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逢君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尾巴儿
这话儿是想要让自己帮忙出主意,妓女声音柔柔道:“长兄如父,弟弟当多些体谅哥哥的辛劳,哥哥当多帮衬弟弟些。一家人,不做两家人的事。”
公子哥儿支起了下巴,轻轻笑道:“姐姐这话说得有理,可我要的,却是如何令他们嫌隙更深,最好打得不可开交。”
妓女迷茫抬头,正看到对方眼里促狭阴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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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罗凤私自潜入南境的消息,很快传到军营高层,关于他在境内的行踪很快被禀报上来,他在城内只去了一处地儿,在南境最大的妓院待了一夜,第二日凌晨出城,期间竟无人识破他的身份,一行人如愿离开。
当天妓院闹了一桩命案,一个妓女被挖了双目,下体凌乱不堪,吊死在房梁下,死状凄惨,生生吓尿了开门的丫鬟。
官府对外声称是染病去世,只有几位副将知情,阁罗凤好色残暴,跟他伺候的主子一丘之貉,早在战场上就已显露出狡诈阴险的一面,将个弱女子折磨至死是他一贯作风,并不意外,但现在竟敢在南境搞出人命,欺人太甚。
老余脾气火爆,当场火得急赤白脸,“王爷,这可忍不了,他熊奶奶的敢在咱们地盘上拉屎撒尿,您憋得下这口气,我可憋不住了!”
林副将劝道:“老余你莫急,这事怕没这么简单,阁罗凤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杀人,又不刻意隐瞒,说明他故意放出消息,就等咱们坐不住,派全部兵力去打,打草惊蛇的道理你是晓得的,只怕到时候咱们刚发兵,他们从后方埋伏攻城,正中了人家的奸计!”
说完不由得看向梁衍,询问他的意见。
梁衍倒不急,睇了右下侧一眼,站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将领,名儿段坤利,人称段小副将,在场的副将中他年纪最小,长得唇红齿白,笑起来亲和,军营里上上下下称呼他都带着一股儿亲昵劲儿。
段坤利是军营里最聪明机灵的一个,之前为梁衍出谋划策,立下不少功劳,是以短短几年功夫拔升到副将。
眼下段坤利琢磨到这事儿背后的古怪,“这还不是最坏的打算,起码被我们识破,就绝不会给他们丝毫机会。醉仙楼是城内最大的妓院,到处是眼线,阁罗凤不可能悄悄杀死一个人,整个南境的百姓当没看见似的,睁着眼放他走了,这说明什么?”
老余眼瞪如铜铃,“他奶奶的,莫不是咱们人里出了奸细!”
段坤利挑了下眉,“你别激动,事儿还没落定,还得请王爷来定夺。”说罢,三人齐齐看向上首的男人。
梁衍压眉看向段坤利:“说说看呢,心里头有什么想法。”
