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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他颤颤嗦嗦的捡过沾了枯叶的小斗篷,小心翼翼的拭去一切杂物,湿透的胭脂红绸上是飞过牡丹的鸾鸟,清晨它还穿在小贵女的身上,极是夺目的颜色,所以在她坠湖的第一时间他便看的清楚,毫不犹豫的用手碎了冰洞跳下去寻她。
直到开春后,景姮的身子才好了些,不用再喝那些苦滋滋的汤药,出了长芳园便去找救命恩人了。
“是你救了我?”
这是景姮第一次看见殷离,僻静的院落里青竹发了新叶,引水而过的吊楼十分平常,唯有那凭栏而坐吹着陶埙的少年,让整个院落变的有些不同。
这一年殷离十三岁了,洗旧的深衣、破损的陶埙、以及那张从不会笑的脸,都让他变得自卑而拘谨。
他却不是第一次见景姮,能记事后他常常走出这个院子,像游魂一样躲在暗处,他见过她很多很多次,都似今日这般,让他不敢靠近。
“你叫殷离?”景姮甜甜问着,甚至还好奇的走进了院子,近距离去打量这个救命恩人,奈何他一直低着头,这让她极是苦恼,她知道他,元光二年时父亲从外面抱回的孩子,不知来历不知名姓也从不显于人前。
殷离不说话,依旧看着脚下的杂草,忽而视线中多出了一人,比他矮了太多的小景姮正仰着头看他,鹿儿似的眼眸水亮,她一笑,他便紧张的握紧了手。
“啊,你把陶埙捏碎了!”
那日后,景姮便常来找他,昔日僻静无声的院子里渐渐变的有了人气,她喜欢听他吹埙,为偿那个被捏碎的陶埙,总是爱送他更珍贵的埙来。
“原来是这样做的呀。”
夏秋交替时,殷离便带着景姮再竹林中烧制陶埙,她对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没完没了,他做大的,她做小的,直到弄的满身是泥,才得了一个形状甚怪的埙,让她惊奇不已。
“送给你,不许嫌弃!”
她将小陶埙塞到了他的怀里,嘟囔着嘴儿做出了最凶的样子。
甚少说话从来冷僵着脸的殷离再抬起头时,终于露出了笑来。
那个小小的陶埙被他握在手中,紧紧的,只想珍藏一生……可惜第二日,陶埙便被刘烈毫不留情的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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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往事(二)
被砸的陶埙又何止那一个,连往日景姮送来的都被刘烈砸的稀碎,景姮同刘漪一起来的,不过她跑在前头,眼看着刘烈拿着铁
镐往殷离的手上砸去,便上前去推了他一把。
“刘阿炽!不许你打阿离哥哥!”
殷离单薄的身影匐在地上,那怀中还护着一堆破损的埙,手掌按住的地方就是景姮送给他的小埙,已经碎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被推的晃了身形的刘烈见景姮护着殷离,气恼的扔了手中的铁镐,同是九岁的他比景姮高了许多,伸手就将她拽了过来,不说
话倒还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一开口便凶恶的阴鸷瘆人。
“唤什么哥哥!再喊一声,我便砸他的头!”
景姮惊恐的看着他,显然是被吓到了,往日刘烈虽然恶劣,但总能被她治住,这还是头一次看他显露本相,他想砸的人倒更像
是她。
“阿炽,松开阿婵。”
刘漪来的慢了些,将院中的乱象看了个大概,就去分开了刘烈和景姮,本是想安抚一下要哭的小丫头,却没想到景姮突然跳过
去,她不曾拉住只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疯了一样抱住刘烈就一阵啃。
“你们——快,快将他们弄开,阿婵别咬了!”
现下的景姮可不是四五岁时了,皓齿白亮,扁贝整齐,一口又一口咬的刘烈直抽冷气,推又不敢用力的推,一时不慎,眼皮、
脸庞、下巴都被景姮咬的剧痛,还是莞娘冲在前面,一把抱住景姮将两人分的远远。
景姮还未消气,亮亮的眼儿大瞪向刘烈,清脆的嚷着:“让你欺负人!”
那边刘漪和仆从一同将刘烈从地上扶了起来,那一脸的牙印还好,净白的脖颈上却是被咬破了皮,刘漪心疼的用丝绢去止血,
也是生气,不过却在是气刘烈的所为。
“你怎可如此胡来,那是阿婵的哥哥,亦是你的哥哥,也不怨阿婵咬你。”
刘烈又是委屈又是疼,牙齿咬的咯咯响,紧抿着薄唇,秀气的眉皱的死死,被景姮瞪着又被阿姊斥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差些冲
天,挫败极了,特别是看着景姮又跑向了地上的那人,他攥紧了双手,竭力压抑着。
“我半年未曾来长安了,她却只陪着那人玩!”
