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田田
李青没有觉察到我的眼睛里的阴霾,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忧伤里。
她说:“你不明白的……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去看他,看着他一点点的好起来,也许这样下去以后,不用十天,他就能出院了……可是,昨天,我查房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可是,查房之后,还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就忽然死了……真是莫名其妙,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突然死去了……”
我听了,真是想笑。不就是死了一个病人嘛,有什么稀奇的?
李青接着说:“前几天,也是的,我主治的一个孩子,我给他做过心脏手术之后,出现了心脏停跳……我给他做了急救,当时,他的心跳也恢复过来了。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以后,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哦?”我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但事实上并没有兴趣听她说这些,特别是她说的这些让我联想起小丽躺上病床上的危机。
李青的手紧紧握住那只薄薄的玻璃杯,象梦呓一样接着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呀!绝对没有一丝差错。我曾经这样救过许许多多人的生命,可是为什么,这几天,这几个病人的生命,从我的手底下,象蒸汽一样,忽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我好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和我争夺他们的生命,真的!我好象能感觉到他们在我身边把我的病人的生命堂而皇之地抢走一样……是的,真的是这样……在我为他们做手术的时候,我忽然会感觉到自己的后脊梁发冷,好象有人在冷冷地看着我在徒劳地做着毫无意义的抢救,好象我能在刹那之间,看到那血渍里有一张张面目可怖的脸……这让我害怕,有一种从心里的恐惧……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这让我越来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可能纯粹是心理作用吧……”我插了一句话之后,又忽然觉得自己跟医生谈论她的心理问题,是个可笑的举措。于是自己觉得难看了一下,于是飞快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
艳遇编年史 分节阅读138
李青简直是要喊叫出来,说:“不!我觉得不是那样……”喊完了,她自己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于是向沙发上一靠,然后,又俯下身来,用手捧着自己的脸,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没人能理解我……”
“你父亲知道吗?”我呐呐地问。
李青说:“我对他说过,还被他熊了好长时间呢……我都快担心死了,这个月,我主治的病人已经死了六个了……他们的家人还到医院闹过,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把他们给治死了……”
我一惊,手里的杯子一晃,杯子里的酒,差一点要泼了出来。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古人闻惊雷而自如的境界,我是差得老远了。
李青根本没注意到我的举动,自语道:“我都快疯了!你不知道医院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是什么样子……要不是我老爸是院长,估计我早就让开除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呀……”
我头皮开始发麻。等到她开始稍稍平静下来,我问她:“李青,你的办公区还是现在的高赶干病房的那座楼吗?我刚才从那里走出来,我怎么没看到你?”
李青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了。”
“你怎么换工作了?现在在哪个病区呀?”我问她。
李青小声说:“内科病房的一个专家出国了,我嫌高干病房没意思,就调了过去……谁知道一过去,老是出问题。现在就是上班,我也老是觉得那病房有点阴森森的浑身难受,一走进病区就觉得心神不定,混身上下都是很不舒服。我现在就好象很害怕到那里去上班似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再正眼看她的时候,忽然之间再怎么看她,就怎么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似乎在她的眉眼之间有一点点阴森森的味道。如果不是喝酒,可能,我早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想起以前太极神宗的掌门人吴老哥在闲聊时和我说起的鬼怪的故事,我忽然无理由地相信,也许,她是受了某种邪气的影响……
我想了想,举起酒杯想喝一口,酒杯举到半空中间,又放了下来,我问李青:“你现在上班的地方,以前是不是也经常会有病人不治而亡呢?”
李青点了点头说:“内科的手术,到需要去做的时候,很多可能已经是很严重的了。轻易的,也没人愿意开肠破肚地去做。所以,病人不治,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我那几个病人,并没严重到了致命的地步呀……”
我点了点头,却对她说:“你是不是内疚?”
