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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子奶盖
佳期呆了一呆。
裴昭没再说下去,佳期也不接话,邵兴平只觉这二人话赶话说得不大投机,生怕裴昭再说下去就会难听,仍忍不住猜度着他倘若开口,会说什么——
“你是太后,太后难不成还能出嫁?”
“就算你敢嫁,难道他敢娶?”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敢不敢?”
哪怕是裴琅的母妃,哪怕是他麾下万千过命的弟兄,也没有资格逼裴琅舍下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何况前路茫茫,舍下之后,连一无所有都是奢望。
何况只是一个顾佳期。
连邵兴平都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看着佳期的神情,终究不忍——她冒着这样的天气,在外头跪了大半夜,而裴琅在前头喝酒周旋,一如往常。这些天琴瑟相谐,大约不过是幻梦一场罢了。
佳期睫毛轻颤,咬了咬牙,“车到山前必有路。”
裴昭咬牙看了她半晌,突然问道:“你当真不悔?”
佳期点点头。裴昭没再看她,转头吩咐邵兴平:“送母后回去。安排行辕,受降后便回长京。”
这话没头没脑的,接在“你当真不悔”后头,简直不知是何意。
邵兴平还在愣神,裴昭方迈入门槛,只听门外“砰砰”数声,有个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下来,一脚踹开一个侍卫。
佳期跪得久了,膝盖早没了知觉,方一站起来,针刺一样疼。她一个踉跄,下意识将来人向后一推,肘弯直击胸腹,那人劈手亮出匕首,细长刀柄在她后颈处砸下,佳期只听到“砰”的一声,眼前一黑,霎时软了下去。
侍卫们呼喝着蜂拥而上,邵兴平慌得叫了一声:“娘娘!”
裴昭脚下顿住,猛地转回身去,却只见庭中寂寂,地上几片踏破的碎瓦,哪里还有佳期的影子?
邵兴平喊起来:“太后被掳去了!来人——”
同时,一个侍卫抢进门来,高声道:“启奏陛下!耆夜王——”话未说完,便看着皇帝的脸色住了口。
裴昭定定注视着佳期跪过的那一小块青砖,慢慢问道:“说下去。”
那侍卫小声应道:“半刻之前,耆夜王挂印走了。”
佳期后脑勺处钝钝地疼着,渐渐隐约有了些知觉,仿佛是被人扛在肩上,大约仍在外头,因为夜风寒凉。
那人大概肩上吃不上力,过了一阵便将她放下,劈头盖脸拿毛氅盖上,随即是噼噼啪啪的微弱火花迸溅声。
鼻端的气味熟悉至极,混着某种清越的木香。佳期慢慢睁开眼,旋即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她狠狠咳了几声,那人大步走来,将她推倒放平,顺了顺气,皱眉道:“娇气。”
果然是裴琅——他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劫人!
佳期咳得岔了气,一面推他一面打量——这是一座山洞,洞外便是茫茫白雪,夜色万里无边。
这一惊非同小可,佳期猛地坐起来,一把推开裴琅,“这是哪里?你放开——”
她方才被裴琅劈了一刀柄,情急之间未能控住力道,打得着实不轻,后颈上淤紫了整片肌肤,力气也不足,浑身发软。裴琅被她推了一把,也只得无奈死皮赖脸地圈住她,“放开做什么?还想回去跟你那宝贝小崽子诉衷肠?”
佳期恍然明白过来,愣了半晌,突然去他怀中摸索。裴琅笑着推她,“这荒郊野外的,顾小姐这样好兴致?”
佳期急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挂了印?”
裴琅厚着脸皮把人圈在怀里,“印挂了,官也辞了,不然凭你一张笨嘴,说到猴年马月,那小皇帝也未必肯放人……别动!”