这叫他何止想砸殷离的手,连他的头、他的脸、乃至他整个人,都恨不得用铁镐似陶埙一般,砸个稀碎才好!
殷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依旧握着碎掉的小陶埙,垂首拉住了又要去咬人的景姮,摇了摇头,旁人看不清他神情如何,
唯有景姮能看见他的不安,棱角分明的脸惨白。
她心疼殷离,便对刘烈更没好气:“我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我杀了他!”刘烈立刻炸毛,笃定景姮心中殷离更重要,挣开了刘漪的手恨不得马上杀了殷离,似乎只要杀了他,景姮就不
会和他闹了。
“住口。”刘漪呵斥着,这是她的亲弟弟,她太清楚他生性里的暴虐,他想杀殷离绝非是玩笑,赶紧看向了刘烈带来的武卫,
冷冷扬声:“还不将公子带走!”
这一通闹,自然惊动了景侯和夫人,刘烈他们是怪罪不得,只能着人将殷离的院子暂且封了,不许他再出院子,也不准景姮去
见他,为此景姮一连哭了好几日,便是刘烈来道歉也不理睬。
“去年我走时,阿婵不是说过今年要陪阿姊放纸鸢么,瞧,我新带来的呢,我这一年只来一次长安,阿婵当真不陪姊姊了?”
广阳王后育两子一女,前有君子雍雅的刘濯,后有俊冶高贵的刘烈,而翁主刘漪更是美的娴丽脱俗,半拥着气鼓鼓的小表妹,
她耐心的温声轻哄,直教景姮眼儿发红,委屈巴巴的抬头,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表姊,若是不好好玩这几天,她很快又要回广阳
了。
“那,那我陪阿姊去玩吧。”
气可以过几日再闹,阿姊必须今天陪。
刘漪笑的温柔,摸了摸景姮的头,小髻上的飘枝花蝶轻跃,和小丫头一样漂亮可人爱。
“既然阿婵要陪阿姊去玩,不若把阿炽带上吧,使唤他给你捧纸鸢,那活儿累人的很。”
景姮眼睛一亮,只要带着刘烈,她还能找更多累死他的活儿!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拉着刘漪就要出门去。
“就这样,阿姊我们快走,去叫阿炽。”
“别急别急,阿炽就在外面等着呢。”
这一天,景姮果然没少折腾刘烈,不过饶是让他在山头上跑了十圈,也没见他有多累,倒是护卫们累瘫了好几个,看着飞奔而
来还一脸笑的刘阿炽,景姮不由气馁。
往后的几天,刘漪便用各种法子将两人凑到一起玩,水火渐渐消融。
可谁也不知道,刘烈要杀殷离的心思,是从未打消过。
腊月中旬,被勒令在院中思过的殷离不知何时出了来,有人发现时,他正沉在侯邸后苑的莲池中,打捞起来后,额头上还有个
血窟窿,人已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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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要永远在一起
景姮看不清外面如何,又被颠的头晕脑胀,两个多时辰了若非殷离将她抓的紧,好几次都差些被摔下马去,山中的夜风低啸,杂乱的马蹄声又急又快。
“公孙,前方不远便是居焉了!”侍卫倏地激昂的喊道,似乎已是成功在望。
“再快一些。”
这几日殷离与部曲相商时,景姮都有听见,刘爽未死前殷离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与右贤王乌顿联盟才是上策,毕竟匈奴人有利则聚,无利则散,凶残程度极猛,只要他们利益均分得益比与刘爽合作还要牢靠。
偏偏殷离生父悼武太子曾为复秦大业留下一笔巨藏,足以让殷离给予能驱使乌顿的利益。
现在只要出了居焉关,勒水畔便有匈奴人迎接他们,届时就是有大军来追杀也是徒劳。
景姮紧咬着口中堵塞的丝绢,早在出武威时,殷离就将莞娘等人抛下了,倒是安危无忧,甚至听到定西三十八骑来了凉州,让她有了瞬间的失神,那是不是说明刘濯无恙?
可那毒明明无解的,慎无咎又不在,他是如何挺过去的?便是到此时景姮也不曾后悔,失忆前遭受的种种,让她恨不得给那两人一人灌一碗毒,就像刘濯将失忆的药灌进她口中那样,毒死一个是一个!
