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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皇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字字锦
他抓了抓帽子上的貂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过后,终究是没有多说,只挥挥手,道:“那,朕走了。”言毕,踏出了门槛。
本王瞧他脚步虚浮,左摇右晃,实在放心不下,便跟了上去,道:“罢了,我这歇得也够久了,今日,便随皇上一起早朝吧。”
他一愣,遂展颜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于是,我这消停了个把月的大奸王,又回来了。
在殿上,本王与满朝文武好一番缠斗,斗智斗勇斗嘴皮子,好不容易才捱到下了朝。
退朝后,本王陪燕玖在宫里用了早膳,然后将煎好的药,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了。
这熊孩子端着帝王的架子,苦大仇深的将药喝了,赶紧往嘴里塞了几颗蜜饯,嗞啦着舌头说:“忒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本王笑笑,拿绢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将药碗搁在了一边,起身道:“若无他事,臣就退下了。”
“嗯……”他点点头,扯了被子躺了下来,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瞧着安静而乖巧。
和小时候那上蹿下跳,踢天弄井的时候比起来,当真是判若两人。
看着十分招人疼。
不过,这小子天真可爱的一面,拿来糊弄那些文武百官还行,搁在本王这里,并不好使。
试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能机关算尽,把身上的几位兄长全部除掉,而手上不沾一滴血,他的心思,哪是一般人能揣摩的。
如今,他坐在皇位上千锤百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指不定有多少算计呢。
想来就算没有我,他也能独当一面了吧……
本王出了宫,乘轿去到了街市,正巧路径了孙二娘家的铺子,便买了俩酱猪蹄子,拎着去了姚府。
彼时,姚书云正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绣了几枝翠竹,外罩了一件灰白色的披风,独坐在花园里,信手抚琴。
那瑶琴是上好的梧桐木做的,传说是上古时期,伏羲亲手伐木而成。在世间几经流转,几经改造,从五根弦变成七根弦,从天子之手落入寻常百姓之手,从千回百转诉衷肠到高山流水觅知音,总归是经历了许多个朝代。
期间,发生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真真假假,却不得而知。
这小子纵情声乐时,眉目舒展,神色淡淡,倒也像个翩翩美男子。可他一抬脸,一张嘴,就什么都完了。
就好比此刻,他余光扫到了我,嘴角一扬,眼尾一提,五官凑在一起,活生生笑成了一只狐狸,看着奸诈而无耻。只见他搓着手问:“王爷,给下官带了什么好东西?”
本王将猪蹄扔给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道:“书云,你信不信,本王虽然听不见,却能一丝不差的,把你刚才弹过的那支曲子重复一遍?”
他自然不信,摇摇头说:“我知道你记忆力惊人,能把我刚才的动作全部记下来,可这弹琴不同于背书,拨弄琴弦可是要勤加苦练的,不然弹出来,跟魔音灌耳没什么两样。”
“哦?看来你是不信了。”本王摆摆手,示意他闪一边啃猪蹄去,然后自个坐在瑶琴前,拨弄了几下,道:“自古瑶琴,不遇知音者不弹。可惜了,本王听不到你的琴声,不能拜谢知音,不过倒是能够自弹一曲,给你听。”
他笑笑,捧着猪蹄啃了一口,满嘴油塞的,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本王放出了豪言,自然不能失了面子,这便左手按弦,右手拨琴,全神贯注的弹起来了。因为听不到,也不知是否称得上委婉动听,不过看姚书云的表情,想来不会太差。
一曲终了,本王长身而起,拍打了一下衣袍,道:“献丑了。”
他惊得半天没合上嘴,许久之后,才回了神,道:“这——没道理。”
“如何没道理?”本王问他。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你一时之功,竟赶上了我苦练二十多年。若是别人,我只当天纵奇才。可你是——”
“可本王是个聋子。”我笑了笑,“掌握不了乐感,哪里能弹出流畅的曲子。”
可本王就是弹出来了啊……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回忆了。
那时,本王不仅能听,还能嗅,能尝。不仅能听到鸟鸣婉转,也能嗅到百花清香。
可那,都是过去了……
姚书云见我话里矛盾,有些不解的问:“我说王爷,你该不会一直在装聋吧?”