佳期在他怀里拳打脚踢,裴琅反正皮糙肉厚,由她乱打。她没几下就败下阵来,也不挣扎了。
裴琅笑着气她:“你急什么?就算白手起家,也少不了你的山珍海味,何况劫就劫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就跟我混个几十年,到老了选个山清水秀的地儿挖坑一埋……哟,这么快就不打了?同意了?”
佳期捂着膝盖,小声说:“……我腿疼。”
裴琅摸摸她的手,也是冰凉,不由得骂了一声:“跪了多久?像根冰棍子。脑子被陶湛踢了么?”
佳期坐在石床上呵了口气,裴琅揉了揉她小小的膝盖,见她疼得一抖,也只好缓了缓声气,“行了,算我是泄私愤才砸你,你砸回来好了。”
佳期说:“你泄什么私愤?谁准你愤?”
裴琅哼的一声。他方才蹲在屋顶上套夜行衣,一面把她那惊惶的样子看了个底掉,现在都记得她垂着眼睛叫“陛下”的样子。她鲜少那样乖巧,对他更是从来没有。
裴琅咬牙切齿,恨恨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因为你笨死了!大半夜去跪他做什么?跪我早点去打劫倒还快些!”
佳期气哼哼瞪了半晌,裴琅挑眉低头看着她。不知为何,洞外一块雪“簇”地掉下来,蓦地打破寂静,两人突然同时笑了。
佳期揉了揉后颈,嗫喏:“我只是觉得,倘若你同我的……我的心一样,那我再也不愿意让你一个人用命去拼……哪怕只有一步,我也要迈出去才行……可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裴琅嗤了一声,“你倒是敢想。我倘若不来呢?”
佳期一分犹豫都没有,摇头道:“那也没什么后悔。你不来,我便去找你。”
这次他们没有约定过什么,可是心向身往,万山无阻。
她话音绵软而笃定,裴琅觉得心尖一麻,酥痒的小爪子挠着心肝从头顶一路滑到脚底,像火花似的明亮柔和。
他愣了半晌,又自言自语似的骂了一句:“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你废了。“他松开佳期,“我若是不愿意走呢?”
佳期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里,既没有哭,也没有骂,只是静静呼吸,鼻端全是他身上那种让人心安的嚣张气息。
她闷声闷气地说:“那我就打劫。反正你劫我,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那我就当你愿意。我先烧了你的王府,再砸了你的印……”
裴琅失笑,揉揉腰间那个小小圆圆的后脑勺,“不劳你大驾,我自己砸了,算是心有灵犀。”
佳期细细的脖子被他握在宽大的手掌中,她仰起脸来承受他的亲吻。这个吻绵密轻柔,如同夏雨春风,佳期双颊嫣红,微闭着眼轻哼,被他按倒在毛氅上。衣摆被一寸寸揭开,露出其下温软白皙的肉体,裴琅的舌尖和齿列一路咬啮吮吸,从脖颈到挺立的乳尖,再到敏感弹动的腰肢,再向下滑入女子私密的腿间。
她的两腿被他分开了扛在肩上,露出底下最隐秘的春门。他的唇舌隔着软肉舔舐搔动洞穴内里的潮水,咂弄出淫靡声响,佳期慌乱地推他的头,偏偏没有力气,反倒像是求欢。
裴琅被那小手按得腰下鼓胀,半用力地一吮口中那两瓣软肉,佳期呻吟出声,喘息着哀求:“你不要……嗯、嗯……不要舔那里……好、好奇怪……唔……!”
男人温热的口腔含着下身吮吸,粗糙的舌尖在那洞口处戳刺着,佳期腰都软得直不起,仰在石面上徒劳地蹬动双腿。下身像是要被吮干了,她神志涣散地红了眼圈,“裴琅、裴琅……夜阑,跟我说话……嗯……嗯啊……别舔!”