段坤利道:“王爷既然开口了,末将也不藏着掖着,就直说心里话。世人皆知,本朝南境边防最为牢固,铜铁浇筑一般捶不破打不垮,一来将士们骁勇善战,更有王爷坐镇,二来李胜春任南境长官数十年,治理期间经济繁盛,衙门清明,关键是民风尚武,百姓人人是兵,人人皆可上战场杀敌,令敌军闻风丧胆,这是之前任职长官不曾有过的景象。如今闹出这般大的命案,又让敌军厮混进来,必是哪里出了纰漏,军营中绝无这个可能,便只剩下李大人那边了。”
“李大人出身诗礼之族,为人清正廉明,但到底有些文人的酸腐气,过直易折了,难保身边不会出现什么有心人。”梁衍早捏定主意,就等着一个由头,“这差事就交给你了,好好查,明天我要个答复。”
“得令!”段坤利麻溜儿应声,当天悄悄把李胜春的心腹手下从家底身世到嗜好秉性里里外外查个底朝天,最关键是这阵子他们的行踪来往,就连晚上他们留宿哪个小老婆屋里,叫了几次水都认真记下。
但查来查去却无一丝头绪,叫人捉摸不透,细想来,还有一个人,从来没被怀疑过。
李胜春。
说到此人,出身簪缨之家,进士出身,本可以入内阁做辅君之臣,被御史弹劾宠妻灭妾,私德有亏,桓帝也不怎么喜欢他耿直迂腐的性子,贬他出了金陵,但此人是有抱负的,青王死后他很快起复,有他 ,才有南境数十年的太平。
而当初他能起复,是有了陆演的引荐。
花里逢君别 第三十四章闲聊
翌日衙门的差爷三三两两都回去了,府中也早早派人来催,李胜春却留到一更天才从衙门出来,并未打道回府,而是跟姓方的一位友人闲聚,二人约在雅阁,及至兴处杯酒炙热,暮色四合时方才下楼。
这时街上传来争执声,一个年轻男子行路匆匆,撞倒了一位老妪,被老妪的儿子揪住讨个说法,男子慌张瞧了一眼对面,见他们没朝这里留意,暗松一口气,赶紧给钱了此事,等到人散后,他左右顾盼见没人盯着,麻溜儿拐过几弯,几条街,来到一间热闹的茶馆。
华灯初上,人声鼎沸,说书人滔滔不绝,前排正大剌剌坐着个鼻梁高挺的男人,手指悠悠敲着扶手,正是来城中办差事的段坤利。
男子从人群中走过去,猫着腰在段坤利说话,“属下一整天都跟着李知府,白天就泡在衙门办公,哪里也没去,晚上与友人会面,这人姓方,叫方中镜,跟李知府当年科考的同年,情意匪浅,后来名落孙山,回老家经商,多少年没联系,这次忽然来南境,也许有猫腻。”
段坤利摩挲下巴上的疤,“方中镜家里干的是什么生意。”
“药材行当,还挺大的,清州的生意大半都是他家。”
“药材?”段坤利重复了一声,瞥了属下一眼,忽然问道,“没漏什么?”
“小的哪敢欺瞒您啊。”属下眉间一跳,没敢将中途的小插曲坦白,不然屁股得开花。
段坤利挑挑眉,“继续盯着。”
属下哎了声,又一溜烟儿出了茶馆,守在暗处,只等李方二人分别,尾随方中镜而去。
林副将见段坤利哉悠哉听曲儿,歪过身打趣儿,“咱王爷说了,今晚前把事儿了,现在可没剩多少时辰,瞧你这样儿,真有把握?”
段坤利机智伶俐,没啥缺点,要说一点就是年纪小,眼皮子还浅,容易扎进香艳艳的肚兜出不来,耽误事儿。因为这,王爷才派林副将来看着。
段坤利却笑,“剩下的时间,听一曲儿足够了!”
及至天黑,属下才赶回来禀报,二人直奔军营。
晚上风大,一行人袍风猎猎,衣角交缠,到了摄政王营帐外不约而同停步,正待让小卒进去通报,段坤利心燥,竟直接掀营进去,正见桌案前一双纤纤素手执着勺柄,一勺一勺的喂到摄政王嘴边。
这兔儿爷低着眉眼,鬓边落下几缕碎发,灯火晕生下,脸儿白得犹如剥了壳的嫩鸡蛋。
段坤利直愣愣上前:“王爷,有眉目了!”