李青点了点头,但说:“是的,但,我总是觉得这有点不明不白呀!为什么会是我摊上了这些倒霉的事情呢……”说话之间,把自己的粉拳,砸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顿时,一股让人莫名难过的阴柔力量,竟然顺着沙发的支架,传了过来。
我一惊——这不是奇门的功夫呀!李青以前和我交手时用的功夫,也有点野路子,但主体上的精神,虽然讲究奇巧,但仍然是光明正大的阳刚功夫,而不是这种带着一种说不出来诡异的阴柔功夫呀!!!
我端起酒杯,向嘴唇边送了过去,假装喝酒,却有千百种念头,闪过脑海,最后,是一个今天停在那里:我该不该问她,她究竟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李青愣愣地看着茶几上的酒杯,不喝酒,也没有说话。她脸上的忧伤,象烟尘一样,蒙住了她往日的欢笑和自信。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还感觉到,她好象需要自己的帮助与救赎一样……
我忽然脱口而出:“你除了对你的父亲说过这件事情,你还对其他什么人说过吗?”
李青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现在的朋友很少了,以前的朋友不是嫁了人,顾不上和我联系,就是远走高飞了……”
我想也不想就说:“不是吧!上次你不是带来了我在警校时的教官高老师么?她可还是单身呀……”
“她?”李青的脸上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向往与不屑交织着的一种东西。“她呀,我才不喜欢跟她说呢,她最自以为是了……就以为自己的功夫最好,就以为她自己长得天下最漂亮……”
我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李青根本就不是象她上次带我和小丽去见美女教官时所说的那样——高教官是她朋友。不仅如此,原来,她对高教官有如此的反感……但现在,说这个问题并不关键,所以我也不问她。
我想起小丽躺在病床上,我并没有时间去磨牙绕一大圈子再绕到我想问李青的话题上来,而且,我直觉李青的性格,仍然还保留着她天性的豪爽——比如现在喝酒,一仰头就是半玻璃杯!所以,我直截了当地问她:“你近来,是不是跟什么人学了新的武功?”
李青愣了一下,奇怪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的担心得到了证实。以前吴老哥对我说过,有一种纯阴的功夫,有纯阴之体的人习练起来,会积附阴灵,如果处理不好,会……(太迷信了,不多说)所以,他当时建议我连象女子监狱这样阴盛阳衰的地方,都不让我久住,而让我搬到回龙镇上去住……现在李青的情况,倒是很有可能是由于她习练的那种下功夫,就是传说中间的那一种纯阴的功夫,又恰好她是纯阴之体,结果,李青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不知不觉中间,却走到了要走向毁灭的出偏边缘……
李青见我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又追问了一句:“真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虽然你在工作上挺倒霉的,但练这功夫,却是一天更比一天的得心应手?”
李青再一次象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半晌才说:“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却直觉知道,我不能对她说出来我为什么能猜到。于是我对她说:“我以前跟丁总学习过奇门密传的面相之术,所以,能从你的脸上看出一点东西来……”
李青将信将疑,说:“真的吗?你还能看出什么来?”她说话之间,仰起了小脸,对着我看,象是要把自己送到我的面前,让我鉴赏一番。酒吧里暗淡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哭红过,有一点点肿,头发也有那么一点点乱而她那张我以前在白色的医生制服下映衬得格外洁白的小脸,被酒精刺激之后,竟然豆带着一抹娇艳的桃红。我心狂跳了几下,没想到,她在这酒吧暗淡的灯光下,竟然是如斯的美色,特别是她那薄薄的嘴唇,竟然象是挑逗一样,微微张开,象是在等待着一个男人热切的亲吻一样……