佳期酸软地呻吟,“嗯……好舒服……唔……”臀瓣被他提着,头脸蹭在他腰上,胡乱解了他的腰带,拨开下袍,他腿间早已按捺不住的挺立勃起霎时弹了出来,重重打在她红润湿亮的唇上。
她的头发散了,玉簪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无人有暇分神留意,只近乎狂乱地纠缠,被爱欲焦火烧灼得粉身碎骨,在石上交盘。
佳期半跪在男人瘦的身躯上,腿间湿淋淋的软肉被男人含着嘬弄,花液沿着细嫩肌肤下滑,整条大腿都是滑腻雪白,腿根已在细细颤着,却始终胶着,不得解脱,只唔唔含舔那男人的巨物。
佳期嗯嗯呃呃的呻吟中浸着裴琅的低声喘息,他不住伸手拢着她的长发,控着她伏身将那性器含到深喉去。小小的嘴唇与那物的粗大对比过于鲜明,佳期力含着头端,已觉得艰难,却本能地用小舌舔着转圈,扫弄那青筋滚烫的沟壑,含糊吮吸,“嗯……唔……好大,含不住……你不要、嗯!你不要动……唔……”
她口腔中的起伏紧紧缠着那物最敏感的地方,舌面紧压着小孔扫弄,牙齿时不时磕到肉柱上,刺激得如天如地。裴琅被逼得“嘶”的一声,口中稍微一紧,咂着那珍珠小核的齿列一碾,“小浪蹄子……”
含着下身的热烫一动,佳期霎时变了腔调,半是呻吟半是呜咽地脱了力,夹着他头颅的两腿死死颤着,肉缝里挛缩着挤出花液来,“嗯……不行、我不行……唔……要死了……我、嗯——”
高潮过后的身体本就敏感至极,裴琅在她屁股上一捏,佳期只觉得脑中一空,爱欲与颤抖排山倒海,她身子一软,向下滑去,口中含着的东西霎时被吞进喉中,“嗯……唔!”
她噎得眼泛泪花,却觉口中猛地滚烫,退避不及,竟就这么被他射了满口,“唔!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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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H] ·91红尘
红尘[微h]
佳期/不知道自己今日/实在/娇媚/销魂,只没料到他/此番这样快,愣愣/被/他/长臂一伸/捞起/来抱到/怀/中去。她/犹/是呆的,/绯红/的小嘴被/插/得/稍/肿/,柔/嫩/的/唇上蜿蜒着一道白浊,/沾得/黑发也/有一/缕染了//液,湿/黏/黏/贴在颊上。
如河里捞上来的艳丽水鬼,更如庙宇中淋雨的天女神佛。
裴琅看得心如擂鼓,慢慢伸手去蹭了那白浊阳。那热液咸腥,佳期本能地躲避,裴琅重又吻她,“听话……”
他话音低沉,佳期不知怎的,失魂似的听进去了,竟被他吻得丢盔卸甲,真将那东西慢慢咽了进去。咸腥的液体下肚,她慢慢环抱了他的腰,感知着他腿间那粗壮的东西又渐渐挺立,咬牙抬腰让他插进去,“你……你太大……”
裴琅眼热心跳,一下撞在甬道深处,撞得她“呃”的一声失了神,“……哥哥大得你喜不喜欢?”
山下四处已响起了钟鼓声,是禁军追击的信号。佳期不知自己是极乐还是煎熬,跪趴在石头上被他揉在怀中肏弄,满脸是泪,腿早抖得跪不住,弱弱地晃,“喜欢……喜欢你……喜欢你大……嗯……再、再深些……唔……夜阑,我们、我们……嗯……明日去哪里?”
“逃命。怕不怕?”