梁衍一边儿翻看金陵传来的书信,一边掀唇吃粥,见他忽然闯进来,淡定掀起来一层眼皮,露出乌黑的眼珠子,“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段坤利心里犯怵,挠头,“事儿急,您规定的期限快到了,属下是糊涂了,待会儿就自行领去十五仗军棍。”
梁衍让他直接说事儿,段坤利却将眉一抬,瞅了一眼他身边,还敢看她,梁衍恼得往他头顶扔书。
段坤利忙说刚得了消息,彻查李知府那边的人,都没问题,但李知府自身却出了问题。
今晚他见了一个方中镜的故交,分开后,方中镜悄悄儿去了一处隐蔽地,跟南诏有密切往来。
他以为这一切做得密不透风,实则都被盯得透透的。
段坤利道:“王爷,难怪之前屡屡吃了败仗,里外都彻查了个遍,甚至都怀疑阁罗凤有通鬼术的本领。不曾想,问题就出在自家人身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昔日李胜春能宠妾灭妻,今日就能无视伦常,而且李知府跟陆首辅私下里一直来往亲密,陆首辅这是想借他的手,借南诏的兵,想把您拖在南境,掌不了金陵的朝局。”
他只从中窥见了一点眉目,却已推敲出李胜春不可见人的祸心,“甚至,只要您一日在这儿,吃多少败仗,百姓都不会记恨到李知府头上,因为百姓都知道,您才是南境最大的主儿。”
梁衍微眯起眼,眉梢压低,眼里似激荡出一层怒气,但他仍平静得很,不缓不慢摩挲着腰间刀鞘凸起的花纹。
“李胜春要真敢吃朝廷的粮,干吃里扒外的勾当,本王第一个不饶他,再查!”
段坤利领命而去,掀出了营帐,迎面正对上老余,捞过他的肩问了一嘴老胡的近况。
得知他连床都下不了,王爷也不让军中兄弟们去看望,就知道老胡有差事要办。
不多问,段坤利心思也没在这上,黑黑的眼珠转溜一下,低声问,“哎,里头这情况多久了?”
老余一脸茫然,段坤利就知道问错人了,眼前是王爷唇边那双纤纤玉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常年给人打下手的奴才。
倒如军中所传,南境哪个官员悄悄送给王爷的小兔儿爷,一身细皮,嘴唇红红的,哪儿都透着嫩。
段坤利心头痒痒的,没处消遣,寻摸出去办事儿。
……
这一深挖不得了。
查到方中镜正在城中偷偷研制火药,打算偷运到南诏。
私人沾染火药,这是要犯大罪的,方中镜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南诏作战虽猛,但武器落后,比不得本朝火炮枪弹,若是让他们得了火药,如虎添翼,对于南境而言却无异于噩梦。
天色没落黑,梁衍就召集一群副将在议事厅,渐暗的夜色下,独这处灯火通明,亮人得很,直到深夜事儿才结束,一群副将肚子空空,叫后厨送吃的来,就在议事厅里围坐着,大快朵颐。
梁衍没再逗留,很快离开了。
段坤利挨了一下林副将的膀子,“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爷又讨婆娘了。”
林副将骂道:“你少说这话,大晚上,成心要勾得我心痒痒的。”
段坤利作势摸他的脸,“要不介意,咱们凑合呗。”还没摸到,就被林副将一巴掌打下去,梁衍不在,他们也没这么多顾忌,嬉皮笑脸的,肆无忌惮说起了荤话儿。
扯到谁的物儿大,谁都要挣个第一,段坤利年纪最轻,屌也最大,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平日大伙儿结伴去妓院,就属他房里的动静最大,容易软的,听见他房里妓女的叫声,很快又持枪上阵。
林副将忽然说道:“我还见过咱们王爷的。”
这话引起众人的好奇。
他们都是军营里的汉子,平日赤胳膊撒尿,领略过对方的真本事,唯独梁衍是主子,吃穿住行都不与他们一块儿,就算露宿在外,也没人见过,也不敢嬉皮笑脸去比,其实都暗中观察过。
段坤利就有过一回,晚上去他的营帐回禀公事,王爷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下体突出来鼓鼓的一大团,像顶着个小山包,看起来惊人。
都是男人,段坤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时他刚进军营,想找几个妓女给王爷泄泄火,却被王爷身边的穆侍卫拦下来。
后来跟的时间久了,他也就明白,王爷不好女人这口。
尤其这阵子,细皮嫩肉的小药童成天在军营里转悠,比女人还嫩还软,勾得兄弟们心痒痒,段坤利大概知道王爷的口味,男人的身体,女人的脸蛋儿。
他还记得,当时撞见王爷起反应的那一回,无意瞥见他桌上搁着一支凤头钗。
林副将从未说起过这事,这回不小心说漏嘴了,众人可不轻饶他,都撺掇他快招来,林副将没法子,又怕王爷听见似的,压低声道,“我不说这事儿吧,也是时间怪久了,大概十几年前吧,那时候王爷可嫩着呢,在明觉寺后院那块桃林子里搂了个美人脸对脸亲嘴儿。”
大伙儿一听美人,眼都亮起来,都给兴奋的,老余最先嚷起来,“咋说,王爷还喜欢过女人?”