真是让那句话说对了——酒是色媒人——我的头一昏,不由得全身一热,特别是身体的那个部份,忽然起了剧烈的变化。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头向下俯了过去,象是要去把她的面相看个仔细,又是想要去亲吻这个带着衰伤的女医生……
但就在刹那之间,我忽然觉得印堂一冷,就觉得一种特别特别难过、特别特别恶心的感觉,瞬时之间攫住了我,紧接着,好象是从李青的眉眼之中,有一股冷彻骨髓的阴毒之气,象一枝飞快的利箭,射向了我的丹田……
正文261 意念之战
我全身一抖,然后象被石化了一样,定格在一个古怪的姿势里。而瞬时之间,身体内部却激起了本能的反应,一股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极其强大的阳刚之力,从我的丹田里,以一种极强的爆发力,象千军万马一样,向着那股偷袭的阴毒之气,猛地反攻过去。
心念一动,好象自己成了虚空中间的那一股热气。又象是那两股气,是我自己和那个有着说不出来邪恶感的一个卑鄙小人,在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对付阴,当然要反其道而克之!凭着猛烈冲锋的锐气,我使出了精灵铁风的那一招“摧枯拉朽”,正是希望用这以刚克柔的招式,丝毫没有保留,要立毙他于掌下,最好是能手起拳落,致这个莫名的邪敌于死命。一时间,感觉自己成了一把无形地手举在半空中间的巨刀,刀就是我,我就是刀。刀锋薄得精细纤毫,但刀背却遮天闭日,重比泰山。
事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简单,那个莫名的敌人竟然不是一般的强大。在虚空中,它由那支飞速前行的气箭,在天空中急速翻转,幻化成了一团硕大的坚冰,刹那之间,暴涨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大团,象是要是我的那把刀的刀锋崩裂一样。
一阵慌乱。我没想到,这么一个想象中间至阴之物,竟然可以在至阴中,骤然出现阴中之阳!而且是如此强大。但没容我多想,巨刀已经不为我指挥,它自己已然是随景变化,忽地一分为二,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急退,在退无可退的时候,已经变化成了一对硕大得可以把星球砸碎的金锤,先缓后急,最后,以一种说不出来的快速,猛地向中间一合,把那团大冰砸得粉粉碎。
我心里一喜,但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觉得那四处飞溅的碎冰,边飞溅边气化,最后,散到天边的时候,竟然成了笼罩四野的一块巨大的乌云。云层越积越厚,竟然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味道。
没容我害怕,身体内的无名的力量,将那两把巨锤熔化,竟然成了一条灼热的钢水的河流,然后,这条河流,象是要注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顿时,整个世界都被那巨锤熔解的钢水淹没,顿时,逼人的火焰,象要把天上的乌云点燃一样。
但这两股力量,仿佛是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都不肯变换成另一敌你死我活的态势出来。
一面是仿佛了泼下倾盆大雨的乌云,一面是要烧破天空的火焰,把整个宇宙,分成了势不两立的两个世界。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已经隐约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一面是阴森的寒冷,一面是澎湃的灼热,仿佛会慢慢地把我的一边身子灼成灰烬,而把另外一面身子,冻结成寒冰……
借着多心经的方式,我强行把自己的意念,分出一部份来,思考目前的形势。
我丝毫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体内的这种陌生的力量,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又为什么突然会忠心护主,让我在刹那之间,免受那不知名的阴森之物的伤害。但那好像纯粹是属于那种力量的本能,就象程咬金的三板斧头一样,甚至边程咬金的三板斧头也不如——它不能反复应用……
越来越难受。我的心烦燥不安,希望从这种逼人崩溃的对峙中逃脱出去。但神智马上告诉我:是那种无名的力量在帮我,我若放弃,那我立刻会被那种阴森的势力,占据心智,成以由它支配的行尸走肉。这是我必须面对的生死之战!
