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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yus
方湄刚准备委婉地开口逐客,却发觉冯静宜的眼神躲闪,有些奇怪。不对!从小会客室里出来之后,冯静宜就奇奇怪怪的。
方湄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联系,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父女两个殷勤地让勖勉留宿,难道不是为了让勖勉酒后乱性,和冯静宜发生关系?这就说得通了,让方湄留下,也是为了让勖勉的留宿显得不那么巧合。放在平时,冯国年哪会这么好说话,枉他还以为老头子是为了给冯敬恺一个面子。
众所周知,勖勉这几年对冯静宜不冷不热。他是个有才干的人,威逼无用,冯国年只有利诱。一旦他和冯静宜成婚,就成了和冯大帅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即便他是革命党也不怕,革命青年虽多,信仰不坚定者不在少数,娇妻在怀,权势在手,还革得起什么命?
真是好谋算,方湄想。唯一的败笔,就是端鸡尾酒的侍者脑子不太好,一不留神把准备好的催情酒递给了方湄。





海上星 1.11泄火(h,方湄×冯敬乾)
方湄假意对冯静宜说道:“看来,你准备的催情酒被我喝掉了。你的勖大哥还在和你叁哥讨论国家大事,我却已经欲火焚身。”
冯静宜闻言立刻霎了霎眼睛:“你在说什么。”
方湄本来有八分把握,见她这么一个反应,已经完全确信了十成十。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罢了,反正待会她亲哥会来给自己泄火。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需要喝点冰水,一个人待着。”方湄一边说一边把冯静宜往外推。
冯静宜低着头,坐着不动道:“要不……要不我帮你叫父亲来?”
小姑娘,你刚才还不承认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就这么点聪明,还去暗算勖勉?方湄简直被她气笑了。
“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去管你父亲床上的事?我自有办法。”
“你是父亲的女人,谁敢碰你啊?你和叁哥,不可能的。”
“你没见识过男人的下半身我可见识过,不就是根棍子,我用自己手指照样可以。好了,请回吧!” 方湄心道:我总不能跟你说你下的药酒到头来便宜了你哥?
冯静宜从没听过这样露骨的话,一时之间羞红了脸,嗫嚅道:“那,那我走了。”
方湄将她送到门口时,冰水也端上来了。冯敬恺从走廊那边过来,正好看到方湄脸红红地接过冰水,将门反锁上。他急忙跑过来,敲门道:“方湄,我有话和你说。”
方湄贴着门的内侧道:“你走吧,我知道有人下药的事了,你帮不了我。我自会喝冰水,泡冷水澡的。”
冯敬恺还想敲门,却终究颓丧地垂下了手臂。
他没有替她解决的资格。
见冯静宜还没走,他向她说道:“勖勉说你不用过去了,走,跟我回去吧。”冯静宜心虚地跟着冯敬恺下楼了。
屋内的方湄可真是字面意义地欲火焚身了。
冯国年特为勖勉预备的烈性春药,岂是让人小瞧的。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冰水,心头仍是一片燥热。她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手指浅浅的伸进自己的下体,那里已经春水四溢。手指根本不够,欲望缠得她懊丧地在床上打滚:冯敬乾这个禽兽能不能快点过来?
冯敬恺和冯静宜下楼时,正好与冯敬乾照面。
两兄弟彼此看了一眼,冯敬乾道:“叁弟真是长情,莫不是忘记了父亲的训诫?”冯敬恺笑了笑:“我没忘,二哥希望我忘掉吗?”
叁人各回各的房间了。
隔了一刻钟,冯敬乾才偷偷摸到方湄这儿来,方湄听到他的声音,如闻大赦地给他开了门,然后又迅速地锁上了门,和他亲到一起。
冯敬乾和她有过的几次都是强迫,何曾见过她主动,本来板着脸打算给她点厉害尝尝,看她脱得光溜溜的,全身都粉光融滑,又笑道:“不是要我脱光洗白了等你,怎么倒是你在等我?”
