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SM 1V1 刑侦谍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晓风残月
“叶白,你乖乖的。”谢铮揉揉酸痛的眉心,刻意躲避她灼灼的目光,企图息事宁人。
“为什么。”可顾叶白一点都不想乖乖的,执意再问出口时,声音已经在打着受伤的颤。
“谢铮,”她无礼地直呼男人的名字,终于有不堪重负的泪水悄悄滑下,“你什么意思?我惹到你了吗?你是腻烦了吗?”
对面的黑暗中,只有静默。
窒息的无声中,在看不见的地方,谢铮漆黑的眸子涌动着冷灰色的暗流,在无光的幽冥海底翻滚着,仿佛一座压制许久的活火山,一触,即将……
喷薄而出。
他霍然向前一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为零,一手狠戾地将顾叶白按在车窗玻璃上,双目赤红,像兽。
“好,顾叶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的语气冰冷,却又暗藏着炙热,如滚烫浓稠的岩浆。
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不如是撕咬,侵略,两瓣绵软厮磨着,大舌顶退着牙关,试图令城门松懈,攻入其中大肆掠夺。
回过神来的顾叶白挣扎着,如同歇斯底里的小兽,第一次向主人露出了獠牙。
“不要……你松开我。”女子含糊的抗拒声激怒了谢铮,他不仅吻得更加激烈,还进一步摸向了顾叶白的衣襟。
顾叶白察觉他的意图,又惊又怒,他休想利用性事上的压制来打败她。
她推搡着,试图拽开谢铮的手臂,可无异于蚍蜉撼树。
谢铮一手空出来制住顾叶白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女子的纽扣,径直在雪嫩的肌肤上施暴,留下青青紫紫。
“不……”顾叶白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不知是谁的手臂在撕扯间撞上了车玻璃,“砰”的一声,好似愤怒碰撞出的火花炸裂,引得司机惶惶地偷看。
“嘶”,这场近乎野兽撕扯的亲热,终止在谢铮的一声呼痛中。
两人唇齿间俱是充斥着铁锈味,是顾叶白在弱势之下咬破了谢铮的舌。
“你……”谢铮在刺痛下停了动作,刚要瞪她,却顿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丫头已经泪流满面,一滴滴豆大的晶莹悄无声息地滑落,仿佛掉在了谢铮心尖,烫的他直发颤。
顾叶白眸中盛满了受伤,紧咬着发抖的双唇,仿佛受了委屈又没人理解的小孩。
谢铮败下阵来,深深地,妥协般地叹气,松开了如镣铐般的手,为她抹眼泪,可却越擦越多。
他无奈,尽量放缓了声,“怎么哭成这样?”
好像伤心有了倾诉口,对态度软化下来的谢铮,顾叶白从无声的抽噎,变成低声哭泣,最后泣不成声。
这样很蠢,顾叶白对自己说,可就是忍不住。
“你要是腻了我,就趁早去找你的小未婚妻,干嘛搁这儿欺负人。”在含糊抽噎间,谢铮听见顾叶白硬起声色厉内荏地说道。
他有些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应心意拥她入怀,如同哄小孩一般拍打着顾叶白的脊背,轻轻地摇晃着。
司机被这两人的一系列动作震惊了,思来想去,最终识趣地将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回避。
一时间,周遭安静下来,只剩顾叶白的渐渐低下来的抽泣声,小动物似的,让谢铮觉得面对她,就没法子 。
两人相拥一处,体温相贴又思绪百转,都在静寂中等待对方开口。
最终是谢铮先说话了,“今天喝了些酒,有些急躁了,抱歉,叶白。”
顾叶白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都知道这不是造成矛盾的根本。
谢铮垂下眼眸,出神地看着掌中那双女子纤白的素手,良久不语。
就在顾叶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谢铮沉沉地开口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分居了,他们从不掩饰在外面的旧爱新欢。似乎生下我,夫妻之间强行结合的任务也就了了,不仅是他们,大家族的结发夫妻,大多如此,我认为……”他顿了顿,“我也会如此。”
“对内是相敬如宾,对外是逢场作戏,这就是我认知中的男女关系,也是我该有的男女关系。”谢铮唇角提起一个苦笑,语带自嘲。
“顾叶白,”他刻意忽视胸口如潮水般上涌的涩然滞闷,认认真真地唤了一声,莫名的郑重,“我们的关系越界了。”平平淡淡的肯定句,却让顾叶白听出了隐晦的拒绝,彬彬有礼,但让她心慌,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将她推开,走得连背影都看不见。
她忽然不愿听下去,伸出食指,抵在了谢铮的唇上,让那含在嘴中的未尽言语,胎死腹中。
迎着谢铮讶然不解的目光,顾叶白深吸一口气,不知是为了生死咫尺的任务,还是肌肤相贴的温柔,这一刻,她都不愿放手,即使在未知的深渊里越坠越深,万劫不复。
谢铮,我不愿,你怎能拉我沦陷,又潇洒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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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SM 1V1 刑侦谍战】 番外:良时〔H〕一星福利
许多年后,当一切已尘埃落定,岁月静好。
谢铮回家时,已是十点过半。月色正浓,早春料峭的寒意为他披上一身冷肃,更显家中温暖和柔。
大灯已熄,别墅上下一片寂静,唯有廊灯静静地氤氲着暖黄灯光。
谢铮一贯冷硬的面容柔和了下来,略略压低声对迎上来伺候的仆人问道:“夫人可是歇下了?”
