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动物凶猛
“怕吐?”
“嗯。”
“怎么又吐上了?”吴帆说着又伸手附上楚然的额头,掌心感受到的热度依旧是明显高于正常体温,“烧还没退?”
“吴帆哥,你又跟我哥问一样的问题。”
“废话,换谁都得这么问吧。”吴帆说着下意识就像抬手在楚然头上敲个爆栗,还好半途醒悟想起了对方是个病号这件事堪堪回了已经近在楚然眼前的右手,浅褐色的眼珠转了转问道:“你哥呢?”
“我哥……”楚然撇了撇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学校里有事脱不开。”
“所以他就让陆辉来照顾你?”
楚然没说话,只露出了一个“果然你也认识那个人”的表情,然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吴帆。不出半分钟,吴帆就认命的打消了想为陆辉说两句好话的念头。他和楚铭可是从楚然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因此对于吴帆来说楚然也和自己的亲弟弟没两样,虽然他不像楚铭那样宝贝这个弟弟,可若是让外人欺负了去也是绝对不行的。
没错,陆辉对于吴帆来说就是个稍微特殊了那么一点的外人。倒也不是说陆辉这个人不好或者是品行上有什么比较严重的问题,也不是说吴帆接受不了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喜欢男人,他只是不明白楚铭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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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摊牌之前就把人往家里带以至于伤到了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
楚然从小就是个有些内向的孩子,但却从不掩饰自己对楚铭的喜爱,楚铭亦是疼这个弟弟疼得要命,从小没少因为楚然跟大小孩子们争吵甚至拳脚相向。然而,从那场夺走他们父母的意外发生之后,楚然就开始变得更加封闭自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已经不再和任何人诉说自己真正的想法,而是选择将他们默默埋藏在心底独自忍受。
“明天我没课,会在你哥去打工之前过来。”吴帆伸手摸了摸楚然有些汗湿的头发,继而一改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换上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地说道:“但如果过了这一天再没有好转就必须去医院。楚小然,这不是再跟你商量,听明白了没有。”
“嗯。”楚然轻声应着,“我知道了,吴帆哥。”
“成,那你赶快睡会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吴帆说着刚要在床边坐下来,就看到楚然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看,很快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放心睡吧,我去告诉他回去。”
“嗯。”
楚然答应的声音比方才更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吴帆看透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这要是搁在平时肯定会被吴帆大肆嘲笑一番,不过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这个傻弟弟开开心心的快点好起来。
只是最后楚然依旧没有逃脱再一次去医院做检查的命运,还是被楚铭和吴帆两个人联手弄到医院去的。抗生素从近年常用的先锋四号一路更换到了这次生病才听说的先锋六号,无奈楚然的情况就是不见好转,找不到病因也检查不出别的什么问题,只能一天四瓶点滴就那么挂着。
折腾了大半个月,正当楚铭犹豫着要不要再换一家更大的医院带楚然去做检查的时候,楚然的病突然之间就好了。就连楚然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觉醒来就不觉得难受想吐了,多少能吃一些东西进去之后渐渐的头也不晕了、热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差不多两天的时间里各种病症就全部消失不见。
这应该是楚然迄今为止病得时间最长也最严重的一次,不仅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身体也比以前虚弱了不少,这方面就得慢慢调养恢复才行了。楚然痊愈后没多久,楚铭那边也传来了最终面试合格的好消息。
楚铭开始去创旌集团实习后就变得愈发忙碌起来。在经过三个月的初期工作阶段并获得了部门领导和前辈同事们的一致肯定后,楚铭便十分有信心能够留到最后,一边兢兢业业的做着手头的工作一边等待着毕业后的正式录取和外派学习,同时也开始着手准备学习意大利语以及对自己目前的英语实力做进一步的提升。