段坤利笑道:“王爷以前还娶过妻呢。”
他口气戏谑,旁人却都诡异般沉默下来。
这是个禁忌。
谁都知道这位过世多年的夫人不是很讨得王爷欢喜,甚至死后多年都没在金陵立她的坟冢。
说来怪唏嘘的,这位夫人放在当年,是闻名金陵的大美人,娇比牡丹,艳压怜妃的一个人物,兴许性子骄纵,才如此不得王爷喜欢。
当然这套说辞只能骗骗女人,男人更多关注朝堂变故,这位王妃出自金陵宋家,桓帝在世,可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谁不想攀附。
宋家势大,姑娘们嫁的都是王公子弟,只有宋家九小姐嫁了个兵马司苦职的穷酸小子,对待王爷,宋家一贯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消磨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和骨气。
直到怜妃病逝,桓帝退位,朝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幻,宋家才被王爷拾了,举家被迫连夜离开金陵,搬回族地,又多年不立王妃坟。
王爷这是下定决心要洗刷过去的耻辱,绝不再人提起。
段坤利却道,“你跟王爷时间最长,听说王妃在世时,你就在了,可有见过她的真容?”
私下讨论主子的亡妻,也忒不地道,但酒意催人迷醉,林副将微眯起眼,“远远见过一面,王妃被王爷搂着,脸遮了大半,瞧不清楚,不过这么远,也都能看出是位美人,不说了,酒喝就多了,脑袋犯晕,我先睡去了。”
林副将摇晃起身,慢悠悠走向自己的营帐。
夜深了,人也都散了。
花里逢君别 第三十五章淫器
引章正睡得迷糊,眼前有一道朦胧的亮光,她醒了,床前是一道高大的屏风,屏风外是办公的地方,此时灯火微亮,有窃窃私语之声。
“这几日李胜春必有大动,趁这时候,你去寻个人。”梁衍的声音。
“王爷要寻什么样的人?”
梁衍说明了她的身份,又道,“我这里有她以前的画像,你仔细看,别漏过了。”
“王爷亲自吩咐的,属下哪敢耽误。夜深了,属下不打扰王爷休息。”那人脚步像猫子,悄不溜声就出去了。
梁衍含笑将目光投向屏风,“出来吧。”
屏风后轻轻呀了一声,女子柔柔如水的声音,人就出来了。
引章身上披着宽大的外袍,是他的,衣摆垂落到地面,拂过一层层的灰尘,几步走到跟前来,梁衍伸手将她捞在膝上,大手抚进松垮的外袍,爱抚一对挺翘的乳儿,指尖湿答答的,奶汁唾液白分不清。
“胡副将屁股挨了那么的伤,怎么还能好端端来你面前,接你的差事?”引章认出刚才出去那人是胡副将,明明在李府被打得奄奄一息,差点救不回来,才几天过去,跟没事一样下床走路,还能继续办差事,说其中没猫腻,她是不信的。
那天胡副将拉着李容蓉在隔壁苟且,她就察觉蹊跷。
“想知道?”梁衍凑到她耳边,声音低低的问,缠绵炙热的声息洒落在她耳边。
“说正经事,你别跟我闹。”嘴上这么说,却禁不住痒,引章扭身子躲开,却被梁衍掐住腰,不给她动。
又不能让外面守夜的士兵听见,引章轻轻笑着,一声儿一声儿,猫挠人似的,梁衍隔着衣袍掐她的屁股,声音里透喘,“小妖,你不给我,我怎么甘心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以前锦衣卫没废时,引章在宫门前看过他们办差事,要是长官说打着问,那犯罪这人最后只落得一身轻伤,并无大碍,要是说好生打着问,便是打重一点,留下个活口,最厉害的一种打法是好生着实打着问,长官一口气说完,底下能把人往死里打。
依胡副将的伤势,瞧着皮开肉绽,看得人害怕,实则内里没一点伤,好着呢。
引章问,“你故意叫人手下留情,这几日却派重兵看守他,是不想第三人瞧出你们之间的猫腻,让他悄默默去干什么坏事吧?”
