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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田田
“这个……也许想远了。毕竟,他要六十年才出现一次嘛……对了,现在奇门到底是怎样的乱?让你这样累?”我问她。
丁总想了想,才说:“有些时候,真的让人很为难的。从根本上说,奇门并不是一个世俗的帮派,比如说,从奇门的职务上来看,什么神使,季节守护使,二十四节气守护使什么的,说起来都是些崇高的东西。但要说有什么具体的、大的理想,其实也说不出来,至少是很含糊的。所以,基本上说,象我们这一派,是比较理想主义的。比如说,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样子——淡泊……看人家风光我们也不眼红,看人家落难,也会引以为戒……但,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谁又知道在我天神使指导下的四个守护使,也是这样想的呢?谁又知道那四个守护使手下的兄弟们也是这样想的呢?说不定,他们也会觉得象地神使那样发点横财,比较好;也许,他们会认为象人神使那样,在正常的社会中间有着显赫的权势……”
我插了一句话说:“这样也不错呀,各人过各人喜欢的生活,不是也挺好嘛?”
丁总再次苦笑道:“要是能和平相处、相安无事,那也就罢了。但其实是不可能的。俗话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有人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成见,而听别人的指挥的?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其实我们也是。所以,在奇门里,也总要分个高下出来。如果不是奇门,那么,也许真的能争出个结果出来,但……在奇门里,我刚才给你说过,由于相互之间的牵制太多了,反而不容易让哪一个派别,能在纷争中,取得绝对的优势……”
“不会吧,我看那些电影中间,不是动不动就是争权夺利的仇杀什么的吗?谁要是不听你的,你不能把他们给杀了吗?”我无由来地恶狠狠地说。
丁总不以为意,却叹了一口气说:“杀人容易,杀奇门的兄弟难呀。且不说从感情上说不过去,从规则上,也是不可能的。”
“哦?还要讲那么多规矩?如果不自由,那还加入这些帮会做什么?还不如发愤读书,做个守规矩的好人算了……”我用有一点嘲弄的口气对丁总说。
丁总再次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江湖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的脸有点发烫。但我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丁总说:“江湖门派的兴衰,其实,并不是象武侠小说里写的,忽然出了一个不世的英雄豪杰,然后统一门派,最后一统江湖……”
“哦?那靠什么?”我好奇地问。
丁总说:“也不过是那句老话——时势造英雄。具体地说,一靠的是保护伞大不大,二靠的是在社会上被认可的程度。”丁总边说着,边看着我。
我有点疑惑,问:“保护伞?认可?”
丁总点了点头说:“也许你会以为,江湖门派,是以一帮寻衅滋事、杀人抢劫、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为乐事的逞凶斗狠之徒,再加上一个有心机的、心狠手辣的老大,就组成了一个帮会。事实上,一个帮会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保护伞……你想一想,黑社会帮派,这样一个集体里的人,身份如此独特,活动范围也相对固定,从不忌惮光天化日之下实施暴力,却竟能横行乡里,数年甚至几十年之久,若说当地公安政法机关事先毫无觉察,有谁相信?不过是他们背后有各式各样的保护伞而已。你说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如果没有公安政法机关的纵容,根本就不可能有黑帮分子公开活动……但是,社会上好象只会谴责黑社会,好象没人会认可黑社会呀!”