“是,夫人交代说,您怕是又忙到很晚忘了吃晚饭,回来后无论如何都要吃上几口夜宵的。”女仆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一板一眼地复述着女主人的话,大有他不肯就要告状的认真。
谢铮笑笑,幼时有一次被人暗算下毒,催吐得不及时,伤了胃,从此这胃的小毛病算是落下了。掌家后,又是数不清的饭局应酬,政务忙起来也有顾不得吃饭的时候,他自己不甚在意,旁人也没个敢唠唠叨叨劝的,就一直这样了,偶尔胃病发作起来也就是吃个药,医院都不去。后来顾叶白嫁给他后,对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很不满,不仅盯着他的一日叁餐,就是实在工作忙也要回来后叫人煲养胃的暖汤当夜宵。谢铮有时候哭笑不得地问她,“你也不记得当初你一个人的时候,日子过得有多将就,还是跟了我之后注意起来,身上才有了点肉。现在倒是天天盯着我不放了。”
顾叶白闻言状似嗔怒地瞥了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你那都是花架子,天天牛排沙拉红酒的,真要将养,还是要定时定点,吃温热保养的。”
“哟,”谢铮见她一副管家婆模样,忍不住逗顾叶白,他假意板起脸来,伸手捏她的软腰,“胆儿肥了,还敢教训起主人来了,咱们家规矩是该好好管管。”
顾叶白被他撩拨得腰肢酸软,忙不迭地躲闪着,软起腔调来讨扰,“啊,阿铮……爷……别,昨儿还疼着呢。”
“小狐狸,一撩就怂了。”谢铮如同被软蓬蓬的狐狸尾巴挠中了心,絮絮缠缠的温意包裹着整颗心,含着笑调侃她,眼中有化不开的蜜意柔情。
男人俯身将女子完完全全地拢在身下,“唔”,顾叶白一声惊呼,转而就被堵住了嘴,化作一瘫春水。
便是一段白日宣淫。
谢铮忆起往日闺房情趣,眉眼柔和地点头应下了,倒是出奇的配合。其实他不过假意烦恼,实则欣喜顾叶白的关怀,暗暗地享受其中。
喝过一盏松茸鸡汤,谢铮胃里空腹的不适被妥帖地抚平,温热得令人舒心。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看了一眼熟睡的顾叶白,女子的侧脸莹白安适,一头青丝柔顺地铺展在雪色的枕套上,整个人埋在蓬松的鸭绒被里,显出别样的娇小可人。谢铮不欲吵醒她,在滑腻的颊上落下轻如蝶翼的一吻,便转身自己找好睡衣去浴室。
等到他一身清爽地沐浴出来,怕声音大,索性没用吹风机,坐在床边用毛巾简单地擦干头发。这时,谢铮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床上状似已经睡熟了的顾叶白,那双睫毛却在心虚地颤动,一下又一下,幅度很小,却逃不过谢铮的眼睛。
他了然,不怀好意地笑着,并未出声揭穿,手却悄悄地摸到了被子底下。
松软的被子下,顾叶白仅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大片雪白软滑的肌肤赤裸,被男人带茧子的手触碰,不由得一阵轻微的颤抖。
谢铮见她还在装模作样地闭着眼,轻哼出声,小骗子。
大手直接目的明确地向顾叶白胸前的绵软袭去,毫不留情地将雪玉团子拢到手心里,狠狠一捏。
柔软盈手的乳肉满满地溢出了手掌,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的一声呼痛,“嘶!”