方湄嗓子都嘶哑了,怒道:“还不是你的好妹妹!”便将冯静宜给勖勉下药结果被她喝下肚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美人求欢,不可辜负,冯敬乾暂时撇下之前的不愉快,顺从地与她纠缠到一起。
他还照着常规来,用嘴取悦她的乳头,可方湄已经受不了了,直接把手伸向了他的裆部。冯敬乾一惊,方湄却不由分说去解他的裤腰带。
这倒新鲜,冯敬乾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看她怎么做。
方湄将冯敬乾脱干净后,见他还没有动静,一咬牙翻身骑到了他身上,主动将肉棒往自己穴里塞。她没有此类经验,本来不会成功,但是身下太湿,肉棒竟然拨开所有阻碍,一滑到底,直送到极深处。
方湄不由得仰头闷哼一声。
冯敬乾也哼了一声,方湄听见了。
但他还是没动静,方湄也就不客气地自己动了。冯敬乾这种货色,在她眼里不过人形玉势,玉势不配合了,难道她要求着玉势动一动吗?至于可想见的事后的折辱,她更是一句都不放在心上。
她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膀撑住自己,先顺着肉棒往前滑,及至将将滑出洞口,马上重重地滑坐,深深地插回去。欲望一点点积攒,她虽是极力克制,嘴里还是吐出破碎的呻吟。腰肢配合着臀部,摆的花枝乱颤。如此这般,插了有上百回。
冯敬乾本是要她欲求不满地求自己,谁想她这样行事,乳尖下垂,不时刮过他的胸膛,一起一坐之间,湿热的小穴一寸一寸的将他吞没,咬得死紧。
他有心深入加快,却被她按住不让动。
考虑到方湄的主动只怕千载难逢,冯敬乾觉得别有意趣,也就顺着她来了。
方湄不知怎么,犹觉不过瘾
在烈性淫药的驱使下,她干脆坐起来,挺直腰身,跪坐在男人腰间。沾满了阴水的屁股用力前后上下左右换着角度滑蹭,让肉棒在穴内滑进滑出。龟头不断蹭过穴内的某一点,带来阵阵酥麻。由于舒爽,方湄的眼睛几乎是半合着的。
这间房门在北面,床东西向摆放,南面是透明玻璃窗,直连着阳台。玻璃窗上原挂着窗帘,可是拉的不严。方湄余光看到,窗帘后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
她开始以为是自己投在玻璃上的影子,睁大了眼睛去看——的确是另一个人的眼睛。
也就是说,自己方才的样子,说不定都被那个人看遍了!
冯敬乾不满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肉,未防他发现什么,她继续起起坐坐。帅府的窗帘并不花哨,双层,遮光性极好。方湄再去看,那双眼睛没有走。她再叁确认,认出了眼睛的主人。那双眼睛她曾勾勒过。
方湄被这料想之外的窥视吓得瑟缩了一下,腿也软了,停止了起坐,穴肉却自发将冯敬乾夹得更紧,规律的吮吸着肉棒。她竟就这样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冯敬乾在下面也舒爽地头皮发麻,不得不克制要射的冲动。
方湄的心脏怦怦跳。一瞬间,也许是想要诱惑他,她盯着那双眼睛打开自己双腿,呈外文“m”型跨蹲在冯敬乾腰身上。这意味着,她的下体,完全对那个黑暗中的男人打开。雪白的阴阜,桃花瓣的小穴,从黑暗中看过来,是否更加震撼呢?
她的嫩穴含住身下的肉棒,短促而有节奏地上下起坐,整个屁股不停地用力上下拍打。嫩穴将肉棒上下来回吞吃,整间房里回荡着响亮刺激的交合之声。一窗之隔的阳台上,当然也不例外。
冯敬乾本来一直见缝插针地揉着她的乳头,这下子,她的手带动着冯敬乾的手抚过揉过自己胸上的每一寸,甚至自己将乳肉往中间推。那人的呼吸是否变得急促?
男人一直没有走,那双眼睛在黑暗中越发地亮。方湄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身下的冯敬乾虽暂时埋进了她的身体,但她的心只为着帘后之人迷乱。
方湄周身泛着细汗,皮肤越发红润,呼吸的节奏也越加急促,她快到高潮了。
冯敬乾见她手脚都软了下来,反客为主地抓住她的大腿往上挺动。
“给我!”方湄不由得低吟一声。在冯敬乾越来越快的顶弄中,她终于再次到达了高潮。




海上星 1.12再度(h,方湄×冯敬乾)
冯敬乾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片刻后,昂着脖子死死抵着方湄的穴肉射了出来,才舒了口气好好躺到床上。
方湄从他的身上翻身下来,白色的液体点点滴滴地流出穴口,顺着大腿一路流下去。冯敬乾看见自己乳白的液从她鲜红的小穴中一股股地流出来,感到了更强烈的刺激。他有俗世间男人的劣根性,纵然是杏眼桃腮、丰胸细腰、冰肌玉骨,也不如看到他的液将其玷污来得有趣。
方湄正半合着眼倒在床上。高潮的柔软余韵像柔软的、厚沉沉的丝绒,于阴道和子宫之中缓缓展开;又像是细细的温水,流遍了四肢百骸。
高潮过两次,她体内的药性总算减轻了一点,只是全身都披上了一层薄汗,散乱的鬓发纷纷黏在前胸后背上,腻的让她想要洗个澡。方湄暗道:还要不要的到热水。
冯敬乾躺在她身边,手指不老实地拨着她的小穴,她蹙着眉头:惹人烦厌。
他想要追求更多的刺激,凑近来胡乱吻着方湄的脖子道:“再来一回,到阳台上。”
方湄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也不睁眼看他,道:“想让一大家子都听见看见?我想我还不至于此!”