“你这话说的,我只与你有扯不清的猫腻。”
想起刚才他交给胡副将的画像,画里分明是一个姿容贤淑的女人,引章红唇微撅,“瞎说,你心里还藏着哪个相好?”
梁衍知道她这是来来秋后算账。女人的心眼,比针尖还要细,容不得一粒细沙,偏生她吃这种醋,他心里头高兴得不行。
“乖囡囡,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梁衍凑近她,讲实话说了,事关李胜春年轻时的一桩私事,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也是一查才知道,当年有这么些见不得人的龃龉,日后到阴曹地府,阎王也要拾他。现在翻出来,正是时候。”
这桩小妾跟正室争宠的旧闻,当年在金陵因为御史插一脚进来,闹得满城风雨,而原配孤零零病逝的结局,更让李胜春卷入舆论之中,最后被贬外地,携妾离开金陵,风波才告一段落。
现在才知道,这件事里别有内情,若是要翻出来,李胜春头顶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引章隐约有印象,眼下听着也未觉惊讶,她偎在梁衍怀里,水汪汪的眸子波光流转,烟视一般,问他,“算上这回,你已经连算计他两回,事情过后李胜春未必察觉不出来。到时你们反目,岂不是正中那些外邦蛮子的奸计?”
灯火流转,声色暧昧,梁衍粗长的手指抚她粉嫩的脸儿,“所以要有劳娘子出马。”声音渐渐低下来,将接下来的计划一一说明,毫不含糊,听得引章眼睛晶亮,这阵子闷在军营里,哪儿也不许去,可算是闷坏她了。
知道在军营待不住,梁衍这是想尽法子要她快活,眼下见她如此雀跃,这份快乐能感染到他一样,他眉目明亮,唇角含笑,目光灼灼的令人难以忽略,引章正抬眸,灯火虚拢之下男人正有种英气勃发的风采,不容忽视。
而此时,暧昧流转,他眼里的欲望一点点压低,仿佛浸到她眸儿里来,一双粗粝的手掌沿着肚脐眼抚上来,外袍已罩不住赤裸白嫩的身子,一对乳儿在肆意的爱抚下被捏出各种形状。
引章低低喘息,直到被梁衍压在椅子里,粗硬的鸡巴从后面插进来,她摇动屁股,双乳巨颤,发胀发痒,想要被捏爆的快感,“再重一些,操坏小逼。”
梁衍脸色阴沉,两根粗粝的手指拨开泛水的大阴唇,一言不发捅开窄小的阴道,把粗胀的肉棒狠狠捣进子宫。
平滑的腹部被巨物撑胀,像含着一根粗棍,凶猛地刮揉颤动的子宫。
引章觉得自己要坏了,喊不出声来,梁衍亲得她很厉害,嘴唇火辣辣的疼,他不加敛,下胯粗暴撞击泛红的臀尖,她终于喑哑出声,“小逼要坏了。”
梁衍垂眼,看到小逼被操得红肿,于是屁股不动了,就由肉棒躺在她体内。
但欲望难消,几乎要了他的命,捏起她滚烫的脸,用手指插进她嘴里,模仿性器剧烈抽插,“乖乖,爷的宝贝,疼死你。”
次次深喉,引章嘴角流满了口水,被他用手刮走,吮吸到嘴里,眼仍旧盯着她,直勾勾的,这比交合还要猛烈,要了她的命。
