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逢君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尾巴儿
妻子的小穴被自己操得又红又肿,花唇都合不上,撑开一个圆圆的肉洞,他用手抠了一下,引章细腿直打颤,低声道,“别闹。”却是惹得梁衍低笑,盯着妻子的肉洞,脸上露出痴迷来。
腿心洒来一团炙热的呼吸,接着是湿濡的感觉,他竟直接舔上去了,引章骤然抓紧被角,低呼,“好痒……”u2fuwenwume8
直接被拎起双腿,梁衍站着给她舔穴,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吃奶的孩子,疯狂又痴迷。
男人一向重欲,又正是最如狼似虎的年纪,前些年素太久了,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弄上三四回,不把她干到花枝乱颠,淫水四溅根本不肯结束,男人猛是猛,在床事上还是多体贴她的,像今日这般孟浪难有。
“阿衍,我没力气了,明晚上再弄好不好?”让引章有些害怕,怎么也叫不停他,身子已先给出最忠诚的反应,喷出来一股水,尽数被梁衍吞下,他抬起头,抱起她来,亲着她的嘴儿,把自己口腔里含满的淫水喂到她胃里。
引章被他喂得肚皮鼓鼓的,嘴里都是一股骚骚的味,觉得再这样喂下去,她胃都要被撑坏了,于是别开脸,低头缩进他怀里,躲开他缠绵的吻,呼吸却仍在细喘,“阿衍,停下来。”
梁衍抚摸她的脸,低眉看她,长长的睫毛,似乎要把她扑到他眼里,“那好,我们睡觉。”
说是睡觉,却抱她上床又操了一回,刚换的床单脏得不成样子,跟旧的随意扔在地上,深夜了,床板还在嘎吱嘎吱响动,安静的营帐里特别清晰。
若是此时外面来个士兵,会看见王爷正在操一个雪肤黑发的美人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屁股高翘,露出饱满红肿的阴户,王爷挺腰上去,浓密阴毛丛里的肉棒一下子嵌进美人的臀尖,一下,一下狠狠干着,几乎把美人操死过去。
这还只是开胃菜。
梁衍射完第二回后,引章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碰穴,自己卷着被子睡了,梁衍却缠过来,“我不碰你,看你伤口,给你把药敷了,明早不会肿。”u2fuwenwume8
引章信了他的话,乖乖把腿儿打开,让他碰穴,但没有感觉到敷药的清凉,梁衍就悄悄把缅铃塞进小穴,她正要恼起来,梁衍却堵上她的嘴,下体的硬热直戳戳顶上肚脐眼,她逃不过去,就这么别扭地被他干了进去,穴里还泡着大股湿滑的淫,被他插了百余下,缅铃颤动,激得引章魂儿都要出窍,咬着他的肩,满脸潮红,嘴里呜咽,“坏蛋,都是你在欺负我。”
“我干得你喜不喜欢?”梁衍觉得在床上干她不够瘾,又抱着引章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肉棒顶缅铃一下,小逼被狠狠震动,连子宫都要发骚,引章被干得醉仙欲死,低声叫道,“好哥哥,今晚上我要被你干死,我要被你的屌干死啦。”
“不说这个字眼,咱们都好好的。”梁衍低头亲了亲她,有那么片刻,引章身心颤栗,忽然被梁衍捧着屁股,以小儿把尿的姿势要往外面走,惊得双腿夹腰,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低的闷哼,猛然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夜风扑面,视线里骤然出现几顶明亮的营帐,她紧张欲死,啪的一声,梁衍重重拍打她乳儿,立即浮现红痕,“骚货,咬轻点儿。”
“唔!”引章几乎尖叫,生生压在喉咙里,“有人来了!”
夜里有士兵巡逻,这个点刚好巡到摄政王营前,眼看要撞破他们的奸情,引章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生怕这些铁骨铮铮的士兵看到她露着奶子给他们的摄政王干穴,光是想想撞破后的场面,就让她又羞又惊,偏偏穴儿贪吃,死死咬着男人的巨物不肯松口,梁衍故意挺胯顶弄她,“你羞不羞?”
引章咬着他的肩膀,似哭似羞,哪里还说得出话。
“求哥哥一声,哥哥就抱你进去。”梁衍正站在营帐面前,他身材高大,腰间咬着一个尤物,同样浑身赤裸,双臂上肌肉纠结,狠狠压着女人的乳,手里捏着雪臀的软肉,不放过她每一处。
他这么放肆,浑然不觉一列士兵将要绕过营帐,从跟前经过,引章却是知道他在逼自己发话儿,羞恼得不行,可身下的小嘴还贪咬着巨物,一刻都舍不得松开来。
偏这时候,男人还时不时挺腰干她,插得小逼淫水四流,二人肚皮上都溅满了,梁衍咬着她的耳朵问她,“嗯,求哥哥一声,不然,就让这些野男人们瞧见了,哥哥保不住你,他们会把你拖到野地里,插松你的小逼,把你的奶子捏爆,几张汗嘴争着来吃乳头里流出来的奶儿,你要养活这么些个汉子,是不是比妓院里的女人还下贱?”