冯敬乾不是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欺人太甚,但他还是要磨一磨她:“你小声点,不就听不到了。”
方湄不客气道:“实在喜欢阳台,您自己去。我相信二少出马,整个帅府的女人都得爬起来围观。想想那场面,深夜乌压压的一群女人眼巴巴地聚在楼下,抬望眼,只见您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她们哪见识过您这等名器,老的少的无不脸红心跳,欲罢不能。到时候您想找谁到阳台,还不是易如反掌。”
冯敬乾,拍了她的屁股一记道:“一张利嘴……难怪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岳鹏举的满江红,竟被你这样引用?” 他犹不放弃:“玻璃门那儿,总可以了吧?”
方湄本想继续讥讽,但清楚说了也是白口舌,况且,现在她必须得断绝他往阳台那边去的念头。想了想,她翻身跪在床上,将桃子形状的雪臀对着他摇了摇:“不行,要来就在这床上。”
冯敬乾再坚持,未太不知情识趣,流于下作。他虽强迫过方湄,但也不能天天玩强奸,原打的是通过攻身来攻心、一劳永逸的主意。不是有位文豪说过吗?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谁知方湄寸土不让,每一次几乎都没让他顺顺利利地得手。这种小辣椒作风固然有两分意思,但离他当初料想的美目含泪、柔情似水还是差远了。
一言以蔽之,他没服这女人。方湄但凡有机会,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不让他吃下一顿。
既然攻身不行,他又还对她有兴趣,那么攻心就是必经之路了。方湄的忌惮原有道理,他方才不过是一时虫上脑——何况方湄正淫荡地对他摇着雪团一般的小屁股,腿跟因为先前的性事摩擦得红红的,大腿上还凝着他的液。此时不妨让着她一点,他又不吃亏。
冯敬乾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把着方湄的纤腰,跪在她身后。有之前液的润滑,他在小穴上随便戳了两下,就一插到底。他控制着自己的肉棒,前前后后地抽插起来。里面咬得紧时,他就慢一点;咬的松时,他就加快速度。方湄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向后迎合,两团臀肉抖得人眼花,冯敬乾控制不住地大力去揉。
每次插进方湄的身体,冯敬乾都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一张小嘴,轻轻吸了自己一下,真是畅美不可言。他喘着气伏到方湄背上,用自己坚硬的胸膛去蹭她的背,双手转战到她的奶子上的同时,快速地深插。只听见交合之处不断传出啪啪声,与方湄的媚叫声倒是相映成趣。方湄一直很湿,淫液沿着大腿根一直流到小腿上。
如此行了数百回,冯敬乾又将方湄翻过来,双眼紧盯着二人交合之处慢慢地抽插。紫红色的肉棒缓缓地撑开粉色贝肉深入嫩穴,齐根之处却又缓缓地拉出来。一来一回之间,贝肉微微被卷进小穴去复,又翻出,总是抱在肉棒两侧。冯敬乾看的眼发红,爽得直叹气。
激情的间隙,方湄微微抬起头偷眼往黑暗中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已经不在了。那人走了。
走了多久了呢?沉重的帘幕无言挂在那里,不给她回答。
良久,二人都到达了高潮,当晚的酣战才宣告结束。两人都懒着不想动,方湄思量着必得拾干净自己,逼着冯敬乾弄来热水,挣扎着擦洗了一遍。一擦完,倒头就入了酣梦。
梦里,无尽的黑暗里,她隐隐约约还看到那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勖勉,究竟是感受到了她的诱惑还是她的淫荡?究竟会为色所迷还是恶之如蛇蝎?两个问题,她都希望答案是前一个。
另一头,冯敬恺离开后,勖勉先是穿着西装躺到了放满冷水的浴缸里面,直到自己被冷水冻得嘴唇泛紫、浑身发抖,才从浴缸里走出来。他服下春药的剂量小,泡一会儿足以缓解。方湄那个女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冯静宜下药没有轻重,她可怎么办呢?
