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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临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eptem
女孩的唇很漂亮,像是两片粉色的桃花。
几个小时前,她刚用这双唇吻遍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鸡巴伺候得无比销魂,他曾在这张小嘴里奋力地抽插,她的唇齿间应该还残留着他精液的味道。
那么为什么就不可以接吻?
李远尘知道很多人将嘴唇的触碰当作爱情的象征,但他不认为这个女孩也相信这一套。
就像他自己一样。
在无比痛苦的窒息中,李远尘的神志有些朦胧,他惘然地看着荆玉树,忽然想到了她初次高潮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的眼神也如同现在这样,冷漠的令人心悸。
这一刻,李远尘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我……知道了。”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无比艰难地说道。
荆玉树看着脸色已经褪去红色,开始变得苍白的男人,慢慢地松开了手,但直到她离开男人的身体,他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看上去有些无助。
可能是被自己吓坏了吧,荆玉树想。她方才确实是无比的愤怒,但她不是那种会被愤怒控制自己的人,此刻回想起来,这个叫李远尘的男人固然有些不懂规矩,自己刚才的手段确实也过分了一些。
不过无论如何,这里是不能呆了。
捡起仍在地上的牛仔裤,荆玉树直接穿上,然后是胸罩,衬衫。衣服理所当然的有些发皱,但穿在她的身上依然显得很干净。
穿好衣服,她听到身后李远尘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荆玉树回头,看见他靠在床头,这个房间很温暖,但他却用被单盖住了自己的身体,锋利而飞扬的双眉微微地垂下,眼神看上去竟然似乎有些软弱。
荆玉树笑了笑说道:“没关系。”
李远尘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荆玉树摇摇头:“不用了。”
李远尘藏在被单下面的双手攥成了拳头,抬高音量道:“再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以后不吻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但就连李远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哀求的味道。
——或许并非没意识到,只是他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一个人说话。
“夜晚已经结束了。”荆玉树说道,转过身去走出了卧室。
李远尘沮丧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们本来就是一夜情的关系,而现在,夜晚已经结束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的味道,有他的,也有她的,但用不了多久,这股味道便会散去。
他忽然发现连她纤颈上他的吻痕都不见了,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李远尘高喊道:“你的内裤!”
套房的隔音是很好的,他并不担心让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所以他喊的很大声,他必须让她听见这句话。
没有回答。片刻后,他听到了房门开关的声音。
这声音肯定比他刚才的喊声要小很多,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
荆玉树行走在大街上,感觉有些寂寞。
在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里,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很容易回忆起一些自以为忘却的旧事,和一些再也无法见到的故人。
她当然不是个容易感到寂寞的人,她早就习惯了寂寞,现在让她感到寂寞的原因是她觉得饿了。
肚子饿本来就会让人感到寂寞的。
而且她的下身有些不舒服,倒不是李远尘动作粗暴导致的,而是因为没穿内裤。
事实证明,价格再昂贵的牛仔裤,直接贴着身子穿时,总会有些不舒服。
手机响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荆玉树拿出手机,微信里唯一的联系人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寝室的东西买好了吗?”
荆玉树笑了起来,想起沈书言那张容易害羞的脸。这个时间发消息,是压根儿没想让自己立刻看到呀……
她回信:“买好了。”
几乎是片刻间,那边的回信就又到了:“那注意休息”
嗯,速度快带来的问题就是,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了。
荆玉树回道:“正要睡了,晚安。”
等了一会儿,沈书言没再回信,荆玉树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开始在街边寻找能吃饭的地方。
这个时节的北京的夜晚与南方不同,很难找到令人满意的宵夜店。
但如果你要求不高,总能找到填饱肚子的地方。
比如牡丹楼,比如孔府菜……
荆玉树眼前一亮,因为她发现自己又看到了那家沙冷酒吧,酒吧里亮着灯,显然现在还在营业。
推门进去,酒吧里一片安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板正拿着笤帚簸箕在扫地,看见荆玉树进来,显露出有些吃惊的样子。
“hello.”荆玉树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板放下笤帚,上下打量着她,目光闪烁犹疑道:“你……没事吧?”
别人问你“没事吧”的时候,有时表示他觉得你真的很事儿,有时表示他担心你的事儿会给他造成麻烦。
而当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这么问你的时候,不妨把自己的事儿说清楚,他一定会帮你分担,帮你解决。
荆玉树很惊讶于老板传达出来的关心之意,她不明白他这份善意源于何处。
这世界上本没有无缘无故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或许是因为他想起了曾经错过的情人?又或是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孩子?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非常欣赏那份独家秘制的五香牛肉?