丁总笑了笑说:“那只是假象。人生活在选择当中,总是要选择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东西!比如说,有些地区的有组织犯罪是有着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传统的。比如说,广为人知的‘青红帮’主要在长江中下游活动,又比如说湘西的土匪历经历次清匪反霸后还隐秘地延续着……这算是认可的一种形式。另外,如果整个国家的政府和司法系统都处于腐败不堪的状态中时,人们的诉求总是得不到来自世俗权利或者说政治体系的支持,反而这个体系变成了压制民众、违反正义原则的、虚伪邪恶的工具。但此时,人们对“正义”的需求仍然存在,于是黑社会的作用就凸显出来。比如说,现实生活中,总有人在受气之后,恶狠狠地说:“我非打人把你眼睛挖出来……”——他要找什么人挖人眼睛?黑社会而已!不是吗?而且,在外国,比如说意大利,那更是凡黑帮首脑的驻地,其社会治安水平都堪称模范。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意大利黑手党的信用要超过司法机关,复仇愿望、基本的利益公平都可以在黑社会所创造的社会秩序中得以实现,所以人们投靠黑社会以得到生活、交往、从事经济活动等方面的保障。黑社会发展的高级阶段也正是用自己的一套秩序来取代现有的秩序,甚至使整个国家都“黑社会化”……有人会认为,这在我们这些亚洲国家里,那套儒家的正统思想深入人心的情况下,这很难实现的。其实不然!比如说日本吧,那个有名的叫山口组的吧——如果有人在日本街头寻衅滋事,那么最先赶到的,不是警察,是雅库扎成员。他们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对付闹事者以维持自己地盘上的秩序;如果发生了谋杀案,雅库扎也会像警察那样不遗余力地调查真相,然后把凶手交给真正的警察。投桃报李,每次政府扫黑前,雅库扎高级成员都会提前回避。考虑到警方的面子,他们通常会留下几只枪,方便警察“没收”……这个“雅库扎”,是一个有数百年历史的东亚黑帮。它在日本可以公开活动。教父由民主选举产生,并通过记者招待会公之于众。目前约有10万成员,其中3个最大的帮会分别是:山口组,有26000人之众;稻川会,有8300人;另外一个是住吉会也有8200人。这个黑帮的年收入在1000亿美元以上……”
“哦?这么多呀!”我惊叹道。
丁总说:“是呀。如果说意大利的黑手党,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西西里岛的传说,那象日本的“雅库扎”,那简直就是一种诱惑!所以,近几年来,奇门里有不少人,想要仿照那些外国的黑帮,把奇门改造成一个公司化的集团,这种人,一时之间,占了门内兄弟的大多数……”
我插了一句说:“也许,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最多的现实的好处吧。”
丁总点了点头,说:“也许吧。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是年轻人,而且,得到了负责经营管理奇门家业和财务的地神使积极的支持。听起来不错,但要是真这样,那奇门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希望把奇门变成一个大财团呀!那还不如开一家可口可乐公司或者开一个肯德基连锁店给人卖点吃的东西算了,不是吗?”
我一听,嗯,也对呀!要是转化成公司,那还不如干脆直接退出奇门,自己另起炉灶开一个纯正的公司……这样一想,不由得点了点头。
丁总接着说:“另外,还有一些人,比如说人神使,他们那一条线下的不少人,在军方或者是政界,混了个高位,日子过得舒服了,也不想反社会。但他们有一块心病——他们是在奇门的帮助下坐到今天的位置上来的!所以,一方面,他们不希望奇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说白了,奇门干脆解散算了;矛盾的另一方面是,他们又希望相反,奇门能成为他们的私人卫队,或者是他们的门客,专门为他们刺杀异已才好呢……”
“天啦!听起来,奇门是够复杂的了。”我感叹道。
“是呀,第二种人更难对付呀!因为他们虽然是奇门的门人,也是奇门一手培养起来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又确实是他们在给奇门提供庇护保护!所以他们觉得他们给对奇门的贡献最大,理所当然也应该对奇门有支配的权力……所以,许多时候更难与他们沟通啊……”丁总终于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
我无言以对,想了一会才说:“那你呢?你是什么观点?”