新学年开始之前,楚铭把顺利的话自己一年后会被创旌集团正式录取并派往意大利研习深造三到五年的事情告诉了楚然,并表示如果楚然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在高中毕业之后去意大利念大学。
对于从小就在设计方面表现出了浓厚兴趣的楚然来说,能够去意大利留学攻读设计方面的专业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想到再那之前很可能要和楚铭分开两地就有些难过得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毕竟自打楚然降生到这个世界,无论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婴幼儿时期,无论在他们的父母尚且健在的时候亦或是意外去世之后,他和楚铭都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一个星期。
但与此同时楚然也很明白,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对他对楚铭都十分有益处的、千载难逢的良机。因而他决定按照自己一贯的处理方式,将离别之苦和相思之情全部都藏进心底默默忍受,并同样开始为将来的留学生活做起了准备。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又过了大半年之后,突然发生了一件另楚然感到意外并对他今后的人生都造成了一定影响的事情。
楚铭和陆辉分手了。就像他们最初开始交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楚然一样,分手的事情楚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日后回想起来,事情从楚铭异常消沉的回到家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不出来的那天晚上就已经初现端倪。
楚然记得那天楚铭回来的时间并不算太晚,大概只有□□点钟,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显得没什么神,脸色也不太好。面对楚然有些担心的询问,楚铭也只是说有些累了想多休息一下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十分罕见的关上了门。
楚铭的这种状态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有时候回来的早有时候又回来的特别晚,但无论早晚都是回来后直接扎进自己的房间鲜少再出来。楚铭虽然还只是个实习生但似乎颇受赏识,这一点从他开始工作之后就日渐变得忙碌中也能窥得一二,之前也有过因为要跟项目连续几天都住在公司回家也只是换个衣服就又匆匆赶回去的时候。
楚然知道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楚铭都不太方便跟自己说,尤其是楚铭现在所在的部门主要负责招投标方面的工作,也包括前期项目情报信息的集和跟进,因此很多东西在没有正式公开之前都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因此,楚然虽然对楚铭近来的状态有些担心也没有太过于干涉,只是提醒他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有时间就多休息一下。
这一天,11点多楚铭都还没回来。楚然因为转天有个校内辩论的活动要参加,便不再等他先睡了,只是客厅里依旧为楚铭留着一盏灯。深夜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楚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直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两秒钟之后立刻往客厅跑去。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嗯,是小然吗?”
楚然握着红色座机的听筒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大半夜打来的电话多半不会是报喜的,而且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不像是认识的人,说话倒是听客气可一上来称呼自己却又用了“小然”这两个字。
楚然原本就是睡梦中被惊醒的状态,再加上他家的座机款式比较老旧没有来电显示的功能,因而虽然听到了有人颇显亲昵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却也一时之间愣住了没能答话。
“喂?请问你是楚先生的朋友或家人吗?”电话那边的人也有点不太确定的样子,等了半晌又问了一遍,这次楚然反应过来了连忙答道:“是,我是他弟弟。”
“那就好。”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楚先生有点喝多了,我们也马上要闭店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好吗?”