二少今晚会到她房里吗?勖勉换了衣柜里准备的睡衣,打算爬窗去一探究竟。
勖勉和方湄的房间在一条笔直的走廊两头的同一侧,虽隔着好几间房,但相邻的阳台之间间隔不到一米,是可以翻越的。勖勉的视力极好,借着淡淡的月光,悄无声息地翻到了方湄那间房里,躲在阳台上查看屋里的情形。
从黑暗中看过去,二少还没来,那女人正在自慰,似笑似哭的样子,口里不清不楚地喃喃自语着。勖勉会读唇语,读出她在骂冯敬乾和冯静宜。
最初她一直在骂兄妹二人,可是渐渐地在骂人的话之间夹入了别的东西,勖勉读了很久,才分辨出来她在低声叫他的名字。
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将手指插入小穴,还喊着你的名字,那意味着什么?勖勉不用细想也知道,他裤裆里那个借着泡冷水才冷静下来的东西微微地硬了。
过一会儿,冯敬乾过来了。他们通奸的情景与勖勉想的很不一样,方湄对冯二少恶语相向,态度竟然是这样潇洒又火爆,火爆地让人兴致勃发。两人立即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勖勉本该走掉,但他留了下来,还被她看到了。
在那黑暗中,勖勉并没有撸动自己硬的发痛的肉棒。人在陷入情欲中时,会难以自抑地发出呻吟,他不想自取灭亡。
他看了许久,在她陷入高潮与冯敬乾陷入高潮的间隔,原路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时,勖勉鸡巴是硬的。他大脑发热地想着:冯敬乾对方湄的所作所为,他统统要做一遍。
不,他还要变本加厉,为所欲为,惩罚她对自己的勾引!
可是他的志愿呢?
他想到这里,燥热的心开始微微冷却。人一旦被欲望操控,就成了奴隶。尤物可以移人,终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当晚,他又去浴缸里泡了一遍冷水澡。




海上星 1.13借衣
方湄睡下时只觉得骨头都散架了,连闹钟也没定。她决意明天上午去画室,所以睡梦中也在担心自己要一觉睡到中午。清晨听见鸟鸣,她猛地惊醒了。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原来却才四点半点。她松了口气,睡意又重新袭来,于是将机械闹钟拨到六点半的位置,继续睡了。
七点,闹钟响起,方湄仍旧困意很浓,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衣柜里有为她准备的衣物,但她拿起来看看,都是低领的连衣裙。她胸前都是吻痕,这几件衣服绝对不行。
方湄套上睡衣,去四楼敲冯敬乾的门。一面敲,一面注意左右的动静,生怕碰见不该碰见的人。
昨夜她睡后,冯敬乾偷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累极,上午又没有安排事务,本打算一觉睡到九点的,正睡得香甜,却被方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带着叁分怒气来开门,见是方湄,没好气地问道:“昨晚还没要够?”
方湄大人不记小人过,道:“给我找一件衣服,不要低领。”
“去找静宜借不就行了吗?”他说着要关门。
方湄急得微踮起脚往他头上敲了一记:“去静宜的房间必须经过敬恺的房间。”
冯敬乾被她敲了一记,虽有些生气,但总算清醒了。他道:“我去静宜那里,你在我房间等着。”
他去冯静宜那里,她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无聊地坐着。冯敬乾一向被她视为敌人,如今,就好像她伪装成间谍,进了敌人的大本营。大本营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外乎是她无缘接触到的东西——金钱和权势堆起来的古董家具、高级西装和政治学书籍。
冯敬乾来敲冯静宜的门时,正碰到下楼吃早饭的冯敬恺。两人互相到了早上好,就各走各的路了。冯静宜听了二哥的要求,马上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说自己解决吗?你们俩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呢!”
冯敬乾不满了:“你下药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药性有多大?还好方湄喝下去了,要是勖勉喝了,男人清醒着尚且还是畜生,万一受药性驱使兽性大发,你还没套牢他,自己就先死了!”