“我?”丁总茫然地说:“我能有什么观念?我是个迷惑派的,不知道向什么方向上走好。所以,我只有尽力约束自己门下的弟子,静观其变了。因为在奇门之内实际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所以,还好,没有立场,反倒是另外两个派别争夺的对象了。他们都想拉拢我们这一派别,一是因为我们负责奇门的纪律,如果谁过分的话,我们可以出手罚戒;另外,是因为哪一方得到我们的支持,立马会成为门派中的领导者——这当然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们谁也不支持……”
“这倒是个办法……但这样子,奇门岂不是不能握成一个拳头,极大的削弱了它的杀伤力了吗?”我问道。
“是这样的。也许,在设计制度的时候,我们的先祖就考虑到了,不想让门人太嚣张吧……”丁总说。
“是不是奇门只有在面对妖族的进攻的时候,才真正的团结了一回,大多数人走到了一起来?”我开玩笑地说,始终不能把自己溶入到奇门这个事实中间去。
丁总皱了皱眉头,看着我说:“也许,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门内的兄弟意见基本上是一致的。”
“什么?”我问,好奇着。
“他们都很反感你!……”丁总不看我,头向着窗外,慢慢地说了出来。
“什么?……有没有搞错?……我与他们没什么接触的呀……”我失声道……
正文259 天涯沦落人
“不大可能吧!”我沮丧地说:“我……除了救过他们一次之外,又从来没有惹过他们!”
丁总看着我,浅浅地笑了一笑,说:“一个人,对你很反感,并不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或者非要和你认识或者是……甚至你对他有恩,也不能阻止他们恨你。通常是一些非常细微的事情,都会让他们对你反感的。比如说,你唱歌好听,而他们唱得不好听,那么他们会反感你——天天瞎叫唤什么?驴子也比你唱得好听……要是你很严肃,他们会反感你——谁久你钱了?天天板着个死人脸,莫非是死了亲娘不成……要是你很随和,他们照样反感你——天天笑什么笑?死嘴咧得跟瓢似的,难道又……”
我听她说得有趣,不由得笑了,说:“看来那句话是对的——别人就是自己的地狱!反正,别人总是能挑出我们的毛病出来,而且说得有凭有据……哦,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他们会、会对我很反感呢……”我心里想,不会还那些mm们,也对我是极度反感吧,要是那样可就惨了。
丁总说:“首先,你进来的不是时候,而且是以惊蛰守护使的身份进来的;其次,有一个关于惊蛰这个守护使的传说,据说你是一个显示灾难的灾星,所以,大家都有点恐惧,而且,事实上,自从你列身守护使以来,奇门确实是天下大乱了。到今天为止,在奇门之内,无职无位的人不算,就连守护使,也折损了九人了……”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极力召引我进奇门呢?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传说或者根本就不相信?”
丁总说:“我……那个传说……我也不是全信的。当初召引你进奇门,一方面是你确实有天赋,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门主传话,让我在那些天里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做奇门的守护使,而按他的描述,符合条件的人就只有你了!”
我更是一惊,同时,情绪顿时低落下来,以前的自负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赋超常,这与奇门极力拉我进他们的门派,是分不开的——谁知道,原来我仅是一个临时被拉过来的一个倒霉鬼!我还以为丁总收我这个徒弟是因为我@#¥%,谁知道……越想情绪越低落。甚至带着一丝仇恨……
丁总应该不知道我想什么,但见我脸色难看,就安慰我说:“其实是个小事情,你也别看得太重。时间长了,奇门的兄弟自然会理解你的——你的人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觉得安心——你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有一个人,你还是要提防一点……”
“谁?”我沉声问道。
“武超群!”丁总说。
“他是什么人?”我心里翻江倒海,但嘴里仍然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丁总的话。如果不是小丽躺在病床上,仍然一睡不醒的话,如果,丁总不管是动机如何却事实上给了我很多帮助的话,也许我会因为接近事实的真相,而一怒而走……





艳遇编年史 分节阅读137
丁总爱怜地看着小丽,用手指把沿江在小丽前额的发缕拨开,夹在小丽洁白的耳朵后面,露出小丽明亮的额头。丁总停了一下,才说:“这个武超群,以前和我们家做过几年的邻居,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他从小就喜欢小丽,一直在追求她……但小丽长大以后,就不喜欢他了……”顿了一下又连忙解释说:“小丽小时候,也不怎么喜欢他……”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在苦痛的滋味里,又多了一股酸涩的味道。那丁总说话时人停顿,是对小丽和开超群青梅竹马的童年的回忆吗?