可显然刘濯看清了她的想法,以他一人的命来还她的恨求她的原谅,他那样的人竟然将要命的东西喝的心甘情愿,第二碗景姮是如何都给不出了,女人的心终究是硬不过男人的。
她以为远离了长安,远离的汉土,昔日的种种都可以忘记,连对他们的恨也可以不再记刻,奈何殷离搅乱了一切。
比起让疯掉的殷离这样将她带到塞外去,被刘濯带回长安去似乎也不是坏事。
不,她现在更想给殷离也来一碗毒汤!这人早已不是当初潜入冰窟将她捞起的那个少年郎了。
天边的启明星已经升起,依稀可见广袤的平原上笼着薄薄的烟霭,日出将现,小关楼上有人在挥舞着一方白帜,那是让他们通行的信号。
覆着头的兜帽被殷离往后摘了些,景姮眼前终于有了光亮,一行人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火把,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出了这里就安全了,待我再回来这里,一切都会改变的。”
殷离轻轻摸着景姮微红的面颊,厚实的兜帽让她并未受寒,倒是他的手,长久握着缰绳已然冻的通红,将她纤弱的身子依在胸前,心中那团火焰正在燃烧。
他日再回到此地,这里的土地将会被重新冠以秦姓,他要像他的祖辈那样,横扫这天下。
居焉关乃屯兵重地,不过大小关楼绵延百里,这一处便是最不起眼的,早十来日前殷离的人就将这里打通了,后无追兵的情况下轻易就能出去。
不过现在情况并不太妙。
“公孙,王主仍未到来,只怕是出事了。”
赢姣走的那条路更近些,绕远的他们都到了,她却依旧未出现……殷离回首看向了后方,此时已经天亮,朦胧的烟雾渐渐散去,日出的霞光照耀。
“出关。”
他冷冷的下令,没有一丝犹豫的抱紧景姮率先挥下了马鞭。
显然,殷离连自己的亲姊也无情的抛弃了。
再一次的颠簸,让景姮晃的眼花缭乱,错过殷离的肩膀往后看去,平原天际交接处,忽然有黄沙飞扬而起,三十几人的骑队踏出了滚雷般的响动。
“唔唔!!”
关楼的土垣在头顶徐徐晃过,景姮红眼看着那迅速追来的人,鬼使神差的激动,或许刘濯就在其中,或许连刘烈也来了,只有在彻底要离开汉土的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不舍。
“是刘濯的人,可惜他们来迟了。”
殷离愉悦的笑着,小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最后一骑跟随来,架在木桩沟壑上的索桥也被了起来,一时半会想要放下是不可能了。
勒水就在前方,迎接他们的匈奴人亦踏着风沙在对面守时而来。
景姮忽然奋力挣扎起来,绑在身后的双腕被绸带勒出了血痕,殷离和她差些一起坠下马去,将将稳住后,他横眉打转了坐骑,再回首才发现城楼上迎风而立的一抹白色身影。
那是绝世的风采,无双的夺目。
殷离目光变的冰冷,失望于刘濯未死,也遗憾于丢弃了阿姊,即使离的很远了,他也依稀能看见赢姣就被擒在城楼上,不过无所谓,他怀中还有景姮。
“看吧,他也带不走你,阿婵啊,往后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作者菌ps:写剧情上瘾了,地名都是瞎掰的,要给恒光哥哥加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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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寻她而来
乌顿似乎也预料到殷离此行怕是不易,遣来相迎的人居然有千百众,待殷离带着扈从打马踏过勒水,那行人中的头目短暂相谈了几句,就簇拥着他们往王庭去。
“这是要献给大王的美人吗?”
远离了居焉,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与殷离并行的头目是通汉话的,看着殷离马上的景姮就笑着问到,可惜殷离将人遮的严实,他什么也瞧不着。
“不,这是我的夫人。”
殷离冷冷睨了那头目一眼,是不由的厌恶这些匈奴人,模样生的怪异丑陋也罢,还以人头骨为饰挂在马上,饮水时竟就用白骨为皿,胡帽下唯一能看清的是那双狭小的眼睛,充斥着野蛮和贪婪。
“那你最好献给大王,他很喜欢美丽的汉女,哈,要是能比大单于的那个公主阏氏好看,大王会更加欢迎你的。”
依稀透着微光的遮挡下,景姮失了血色的脸终于怒红了几分,用头撞了撞殷离,那头目生硬的汉话说的极是轻蔑,哪怕是对大单于的阏氏也并无丝毫尊敬,殷离心中已有杀意,面上却依旧从容,甚至似笑非笑的问到。
“公主阏氏?”