梁衍最了解她身子上哪处敏感,也知道说那些话让她“兴奋”,当下一边顶弄着她的身子,还抽出手来揉湿哒哒的小花核,嘴里什么脏话都冒出来,最要命的是,引章听了这话除了羞耻之外,神经竟隐隐兴奋起来,好似眼下正被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们捉奸,给拖到密林里的野地上,被扒得光,大张着腿任由汉子们操穴。
光是这样想想,小穴更湿了,大股阴流出来,肉棒在她体内发胀大了一倍,撑得小穴胀鼓鼓的,快要到了,引章绷着脚趾头,软声道,“哥哥,好哥哥,肏烂我这骚妇的小逼,用大鸡巴肏烂它。”
巡逻的士兵正好走过来,听到黑夜里铃声响动的动静,不由警惕起来,这时再仔细听听,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士兵们看到摄政王的营帐一片漆黑,显然王爷早已睡下,这才打消疑虑,继续巡营。
他们不知道,仅仅几步之远,摄政王的帐面上鼓出两粒挺翘的凸点,正有规律地鼓出,松开,再鼓出松开,捣弄十几下,两颗浑圆的奶子形状完整鼓出来,隐约可见有只大手在肆无忌惮地揉弄。
引章被压在帐面上被干屁股,死死压着声儿,唯恐离去不远的士兵听到风声。等士兵走远了,梁衍从后面狠狠干进来,安静的四周又响起闷铃的声响,肉棒顶开粉嫩的花唇,一下下的将淫器往子宫顶去,狠狠震着湿滑的内壁,引章都快哭出来了,“好哥哥,我都这样叫你了,你快歇歇,我要被你干死了。”
“哥哥也想停下来,可谁叫妹妹你奶子大,小逼又这么紧,绞得哥哥要死要活,真他娘死在你肚皮上,”梁衍屁股耸动撞她的小蛮腰,大手从奶尖一点点滑下来,绕到大腿前面揉二人的交合处,揉得腿心湿淋淋一片,怀里的人儿发出似哭似愉的叫声,他方才满意。
手却不曾停下,低眉亲吻柔滑雪嫩的后肩,胡乱说话,“哥哥的心肝宝贝,爹娘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尤物出来,哥哥舍不得你嫁出去,把你先操了,爹娘不知道,你别往外说,一辈子给哥哥操穴可好?”
引章几乎站不住脚,媚着声儿断断续续应他,“不成,这样不成。”她快要接不上气的样子,是被淫器震的,淫水四流,两腿间像失禁了,“咱们这样是乱伦,遭天谴的。”
“老天爷怪罪,就怪我身上,你有什么错,是我诱奸了你,气死了爹娘也不知悔改,把你囚在闺房里,不让你穿衣服,锁链锁着,白天给我肏穴,晚上舔奶子,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下辈子当不成人,就算当畜生也要肏你。”梁衍来回亲她的后肩,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问她,“成不成,妹妹,你说成不成?”
花里逢君别 第三十六章请君入瓮
夜里大汗淋漓干这种事,着了凉,引章没好意思惊动叶大夫,照他的利眼,什么毛病看不出来,于是没惊动任何人,悄悄去外面配药。
配完药,接着要干正事。
街市热闹,人烟繁盛,一处僻静巷院停着一顶不打眼的轿子,婆子奴仆环伺,从轿里走出来一个美妇人,往里面走出去,只有一个婆子跟着。
其他人都把守在巷口,眼神利害,不允许人窥伺。
引章就站在对面街口,看这一幕。
她认得这美妇人,正是李胜春的夫人,上回赴宴时见过一面,私下里梁衍也提过,印象不得不深刻。
这位李夫人很有本事,当初只是金陵妓院出身的姐儿,不知怎么入了李胜春的眼,就将她迎入府,不久后原配得病去了,身为小妾的她被扶上位,如今夫妻二人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当初见到李夫人时,引章觉得生的好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肤如凝脂,眼似含珠,难得一见的明艳美人,难怪得了丈夫百般疼爱,自己的女儿更是艳霸南境,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样明艳又温婉,风情万种的美人,难怪李胜春当初被迷得鬼迷心窍。
但李胜春不知道,美人带刺,不小心就能扎得满手鲜血。
梁衍私下里就提过一嘴儿,当初李容蓉跟胡副将的事被捅出去后,李知府大怒,彻查女儿身边所有人的底细,其中就有一个叫桃红的丫鬟,知道李容蓉在打什么底细,说出去毕竟不光,李夫人怕丈夫迁怒于自己,就给了点钱打发桃红出府,后来不知怎么被桃红讹上了,没几天,桃红家里发生一场大火,全家都死在这场大火里。
其中谁做了手脚,不言而喻。
引章在巷口耐心等待,等梁衍的人马开始动手。
不过多时,便见巷子深处跌跌撞撞逃出来一个老婆子,满头花白,走路踉跄,身后紧跟着大惊失色的李夫人,不知发生了何种龃龉,竟令她忘记养尊处优的身份,在街上厉声叫道,“拦住她!”