我强忍着不安的感觉,竭力让自己的心,稍稍安静下来。然后,心机急速地运转起来:这保护自己的力量,是否是护身符的力量?护身嘛,顾名思义,应该是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何况,我身上配戴的护身符,并非平常之物!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手上戴着的两枚媸尤指环,也应该有这样的一种神力才对!但如何去用它们?我在这生死关头,才发现,自己荒废了那么多时间,却没有去想一想身怀神物的用处——真是该死!如果今天,命不该绝,那以后一定对它们多加敬仰……自己,一直对世俗之物的力量,多的是崇拜,而忽视了对灵魂的重视,比如说:只喜欢修习奇门的技巧性招式和杨头的家传的杀人于千军万马中间的功夫或者是……
在那刹那之间,又想起了许多自己平常等闲视之的事情……忽然想到了《生死书》,是不是自己能凭它超越目前的生死考验呢?搜魂摄魄,估计也不管用,因为那个不名的力量,是自已要钻进我的身体里,好象要占据我的心性一样……
也许,还是要把主意,放到身上的宝物上面来。但是要怎么用它呢?……
这个主意一动,就觉得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一动,分别戴在两只手上的指环,轻轻地敲打在了一起。
虽然只是轻轻地一敲,但却在意念之中,那不知名的阴森之力量与保护我的那份阳刚之力你死我活的拚斗局面,在刹时之间,被打破僵局。那对指环发出的声音,就象晴空霹雳一样,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响,然后,一道紫色的闪电,从澎湃灼热的火焰中,窜了出去,瞬时把那刚才还要遮天闭日的乌云,撕成了几片,顿时,它嚣张的气焰,象泼出去的水一样,溃不成军,一泻千里。但它却在不断地缩小,仿佛是要再幻化成一支尖刻的毒箭,在我放松提防的时候,再一次猛在刺击过来。而那阳刚之力,却不住地膨胀着它的优势,但却也象在等待着什么,不愿意轻易地发起进攻。
我愣了一下,从刚才到被袭击到被莫名的力量护身,再到不由自主地敲击指环后取得优势,其实,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有一点迷惑,但我的手指,还是试探性地再一次将戴在手上的指环轻轻的敲击了两下。再一次,电闪雷鸣,将那缩成一团的乌云,再次撕成了更多的碎片,而且,这一次,被撕落的乌云的碎片,不再被那团乌云重新聚笼,而是被从四面八方灼烧过来的火焰吞噬掉了!那火焰,仿佛听到了进攻的战鼓一样,开始,向那团已经缩小得只有黑板那样大的乌云,猛烈地扫荡过去。
象是有着感应,我的手指,有节奏的相互敲击着,两只指环,在敲击下,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与那席卷八方的火焰一起,将那团乌云吞噬一空。在火焰的核心里,那团乌云象被扔进热锅里的鱼一样,拚命地挣扎了几下,然后,慢慢地烟消云散,最终,成了紫红色的火焰的一部份。
艳遇编年史 分节阅读139
后来,火焰也慢慢缩小,最后,象灵光一闪,消失了。
我的心神,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放松,人象是要虚脱一样。定了定神,才发现,李青的小脸,仍然在自己的嘴唇之下,只有咫尺的距离。
她好象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但刚才在她脸上时隐时现的阴森之气,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相反,在她的脸上,现出了酒醉的桃红。
我想直起腰来,但却觉得有种刺骨的酸疼,让我疼得浑身一哆嗦,禁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汗水全部浸湿了。忍着痛,慢慢直起腰,这时,就听到全身的骨骼,发出轻轻的爆响,好象每个关节,都被拆开过,现在,重新咬合在了一起。伴着骨节处的每一声脆响,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但好象,又有种无法形容的快意。
等到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便觉得有无穷的力量,在等着我从拳头上,宣泄出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快,从心底里涌起,又象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充盈在我的心里。
我碰了碰自己胸前贴身的护身符和戴在手指上的指环,似乎都有一点烫手,似乎,又,只是带着我的体温。我有一点点困惑——刚才意念里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只是幻觉?