“就是你们皇帝送来的汉人公主,听说她很美,比草原上的太阳还耀眼,大王很喜欢她。”
陟髑已老,如今的匈奴是几王纷争,胜算最大的除却左贤王於稚单,便是右贤王乌顿了,一旦陟髑死掉,新任的大单于能继承一切,包括这位祖父的阏氏们,显然这头目是乌顿的心腹,这一番话暴露了许多信息。
殷离轻拍着景姮的后背,目光眺望在无垠的草原上,再未看身侧那将死的人,嘶哑的声音幽幽。
“送给大王的美人自然有。”
没了赢姣,殷离扈从中也能挑出相貌姣好的女人来,其中便有一对孪生的姐妹花,自幼习的剑术,容貌甚至不逊于赢姣,更难得是如此稀奇,所以昨夜分离时,殷离特意将她们一并带走了。
所以早在昨夜,他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抛弃他的阿姊。
陟髑大单于的子嗣不丰,这些年几个儿子又相继死掉,如今重庭王帐最得势的是孙辈,他喜爱於稚单也疼爱乌顿,右贤王的王庭所辖面积之广,广到几日后乌顿见到殷离,张口就要送他一座城。
特别是得到了双生的姐妹花后,乌顿对殷离已是称兄道弟。
“往后你便是我乌顿最尊贵的客人了。”
殷离带来的人都被安置在他的居处附近,到深夜时热闹的篝火晚宴才结束,殷离回到了大帐中,侍候兼保护景姮的侍女立刻退了出去,他脚步略微虚浮,走到了裘榻旁坐下,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景姮。
“这几日辛苦阿婵了,再忍一些时日,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回去……”
景姮用力抽走了被他握在掌中的一角裙裾,致的芍药花被他揉皱了,这一扯,又露出了她脚踝上的银环,以及那根长长的银链,殷离笑着将后背靠在隐囊上,因为喝过酒,白皙的脸上浮出了红,让半边脸的那道伤疤显的有些狰狞,另一边却又俊美过人,十分奇异。
“锁着你也是为你好,在这里可不能乱跑了,明日我会让人为你易容。”高挺的鼻梁侧投下一抹阴翳,他有些疲惫的抚着额头,再想起那个带路的头目,冷笑道:“那日对你出言不逊的人,我已经杀掉了。”
杀之前,他是先让人先割了他的舌头又挖了他的眼睛,然后才砍掉了他的脑袋,看着他无头的尸体在血沙中抽搐到僵硬。
“你不怕乌顿也杀了你?”
景姮有些怜悯的看着殷离,和匈奴人合作,她几乎能预想到他那好不到哪里去的下场。
难得听见她说话,殷离闻言笑的温柔起来:“他恨不得我明日就能做皇帝,给他更多的土地和女人,阿婵可莫要小看了这乌顿,此人不简单。”
陟髑的儿子不多,活着的孙子却很多,能脱颖而出和於稚单抗衡的乌顿,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殷离暂时还愿意维持这份约定,若真等他做回大秦的皇帝,这些人他会杀的一个不剩。
一时间两人再无话了,景姮又想起那日关楼上的刘濯……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刘濯已经过了休屠泽,正在寻她而来。
作者菌ps:身体不太好才断更,剧情还要走一波,所以下章争取放个肉番调节下
【刘濯肉番】深深的用力hlt;双夫(h)(黛妃)|脸红心跳
后續章節將在haiㄒangsんuЩu(海棠書楃)。て0m艏蕟 請箌海棠書楃閲渎/8115541
【刘濯肉番】深深的用力h
春末夏初之际艳阳温煦,移来长芳殿的桃树终于开了花,风往时,桃花若雨,簌簌飞扬满华庭,红绯灿漫绚丽而夺目。
“我倒觉得木梨花更香纯些,似我这样做,也好用。”
茵榻上景姮挨着刘濯,将还未凝固的木梨花膏挑起一抹点在手上,白色的香脂晕开,雪色的肌肤立时渗出了沁人的芳泽,她眯着眼去闻,眉梢的娇妩盈然,极满意的笑着。
粉颈一转,又好奇凑去看刘濯手中的青玉盅,落入的桃花瓣也被他用小金勺轻轻搅在了花膏里,溢动的艳丽绯色和漫天的桃香是一个味儿,只是那里面还添了她喜欢的蜜,近距离便能闻到的甜,诱人的很。
见她汲着鼻不停嗅,刘濯唇角微扬,笑的温润雍和,长指点在了花膏中,抬手时落在白绸广袖上的点点桃瓣飞走,手指又点在了景姮光润的额间,留下了一抹嫣红。
“欸,点在这里作何?”