奴仆也没见过这架势,连忙把婆子堵上去,老婆子拼死挣扎,被人朝脸上狠狠打了几个嘴巴子,双颊红肿,她张嘴喊叫,却只能发出嘶哑漏风的声音,这竟是个哑巴,叫声凄惨可怕,外人都不听下去,动静闹大了,惹来非议。
引章让随身的侍卫去把人要过来,李夫人瞥了一眼过来,温婉的眉眼里透出一丝阴冷,引章站在对面街口,以男装示人,朝她遥遥一笑,笑容极为温和,但在交涉过程中,引章派出去的侍卫冷冽伟岸,态度上不容丝毫含糊,“李夫人若是不肯还人,我等只好上衙门讨要去了。”
李夫人见他们识得自己的身份,心下暗惊,今儿这一出怕不是单纯的见义勇为,摆明是冲自己来的,偏生自己现在才回过神,可若不还人,必定要惊动夫君。这阵子因为女儿的事,夫君也一同冷落了她,夫妻之间越渐冷淡,这个秘密若再被捅出去,还如何得了。
两相权衡之下,李夫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把人交了出去。
待引章一行人走后,她叫一个随从到跟前,低声几句,随从悄悄跟在引章的马车后面,跟着他们在城东绕了几圈,陆续归置了一些东西后,才离开城东,随从以为很快就能打探到老宅,哪知道他们竟直奔衙门去了。
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随从不管他们的下落,连忙回来禀报。
“你当真没看错?”李夫人惊得站起来,很快柳眉一挑,压下情绪来细细盘问些情况,脸上不由浮出冷笑,“好啊,敢情是存心耍我玩呢。 ”
李夫人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归气,但人被他们中途劫去不假,瞧这架势分明是有备而来,怕他们拿捏婆子当把柄来对付自己,心下越发不安,后背冷汗一层层渗出来,让丫鬟进来点安息香,她方才冷静些。
晚间李胜春从衙门回来,又特地观察他的一言一行,没发现猫腻,暗暗松口气,但愿自己想多了,紧接着,听到李胜春道,“你先歇息,我去书房处理公事。”
李夫人从床上支起身,秀发垂泻在肩头,拧着柳眉,轻咬唇道,“老爷。”
自从女儿清白毁了后,就以公事为由在书房住下,再没摆过好脸色给她,女儿犯这种错,也不是她撺掇干的,她也不想。
“睡吧。”李胜春脚步微顿,最后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他一走,李夫人气得心肝疼,发脾气摔屋里的东西,心腹婆子劝住她,又叫丫鬟进来扫东西,眼皮底下搁着几个年轻肉嫩的丫鬟,李夫人更窝火,却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发脾气,传到丈夫耳边,对自己不利,就让心腹婆子对书房那边盯紧点,绝不能再出差错。
……
这厢,引章把婆子带到叶大夫跟前,治治她嗓子上的毛病。
叶大夫道:“送来晚了,嗓子十几年前就被毒坏了,若是那时送来,或还有一线希望。”
引章也没有强求,于是拿来纸和笔,“你总不能没个称呼。”
婆子垂眸许久,慢慢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她的小名。
引章柔声道,“丽娘,以后我就这般叫你了。”
这名字听上去,以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她却已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看起来犹如一个可怜穷酸的老妇人。u2fuwenwume8
从这天起,丽娘跟在引章身边,伺候主子起居。
一开始梁衍不大习惯,床笫之间他不喜欢有人在外面伺候,总赶得丽娘远远的,翘立的肉棒磨着湿嫩嫩的穴,他摩挲引章娇艳的红唇,似笑非笑,“让你把人带回来,怎么反让她缠上了你,我呢,我是你的丈夫,你却把我放置在哪里?”