荆玉树摇摇头:“没事,结束了……我就走了。”
然后她摆出一个笑脸,眨着眼睛问道:“您这是打烊了吗?”
老板有些没好气地道:“现在的男人,真是烂透了。”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独自行走在午夜的街头……他几乎立刻就自以为明白了荆玉树遭遇的事情。
小姑娘追求浪漫刺激,一颗缠绵,事毕之后对方提起裤子不认人,直接赶人。
见小姑娘神情有些古怪,但还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老板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有点儿过线,而且自己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继续道:“店里还有客人,所以当然没有打烊。”
荆玉树眨眨眼睛:“客人是指我吗?”
老板笑了出来,他放缓了声音,温和地道:“除了你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了。”
荆玉树说:“那我可以点单喽?”
老板说:“当然,你想喝什么我给你调,喝完就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荆玉树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我饿了。”
老板微微一怔,此刻的荆玉树给他的感觉和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之前的荆玉树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平淡,娴静,可以同自己款款而谈,像是个历尽风霜岁月的女人;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荆玉树,则像是一个有些可爱的安静的小姑娘。
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其实无论哪一个荆玉树,都是荆玉树。荆玉树骨子里自然是一个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人,然而人就是人,是人就会渴望别人的善意与关心。
所以她不介意在向自己表达善意的人面前,表现得稍稍可爱一些。
老板道:“那你可要稍等一会儿,牛肉还要二十三分钟才能煮好。”
荆玉树摇了摇头:“清汤拉面就很好了。”
老板皱起眉头,这个小姑娘之前付账的时候绝不像是没钱花的样子,也对自己的五香牛肉赞不绝口,那么现在她只想要清汤拉面,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很想问她怎么这么傻,让男人占了便宜还花她的钱,但他也知道这话有些过,之前他已经说错过一次话了。
想了想,老板拿出自己最随意,最自然,最柔和的态度说道:“很快就好了,别急。正巧我也饿了,我们搭个伴儿吃,这顿我请了。”
荆玉树听懂了老板隐藏的并不想让她知道的意思,直到这老男人是彻底想歪了,但她也没有刻意解释,只是让自己露出更加害羞的笑容:“但是我现在已经饿的不行了。”
老板笑起来,说道:“行,那我去煮面”
这种会卖拉面的地方,通常都会把面揉好后放进冷柜里去醒着。这样的好处是要做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口感往往比现做的还好好些。
所以荆玉树只等了几分钟,老板就用托盘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然后把其中一份摆在荆玉树面前。
“你尝尝看。”
荆玉树看向眼前这碗面,和之前一样澄澈的面汤,但里面的面不再是普通的抻面,而是一荡极细的龙须面,面汤还有些晃动,这龙须面就跟着面汤摇曳起来,像是飘着的香烟的烟气。
里面还下了一个荷包蛋。
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那细细的面条就顺着汤进了嘴里,柔韧,弹滑却又无比细腻。
“我父亲那辈儿学到的手艺,传给我了。”老板看着荆玉树抄起筷子大吃特吃的样子,得意地说道,见她三两口便吃光了一碗,又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推到她跟前。
荆玉树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就继续吃,吃光了面条又开始喝汤,等她将两个空碗放在面前时,老板才又问道:“要不要再吃一碗?”
他记得晚上的时候小姑娘一口气吃了三碗。
荆玉树摇摇头:“已经很饱了。”
至于荆玉树吃掉老板给自己煮的那碗面这件事,两个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老板伸了个懒腰,道:“那就早点回家吧,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头不安全。”
荆玉树说:“没关系,我想再喝几杯酒。”





玉树临风 第一集 玉树琤琤 011 女儿的房间
酒吧老板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一个女孩子深夜还愿意一个人泡在酒吧里,原因只会有一种答案。
这个答案是很个人的,根本就不适合两个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来讨论。
但他总觉得自己不能放着这个女孩子不管,所以他斟酌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这句既是问题又是答案的话语:“你不想回家?”
荆玉树感受着老板的这种小心,心头忽然有了一些暖意。这种关切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只要不是傻子,谁会觉得这种谨小慎微的关心是一种多余呢?
她点点头:“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老板再次皱起了眉头。
“你的家人不会担心你吗?”
荆玉树摇摇头:“我没有家人。”
一个人要是自称没有家人,原因可能有很多。
或许是他的家人早已离世,或许是他们在一场意外中失散了,又或者是他从小便是被家人抛弃的。
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他的家人。
荆玉树是哪种情况呢?酒吧老板不知道,但他也不打算继续这种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他也没问她没有家人住在哪里的愚蠢问题,她虽然看上去异常的年轻,但有这份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肯定不会没有住的地方。
只是她不想去而已。
所以他只是问道:“你喝酒可以,但我一会儿总要休息的,然后你去哪儿呢?”