梁衍从她体内把肉棒一口气拔出来,惹得引章低低抽气,垂下眼皮,两只嫩乳之间,自己原本胀鼓鼓的肚子平下去了,腿心一片泥泞,尽是她发骚流出来的淫水,很快唇边抵上一根热乎乎的肉棒,梁衍掐着她的脸要逼她吃下去。
“唔太深了,好哥哥,动作轻些。”引章被迫仰起头,舌头吮吸大龟头,吸得痴迷,两颊都陷瘦下去,隐约勾勒出巨物在她嘴里的轮廓。
这声哥哥喊得梁衍心肝乱颤,不能自已,抓起引章的头发,捏着饱满的卵袋要她用嘴吸,“你说你骚不骚,连哥哥撒尿的孔都要舔,哥哥的尿是什么个滋味,尝得你小逼流这么多水?”
“我就爱吃哥哥的肉棒,又大又热,小逼热乎乎的。”引章手里捏着两团乳儿夹肉棒的前端,腰肢款摆,就算跪坐着,腰间仍是纤细如薄,没有一点赘肉,舌头顶着卵袋,上面流满了她舔过后骚气的口水。
腿间湿答答的,没有男人的爱抚和插入,光吸含卵袋,她就已情难自禁,在颤栗中喷出一柱水,撒尿似的洒在梁衍肚脐眼上,引章翘起屁股趴在他腿间,吮吸他肚脐眼上的水迹。
“好章儿,哥哥想疼死你,”梁衍捞起她的腰,抚到她唇角直接把嘴撬开来,火热的大舌头疯狂般在她口腔里扫荡,喷洒在她鼻尖的呼吸十分粗重,“哥哥疼你到骨子里。”
只靠唇齿相缠,就激烈得不成样子,引章亲得快喘不上气来,仰起头让他亲细白的脖子,听他在颈窝里痴痴的喊她小名,将她捧成宝贝。
他的东西戳得肚皮生疼,引章用手把花唇拨开,露出娇嫩的阴道,这时脖子上传来狠狠的疼意,梁衍不客气咬了她一口,粗喘着气,“宝贝,都给你。”
四下除了剧烈的撞击声,啪啪啪的抽插声,倏地响起噗嗤噗嗤的射声,射了有十来股,小逼都被白射满了,梁衍还没结束。
这一次量特别多,他掐住引章两只脚踝往肩上挂,上半身子还在床上,几乎是把她倒提起来,白往阴道里一点点流进去。
还没流完,他粗鲁地把龟头塞进小逼,下胯阴毛浓密,只露出两只半扁的卵袋在女人屁股外面,把剩下的全射了进去。
引章刚平下去的肚子又微微鼓了起来,子宫和阴道里全是男人的淫秽物,身体上下更没一处完好。
奶子被捏得红肿,脖子,肩上,甚至腿心布满暧昧的吻痕,两条腿儿更是合拢不起来,颤巍巍挂在男人腰间,一只黝黑的大手正揉敏感的小花核,就这么捏了几下,引章身子打颤,又泄了一回。
床上被她的水打湿透了,几乎不能躺,梁衍裸着身躯下床,找来一条新被单,把引章捞在里面放椅子里,他蹲在她无法合拢的腿儿间,用手分开她的腿,“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引章轻轻抽气,“疼。”
梁衍一看伤到了,俯首凑近去看,引章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大手按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凑近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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