楚然答应着,对方又报了的店名和具体的地址后便挂断了电话。举着手里的便签纸,楚然尽管心急却又无可奈何的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之中他既不认识这家店,又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该怎么过去,现在这个时间自己家附近怕是连辆出租车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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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犹豫再三,楚然还是重新拿起了听筒按下吴帆的号码。
吴帆这个人很有点意思。早在楚然家搬来之前吴帆一家就住在楼上现在这间屋子里,后来他爸妈在全国性的下海经商热潮中凑热闹赚了不少钱,很快就换了更大的房子。所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非要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的吴帆,可以说是隐匿在他们这几栋红砖楼里的富二代,不但用着最新型的滑盖手机还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汽车。
“吴帆哥,我是楚然。”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但电话播出后没多久就被吴帆接了起来,有些模糊的应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倦。楚然先是对这个时间打来电话表示了歉意,然后把事情的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吴帆很快便答应会带他一起去接楚铭。
放下电话后,楚然有焦急又有点不知所措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像突然醒过神儿来似的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刚才跑得急甚至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虽是六月但光着脚在水泥地上站了半天楚然的脚也已经一片冰凉。
不过楚然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他换好衣服后又趿拉着拖鞋跑去门口,拿过一双很普通的旅游鞋三两下穿上,手里拿着装了钱包和钥匙背包焦急地等待着。
第23章第23章
【23】
京城当年还没有那么多的车可以把三环都堵成停车场,就算有,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的路况也应该还算优良。吴帆开着车,一路都在思考稍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却总觉得无论如何今天得出事。
听楚然说出店名的时候,吴帆立刻就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多遍,到底有没有办法能不带他自己一个人去接楚铭。然而答案是否定的,别说楚然了,就算是他自己大半夜接到这么个电话也不可能自己不管让别人去接。
问题出在楚铭喝醉的那家店,确切的说那是一个酒吧,而且还是一个看似普通酒吧实则在圈内非常有名的gay吧。现在吴帆只能寄希望于临近打烊店内没有什么客人,至少没有那种直接纠缠在一起的客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拖出楚铭扔上车走人。
坐在副驾驶的楚然很紧张,这一点从他双手紧紧抓着放在身前的背包并时不时的就要抬起头看看外面再低下的动作里就能很轻易地看出来。不过当车在一栋看起来像极了废旧厂房的建筑前面停下来的时候,楚然立时就从紧张无缝衔接到了懵的状态。
真的是这里吗?眼前的这栋建筑怎么看都不像是楚然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类型的店面,就连大门也是灰色的铁皮门,在橙黄色门灯的照射下甚至还能清楚看到那上面的斑斑锈迹雨水滑过后留下的痕迹。
楚然那一双黑亮的眼睛中写满了怀疑,他并没有看到类似招牌的东西,无法确认这里是不是他要找的地方。然而,在楚然转头看向吴帆的时候却见他略带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两扇门闩落锁紧紧闭合着的铁皮门前提起闩木敲了几下。
不多时,左侧灰铁皮门上套嵌着的小脚门先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类似防盗窗的东西,有人向外看了看却不说话。
“我们是接了电话来接人的。”吴帆似乎来过这里似的不闹也不打招呼便直接说道,顿了一下见对方抬起眼看着自己又补了一句,“姓楚,年纪不大,你们这儿有人给他家里打了电话。”
那人听吴帆说完之后便关上了那扇小小的防盗窗,随后传来了金属摩擦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那扇小门被向内拉开。门的旁边站着刚才防盗窗里出现过的那个人,冲他们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然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里面说道:“后面找去吧。”
听到“后面”两个字吴帆立刻非常明显地皱起了眉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劝阻楚然就急切而诚恳地遵从着店员的指示往里面跑去。
“啧,楚然!”
吴帆喊了一声,自然是无人应答,楚然也没有停下脚步。吴帆只好任命地连忙追上去,心里默默吐槽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他楚家的,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然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吴帆就看到刚才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的楚然硬生生的戛然而停。
吴帆紧走几步来到楚然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只见斜前方半圆形的沙发卡座里楚铭正压着一个身量差不多的男人啃噬着亲吻。那人被楚铭扣住后脑,用力地仰起头将颈侧拉扯出一条漂亮的曲线,无法闭合的唇角挂着透明的津液,隐约可以窥见内里交缠的舌。
不知是听到了脚步声还是怎的,男人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睁开了一些,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那样子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亲昵的情侣或是金主和小情儿,黑着一张脸倒像是来捉奸的。
“唔……”
楚铭似是发现了身下的人走了神,为了惩罚他的不专心而在那柔嫩的舌尖上轻咬了一口,诱他发出吃痛的□□声。
吴帆感到楚然整个人都像被冻住了一般杵在原地,间或令人不易察觉的细微地颤抖着,仿佛对方才那声缠绕着□□和不满以及些许撒娇的□□充耳不闻。预感成真,吴帆却只想撞墙,心里暗骂着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楚铭!”