两人紧紧贴着摩挲推挤,只有下身猛烈拍击,次次全根没入插入拔出,佳期从没受过这样潮头浪尖的侍弄,是真的吃不消,却下意识地绞着捅在体内的滚烫性器颤抖,哭着求:“我不怕……死也一起死。……夜阑,我受不了……我、嗯……我受不了了……”
他胡乱亲着佳期红彤彤的眼角,珍喜爱欲全化作疼惜,仿似身下被他紧紧压着的是一件隐秘的珍宝,“那就说定了……这辈子同生共死……嗯?……小东西,在床上只知道哭。”
小女人红着眼圈娇吟,裴琅心里一片餍足,按了按她的嘴唇,“倘若是为你,天君之位也不值得后悔。”
也不知过了多久,佳期被他抱着睡着了。
她从未被弄得这样累过,次日竟是腿都抬不起来,被裴琅背下山去。她伏在裴琅背上小声地骂:“色狼,恶鬼,流氓……”
裴琅拍她的屁股,理直气壮地怪她:“妖,尽会误事。倘若被那皇帝崽子捉去了,恐怕我就要好死一场,留你一个人赖活着。”
佳期抬了抬眼皮,悄没声地一笑,“他不会。”
“你替他说话?”
佳期仍极淡静地回:“嗯。你敢不敢赌?”
裴琅满不在乎,将她往上拉了拉,又塞一块糖到她口中,“我怕什么?赌。”
佳期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倘若我赌赢了,今后去哪里,你都要听我的。”
裴琅捏她的腿根,“那崽子狼子野心,没有你赢的道理。”
市集上有来往巡逻的士兵,他知道是追兵,压低斗篷,穿行而过。几个人在张榜贴告示,他瞟了一眼便路过,走出一截路,突然站住脚,原路走回去。
那告示外已围了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太后与耆夜王为贼人所杀……?啧,不是仗打完了么?怎么还是出了事?”
“唉,蛮族人好手段……谁料得到他们还会反扑?前线本就疲惫,难粗疏大意,难怪耆夜王和太后未能逃过……”
“只是这两人怎么会死在一起?”
“哪里在一起?一个在南山,一个在北泽……”
自然是假的。那小皇帝连安排死讯都要他们南辕北辙,可谓司马昭之心。
裴琅背着佳期继续听了几句,一言未发,走出了人群,方才冷哼一声:“顾佳期!”
佳期早忍不住,“噗”的一笑,“哥哥赌输了,要怎么样?”
裴琅昨日也没听懂裴昭说的“你当真不悔”是什么,眼下被这荒唐告示一撞,霎时心中一片雪亮——这假母子俩打得一手好哑谜,那时裴昭就打算放佳期走!为了她快活,裴昭当真连那耆夜王的位子都肯留下!
……总之,他这印算是白挂了。眼下他不请自来挂了印,裴昭恐怕乐得清闲,说书人将二人的死讯添油加醋一传,指不定是如何艳色,反倒烘托得那小皇帝清白正直!
裴琅手一松,将佳期搁在地上,起身就走。佳期在后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急得跳脚,“怎么,金蝉脱壳有什么大不了,只准你一个人玩么?裴……你再走,我要生气了!”
他埋头向前走——倒并非有多少悔意,不过是这一夜被她骗得心酸肝软,太失颜面。气冲冲走了半条街,停在那卖首饰的摊子前,丢一块银子,将一堆链子扯了满手,又气冲冲走回去,往她手里一塞,冷脸道:“还气不气?”