“装?这种事如何装,一下就被人瞧出端倪了。”本王也不想过多解释,帮他罩好了琴,道:“走,陪本王出去逛逛。瞧着皇上这几日失眠多梦,喝药也不见轻,寻思买些熏香给他,看看能不能好一些。”
姚书云收起了心里的疑惑,说:“我倒是知道一处地方,名叫‘一醉南柯’。那老板名叫风慕言,以调香名闻天下。听说他调过一种名为‘潇湘梦’的香薰,嗅之,会见到最想见的人,实现最想实现的心愿。
为情所困者,多半会前去索求,一开始只为聊以解忧,可时日久了,便会无法自拔,反复吸纳,永远活在幻境之中。
而风慕言其人,既是一贴良药,又是一剂毒药。
这想着购买熏香,找他最合适不过。”
京城里有这种奇人,本王竟不知道。
一梦南柯……潇湘梦……
呵,这名字倒是有趣。
本王跟随姚书云七绕八拐,去到了一处巷子里。
这里地角挺偏,胡同又狭窄,阳光很难照进来,平白给人一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逼仄,阴暗,又死气沉沉。
本王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挑这种地方做买卖。
门旁挂了块烂木头,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上书“一梦南柯”四个大字,好在书法还凑合。
推开半掩的木门,本王迈进了店里,原本以为也就是一家普通的铺子,里面有一个普通的掌柜,了不得,货物能稍显得高端些。
可不想,眼前的一切,竟是超出了本王的预料。
只见院落景致大好,青松绿柏,梅花飘香。
正厅,朱门大敞,里头一溜楠木桌椅,供人落脚。来此的客人并不多,可但凡进门的,都是锦衣玉带,一身华服,看着便不是寻常百姓。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是卖香料的,本王估计得当成青楼了。
进了厅子,姚书云甩开了折扇,冲一个小伙计道:“把你们老板喊过来。”
那小伙计陪着笑脸,道:“姚大人,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老板正在里屋调制新的香料呢。这会子,怕是无暇他顾啊。”
“哼,他小子整日里吊儿郎当的,几时专注过。说什么调制香料,我看,八成又是在百花丛里,卖弄风骚了吧。”姚书云说着,扯了本王,绕过屏风,往里屋去了。
进了里屋,正看到一名男子,周旋在数名女子之中,嗅一嗅这人的体香,吻一吻那人的芳泽,一副游刃有余,却又点到即止的表情。
明明左拥右抱,身处万花丛中,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淫邪。
想来,这就是“一梦南柯”的老板,风慕言了。
要说这风慕言,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却一身的风尘气。胸襟大敞,春光毕现。绯色长衫外,罩了一件火狐坎肩,毛色鲜艳,趁着他一头乌黑流泻的长发,风华无双。
这般风采,竟是和百里尘有的拼了。
只不过,他百里尘做着皮肉生意,却显得清新脱俗,而这风慕言做着正经的生意,却显得妖颜媚世。
本王看着那人,轻轻笑了笑。
此番,除了要购买安神的香料,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入了本王的眼。
、第6章
那风慕言瞧着有客人来了,丝毫不以为意。
将香薰涂抹到一名女子的手背上,舔着老脸说:“姐姐,这香味清幽宜人,和你清雅高贵的气质,最是相衬。”
他这一声“姐姐”,喊得理直气壮,相当不要脸。
当然,能和姚书云勾搭到一块儿的人,也要脸不到哪儿去。
眼看着风慕言取悦了一名少女之后,转身又去哄骗另外一名,舌灿莲花,连哄带骗。
谈笑间,大把大把的银票收进了怀中。
仗着自己皮囊好,也不知是卖香,还是卖色。
总之,把一圈“恩客”全部满足过了,风慕言这才施恩般的看了我和姚书云一眼,问道:“怎么,姚大人找在下有事?”
姚书云嗤笑了一声,“没事找你做什么,看你搔首弄姿?”说着,将本王介绍给他,“我身边这位,是襄王殿下。”
“噢?”风慕言暧昧不清的看了过来,“姚大人的相好嘛,久仰久仰。”
本王皱眉,“相好?”