“你是我丈夫,自然放在这处。”引章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上,却被梁衍用手大力捏了一把嫩乳,穴口一紧,就把肉棒给咬进去了。
夜里一片帐面遮挡,风情无限好。
丽娘是哑巴,不能说话,却可以用眼睛看这个世间,引章真心待她,慢慢她也会回应,后来看到梁衍与她之间的狎昵,看她的目光几乎满是怜惜心疼。
为避不必要的麻烦,引章对外常以男装打扮,当然也瞒住了丽娘,这样一来,她与梁衍的关系就显得更暧昧了,夜里那些动静,丽娘不想歪是不可能的。
但引章也看出来,丽娘更多的担忧,是无法摆脱过去。
就算身处军营,丽娘仍提心吊胆,心底深处总在惧怕什么。
而这天,后厨端来一碗红参汤,引章原本要喝下去,丽娘却死死盯着碗里,忽然一手拍开,哐啷摔了个粉碎,引章没说吓着是不可能的,这时再看丽娘,却是双肩剧烈抖动,将脸深深埋在双手之间,指缝间落满了泪珠,她是哑巴,喊不出声,哭得无声无息。
原来她的嗓子,就是被小妾笑盈盈端来的一碗红参汤给毒哑的。
丽娘一边写字,一边哭,哭到后来背都直不起来,几乎哭死过去。
丽娘原来姓陈,叫陈丽儿,是金陵一户大家的小女儿,祖上有规矩,娶了陈家的女儿,这一辈子就不能再纳妾,宁和离也不苟且。
在成亲当夜,丈夫也是这么答应她的,婚后第三年,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妾,她大闹一场,反而把丈夫的心推得越来越远了,家里人劝她和离,可是她不舍得,同时觉得小妾不是个攻于心计的性子,接受她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偏偏在她怀孕时,丈夫公事外出,小妾胆大撑天,趁他不在家,命令仆人将她投进枯井,又盖上厚厚的石板,要将她闷死在里头,谁料她没死,装进棺材后还留有一口气,赶在丈夫回家前,小妾偷偷从外面找来一具七八像的女尸,仿作她瞒天过海,私下里却是忽生歹意,将她毒哑了嗓子囚禁起来。
此后二十年间,他们搬到哪里,她就被囚禁到哪里,眼睁睁地看他们恩爱,自己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才不过三十来岁,却如七十老妪。
怎么不恨,怎么不怕,被一碗红参汤害了半辈子,丽娘简直惧怕到了骨子里,同时她恨丈夫的薄情寡义,更恨自己的懦弱,当初该断时就断了,何苦会有今日,还连累了那未出世的可怜孩儿。
引章握住丽娘颤抖的手,丽娘下意识挣扎开,她一直紧紧握着,不曾放手,“你想要伸冤,我可以帮你。”
……
这日方中镜与南诏人会面,本该段坤利带人围捕,偏不巧,前天段坤利在妓院里浪荡一夜,被妓女掏空了身,生了场病,直接起不了身。
其他几个副将皆有明细,胡副将还在床上卧病,任务只好被派给老余。
直到深夜,城东一处密林,方中镜跟蒙面的南诏细作会面,老余急红了眼,一瞅他们俩人碰面,直接从背后跳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连箱子盖儿都没打开,连人带箱直接押去李府,大厅灯火明晃,一一摆在李胜春面前,让他好好瞧瞧。
李胜春却面露疑惑,“余副将缉拿一群走私贩私的家伙,不移交官府,跑我府上来,是不是太没规矩了些?”
老余冷哼,“都到这时候了,李大人还不肯招,您一人犯错,全家可都得跟着受累。”
他大手一挥,方中镜和南诏细作被押上来。
这么一折腾,方中镜浑身狼狈,一见到李胜春,颤声道:“此事是由我主谋,与李大人毫无关系。”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引起嫌疑。
李胜春就先皱起眉头,他早已打探到这些年方中镜在清州的生意,明面上是药材行当,实则暗中与梁王早有所往来,这次来南境就是逢梁王的命令来打探他底细。
现在方中镜咬着他,看来是梁王铁心要给他扣上一个叛国通敌的帽子,一山难容二虎,别以为他不知道梁衍这些日的绸缪,南境还是他的地盘,强龙压不倒地头蛇。
李胜春面色如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本官一向敬你们是战场上厮杀不眨眼的铁血汉子,在本官的地皮上抢人犯事,也只当你们在军中素惯了,情有可原,能多留面的多留面,可您现在来这么一出,伤的可不止是你我的情面。”
“废话少讲,你认不认!”