荆玉树皱起鼻子,让笑意在脸上漾开:“去街上散步喽。”
这个答案不是老板想要听到的,但他只是愣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外头很冷,一定要吃些肉才行,你还能不能吃下一碗五香牛肉?”
荆玉树说道:“吃面有吃面的胃,吃肉有吃肉的胃,而且我还能再喝一杯长岛冰茶。”
老板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去盛肉。”
厨房里的那锅五香牛肉恰好已经煮好了。
老板给荆玉树盛了肉。肉没有切,一大块肉连着汤直接盛进一个大碗里,没有一斤也有足八两的。
长岛冰茶也调好了,这种一群酒鬼为了对付禁酒令而鼓捣出来酒,本就有着简单粗暴的快速调法。
荆玉树狠狠咬了一大口牛肉,又喝了一大口酒。牛肉本身的蛋白与脂肪,在肉汤、酒精与可乐的催发下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感叹道:“爽!”
老板没有喝酒,他只是一点点地用筷子撕扯着牛肉,慢慢吃下去,眼带笑意地看着荆玉树大快朵颐。
他看着荆玉树,忽然问道:“你很喜欢喝长岛冰茶?”
荆玉树咽下一口肉,摇摇头道:“是我唯一喝得下去的洋酒,因为仔细品的话,它的味道有一些像是黄酒。”
她叹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我更喜欢黄酒,但在酒吧里找黄酒,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在找茬。”
老板也笑了起来,他明白女孩的意思,没有酒吧愿意卖这种没什么利润而且容易掉价的国产酒。
老板底下头去,目光有些深幽,然后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荆玉树问道:“我这儿有黄酒,你要不要尝尝?”
荆玉树眼睛一亮:“当然要喝。”
老板留下一句“那你等会儿”,便从吧台侧边的楼梯上了楼,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小坛子酒走了下来。
这是个很普通的酒坛子,没有什么特别,制作的甚至有些粗糙,坑坑洼洼,可想而知这酒应该也是普普通通的。
但是当老板把酒坛子的封泥打碎,小心地打开盖子的时候,荆玉树还是立刻睁大了双眼。
“二十三年的花雕!”
荆玉树终于露出了有些吃惊的意思。老板扬起眉毛,有些得意,更有些惊讶。他得意于这个女孩真的知道这坛酒的珍贵,而他更加惊讶的是,这个女孩竟然能这么懂。
一个人要品尝过多少酒,才能准确地说出酒的种类和年份?
老板给荆玉树倒了一碗酒,很大的很浅的粗瓷碗。瓷碗的颜色是暗黄色的,里面的酒也是澄清的暗黄色的,在光影中显出漂亮的光晕。
酒很好,只是闻着香气就足以让人微醺。荆玉树看着眼前的酒,却没有喝。
再普通的酒,在经过二十三年的光阴洗练,都会变得无比珍贵。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二十三年?
当一坛普通的花雕,为了等待某个人而岑寂了二十三年,那么人们便会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它。
女儿红。
荆玉树看向老板,他正目光幽幽地看着那碗酒,酒中应该有自己浅浅的倒影。她忽然问道:“这酒……您让我喝?”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您”这个字。
老板点点头。他知道荆玉树明白了这坛酒的意思,更感谢她什么都没问。
他笑道:“喝吧,我也喝。”
于是两个人开始喝酒。一坛酒放了二十三年,无论密封得再怎么严密,也难免会只剩下大半坛子。所以两个人喝的很快,最后,老板把坛子里剩下的酒全倒在荆玉树的碗里,荆玉树又给老板匀了一半。
老板端起酒,目光有些迷离,显然他不是个酒量很好的人。他看着荆玉树清澈的眼神,有些痴痴地笑了起来。
老板忽然说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荆玉树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
老板有些好奇道:“你多大了?”
任何人都不应该随意问一个女人的年龄,除非满足两个条件:这个女人看上去真的非常年轻,而且问问题的人的年龄一定要比她大。
酒吧老板当然满足这两个条件。
荆玉树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标准的回答:“十八岁。”
老板怔了怔,说道:“我看你说话的样子像是三十八四十八,样子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一二,没想到你竟然更年轻。”
荆玉树低下头笑了起来:“可能是我经历的事情比较多。”
老板也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你还在读书?”