佳期就坡下驴,讨好地一笑,“不气了?那和好吗?哥哥……”
没几个男人禁得住心上人这样叫“哥哥”,何况她还握着他的袖子摇,像个犯错的小姑娘,脖子里还留着个小小的红牙印。裴琅看得心痒又心疼,转身把她背起来,往城外走去。
佳期小声絮叨:“我没有特意要骗你的。我也不知道陛下会答应,倘若陛下不答应,你劫了我也好……不要生气了,陛下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不是你,怎么会把他教成坏孩子?……”
两人走出了城门,换了马,在驿站留了书,叫陶湛来会合。佳期想了想,“我还想要一个人。”
裴琅无奈,添了一笔“去接青瞬”。
佳期像扭股糖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立刻踮脚在他下颌上亲了一口,“哥哥冰雪聪明。”
裴琅把她扒拉开,“妹妹泥狗腿子。”
两人上马,裴琅照旧坐在她身后,抖动缰绳,催马向前。佳期说:“赌输了,听我的,向东走。春天来了,东边花开得早,我早就想……”
前方官道上站着一个人,佝偻着腰,抱着一匣子东西,远远跪下。佳期认出那是邵兴平,裴琅勒住马,佳期尚未酝酿开口,邵兴平已快步上前,将那匣子递来,眼圈也红着,“不论是去哪里,都是路上用得着的东西……请、请顾小姐着,是陛下的心意……”
佳期犹豫了一下,裴琅接了过去,笑道:“哟,陛下给他娘的嫁妆?”
依照裴昭本意,大概未必没有要向裴琅示威的意思,毕竟少年心性,多多少少有些不甘,想告诉他“是我把她送给你”,偏偏裴琅惯于气人,四两拨千斤地把人贬成个小孩子。
佳期横他一眼,邵兴平又道:“陛下虽不方便来送,却挂念得紧,于是托奴才带半句话给顾小姐。‘倘有一分不如意’,只此半句,陛下说,顾小姐一定懂。”
裴琅大喇喇笑道:“那顾小姐懂不懂?”
她小声说:“我懂。”
倘有一分不如意,他身边永远为她留着千百万分的如意。但为那一分,他肯将那千百万分拱手相让。
佳期回头,极目望去,视野中是苍茫青黑的城关墙。魖黑高大的砖石垒起威严关隘,那之上似乎有一个白衣的人影,向着此处遥遥一拜。
拜她,拜这七年,也拜这一场大战,更拜这之后大好河山。
佳期眼眶一烫,“走吧。”
裴琅催动马缰,遥遥向城关上比了个手势,清叱一声,纵马而去。翻过一座山坳,他猛地勒住马,“花开了。”
野玉兰静静开了满山满谷,枝丫舒展,自在欲飞。
裴琅在她脸上大喇喇一抹,安慰道:“别哭了,好像我是人贩子似的,弄得你们妻离子散。”
佳期破涕为笑,“那你摘一朵花给我。”
裴琅翻身下马,在枝头摘下开得最好的一朵,簪到她鬓边。佳期轻摸了摸花瓣,指尖都是静谧的香气。
裴琅翻身上马,佳期偏回头去,他在她颊边一吻,轻声说:“听话,不哭了。很好看。”
佳期沙着嗓子,“我当然很好看。”
裴琅失笑,一抖马鞭。马蹄哒哒而起,驰入浩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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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盖拉着泥狗腿子妹妹和冰雪聪明哥哥跟大家鞠躬啦~谢谢大家对他们的喜欢!?
还是因为太忙,奶盖和大家可能要隔很久才能在下一本文再见啦,后会有期!




蒹葭纪[H] ·【番外】到底谁怀孕啊
【番外】到底谁怀孕啊
春后是夏,佳期和裴琅游腻了山水,便要筹备婚仪。
佳期最爱苏杭点心,两人便在苏杭的小河边买了宅子,正预备操办,却是出师不利,只得搁置,皆因府上来了不速之客——在佳期的肚子里。
看诊的大夫常说“酸儿辣女”,可佳期孕时既不嗜酸也不爱辣,吐得翻江倒海,脾气也连带着乖张起来,连青瞬和陶湛都伺候不好,纷纷脚底抹油。裴琅最讨厌那小兔崽子扰人双修,偏偏他自己是始作俑者,只得硬着头皮伺候。
天色未亮,裴琅轻手轻脚下榻,刚要站起来,便觉腰上一痒,是身后伸来的一只小手,柔柔搭在他腰间。榻里传出一声极不满的咕哝:“你去哪里?你也要撇下我?”
