孙带她回了店里,方湄写了一张单子让他明天派人去取钱,本想写相辉楼的地址,顿了顿,又改成了滨城市政府。




海上星 1.6最深的欲望(微h,方湄自慰)
方湄写完单子走出小店时,一辆汽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车里那个人穿着跟踪她的人所穿的衣服。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还是被她看出来是昨晚蜜儿身边的客人。
她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到相辉楼时,日已西斜,她站在窗前眺望,但见霞光照得漫天胭脂色。绝不是巧合。她让小丫头子悄悄把蜜儿找到自己这儿来。
蜜儿正在梳妆打扮,面前一台镜子,又使一个小丫头在脑后举着一面镜子,利用前后镜自己盘头发。她的手巧,这些小丫鬟的手艺比不上她十分之一,复杂一些的盘头她都是自己做。只见乌黑的头发柔顺地绕着手指,那双纤纤玉手上下翻飞,生手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她就插上簪子弄好了。见方湄的小丫头忽然来找自己,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疑疑惑惑地去了,谁知方湄问的是昨日庄姓客人的来头。
昨日庄德清和马征途谈话,蜜儿只听到一点儿,似乎是求大帅办事。她还道方湄是替大帅问话,且觉得没什么不可告人,就都对方湄说了:“他从连城来的,姓庄,家里面做建筑,是正经的生意人。这次来滨城求大帅办件事。”
连城?方湄这辈子没去过。
连城来的人干什么要偷偷摸摸跟踪她?难不成是见色起意?
蜜儿看她面色不好,忙道:“大帅对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吗?”方湄见她误会了,说没有。正好桌上摆得有甜点,方湄就用请蜜儿吃甜点的方式岔开了。二人的生活多少有一些隔膜,也没什么话说,蜜儿吃了几块甜点后,说自己还得打扮,就告辞了。
将蜜儿送走后,方湄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到床上思考。她倾向于认为庄德清跟踪她的目的跟勖勉脱不了干系,只是勖勉身上扑朔迷离的事情太多,她一时根本理不清头绪。
她在教堂里走了大半日,回来就有些疲乏,因此连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看,已经晚上十点了,她饿的不行,只得使唤小丫头去厨房里叫宵夜。小丫头给她端来一碗小馄饨,看她伏在方桌一侧吃了小半碗后,方才踌躇地说:“大帅捎来一个消息,叁少这周末回来,周六接小姐到帅府赴宴。”送到口里的小馄饨骤然没了滋味,方湄舀了一口汤喝:“知道了。”
帅府,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帅府!
方湄放下勺子:“辛苦你了,把碗送到厨房,再给我打盆水来。”
水来了,方湄让小丫头下去休息,自己擦洗就可以。她脱光自己的衣服,用毛巾蘸着清水把全身擦了一遍,擦去了那层薄薄的细汗。
然后,她仔细地洗了洗手,在身下垫了一块丝巾,赤裸地躺到了床上。
她睡了太长时间,走了困,现在反而神百倍。
暗夜里的神,要靠性爱消耗掉。
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地勾过自己的腹部,胸部和阴部。拇指和中指捏住乳头,食指在上面富有节奏地轻点。用手掌整个覆盖住阴部,中指在花唇上轻轻滑过。
恍惚间,正在这么对待她的身体的是一个男人。
他在抚摸挑逗她的身体。他的年轻,他的温柔,他的有力,都和冯国年迥然不同。
他在她的心里掀起滔天的爱意,仅仅是羽毛般地碰触,就让她湿的彻底。
他……
他。
他亲吻过她的乳头,轻轻地啃咬,只为了听她难耐的呻吟。他亲过她的小腹,亲过她的大腿,亲过她的手指,对她粲然一笑——漆黑的眼睛,漆黑的眉毛,好看的嘴唇,都在渴望她。
她忍不住舔过自己的舌尖,因为她也在渴望这个男人。她忍不住深深地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让两个人紧紧地相嵌。
他巨大的物什沉进她的身体,带来令人尖叫的快感,她的叫声被吻封住,她的长腿绕在他的腰间。二人肌肤相贴,水乳交融,他滚烫的身体将她烧的失去神智。