荆玉树答道:“今……昨天刚去风徽报到。”
说完,她还从风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让老板看。
“几十年了,通知书画的还是这么丑。”
酒吧老板看到通知书,忽然间怔住了,没有注意带她语言中那种微妙的沧桑与不协之处。
他当然看得出来荆玉树并不是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她会主动把一件很隐私的东西直接展示给他看,这说明她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但他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面对荆玉树时候的样子,隐藏着多少的善意。
荆玉树不是傻白甜,而是一个因为见事极多而非常淡漠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愿意回应别人不求回报的善意,只要她愿意相信那是真正的善意。
而且她回应的方式还非常直接。
荆玉树戏谑地看着发怔的老板,说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老板收回目光,举起了酒碗:“荆玉树同学你好,我叫任天然。”
两支酒碗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任老板你好,我叫荆玉树。”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是一根紧绷的细线,稍稍用力便会崩断。但如果推动这根细线的力量足够的温柔,那么这根线或许会轻易地变成你希望看到的形状。
所以当你与你在意的人相处时,不妨也多一些温柔,也多一些诚恳。
两个人喝掉了最后的半碗酒,荆玉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撤了。”她说。
酒吧老板任天然没有说话。他看着她转身要离开,才忽然说道:“等下。”
荆玉树用询问的表情看着他。
任天然也站了起来,他看着荆玉树,很认真地说道:“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安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就睡我这里。”
他真是个喜欢喝黄酒的人,否则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早已空了的酒碗?
荆玉树忽然怔住了,她目光幽深地看着任天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天然说:“别误会,我这里有一个房间,是留给我女儿的,但你可以用。”
荆玉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很诚恳,也很温柔,温柔得就像跟他说话的并不是他的客人,而是他的女儿。
凡是稍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任天然是没有爱人的。一个中年人,他的爱人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忙到午夜。
他的孩子当然也不在身边,但他却给自己的女儿留了一坛二十三年的女儿红,甚至给她留着一个房间。
荆玉树忽然懂得了他的心情,也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一直以来,荆玉树都刻意避免着与其他人建立不必要的情感关系。他人就是地狱,情感纠葛与束缚往往会让每个人都感到痛苦,况且她已经尝够了别离。
然而荆玉树还是让自己笑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加温柔。
她说、她说、她说。
好啊。
……
荆玉树去扫地,任天然刷碗,把煮好的牛肉放进冷柜。
收拾完酒吧,荆玉树便跟在任天然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走来临近楼梯口的小房间前,任天然打开门,对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房间。”
荆玉树看了一眼,有些杂乱,各种书和几个平板随便仍在木质的地板上,床上还扔着一条裤子。
荆玉树笑了笑,一个标准的无偶落拓老男人的房间模版。
看到荆玉树笑,任天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拉着她给她介绍走廊里的其他房间。
干卫生间,湿卫生间,茶室,书房……
来到走廊的尽头,任天然推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然后同荆玉树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我女儿的房间。”他说道。
这个房间很大,比之前看到的那个占地四五十平米,还配着一个巨大的4k电视的书房还要大很多。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再挑剔的人踩在上面都绝不会再有什么抱怨了。
房间的门口靠墙打了一个巨大的鞋架。
第一层是各种拖鞋,毛绒的,洞洞的,藤草的;第二层是各种样子的帆布鞋,白色的,蓝色的,高邦的,贴着亮片或水晶的;第三层是一排运动鞋,跑步的,足球的,篮球的,网球的……而摆在第四层的当然是一排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高跟鞋。
除了鞋架,房间里还有两个很大的衣柜和一个穿衣镜,不远处当然少不了一个摆满了各种女孩子喜欢的化妆品的梳妆台。
最后,荆玉树的目光柔柔地停在了房间的床上。这张床当然也很大,足够女孩子高兴或郁闷的时候在上面翻滚,抱着那几个几乎一人高的毛绒玩具发泄自己的情绪。
“衣柜里有睡衣,都是新的,房间我也是每天打扫……这是要是,如果你明天起得早,不用锁门,把要是放在吧台上就可以了。”
任天然扔下这一段话,就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他说话时的样子,不再像是荆玉树印象中的有些文艺,有些随性的落拓老男人,而是下午遇见的那个叫沈书言的小男生。
***
虽然都是单机玩耍,还是特别说明一下。
到本章为止,本文的第一个结构性段落结束,下章开始写平静的校园生活。
但下一章要稍等几天,不超过一星期。
不是卡文了,而是我发现一本很黄很暴力的书,叫my sad republic,一读之下无法自拔。
我想先读完,不会弃坑的。
另外希望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可以多收藏和留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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