“本官两袖清风,问心无愧,旁人犯的错,与我何干?”李胜春冷冷打断,“依余副将的意思,莫不成你老娘要改嫁,也是我的错?”
老余要大怒,李胜春再一次打断道,“看来王爷对我有什么误解,也罢,不耽误时辰,开箱,本官要瞧瞧这里头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动这般大的怒气。”
他招招手,衙门的人要开箱,余副将却怕这些文人使什么猫腻,让士兵动手,将大箱子的盖儿一个个掀开,却不见一点儿火药,而是一箱箱的土特产。
几个蒙面的南诏细作也被扯下面巾,五官平平,一看就是境内人。
老余脸色大变,怒喝道:“你动了手脚!”
李胜春唇边带着冰冷的笑意,“这话该我来问余副将,大动干戈就为了这几箱土特产,好兴致啊!”
他骤然拔高声音,冷酷的,居高临下看他,“贼人私闯衙门,意图窃取机密,按律,就地诛杀!”
说罢,原本安静的大厅涌进来一批人,全是李胜春的亲兵,而外面潜伏的军营兄弟一点儿声息也无。
老余几乎瞬间暴起,却被死死按住,他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他娘老早算计好了是吧,就等着老子上钩,李胜春你狠,他娘的老子冤,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胜春掀起冷笑:“余黑奎,你窃取朝廷机密,不株连你族人,已是开恩,休再猖狂。”
正当话落,他一声令下,就地诛杀,刀剑划过锃亮的影来,却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道男声从远及近,幽幽传来,“本王的人,犯了错事,杀也该由本王杀得,李大人好大的口气。”
见到门口被一群高大俊朗的侍卫簇拥的高大男子,李胜春脸色微变,梁衍从容走进来,一身玄色锦袍,冷笑道:“本王的人,就不劳大人心。”
李胜春挑眉:“若是不放,王爷要如何?”
梁衍笑道:“不如何,一命偿一命。”
自打梁王进门,厅内乌泱泱的两拨人,将士们将李胜春的亲信团团围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外面严阵以待的队列,那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手里沾血不怕死。
一下子四周悄然无声,眼前这个眉眼冷厉的男子声音格外清楚,带着森森的冷笑,分明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原本李胜春欲将余黑奎就地诛杀,让梁衍赔了夫人又折兵,吃定这个哑巴亏,哪料到最后梁衍竟携士兵来围堵,态度强硬,跟谒朝顶尖的兵力的比起来,他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后还不是乖乖交出人来,以寄保住最后的颜面。
梁衍却不急着走,他大摇大摆坐在上座:“本王难得来一趟,怎好没留礼呢,话又说回来,用不着多久,很快本王就吃到令媛的喜酒”
李胜春的脸一下子冷下来,怒气再难压制,正欲言,梁衍已抬了抬手,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斩钉截铁道:“本王的这份礼,李大人可一定要下,进来吧!”
李胜春压着阴鸷的眉,见一个面生的女人进来。
年纪大了,满鬓花白,低着头,露出来的额头眉眼俱是陌生,李胜春冷眼旁观,直到人到了跟前,头发花白的婆子将头抬起来,露出张老脸,李胜春后背慢慢渗出身冷汗,到最后已是眉眼俱裂,颤声道,“你是何人。”
婆子看着他,却并不说话,目光幽恨。
而这时,梁衍阴森森的声音偏又在耳边响起,“李大人竟是连同甘共苦的发妻都不识得?”
他这一声儿让人后背冷飕飕的,病逝的妻子忽然起死回生,说不吓人是假的,李胜春头皮发麻,四肢僵裂,他忽而恼羞成怒,斥道:“这不可能,你究竟,究竟是人是鬼!”
丽娘却只是凝望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她朝着李胜春指自己张开的嘴,里面黑漆漆的,好似半截舌头没了。
李胜春满脸惊愕,却见她似哭似笑,似急了,忽然朝他走来,同时要从怀里掏出什么,李胜春被她这举动惊了一着,眉毛连抖,浓郁的夜色从外面渗透进来,连灯火都渗着幽冷,恍惚间竟连自己在哪儿都忘了,他只当这是阴曹地府,女鬼要来锁走他的舌头,薄情的心肝儿,李胜春仓皇后退,目中射出冷冽的光来,却是色厉内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他狼狈跌地,袍子扑到脸上,被他急忙扯下来。
亡妻的阴魂却已逼到跟前,惨败的一张脸,眼里满是泪,枯手从怀里缓缓掏出来,下一瞬就要把烂掉的心脏掏出来,要他鲜活的一颗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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