“不是么?”风慕言敛了一下衣襟,遮住了胸前紧致的肌肤,懒洋洋道:“最近,城里的人可都在说,你们二位如何的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据说,月华楼的女人曾亲眼看见王爷,为博姚大人倾城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呢。”
倾城一笑……
本王看了一眼笑得牙不见眼,十分欠抽的姚书云,忍着性子才没将他弄死。
前两日在月华楼门前做了场戏,不想瞬间就传遍京城了。
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摄政王(皇叔) 第6节
这就是!
总归都豁上老脸了,本王也就懒得解释,跟风慕言说明了来意之后,他给了本王一些香料,道:“用的时候,投入香炉里即可。里面添加了檀木香,奇楠沉香,和在下秘制的香粉,用过了,保证不再惊悸,多梦。”
本王收好了香料,给了他一锭银子,见他掂量了一下,说:“就给这点?只怕连本钱都不够吧。”
本王一怔,“那是要多少?”
他伸出手,道:“明码标价,一两十金1,王爷可是要了整整两斤香料,那就是两百两银子,概不赊账。”
本王一口老血梗在脖子里,二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虽说我贵为王爷,这可银子也不是天上掉的,地上长的,每个月的俸禄,满打满算也不过两百两。
这人如此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也未免太——
见我有些吃惊,风慕言扬了扬眉,问:“怎么,王爷嫌贵?实话告诉你,来我这里的人,就没有心疼钱的。若非无可奈何,谁会找来这里。可既然来了,谁又会心疼银子。王爷要是舍不得,大可再去别处看看。外头的香料,几文钱都能买一斤了。”
说的好像本王贫困潦倒又斤斤计较似的。
罢了,来都来了,本王也就肉痛一次,把钱付了。
拿着香料,本王回到前厅,只见角落里正蜷缩着几个男人,嘴上嘀嘀咕咕,神志不清的说着什么。他们脸上或喜或悲,或享受或痛苦,如同魔怔了一般。
本王感到讶异,回头看了一眼跟出来的风慕言,问道:“他们这是——”
风慕言笑轻笑着,说:“吸入了‘潇湘梦’,正快活着呢。王爷可要试试?第一次,我不收你钱。”
本王心下骇然。
这“潇湘梦”竟能让人神智全无,神神叨叨的,邪性也太大了。
这些人究竟是放不下什么,以至于要靠着毒药,来排遣抑郁。
本王实在不明白。
不过,从这些人的脸上,本王倒是看尽了众生相。
姚书云说过,“这浮生皆苦,人人都有欲望,人人都有执念。王爷你看似万相本无,无欲无求,那只是你故作潇洒。想想人生在世,总会有什么拎不起,却又放不下吧。”
念及此,本王又多看了那几人一眼,看他们眉眼含笑,如痴如狂。
本王这辈子,可也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份情,是我割舍不下,却又捡不起来的呢。
临走前,本王看了风慕言一眼,道:“我还会再来的。”
“哦?”他勾起了唇角,“不知王爷下次来,是想着求一剂安神养心的香薰,还是求一场醉生梦死的幻境?”
本王拢了拢衣袖,道:“求梦,问心。”
走出了一段距离,姚书云附身过来,问道:“王爷,你当真要试试那‘潇湘梦’?”