谢铮也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终于睁开眼睛的顾叶白,淡声含笑道:“不装了?”
顾叶白嘶嘶地抽气,手忙脚乱地想要摆脱谢铮的摧残,“阿铮,轻些,疼呢。”
“做什么装睡?”谢铮不为所动,反手一扣,捏得更紧了,顾叶白拉扯他手,反而把自己拽疼了。
“啊,”顾叶白双目盈盈,仿佛含泪一般,企图让谢铮心软,“爷,主人,嗯……疼呢……”
可谢铮早就看透了她的小伎俩,这小狐狸惯是能屈能伸,一被制住了把柄就嘴巴抹蜜,“爷”“将军”“主人”什么的不要钱似地往外冒,调子软绵,顾盼含情,惹得他一开始总是心软。可后来次数多了,谢铮就看出这丫头就是脸皮厚,故意框他呢,早就对这种程度的撒娇疫。
他挑挑眉,威胁地加大了力道,“嗯?”
“唔”,顾叶白见此路不通,只得乖乖招了,“我听见你进门的声音了,就想逗逗你。”
说到这,她又神起来,水润的眸子中闪过促狭的光,“不过说来将军怎的观察力这般弱了,要是碰上有人不怀好意,可不就中了招。”
谢铮闻言,也不磋磨她了,掀开被子上床,将这团温香软玉搂在怀里,这才浅声低语道:“因为是你。”
顾叶白一愣,不料是这么个答案,如同被喂了甘甜正好的蜂蜜水,甜意温和而细密,如化雨春风,心一下子就软得不像话。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凌厉强势如出鞘冷刃,却在杀敌一天的倦然归鞘后,将百炼钢化作最为缱绻的绕指柔。
她轻嗯了一声,将身边的男人抱紧,虔诚如笃然的信女,向男人送上柔软的唇瓣。
耳鬓厮磨间,有暧昧勾缠的银丝牵连在两唇之间,如同遥遥银河中那一线迢迢的鹊桥,结合着本无缘的天涯爱人。
“阿铮……”顾叶白娇躯颤抖,含糊地呻吟,身下一片水声。
“嗯?”谢铮低头吻着她的发丝,粗大的阴茎九浅一深地捣弄着,搅和得那片桃花源泥泞不堪。
“我爱你。”女子眸带水光,在隐约月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嗯。”谢铮与她五指交扣,狠狠一顶,直直戳中娇软的花心,引得顾叶白双目失神地绞紧了体中巨物,朱唇半张,婉转吟哦。
啪啪声不绝于耳,体液与汗滴交织成淫靡与激情的交响曲,巨物层层破开温软的花瓣,火热如铁被柔情似水紧致地包裹,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不知过了多久,在谢铮终于将微凉的液灌入最深处时,顾叶白已经疲倦地将近入睡。
他拨开她汗湿的乌发,在女子酡红的颊上烙下一个吻,将顾叶白抱入怀中。
“我也爱你,小丫头。”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有你在,便是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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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SM 1V1 刑侦谍战】 尽欢
“越界了?”她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清浅澄然,在光影浮动的黑暗中仍明晰可辨,“什么关系?是夫主与情妇,还是男人和女人?”
谢铮一愣,嘴唇微翕,却再次被顾叶白压住了。
“今天,我和你的未婚妻见了一面。”她似乎突兀地说到,抬眼看看眼谢铮带着疑惑的眼,笑笑,好心地解释道:“是林家次女,林清徽林小姐,将军大抵不记得了,她说与你订过娃娃亲。”
顾叶白垂下眸子,“她警告我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离她的未婚夫远一点。”轻描淡写的话,朱唇几开几阖便流入了谢铮耳中,却有汩汩的酸涩涌上心头,并不浓烈,如潺潺细流,细密而无孔不入。
他知道,自己在心疼。
谢铮几乎下意识地握住了顾叶白的手,又在触碰到柔嫩肌肤的一刻,僵住了。
顾叶白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波动一般,抬头淡笑,“您知道,我是什么反应吗?”