我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心里千百万种滋味,全不知道从何说起。开始时,是拥有小丽时不知道珍惜,等到自己注意到自己要失去她的时候,又紧张害怕。等到小丽躺在床上时候,期望着她醒过来,好向她好好的诉说些什么……忽然又听小丽的母亲说起小丽从前的事情,说起有着一心想追求小丽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小丽童年的……原来,我也知道小丽会有自己的生活,而现在,忽然有人直截了当的和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一时接受不了……
丁总接着说:“在奇门新一代的高手中间,武超群要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了,他是“小满”这个节气的守护神。他的家庭也是习武的世家,他父亲以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在井冈山时代,就给一些重要的领导做过侍卫。本来,他本来有着非常看好的仕途的,但因为小丽,他放弃了。他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做自己的老板,这样他才能自由地想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他的公司开得也是很成功的,所以他现在是身价千万。这也就不难想像他是处处受人追捧……但在追求小丽上,他……所以,在这次集会上,他最可能……可能会首先向你发难……”
我想也不想,没好气地说:“又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好惹的!”
丁总一窒,过了半天才说:“你可不能小看这个武超群。在奇门里,身手比他好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的……而且他这个人,从小就很鬼聪明,简直有点诡异……自从他知道小丽和你亲近以后,他对我们这一宗,是耿耿于怀。没事,都想找事情……因为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不怎么和他计较。但这一次你要在奇门的集会上露面,估计他不会放过这次报复你横刀夺爱的机会……所以,你一切还是小心不好……”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懒懒地说,甚至口气里有着泄愤的情绪。
丁总不再多说,看着小丽出神……
我走出医院,心情坏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地问自己。我总是为自己鼓吹起美丽的肥皂泡,然后看着它幻灭时,兀自心痛。
小丽还是我的女人吗?她现躺在床上,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悔过的机会吗?如果是,那么,小玲呢?那么霸王花呢?那么……我错得覆水难收了吗?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我欠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
而眼前的情况是:我本来以为,奇门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顺利地把伤害小丽的凶手捉住、挫骨扬灰的一个工具,谁曾想,原来奇门里,绝对多数的人,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甚至,人有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是欲先杀之而后快……我又如何说服他们听我的话,带着几个人去满世界的寻仇呢?如果是别人对手做了那个伤害小丽的凶手——比如说是武超群,那我的颜面又何在呢?
如果不靠奇门的力量,我又信赖谁去完成我刚刚许下的诺言?