冯静宜怔怔地,不知所措。冯敬乾对她素来宠爱,何曾说过这种重话。
冯敬乾道:“哥哥的话说得不好听,但是都是为了你好。你才十八岁,那里受得了一个发了情的男人的摧残。你喜欢勖勉,就正儿八经、大张声势地追求他,他勖勉是什么,敢说个不子?但只不要伤害你自己的身子。”
冯静宜昨晚情绪的波动过于剧烈,脑子里一直有根弦紧绷着,听了这番直白却不乏关心的话,神松懈了下来,留下了两行眼泪。给心上人下药,原不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我也不想,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勖勉。父亲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她只知道自己能做这件事,却没有想到需要承担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后果。
到底才十八岁。
得知父亲也参与,冯敬乾并不意外。他将冯静宜搂到胸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男人的做法,女人行不通的。”他本想说勖勉也没那么好,但想到妹妹已经鬼迷心窍了五年,那是只言片语劝得了的,便指望着以后再说。
他轻抚着冯静宜柔软的头发,笑道:“小哭包,能不能先停下来给方湄找件衣服?除非你想我做的坏事被老叁发现——等他把我打死,你就可以哭个叁天叁夜了。”
冯静宜的哭意已经淡下去了,眼睛鼻子里的酸意都不是那么明显。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走去找衣服,抽抽嗒嗒的说:“你……你怎么可以和她做那种事,她……他是叁哥的……亲妹妹……”
冯敬乾道:“同母异父的妹妹。”
冯静宜继续抽抽嗒嗒,将从衣柜里找到的衣服递给他道:“拿……拿去让她穿上吧,这是我一个同学送给我的,记得还。”等她哥哥走了,她又是泪流满面。
她为爱情伤心。
叁哥对方湄,并非兄妹之情。是父亲狠心地在发现两人相爱之后揭开了二人的血缘关系。冯家对外一律说叁太太早逝,其实叁太太是抛下儿子逃出了帅府,她另有所爱。方湄就是她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
而勖勉,他认识她时她就是一个十叁岁的小女孩,站在父亲身边,脸蛋红扑扑圆乎乎,头上戴着王冠,穿着俄式的雪白的公主裙,黑皮鞋里是白色薄袜。如果给她插上翅膀,她就是西方教堂里的天使,神性的、没有性别的天使。所以在他心里,她永远是十叁岁,幼小,不成熟。褪去少女的青涩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身体,锐化、致的五官和轮廓、渐渐朝大人靠拢的穿衣打扮和头脑……他看不见这一切。
是否她做再多的努力,勖勉都发现不了她的爱?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冯敬乾回房时,方湄正在放空。他见她盯着某一个方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不见什么东西,便问:“看什么呢?”
方湄笑道:“没什么,衣服给我吧。”
她从他手中接过衣服,去洗手间换了。这是一件无袖黑底率绿恋花绸旗袍,盘云扣,叉开的很高。方湄穿着倒是很适合,但不会让人联想到大家闺秀的衣柜。
冯敬乾道:“她同学送的。”
“谢她割爱,我今晚回去就让人送过来。” 方湄说完就不在他这里耽搁,回六楼拾了自己的房间。她想了一下,把昨晚穿的睡衣迭起来带走了。去画室作画,不了弄脏衣服,可以拿睡衣挡一挡。
她提着手提包下到一楼时,看见饭桌上已做了好几人,分别是冯国年、勖勉、冯敬坤、冯敬恺、冯敬煜、冯静宜和叶妮娅。帅府的早餐分两拨,第一拨是老爷少爷们,设在七点半;第二拨是太太小姐们,设在十点。冯国年要求儿子们必得早起吃这顿饭,见下来的是她不是冯敬乾,面露不悦。
叶妮娅坐在饭桌右边,下手没人,方湄向所有人道了一声早上好,就坐到了叶妮娅旁边。




海上星 1.14不太平的早餐
方湄坐下后,厨娘来问了一句。片刻后,给她端上了一碗豆浆,一盘点心、包子。
众人都默不做声地吃着饭,但闻轻轻的咀嚼声、偶尔一声清脆的碗筷勺相碰声。豆浆入口甜滑,点心绵润,包子馅也好吃——香菇青菜、白菜粉条和纯肉。真像一家人的聚餐。
方湄想:人在理智没完全活跃起来的早上,是会有一些怪念头。但她并未多愁善感太久,因为一场暴风雨正在饭桌上悄悄地酝酿,即将爆发。
冯国年本来吃着馒头就卤牛肉,忽然饭也不吃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静宜,把你二哥叫下来!”话音未落,铁做的筷子叮叮当当滚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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