他按住了她要去揩拭的手,低头时,昳丽的唇悄然吻在了她的额上,出其不意地将那抹似朱砂一样的香泽温柔含走。
景姮微怔,眉心轻动了几下,很快就笑的甜甜,直觉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痒的,再对上那双清冷的眸,满心都是被他撩拨的悸动,羞怯顾盼间,她鼓着桃腮摇头说到。
“不对。”
“嗯,如何不对?”刘濯看着她,再冷的目光也融的只剩似水的柔情,长指揉着她乌亮的鬓发。
学了他的举动,景姮将自己制的木梨花膏捻起一抹,伸手就大胆的点在了刘濯的唇上,见他淡笑不语愈显得仙姿秀逸,纤腰一直就凑了上去,环佩相撞时,双唇也亲密地紧贴在了一处,她红着脸坏坏的用舌尖去舔了他一下,檀口中是木梨花的香还有属于他的气息,不过也只是这一下,她就退开了,暗自回味他刹那的紊乱。
“这样才对。”
美眸轻扬,双瞳中是俏皮的狡黠,连她自己都听出了话中的雀跃。
如此勾诱刘濯,后果自然是不太妙。
“啊~不行,会有人……嗯~”
茵榻极广,他覆着她倒在柔软的隐囊中还有大片的地方可以去翻滚,上方的茂密桃枝颤颤,更多的丰腴花瓣落在两人的身上,也添了几多旖旎的春情。
“不会有人的。”
他清越的声音总有种独特的低沉,含着她粉透的耳垂,短短几个字就念的景姮浑身发了软,那是比桃香还甜的蛊惑,怯怯地蜷在他的怀中,感觉自己正被他一点点的展开着,更浓的痒从心头漫向了周身。
偌大的华庭确实不会再有人来,这是白日里春光最明媚的时间,她能看清他所有的宠溺,他也能看清她的一切,似乎远比夜里的欢合更生刺激。
“恒、恒光哥哥——”她促然轻喘在他的耳畔,纤嫩的双臂巍巍攀附而来,说不出话时,交缠的呼吸让彼此的味道悠悠透入肺腑去,让情欲的火焰一发不可拾的跳动起来。
大幅的裙摆被层层掀起,哪怕是褪去她的下裳,他也优雅的赏心悦目,粉圆的玉膝挺直的小腿,一一暴露在斑驳的桃花光影下,白皙的大手轻柔的触摸着那些致的温腻,将每一寸的冰肌玉骨抚的柔弱婀娜,不由在他的掌中摆弄出最美的风姿。
“昨夜为何唤了阿炽那么多声?”
软软颤抖在他怀中,景姮如痴似醉的呻吟着,实在是挨不过手指深入拨弄的酸慰,额间的细汗靡靡,娇音涩涩泣喘着:“你怎么还偷听呢!”
昨夜是轮到了刘烈,好些时日不曾同欢,那厮凶的不行,几波高潮未歇他还一股脑的撞着她,本就溢满了灼液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她才哭着一直喊他。
景姮没想到刘濯居然会听见,她这一走神,填入了花穴的长指几下揉磨在前壁处,重重的力道极有效的刺激着身体,淫腻的春液突增,随着他的抽动,染湿了腿心。
“嗯,是阿婵叫的太大声了。”
他低声说着,再吻着她时,气息里多了一丝不寻常的灼热,透过她的青丝再到她的颈畔,那里还有刘烈含下的印记。
景姮颤扭着腰,小腹下被他用手指抵住的柔嫩双腿夹不住了,一分开便是嫣红的春蓬玉门,蝶儿似的唇贪吃着他的双指,晶莹的温流潺潺不尽,荡漾着蜜一般的幽香,待他又深入了些时她魂儿都销没了。
不同于刘烈吃醋时的胡搅蛮缠,刘濯反而会更加温柔,特别是如此极度耐心的爱抚她,深深的、用力的、满满的,让他给予的柔情和快感将她完全淹没。
一呼一吸。
一喘一吟。
都只为了他一人。
这样的他,难让景姮觉得更甚变态,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她现在喜欢他那么轻又那么紧的拥抱,更喜欢他带来的所有,她忽而闭上了眼,将桃花萦绕的朦胧光泽藏住,然后在他身下满足的享受着渐起的快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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