下体相贴之处,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很快,他把她干到了高潮,可是他的肉棒还硬着,支棱棱的翘着,于是他把她翻过来背对着自己,从背后进入她。一次又一次,更为凶猛的进入,干得她手脚酥软。
她跪在床上,上身下趴,屁股白生生地翘着,他不顾她的羞涩,一双大手把身下的臀肉揉成各种形状。
继而又坏心地伏在她的背上干她,这样,他可以一边玩弄坠得像水滴的奶子,一边在她耳边说一些令她害羞的话,一些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她柔软地承受,花容月貌,尽态极妍,都是为了他,都给他。
……
方湄的手指不断地在下身缓缓地抽进抽出,带出来小小的水声。很快,她全身变得粉红,身体在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抖中到达了高潮。
她只有过寥寥几次插入式性行为,大部分想象,都源于相辉楼其他小姐私下对于性事的形容。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下体被男人撑满的感觉。身体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心里却越发的空虚。
手指的触感与男人的肉棒相差太远,她心理上根本得不到满足。
方湄将沾着自己淫水的手指放到舌尖,轻轻一舔,是白天的吃食的味道,微微的甜。
她又缓了一会儿,抽出垫在身下的丝巾查看。她流了不少水,那条淡粉色的丝巾被打湿了一小半,那部分呈桃红色。
方湄把丝巾丢尽水盆里,又去绞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倒了一点开水瓶里的热水,将下身擦干净。
她重新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将手指放在鼻尖轻嗅,淫水味道已经洗去,余淡淡的皂香。
室内格外安静,她拥着蚕丝被,在高潮带来的放松感中渐渐睡去了,只是眼角略有湿意。
每次冯国年来后的次日,她都会这么做。手指是她的性器。冯国年可以,她也可以。冯国年用他枯瘦的手指在她身上凿出一个口子,以为有机可乘。她却宁愿自己把自己填满,也不会被一巴掌一甜枣驯服。




海上星 1.7冯家二少(电话h,冯敬乾×方湄)
次日,市政府传达室。传达室的四眼田鸡仔细地看了好几遍自称小孙的人拿过来的取款单子,怀疑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通,说请稍等。
这位被小孙称为四眼田鸡的青年男子姓刘。小刘找到市长秘书的办公室,把这张单子给成秘书看了。
成秘书看清楚单子上的内容,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单子上的款额并非大数目,他当然可以处理成一笔正常的开销,只是市长一向公私分明,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他敲了敲单子上的那个名字问小刘:“写单子的人真是方小姐?”
小刘忙道:“我问过了,就他的描述来说,应该不会有假。”小刘并不知道方小姐长什么样,可是就来人所形容的衣着以及一般人不会以为可以耍弄市政府取乐这一点,他相信对方的话。
只是方湄小姐什么时候、又怎么敢和市长有私交?这也是成秘书头疼之处。
成秘书让小刘等在这里,自己去市长办公室请示。
成秘书来到市长办公室门口,吸了一口气,才敲了叁下门。
一个有磁性的男声响起:“请进。”
成秘书进去,办公桌后的市长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成秘书踌躇了片刻,不知怎么简洁利落地说出来。他感觉怎么说,都像拐弯抹角地打听上司八卦似的。
“怎么回事?”成秘书来了却不出声,市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
成秘书把单子直接递给他:“二少,您自己看吧。”
冯二少,暨滨城市长,接过那张纸来一看,就不住摇头道:“她可真是胆大包天。”
他掏了掏自己的西服口袋,拿出钱夹,取出一沓钞票来:“用我这里的钱吧,真是胡闹,难道要从政府的账上走?”