“我几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不仅掏了枪,骂了人,还用身份威胁林家。”她摇摇头,“我从未那般失控过,就好像……”
顾叶白抬眸,深深地望进了男人眼里,“自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
谢铮心头一震,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脑中炸开,他一瞬间几乎不敢细看那双炙热逼人的眼睛,她……她是什么意思。
“叶白……”
“爷,”顾叶白忽地唤了一声,既恭敬又暧昧的称呼,藏着隐秘的亲密,“您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不败将军,为什么在男女小事上,反而犹豫了?”
她的声音轻柔如空中飘絮,带着与僵硬气氛不符的软绵,仿佛不过平常调情。却又含着异常的认真笃诚,好似信女空灵的梵唱。
谢铮默然地看她,沉沉黑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顾叶白静静地回视,同样一言不发。
空气仿佛凝结成半流质,自女子的眼睫,流淌至男人的眸角,将深浅心思,稠密地传递。
“你不怕吗?”不知过了多久,低哑的声音响起。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顾叶白懂。
“怕什么?窥探,绑架,暗害,刺杀。哪样不是见惯的。”
“不一样的。”叹息般的一句。
“爷不怕吗?”顾叶白没有回答,反问道。
依旧没头没脑。
“怕的,就是因为怕,才想要推开你。”谢铮低低地叹一声,“叶白,你比我勇敢。”
不是的,顾叶白心里说,只是因为我了无牵念,因为我意有歹念,才敢放手一搏。
可她什么都没有说,略低了头,“不一样的。”
谢铮忽地笑了,“怎么跟打哑迷一样的车轱辘话。”
顾叶白也笑,有潋滟的眸光在眼中闪烁。
这么一笑,有如溶溶暖流缓缓淌入,无声无息地融了满室的凝重冰霜。
“其实细想来,也没什么可怕的。”谢铮柔缓了眉眼,大约是因为微醺的后劲,让他略松了心房,显出平日难见的温和。
“若说胁迫掣肘,谢家的警备倒不至于松懈至此,再说,以你的身手水准,旁人难有可乘之机。再论仗势牟利,你一向是有分寸的。还有……”
剩下的一种情况,将将脱口,就被谢铮生生地咽了下去。还有……身边人的背叛和利用,是最为可怕且血淋淋的。如同谢铮心里最触碰不得的伤,他不愿,哪怕是稍作设想。
顾叶白却知道那半句是什么,她掩饰般地垂下眼眸,密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复杂一闪而过。再抬眼时,仍是一片静水深流。
“是呀,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她含着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感慨般的说道。
纤细的素手伸向前,轻柔而坚定地搭在了男人带茧的厚掌。感知到他温热而令人心安的温度时,顾叶白近乎松了一口气,惴惴了一晚的心终于落地,如雏鸟倦然归巢的缱绻。
不多时,有厚沉的热度附在她手上,顾叶白惬意地眯起眼,狡黠从眼尾一闪而过。
还是那只小狐狸。谢铮低头抚上女子的修长脖颈,淡淡地笑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往后如何,我不愿作想。
作者的碎碎念:好了,第一阶段小虐结束,恭喜阿铮小白关系迈入新台阶,(鼓掌)说是要虐,但我大概就虐了一两百字吧_||下不去手啊啊啊!今天这两人的对话有点忧郁文艺,确实像打哑迷,大家看懂了吗?日常求珠珠呀(≧?≦)/
与狼共舞【SM 1V1 刑侦谍战】 惊雷
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倏忽转瞬的灯光划破黑夜的幕布,在眼角留下刹那的炫。
或许是情绪的大起大伏,让两人暂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只安静地坐在一处,略有余悸地缓冲着前不久几乎撕裂的争执。
“抱歉,叶白。”谢铮再一次低声道,略有些不自在。他身处高位多年,出口这样的认错退步已是十分难得。
顾叶白明白,笑意在她唇角闪现,“那……”她刻意拖长了调子,语带揶揄,“今夜爷回哪儿?”
“你说呢?”谢铮无奈地拍拍她的手,还是没绷住,笑了,“有你这么个狐狸在,你家爷还能去哪?”