本王笑笑,“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本王想知道,若无所思,又会看到什么。”
“无所思?”姚书云眯起了眼睛,“王爷,下官有时候觉得,你这人惯会惺惺作态。”
“是么?”本王没有追究他的出言不逊,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亲手刻好的玉佩,递给了他,道:“喏,回礼。”
他珍而重之的收下了,仔细地看了看,指尖扫过每一处纹理,摸过每一处线条,道:“王爷有心了,还记得我喜欢菖蒲。”
这点小事,本王自然记得。
可他却像是极为珍重,反复摩挲着那块玉石,道:“这王爷写字好看,刻工也是一流,既然是你亲手所刻,所赠,下官姑且把它当做定情信物吧。”说着,冲本王老不正经的笑了笑。
傍晚,本王回到府中。
只见苏蓉正坐在院子里,搓洗着盆子里的衣裳,一双小手本就冻得裂了口子,被水一泡,伤口直接泛了白。
她见了本王,正要起身行礼,却被我摆摆手,给免了。
本王走上前去,问道:“谁给你这些粗活干的?本王若没记错,应该交代过府上,不准你出门受冻的。”
她摇摇头,“奴才不碍事的,洗几件衣裳而已,总比劈柴烧火要轻松些。”
本王命人取来了冻疮药,然后蹲下身子,攥过苏蓉的手,帮她一点一点涂抹上去。
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道:“奴才惶恐。”
“别动。”本王喝止了她,继续一点一点帮她上药,顺便说了句:“这一次给皇上瞧病,多亏你。”
她僵硬着身子,道:“王爷客气了,这是奴才该做的。若无它事,奴才先退下了。”说着,将手抽了回去。
本王一愣。这全天下的女人都争先恐后,打破头的往本王身上贴,她跑的倒是快。
若是换做别的丫鬟——
本王看了一眼正在清扫落叶的秋荷,清了清嗓子,还不等喊她,就见她媚眼如丝地看了过来,一副娇喘微微的模样,喊着:“主子~”
“滚!”本王说。
起身,本王追上了苏蓉,道:“总之,本王这一次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即便你想进太医院,本王也能帮你。”
她停住了步子,嫣然一笑,脸上的冻疮也看不真切了,整个人看起来灵动了许多,对我说道:“这账先记着吧,日后若用得着王爷,奴才定不会客气。只希望到时候,王爷别不认账了。”
本王笑笑,“自然不会。”
“嗯,那奴才告辞了。”她说完,裙带飞扬,施施然的离开了。
本王随即敛了笑,招了招手,唤来了蹲在房顶上的影卫——白杉,白桦。
要说这苏蓉终究是个生人,越是聪慧得体,就越是显得可疑。
本王这条命整日被人惦记着,明杀暗杀前后遭遇了几十场,要是自个儿不珍惜点,早就没了。
本王交代他们多留意苏蓉,然后瞥了白桦一眼,问道:“你在做什么?”
“哦。”他把瓜子掖进了怀里,道:“白日里出去溜达,东大街老王的刘婶的外甥女硬塞给我的。”
本王还没理顺这个关系,就听他又说:“那闺女不错,人长得漂亮,又落落大方,还会弹琵琶,不过,属下觉得她品味不怎么样,明明穿黄色的衣裳更好看,却整日穿着翠色的衣衫……”
他兀自喋喋个没完,本王却皱起了眉头。
要说以白桦的性格,并不适合担当影卫,毕竟以他话唠的体质,更适合当个说书先生或者龟公媒婆。而他本人,也时不时地闹失踪,整日混迹在街头巷尾,一边跟人漫天胡侃,一边打探消息。
这人,也算是本王安插在民间的一个眼线。
至于他身后板着死人脸,默不作声的白杉,这人比着白桦还不如。其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包括我这主子的人身安全。
只要本王尚未断气,他都能冷眼旁观,坐视不管。
闲暇的时候,他喜欢看天,白日里看云,晚上看星星。整个人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这俩人每个月领着固定的工钱,却很少干活。
这么好的差事,放眼整个大燕,怕是也是难找了。
此刻,白桦还在唠叨,“听人说,墨香铺子的砚台不如清韵铺子的好,清韵的歙砚尤其好,墨石润泽,磨之有锋,墨水易干,涤之立净……”
本王眉头皱的更紧。
他这般废话,本王都没有杀了他,大约是因为本王宅心仁厚。
将那话篓子和面瘫撵走之后,本王回到了卧房,捞起茶壶,倒了杯冷茶下肚。
要说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这礼物,该送点什么呢?