我已经走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我一边在街上漫无目标地走着,一边气恼地想着:我必须去拚一拚!奇门,哼,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它一闯!什么武超群……狗屁!我的武功,只要用心去练,一定会超过他的!我也会超过奇门里的任何一个人!奇门,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征服它,我会让所有人信服,我是最好的,而不是武超群……我会把奇门打造成自己的一把利剑……
在路边有一个酒吧,我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了。坐在吧台上,我冲那个穿着奇怪的红衣服的伙计喊了一声,让他给我倒一杯老毛子的伏特加过来。伙计一脸讨好地媚笑,把五大杯酒送到了我面前。我一扬脖子,把那深腰玻璃杯里的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剧烈的酒气,象一团烈火,在我的胸腔里腾地烧了起来。而眼睛,由于玻璃杯子里升腾的酒气的刺激,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那个伙计愣住了,不知道是因为我一口喝完了一玻璃杯的酒,还是因为我流下了眼泪。我用手背,在眼睛上胡乱一抹,对面镜子里是一双通红的眼睛。我就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看的,再给我倒一杯过来……”
伙计呐呐地小声说:“不不不……不是,我是看那位小姐在掉眼泪,你来了又是这样,我以为你们是刚吵完架的恋人呢……”边说边又给我倒上了一杯酒。
他不说,我倒真没注意,边上的高脚椅子上,真的坐着一个青衣丽人,低着头,秀发挡住了她的脸。
我心里想,这小丫头,估计八成是失恋了。哼,这样一个城市里,象她们这样无趣地活着的小妇人们,除了狗屁不通的情呀爱的,难道真的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但自己伤心的时候,就觉得一样伤心的人,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同类一样,于是心里有一种想和她聊几句的冲动。擦了擦眼睛,端着酒杯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伊人身边,仿佛古代落魄的秀才一样,站在青楼的粉头边上一样,沉着声音说道:“相逢何须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双眼睛抬起,看我的时候,我的头一下子晕了。
靠!我怎么这么背时呀!那个小女人竟然是个旧相识——她竟然是李青医生……
正文260 纯阴
我的脸顿时象被人抽了千百个耳光一样,烧得象块烙铁一样烫。
李青医生泪眼迷离地看着我,过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我。她含糊的问:“怎么会是你呀?是不是我父亲让你来找我的?”
我心里一喜。心里想:可能她并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
我赶紧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路过这里,忽然想进来喝两杯而已……没想到会遇到你……”
李青没有说话,用餐巾纸草草擦了擦她通红的眼睛,然后,抬起头,似乎是有点难为情的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心里不好受,一不小心,走到这里来喝了几杯酒。”
我赶紧说:“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大呀……把烈酒当普通的饮料喝,真是厉害呀!”
李青有气无力地说:“哪里呀,我很少喝酒的。我是医生……当然知道喝酒有害了。”说话之间,话语的声音一路小了下去,最后几句话简直是遥不可闻。她漂亮的眼睑,再次垂下来,眼睛里再一次水雾迷茫。
我一愣,原以为她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刚才的事情和她自己的泪水闭口不谈,就象我们一起说说笑笑走进这个酒吧里,要坐下来闲聊一样,谁知道她会再一次被哀伤缠绕。我硬着头皮说:“李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一说吧,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的。”
李青摇了摇头说:“别叫我医生,叫我李青或者小李都行……”
我心里想,不知道叫你小青行不行,但嘴里却说:“那我就叫你李青吧。”
李青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我对她说:“要不,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聊一会儿?”
李青点了点头,同意了。
在酒吧里,要找这种相对安静隐蔽的地方,那可太容易了。那个伙计一听我的话,就带着暧昧的笑容,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灯光暗淡的小包间里。我本来想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太有那个了?但李青并没有反对,这样的话,我要是说什么反而显得我有些小气,所以我也什么都不说,走进了那个只容两人的小包间里,坐在了房间里那唯一的一张松软的沙发里。
李青在我身边,有点拘谨地坐了下来,和我保持着一点距离。
我有点后悔。仿佛是在期待什么,又害怕什么。
于是赶紧说话,来打破这宁静的尴尬。“李青,你怎么会这样不开心?我上次见到你,你不是挺开朗的一个人嘛?”我问她。
李青看了看我,刚想说话,眼睛却从她半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只好给她递过纸巾。等着她慢慢平静。
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喝了一口酒,欲言又止,好象又花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说:“我的病人死了。”
晕……死个病人,那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医院嘛,是为人治病的地方,其实,也正是死人的地方。人死在医院,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靠,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我真是服了她了。一想起刚才她半天不说话给我的压力,简直让人有点生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对了,难道她对那个病人……芳心暗许?这也有点太荒唐了,要是那样,这个死鬼倒也是艳福不浅……
我于是问:“那个病人……是你朋友?”
李青又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他仅仅是我的病人,我以前从来就不认识他……”
我大大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那,在医院里,病人不治而亡,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小丽也躺在医院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象被自己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顿时,心情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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