我不能确定。不能确定刚才在意识之中发生了一场生死搏斗。我知道,高手过招,不过是刹那之间,最多也就是三招两式,就能分出高下。也许刚才,似乎更象是一对枪手,象牛仔之间的争斗——拨出枪,对着对方,猛开几枪,然后,躲到一边装子弹,接着从角落里再跳出来,对着对方再开枪,把对方击倒……
我想问一下李青,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象被催眠了一样,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推了推她,轻轻地叫她:“李青,李青……”但她一动也不动,保持着她刚才的姿势。
“李青,李青……”我用了一点力气,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想唤醒她,谁知道她忽然两手一摊,向身后的沙发上一倒,尖尖地下马冲着天空,头仰放在低矮的沙发背上,身子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向前突出,竟然有了许多挑逗的味道。
我心里一动。但随即想起刚才梦幻里的一切,那些象在电光火石一样在刹那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一切和它们残存在我心底里的记忆,让我还来不及点燃的欲火,瞬息消失了。
“李青、李青……”我又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这一次有着浓浓的戒心,可能是担心再会有不速之客,向我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李青象是丢了魂一样,我怎么叫她也叫不醒。这让我又急出一身汗来,更让我的穿在身上的衣服显得湿湿的。
我想,也许她是太累了,加上喝了点酒,所以,突然睡着了……但又想,这不可能,倒是真象她的魂丢了。但她刚才明明认识我呀……
我把房间里的空调开成强风,对着自己猛吹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衣服有点干燥的感觉。这时候,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间安静下来。
算了,不想李青到底是怎么了,我还是把她送回家吧。
“李青、李青、李青……”我不死心地又叫了她几句,但她还是没有动静,但呼吸均称,脉搏有力,稍稍让我放了点心。
我试着抱起她。
一伸手,顿时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竟然是身轻如燕,仿佛没有一点重量,那种感觉,就象提起了一个纸糊的假人儿一样。但她肌肤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和肌肤相亲时的腻滑,让我知道,她是李青,她是个年轻的女人,躺在我的膀弯里。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她如同是沉浸在一个没完没了的美梦之中一样,似乎嘴角还有年轻女人的那种风情万种的笑意。
我抱着她,站起身来。
想了想,又把她放回到沙发里去。任由着她在沙发里,蜷成一个醉人的s形。
转过身去,伸手试着去把那张放着酒杯的茶几端了一端。
如我所料,那张茶几的重量,对我来说竟然象一张报纸那样的轻!
我站在那个灯光昏黄的包间里,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过了好久,才从各种各样的幻想中,走出来,重新坐下来,把人事不醒的李青抱着膀弯里。
超出房间前,我还在她的衣服上洒了点酒,让她的身上的酒味更大一点……
打了个出租车,我送她回家。在她们家院子的门口对站岗的哨兵费了不少口舌等等,自不必说。但哨兵说什么也不让出租车进李青住的军区大院。没办法,我只好装模作样地、半抱半扶着她向她家走。
进了院子,走了十几米远的时候,李青又奇怪地醒了过来,她象从大醉之中,偶尔清醒了一下,睁着朦胧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突然展颜一笑,问我:“这是哪里?你抱着我干嘛?”然后,两眼一闭,却不再说话了,又象是睡着了,但脚底下,却失去了原来的那种僵硬的感觉,她的两腿软得象泥巴一样,没有一点行走的意思的。我扶着她走,有几次她就要摔倒,却被我一把从半空中捞了回来,最后,没有办法,我架着她两脚离地,趟了五百多米,把她送回家里。
送她到家里。再把她递到她二楼的卧室的时候,我忽然担心,会不会有那种不安的、阴森可惧的感觉再次突如其来,或者它们就藏在窗帘背后有把利剑,或者是在床梦思里,有几把尖刀……
我把李青,放到她那个蓝格子席梦思大床上。然后自己站在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利用自己身上的护身符,把思感扩展开去,静静地体会了周围的环境几分钟。
在这扰嚷的都市里,思感不象在寂静的小镇那样扩展得又快又远,而是缓缓地向外扩展了两三百米远时,反馈回来的信息,就有些似是而非了。
还好,感觉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李青躺上床上,不时地翻一下身,乌黑的头发泼洒在粉红色的枕头上,有时候,甚至仰面一躺,叉开又腿,门户大开地歪着头——如果她眼睛媚笑着睁开的话,可能那就是一个最具诱惑的致命姿势……
不知道是因为刚经历了一声生与死的考验,还是小丽躺在病床上的忧伤,让我忽然对这个如同羔羊一样的女孩,没有一点的冲动。我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她,看着她在无知无觉之中,在她自己宽阔睡床上,随心所欲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却宛若隔着一个时空,我只远远地看着她,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我就站在她的床前,站在对一个青春的躯体伸手可及的地方……却在心里没有欲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