看了一眼重金买来的熏香,本王一阵长吁短叹。
那熊孩子俸禄没给我几个,怎么光着想往回捞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此处,参照宋朝的标准,十金十两银子
、第7章
三日后,皇家寿宴。
本王送上礼物之后,便回到席间,和姚书云喝酒了。
要说因为本王没有味觉,所以从不贪杯,酒量自然也就差了些。每回大摆筵席,本王都是喝一点就醉,也就有了后来的为什么跑去御花园解手。
这厢,本王跟着酒鬼姚书云坐在一起,虽不嗜酒,却也被他劝着喝了好几杯,头一时有些晕,世界也有些转。
眯着一双醉眼,本王看向了正在跳舞的女人,只见她们大冬天的光着一双长腿,拼了命的摆动腰肢,全身的金银玉石也跟着晃动。
本王只觉得,头更晕了。
透过那些舞姬,本王看向了坐在首位的燕玖。那孩子气色还是不太好,只是这种场合,却得端着笑容,同那些前去敬酒的大臣周旋。
敬酒的多是一些高官权臣,他们敬的酒,燕玖不方便拒绝,只能含笑,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下去。原本苍白的小脸,瞬间就烧着了。
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似乎对谁都适应。管你一国之君,还是达官贵人,贩夫走卒,总归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本王看着他,心想做皇帝多累啊,忧国忧民不说,还得应付这群老臣。
明明是个喜形于色的孩子,如今却变得不露声色。
只见他喝过了下一杯酒,猛地咳嗽了起来,脸上红了一片,示意那敬酒的大臣无妨,然后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同他们喝酒。
本王念他身子还没好利索,酒喝多了,病情会加重,不免有些担心。
而他却透过舞姬,看向了本王,微微笑了笑,打着唇语说:“别担心,我没事。”
我如何不担心,眼看着他脸色红过了,又变得越来越白,一双眉眼也染了醉意。便知道不能再喝了。
本王端起了酒杯,走到了燕玖的身边,打着哈哈,将那群还试图上前敬酒的大臣挡在了外面,道:“诸位大人,本王可被你们晾着好久了,这要喝酒,怎么能忘了我呢。来来,咱们一起喝。”
那群老臣虽然看我不爽,但碍于燕玖的面子,也只能虚情假意的与我喝上了。
而我这一救场,就把自己给填进去了,几杯酒下肚,本王直接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再几杯酒下去,便不省人事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本王就不知道了……
夜半,本王睡得迷迷糊糊,刚想着翻个身,却发现动弹不得。睁开眼,只见燕玖缩成了一团,靠在本王怀里。纤细的手臂环过本王的腰身,紧紧地抱着不放。
本王还没有醒酒,脑子浑浑噩噩的,尚未搞明白自己的处境,就见燕玖又往本王的怀里缩了缩,说:“冷。”
本王呆愣了一阵子,总算惊醒过来。
等等,这里是东暖阁?
话说,昨晚本王喝大了没错,可怎么就爬上了龙床?!




摄政王(皇叔) 第7节
借着帐外快要燃尽的烛火,本王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这孩子不知道是又起了高烧还是什么,脸上红了一片。
来不及多想,本王赶紧下了榻,将炉火挑旺了一些,然后添了床被子,将他裹紧了,问道:“还冷吗?”
他循着热源,往本王胸前靠了靠,道:“好点了。”
眉眼弯弯的,一脸满足。
本王这一沾床,睡意顿时又上来了,也不管自己身处何地了,闭上眼就准备睡。可这才刚打了个盹,又被怀里的熊孩子给闹醒了。
只见燕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道:“朕要解手。”
本王自个儿还不清醒,便没有理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使劲晃了晃本王,一脸难耐的表情道:“朕要解手!”
“哦……”本王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照旧是没有动作。
“混账东西!”他有些愤愤,踹了本王一脚,道:“狗奴才,起来伺候朕。”
无奈之下,本王只得爬了起来,摸索着找来了夜壶,递给了他,道:“赶紧的。”
他直愣愣的坐着,一副等人伺候的表情。
本王有些迟疑,心想这熊孩子该不会是想让本王给他脱裤子,摸鸟,放水吧……
犹豫过后,本王说服了自己。罢了,这孩子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经常尿我一身,本王那时没说什么,这会也没什么好嫌弃的,两个大老爷们,帮一把能有什么。那物件,谁身上还不长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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