成秘书满腹疑问,却不能多问,拿了钱就去给来人结账了。
冯大帅有子女将近二十号人,能立即叫得出名字的不过五六——四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外加两个女儿。在舆论之中,二少仿佛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他全名冯敬乾,曾留学俄国学习政治,学成归来之后见习了两年就被冯大帅提拔为滨城市长。
冯敬乾工作了一上午,午饭由秘书买来,在办公室解决。吃完午饭,他反锁上自己的办公室,给相辉楼挂了个电话。
冯敬乾的电话打来时,方湄正在浏览一本以前买来的画册。十六岁以前,她学习琴棋书画,为了将来能够讨相辉楼的高层次顾客的欢心。十六岁,本来以为终于学成出师,谁知又成了冯国年的禁脔。他不喜欢她无所事事,不喜欢她出游,就想出来给她安排爱好这个馊主意。她选了油画,一画就是五年。教堂旁边小商店里的那种画,她也会。
如果有机会去北平或者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她可以靠画画养活自己。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头就咕嘟咕嘟冒泡儿——西人所谓生命泉的泉水,正从泉眼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来日逃出生天,她还得反过来谢谢冯国年。
电话铃忽然响起,她暂时放下画册,去接电话。
是冯敬乾还是冯国年呢?她的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方湄接起电话,捏着嗓子道:“喂,哪位?”
冯敬乾不悦:“是我。”
“二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竟然让店里的人到市政府取款!是不是老头子对你太好了,想吃点苦头?”
方湄拉下脸来,面沉如水地盯着窗外道:“二少总不至于出不起这点钱。至于大帅对我怎样,不劳二少心。”
“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得为父分忧。” 电话那头说完这句羞辱的话,忽然话锋一转,“前天父亲又在你这?”
方湄反唇相讥道:“这不是不言而喻吗?您父子俩真有意思,都喜欢在我这儿提起对方。”
冯敬乾被她轻佻的语气激得气血上涌,笑道:“长能耐了!”
方湄没空与他纠缠:“二少若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别挂电话,我要在电话里干你。”
“你玩什么名堂?” 方湄没有挂电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方湄还不能把他得罪透了。
“脱掉你的衣服,只留一件亵裤。”
方湄并不打算当真听他的话。她立刻拿了两件衣服揉来揉去,模仿脱衣服时衣物摩擦的声音,口中却道:“我脱掉了。”
“真的?能看的到你自己小穴上的那颗痣吗?”
方湄打算演戏演全套,于是做出一点颤音道:“看……看到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些不入耳的东西了……”
电话那头的喘气声立刻粗重起来,口中道着:“口是心非的小荡妇!把你的手指舔湿,像我那样揉你的大奶子、捏你的奶头……”方湄全身裹得紧紧实实,听到他这些话,想到他此时正在办公室,恐怕连西装都没脱,还得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自给自足,那情景让她只想发笑。无奈不能露出破绽,惹怒了他,只好憋着,婉转着嗓子,把嘲笑转化为呻吟。
“然后把手绕过插进你小穴,它已经湿透了,没有大肉棒,馋的流口水……我要插满你的穴,你咬的好紧,把整根肉棒都吃了进去,我拔出来,蹭到你的腿跟,然后再尽跟没入,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你的亵裤湿了没有?”
他的话语太过情色,使方湄想起自己自慰时的想象,如此,她的呼吸也微微地急促了起来,倒降低了她做戏的难度。
方湄娇声说湿了。那音色仿佛麦芽糖,缠绵得能拉出丝来。
冯敬乾信以为真,又命令她道:“怎么不叫?”
方湄忸怩道:“会被别人听到,叫丫头们听见这种怪声像什么样子。”明明在拒绝,却轻轻地哼出了声。
冯敬乾中招了,他用力地撸动自己的老二,打算给这场荒谬的电话性爱一个尾声:“你有没有乖乖挺着小屁股让我肏……有就好,哥哥射给你,射在你粉色的花蕊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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