被吼了名字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稍稍撑起上半身分开彼此纠缠的唇舌慢悠悠地回转过头,看到吴帆的时候居然还咧了咧嘴角笑了一下。
“帆……帆儿,你这…怎……么来了。”
楚铭整张脸几乎都是红的,眼睛半眯着仿佛含着水光,漂亮的嘴唇微张着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说真的,如果不是楚然也在旁边,吴帆想自己很可能还会调戏楚铭两句,然而现下他只想扇他两巴掌帮楚铭醒醒酒。
然而,楚铭背对着他们身下还压着一个人,基本上就是半俯卧的姿势,艰难地回过头也只勉强能看到站在左边的吴帆,像根棍子一样戳着的楚然正巧杵在他视线的死角里。
“楚铭,你他妈给我起来!”
吴帆几步绕过面前的桌子,一手揪住楚铭衬衣的后领用力将他往起拽,一手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更大幅度的扭过头去。楚铭可能是被硬掰着下巴有点疼,因而微微地皱了皱眉,隐约看到斜后方好像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只是还没等他看清就又被身下的男人揽着脖子拽了下去。
那人带着一副好整以暇又有些得以的神情用眼睛斜睨着吴帆,一张嘴却又吻上了楚铭的,甚至还晃了晃腰-臀令两人原本就紧贴着的下-半-身更加亲密。楚铭任他揽着脖子亲吻,被酒浸泡过的头脑更加昏沉,迷迷糊糊的发出舒服的□□声,似乎早就忘了刚才看见的吴帆更别提那看都没看真亮的人影了。
突然,楚铭感到身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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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牙齿划过顿失温热的触感不说,脸还差点磕到沙发上。他甩了甩头,有点力地撑起身子,耳边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你干什么!”
“干-你!”
男人显然对正在亲吻时被人从情人身下拎出来感到不满,同时被一个年纪身量都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生拽起来也挫痛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挥出了拳头,却明显不是吴帆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拆了招背折过手臂丢在一旁。
“吴帆哥……”
吴帆心头冒火转手又去拽楚铭,只是一只手才堪堪碰到楚铭的衣领,就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微弱地叫喊施了定身咒。那声音里充斥的哀求和委屈像是快要满溢出来将人淹没,吴帆甚至怀疑楚然是不是哭了,一时半会都没敢回过头去看他。
楚铭明显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只见他缓缓撑起身子朝向声音的来源坐正,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好半天才像终于对准了焦距一样看清了对面的人。
“小……然?”
“哥。”楚然并没有哭,脸上平静到看不出任何情绪,“咱回吧。”
楚然说着,从桌子的另一侧绕到楚铭身边,拽着一只胳膊拉他起身。楚铭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妙,然而头脑在酒的侵蚀下已经无法正常运转,甚至连路都走不稳当,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楚然身上。
吴帆瞥了眼刚才被自己摔倒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过去的男人,叹了口气追上那兄弟俩,架起楚铭的另一只胳膊连拖带拽地往外走去。
好不容易挪动到车前,两人先是合力把楚铭扔进了后座,楚然绕到另一侧也坐进了后排的位置,抱起整个人呈l状歪倒在座椅上的楚铭,将他的脚摆好上半身搂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甚至还贴心的把包垫在楚铭的脑袋下,另一只胳膊则护住他的头顶。
驾驶位上,吴帆通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切,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此时此刻仿佛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于是他只好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将这辆满载着一室沉默和各种纷繁复杂情绪的车子驶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是周六,一夜没睡的楚然顶着一脸的疲惫和两只硕大的黑眼圈去学校参加辩论赛。然而他明显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仅令同组队友大跌眼镜,甚至连分庭对抗的对方辩手都不止一次地投来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楚然后来干脆不再发言,结束后下台的时候还差点踩空栽下去,吓得等在一旁的蒋确锌连忙跑上去扶他。面对一众询问,楚然只说昨晚没睡好,又道了好几次歉之后便被蒋确锌硬推着提前离开了。
原本蒋确锌是想一路跟楚然回家的,他今天的表现也太过异常,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没睡好。然而一句“我哥今天在家”就让他打起了退堂鼓,最后只能撇撇嘴告诉楚然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楚然回到家的时候楚铭已经起来了而且吴帆也在,看样子是刚来不久,一个睡眼惺忪另一个顶着个鸡窝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俨然一副国家级领导人会面谈判的架势。
“哥,吴帆哥。”
“啊,回来了。”楚铭看到楚然脸上的黑眼圈后有些诧异,不禁问道:“小然,你昨天没睡好吗?”