“哦……”顾叶白却是听到“狐狸”一词,心下微动,颇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叶白是养在外面的狐狸,那正牌夫人是何人呐?”这是翻起了林小姐的旧账。
谢铮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把话说开了的缘故,顾叶白比起之前,可是嚣张了不少,再下去,岂不是要将尾巴翘到天上去。
他一捏顾叶白的脸颊,危险地眯起了眼,“小东西,可要适可而止。”
顾叶白觑他脸色,知道老虎胡须不能乱摸,缩缩肩膀,爱娇地依在谢铮肩上,犹有不甘地低声道:“那时候真是气极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放心,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去烦扰你了。”谢铮神情认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保证。
“好。”顾叶白仰头看着他笑。
谢铮发现顾叶白是将他拿捏得越发准了,只一个软绵的笑,就让他心头微软,可真是……
不过,他看看窗外黑沉的夜色和周围商店零散的灯光,便知道时间很晚了,不得不硬起心肠拍拍顾叶白的手,“时候不早了,打电话唤司机回来吧。”
顾叶白乖顺地点头拨号,毕竟两人都是明日要早起上班的忙人,大晚上在路上耗着也不是个事。
谢铮听顾叶白与司机对话,一面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物,安抚地揉了揉红肿的嘴唇。
“明日上班可怎么办?”这时顾叶白正挂上电话,被他提醒起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由得苦恼叹息,“就是抹口脂遮一遮都不合规。”
谢铮却轻嗤一声,“怎么?爷见不得人呐。又不是偷情,遮遮掩掩做什么。你不是向来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吗?”
“原是不在意的,不过最近处长看我不顺眼,再这么招摇过市,岂不是摆明的惹眼。”
“哦?”谢铮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样子,正要说什么,司机此时打开车门进来,“将军,小姐。”
“嗯。”谢铮淡淡应了一声,“不必去军部了,直接回东湖别墅。”
“……是。”司机讶异了片刻,恭敬地应下了,不着痕迹地偷眼看看顾叶白,暗道这位好手段,明明方才将军动了真火,他下车时已经做好了今晚不欢而散的准备,却不料回来时却是一副郎情妾意。他心里对这位顾小姐的份量加了几个码,往后可不能以寻常情妇待之了。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顾叶白闲闲地继续方才的话题,“许是近来锋芒太盛的缘由,再加上今天碰巧迟到,撞在了孙处的气头上,可是把我好一顿训斥。”
谢铮听了,眼中划过一丝不悦,微微偏头问道。
“可是孙公博借着我的由头刁难你?”
顾叶白浑不在意地笑笑,放柔了声。
“算不上,此人素来明,不会做这等放在明面上的蠢事,不过是军情局的这次重大事故让他失态了。”
要犯被劫事关重大,已在第一时间上达议会,谢铮自然知道,他有些头疼地皱眉。
“此事影响恶劣,不仅是涉事负责人,我看连你们处长也要问责的。”说到这,他想起了什么,“是了,我记得那本是分属你管吧。”
“是呐。”顾叶白挑眉,颇有玩味,“倒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谢铮嗤笑一声,屈指弹弹她光洁的额头,“若是你来办,还不一定出这样的纰漏。”
随意谈笑几句,不觉时间,已远远看见别墅大门,谢铮忽地出声补了一句,“对了,有件事提前知会你一声。”
“嗯?”
“因着近年来南北战况胶着,特殊时期,议会和军部对谍报工作尤其重视敏感。再加上出了这么件事,军情局便尤为关键。今天内阁初步决定派遣专员调查指导工作,同时排查内部间谍。大概过不了几天通告就会下来,你先有个准备。”
这话简直是平地惊雷,炸得顾叶白心头大震,一时间竟是短暂的愣神。
“叶白?”谢铮略带疑惑地出声。
顾叶白堪堪回神,不动声色地藏起微微颤抖的手,强装镇定地开口,“是吗?这么突然,一时都不曾反应过来。”
暗淡的光线成为异样的最好掩护,谢铮并无起疑,随意地支着额头,缓声道:“的确,最近形势一天一个样,不过与你倒是影响不大,只怕你们局长处长是不大乐意放权的。”
“可是定了那位大人?”顾叶白头脑飞速地运转,试图从他嘴里多打探些消息。
“人选还要等元帅定夺,大概是从军部或者内政部的高官里挑人,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这样呐……”顾叶白心神不属,勉力打起神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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