纵使极不讲道理,但那声音娇软,裴琅心里一动,握了她温热的小手,“想吃些什么早点?”
佳期另一手捂了捂嘴,眉毛蹙起来,“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烦死了!”
夜里起来吐过一次,她有些困倦,微微合着眼睛。腹中胎儿已有六月,沉甸甸将人拖着,她也稍微长了些肉,脸颊上软软绵绵,越发像个小孩子,裴琅时常忍不住将胡茬在她脸上蹭着胡乱亲,弄得她乱发脾气。
裴琅乐了,“不吃也不睡,那小夫人要什么?”
佳期的小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挠,心不在焉地撒娇,带着浓重的鼻音:“唔……要老爷陪小夫人躺一会,行不行?”
这可谓是几个月来破天荒的好脾气了,裴琅通体舒畅,昂首阔步跑到后厨去将白米下锅煮粥,又昂首阔步跑回来,乖乖躺下搂了她的肩膀。
时节已是深秋,可他身上暖和极了,像个暖烘烘的炉子。隔着高高隆起的孕肚,佳期贴在他怀里,舒服得轻轻哼哼,“你好暖和啊……”
那小手活像个贼,伸进他的衣衫里,带软钩子一般逡巡滑动。裴琅被勾得欲火焚身,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来日再算的账,啧了一声,“别乱动!”
佳期迷迷糊糊地轻笑一声,“我偏要乱动,你能奈我何?”
她乱乱的小脑袋在他脖子里磨来蹭去,柔软的发丝剐蹭着敏感的喉结,那只小手登堂入室,伸进他裤腰里,笨笨地摸到了他腿间茂密中的东西——美人在怀,又是晨间,那物早已挺立勃发,滚烫紫涨,被软软的小手捏握圈套几下,兴奋地趵突颔首,将粘腻的汁水吐在她掌心。
佳期小孩子似的“唔”了一声,“嗯……什么东西?”
佳期毕竟体寒,初时十分凶险,裴琅屡屡被吓得白了脸,故而万分小心,至今都不曾碰过她一根指头,只能自己随意解决。而眼下,那一只微凉的小手仿佛一块寒冰烫在天火上,裴琅嗓子发干,隔着亵裤将她的手按下去,低沉喘息道:“是那小兔崽子的弟弟妹妹……乖,动一动,把他们放出来……呃……”
佳期轻轻笑着,细微的呼吸拂在他颈间皮肤上,小舌头探出个尖,极魅人地舔舐咬啮男人突出的喉结,同时小手上下套弄那硬热烫手的阳具,口中轻轻喘着,“嗯……当真?那你要动一动,叫孩子们憋坏了可就……唔……”
她柔软的掌心挤压着勃起的青筋血管,指腹和指甲不时刮过顶端那碰不得的小孔,逼得男人的呼吸蓦地沉重,强自克制着,来回挺动瘦的腰,沉闷地呻吟,将一滩浓白阳尽数射在她发酸的小手中,方才长叹一声,“呵,没料到小夫人这手上功夫倒也叫人折腰……嘶……”
未等他说完,佳期狠狠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气道:“光你自己舒服!”
裴琅回味着方才的销魂,捏了捏她的屁股,恬不知耻地说粗话:“等你把小兔崽子卸了货,咱们一起舒服,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
佳期好不容易今天把他勾得肯留在榻上,自是不肯善罢甘休,捏着掌中湿滑微软的性器,软声求他:“月份大了,大夫说可以的……好老爷,好哥哥,我想要,给我好不好?……快点呀……”
说着便笨拙地套弄软下去的性器。裴琅哪受得了这个,那东西更经不起撩拨,当即发烫,就要卷土重来。他一脑门官司,无奈地抽出她流连在自己亵裤中的手,板起脸,“不行。你听哥哥的还是听他的?什么江湖狗郎中,胡说什么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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