楚然眼底闪过一丝夹杂着怔愣和疼痛的复杂情绪,连嘴角勉强勾起的微笑都快要无力维持。楚铭还没等到答案就被一旁的吴帆踹了一脚,虽然因为两个人都坐着也没用上多大的力气,但自觉平白挨了一脚踹的楚铭还是有点想骂人,只是刚转过头就看到吴帆瞪着眼睛看他,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又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很不对劲儿。
楚铭觉得自从自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吵醒之后,所有的事情就一路朝着十分诡异的方向在发展。
首先,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个常在那家酒吧混的男人过来搭讪并送了一杯后劲儿颇足的酒。三两杯酒下肚之后,楚铭就觉得眼前像是蒙了一片水雾,两个人从吧台换到靠里面一些的沙发卡座,少不得又抱又亲的,不过再具体的事情他就记不太清了。
然后,是吴帆顶着个鸡窝头把他家门敲得震天响,门一开就狠狠地剜了自己一眼紧接着进屋就要找楚然,他不过就说了句不知道楚然去哪儿了毕竟楚铭自己也是被吴帆砸门砸醒的,所以他是真不知道楚然去哪儿了,就见吴帆气得鼻孔都张开了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两口的样子。
再后来,楚铭就被吴帆指着沙发喝令过去坐好,结果两个人刚刚坐定楚然就回来了。楚然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惫,眼圈都是青黑色的,一看就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楚铭觉得自己作为哥哥关心一下总没错吧,谁知道刚张嘴说了不过两句话就被吴帆又踹又瞪的,简直莫名其妙。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
第24章第24章
【24】
短暂而诡异的沉默之后,楚然只轻轻地点了下头没再说些什么,就那样转过身回自己房间去了。楚铭盯着那扇大白天就关起来的房门看了一会,突然回过脚用力踹上了吴帆小腿的迎面骨。
“你平白无故踹我一脚干什么!”
“嘶!!!”
迎面骨也算是人身上的一处要害,轻轻敲上一下都会有明显的痛感,吴帆冷不丁被楚铭踹了一脚在上面当下疼得直抽气,一只手指着他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楚铭这边说实话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就是在宿醉未醒的状态下遭遇了声振屋瓦的无间断砸门,震得他从耳朵到太阳穴再到脑仁儿都突突突的跳着直疼。紧接着又发生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自己从小混到大的铁哥们儿像是吃错了药,吹胡子瞪眼的不说居然还妄图动用武力!
“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楚铭,”吴帆揉着自己的小腿骨缓了半天,这才咬着后槽牙开口说道:“你到底是真他妈喝酒喝傻了,还是跟我这儿装傻呢!”
“你丫才他妈装傻呢!”楚铭压着声音吼回去,突然一愣,然后拎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使劲嗅了嗅,“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我身上也没酒味啊。”
“我怎么知道你喝酒了?你他妈还记得你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吗!”
楚铭下意识的就想接着吼回去,不过想了想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这个问题他刚才就已经思考过了,遗憾的是完全没有印象。可如果吼上一句“我他妈怎么知道”的话,听上去又不是那么有气势的样子。
“老子大半夜开车跑去thefactory给你接回来的,你这孙子!”
“什么?”楚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继续说道:“谁告诉你我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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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我的?这你可猜不着。”吴帆说着挑了挑一边的唇角,脸上露出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恐怕你也不记得我们到的时候你自己正在干什么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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